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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先生求婚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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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没了刚才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势,他便牵起嘴角笑笑,算是默许了经理的话。
阮姝见事情这么轻易就被解决,颇有一种独孤求败的失落感,她还没完全一展拳脚,对手太小儿科,而她郁闷的心情并没有因为这细微的发泄有所好转。
她冷着脸走上前去,伸出左手,在空中停留一秒之后手指渐渐张开,本来握在手中的黑色皮夹便缓缓下落,杜杼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虽然已经全额免单,但连请女生吃份汉堡的钱都没有,太丢脸。”
她云淡风轻地开口,嘴唇轻蠕着,杜杼看着她拧紧的双眉,这样臭的脸色,一点都不符合她自认高贵冷艳的定位。
心情忽然好了起来。
他笑着将皮夹握住,脸上漾着几分轻松,沉沉开口:“谢谢。”
阮姝没再说话,正准备走,却在转身时用余光瞥见那两道身影忽然缠到一块儿——杜杼揽住了郁和的肩膀。
“要不要一起走?正好可以介绍小和给你认识。”
他说话的时候没有带任何称呼,声音里却是满满的揶揄。阮姝顿住脚步,腰肢轻转回过头去,“介绍?你们到哪种程度了?谈婚论嫁么?”
“快了。”杜杼一脸自信闲适,心里是说不出的舒爽。郁和听到他的话,眼睛瞪得老大,她分明察觉到他握住她肩头的那双手正轻微地颤抖着。
“哦,是么?那你要尽快将皮夹里的照片换了,要是这位小姐生了气,可不知道要怎么挽回才好。”阮姝轻描淡写地说着,捏住肩包的手紧了几分。
杜杼一怔,郁和也一怔。
“你看了我的皮夹?没想到这么关心我。”杜杼不无讥讽地说道。
“我只是想确定所有者是不是名叫杜杼,看到那张照片我就确定了,当时还纳闷你怎么还留着,原来你挺念旧。”
阮姝口不对心地说着,一双眼睛掺着愈发冰寒的气息,明明不是自己的本意,她却阻止不了她那张该死地嘴说出这样嘲讽的话来,真是疯了。
“放心,以后不会念了。”杜杼也来了气,呕呕地开口,握着郁和肩膀的手掌忍不住蜷成一团。
郁和终于听到自己关心的重点,眼睛立刻弯成月牙状,嘴角上扬盯着阮姝:“抱歉,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你是他前女友?”
“是。”
“不是。”
一个承认,一个否认。郁和有些挫败,眼神在两人之间打转,却见阮姝一脸郑重,语气里透着浓浓的事不关己:“我是他大姨。”
郁和杏目圆瞪,满脸的不可置信,阮姝似乎早已预料到她的反应,牵扯着嘴角,脸上立即绽放出明艳动人的笑靥,光影幢幢的西式餐厅,一袭惹眼红衣的女人站在此间,明明是同样的脸蛋,杜杼却更怀念十七岁的她。

那一年,他们刚念高二,一样的青涩单纯,一样的懵懂无知,却认为自己已经是能够敢作敢当的大人,杜杼总是表现出那份超出年龄的成熟,而阮姝,不好意思,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心理年龄三十几岁的大妈。
那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已经很暧昧了。
高一下学期,杜杼选择学理,阮姝学文,他在理科的最后一个班号,而阮姝在文科的第一个班号,他们的教室相邻,不仅学生,连老师有时候都会走错教室,久而久之,两个班级的同学互相都认识了,自然,他们不知道阮姝和杜杼之间的关系。
除了陈樟。阮姝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
两人一路从小学同桌、初中同桌发展到了高中同桌,杜杼早就看陈樟不爽了,偏偏在很久之前陈樟就解释过,他和阮姝只是普通同学,没有半点除此之外的感情,杜杼当时就觉得他这套说辞就是个屁,后来觉得连个屁都不是。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每次路过阮姝教室见着那两人有说有笑,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像是有人用刀子在他心口不停地划啊划,划得他痛苦不已却又无力阻止,久而久之,他只觉得自己要因失血过多而惨死了。
那伤口越来越深,深得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起了什么歪念头。
然后他就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阮姝面前,他认识她们班上一个男生,同是学校足球队的队员,他经常在课间操的时候跑去找那个男生,虽然坐在他旁边,眼珠子却像长在了阮姝身上一样,她到哪里,他的眼神就跟到哪里,这么明显的意思,杜杼那哥们自然明白,碰了碰他的手肘。
“阮姝,长得是挺漂亮的,就是不太爱搭理人,怎么?你小子想追?冰山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融化的!需要我当先锋吗?!”
