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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许谁半世流年-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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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言惊得拿着铲子转了过来:“姐!你想吓死我啊!怎么起这么早?”他转过去继续弄着,神色憔悴地像是一夜没睡好。
“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我试探性地问道,他叹了一口气:“没什么事,就是担心闹闹,他还那么小。我们姐弟俩小时候没有享受过家的滋味,我不想闹闹也这样。”
我仔细看着他手上的东西,是闹闹喜欢的苹果派。“你还是真疼闹闹。如果你是他爸爸,他会幸运地很多。”他身形一怔,继而苦笑了一下,没有接话。
我深呼吸了一下苹果派的香味,调侃道:“作为亲姐姐长这么大,都没有吃的份,只有闻得份啊!”
他点了一下我的鼻子,“你最近的醋劲倒是很足啊!”说罢转身打开锅盖:“诺,你喜欢的在这里,西米露。”
我俏皮一笑:“多谢爷的赏赐!”
“退下吧!等爷传唤!”
“哈哈……”我轻笑起来,一股异样的温暖涌上心头。
看着叙言忙这忙那时,我是快乐的;在乡下的时候我是快乐的;跟爸爸妈妈简简单单地准备一顿晚饭的时候我是快乐的;跟闹闹在一起玩的时候,我也是快乐的;跟申以乔在一起哪怕是小睡的时候我也是快乐的,这些都是我微不足道的快乐。
可是当这些快乐都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它们都无法变成我的快乐,就像现在我却不能停下我的脚步,穿上围裙跟叙言一同倾注关爱,分享幸福。或许正因为这些无法快乐的快乐,我消耗着自己,才能给他们最大的快乐。
“姐先走了,难得的周末,带闹闹出去玩玩,与其让佣人带着,不如自己来的好。”
他接过我递过去的碗:“姐,你也知道是难得的周末,你又要出去了吗?”
我点点头,他皱了皱眉头:“姐,你还有我,没必要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担着,我可以帮你!”可是叙言,我不想把你也搭进来,这场战役总要有个体无完肤的牺牲者,现下我最珍贵的就只有你了,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我知道,叙言,你是我最亲爱的全能帅哥了!现在老姐也只有你这一个男人靠得住了!”他摆出个臭屁的姿势,我看了看时间,快八点了。“我先走了,有事请电话我。”
发动车子,我迫不及待地拨通了宋清越的电话,听到他清亮的声音,我异常安心。
让我奇怪的是,他没有继续躲藏起来,而是回到了庄园里,难道柳青山解除了对他的戒备?这个老狐狸,难道发现了宋清越公司真正的营业成绩。
可是宋清越的公司对外声称的是将被申家收购,还是柳青山只是单纯地想跟申家叫板,一切申家想要的,柳青山都要咬一口。
既然这样,至少宋清越暂时还有利用的价值,那他的处境就没那么危险。
开到庄园门口,我看到了柳青山的车,立马心里明白了几分为什么宋清越跟我说有一位该再见一见的客人。
进门之前,我给宋清越编了条短信,我还是想先做好准备,再会会这位老狐狸。
站在门口等回复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宋清越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他的脸上捕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正在我不知如何开口的时候,门迅速的敞开,柳青山奸邪的笑脸在看到我之后凝住了。
“柳叔叔,更让我放心的是这位合作伙伴。”宋清越说道。
我脑袋快速地转了一下,如果我没有猜错,柳青山原来还是想在国内抓住一个可以掌控的财源,因为宋清越之前一直给他放假消息,才使得柳青山放弃了在他身上下功夫,没能成为他的目标。但是可能宋清越针对他的动作大了点,引起了他的注意,加上账本掌握在宋清越手中,柳青山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他的身上,怪不得柳青山针对我的动作少了。我淡然一笑:“柳伯伯,别来无恙。”
柳青山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们两个,抽搐的脸渐渐缓和下来,露出了深不可测的笑容:“不愧是我的准女婿,我原来还不确定我侄女站在哪一方,原来你们早就联手了,这样我可放心多了。”他又赞赏性地打量了我一番:“我真是小看你了!”
