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茶-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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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停，二人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知道有小孩放了鞭炮，她被一吓，松开了手，她尴尬地将红包顺手放进了大衣的口袋里，她顺便将一直握在手里的手机放进了口袋，她退后了一步，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红包，递给温暖曦，“从今年开始，我也会给你准备红包的，新年快乐！”
他沧桑的脸出现了迷失许久的微笑，他接过红包，左右看了看，“谢谢。”
“和我还要这么客气？”言灵谖也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拿出手机，翻看了通讯录，点到了一个联系人，凑到温暖曦的面前，“这个是和我关系比较的曾董事长，她自己创业成功，你应该也认识她，她人很好相处，接受过我的采访，和我听投缘，我和他说过你，她好像挺有兴趣和你合作的，也许这个可以帮到你。”言灵谖对着手机道，“搞定，我已经把她的手机号发到了你的手机上了。”
温暖曦呼出白气，“灵谖。”
“嗯。”言灵谖仍然对着手机。
“谢谢。”
言灵谖一听，抬头看到温暖曦热忱的目光，“说了，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温暖曦一口气将言灵谖搂进了怀里，她的头抵在他胸前，被他抱的太紧，有些难以呼吸，她推开了温暖曦，“我知道你感谢我，也不要搂搂抱抱的，多婆婆妈妈，怪难为情的，这样被我的暗恋者看到的话，会误会的。”说着言灵谖笑了笑。
他也笑了。她一步步地靠近他，给雪中的他温暖，却始终保持着距离，因为她很明确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好朋友，而他却时常会忘了他们之间的界限。
他们在石凳说了一会儿话，过了不知多久，温暖曦才走。言灵谖看着温暖曦的背影目送温暖曦离去。直到没了温暖曦的身影她才走进门里。
在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她感觉到有人伸手拦住了，让她关不上门，而且她抵不过外力，门不仅关不上，而且还开了。
风在吹。
浓重的呼吸。
和去年一样。
心悸。
所有情绪涌上眼睛，被风吹得有点涩的眼睛，她红了眼眶。却忘了要开口。
他仍然一身笔挺，毫无马虎。
他伸手抓起她的手腕，“干什么？”被他的突如其来，她还没消化，本能地质问他。
“跟我来。”说着就拽着言灵谖往外走。
“诶？”言灵谖只能被他拉扯着。
他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地将言灵谖拽到了他的车边，他打开车门，粗鲁地将言灵谖扔进了车里。他绕过车头，也上了车。
“你要带我去哪里？”
他发动车子。车轮开始转动。
她受不来车内的安静，“你怎么会来？”这不是她心里一直的期待吗，美梦成真却让她害怕。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和温暖曦卿卿我我，搂搂抱抱？”他的声线很愤怒。
他看到刚刚在门前她和温暖曦了？他早就来了？她沉在自己的思考中，没有回答他。
“哼。”他冷哼了一声。
“顾骁城，你来这里干什么？”
“不希望我来？”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下。他下了车，为言灵谖打开了车门，拉着言灵谖下车，言灵谖抬头，看到是酒店，有些挣扎，不过在顾骁城看来她的挣扎可以忽略不计。他直接将她拉进了电梯。她有些害怕，心还在狂跳，他似乎是住在酒店里，他早就来了，他是为了她来的？电梯停了，他粗鲁地拖着言灵谖，手腕传来的疼痛，让她扫清了脑海里不正确的想法，他爱的人的苏念，怎么可能会为了她来，多想了。