杜杼没有理会他,烦躁地抬了抬胳膊,一脸的不耐。
“嘿!老子想给你出主意泡妞,你居然还他妈的不爽!”
那男生是出了名的大嗓门,被杜杼这么一激怒,条件反射地提高声调,周围的人都听见了,阮姝也不由得转过头来,正好瞧见杜杼如同猎豹般专注认真的眼神,那目光……好像在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样,原始而又狂野,像是恨不得一口将她给吞进腹中。
而在杜杼的视线内,周围所有人都被他选择性无视,眼中唯有那扎着马尾辫的女孩,身上穿着黑白相间的校服,右手还握着钢笔,明眸似水,白皙的脸上沾了一点红。
他忽然觉得心脏像是被鼓槌击打的鼓面,砰砰砰,速度越来越快,根本抑制不住,多年后回首,他的脑子里也只剩下这幅画面,年轻的女孩正目光幽然望着他,仿佛他是她的全世界。
然而只是仿佛。
他毕竟,只不过是全世界之一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杜杼,头儿要你去一趟他办公室。”
杜杼正敲击着键盘的手指顿时停住,抬眼望着站在他面前的小李,微微颔首,顿了一秒才起身往江翌办公室走去。
江翌正一脸严肃地坐在办公桌前,一双眼睛犀利地盯住前方,面色幽然,食指和中指叼着半截烟头,见杜杼敲门进来,随即伸手将烟头熄灭在烟灰缸里。
“坐。”看着杜杼缓缓走近,他沉声开口。
“组长找我有事么?”
“他们都叫我头儿,我也听惯了,这些天听你一口一个组长,耳朵受不了。”江翌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脸上漾着几分若有似无的涟漪,杜杼望着他,脑子里将他的资料过了一遍。
江翌,36岁,未婚,B市刑警队重案组组长,工作狂,破案率高,深受老百姓爱戴。
“算了。”江翌见杜杼沉默,话头一转:“这几天还适应警队的工作么?”
杜杼“嗯”了一声。
“关于爆炸案,你有什么看法?”
“这案子不是已经移交省厅了么?由不得我多嘴。”杜杼不无嘲讽地反问,薄唇微抿,显出几分凉意来。
江翌却不怒反笑,爽朗的笑声在办公室里回荡着:“我就知道你小子脾气古怪倔强,像我年轻的时候,告诉你吧,案犯的名字叫朱辛,她的DNA和triangle娃娃上血液的DNA吻合,她自己也承认了罪行,覃媛是受她蛊惑指使的从犯,至于炸弹的来源,她却绝口不提。”
听到最后一句话时,杜杼的神色明显变了,食指轻微地动了动:“组长的意思,这件事还有幕后凶手?”
“这只是我的猜测,现在案子不归我们管,卷宗和证物也移交到省厅,虽然相信省厅的同志的能力,但是……”江翌话说到一半却忽然停住,颇有深意地望了眼杜杼,两人目光对接,杜杼能够感觉到他眼神中的玩味,“但是我想给你小子一个机会,倘若能够比省厅的同志先破案,咱们刑警队也就能够直起身板来。”
杜杼不是警官学院科班出身,但是对推理分析却有自己的一套想法,即便不是每次都能瞎猫撞上死耗子,但江翌在他身上看到了从前的自己,固执,干劲十足,最重要的是,年轻。
“怎么?不打算给我这个面子?”江翌见杜杼久久不语,忍不住伸出手指敲击着桌面。
“好,我查。”杜杼终于沉沉开口,俊脸绷得很紧,眼神也凌厉无比。
“但只能私下调查。”
“我明白。”
“好了,回去吧。”江翌轻描淡写地下逐客令,他知道杜杼不待见他,即便这样他也并没有对他改变看法。
“是。”杜杼起身对江翌敬礼,然后转身准备离开,江翌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在他身后问道:“我听说这几天警察局总是有不明人士出没,每次都是你确定身份的?”
杜杼脚步一顿,脸上浮现几丝无奈的表情,回头颔首:“是,是我的朋友。”
“女朋友?”