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我知道在这种人面前,沉默等于默认加被动。
“柳伯伯我看你误会了。我说过,如果没有足够的好处,我是不会站在任何一方或者把任何一方纳入我的队伍。我虽然经验不足,但是实力我还是有的。您在多耍几次手段,我可就不得不反击了。我也知道跟柳伯伯合作油水都很足,可是还是那句话,给我足够的理由,否则一切免谈。难道你是年纪大了,记得不清楚了?”
柳青山不说话,只是盯着宋清越,目露凶光:“你知道该怎么办!”说罢,摔门而出。
44。正文无法圆满的快乐(四)
我松了口气的同时,感到身旁的宋清越倒下的身子,条件反射似的扶住了,心里颤抖了一下:“清越……”他的病越来越严重了,果不其然,他脸色惨白,鼻子里渗出了血。
我尽量镇定地抱住他,心里慌得不得了,我能感觉到他瘫软下去的身子,我怕极了,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他的名字。“我送你去医院,宋清越,你别吓我。”
他不回应我,突然抓住我的衣服,像是用尽力气一般,弱弱地说:“绝对不能去。”他逐渐恢复了力气,我用冷毛巾擦去他的血,还好逐渐止住了。
他坐在沙发上,气息逐渐恢复正常。我皱着眉头盯着他的脸,深怕他再一次昏厥。他惨淡一笑,拨着我的头:“没那么夸张,流血很正常,现在都能止得住!”
“要是止不住怎么办!宋清越!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为什么不去医院?”刚刚的一幕加重了我是去他的恐惧,就在那么一瞬间,这个活生生的人就像要从我身边无声无息地消失一样,我根本就无能为力。
我气恼地把毛巾甩在他身上,重重地坐在沙发上。
他笑着搂着我的肩,安慰性地拍了拍:“如果我去了医院,第一个知道的就是柳青山,那我真的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宣判我的死期就成了他随心所欲的事情。原本我就想利用他的心理,脱离他的视线。可是无奈,还是被他发现了我的利用价值。或许是我太操之过急了,得到他的账本后露出了马脚,不然我还是可以继续潜伏下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我的胃抽搐着疼。尽管我不愿意承认,可是……
“清越,我自己一个人可以,你真的不需要帮我挡着柳青山。我只希望你顾着你自己,你自己的身体。”
“丫头,被你看出来了啊,呵呵,你真是聪明了好多。”
我躲开他抚上来的手:“宋清越,我现在很认真,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很消极!难道你能够争取的东西就只有这一点点吗?你就只是为了我,为了我,为了我?!”
宋清越笑得很温柔,温柔地融化了我的悲伤:“丫头,我能带走的,只有这一点点了,我想为你做一点事,难道你连这个机会都不给吗?”
“宋清越!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讲话!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吗?你要争取的不是我的未来,而是我们的未来,你不给自己多一点时间,怎么给我们多一点时间呢?你为我做了多少事我不知道,宋清越,你停一停好不好,停下来看看我,”我真切地望着他,眼里蓄满了泪水,语调不自觉地悲怆下来:“清越,你好好地看过我吗?你看着我的眼睛,我需要的不是你耗尽最后的生命为我争取的安稳未来,我眼里的是你,只有你,你看到了没有?”
