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甲]12歌后by湛空-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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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光处，他的神情狰狞：“凡是亏欠我的，我要你们一个不少的全部还回来，就算是你的女儿也不例外，艾琳！”
莱卡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在他从地狱尽头回来那刻，看到的却是自己的妻子巧笑嫣然的抱着一个陌生的婴儿和身边另外一个男人说话。
那一刻，他觉得心里有某个角落轰然坍塌。
就在那一天，属于他的幸福和希望全部被人给粉碎。
都是皇室的错，如果不是他们抢走了他的妻子的话，他的世界怎么会毁灭？
“艾拉，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可以的话，我真的不希望我们这一代的仇恨延续到下一代啊，克里斯丁娜。】那个时候，上一代国王负手而立，即便头发已经全白，却依然给人一种宝刀未老的感觉，他的话语透露着浓郁的悲伤感。【不过从莱卡的行为来看，我们已经无法阻止一切了。】
那个时候的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父皇要对她说这种她不懂的话。
【如果有一天，你失去了自由的话……】布满了皱纹的手掌上一枚泛着柔和光彩的宝石正躺在他的掌心，【将这个东西交给那个你最信赖的人，而你……就自我了断吧。】
失焦的眼神渐渐的有了焦距，克里斯丁娜嘴角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原来是这样……父皇，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啊。”
“艾拉……欠你的我会完全还给你，就请你代替我……保护艾希帝国吧。”心里做出决定的时候，克里斯丁娜比任何人都清楚，也许谁都对艾希帝国的皇位有向往，但是艾拉却不是那样的人，将皇位还给她，一是为了弥补，而至于二的话，也等于束缚了她。
克里斯丁娜在了断自己的生命前，至少要做到替艾希帝国的未来做好准备，虽然这样很对不起艾拉，不过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了选择。
手指屈起，克里斯丁娜对着屏幕上监控的人说：“我想要见一下我的朋友。”不是以询问的语气，而是相信对方绝对不会拒绝。
事实上，确实这样没错。
得知了克里斯丁娜说要见好友，莱卡冷笑着同意了。
从踏上这条复仇的道路开始，他就早已经舍弃了全部的良知了，就算扮演好人扮演的久了，他也不会因为这个而受丝毫影响。
“大人？”
“让她见吧。”皇位就在不远的高处，可是他连看都不看一眼，独自坐在沙发上。对于下属的疑惑，他的解释是：“真的要击垮一个人的话，就必须要削弱她的坚持和精神。”
那个控制通讯的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接通了克里斯丁娜和军队的通讯。


、85帝陨

接到通讯的时候；叶桦看着对面的克里斯丁娜，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他艰难的动了动嘴唇：“公主殿下……”
克里斯丁娜的笑容很明媚，丝毫没有被人给软禁的惊恐和不安；她扫视了眼四周：“叶桦，艾拉在吗？”
听到艾拉的名字；叶桦只剩下苦笑的份：“因为我擅自做决定的关系，这一次似乎将那个孩子给惹火了。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孩子……”克里斯丁娜这一瞬间的表情极为古怪；在知道了艾拉是艾希帝国第一皇女后，她就再也不敢把艾拉当妹妹看待了。
她想，她应该感激莱卡的，在他将事实告诉她之后，她终于能够明白——从艾拉身上感受到的违和感究竟是什么了，明明应该是比她年长，外表却只是一个没有成年的孩子的模样，克里斯丁娜觉得受到了欺骗，心情很复杂。
“算了，你把她找来吧，我有些事情想要和她说。另外，我给你的东西你也拿过来吧。”
控制通讯的话这一瞬间很想结束给予克里斯丁娜的自由，但是莱卡伯爵却不冷不热的开口说：“让他们去，我倒要看看……她到底能够搞出什么花样来！”
