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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许谁半世流年-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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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着他的手,拼命地点头。饶一诺确实太像宋清越,从第一眼的时候我就这么觉得了。他就像是宋清越的一部分,美好的少年部分,永远不会向后或者向前推移。
他握着我的手继续说道:“我看得出来他在建筑设计方面的天赋,便花钱供他念书。他也的确做得很好,这些年我们就像亲兄弟一样。可是直到我给了你柳青山账本的复印件后,我预感柳青山一定会查到我头上,于是躲到国外。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只告诉了他,我之所以对他这么放心就是因为他身上有着很强烈的原则。可结果却很讽刺,那地方只有饶一诺知道,而柳青山还是找到了。”宋清越顿住了,他的表情第一次有这么多的波澜。饶一诺的背叛让他很痛苦,然而他更痛苦的一定是,这背叛不仅仅威胁到了宋清越,也威胁到了饶一诺自己。这种威胁将会一直存在与两个人之间。
“他在我眼里一直是个孩子,那么干净,那么纯粹。每次看着他的设计,我都会有种赚再多钱都得不到的自豪感。我想给他一切,我喜欢他对我的依赖,我也很享受他的乖巧。可是……他……他居然会把这种依赖变成不可能的感情!他居然以这个不切实际的感情跟我赌气反目到今天……”宋清越痛苦地伏在方向盘上,全身都是满满的哀伤。我只能给予我微不足道的安慰。
这种感觉我懂,雨晴不也是这样吗?那种背叛我感同身受。可是一不一样的是,雨晴切断了对我的依赖,而饶一诺对宋清越的依赖超出了自己可以掌控的范围,使得这原本很平衡的关系失去了平衡,并演变为一种失调的偏执。
从他遇到宋清越的那一刻起,世界都将变得一场美好,每个人都想将美好的东西变成永恒,饶一诺选择的“永恒”伤害了彼此,他不愿意给宋清越机会去解释,更不愿这解释打破它的美好。
他就像是一个固执地小孩,对着父母说手里的玩具是活的。
那么作为旁观者,连我都不知该如何看待这“感情”,更何况是当事人宋清越呢?
这次宋清越没有带我去庄园,车子停在了宋家宅子外,正门口站了两个把手的人。这是我第二次过来,第一次来的时候,是在宋清越与柳墨禾的订婚宴上。
宋清越利落地下了车,把守的人立马上前接过了车钥匙。我仔细看了看,远远地把守的架势不逊于申家。自从在莫董家见到宋家的账本后,我心里也明白了不少,宋清越的家底也是不干净的,这就不难解释柳青山总是招惹上他。
我坐在车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记得柳墨禾说过,宋清越之所以搬到庄园,其一是为了养病,还有就是不想再活在他父亲的影子下。那里,毕竟是他跟他父亲共同生活了许久的地方,是很多痛苦的根源。现在我不知道他带我来是什么意思?我决定还是下车问一问。
接过钥匙的保镖恭敬地鞠了一躬:“大哥,嫂子在里面等你很久了。”刚打开车门我便听到这话,等着宋清越发话的保镖看到我立马像说错话般低下头,却掩饰不了脸上的诧异。
看到那种诧异,我心里有些不舒服。更不舒服的是那声“嫂子”以及在这家里面等着的“嫂子”——柳墨禾。
宋清越并不作答,而是回过头看着我关上车门,他转过去拍了拍那人的背部:“不用这么拘谨,这是四叔伯的女儿。”
四叔伯?那是我父亲在道上的称呼吗?