宋清越的表情动容了,完美的温柔逐渐瓦解。
“清越,我承认了,我很需要你,一直以来都那么需要。从小时候见到你之后,我就没有忘记过你。”我抱着他,逐渐收紧手臂,可是他是那么地无力,虚无飘渺的像一个梦。“我不会表达,我介意很多,我把那么多的胁迫放置在了我们中间,包括范寒歌,包括柳墨禾,包括一切的一切。现在看来这些我用来否定我们的无奈,不过是固步自封的借口,我懦弱到那天把你丢在那里,义无反顾地选择了跟申以乔所谓的假结婚。我以为我不需要你,可是我需要,我以为我是为你好,可是到头来伤害了你也伤害了我,伤害了所有人。宋清越你看,我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也不是瘸子,我要看着你听着你走向你。这是许多年前你还在努力的时候我就该做的事情。”
我将手收到不能再紧:“宋清越,我知道我们太像了,可是我们能不能给对方多一点时间,我们换个相拥的姿势看看对方,那口口声声的爱不需要你默默无闻的为了对方做很多,只需要你转过来看着我,让我知道你的眼里有我,只有我。”
过了许久,宋清越的手环上了我的腰,我靠着他的肩,泪水像决堤般,这一次,我哭得彻彻底底。
每个阶段我们遇到的人,都像一颗颗石子,奠定今后道路的厚实与平稳,我们不断地判断石子的优劣进而筛选。
宋清越这块石子,在我走过的每段路中,他总是逃过我的视线,而我总是漫不经心地忽略。这一路走来的时候,我找回了亲人,找回了家,却总是觉得有股缺憾不能弥补,这种缺憾,这个路上的裂痕,很久很久之前就存在了,我觉得我丢掉了什么。
是的,我丢了宋清越,这个小小的缺口让我一次又一次莫名地哀伤,不能自已。
现在,不管这些企图挡在我们中间的障碍有多强大,我都要紧紧抓住他。
“丫头……”他的身子有些颤抖。
“嘘……”我制止他,他的表达太拙劣,话说出来却又很伤人。
“宋清越,不要把我推向别人了。答应我,做手术吧!”我以为我的一番话打动了宋清越,也确实打动了。
只是这个打动让他做了更加坚定的决定。而我,主动地配合着,到最后都没发觉这本庞大的剧本,是他留给我的最后的回答。
柳青山的态度好了很多,柳墨禾也渐渐出现在了庄园里照顾宋清越,我知道柳青山再怎么控制他女儿,感情这种东西谁都控制不了。我放心地出入庄园,定时监督宋清越,柳墨禾在有关他的问题上,态度还是好的。
“墨禾姐,为什么清越迟迟不做手术?”
我忙着整理电话,没有注意到她还没挂手中的电话,她神色紧张地对着电话里解释道:“没有啊,你听错了吧?爸爸,回家再说吧,我现在忙着。”挂了电话后,她松了一口气。
“因尘,这件事情我对我父亲是保密的。你……”柳墨禾说得有些无奈,可是她没有解释太多。她跟她父亲一定达成了某项协定,但是柳墨禾又给自己定了例外的规定,这个例外就是宋清越。
“我知道,墨禾姐,在有关宋清越的问题上,我们是同一战线。”
她收起电话,凑了过来,仔细地看了看整理下来的电话,摇了摇头:“因尘,这些不行,我私底下问过了,根本没有合适的骨髓。等待是个很漫长的过程,我等了那么久也没有收到电话。”听她这么一说,心里有些泄气。
“可惜我的骨髓不合适,不然……”柳墨禾也很沮丧。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不是有一个匿名志愿者的合适吗?为什么后来没有做?”
“那个匿名的被宋清越推掉了,他说什么都不肯接受,都过去这么久了,那还是在国外的时候出现的,那人还亲自来过疗养院。只是我没有见到。”
我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有什么联系方式吗?”“没有,完全没有,院方尊重捐赠者的隐私,一点消息都不给透露,我尝试了很多次都不能如愿。”我沉默了一会儿:“墨禾姐,我们都别放弃,至少我们还有努力的方向。”
她倒了杯水递给我,叹了口气:“他太倔了,表面上不在乎任何东西,其实心里在意的很多,只要触发到他的敏感点,便会冷峻不堪。因尘,我现在也清楚得很,你是他最宝贵的东西,不是他儿女情长,他就是这么个傻子,太通透了反而看不到最重要的东西。这么些年来,我看着你们一次又一次地错过,或许他早就料到自己以后的下场,所以不敢轻易地作出承诺,他也是怕在自己有限的生命里,跟爱的人无法完美,”柳墨禾吸了吸鼻子:“你说他是不是个傻子,因尘,我真的很羡慕你,你知道吗,他是我生命中唯一干净的东西,而你拥有了他不完整的人生中唯一完整地爱。”
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我知道了,我现在真正知道了,所以我绝对不要把他让给死神。“墨禾姐,谢谢你!你知道那家疗养院的名字吗?我觉得我们两个人努力会更有希望。”
柳墨禾抚平情绪,报出了名字,我一惊,嘴里默默地念着:“你确定?他出国的那些年都在那里吗?”
