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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之误入末世 作者: 夜色飘摇-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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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楠在沙发上坐了会儿，起身将枪放进卧室床头柜的抽屉里。又拿起剩下的驱虫剂走到阳台上。阳台连接整层楼的房间，中间并没有隔断，试验后发现每扇窗户只需要两粒药剂，就可以完美阻隔蚊虫的进入。
挂好驱虫剂，打开窗户，于楠趴在窗口探向外面。北边挨着城墙的一块地皮上正在运输建材，大概是快要开工了。围绕在周围的“嗡嗡”声吵得人头疼，她站了片刻，确认它们的确不会飞到屋里来，便放心的回到室内。
晚上几个人坐在一起，协商后敲定两件事情：以后大姨一家跟众人一起生活，并且承担每月的居民税，于楠等人则负责食物支出；另外，湛旭阳需要抽时间训练佳佳和蒋涛的体能以及简单保命技巧，佳佳的基础文化课则是交由蒋涛辅导。
考虑到他们家所处地块在年底之前尚且处于“免租期”，所以大姨一家只要每月购买相等数额的米粮替代就可以了。
说干就干，第二天早上起来晨练的队伍中多了两名新成员。湛旭阳需要迁就毫无基础的佳佳和蒋涛，速度自然就慢了下来。好在于楠已经“出师”，不必再跟着他们一起训练，只需要保持住体能，时不常的参加一下实战就可以了。
吃过早饭，该工作的去工作，该学习的去学习，于楠和湛旭阳拿着几颗大号草莓、玉米去服务中心检验。
新服务中心有三层楼，接任务、办理身份卡等都是在一层，二层主要是军部、研究所等几个部门的对外接待处，三层面对的群体更多的是佣兵、异能者，并且提供一些相关服务。
两个人从楼梯上到二层，湛旭阳带着她熟门熟路的找到挂着“研究所”门牌的房间。一看他们手上的东西，负责接待的研究员就明白了他们的来意，“送检需要一周才能出结果，像这种食物分类，我们报告只会给出是否能食用，以及其营养成分方面的数据。如果你们想再附加其它类别，需要缴纳1个积分的手续费。”
“可以，”于楠点了下头，“除了是否可以食用以外，我还想知道这两种变异植物能不能人工种植。”
“行，先交费吧，10天以后来取结果。”研究员填好单子，拿出刷卡器刷走积分。
留下送检样本，回到一层时于楠拽了拽湛旭阳的胳膊，“我去看看公告，要不你先回去？”
“一起吧，回来以后我也没看过。”两个人走过去，一人拿起一本翻看。《指南》中的内页都是按照发布时间的先后顺序排列，需要查阅某项更新内容时并不用翻遍整册，只要分门别类找到条目从后向前翻找即可。
片刻后，于楠“呀”了一声。
“怎么了？”湛旭阳侧过头。
于楠用手指点点某一页，“异能获得和升级方式。”
“唔……”湛旭阳就着她手上的册子一条条看下去。“……只有感染更高级别的病毒才有机会使异能升级……”说着，他就皱了起了眉头。
手册中详细的说明了异能产生和晋级方法，包括初始异能获得和成功概率等等。末世后，空气、水、土壤中遍布病毒，只不过其病毒强度和密度并不算高，当生物体内自然产生的抗体吞噬病毒，便产生了0级异能，也叫初级异能。
其后病毒开始变异、强化，只是这种变异并不能在空气中长时间存在，日常接触中的病毒达不到升级条件，所以异能者的异能也就无法提升。想升级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感染更高级别的病毒，但随之而来的失败率也是成倍增加。
从0级到1级成功率是80％，1级到2级就变成了50％，乍听上去似乎已经是很高的概率，但实际上这个概率只是针对异能者。而普通人想直接晋级为1级异能者，成功率只有5％，晋升2级，更是低至0。5％。一旦晋级失败，就会变成丧尸或是高级丧尸，也难怪至今为止都没有听说过哪里有高阶异能者出现。
“难怪……”湛旭阳低声说了一句什么，淹没在人声鼎沸的大厅中。
“什么？”
他摆摆手，“这里太吵，等我们出去再说。”
“好。”于楠应了声，继续翻阅后面的内容。