顾骁城打开了酒店的门，关上门，将言灵谖扔到了沙发上。言灵谖跌坐在沙发上，揉着自己的手腕，抬头盯着顾骁城：“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他脱下了西服，扔到了一旁，扯了扯领带，俯身对着言灵谖，他看到了她脖颈上的项链，她还戴着。“当然是想和你重温我们之间的甜蜜了。”说着头往下低，言灵谖自卫性地双手抵在胸前，别开脸。顾骁城知道她会反抗，他停住了动作，只是看着言灵谖，言灵谖睁开了眼，发现顾骁城仍然没有离开她，她竟然胆大了瞪着顾骁城，“你如果敢对我动手动脚的话，我可以告你！”
他冷笑，“你也不照照镜子，想靠上我的女人何其多。”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就不想看到你和温暖曦在一起。”他低低地看着她。“和我结婚。”
她很震惊也愣住了。为什么这样的台词没配上它应有的情感和眼神？反而眼里有报复和怨恨。
“如果你想让温暖曦的公司起死回生。”
果然，只是个交易。
她有种玻璃杯被摔倒了地上，破碎成碎片的疼。
他离开她，坐直身子，从桌上拿起了烟，点了烟，开始抽烟，呼出袅袅白烟。
她瞪圆了眼睛看着他，“你以前不抽烟的。”
他看着手指夹着的烟头的星光。“只要你答应和我结婚，我就可以无条件地答应你让礼仁恢复到以前的面貌，你应该很清楚，我完全有这个实力。”
“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你完全可以排除我爱你或者我想和你结婚的原因。”他又吸了一口。吐了气，白烟从鼻孔和口腔冒出。“我的父亲和苏念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私奔了。父亲离家出走那天，签下了离婚协议书，将婚戒留在了书桌上。我妈知道我和苏念在一起后，以死相逼，我妈恨透了苏念母亲，而苏念的父亲也恨透了我的父亲。我和苏念分分合合都是因为他们，我在我妈拿着刀对着手腕的时候答应了我妈，我不会再和苏念在一起，所以，我和苏念这辈子是不可能在一起，既然这样，我得不到苏念，我怎么可能让你得到温暖曦？”他捏灭了烟头，扔进了烟灰缸。“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一辈子也不会让你离开我。我说的话向来算话，就算绑着你，我也不会让你和温暖曦在一起。我的时间很多，我完全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折磨你。”
折磨你！
他就这么恨她？
他拿出一份文件扔到了言灵谖的面前，“这个交易，你不亏本。”
“顾骁城，就一定要这样吗？”她无法移开停留在白纸黑字上的目光。
顾骁城站起身，“决定权在于你。我不喜欢等待，明天给我答案。”说着走进了卧室。
他所说的一切都是口是心非，可是她不知道。
难道只能用这个办法才能把她留在身边吗？
我们喜欢口是心非，因为，我们愚蠢地以为口是心非可以让我们受到的伤害小一点，可以保护自己，武装自己，让自己高傲起来，不想在爱情这场战役里成为弱者，处于不利地位。可是口是心非的结果却让彼此渐行渐远，让我们看不清对方的身影，直到最后，我们开始后悔，后悔自己的伪装，希望自己当初可以卑微地承认自己的内心，因为我们爱着彼此，不愿意失去对方。


、第六十八杯

第六十八杯
言灵谖回到家，走上楼梯，在楼梯口遇到了大姐，大姐一见言灵谖失魂落魄的，好奇地问：“怎么了？魂都没了？”
“我可能要和顾骁城结婚了。”言灵谖不经意间就讲出了，说出口之后她立即闭了嘴，可是大姐已经抓住了这句话的精髓。
大姐拉住言灵谖言灵谖不放手，“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该结婚了。”转移话题。
大姐晃晃手，“不是，你说你要和顾骁城结婚了。你刚刚出去那么久就是去见顾骁城了吧，他来了，怎么不来家里？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他什么时候向你求婚的，他是怎么向你求婚的？”大姐的一个个问题丢出。
“没有。”
“什么？”老妈不知道又从哪里钻出来，“灵谖，骁城来了。怎么不带他进来？你们准备结婚了？”老妈脸上一阵喜悦。