“不是,大概是十年前才进去,住了三年就回国了。”
“怎么会这样?”八年前,我受伤之后也在那家疗养院呆过较短的日子,那家疗养院里的中国人屈指可数,心里隐隐地觉得不对劲,难道很早之前……不会这样的,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因尘?因尘?”听到柳墨禾唤我,我回神一笑:“呵呵,没事,时间也不早了,我回公司签一些滞留文件。清越先交给你了。”
一出门,我拨通了秘书laurence的电话:“laurence,查一下范海森疗养院的私人电话,还有,核对一下夏经理的行程,今天的全部取消,你准备一下。”
几乎是全速开到之前的住所,我激动得手有些颤抖,钥匙好几次对不上口。
如果我没有记错,离开疗养院的时候我的眼睛还没有全部好,带过去的东西都不是经我的手打包的。由于那次的事情让我很不开心,所以带回来的东西我一直没动过,我急切地想要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曾经我心里认定那个snow是申以乔,可是现在我动摇了,一切事实似乎都不是指向申以乔,而是宋清越。
我知道我的想法很荒诞,因为申以乔跟宋清越根本不相识,可是我还是那么急切地想证实。找到那个箱子,我吹去上面的灰,深呼吸几次后才打开了。
上面的是我的病服,仔细嗅着,似乎还能闻得到疗养院里的花香,分辨得到蝴蝶飞过的痕迹。此刻,snow就像在我身边,静静地看着我。
再下面,是一个礼物一样的盒子,很厚重,包装完好无损。
时隔八年,鲜艳的彩带早已褪去了色彩。我紧咬着嘴唇一点一点地打开了,映入眼帘的都是素描,我朝下面一点一点地翻着,画中的女孩子无一例外的都是我,坐在轮椅上,亦笑亦嗔。每张画的下面都是snow的签名和日期,我数着日期,翻到最后还缺了五张。
我拼命地翻着箱子,再也没有找到其他的。这时候夏叔叔在楼下叫我,我应了一声跑了下去。
“因尘,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夏叔叔,你记不记得我十五岁因为意外而去国外治疗眼睛吗?”
他松了口气,估计他以为我有什么大事情吧。“那次我当然记得,都怪你夏阿姨。要是你失明了,我可怎么向你父母交代。”
“夏叔叔,你记不记得照顾我的是哪个看护?”
他坐了下来,挠着头:“问这个干什么?那时候因为语言不通,而你又不爱说话,我请的比较老道的私人陪护,多亏她心细,你恢复得才那么快。”
我心里一喜:“夏叔叔,你还记得那个看护的名字吗?”
“我得查一查。因尘,是不是你眼睛又不舒服了?医生说你是会复发,可是这么些年都过去了都没什么事,严重吗?”
看着他担忧的样子,我赶忙笑着摇摇头:“不,我没事,我只是突然想到在那家医院里有一位病友曾经很照顾我。”
夏叔叔当年忙于工作,并没有去国外照顾我,看来他是不知道了。只有寄希望于那个私人看护了。
夏叔叔看了看手表:“因尘,你不会只是为了这件事情取消我今天的行程的吧?”
忘了正事了,我从包里掏出不久前柳青山给我的资料。
“因为你在国外出差,我一直没有告诉你。这是柳青山给我介绍的一笔生意。你怎么看?”夏叔叔仔细看完后,紧锁着眉头,他跟我爸爸在思考的时候样子真的很像。
“柳狐狸没那么简单,这批货或许有问题或许没问题,他不会是单向运动的,一定还会有同时进行的项目。”
“没错,申万秋的人在国外接到的消息是,一向不插手国外生意的他,主动接手了一批油画出口代理,而且是自己付钱自己做。这下我就不明白了,这两笔单子的数额算得上是天价,他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给自己找得到那么多流动资金。”
“柳青山这些年一直不得志,公司营业额惨淡是业内人尽皆知的事,突然这么大手笔一下子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难得柳青山这么胸有成竹,背后的买家一定是使足了力气才让他做傀儡做得这么卖力!”
“那,我们该怎么做?接还是不接?”