弯腰的保镖这才抬起头,带着些不可思议地眼神打量着我,继而颇为欣赏地朝我鞠了一躬,我也回礼般地鞠了一躬。“我是四叔伯以前的手下,这些兄弟都是。以后有什么事情只管招呼就是,四叔伯生前不能为他尽忠,为他的后人我们一定……”
那保镖的语气越发慷慨激昂,声音大的引得不远处的保镖不停地张望。但他还没说完,便被宋清越打住了:“她不是道上的,四叔伯的遗愿原本也不是这样的,跟着我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了。”他的语气冷冷的,甚是威严,却带了点无奈与辛酸。
“是!大哥教训的是!”躁动不安的宅子立马安静下来。
宋清越叹了口气走到我身边拉起我的手走了进去。在夕阳的余晖里,这宅子里看起来异常温馨,两边的走道种满了花卉,嵌着不同形状的鹅卵石,还有些细碎的沙子,亮亮的,我看的都入神了。
“跟我来。”宋清越温柔地语调传入我耳中,我侧头看着他,注视的目光使得他的眉眼溢满了暖暖的夕阳,煞是好看。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这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午后,平凡的他牵着平凡的我,回到我们平凡的家,过着平凡的生活。
可惜,这么平凡的东西,不能存活在我们的世界里。
我的目光一一掠过沿路把手的人,他们看到我,眼里闪出了不一样的神采,那神采就像是在看着我爸爸。他们曾经追随过的四叔伯究竟是怎样的一面,那样的一面是他作为一个父亲时没有展现出来的。我有些好奇。
门被打开,幽静的客厅里,一个女人坐在那里喝着茶,杯子上腾腾的雾气笼罩在夕阳的余晖里,连带着那个女人的忧愁。她像是有感应般地放下茶杯,优雅地整理着衣服,头也不抬地说道:“叶因尘,虽然我说过我会成全你们,但是你也不必这么大张旗鼓地在我面前招摇……”她伸出一只细长的手指准确地指向宋清越拉着我的手:“还牵着我未婚夫的手。宋清越,难道你还没有告诉她我们要结婚了?”
说到这里,她的脸转了过来,我这才看清她的表情,又回复到了那个陌生的柳墨禾,让人恐惧的柳墨禾,完全不是之前脆弱而又和蔼,有血有肉的柳墨禾。
58。正文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一)
宋清越的手颤了一下,沉思般地低着头,眉头满是隐忍的褶皱。看到这些,我体内冲出了一股没由来的勇气,上前一步:“墨禾姐,我所招摇的地方就有宋清越,而有宋清越的地方从来就没有你!”我用手指向她的胸口:“我说的是这里……”
柳墨禾好看的眉眼眯了下去,下颚微微抬起,一丝的怒意被掩盖了过去:“那里是没有我,可是……”她伸手指了指我的肚子:“这里有……”她说完便拿起披肩淡淡地说:“特殊原因,医生说还是少生气地好。有什么不懂得可以问我即将的丈夫,他一清二楚。”
尽管柳墨禾有点意料之外的底气不足,但“一清二楚”四个字句句清晰,我伸出的手指停滞在了空中,意外地无力。
软软地身体被一股大力往后拉着,旋转了半圈后像是被吸进去了一样,稳稳地落在了宋清越的怀里。他的手臂越箍越紧,越箍越紧,紧到我暂停了呼吸却不觉得疼痛。我不难过,我知道此刻宋清越比我更难过。
“清越……”语气竟有些哽咽,我伸手环住他,紧紧地贴着他的气息。“我还是晚了一步吗?我追上你了,可是我还是晚了……”我想发出更强烈的声音,可是我却发现,我是如此平静。柳墨禾肚子里的孩子将会成为我离开的理由,也将会成为他无法面对我的理由。有了这些,我们可以省去照面的时间,来做完自己的事情。
“我还是想听你亲口说那孩子……”内心突然有些愤愤不平,也是个突然的一瞬间而已。
宋清越果断地打断了我:“在我们之间谈论信任问题是不是太过讽刺了。”
我轻笑一声,手抱得更紧了。对啊,信任根本不是我们之间需要考究的问题,我们之间的信任是任何人都不能去描述,去评判的,它是种深入骨髓的交融。
最讽刺的不是这些牵绊,而是他们在成为牵绊之前原本就是不足为惧的存在。
“清越,我都懂,你也都懂。我相信你,我也相信柳墨禾是真心想成全我们的,所以不必这么地去苛责这些形式的东西了。我并不在乎,你知道为什么吗?”我阖上眼帘:“柳墨禾曾对我说,我是世界上最幸运的女人。这幸运足以填补我所有的不幸。只因我拥有了一个男人完整的爱。有了那个男人的爱,不管走到哪里,一无所有或者孤身一人,那些或许是别人眼里的不幸,但是那一样对我来说是完整的生活;有了那个男人的爱,我从不会觉得亲人的离开是种折磨……他的爱就是这样,拥有无边的能量。以至于我无法回应,只能这么好好地活给他看……对不起,我不能对你说我爱……”
那个字还没说出口,宋清越的唇就狠狠地压了上来,封住了我的嘴,前所未有的霸道与绝望。他的力度很大,我的整个面部几乎不得动弹,脸上的伤口很疼,疼到心底时却又像涟漪一般散开。
我睁着眼睛看着他,他闭着眼睛,表情如此痛苦,眼泪在他好看的睫毛上越积越多,越积越多,最后从他的脸颊滚落,滚落到嘴里。那一瞬间,暖暖的苦涩压制着我的喉咙,像一把滚烫的烙铁直达心底。
宋清越,你为什么从不解释!默认已经成为你的习惯了吗?我真的很希望能完完全全走进你的生活,但是,从我在莫家看到那本宋家的账本的时候我就已经明白,在某种程度上,你已经走得很远了,你必须走得很远。因为那账本上的名字不是你父亲,而是你!
