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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婚姻:遭遇冷血大亨!-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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魑魅开门见山,如果不是因为纪少是自己的好兄弟,他也不会管这一档子的事情。可眼睁睁的看着纪少一次比一次伤的重,做兄弟的怎么可能视而不见。

宁似水心里早有准备,听这番话時神色没有任何的动容,漠然的眼神看他一言不发。

“你应该知道纪少现在对你完全抱着愧疚的心里,只要不彻底的失去你,他真的什么都愿意做。之前他甚至愿意解散纪家来满足你,如果不是我阻止他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对,五年前纪少做的是很错。可所有的悲剧都是他一个造成的吗?杨流云有错,纪少有错,难道你就没错了?”

魑魅直白不讳,眼神犀利的慑人。

宁似水平静的眼神冷冽的掠起,唇角抿出漠然的弧度,听他继续说下去!

“孩子的事情到现在还是一个迷,难道你就不好奇为什么纪少明明被检查出来无法生育而你却会怀孕?如果当初你没坚持要离开纪家,没有与莲凤羽在一起,纪少会气到失去理智,认定你有了别的男人 ?'…fsktxt'我记得纪少似乎在第一次与你见面時就警告过你,不要与别的男人亲近,否则杀无赦!你到现在还觉得自己真的一点错都没有吗?”

魑魅字字句句都咄咄逼人,几乎是想要将宁似水打回原型。

冰冷的瞳孔有一秒钟的放大,收缩恢复正常,心绪却有些凌乱,耳边是嗡嗡的声音,双手放在了口袋中,因为左手臂的衣袖被撕扯掉了,肌肤暴露在外面,冒起点点的颗粒。

他的话像一块大石头沉重的压在心里,挪不动,很难受!

魑魅的脸色终于有些缓和,见她并不如像一贯那般冷漠,语气柔和几分道:“我知道你有多记恨纪少,可是你在恨的同時别忘记,你再怎么记恨纪少,他都不会放开你。他这个人比较极端,认定的东西到死也不会放手。如果你真觉得在报仇后可以与莲凤羽携手过自己清闲日子,我只能说你太天真,太不了解纪少……”

“够了!”忽然出现的冷冽的声音打断魑魅的话,温暖厚实的衣服将她包围住,侧头看到莲凤羽阴沉的脸色,眼神充满怒意的瞪着魑魅。

莲凤羽将她轻轻的揽入怀中,掠眸眼神犀利的落在魑魅俊美的容颜上,冷冷的开口:“不管发生什么,这都只是似水与纪茗臣之间的事情,你与我都没资格插手!你更没资格这样说她,即使有错,那也是错在五年前不应该爱上一个恶魔!”

宁似水的身子明显的一僵,诧异的目光看着他。

莲凤羽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温柔的语气道:“夕若还在等着我们,我们走。”

宁似水自始至终没有说半句话,跟着莲凤羽离开。沉默,不是承认魑魅的话全对,而是不想在这里与他有什么口舌之争,毫无意义!

夜幕之中,看着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魑魅双手插在空袋中,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嘴角无奈的扯出一抹不屑的讥讽……

爱情这玩意,真比毒品还要命!

……

隔天,宁似水并没有去医院,就连魑魅、小鱼儿打过来的电话也未接,而是专心的为夕若熬中药。莲凤羽寻遍名医,终于有一位老中医为夕若开了药方子,虽然不能彻底根治她的病,但可以调养抑制病情。

宁似水埋头在厨房里研究熬中药的技巧。

而莲凤羽却在医院的病房,坐在病床的旁边,墨色的瞳孔里的温柔早已不见;精湛的轮廓线紧绷冷漠的气息散发出来。

纪茗臣因为之前在雨里长時间跪着,又是酒精又是不眠不休,加上这次的伤势,现在病来如山倒。从昨夜便开始发高烧,已经打了两支退烧针都未见效。现在趴在床上还未苏醒,剑唇已经干裂开,脸色苍白,浓密纤长的眼睫毛静止,没有任何的攻击力与防御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纪茗臣终于睁开眼眸,视线没有第一時间落在莲凤羽身上,在病房环视一周,最后定格在他的脸上。凤眸有一丝的诧异,也有一丝的失落。

自己醒来第一看到的不是宁似水,却是莲凤羽!

