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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有清香月有阴-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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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脚下一阵乱跺,往前狂奔,却奔入了一名男子的怀中。抬头一看是林风,接着又变作李然,最后竟是昧渊。
    苏清烟大汗淋漓地醒来,才发觉自己在马车中。她猛地坐起,瞧见林风正坐在自己身边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接着便发现自己的手一直紧紧拽着林风,她讪笑了声放开了手,林风眸中却尽是笑意。
    “好点了吗?”林风问道。
    苏清烟点了点头,笑得一脸天真,看着林风竟不愿移眼。她真想知道这一年林风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又那么及时出现了。
    白鸾玉在马车内仿似被苏清烟给忽略了,心里头一阵不爽。她细细咳嗽了声,方把苏清烟的注意力给转了过来。
    “白姑娘!你怎么在这里?”苏清烟擦了把汗,听到咳嗽声方发现旁边还坐着另一人。只见白鸾玉那秋水剪瞳比起以前的柔弱和可怜,不知坚强了多少倍,面色也甚为坚定和沉静,但略略带上了一丝疲惫。
    “这是公子的马车。鸾玉跟着公子,自然也在这里。”白鸾玉的声音带点不屑。
    “公子?”苏清烟疑惑道,“你什么时候认识林风的?”
    白鸾玉一怔,似是有些生气:“阿篱姑娘从上马车开始便一直握着林公子的手,自然想不起鸾玉的公子是谁了。”
    苏清烟一愣,接着大惊:“李然吗?哦,不是,是韩轻风吗?”
    白鸾玉别过脸去,摸样别扭。苏清烟透过马车的帘子,瞧见了赶车的人的背影,那么凝重、疲惫却也哀伤。苏清烟心头一震绞痛,竟似被谁用力抓紧心脏般抽了几下。
    林风见状,眸里全是担忧。他拍了拍苏清烟的肩膀道:“我去赶车。烟儿你好生歇着。”接着一掀车帘坐到了外边。李然进了马车。却是易容成清风的样子。
    他坐在了林风方才坐的位置,看到了苏清烟苍白的面色上一闪而过的红色以及略微的尴尬。他扶着苏清烟让她躺下,然后替她掖了被角,只说了句:“睡吧。”
    苏清烟怔了怔,眸中似有雾气,她赶紧闭上眼。心中一阵翻腾。他来了,他竟然来了。他背后伤怎么样了。他宫中的事怎么办。
    苏清烟想着想着便真的睡着了。白鸾玉瞧见李然细腻而温柔地看着苏清烟,面上闪过一丝隐忍和心痛。她深呼吸了几口,终是别过脸去,看向马车外。
    行了半日,马车进了双浦镇。这是先前昧渊带着苏清烟曾经到过的地方。因为苏清烟和李然都有伤,便在双浦镇找了一家客栈休息。
    四个人要了四间房。苏清烟是睡着时被林风抱着进客栈的,等她醒时,林风已经去采购物资,而李然,则端正地坐在苏清烟床前,他看见苏清烟睁了眼,面色有缓,又倒了杯水喂苏清烟喝下。
    “你不是回金陵了吗?”苏清烟问道。
    “现在不正在回的路上么。”李然笑了笑,那面色中特有的淡漠丝毫不见踪影,眸中的暖意像似雪天里的暖风,一刹那百花盛开,夺了天地间的颜色。
    苏清烟看得低了头,“你会来是因为我吗?你不是因为宫内急事回去的么?那急事没关系吗?”
    李然略微沁凉的手抚上了苏清烟的额头。令她原先昏沉的脑袋多了些清醒,她自觉地想多吸收些清凉,李然的手却又放开了。
    “我已经让清风回去处理了。不碍事。”李然说的云淡风轻。苏清烟却捕捉到了那面上闪过的凝重和眸底的一丝疲惫。
    “现在我有林风了,已经没事了。所以,那个,你回去吧。”苏清烟说道。
    李然怔怔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说道:“烟儿,你得和我一起回去。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保护你的方式。”
    苏清烟一愣,回去?
    “你是说和你们一起回金陵?”
    李然点了点头。
    “我不回。”苏清烟想到了一年多前的事,心里头不仅仅是剩下的疼痛,更有种恐慌。仿佛一入了金陵,便什么都会改变,相信与不相信,背叛与忠诚,一切都变得那么不可度量。那就像是一个牢笼,死死地困住她,还差点令她失去林风。
    “我不回去。”苏清烟重复了遍。
    “烟儿。你别任性。回金陵是目前最好的办法。”李然眸中带有急意。
    苏清烟道:“你放心,我不会再被昧渊抓走的,即便被抓了,我也保证不会成为牵扯你的棋子,那样总行了吧。”
    李然眸底闪过一丝心痛,他低声道:“烟儿,你就那么不相信我么?”