说到对于地下城的熟悉的话，艾拉算第一的话，那么熟悉各个地方的情况的叶桦就是第二了，因此他很快就找到了艾拉。
对艾拉，叶桦只说了一句话：“克里斯丁娜要见你。”
艾拉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跟着叶桦回到了会议室，同样回来的也包括兰斯特，不过艾拉纳闷的是，他的手上好像拿着什么，不过也没太在意。
看到影像中的克里斯丁娜，艾拉第一句话是：“你瘦了。”
第二句话则是：“你还好吗？”
对面的克里斯丁娜注视着眼前的亲人许久，缓缓道：“艾拉，你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有很多，不过等你回来告诉我也行。”艾拉笑了笑，尽量不露出悲伤的神色。
微微垂着眼眸，克里斯丁娜对着艾拉点了下头，看向叶桦：“叶元帅，麻烦你将那个东西给取出。”
如果说艾拉原本还有不解的话，那么等到她看到了叶桦手中的东西的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艾拉，我已经知道了。”克里斯丁娜叹了口气，“为什么要瞒着我呢？多一个亲人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啊。”
艾拉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是不是莱卡伯爵不告诉我的话，你打算这样一辈子瞒下去？”
“是。”避无可避的情况下，艾拉抬眸，神色认真：“如果他不说的话，永远不会有人让你知道这件事。”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克里斯丁娜问她。
艾拉迟疑了一会儿，才回答说：“不久前，大概也就比你稍微早知道一段时间吧。”
“所以那个时候你是故意和我唱反调，离开了艾希帝国？”克里斯丁娜目光灼灼，沉声道，“我说得有错？”
“你说得没错。不过，艾希帝国有你就可以了。”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艾拉。”克里斯丁娜指着屏幕中的那个东西，笑着摇头，“皇室有皇室的骄傲，就算是死……也绝不会成为他人的踏脚石！”
艾拉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克里斯丁娜，你别做傻事啊。”
“艾拉，你和我不一样，你从小待在贫民窟，你清楚你要的是什么、以及怎样的未来。而我则不是，我生在皇室，我的一切从来都由不得我做主。”看着艾拉，克里斯丁娜安抚道，“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我并不为此感到悲哀，只是啊……有点羡慕你呢，你敢爱敢恨，和我完全不一样。”
说着，克里斯丁娜用一种深情的目光望向艾拉身后的叶桦：“对不起，我想……我可能回不来了，我的姐姐就拜托你了，叶元帅。”
叶桦不是笨蛋，即便很多方面令人挺无语的，不过克里斯丁娜这一刻的神情已经告知了他——她打算做什么。
他颤抖着肩膀，却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
同时，他也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他没发现，不代表另外几个人没有反应。
率先惊讶出声的是里克：“姐姐？”
里克望了望艾拉和屏幕里的克里斯丁娜，不可置信的颤抖着手指：“不是吧……这是什么神展开？为什么艾拉只是离开了一段时间，就变成了克里斯丁娜的姐姐了？”
被他这么一说，叶桦也错愕不已。
“叶桦手中的东西是属于你的，艾拉，去拿回它。”
艾拉和克里斯丁娜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却比谁都清楚她的性格，她既然已经决定了，那么艾拉说什么都无法改变她的想法。
只是，艾拉无法明白，为什么克里斯丁娜可以这么轻易的选择这条末路？
见艾拉取过叶桦手中的东西，克里斯丁娜扫视了里面几个人一圈，最后无比诚恳的对兰斯特说：“我能将她拜托给你吗，兰斯特上将。”
兰斯特虽然只见过这个艾希帝国的公主几面，不过隐约也察觉到了对方可能会做什么，肯定道：“可以。”
“那就好。”
说着，克里斯丁娜切断了视频通话。