“女性朋友。组长放心,我会妥善处理,不会违反警局有关规定。”杜杼轻声说完便再次轻迈步伐往办公室门口走去,出门之后,才长松一口气。
下班的时候,穿着一身便服的杜杼又在警察局门口遇到了探头探脑的郁和,这几天她一直像个跟踪狂一样在警察局门口蹲点,门卫最开始还以为她是阴谋破坏分子,久而久之才明白,这姑娘是春心萌动,看上重案组新来的警员杜杼了。
郁和站在门口,上身穿着一件玫红的薄外套,搭配着牛仔裤和帆布鞋,十分干净清爽的打扮,脸上也没擦脂抹粉,素面朝天,她将双手背在身后,仰头望着杜杼:“怎么样?现在符合你的要求了么?”
他嫌她招摇过市,她就再也没碰自己的跑车,从公司步行走过来,他嫌她浓妆太过,她就放弃多年养成的习惯,素颜出门,他嫌她大呼小叫,一点都不温柔,她就一字一顿说话,伪成绵羊音。
可是她不知道,这些都是杜杼的借口。
他对她有些抱歉,那天为了刺激阮姝同她那么亲密,她怕是也看出来了却心甘情愿被他利用,还让他尽管利用到底,他却没有那么卑劣没品。
他躲着她,他对她尖酸刻薄,可是无论如何,他就撵不走她,反而激发了她无穷的斗志,为什么偏偏阮姝没有郁和这样的毅力呢?杜杼很不是滋味的想着。
“倘若你能这样坚持三个月,就符合了。”
杜杼没辙,只好出此下策,他在赌郁和有没有那样百折不挠的毅力,倘若没有,那就真的谢天谢地了。没想到郁和一听到他的话,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无比,那眼神几乎像是淬了毒的刀子,恶狠狠地瞪着杜杼。
“三个月你麻痹!滚你妈的!”
她凶恶地留下这句话就转身走开,留下一脸茫然的杜杼,他摸摸后脑勺,望着渐行渐远最终消失的背影,她怎么忽然就爆粗了?
算了,杜杼有些无力地想着,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晚上要见阮姝。

阮姝敲了敲精算总监办公室的门,听到一声疲惫的“请进”之后,她便推开门进去。
林逸生正半眯着眼睛靠在办公椅上,手指不停地按摩着太阳穴。
“总监,这是这个月的产品报告。”阮姝将手中的资料放到他办公桌上。
“OK,我知道了。”
“在明天精算部例会之前,要看完它。”阮姝不动声色地提醒着,林逸生却在一瞬间就睁开半眯的双眼,略微起身,直视着站在他面前的阮姝,“你是在命令我么?”
“是提醒,请总监注意一下措辞。”阮姝的语气仍旧是淡淡的。
“措辞?你来提醒我措辞?请问你是我的秘书吗?有什么资格提醒我。”林逸生一边说着一边不耐地松了松领带,面上的疲惫已经被烦躁所代替。
阮姝皱眉看着他的动作,心里的鄙夷一下子达到了顶点。
“你的秘书可不敢这么同你说话,在这几个工作日里,你已经延误了三份产品的市场计划,从前精算岗的负责人可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错误,总监这是不想当总监了么?”
林逸生被阮姝平淡的语气给彻底激怒,那种理所当然的指责让他心里顿时燃起了熊熊火焰,他站起身来,双手撑在办公桌的桌面上,正准备开口,却又被阮姝给呛声。
“总监这是打算发脾气?有发脾气的时间没有看报告的时间?下面已经怨声载道,总监就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之前精算岗撤岗建部的时候听到总监的名字,我还以为会是多么厉害的人物,现在可算是见识了,下月的财报一出来,总监一定会有惊喜,哦对,今天是年末,再过几个月,管理层和股东们看到全年年报上的总体业绩因为总监这几日的延误耽搁造成不可追及的损失,总监打算如何自处?况且……”阮姝话头一转,将手中剩下的资料摊到林逸生面前,面上又冷了几分:“精算部在撤岗建部之前,有部分明细账混乱,这是财务部传过来要我们核实的,现在精算部大洗牌之后,还能追究责任到个人么?”
等到阮姝说完,林逸生的脸色已经不能更难看,本来撑在桌面上的手指蜷成一团。
“不过反正也不关我的事,现在精算部是总监说了算,总监要好好想想才是,因为感情耽误工作,是最不理智的行为,总监毕业于蜚声海内外的大学,专业性自然比我们这些人强太多,不要因小失大。”
阮姝说完便转身留给林逸生一个漂亮的背影,高跟鞋踢踏的声音回响在林逸生耳侧,良久,他终于无力地坐下去,嘴唇紧紧抿着,虽然这些话让人很生气,但却都是事实。
因为覃媛,因为陆仁嘉,因为这段注定见不得光的三角恋,他颓废了太久,每晚都会被噩梦吓醒,精神十分不好,总是想着那些因为他去世的人。
覃媛的最后一句话犹在耳畔:林逸生,你记着,那些人会死,完完全全是因为你,要不是你,他们根本就不会枉送性命。
他要怎么样才能摆脱这个噩梦?他该怎么办?