我根本无法想象,在我遇到你很久时,或者很久之前你就开始服从自己的命运。谢谢你,宋清越,谢谢你的眼泪,谢谢你简短的话语亦或沉默,谢谢你满含深意的眼神。有了你的眼泪,我愿意你沉默着,即使不言不语,我也能了然于心。
想到这里,我闭上眼睛热烈地回应着,眼角的泪水滚过灼人的轨迹,烫伤了记忆……
“让我爱你……”我喃喃道。
宋清越拉着我的手往前走着,我摸了摸嘴角残留的温度,脸顿时红了。
“嘶——”失神间,碰到了脸颊,原来肿的这么厉害了。
“还知道疼啊?”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一道门,急急地走了进去,翻找着什么。
我则是愣住了,这里像是一个训练室,还有零零散散的弹壳。我往一台桌子旁走去,眼神定在了一把被拆掉的枪上,我忍不住拿了起来,组装,上膛,直直地对着靶子。它像是有魔力一般,指引着我把这套动作一气呵成。
我垂下手仔细地端详着那把枪,它的感觉很熟悉。“这是我爸爸的!”我几乎是脱口而出,诧异地转过身。
宋清越拿着药走了过来,一开始是沉默着,而后顿了顿,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对不起,因尘,这间训练室是你爸爸生前用来训练我的,我这一身的本领都是他教的。”
我重新转身直直地对上靶子,果断地用力,“砰”的一声,子弹飞了出去,正中靶心:“现在,你不是把这身本领交给我了吗?”
我满意地放下枪,有些喜悦地转身,却看到失落的宋清越。
“或许我不该教会你,你这么出色,你原本就这么出色。”他靠在桌子上:“你不需要任何武器,你的外表实在是件利器,它让任何人都无法想象得出你的出彩,让你有足够的时间出击。就像刚刚你开枪时的样子。”
我嘴角扯出一抹无力的微笑:“你只是遵照了我父亲的意愿不是吗?他一定很想看看他的女儿是如何出色。”
宋清越不做声,掏出药酒在我的脸颊上揉着:“每次训练受伤后,师傅都会这么帮我擦着。这药酒很管用。”
一股味道蔓延开来,我定了定呼吸,这味道我再熟悉不过了,小时候爷爷受伤也会用它,奶奶也是这么帮他擦着。
“清越,我爸爸为什么是四叔伯?那些手下都是我爸爸之前的手下吗?那你呢?我爸爸生前是申万秋的心腹,按道理说在他死后这些人归为申家。为什么那些手下现在跟着你?”乘着他补药酒的间隙,我揉着脸问道。
他的手顿了下来,“你真的想知道吗?”
“嗯,我好奇很久了。最好奇的也是关于你,你一定不会是我所看到的那么简单。”我坚定地点点头。
他继续在我脸上擦着,眼睛并不看向我。又是无边的沉默,我在心底微微地叹了口气,我想想也觉得这些解释起来很难,就在我觉得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突然开口:“这些不该由我来告诉你。”
我刚想张口问,但一看到他冷峻地面容便识趣地住嘴了。目光瞥见了不远处的擂台,我嘴角一斜,坏笑起来,抓住他忙碌的手:“咱俩来一局练练手!”
宋清越也笑了起来,停下手:“这次我绝对不会让你!”