夏叔叔抿了抿嘴:“按兵不动,你长时间不回复,柳青山一定会有所动作。如果他只是放置不理,说明这只是他想凸显他要崛起的暗示,让我们不要插手他与申家之间的斗争!如果有所催促,那么他是铁了心要把国内的这些企业一网打尽,结束上一代人的争斗。”
“上一代人的争斗?”
“我也是听我哥说的,他们这些染指黑道的早就开始斗了,这些故事我不是太清楚的,只有你爸爸知道,可惜啊,如果你爸爸还在,一定能告诉我们该怎么做。至少不会像叔叔这么没用,帮不上一点忙……”看见夏叔叔叹气的样子,他还没有从那些事情中走出来。
我安慰性地拍拍他的肩:“夏叔叔,你是我干爸爸,除了叙言外我最亲的人就是你!只要你还活着,就是帮了我最大的忙。爸爸不会希望看见你这样子的。”
他抬头看着我:“我知道我哥还在世的时候就一直很疼我,虽然我做了很多错事。我不会忘记这些事情给你们带来的伤害,永远都不会。因尘,这辈子算是叔叔欠你们的,可是有一点,你一定要相信叔叔,叔叔唯一能给你们姐弟的就是我全部的忠诚。”
我没有说话,只是拍着他的肩。我也不想再劝阻什么了,有些心结必须自己打开。
回到申宅,有些疲软地坐在客厅里,我还是在思考有关宋清越的不明捐赠者的事情,我必须要找到那个人。不一会儿,laurence给我发来了邮件,里面都是疗养院的资料。
这家疗养院的保密程序很严格,根本不会有人知道哪些人去过,也不会有人知道哪些医生任职,它也不接受外界的参观,接待程序更是没有。
我有些丧气地看着自己许多年前的病例,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上面有医生潦草的签名,还有一张名片,我眼前一亮,疗养院的介绍上说,只有病人回访治病才可以见到治疗的医生,我的病历上说我还有一个潜伏期,虽然已经过了八年多,我还是有机会进去的。
我将号码输入手机,按下了接通键。不一会儿,一个铃声在客厅里应声响起,我“霍”地站起身,四处看着,这时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举着手机朝我晃了晃。
“你是?”
那人朝我一笑:“vanessa,八年过去了,你不记得我是应该的?”
45。正文缺失的记忆(一)
好熟悉的声音啊,在疗养院的时候,每次把药注入到眼睛里我痛得哇哇大叫的时候,黑暗中总有那么一个简短的声音很沉稳念着我的名字,vanessa,vanessa,原来他是个中国人。
“你就是那个医生?我……”一时之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这实在是太意外了。
他伸出手,我赶紧握了上去:“你好,我觉得我们应该重新认识一下。早就知道少奶奶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见面,我是申老爷的私人医生,我姓孙。”
“你好,你好。”
这时申以乔抱着胸口表情痛苦的进来了,一看见我们握着手,疑惑地问道:“怎么,你们认识?孙叔叔,我的胸口还是好痛啊!”
我赶忙迎上去扶住他:“怎么回事?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下午都成这样了?”
孙医师笑得很恭敬:“少爷,不必担心,只是因为压力太大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我一听推开他:“你还真是会小题大做。”
“少奶奶,您一定有事情要咨询我吧?”孙医师果然是很聪明,借着这样的机会,询问宋清越的事情会不会简单一点。
我有些心虚地笑了一下,申以乔好奇地望着我。如果告诉他是关于宋清越的,那他……
“孙医师,我是有些问题要讨教。借一步说话!”“孙医师,我想问一件私人的事情。”
孙医师依旧笑得很温和,现在仔细看看,觉得他某些地方很眼熟。
“你记得当年在疗养院的时候,跟我天天在一起的男孩子吗?”他听了之后笑容变得意味深长,接着走到我身边,示意我将病例拿给他。
他翻了翻,抬头对我说:“是叫snow吗?”
我一脸惊喜:“是的是的。你知道?”
他摇了摇头将病例递给我,示意我看上面的文字:“vanessa,你在我手上呆过两个月,有半数的时间都是处于昏迷状态。而且你受伤的原因是因为火药灼伤,我用的疗法很偏,几乎是死马当活马医,副作用就是会产生幻觉。这个叫snow的男孩子极有可能是你幻想出来的,在病历的第23页,有你的心理医师的报告。”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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