阮姝走近洗手间里,轻轻呼了一口气,望着镜子里妆容精致的女人,觉得有些陌生,以前她总是沉默到怯懦的地步,现在她却能在比自己高大孔武的男人面前口若悬河。
她又回忆起那天在餐厅见杜杼的场景,骄傲地甩下狠话就扬长而去,她知道他不会再追她,他已经被她的拒绝伤得不能再深。
她忽然回神,有些懊恼,她竟然又在想他。不过也难怪,今年的最后一天,他们注定要碰面。
下班以后她直接往孟之成家里赶去,才刚到六点,天边的晚霞尚未完全散去,这座城市竟然就响起烟花和鞭炮的声音,电台里,主持人在兴奋地报着时间,再过几个小时,全中国人将迎来新的一年。
下班高峰期虽然有些拥堵,但她已经习惯这座城市的习惯,耐心地等着前方的车流消失。一路坎坎坷坷,终于到了小区里,她泊车熄火后正准备开门下去,却听到嘟嘟嘟的手机铃声。
是阮晓黎打来的。
“妈,我已经在楼下了。”
“阿姝,诗落离家出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阮姝进门之后,最先看到的是背对着她站着的杜杼。孟辛齐在打电话,额上青筋突起,脸上席卷着滔天的怒意,样子十分可怕。
孟子依、孟伶和阮晓黎在那安慰着孟之成,孟之成眉头皱得死紧,脸上的皱纹愈发深刻。杜杼和杜青伟在那边交谈着什么,阮姝连鞋都来不及换,立即走到阮晓黎面前,“妈,究竟怎么回事?”
阮晓黎听到阮姝的声音,这才抬起头来,面色一顿,叹气道:“今天学校放假,本以为她会早点回家,结果到了点还没回来,她爷爷就给她打电话,没想到关机了,又联系学校老师,老师说她早就离校了,我们也都没太在意,后来阿杼他们来了她都还没到家,过了会儿她爷爷就收到短信,再拨回去就又关机了。”
“短信?”阮姝喃喃开口,眼睛瞥向杜杼,杜杼便将一直握在手里的手机递给她,屏幕上只有简单的几行字:爷爷奶奶爸爸,对不起,我走了,我真受不了学校的生活,也许过一阵子我想通了就会回来,不过要是想不通,你们也不要找我,保重身体。
阮姝看完那条短信,脸上顿时浮现毫不掩饰的怒意,眼中闪着点点火苗,阮晓黎看她那样,忙上前握住她的手:“你别气,她爸爸现在在联系她的同学,她认识的人不多,一定住在哪个同学家里。”
“还要怎么对她?她还有哪点不满意?全家人把她当宝一样,她要什么就给她买什么,不过让她稍微用点心学习,现在居然说受不了学校的生活,她真以为全天下就她最委屈吗?!”
阮姝不受控制地讲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孟伶见状立即上前想要让她少说几句,却没料到正在打电话的孟辛齐忽然发狂一般,用力将手机朝阮姝身上扔去,杜杼眼疾手快地伸手握住她的肩膀,一个转身挡在她面前,手机顿时砸向他的后背,然后又被弹到地板上,零件破碎的声音响了起来。
阮晓黎和孟伶都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阮姝的脸也变得刷白刷白,光听那声音就知道孟辛齐是用了十成力气,刚才电光石火的那瞬间,她分明瞧见杜杼的眉毛颤了颤。
她连忙伸出手去摸他的背,声音抖得不行:“砸到哪里了?痛不痛?”