十几分钟后，两个人走出服务中心。
“你还记得于叔知道我有异能后说的话吗？”
湛旭阳说的是他们回到基地那晚的事情，于楠点点头，“小叔叔说‘异能的事情不需要再战战兢兢，但稀有异能仍旧不可以放松警惕’。”
“当时我就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看到那条公告终于明白了。”湛旭阳双手插在口袋里，边走边说。
既然官方公布了一系列结论，必然是经过无数试验后确认的结果。知道了如何获得异能，一些普通甚至是鸡肋异能也就没有了研究的价值。湛旭阳话中的未尽之意她都明白，于是低低的应了一声，不再开口。
、第五十六章
一周时间很快就过去；从服务中心拿到结果；于振声他们都很高兴。仅以于楠带去的样本来说，这两种食物完全可以食用，并且营养价值比变异前还要高出不少。当时接待他们的研究员就提过一句；很多变异果蔬的可食用部分都会聚集一定量的病毒毒素，根本无法食用。
至于人工养殖，则给出了“需要同等生长条件方可种植；否则可能产生二次变异”的结果。原理跟异能升级有相似之处，当变异植物生存环境改变时，如果病毒等级低于或等于原生长地区；不会有影响。但如果高出原生长地区；植物在重新适应的过程中就有可能发生未知的变化。
这个变化是好；是坏，暂时由于数据不足，研究所的人也无法给出准确结论。保守点说，最好就是找到变异植物时，直接连植物带泥一起挖回来，基本上就可以确保不会丧尸化——但是不排除后期浇水时出现问题，或是其它不可预料到的情况。
所以说起来，变异植物也不是那么好种的。好在这些条件听起来苛刻，但对于楠来说倒不是问题，于是一拿到结果，她就在花盆里种上了几株草莓和玉米。用异能催出芽，便端到阳台上任其生长，只在看到泥土干涸的时候才拿瓶水一次性浇透。
“咚咚……”
“进。”于楠头也不抬的继续忙活手里的活。风干的花瓣、叶片都干透了，研成细粉，混入精油等搅拌成泥状，然后一粒粒搓成锥形。没有流水线上做出来的好看，不过都这时候了，谁还会关心好不好看的问题。
“小楠，我来了。”湛旭阳推开门走进房间，“干什么呢？”他走到她旁边。
“试试看能不能做出驱蚊香。”于楠说着话，又搓出一粒香，摆在卡纸上。“衣服在沙发上，你自己拿。”她给湛旭阳和于振声买了两套防护服，吃中午饭的时候让他有时间过来拿一趟。
“这是……防护服？”湛旭阳惊讶的声音有些变调。
于楠知道他惊讶什么，却故意装作不解，平静的说道：“嗯，不是说了嘛。给你和小叔叔弄了两套衣服。”
“可你没说是这种防护服。”湛旭阳的语气中透出些许无奈。
于楠抬头瞥了他一眼，“以前不知道，所以才……”她忽然想起那天湛旭阳回来时的样子，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反正是白来的，给你你就拿着呗。”
“好。”湛旭阳微笑着抚上她的头顶。
于楠有些僵住，木着脸任他摆弄，还要努力忽略掉心底的一丝雀跃。“呃……咳……要不要吃水果？抽屉里有种子，包装袋上我都贴了标签，想吃什么拿出来我给你催发。”
湛旭阳轻笑一声，又在她头上揉了一下，站到旁边，“你忙你的，我玩会儿游戏。”
“电脑在我卧室的床头柜上，已经充满电了。”于楠平静了情绪，低头继续搓香。
“好。”湛旭阳取过笔电，坐到她旁边的沙发上玩游戏。
初夏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两个人身上。窗外的一切声音似乎都远去了，安静的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于楠搓完香，抬头看向湛旭阳。他正专注的操控着键盘，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视线。
看他玩游戏投入的样子，才恍然记起湛旭阳也不过比她大了三四岁而已。只是平时都是他在照顾自己，又一副万事难不倒的样子，常常让人忘了他的真正年纪。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于楠愣愣的想出了神。大约是在他产生异能之后吧，不再连名带姓的称呼她的名字，而是像小叔叔一样叫她“小楠”，言行举止间也亲昵了不少。虽然没有明说，但多多少少的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谈不上有多喜欢，但是于楠并不排斥与他相处，又是小叔叔知根知底的，人品也错不了。从来都不相信一见钟情，在这残酷的末世，爱情又能维持多久呢？从陌生人到朋友，再到相伴一生的伙伴，如果能一直这样发展下去，大约就是完美了。