莲凤羽的后背挺的很直,目光与他的鹰眸对视,丝毫没有胆怯的气势,两个人一个是阴翳深沉,一个是冷冽干净,不分轩轾,谁也没先移开自己的目光,对视了良久。

纪茗臣终于抿起剑唇,粗哑的嗓音很低,也很虚弱:“你怎么会在这里?”

莲凤羽伸手端了一杯水给放在他的手里,见他一口气喝完接过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冷清的目光又一次的落在他的身上,冷漠的开口:“我是来谢谢你昨天救了似水!”

纪茗臣剑眉一瞬间皱起,眼神阴冷的盯着他,嘴角勾起冷笑:“谢?你凭什么?”

莲凤羽的态度无疑是在和他宣战,挑衅!他救的是宁似水,莲凤羽来感谢?炫耀宁似水是他的吗?

莲凤羽并没有因为他的态度恼火,只是垂下眼帘在迟疑了很久后喃喃的开口:“其实五年前我见过你。”

他的凤眸一怔,探究的目光在莲凤羽的身上上下打量,回想着五年前,并不记得自己什么時候与他见过面!

莲凤羽知道他没想起来,自顾的回忆起来:“那時似水怀孕被你害到住院,我每天都想办法避开你的人见她!当時她明明就是一个孩子却怀着孩子,那么清瘦。笑起来時眉宇之间都有挥之不去的忧伤与愁思,没有人会不心疼她。”

脑海里忽然闪现过一些画面,眼底浮起诧异:“原来五年前那个男人是你?”

五年前自己曾经带着人去医院就是想要抓住与宁似水偷偷见面的男人,当時只是隐约看到背影却没看到人,所以一直没想出来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是。”莲凤羽点头承认,十根手指交叉一起放在膝盖上,目光迎上他眼底的疑惑。

“不过我是在她怀孕之后才遇见她,当時我就在想这么美好的女子为什么会有人不珍惜,会忍心伤害她。我一边注意她,一边为她寻找失踪的母亲,好不容易得到一点的线索我没有任何的犹豫去韩国却是无功而返,更没想到回来時你把她藏起来了…之后我师父不愿意让我再插手此事,我只能等,等到适当的時机带她走。”

莲凤羽垂下眼眸,薄唇勾起苦涩的笑容,语气里充满了自责:“只是没想到当我再一次见到她時,她已经死了。我永远忘不了看到她躺在浴缸里,整个浴缸里的水都被她的血液染红,画面很震撼,盛开的血莲,孤傲,绝望。她很安静,像一只没有灵魂的娃娃。当我从浴缸里将她抱起来,她的身体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彻底像个死人的身体。那時我甚至想杀了自己,为什么自己没有早点去找她?为什么我不早点带她走,或许她就不会受那么重的伤,绝望到放弃自己的生命。”

“之后我花整整十个月的時间,才救活她。她彻底的苏醒后她也不再是那个温柔似水的她,冷漠,空洞,不说一句话,转身就要走;如果不是詹弋阳用复仇这两个字留住她,她会再自杀一次,两次直到自己死了为止。用复仇作为交易让她喝下JK计划,令她忘记所有记忆的东西。我陪在她身边五年的時间,她从来没有主动问过一句有关以前的事情,她变得很冷漠,活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不哭不笑没有喜怒哀乐……把她变成今天这样子的人是你!”

莲凤羽说的每一句话都很轻,却又比刀子还要锋利尖锐,狠狠宰割着纪茗臣的心。幽深的眸子里全是看不见的痛楚与悔恨,在她生命最脆弱最痛苦時,自己将她赶尽杀绝,是自己一步一步的将她逼上绝路。

房间陷入一片寂静之中,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莲凤羽平淡的眸子敏锐的察觉到他情绪的隐约浮动,心中只是不屑。有些事情已经发生,再后悔自责也是于事无补。

“她回来的唯一目的是报复你们,报复每一个伤害她的人。不管她要做什么,我都会陪在她的身边,尊重她的决定。纪茗臣,我恨你给了她那么伤害,可是在另一方面我也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那么狠心的伤害,她也不会彻底的死心。而此刻你已经没有资格说要拥有她的话,即使你赎罪,你愧疚,也不可能换得原谅。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放手,你不再有资格,她的未来我会负责。”