    苏清烟心中一阵苦笑,不是不愿相信,只是再不愿踏入那回忆的禁地,空惹一番伤心罢了。
    “不管你怎么想,我不想回去。”苏清烟一字一句地说道。
    “就算是为了我也不成吗?”李然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卑微,那种心痛和茫然一览无遗,直直地就像一道雷将她劈了去,半天回不过神。
    苏清烟动了动嘴皮子,终是没说出什么来,李然轻叹了一口气,从怀中摸出那块血红小玉来,塞入了苏清烟手中,颓然地出了房门。
    苏清烟摊开手心,那块小玉还留着李然的体温,血红色的光芒晶莹流转。她将它收入怀中,却见白鸾玉有些气愤地进来了。
    “阿篱姑娘,我刚才在门外都听到了。你为何不回金陵。”
    “这与你何干。”苏清烟问道。
    白鸾玉有些面红,她回道:“你知不知道,一看到那块血玉,公子便急急地往满凌城赶,连宫内的事都只是吩咐了清风大哥一声。他日夜赶路,背后的伤都裂了不知道多少道口子。鸾玉劝了他好几回,他……”
    “别讲了。”苏清烟的声音微颤,她极力压制住心口处犯上来的难过,忍住了眼中的温热。
    “阿篱姑娘,你可知,在离半条林二十里外的官道上,公子突然发疯般朝半条林奔去。公子说,他听到了你的惊呼声。鸾玉当时不明白,二十里外的声音怎可能听见。但当在半条林内见到你和林公子时,我突然开始嫉妒起你来。若非将你爱得彻底,怎可听到你那么远的呼救声?”
    苏清烟抓紧了胸口,窒息像潮水般漫涌上来。她仿佛见到了那名背后是血的男子连夜伏在马背上奔驰的情景,那么急躁,那么揪心。苏清烟眼中温热的泪水滚滚滑落,此时林风进来了。看到房内的情景,面色有些黑。他请了白鸾玉出去,随即坐在了苏清烟的床沿上。
    苏清烟将头靠在林风肩上,双手紧紧抓着林风的手臂,任凭泪水颗颗滚落。
    她说,林风,我到底该怎么办?
第十八话 大雨之念
           苏清烟到底还是做了缩头乌龟。在双浦镇留了两天,伤好了些后,便和林风再度消失在了李然面前。
    两人骑了马打算回北青州,谁知路上下起了雨,两人匆忙之间只找到一个破庙,只好将马拴在庙前的柱子上,拍着身上的雨水进去躲雨。
    林风点起了一堆火,坐在了苏清烟旁边,从怀中拿出一个饼递给她。
    也许是秋老虎作祟,这场雨竟然来势凶猛。一时半刻也停不下来。苏清烟咬着那硬的像石头一般的饼,看向林风刚毅的侧脸问道:“林风,这一年多你是怎么过来的?”
    林风面具般的脸稍稍动容了下,说道:“幸得林澈师父的救治,一年多一直待在金陵以北的隐番山上。”
    “那你伤全好了吗?还会疼不?”
    “全好了。武功还精进了不少。”林风眸底略有些赧意。
    “那你如何会去那林中的。我当时吓住了,还以为就此要死去了。”苏清烟想到那时的慌张,余悸仍在。
    “烟儿忘了千里锁魂香了么?”林风的双眸漾满笑意,“烟儿身上一直带着锁魂香,如此,林风下山后便一路寻了来。直到那晚找到你。”
    苏清烟似有些感动,她咬了口饼道:“林风,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
    “烟儿莫要乱说了。福祸皆是命,此刻林风还能待在烟儿身边,已是莫大的福分了。
    林风将水囊递给苏清烟,苏清烟就着喝了一口,眼眶有些泛酸,她扯了个笑容,继续咬饼。“啊,对了,还没通知黑黑他们,他们肯定急坏了。”
    “烟儿莫急,在双浦镇时已经差人去知会他们了。应该都回药铺了。”林风淡定的声音在雨夜中甚为有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苏清烟咧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正又要咬饼,破庙外突然掠进几名身影。
    林风急忙将苏清烟掩在身后,苏清烟手上的饼咕噜噜掉到了地上,她捂着嘴差点掉下眼泪。
    “烟儿你怎么了?”林风急道。
    “咬到舌头了……”苏清烟含糊不清地答道。刚才被人影吓了一跳,饼离了嘴,牙齿却咬了下去,痛得她真是想叫也叫不出来。
    破庙空间小,进来了五个黑衣人,为首的竟是阴魂不散的昧渊。
    “阿篱,你可让我好找。那胡须草的药力真不简单啊。”昧渊面上带笑,眸中却似有怒意。
    苏清烟好不容易使得舌头不怎么疼了,轻哼一声:“你到底想怎样?怎么老这么阴魂不散的。”
    昧渊一笑:“阿篱这话可就伤人心了。昧渊无非是想娶阿篱罢了。”
    林风皱了皱眉,苏清烟继续问道:“那你今天是非要来请我回去了?”