湛旭阳不说，她自然不会冒冒失失的捅破这层窗户纸，顺其自然的发展下去，也省的将来万一出现变故时双方会觉得尴尬。
如今这样，很好。
她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收回视线，小心的将码好香的卡纸转移到阴凉通风处。
“弄完了？”湛旭阳的视线专注在屏幕上，开口问道。
“嗯，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用。”于楠倒了两杯水，坐到他旁边，将其中一杯放在他跟前。
“有用是锦上添花，没用也无所谓，别太计较，总归还有那么多科研人员呢。”湛旭阳宽慰她说道。
于楠勾了勾嘴角，“知道了。蒋涛还在给佳佳上课？”
“大概吧，反正我上来的时候俩人还在屋里呢。你找他有事？”湛旭阳退出游戏，将笔电放在茶几上，转过头问。
“没什么要紧的，”她摇摇头，靠在扶手上，用胳膊撑着下巴，“就是觉得佳佳和大姨他们三口的屋里需要添置的东西不少，喊他们一起去交易中心看看这两天有没有上什么新货。一起去也好让他们挑点儿自己喜欢的。”
“太阳落山以后再去吧，这会儿出去走几步就是一身汗。”湛旭阳提议。
“好。”
买东西的事情没费多大功夫，吃过晚饭，几乎是全家出动，权当饭后消食了。捡着实用又耐用的买了一些，随后就有人给送上了门。
接下来的日子里，于楠一直忙着布置房子、收拾院子。有时候程永智会带着食材到家里蹭饭，顺便聊聊外面的事情。对于他们能够认识新朋友，于振声一直都是抱着鼓励的态度，喝过几次酒，熟悉起来的于振声和程永智竟然商量着要将隔壁的地块租下来，住到一起方便互相照应。而最终程永智也确实这么做了，这不，没过几天，西边紧邻的院子还真就开工了。
基地内陆续有完工后的建筑设施开始投入使用，在居住条件得以改善的同时，那些遍布在A区的帐篷也终于失去了踪影。可即使如此，大多数人脸上的麻木神情和屡见不鲜的暴力事件并没有得到多少改善，看不到未来，让更多的人选择得过且过，或是放纵、颓废。
不管别人怎么样，总归还得过自己的日子。这天于楠从外面回来，提回两辆折叠自行车。
“自行车？你买的？”湛旭阳放下手上用来浇花的铁皮水壶，直起腰看向她。
经过一个月的生长，紫藤树藤蔓已经铺满了一整面围墙，只是花还很少，稀稀拉拉的看上去不是那么完美。紫藤树内围种植了一整排小巧的变异七里香，散发着浓浓的甜香味，驱离徘徊在附近的丧尸昆虫。
“嗯，月初在服务中心发布了任务，直到昨天才有人完成。喏，还是全新的。”于楠提起其中一辆晃了晃。
“看上去质量不错，”湛旭阳点了下头，“我还以为你会……”
于楠耸耸肩，往屋里努了努嘴，彼此心知肚明。
自行车放进储物间，正好看到佳佳抱着课本从蒋涛的房间出来。“下课了？”她停下脚步。
“嗯。”佳佳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小步跑到她跟前。“小楠姐姐，我的作业本用完了。”
“储藏间里还有不少，跟我来。”于楠微笑着拍了拍佳佳的肩膀，重新回到走廊尽头的房间。“你瞧，这个架子上全部都是你的学习用品。”她指着某一排木质货架对佳佳说道，“以后有需要了自己到这里来拿。”
“好。”佳佳点头，从她手里接过一小摞新的作业本。
“还有别的需要吗？笔？”于楠翻翻货架歪过头问。
“没有了……”
突然，刺耳的报警声响彻整个基地。还不待于楠有所反应，就听到一个女声播报：“基地全体人员请注意，全体人员请注意，半个小时后将有上万只丧尸飞禽经过基地上空，请所有人员在士兵的引导下转移到地下建筑中。重复一遍，半个小时后……”
“小楠。”湛旭阳从外面跑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蒋涛的声音跟着响起。
“有丧尸鸟。”湛旭阳停在于楠跟前，匆匆交代，“你带着他们两个先去地下室，我给于叔打个电话，然后去接大姨和姨夫。”
大姨他们的工地不远，以湛旭阳的速度完全可以在半个小时之内赶回来。