站在擂台上,我环顾四周,这里似乎还有爸爸的痕迹。我戴上拳击手套,摆出姿势,脚下开始做着前后快速移动。宋清越伸手压住拳击台围绳,轻松地一个鹞子翻身跳了进来,也开始做起了热身。我们四目对上的时候,眼神里完全是警觉地状态,像两只蠢蠢欲动的野兽盯着自己的猎物。
经过两次摆拳后,我试探还没结束,宋清越便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一个凌空前踢,正对我的小腹,我赶忙反应过来,弓着腰向后退了一步,但他脚尖的力度还是传到了我的小腹上,带来一瞬间的疼痛。我踉跄着调整了步伐,朝他一笑,他也朝我一笑。
在几个回合之后,我本想顺着他的攻势来个中段踢击,但是他居然灵巧地避开了原本上前的路线,从我出脚的另一边闪了过去,借着身高的优势卡住我的脖子,将我撂倒,他也顺势贴着地面滑倒,仰倒在地上,我则是保持着出脚的姿势狠狠地摔倒在地上。摔倒的时候汗水顺着脸颊滚了下来,我们不断地喘着粗气。
“好漂亮的断头台!”我顺着气说道。
他渐渐放松下来,手臂的力度小了下来:“这是你爸爸教我的。”
听到这话,我立马翻身伸手牵制住了他。他还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丝毫不能动弹了。我费力地压着他扭动的身体,一脸坏笑:“那我爸爸有没有教过你不要轻易地放松警惕呢?”
他原本惊吓的脸渐渐染上笑意,盯着我的眼睛,异常深邃动人。沉浸于刚刚的比赛的我渐渐回过神来,身体也回复敏感,被他吸引过去。我能感受得到两颗心脏面对面有力地跳动。我也就这么直直地看着他。
不知不觉两人的脸越靠越近,呼出的气息渐渐交缠在一起……
“砰!”这一声惊扰了我们,我立马松开手坐了起来,我瞥见他双颊一丝不易察觉的潮红,心里暖暖的。
59。正文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二)
宋清越也不自在地干咳几声,他有些不爽地看着门口的手下,声音依旧处变不惊:“有什么事吗?”
那手下也有些意识到自己的冒失了,侧过身子埋着头,小声地说道:“大哥,码头上出事了。”
听到这话,宋清越站起身,利落地撑着围绳跳了出去,一边解着手套,一边问道:“柳青山跟饶一诺?”
手下点点头。宋清越放下手套,脚步慢了下来:“这是意料之中的,让他们去闹吧。派人盯着就是了,别插手。”
我也闻声站了起来,饶一诺果然追过去了,并且他跟柳青山开始互掐了。只希望动静能小一点,不要牵连到宋清越,那里毕竟还是宋家的地盘。
那手下似乎还没有离开的意思,有些欲言又止地看着宋清越。宋清越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可是,不得不插手了。惊到叔伯公了。”
一路上宋清越都没说话,气氛似乎很是凝重,我想问那手下口中的叔伯公是谁都不敢。要不是我执意跟过来,宋清越是不会让我过来的。我不自觉握紧口袋里的枪,临行前宋清越塞给我的。他还告诉我必要的时候就开枪。我倒吸一口凉气,余光瞥见他严肃的面容,心里拉响了警报。
我撇头看了看后视镜,后面浩浩荡荡的一行车队,还好已经入夜,路上人不是太多。我想象着,这也是我父亲之前经常经历的场面吧,所以我一定要做得很好。
车子几乎是全速前进,开到码头一样的地方,前方空旷的地上早已停满了车子。由于受到阻碍,接二连三的急刹车声此起彼伏。
后面的手下有序地拥了上来,帮宋清越打开了车门。下车前宋清越握紧我的手,对我温柔一笑,并没有说话,只那么一瞬间便恢复了冷峻地面容,急急下去了。
他一下去,便有一个接应一样的来人跟宋清越耳语着什么,我坐在车里目送着他,身影在照明灯里显得很突兀,过一会儿便隐没了。
我呆呆地愣着神,没一会儿才发现身旁站着个人,就是刚刚在训练室闯进来的手下。
“叶小姐,大哥吩咐我保护你的安全。”那人颇为恭敬,我心里清楚这恭敬很大程度上来源于他们的四叔伯,我的父亲。正因为这样,我才不需要这所谓的保护。
“带我过去。”我走下车,盯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说道。我感觉得到我眼里闪烁着兴奋而又紧张地光芒。
听了这话,那人居然笑了起来,他不顾我疑惑地神情:“你这样子跟四叔伯当年带大哥第一次来码头时一样,那时大哥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也是这种神情。”他笑完后正色道:“大哥也吩咐过,你要去的话带你到另一个地方。”