阮晓黎和孟伶两人也反应过来,赶紧凑上前去围观,杜杼只是淡淡摇着头,正想说话,却又听到耳光扇到脸上的声音。
孟之成气呼呼地拄着拐杖,另一只手放在身侧,不停地颤抖着,而孟辛齐则用手捂着自己半边脸,眼中的烈火似乎要将一切都焚烧殆尽。
“你还嫌事情不够大吗?阿姝说的都是实话!你发什么脾气!”孟之成苍老的声音里全是愤怒。
“屁实话!要不是她,我和诗落她妈就不会离婚!诗落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她竟然还有脸骂诗落!果然没有血缘关系什么话都说的出来!”孟辛齐大着嗓子怒吼着。
“你们离婚是你自己的事情,和阿姝没关系!梁悦背着你在外面有人,这话要说多少遍你才会相信?你真以为她是在和阿姝置气吗?孟辛齐!我怎么生了你这么蠢的儿子!”孟之成不停地用拐杖敲打着地板,脸上的痛苦之色愈来愈深,然后止不住地咳嗽,阮晓黎连忙去将他给扶住,轻拍着他的背。
“辛齐,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找到诗落才是最要紧的,你爸身体本来就不好,别气他了。都是我不好,行吗?”她垂下眼睛说着,有些哀求的味道。
阮姝最见不得阮晓黎这个样子,从前阮晓黎和艾铭在一起的时候,艾铭要是对她凶一分,她定会还三分,她不是会逆来顺受的人,所以最后实在过不下去就毅然决然地选择离婚,现在却要为了孟之成在孟辛齐面前卑微地道歉。
“妈,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孟辛齐,你要是讨厌我,尽可以冲着我来,别气爸妈。”
她越过面前的杜杼走上前去,漂亮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盯住孟辛齐,似乎能够将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给看穿,脸上依然一片平静。
孟辛齐正愁找不到人来出气,见阮姝往枪口上撞,立即哼哼两声,撸着衣袖就要收拾阮姝,一解自己多年之恨。
当然杜杼挡在了阮姝面前,没能让他得逞。
“舅舅,你欺负一个女人,可算不上英雄好汉,外婆说得对,找到诗落才是最要紧的,晚一分诗落就危险一分,她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指不定就被人坑了蒙了拐了骗了。”
孟辛齐听了杜杼的话,脸色越来越差,他抿唇平息着自己的怒气,良久才开口:“那你说怎么办?”
“我和爸刚才商量了一会儿,现在公安局已经下班,要是今晚找不到,明早你就和我爸去报案,他以前在公安局工作过,多少有些人脉,现在我们分头去诗落经常去的地方找,外公和外婆留在家里,说不定她忽然想通就回家了。”
“公安局不是失踪48小时才能立案的么?”孟伶提出自己的疑问。
杜杼闻言转身看着孟伶,没等他开口一旁的阮姝便不疾不徐地说道:“未成年人失踪可以随时报案,14到18岁的少女失踪会按照拐卖妇女立案。”
孟诗落两个月前才满十七岁。
“舅舅你和小姨一起,爸和妈一起,我和大姨一起,要是11点之前找不到我们就回来。”
杜杼再次沉声开口,孟伶和孟子依连连点头,阮姝嗫嚅着嘴唇,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闭嘴,面沉如水地跟着杜杼出了门,阮晓黎一边将孟之成扶着坐下,一边满脸担忧地望着已经阖上的大门。
阮姝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忽然觉得手里一空,原本握在掌心的车钥匙已经被杜杼给趁机拿走,他动作迅速地坐到驾驶座上去,双眼直视着前方,阮姝一愣,随即赶紧钻进车里。
“你开车?”她问。
“嗯。”杜杼一脸严肃地答道,话音才落,车子已经急速前行,他利落地操纵者方向盘,阮姝只能瞧见他隐于黑暗中的半张侧脸,出了小区,他才终于开口:“舅舅和小姨去了她经常联系的同学家,爸妈去了练舞教室,还有哪个地方是她经常来往的?”
阮姝一愣,她只在每个周末回家,同孟诗落之间的关系远没有她和孟伶亲近,“去学校看看吧,也许她藏在学校。”
高三所有学生都是寄宿生,这是她们高中的硬性规定,当然也没几个家长反对,现在正是冲刺高考的关键阶段,学习高于一切。
虽然对孟诗落来说,享乐高于一切。
“她在哪个高中?”杜杼握紧方向盘问道。
“A大附中。”
他们当年的高中。
杜杼有片刻的愣神,但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转动着方向盘往记忆里的地方开去,两人一路无言,他们之前就闹得很僵,况且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找到孟诗落。
可是阮姝还是有些坐不住:“被砸到的那里……还痛么?”
杜杼立即摇头,意识到阮姝关切的目光,他转过头去,宽慰性地牵动嘴角:“没事,这点伤我还受得了。”
“那你受不了什么?”阮姝条件反射地问道,本来只是在心里想想的,没想到一个怔忪就脱口而出了。
“没有受不了的。”
受不了你不理我。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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