“好，早点回来，别让我们担心。”于楠说完，拍拍佳佳的肩膀，“走吧，小不点，还有蒋涛。”她对着站在门外的蒋涛点头示意。
“不，我爸妈……”蒋涛迟疑着留在原地。
“我去找他们。”湛旭阳打断他的话，“抓紧时间，你们先下去。”
没时间多说，几个人迅速开始行动。于楠简单收拾了一些速食品，将佳佳和湛旭阳送到地下室，才发现汤圆竟然不见了。楼上楼下喊了几声都没有找到那只毛茸茸的小淘气，于楠就知道它一定是又跑出去了。
“该死！”低咒了一声，于楠皱着眉头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外面越来越混乱，打发走来接他们离开的士兵，她回楼上将枪带了下来。
于楠焦急的在门口踱着步子，忽然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她连忙从玻璃连廊出去一看，竟然是有人试图翻过栅栏进到院子里。
、第五十七章
“站住！”她举枪指着趴在栅栏上的年轻男孩。“如果我是你；不论之前打的是什么主意；现在都会放弃先前的打算。”
“嘿；别这样。请让我躲一躲；拜托。”他拱了拱手。男孩有着一双圆滚滚的眼睛，看上去年龄比她还要小一些。
“基地已经有了统一安排；不是吗？”于楠不为所动。这时候不跟着大多数人一起行动；偏要往他们这个院子里钻，谁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咳咳……能不能先把枪收起来？万一走火就不好了。”男孩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我再说一遍，下去！装可怜没有用，或者你觉得当个靶子会比较符合你的心意？虽然没有对人开过枪，不过我想你应该不会像丧尸一样没有痛觉神经对不对？你觉得先打哪比较好？”于楠努力控制着不让握枪的手发抖；用枪对着人和对着丧尸的感觉终究是不一样的。
“好吧；好吧，你别激动，先放下枪行不行？”男孩不情愿的退回地上，仍旧眼巴巴的看着她，“如果你能让我躲一下，我可以给你五升……不，不是，是十升水。”
于楠挑了下眉，多了几分好奇。“原因。”看他的表情有些茫然，于是补充说道：“能躲人的地方这么多，你干嘛这么执着？还是说我家有什么吸引你的东西？”
“我说了你会相信吗？”男孩抿了一下嘴。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于楠说着，往西边看了一眼，湛旭阳他们应该是从那个方向回来。
“好吧，是直觉。我觉得你这里比基地提供的地方更加安全，是真的！”仿佛是怕她不相信，还着重强调了一遍。
“这算什么理由？”于楠不以为然，“你……”
“小楠，怎么回事？你怎么还在这里？”湛旭阳带着大姨夫妇跑了回来，还没进门，就大声喊道。
“这人想在咱家躲躲。”于楠用下巴指了指男孩的方向。
湛旭阳开锁的间隙瞥了他一眼，“没时间啰嗦了，想来就来吧。但我们仅提供安置的地方，其他一切需求自理。”
男孩忙不迭的应了。
湛旭阳推开院门，待众人进入后重新锁上。“快走，已经有丧尸鸟飞进基地了。”他催促着说道。虽然脚步有些急促，但是并不见慌乱。
于楠没来由的安心不少，“小叔叔怎么说？”她走在前面带路，将他们引入地下室。
“他那边要帮忙组织民众退入掩体，回不来，让我们不用担心。”湛旭阳走在最后，将金属门“嘭”的一声锁死。
当初盖房的时候就考虑到了丧尸鼠、蚁等可以在地下打洞的情况，所以整个地下部分全部采用合金建造。将门窗锁上后，会形成一个相对比较安全的密闭空间，遇到紧急情况，便可以作为临时逃生使用。
听到动静，蒋涛和佳佳从里面跑了出来。
“窗户的隔断放下来了吗？”于楠挨个儿窗户检查了一遍，才放下心。当时考虑到地下室的通风因素，做成了高出地面30公分的半地下建筑，在留下窗户通风的同时，也能适当增加光线的照入。窗户内层有一道密合的钢板，需要人手动才能放下。
湛旭阳关闭了多余的光源，只留下瓦数最低的一盏LED灯幽幽的亮着，勉强能看清室内陈设。“地下室封死以后空气流通不畅，要是没什么事情尽量待着别做剧烈运动。里面的更衣室里有沙发，大姨，你们去休息一会儿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地下室最常使用的部分就是训练室和更衣室，除了那两个地方，就只有他们现在所处的小酒吧还有几个吧凳可以坐，所以他才会安排他们去那里休息。