看着黑下来的屏幕，会议室里陷入了死寂，他们很清楚，这是最后一次见到克里斯丁娜了。原因的话，身为一个公主，却将艾希帝国托付给了别人，已经很明显了，她心意已决，谁都无法阻止。
打破了寂静的是兰斯特，只不过他说出的话让艾拉再度恍惚。
“女皇说了，是时候把这个给你了。”掀开的黑布下面，赫然是一顶银色的冠冕，从那精致的纹路和图纹就能看出来有多么的昂贵。
“结果，它还是回到了我的手上……”艾拉笑得悲凉，手上的动作像是发狠一样的用力的将从叶桦手中接过的东西嵌入了冠冕中的凹槽。
“吱”的一声，镶嵌进入的宝石绽放出了极为绚丽的光芒，随后，一个人影浮现在了宝石照射的位置。
“奥菲利亚，我的女儿，当你看到这段影像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你的身旁了。”
这是她的母亲，艾拉捏紧了置于两侧的手。
“作为一个母亲，我无疑是失败的。”那个女人有着最为温柔的神情和美丽的容貌，“不要怪莱卡，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错。”
对于三十年前的故事，艾拉已经从那个女皇那里全部都知道了。
这是一个悲伤又充满了无奈的故事，被命运捉弄的莱卡生还，却赫然发现妻子出轨，并且和别人有了一个孩子，这让他因为意外而残留的最后一丝情感也被生生的磨灭了。
“我对不起他，纵使那个时候的我们都没有错，就结果来看，是我不够坚定。”女人的脸上有着经历了时光的沧桑，她的眼眸中有一种艾拉看不懂的情绪。
“除了他以外，我最对不起的就是阿凌。对了，就是将冠冕给你的那个少女。”像是回想起了什么美好的事情，女人的笑容带着些许暖意，“不过既然你看到了这段影像，那么她也完成了使命，终于可以自由了。”
后面的话，艾拉已经听不进去了，她早已泣不成声了。
最后，她听到她的母亲说：“我最亲爱的女儿，我什么都给不了你，但是我允诺你艾希帝国继承人之位。这是你的父亲当年向我保证的，他允我一半的国家，而现在我们都不在了，这一切都属于你。你未来的路，我们已经替你铺好，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了。”
影响消失，会议室里几个人都说不出一句话。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冲击之大让他们一直沉着冷静的军官也无法不动容不震撼。
艾拉正准备收起冠冕，却被叶桦夺去，不等她开口，对方已经将那个镶嵌了宝石象征了身份之物待在了她的头上。
轻甩披风，叶桦跪在艾拉身前：“我，叶桦，将会一直效忠您，奥菲利亚女皇。”
没有等艾拉回过神，菲尔和里克也先后跪在地下宣誓效忠。
艾拉神情恍惚，她觉得一切都太不真实。
是不是只要她醒来，就会发现克里斯丁娜给她泡好了伯爵茶，满脸笑意的笑她又赖床了？是不是只要梦醒了，莱卡伯爵会像一个普通的父亲一样轻抚她的头发，给她鼓励？
“这一切，一定只是一个梦境对吧？”她缓缓转动头，带着一种期盼望着她唯一可以求助的人，但是兰斯特给她的答案却让她彻底崩溃：“接受事实吧，艾拉。”他看了眼地上跪着不动的三个人，无奈的提醒道，“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不是你的梦境，也不是幻觉。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艾希帝国的女皇，以艾希帝国第一皇女的身份继承。”
无法接受一切的艾拉，终于无法承受的失去了意识。
“奥菲利亚陛下！”
兰斯特接住了昏迷的少女，对三个人说：“等她醒来了再说吧，现在还是不要逼她了。”
叶桦等人怔然，终是点点头。
比起普通人，艾拉接受和承受能力确实算高的了，但是就算是这样，今天发生的一切实在太过让人无法冷静下来，就算是艾拉，也不可能能够很快的就接受。


、86另一个自己

当克里斯丁娜公主的死讯传到众人耳中的时候；菲尔觉得；幸好现在的艾拉还昏睡着，对于周遭的一切都没有感知能力，暂时不用担心。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反而是现在的第一把手的叶桦；菲尔有着一种无力感，他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去安慰那个仅次于奥菲利亚这个传奇的英雄人物。
或许除了和克里斯丁娜还有叶桦最近的艾拉以外；其他的人都能够看得出，叶桦和克里斯丁娜公主是两情相悦；却像是碍于什么没有将他们的恋情公然于众。出生在拜伦的家里；菲尔见过的并不少，尤其是那些所谓的贵族之间纸醉金迷的事情更是随处可见。