“没有的事。你们两个在兴奋什么？”言灵谖讲完就想离开，还没走两步就被老妈给擒住了手，老妈认真地问：“我刚刚听到了，你姐说骁城来了，而且你们打算要结婚了。明天让骁城来家里吃饭，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得告诉你爸去。”
“不是，妈……”
老妈已经跑回房间了。
“妈！”现在是叫天，天不理，叫妈，妈不应。
言灵谖十分无奈，愤恨地眼神投射到了大姐的身上，大姐无辜地摆摆手，“不关我的事。”说着就逃之夭夭了。只留下言灵谖懊恼地站在楼梯口，她抓狂地喊了一声之后也只能松垮垮地走回房间。
言灵谖回到房间，整个人扑倒床上。她烦躁地挠挠头发。手机从大衣里滚了出来。她坐起身子，拿起手机，拨出了号码，犹豫地是否要按下通话键。“豁出去了。”电话顺利拨出。她摇着脚，等着对方接电话。
顾骁城刚洗完澡，赤着上半身，走出浴室，拿着白色的毛巾擦着自己的头发。他看到床上的手机响了，他走到床边，拿起手机，看了来显，“这么快有了决定？”
言灵谖的手抓紧了被褥，“不是。我妈想明天请你吃饭。你可不可以来我们家吃顿饭？”
“你在求我？”
言灵谖揉着被褥的手紧了紧，又松开，“算是。”
他冷笑，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
她也开始害怕顾骁城的冷笑，每一声的冷笑背后似乎都有一把剑指着她。“我还有件事求你，可不可以不要和我家人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他丢开手上的毛巾，“你又是在利用我？”
“不是利用，不要讲的难听？”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美好的词语吗？我们之间还是把话讲实，毕竟我们之间的关系很明朗。”他走回床边。
明朗？她反而觉得，他们之间更加混乱了。“顾骁城，明天你爱来不来！”她气了，她急了。
她挂了电话，他放下手机，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暗紫色的锦盒，他打开盒子，里面安分地躺着一枚钻戒，这枚钻戒有着心型接口，四爪镶嵌钻石，造型新颖别致，卓尔不群。
他记得苏念曾经说过，每个女人都希望有一个求婚，和一个独特的婚戒。
他看着这个他很早以前就准备好的婚戒，一直没有机会将它戴在言灵谖的无名指上。
他找设计师专门设计的戒指。
也许她需要一个求婚，一个独特的婚戒，可是她要的对象应该不会是他。
==========早已准备好的婚戒=========
老妈正在厨房里忙活着，言灵谖坐在客厅里，手拿着遥控器对着电视机发呆，也不知道顾骁城会不会来。昨天气呼呼地将他的电话给挂了，她还是第一次。她突然想起了顾骁城今天还等着她的答案。简直就是各种心烦。
言豪谖挡住了言灵谖的视线，言灵谖烦躁地喊了喊：“让开，你遮住我电视了。”
老妈围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你还坐着，骁城到哪里了？快去接，你这个孩子，怎么一点待客之道都不会？”
骁城，骁城，叫得真亲切。言灵谖坐着不动，准备忽视老妈的唠叨。谁知老妈拍了她的头，“还不快去，还坐着，和老祖宗似的！”
“痛！”言灵谖惨叫一声，未免再次受伤，她乖巧地站起了身，跑到了客厅门口，“我这就去。”说的心不甘情不愿。
北风呼呼地吹。言灵谖被赶出家门，站在门口冷得只能双手抱怀，以取暖。她看到远方走来一对男女，走进了言灵谖才瞧清楚是石南皓和他的女朋友，她赶紧躲过身，背了过去，石南皓是她的邻居难免这些年会有些相遇，可是从来没看到他们一对同时出现过。没看到我，没看到我。她在心里默念。
“灵谖？”
说了看不见我了！“好巧。”她皮笑肉不笑。
“你怎么站在门前？”石南皓有些不解。
挽着石南皓的女人打量着言灵谖，“原来你就是我和皓分手的时候和他交往的言灵谖？我那次还没仔细看清楚你。”
言灵谖自然明白她说的上次就是她撞破石南皓背叛她的那一次。“那你这次看清楚吧。”她仍然皮笑肉不笑。
此话一出，那女人脸色有些难看，石南皓握住了那女人的手，“灵谖，我和她就要结婚了，到时候我会给你请帖的。”
麻烦你不要给我请帖，我才没那闲钱给你们包红包。言灵谖脸上有些不高兴，“呵呵，时间定了吗，我最近的工作有些忙，不知道能不能抽出时间去参加你们的婚礼。”无论你们什么时候结婚，我一律没时间！
“我希望你能来。”石南皓笑道。“你最近怎么样？什么时候结婚？”