“喔，哦。好。”大姨愣了愣，连声应下。“佳佳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过去？”
佳佳摇摇头，“我想跟小楠姐姐一起玩。”
考虑到家里多了个陌生人，于楠摸摸她的头顶，“佳佳乖，姐姐还有事，去跟涛涛哥哥玩好不好？”
佳佳仰头看看她，很“郑重”的想了想，“好吧。那小楠姐姐，我可以吃果冻吗？”
“你拿下来了吗？拿了就去吃吧，一次不能吃太多。”于楠叮嘱说道。
“我知道了。”佳佳乖巧的点头，咧嘴笑开，露出几粒小白牙。
等他们走进更衣室，关上门，剩下的三个人拖过凳子坐到吧台边。
房间里不通风，又闷又热，刚坐下没一会儿，身上就沁出了一身的汗。外面陆陆续续传来各种声音，初时还有人说话的声音，渐渐的就只剩下各种碎裂和撞击声。湛旭阳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信号。
“嗯……谢谢你们能收留我。我叫王萌，H大学生，先前是来这边看房子。”男孩冷不丁的一出声，吓了于楠一哆嗦。
偷偷顺了顺气，瞥了他一眼，于楠没吱声，对于这个翻自家院墙的人，她还没放下戒心。倒是湛旭阳微笑了一下，“你好。湛旭阳。”他顿了顿，不经意的问起，“看房？是要租房子吗？几号地？”
王萌害羞的挠了挠头，“213，打算跟别人合租。不过我去看了看，房子是好，就是租金太贵了，住不起。还是A区实惠。”
目前基地内可供居住的地方就只有A区的简易楼、D区，以及B区的几栋宿舍。而且自从服务中心的几个窗口投入使用，基本上B区所有的对外业务也都跟着转移了过去，自此，进出B区的禁制也就跟着严格起来，颇有末世前军事管制区的样子。能在里面居住的都是隶属军部的单身官兵，像于振声这样拖家带口的，就只能在别的地方自行解决了。
湛旭阳不动声色的跟他攀谈起来，从对话中探听出不少消息。
说起来，这王萌也是个倒霉孩子。末世爆发的时候他正在学校上学，一开始没当回事，可是真等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候已经晚了——父母先后去世，而他一个人也无法回到家里，只好跟女朋友以及另外十几个平时交好的同学结伴上路，辗转几个城市，最后才到达华东基地。
在这期间他们似乎经历了不少事情，有人死去，也有人加入他们，就连他的女朋友也被别人撬走了。后来王萌觉醒水系异能，跟着一个佣兵队到达基地后就一直以卖水为生，不仅能维持日常生活，甚至比大多数人过的都要好的多。
跟他一比，于楠觉得自己的日子幸福的都要冒泡了。吃穿不愁，也没遇到过十恶不赦的坏人，如果不将丧尸计算在内的话，就连死人都没见过几个。她先前一直觉得是因为末世刚刚开始，人的思想转化还没有那么快，现在才恍然发现是她运气太好没遇到而已。
“嘭……嘭嘭……哗啦……”起先还在远处的撞击声突然近了很多，听起来就像是从楼上发出的一样。
三个人俱是一惊，湛旭阳跟于楠对视一眼，快速走到门边，紧贴着听了一会儿。稍后脸色不太好的直起腰，紧跟着门上便响起了撞击声。
“丧尸鸟闯不进来，但是如果它们不离开，恐怕我们也没法出去。”他抿着唇走回来，掏出手机又看了一眼。
“小叔叔在外面，再不济还能从窗户爬……”想到什么，她忽然停了下来，“窗户附近怎么没有受到攻击？”按理说能穿过外墙找到地下室的入口，不应该发现不了仅隔着两层玻璃和钢板的窗户才对。
王萌张大眼睛看着她没说话，湛旭阳想了想，食指蹭了下下巴，“也许是因为你种在窗边的天竺葵？”他不确定的说着，随即站起身往里面的训练室走，“我去里面看看。”有几间空房间的窗外是没有种植天竺葵的。
“我也去。”于楠跳下凳子，跟在后面快步走进另外的房间。在开门的瞬间，她就听到了来自窗口的撞击声，又检查了其它的窗户，更是证实了湛旭阳之前的判断。
“没想到天竺葵还能驱逐丧尸鸟。”即使它是一棵变异天竺葵。
“不一定是驱逐，也有可能是天竺葵的香味掩盖了我们的气味。”湛旭阳摇摇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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