莲凤羽最后一句话说得格外认真笃定,音落,站起来潇洒的离开,不等他的话语。如果之前的温柔是不愿意给似水压力,那此刻的举动是决定了从此以后他要全心全意的保护她,爱护她,再也不会因为她的不忍心而退让一丝一毫。自己会照顾好似水,也会将夕若视为亲生女儿!不会再让她们母女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第一百六十五章: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狭小的车厢暖气浮动,不断因为寒意颤抖的身子陷入柔软的皮椅。纪茗臣迷迷糊糊之中睁开双眸,扫到正在开车的她。眼帘眨了一下,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剑唇浮起笑容,静静的看着她。

宁似水察觉他醒来了,抿着薄唇道:“我送你去医院。”

“不。”纪茗臣粗哑的声音低沉,费力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艰难道:“送我回家。”后背一阵阵的抽痛,衣服都湿透紧紧的贴在身上,头昏脑胀,如果不是自己的意志力好,也不可能会在此刻醒来。

宁似水垂下眼帘没有应声,他后背的伤口裂开了,必须去医院重新处理。

纪茗臣仿佛通透了她的心思,喘着气:“送我回去,不然……把我丢下车。”

宁似水娟秀的眉头轻轻的拧成一团,余光拂过一丝诧异,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抗拒医院?为什么一定要回去?

车厢静谧,两个人僵持了很久,纪茗臣的手指扣到车门時,宁似水油门踩到底在下一个路口急速掉转方向。

回家?如果自己没有记错应该是上次他带自己去的地方。

一路飙车到别墅,白棋早已在门口等候,当看到车厢里纪茗臣狼狈的模样还是大吃一惊,慌张的命人把他扶进去。宁似水转身就要走,却听到白棋的声音:“宁小姐,留步。”

宁似水回头目光重新打量白棋,这个曾经照顾自己三年的女人,她一直在纪茗臣的身边,不离不弃。在纪家,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身份?

“少爷伤的太重了,麻烦你能不能留下来,就一个晚上。”白棋恳求的语气,眸子里充满了期望。

“我不是医生。”宁似水冷冷的回答。

白棋垂下眼眸,苍白的脸颊浮现悲伤,挤了挤嘴角喃喃道:“医生能治愈的是他的身体,而他心里的伤口只有你能治愈。”

宁似水平静如湖的眼眸掠过一丝疑惑,双手放在口袋中,等她继续说下去。

白棋似乎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抬头不好意思的笑笑:“就算你不能留下来一晚,也请在这里洗漱换身干净的衣服,以免感冒了。”

宁似水垂下眼眸思考了几秒后,点头:“好。”

白棋将她引入客房,浴室洗手间全部都是独立的,日用品与衣服都准备好了。等从浴室走出来,换好衣服,白棋进来想要为她吹干头发,宁似水摆了摆手表示不用。

白棋却坚持,想要开口時,佣人却走进来说:“白棋姐,少爷不肯让我们处理他的伤口。”

宁似水手中拿的毛巾一紧,垂下眼帘仿佛没有听见一样。

白棋点头:“我知道了,你先去,我一会就去。”转过头,眸子充满乞求:“宁小姐,请你去看看少爷。”

宁似水面无表情无动于衷,拾起自己的东西,擦身而过准备离开時忽然听到沉闷的声音,回过头時,眼底诧异涌起……

白棋双腿跪在地上,红了的眼眶堆积着泪光闪烁不停,发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宁小姐,白棋求你,去看看少爷。他的情况你也知道有多糟糕……”

白棋居然会为了纪茗臣下跪?

宁似水被她的行为震惊了。白棋的忠心她明白,但不明白她怎么会愿意做到如此地步?一个女人跪在另一个女人的面前,卑微乞求,难道真的只为忠心吗?

白棋抬起手揪着她的衣角,眼泪顺着白皙的肌肤滚落,声音哽咽:“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宁小姐,请你,求你别在这个時候离开少爷。”

“起来吧!”宁似水冰冷的手指僵硬的拂开她的手,不顾她眼神的诧异,转身朝着门外走去。言嘎锕疙锿燁不过,不是离开这里,而是朝着纪茗臣的房间走去。

脚步刚到门口,耳边传来纪茗臣暴戾的声音虚弱无力,少了那份威严。“滚出去!”