那人带我绕了很多圈,最后到了一幢房子前停了下来。他又带我绕了一圈,那房子后有座类似于灯塔的地方,走到后面的消防楼梯,他示意我走上去。
直到他打开门,我还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环顾房间四周,暗暗地。灯一开,我这才看清前面是一块玻璃,而玻璃后面,是……
我眯着眼睛适应着亮光,不一会儿便睁大了眼睛。我看到的不仅仅是柳青山,饶一诺,宋清越,还有那个坐在正中间的莫伯伯。他就是那个叔伯公?原来宋清越早就跟他认识,我这才想到,宋清越手里的账本复印件极有可能就是莫伯伯给他的。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那人给我搬来一把椅子,继而打开了什么,我渐渐地听到了一些对话。“其实这里就是监控室,那边的人是看不到这里的。这码头还没废弃的时候,每次有什么生意都会在这里进行。四叔伯也就是在这里把大哥一把一把地培养到今天的地位。”
我感激地看了看他:“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他有些失落地埋下头:“四叔伯是好人,大哥也是好人。叶小姐你别误会了,他们不是你心里想的那种身份,他们有自己的原则……”他竟有些哽咽。
我知道,我清楚地知道我所看到的永远都是假象。
“砰!”一声极响的拍桌子声将我们的对话打断了。他有些紧张地盯着前面:“叶小姐,情况不对,我得过去。”我向他点点头。继而也紧张地看着前面。
拍桌子的是柳青山,他的面目有些狰狞地盯着莫伯伯:“货我已经拿到手了!绝对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他有些骄傲地扬起双手,环顾四周:“试问你们周围,有谁还有这个本事!谁敢站出来说一句话!”
周围的人都默不作声,莫伯伯一脸严肃。宋清越发话了:“货你是拿到了,但是你根本就没有这个实力,据我所知,那只是孙董掏钱支持你的吧?”
“孙董支持我的又怎样?他心甘情愿地,再说他以前也是我的一个手下,我待他不薄,他为我做这些合情合理。你资格不够,凭什么来教训我!”我可以清晰地看得到柳青山脖子上的青筋。
宋清越双手环抱:“我为什么没有资格?虽然我答应你把这码头借给你,敬重你是长辈,可这码头还是归在我宋家的名下,我可不想又有什么烂摊子搞得兄弟们难堪。你再胡闹,我可要报警了!”
“你在威胁我吗?”柳青山逐步逼近:“我知道,没了杨子风,你就是个没有主人的狗。别给我装圣人,把自己撇得很清。现在之所以拥有这一切,还不是从那时一步一步杀过来的吗?要说干净,在座的每一位谁都没资格!哪个人手上没有带血!站出来给我瞧瞧啊!”说到这里,围着的人有些埋下了头。
柳青山高傲地仰起头,不屑地转向宋清越的方向:“说到狠,你这后辈才真真地叫我自愧不如啊!”宋清越抿紧了嘴唇。
柳青山见状越发得意了:“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走过的那条路你就是走过了,想回头,不可能!你们现在都选好了自己的避风港,否认那段过去,把那光荣的过去当做羞耻!只有我!只有我一个人奋斗到今天!所有的烂摊子都是我一个人背着!所以,如果你们以为就这么安安稳稳地找到庇护活下去,那就太天真了。甚至还有些人,上升到了灵魂高度,并为此拼死拼活,不是太可笑了吗?”他啐了一口,转而看向宋清越,意味深长地眼神:“因为我绝绝对对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的!既然他解决不了这累赘,我就代劳。我最擅长的就是‘成全’了。”
宋清越突然转过头来,直愣愣地看着我的方向,眼神里是满满的痛苦与无奈,最后衍生为绝望的愤怒。我也与他对视着,那愤怒透过这层玻璃却是那么的冰冷,那么地遥不可及。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把这一切架构起来的谎言是多么庞大,我也明白了为什么宋清越更多的时候选择的是沉默。
“你说完了没有。”宋清越挪开对视的眼神,声音满是寒意,隔着这层玻璃,我的心跳都停止了。原本还站在一旁的饶一诺脸色也变了,他警觉地看着宋清越。
而周围站着的手下,尤其是柳青山跟宋清越身后的,都做好了拔枪的准备。饶一诺则是暗示着身后的手下不要动手。一下子,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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