言灵谖一愣，没回答。
“难道你还是单身？”那女人故作惊讶后又掩面道，“还是你还忘不了我们的皓，所以一直单着？”
言灵谖其实很想大喊一声，别自抬身价好吗
“言言。”
言灵谖听到熟悉的声音，抬眼望去，看到顾骁城手里拿着礼物走到她的面前，到她跟前时他伸手搂住言灵谖的肩。
估计是顾骁城站的太帅或者气场非凡，以至于那女人瞪圆了眼睛，一直无法相信。
“这位是？”石南皓问。他觉得有些眼熟。
言灵谖匆匆看了顾骁城一眼。“这是我的男朋友，顾骁城。”
“你好。”顾骁城伸出了手。
“总经理！”石南皓惊呼。
“啊！”那女人也惊呼了一声，拉着石南皓小声嘀咕，“你的老板？”
石南皓点点头，“原来是总经理，我是顾源旗下一名酒店经理。”
“哦。”顾骁城仍搂着言灵谖，二人紧贴着身体，十分亲密，“既然你是言言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
“是，是。皓和言灵谖很要好呢。”
言灵谖不想看到她的嘴脸，拉了顾骁城，“妈，还在等我们呢。”说着就和顾骁城走进门。言灵谖很感谢顾骁城为她解围，正要开口说谢谢，顾骁城搂着她肩的手忽然松开。
她的心一跌。
顾骁城径直走上楼，言灵谖愣在原地，有那么一瞬间，让她觉得她和他回到了从前。可是眼前的他越走越远。
她只能不做声地跟在顾骁城的身后。顾骁城一进入客厅，便嘴甜的叫了所有人，他将礼物放在了一边，言灵谖瞄了一眼，是高级燕窝和一些保养品外加高级红酒。看来他还挺上心的。她刚回头，就见顾骁城给所有人都发了红包。言灵谖看那红包鼓鼓的，估计里面的钞票有不少，看着都眼红，正发到她这边，顾骁城手上已经没有红包了，原来她没份呀，只能干看着大家拿到红包的喜悦表情了。她默了气坐在一边，老妈对懂事的顾骁城赞不绝口，一阵寒暄接着一阵。敢情在迎接圣驾。
看着大家对着顾骁城像是对着稀世珍宝一样，言灵谖有些不爽，又不是没见过，不过她知道自己无发语权，便只能坐在角落里玩手机游戏，只是太投入了，时不时地就尖叫几声，引来大家鄙视的目光。
老妈在厨房大喊吃饭了。大家才挪挪脚底朝厨房进发。言灵谖走在了顾骁城的旁边，小声问道：“为什么我没有红包？”
“自有别人会给你红包。”
言灵谖没听错吧，这句话里，她听到了一丢丢的醋意，她小楞了一下。顾骁城估计是发现她神游物外了，于是泼了一盆冷水，“今天是你求我来的，所以所有费用一律要求报销。”
言灵谖一听，急了。“你一个顾源的老板连这点小钱也要景静计较。”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扯他的衣服。
顾骁城却一本正经，“你以为赚钱很容易？”
二人的小争闹被大姐看见了，起哄道：“呦哟，现在大家都在场呢，你们注意点。”
言灵谖一听，红了脸，松开了手，低头乖乖坐到了位子上。
饭桌上，本来一切都很和谐，谁知老妈没事找事地朝顾骁城和言灵谖问了一句：“骁城，你们决定什么时候结婚？灵谖也不小。”老妈对女儿们的态度就像推销员，能早点推销的出去，就尽量早点，省的留在手里过期了。
言灵谖正喝着饮料，差点没喷出来，“妈，你女儿我正值青春年华，人见人爱的美好年华，这么急的嫁呢？”
顾骁城淡淡一笑，深情的看了言灵谖一眼，“我随时都愿意，就等言言点头了。”
言灵谖不知道因为顾骁城的一句话，满饭桌的人都将目光对准她了，由于刚刚顾骁城的那深情一眼，她有了幻觉，让她飘飘欲仙，让她忘了他说过多难听的话，也忘了他口口声声说要用婚姻来折磨她。她咽咽喉，一定是饮料过期了，才会有幻觉。抬头才发现大家奇特的目光。“你们干嘛一直看我？”
“骁城都说等你的意思了，你到底表个态。”大姐催促道。
“不要故作矜持，省的骁城改变主意，你后悔莫及。”二姐符合道。
“我？”
顾骁城认真地看着她，似乎也关心她的答案似的，她撞上顾骁城的含情脉脉的眼神，为什么顾骁城可以隐藏的这么好，好到可以欺骗所有人。
“我完全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折磨你。”昨晚上他亲口说出的话还在脑海里。
可是现在大家都在等她的答案。
她似乎好像应该给个答案。
答案，这两个字会让我们很纠结。有的时候，我们是不知道答案为何，而有的时候，我们知道答案为何，却难以说出。明明知道答案，可是忧虑的我们害怕说出答案，因为有的时候答案在你的眼里是正数，而在别人的眼里却是负数。可是最后，我们必须勇敢，必须给出一个不后悔的答案。