宁似水一只手轻轻的推开门,目光第一時间落在了偌大的房间,冷气迎面吹过来。房间空荡的让人心慌,除了一张床,这里居然没有任何的家具摆设……

纪茗臣趴在床上,半眯着眸子,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下,赤裸的上身后背的伤口果然裂开的很严重,血液还在缓慢的渗出,落在了洁白的床单上,似寒冬艳丽盛开的傲骨梅花,芬芳隐匿的飘荡……

佣人们站在一边,想要上前为他处理伤口,却因为他的威严而怯步,手足无措。

宁似水敛眸,缓慢的走进去,没有看那些人,只是冷冷的一句:“都出去。”

她们互相对望后统一求救的看到白棋站在门口,在她的眼神示意下,整齐有素的离开房间。一瞬间,房间又空荡了几分,安静的能听到她的呼吸声,高低起伏……

纪茗臣努力的支撑起眼眸,深幽的眸子在看到她時,眷恋从眼底深处涌起,连自己都没有察觉。

宁似水一言不发的走到床边,拿到搁置的医药箱,里面什么都有,药物很齐全。侧身坐在床边,将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目光落在他的后背上,伤口是如此之深,隐约可见的白骨,一定痛死了,一般人根本就下不了床,他是怎么能下床站在雨里那么久?

纪茗臣,你真的是一个太可怕的男人!

“没有麻醉药,我的技术不会太好,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薄情的唇冷冷的溢出话音在空挡的房间飘荡,不等他反应过来時,已经开始拆他的线。需要将伤口的线全部清理掉,才能重新缝合。

鲜血开始翻腾的涌入来,浓郁的血腥味在鼻翼下流动,从黑褐色逐渐变成赤红色;干净洁白的床单被鲜血染成了红色的丝绸,地上一团一团止血带狼藉不堪……

宁似水摒弃心中所有的杂念,专心致志的处理他的伤口,没有麻醉药,一针一线穿过肌肉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疼痛?

纪茗臣自始至终没有开口说话,甚至在无比清醒的意识下感觉到针线穿过自己的肌肤,痛到面如死灰也没有吭一声。剑唇始终保留着淡笑,心中全部都是满足。起码她留下来了,至少她愿意为自己缝合伤口……

她还担心自己会不会死……哪怕只是因为恨,不准他死,这样也足够了!

此刻,没有什么好介怀了!

这样想着想着,好像就没那么痛了……

灯光下她的神色认真,聚精会神,额头的汗珠沿着精美的轮廓、颈脖一直落进了衣服里,双手沾满了他的血液,动作却始终没有一丝的慌乱。摒弃为他缝合伤口,尽量缝的整齐一点。

整整一个小時漫长的像是几世轮回;最后剪断了剩余的线,把东西丢在一边。转身走到洗手间洗干净双手染上的鲜血,将水流开到最大,双手被冰冷的水淋湿,抬头目光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空洞的眸子里疲倦若隐若现;薄唇没有情感的紧抿,头发湿哒哒的落下肩膀,水珠沿着发梢侵湿了衣服……

为什么留下来?又为什么要帮他缝合伤口?他的生死与自己何干?他的愧疚、疼痛又与自己有何干?

纪茗臣,你是在考验我的狠心吗?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动摇吗?你现在的痛还不及当初我的十分之一。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原谅你,又有什么资格说不会再放开我?

我不会心软,不会动摇,我一定会把你给我和夕若的双倍还给你!我会让你知道失去自己最珍贵的人是多么的痛!凡是你在乎的,我一定全部都毁掉。

双手沾满水珠潮湿的压在大理石的台子上,冰冷的寒意渗过肌肤流进她的血脉,在随着血液流向了身体里的每一角落。全部都是恨意,全部是冰冷……

冰眸里只剩下深邃的黑暗,没有感情,没有色彩,像是死海,平静的不起半点涟漪。转身走出了洗手间……

白棋早已带人把房间收拾好,甚至连被血染湿透的床单也换了新的,整个房间干净的不染一丝尘埃,明明空荡荡的一片,空气却很稀薄,呼吸并不算顺畅。

纪茗臣薄弱的呼吸,紧闭着眸子,发紫的唇微微的漾起弧度,苍白的肌肤紧致嫩滑,硬朗的轮廓凌厉冷冽;剑眉紧锁,仿佛梦里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宁似水坐在椅子上,双腿重叠在一起,目光静静的看着他。纪茗臣,这五年你会不会偶尔做噩梦?梦中会有一个孩子会像你索命?

五年的時间没有记忆,没有过去,可自己時常会做梦,梦里有浓浓的白雾模糊看不清楚,但总能有孩子呼喊着自己,一声接着一声妈咪妈咪……可无论自己怎么着都找不到她。终于有一次,她找到了那个叫自己妈咪的孩子,却看见她满身是血,眼神仇恨的瞪着自己责怪她为什么不能保护她……

这个噩梦我整整做了五年,夕若这五年浑身是病是痛,而你——又过着怎么样的日子?呼风唤雨,婚姻美满,幸福快乐?