而叶桦和克里斯丁娜，一个象征着绝对的力量；一个则代表了高贵的皇室；有着如此身份的两个人，为了国家为了大义而将那份爱给深埋于心底，所有人都看得出，他们两个人就在在一起，永远也只是讨论国家的事情，从来没有说过任何私事。
然而，偏偏是这样的两个人，却离幸福这么的遥远，而现在……终于连幸福的一角都抓不住了。
哒哒哒的脚步声响起，菲尔抬眸，看到那个曾经的敌人如今立场不明的男人走了过来。
“兰斯特？”
菲尔的开口让兰斯特止住了脚步，他微微点头，然后才再次走近。
“我可以相信你吗，兰斯特上将？”菲尔收起脸上的彷徨，直视眼前的人，“作为过去的敌人的你，可是杀了不少艾希帝国的人啊。”
“这样的话，菲尔阁下，你也和我一样。”脸上没有悲伤没有愤怒，兰斯特语气淡漠，“你也曾经手刃过许多拉美德国的人，也许那些人里面也有我的朋友也说不定。”
“为什么你能够这么平静的说着这样的话？”菲尔拎起兰斯特，将他压在墙上，后者微微蹙眉，菲尔逼近他，“他们是你的朋友吗？你真的又把他们当朋友？”
“他们是我的朋友。”面对菲尔咄咄逼人的语气，兰斯特依旧心平气和，“我是拉美德国的上将，我没有经过所谓的等级上升，而是从一开始就是。”
“我的职责是保护某个人，拉美德国不过是顺便保护。我是战士，我有我的难处，而菲尔阁下，你的话……应该不会说出什么‘不会有人死亡的战争’这样愚蠢的话才对。”
菲尔眼神微变，松开了手退后几步。
“艾希帝国公主的死亡，让你动摇了是吗？”兰斯特看向菲尔的眼神充满了同情，他曾经调查过拜伦家，这是一个像是被诅咒的家族。为了嘲讽背叛者一样，拜伦家族不敢效忠谁，那个对象最终不是失败就是死亡，从未有过例外。因此到了菲尔这一代，他们家族的人再也没有主动提过效忠，而是让菲尔自己做出判断，不论结果如何，真的有了值得效忠的对象的话，便要不顾一切的去侍奉对方，绝对不可有二心。
当里克拿着餐盘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垂着头无精打采的菲尔，还有正好对上他眼神的兰斯特。
“你们这是在搞什么？”里克扫了眼全然没有过去那份狡猾的好友，质问在场的另外一个人，“兰斯特上将，或许你真的对于艾希帝国的人无法释怀，但是也不该挑在这种时候生事吧？就算克里斯丁娜公主不在了，奥菲利亚殿下还没死呢！”
兰斯特没有解释，低声道：“抱歉。”
菲尔抬起头，震惊的看着对方。
为什么这个男人要道歉？他明明没有做错什么。
“艾拉怎么样了？”
里克摇了摇头：“依然没有醒过来，叶桦大人虽然守着她，心却已经不在这里了。”
听到里克的话，菲尔苦笑：“艾希帝国真的就这样完了吗？”
里克不语，虽然他们现在隐瞒了克里斯丁娜公主殿下离世的消息，不过相信伯爵那边必然会为了引起恐慌而将这件事宣扬出去。事情真的到了那个地步的话，隐瞒了消息的他们会被当做背叛者，而伯爵则会成为英雄。
“呵呵。莱卡伯爵真是好打算啊，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考虑这种事情的？”里克哑然失笑，眼神阴鸷，“连自己妻子的孩子都不放过，他到底想做什么？”
里克的话，让兰斯特不由得想起了那位大人的话。
【兰斯特，我真心希望上一代的恩怨不要连累到下一代。】
那个时候的女皇，还并没有像如今这般强大，在他眼前，她也不过是一个略显年轻会烦恼会生气的少女而已。
【然而，我明白的。只要他还活着，一切都会延续下去。不管是曾经的爱……还是恨。】
说着这话的时候，女皇的表情是悲哀的，即便她没有哭，他却仿若能够感受到她内心在哭泣。
想到这，兰斯特摇了摇头：“上一代的恩怨似乎并没有我们所想象的那样简单。”
“什么意思？”
“所有的答案，都要等艾拉醒过来才会知道。”
“？”里克和菲尔面面相觑，不明白兰斯特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正在拾取过往的一切。”
缓缓阖上眼，兰斯特几不可闻道：“女皇，你什么都猜到了……”
莱卡伯爵否认了杀死克里斯丁娜公主这一事实，倘若这是事实的话，那么杀了这位公主的人恐怕是……
【皇族的血脉不允许流落到他人手里。】
这是一个警告，同时也是一个预言，预知着开始，与结束。
**
站在一块玻璃质的五角星上，艾拉的神情恍然，她茫然的看着四周：“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你的意识空间。”
循声望去，一个穿着裙子看起来不过三四岁的小女孩漂浮在她的对面。
“你是谁？”
小女孩歪着头：“你真的想知道？”