、第六十九杯

第六十九杯
言灵谖实在被他们的灼灼目光给活活烫伤了。“时间到了我们自然会结婚的。你们急什么？”
不管是爸妈，大姐，二姐，全家人都希望她和顾骁城结婚，而且和顾骁城结婚，温暖曦的公司就可以得救了。好像她找不出和和顾骁城结婚的坏处。所以她何乐而不为？
“自然是什么意思？”二姐问。
“自然而然的意思呗，浅显易懂。”言灵谖说着就夹起一块红烧排骨塞在嘴里。咯吱咯吱地吃起来。
“什么时候是自然而然？”二姐穷追不舍。
“你答的那么含糊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就算是答应，也要说明呀。”大姐说着瞄了顾骁城一眼，“你可不要给骁城打马虎眼呀”
“对呀。”
“答应，答应。”言灵谖没敢抬头看大家，只是偷偷歪了头，看到顾骁城脸上若有似无的微笑，她不敢肯定他脸上那稍纵即逝的笑是代表什么。
午饭过后，顾骁城留在家里坐了一会。
言灵谖陪着顾骁城下了楼，送顾骁城到了家门口。
言灵谖陪着顾骁城走到了路口，走到了顾骁城的车前，她看着路口老树下的秋千，顾骁城走到车门前，对着言灵谖，“回北京的时候记得通知我。”
言灵谖疑惑地将视线转向他。
“我们一起去登记。”
“登记？”言灵谖才恍然大悟，“哦。好。”刚刚在饭桌上，她就这么轻松地将自己卖了。顾骁城看了她一眼，打开车门，正要上车。言灵谖忽然叫住了他，“你会帮温暖曦救他的公司，对吧？”
顾骁城停住了动作，只是一手扶着车门，横眉对着言灵谖，轻蔑道：“你还真不会让自己吃亏，不过这一点，我喜欢。起码我们彼此之间明白我们之间是怎样的关系。其实在饭桌上，我看到你不情愿的答应和我结婚，我很高兴，因为我就想用婚姻来困住你。你越不情愿，我就越开心。”他上了车。言灵谖停在原地，伸手拉紧了外套，因为顾骁城的话，会让人心寒。他倒车，缓缓摇下车窗，对着她道：“我向来一言九鼎，你放心。”说着就轰一声瞬间消失了。言灵谖留在原地，看着老树下的秋千。
============心寒。===========
言灵谖缩在椅子上抱着一包薯片，一边咯吱地吃着，一边看着电脑里的电影直掉眼泪。
老妈走进她的房间。“顾骁城是不是今天回去？”
“我怎么知道？”言灵谖抽出桌上的纸巾，擦掉眼眶上摇摇欲坠的泪珠。
“你这孩子！”老妈又伸手敲了言灵谖的脑袋。
言灵谖就不满意了，“妈，你再这样敲我脑袋，我就不和顾骁城结婚了。”
老妈又一敲，“那有女孩子家老是喊着不结婚？你就应该好好珍惜骁城，也只有他才愿意和你这个野孩子结婚。你还敢说不结婚，你不要半夜在被窝里偷笑就好了！”
言灵谖苦着脸，揉自己的脑门，“妈，你不知道，顾骁城这个人阴险狡诈，说一句话的杀伤力达到一万多点……”言灵谖真是不计后果地说顾骁城坏话，她这样的下场就是没说完话就被老妈又来一击。“妈！”言灵谖彻底崩溃了。
“骁城是不是今天回去？”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你说是今天就是今天咯。”言灵谖从椅子上跳开，以免又被攻击。
“是今天回去，你就应该去送送人家，人家大老远为了你赶过来不容易。”
“你怎么知道他是为我赶来的？”
“你！”
“好。好。我去送，我去送。”言灵谖跑到了衣柜面前，“你快出去，我起码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去见你的未来女婿吧？”
“这就对了。”老妈无奈摇摇头，走出房间。
言灵谖跑到门口，扶着门框，对在楼梯上的老妈喊道：“妈，你是不是觉得我嫁给顾骁城，你就捡到一块宝？如果是的话，为什么你自己不嫁？”
“言……”
未免污染耳朵，言灵谖很识相地关上了门，并且上了锁。
言灵谖兜在大街上，嘴里自言自语道：“我只要出来，老妈怎么知道我是不是来送顾骁城了呢？哇，我简直聪明绝顶！”说着洋洋得意地笑了。
她停下脚步抬头一看，看到硕大的招牌，这不就是顾骁城住的酒店。原来自己不知不觉走到这了。
“既然来了就进去吧。”她说着走进了酒店。
她站在大厅里，正想往电梯走去，发现电梯门一开，走出来两个人。她吓得躲在了大厅的大理石柱子后，她震惊地嘴半张开。顾骁城和苏念走过言灵谖，言灵谖看着两人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她偷偷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