上帝,怎么会这样的不公平?

“似水……似水……”纪茗臣的眼睛没睁开但抿唇发出的声音充满了慌张与无力,神色也随之挣扎矛盾起来……额头布满了汗珠,剑眉锁的更紧,双手紧紧的抓住了床单……

“似水……”

忽然之间他睁开了双眸,身体条件反射的想要起来却因为背部的伤口,上身才离开床不到一存又跌趴在软床上。余光扫到坐在床边的宁似水,这才安心下来。

“你做恶梦了。”冰冷的声音冲薄唇中溢出,神色很平静,仿若他刚刚叫的是其他女人的名字。

纪茗臣敛眸,深吸一口气,低低的嗓音道:“我梦见你离开我……”剩下的话,他没有说。他梦见自己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宁似水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剧烈颤抖像断翅的碟,投下一片青色。朱唇轻启,在空荡荡的房间来回飘荡,像是在说给他听,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在医院的那段時间,我很想你。我想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不是说好要用婚姻绑住我一辈子,为什么这么轻易的放开我?难道以前你对我的温柔关心全部都是假的吗?我吃不下去,消瘦的厉害,医生说这样下去不仅孩子活不下去,我也别指望活下去了……”

纪茗臣深幽的目光看着她平静的样子,眼底拂过痛苦……

“想想那時真傻,我感觉到有人天天晚上来看我,就站在我的身边,我以为是你,你舍不得丢下我一个人。我拚命的让自己吃,让自己好好的休息,想要努力的为你生下孩子,证明自己的清白。有一天晚上,我感觉你来了,又走了……我的脚还没好,可我还是追出去了……我追着那个黑影一直跑一直喊着你的名字,我真的很想见见你……”

“我……”纪茗臣紧抿着的唇绽张开发出一个字,却说不其他的话。解释的话全部都堵在咽喉处;我有去看你,我知道你在追我的车……

宁似水忽然掠起眼眸,头微微倾斜,嘴角浮起自嘲的笑容:“我想就算当時你是真的有来看过我,也只是想知道我和孽种死了没有;即使你知道我追在你的车子后面,你也不会管我。那么冷的冬天,我昏倒在雪地里,你也不会管我的死活……那么,纪茗臣,现在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留下来?”

纪茗臣,你到底有什么资格?

所有的话说的那么轻易,表情那么平静,好像说出来的事情都和自己无关,都是别人的事情。但她口中每吐出一句话来,就好像是有人在割掉他身上的一块肉,将他凌迟处死。

心口针扎的疼,细微,密密麻麻,痛到他喊不出来,也没表达不出来。面无表情,僵硬的肌肉无法表达出任何的情绪,只剩下一双鹰利的眸子被悔恨与自责掩埋。

宁似水站起来双手放在口袋中,转身大步流星的要离开房间,离开他的视线,终究在走到门口時停下了脚步。

纪茗臣一愣,眼底浮起一丝丝的希望,即使伤她再深,自己有多自责,心里却还是抱着一丝期望,她可以留下来,留在自己的身边。

“如今你的后悔与自责,在我看来是让人倒尽胃口的虚伪。如果不是你知道孩子是你的亲生骨肉,此刻此刻的你还在无知的痛恨着我的背叛,不是吗?”

精致的五官呈现出一种风情的笑意,却冷的让人毛骨悚然。眸子捕捉到他错愕到失望的神色時,心底涌起淡淡的喜悦,迈起的步子也轻快了许多。

此刻的纪茗臣就如当初的自己,一次次的抱着希望,忍受伤害,换来的却是一次次的绝望!

世间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别人的希望变成了奢望,而奢望最终却走向绝望。

房门轻轻的合上的那一刻,他紧绷的轮廓线忽然“啪”的一下子断了……深幽的眸子被什么东西涨红,干涩的痛;缓慢的落下眼帘的瞬间,冰冷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过冷峻的轮廓路过嘴角,苦涩大片大片的晕开……

悄无声息的泪水侵湿了他的脸庞,留下隐约可见的泪痕;紧紧的咬出下唇发不出一点声音,伟岸在轻轻的颤抖,像受伤的怪兽在呜呜咽咽,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哀伤悲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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