“……”
“看起来受了很大的打击的样子，你——”小女孩飘到她眼前，“没事吧？”
艾拉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动了动手臂，没有感知。
“放弃吧，这里你是不会有任何感知的。”
“是么。”得到了回答，艾拉低声道。
“别这么悲伤了，艾拉。”女孩抱住艾拉的头颈，让后者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这种感觉——她伸出手，眼角有眼泪落下。
异常熟悉。
就像是……她母亲的。
像是回应了她的期待一样，原本煞白的世界被各种各样的晶片给取代，那些晶片或停止不动的漂浮在半空，或在她的周围打转，像是希望她去看一样。
“接受吧。”那个小女孩伸手取过艾拉身后那个晶片，如获至宝一样的递给艾拉，“这是属于你的……过去。”
艾拉眨了眨眼睛：“我的……过去？”
“你是艾希帝国第一皇子的长女，就算长得再怎么稚嫩，也过去了三十多年，你不会以为你自己真的只有十几岁吧，艾拉。”
“……我倒是希望是。”如果她真的只是艾拉的话，那么醒来后可以看到巧笑倩兮的克里斯丁娜，还有虽然沉默却还有关心她的父亲。
但是她知道一切都不是梦，克里斯丁娜心意已决，而艾拉又救不出对方，那么属于艾希帝国公主的结局是什么……已经不需要猜测就能知道。
小女孩没有说话，将晶片放在艾拉手心里。
顿时，无数记忆疯涌进了脑子里，艾拉几乎承受不住的咬破了下嘴唇，却因为没有感知而感觉不到疼痛。
第一片晶片是她出生时候的记忆。
由于她是为了延续艾希帝国的未来而诞生的，她的生长方式也不同于别人，从母体中诞生，然后便进入了玻璃缸中。
“这便是十几年来一直没有成长过的原因。”小女孩指着艾拉手中的晶片，说，“就算身体保持在婴儿时期，这十几年来在你周围发生的一切你都是知晓的。”
艾拉没有说话，小女孩说的没错。
就算身体没有成长，通过特殊的培育手段，她的大脑和身体完全相反，成长速度很惊人。明明是婴儿模样，却能够用眼睛看清这个世界，听懂周围人的声音。
而她的母亲……她怎么偏偏就忘了？
她吸收着一片又一片晶片的记忆。
父亲的笑容，母亲的感动，他们给予艾拉这个个体的温暖并不少，只是艾拉她忘了，她居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最后映在眼中的是莱卡冰冷的笑容，以及母亲悲伤过度晕了过去的身影。最让她诧异的是，她居然看到了那个拉美德国的女皇居然也在她的记忆里。
这么说起来，这个人知道过去的一切……才会让自己做出选择的？
“艾琳，这是我的王冠，我现在将它给你。”她的父亲——艾希帝国第一皇位继承人，在继承前夜约见了许久不曾相见的母亲，在她的面前，他一字一句道，“你为我守住了这个国家，我无以为报，我将一半的艾希帝国允诺给你，而另外一半给予我们的孩子。”
看完了所有的影像，艾拉终于明白了，眼前的小女孩并不是别人，而是……另一个自己，另一个她，也就是小时候的奥菲利亚。
小女孩问她：“想起了一切的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我无法原谅弗朗休斯·莱卡！”
因为受过伤害，便要将所受的痛苦强加在他人身上，就算有千万个理由，他也没有这么做的权利。
“但是爱丽丝她们是无辜的。”
艾拉深吸口气，握紧了拳头：“我有分寸。”
小时候的奥菲利亚微笑道：“那样的话，我就能放心的离开了。”


、87悔恨

【那种孩子；根本没有出生的必要！】
这便是莱卡伯爵对于她的评论。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站在空旷无人的角落里，小小的艾拉不止一次的诅咒着自己的命运。
像她这样的人真的有存在的必要吗？父亲说的没错；她的一切都是错的。因为她的存在；她的母亲一病不起；所以她的父亲才会这么讨厌她。
这样的话，只要她消失就可以了吧？
她是看着那个阴谋如何发生；而她又是以怎样的形式离开了年轻美丽的母亲身边的；即便那个时候的她被人以为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孩童；但是她永远记得那天。
她以为她的母亲会和父亲不和睦；是她的关系。
她以为，只要她不在了；父亲就不会痛苦；母亲就不会难过。
只是……她错了。
正是因为她的离开，母亲才会悲伤过度离开了人世。
一直以来自己都能感受到的违和感终于有了一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