    昧渊笑着点了点头,“阿篱就不必做反抗了,宁功丹是无解药的,药效为三十天,过了这三十天,你的内力才会恢复。再者,你身边这位怕也是大伤初愈吧。我手下都是高手,即便斗不过他,伤他个七成八成的,也不成问题。阿篱莫非是要看着他再度受伤。”
    苏清烟心中一紧,自是知道他说的并非是假话,一想到林风若真的要再度受伤,心中便是一阵恐慌。但若随他回去了,只要避免不会成为牵扯李然的棋子,总还有时间逃跑的。
    于是上前道:“我跟你走。但是你得放林风走。”
    “烟儿,林风不会离开你的。拼着这条命,林风也会保你无恙。”林风拉开了架势。
    苏清烟却是一阵心慌,她急忙扯住了林风,对着昧渊道:“我随你走。但你保证,不得伤他。”
    昧渊眸中的怒意减了几分,他笑了笑:“这可有些难办。若他再度回来救你,那可如何是好?”
    苏清烟怒道:“你抓了我还不许人救这是什么道理。更何况,若真是打斗起来,也保不准我会落在你手上。如今可避免一场恶战,你还挑三拣四,是不是男人啊。”
    昧渊一笑,“阿篱说的也有利理。若他来救,那昧渊可绝不手下留情。”
    苏清烟急忙点了点头,推了林风一把,低低说道:
    “林风,别担心,他不会把我怎么样。如今,我见不得你受伤。你若是不想烟儿担心,就先离去。烟儿暂时会保护好自己的。”
    林风似是很迟疑,半响还是不动。苏清烟却急了。只有双方保持战斗力才能全身而退,她刚想再说,林风却紧紧握了握她的手,随即掠身离去。林风其实并不像离开,他只想就那么待在烟儿身边,哪怕拼上命也要护着她。可是看到她那么着急的眼神,心中明白,也许能够活着一直陪着她才是最好的。
    苏清烟大大松了一口气,想来林风也是想通了。定是先去联络追风阁的人,人多好办事啊。
    她和昧渊大眼瞪小眼。
    “外头下着大雨,你不会是想让我就这么走吧?”苏清烟坐到了火堆旁。
    昧渊邪邪一笑,“怎么会呢,阿篱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昧渊如何舍得。只是这良辰吉日已等不及了。昧渊定下的花轿已在破庙外。阿篱这就随我回去拜堂吧。”
    “拜堂?!”苏清烟蹭得站了起来。
    “现在就去拜堂?”苏清烟不敢相信地再次问道。
    昧渊上前揽上了她盈盈不足一握的腰,带她走向门外。苏清烟挪了挪,却挪不开昧渊的咸猪手,无奈之下只好放弃,在见到庙门口五色顶,牡丹凤阙花纹的大红花轿时,她傻眼了。这还真的是去拜堂啊?!
    她被昧渊强塞进了花轿,身上几处大穴被点,只好软趴趴地靠在花轿内,一双清亮凤眼愤怒地瞪着掀着轿帘的昧渊。
    昧渊站在雨中,一名黑衣人在他上头打着伞,情景甚是诡异。他略带雨滴的睫毛轻轻忽闪了下,眸中闪过复杂的颜色,看着苏清烟竟是一时呆了。
    这初秋的雨略带凉意,天地间弘然洒下的雨帘密密地咂打在房檐上,地上,渐现颓败的草木上。
    昧渊望着苏清烟,苏清烟瞪着昧渊,一时之间,天地间竟只剩下吵闹的雨声,纷纷杂杂地响在耳边。苏清烟忽的想起了儿时在被窝中透过窗看大雨的情景,水珠在池中溅显成大颗的水泡,像白珠一般在世界中跳舞。
    终是,想家了。
    
    抱歉,上午开会,没时间写。
第十九话 成亲之夜
           昧渊带着苏清烟直接去了陈水镇。苏清烟最开始是坐着花轿,中途换成了马车。到了陈水镇后,方再度换回了花轿。昧渊仿佛学乖了,一路上,苏清烟都是被点着穴的,即便下车小解,也都是在一名叫做织裳的丫鬟服侍下进行的。苏清烟心头虽是憋屈,却也懒得理会。昧渊若问她什么,她也都是爱理不理。
    如此这般,三天后,便到了陈水镇,下榻在一间黄衣客栈。
    苏清烟一进到房间的时候,便看到一对大红烛在房中的红漆圆桌上摇曳不停。桌上摆着莲子、水饺等等小碟子。连同房间的雕花大床,都坠了火红的流苏帐幔,铺着大红的被褥,一片喜气洋洋。
    苏清烟被织裳扶着到了圆桌前,被盖上了一块绣着牡丹的红盖头。
    透过盖头,看到一双镶金丝的褐色马靴,不用想,定是昧渊的。
    苏清烟心中早已怒火滔天,只觉得既是生气又是好笑,无奈发不出声,只好随着织裳的使力磕头磕头再磕头。
    没想到在古代第一次的拜天地竟是和昧渊。苏清烟被扶到床边的时候,想起了进崎王府时的那一顶花轿,没有聘礼,没有典礼。现如今拜天地是有了,奈何不是自愿,也无关喜悦。
    昧渊挑开喜帕的一瞬间,看到的苏清烟便只是清冷眸子定定看着前方,全身上下仿似多了一层凉意,将那喜气氛围硬生生隔在周遭。
    昧渊遣散了四周的人,坐在了苏清烟身边,解开了她的穴。
    “时间匆忙,昧渊等不及了,只得先简陋地拜了天地,等回了山庄,一定还阿篱一个完整的成亲仪式。”
    苏清烟轻轻蹙了蹙眉,问道:“你这是为何?与我拜不拜天地这有什么不同?”
    昧渊把玩着苏清烟垂下的青丝道:“我只是,情不自禁罢了。总觉得若不这么做,你便始终不是我的。”
    “你不是要拿我牵扯李然么?”
    昧渊走到桌前,拿了杯酒在手中把玩。
    “其实一开始只是为了找个让李然发兵的借口罢了。可惜,你被劫,他竟然亲自来救你,却同时将章可居的得力手下张太亦调防到了北泽边境。却迟迟不肯发兵。”
    “你果然是北泽国的?”苏清烟抬眼问道。
    “确实。我在柳姬山庄韬光养晦了十余载,终于摆平了北泽的内乱,重整了北泽国军情。如今,自然要把眼光放远。”
    “那你干嘛要与我成亲?”苏清烟问道:“为了火上浇油?”
    昧渊轻轻一笑:“为了能让李然冲冠一怒为红颜,最好的办法便是他心爱的女人死在北泽国人手中。”
    苏清烟心中一惊,一瞬的慌乱随即又压沉下去,昧渊继续道:“我原先也是这么打算的。”
    他坐回到床上,将苏清烟耳鬓的发捻到耳后,苏清烟不可查地挪远了些。
    “那日在寒树林,好不容易诱来囚齐天,盼他能杀了你,反正到了最后李然总是会查到这是我所为的。没料到囚齐天被你打死了。其实我有很多次的机会杀你,但看到你坠落悬崖的一瞬间,我突然后悔了。”
    苏清烟听着听着,直觉五脏翻搅着,竟不知作何反应。
    昧渊依旧旁若无人地讲着:“我赶紧派了北泽暗卫随我下崖寻找。没想到啊,李然竟然比我先找着你。”
    苏清烟想说,他是随我跳了下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接着问道:“那时你其实发现我们了?”
    昧渊苦笑了下:“没错。若非李然受了伤,凭你的敛息功,或许我也不会发现。我原可当场便杀了你们的,我却还是心软了。”
    “你为什么不直接杀李然,你不是有很多机会么?”苏清烟问出心中的疑惑。
    昧渊笑道:“一场战争要有对手才会有趣。杀了李然,谁来领导启元的军队呢?”
    苏清烟不语。
    昧渊凑近她深吸了一口气,样子像极了痞子,苏清烟懊恼地挪远了些,昧渊继续说:“我舍不得杀你,但又要激李然出兵,最好的办法便是娶了他心爱的女人。你说对么?阿篱?”
    昧渊呼出的热气挠得苏清烟耳根子一阵发烧。她恼怒地瞪了昧渊一眼:“如今我已和你拜了天地,你尽管去通知李然啊。目的已经达到,你好走了。”
    昧渊邪邪一笑:“娘子,今日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为夫怎可离去呢?”
    说着便揽上了苏清烟的腰。
    苏清烟大怒,甩手拍掉他的手,离了床铺。
    “昧渊。这是你自作主张拜的天地。我可不承认。你要洞房找别的女人去。我不奉陪。”
    昧渊懒懒的起身,看似随意地走到苏清烟面前。
    “没有洞房的成亲怎能激怒李然呢?”
    苏清烟一步步后退,昧渊便一步步上前,直到抵上墙,无路可退时,苏清烟忽的一把推开昧渊,脚下踩起轻功的步伐,瞬间幻出几个影子,朝门口奔去。
    那料得到,苏清烟即便有了内力,轻功还输昧渊几分,此刻没有内力的轻功,在昧渊看来,只是步子变快了些罢了。于是门还未打开,苏清烟便觉右手臂被人狠狠一拉,整个身体腾空被甩到了床上,原先受伤的肩膀处一阵撕裂的痛,痛得苏清烟眼前一片空白。
    未来得及反应,昧渊已经欺近身来,大手按住苏清烟的肩膀,双唇便贴了上去。
第二十话 柳姬现身
           昧渊强行撬开苏清烟的贝齿,霸道地攻城略地。苏清烟满嘴是血腥的味道,皱着眉不顾肩上的疼痛将昧渊的胸口推开。
    昧渊双手一用力,却听到苏清烟闷哼一声,抬手一看,手上尽是粘稠的血液,眼中的怒火与情欲嗖然退下。
    苏清烟双眉紧蹙,脸色苍白,右肩膀上血液渗出,将那月白的湖凌衫染了个通红。昧渊低咒一声,一把将苏清烟扳正,撕开了她右肩膀的衣衫,见到那被囚齐天手爪刺成的血窟窿好不容易结成的痂硬生生裂开了口子。
    “你不会喊痛吗?”昧渊沉声道。
    苏清烟顾自皱着眉咬着唇没说话。昧渊点了穴,止了肩膀上的血,随即吩咐人打了盆热水来。他将布沾湿了轻轻擦拭苏清烟的肩膀。苏清烟伸左手去夺那块布,昧渊力道大,拿在手中不肯放,斜眼瞪了她一下,继续擦。接着拿了干净的布将伤口细细绑了。
    昧渊为了防止林风带人来救,将苏清烟易了容之后掩在一商队中朝满凌城赶去,还让苏清烟随身携带各色花囊,掩去她身上的气息。一路上见着很多官兵样的人拿着苏清烟的画像四处寻找,李然的暗卫也在暗中寻找苏清烟的影踪。
    然后昧渊总是在即将露馅的时候将苏清烟再度藏了起来。
    如此通过了珠禅镇,绕着西宁山脉往东南走,便是离满凌城不远的泰宏小镇。该小镇因为坐落在西宁山脉东南,故成为了各商旅采购物资的中转站,说是小镇,其实也不小了。
    那一日,苏清烟又被化装成了一名男子,戴着假的喉结,头发高高挽起,乍看之下就是一面容清秀的文弱公子哥。她在商队中与昧渊并排走。离宁功丹药力失效还有一天多,苏清烟安静地等着这剩下的天数过去,尽量不做任何有关武艺的动作,省得让昧渊想起宁功丹这码事。
    泰宏镇的晚上不像是以前路过的那些镇,入夜之后,不多时全镇便会进入休息状态。泰宏镇因为商队进出频繁,入夜之后各色生意愈加兴隆,尤其是酒馆、茶馆和一条庙街。
    苏清烟和昧渊到达泰宏镇的时候,是十月中旬。刚好是连续十二夜的狂欢盛节。泰宏镇的人称之为红烛夜。只因在这十二个夜晚中,单身男女可大胆示爱,寻找心目中的合适人选。一年到头,也就这十二天,能让那些拘泥于陈规教条的男女可稍稍放纵一次。
    苏清烟和昧渊入塌在一家小客栈,苏清烟执意要去逛夜市,昧渊想着离满凌城近了,也便答应了出去。
    泰宏镇的庙街上,挽着少女髻的各色女子双眸星光闪耀,打扮得鲜艳夺目,单身男子则是长衫加袍,喜眉善目,在少女群中流连忘返,整个庙街不仅气氛喧闹,更多了一层粉色的旖旎香味。
    苏清烟打扮的男子在少女群中不亦乐乎地穿梭,落在她身上的眼光,羡慕、妒忌、淡漠、羞涩都有,昧渊到是不怎么在意,比起以前的邪魅,更多的是淡漠地看待周遭的一切,仿佛是个红尘看客,与往常很是不同。
    苏清烟当然懒得去问他怎么了,眼光一直在人群中搜索熟悉的面孔。可是一圈看下来,除了一名女子时常怪异地看她,对她挤眉弄眼,其他便没有熟识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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