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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婚姻:遭遇冷血大亨!-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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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医生从屋子里又拿了一条毛毯,刚准备走过去,却听到有脚步的声音,回头,整个人都愣住了……

宁似水手中拎着小巧的紫色行李箱,脸色有些苍白,眼眸平静如镜,犀利的穿透黄医生落在躺在藤椅上的人。不过短短的两个月没见,他更消瘦了。

“宁……”

黄医生想要开口却被她打断了:“嘘”。

宁似水轻轻的放下行李箱,不发出一点声音来。轻手轻脚,不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走到他面前,不顾及他呆滞的神色,拿过他手中的毛毯,蹑手蹑脚的走到花房里。

好像是在放置易碎物品一样轻轻的把毛毯盖在他单薄的身子上。

原本静止的眼睫毛微微的颤抖,掠起眼眸,空洞无神的眼眸没有任何的光芒,黯淡的可怕,视线没有焦距,只是落在自己的鼻尖上。薄唇轻抿,沙哑的声音缓慢的响起:“谢谢你,郝然。”

赫然,是黄医生的名字。

宁似水蹲在他的身边,娟秀的眉宇之间掩盖不住的疲倦,冰眸在看到他那没有视线的眸光时,鼻尖一酸,眼泪差点潸然而下。

他瘦的好厉害,下颚肖尖,两边脸颊一点肉感都没有,眼眶像是陷下去一样;搁在腹部的双手枯瘦如柴,只剩下一层皮肤紧紧包裹着骨头,那纤细的静脉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神色憔悴,脸色苍白,短短的碎发中已经出现了雪白的发,苍老的好像个百年的老人,在努力的熬过这个冬季。

他才三十岁不到啊,为什么上天要这么残忍?

为什么要那么优秀,那么温柔的莲变成如今这番模样?

莲凤羽察觉到不对,眉头轻微的皱起,也许是因为空气中弥漫着芬芳的花朵,又或许是因为嗅觉也跟着失灵了,所以一时间没有分辨出她的气息。

“你不是郝然,你是谁?”

宁似水凝望着他,紧抿着的唇始终不言,眼眶红了起来,千言万语哽咽在咽喉。

黄郝然站在外面,看着这幅画面,莫名的红了眼眶。难怪他可以为了宁似水连命都不要,难怪他这些日子一直坚持的死撑着……

是因为他早就知道宁似水会来找自己吗?

莲,你等到了,她真的来找你了。

这一次,没有人再可以把她从你身边带走。

嘴角勾起一抹苍凉的笑容时恍然察觉苦涩的味道,手指抹过嘴角,湿湿的液体,原来是自己哭了。太开心了吧,能看到莲等到自己想要等到的人,真的非常开心。

不打扰,转身离开,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这个冬季的午后,格外的温暖。

半响,莲凤羽忽然坐正了身体,视线在左右两边徘徊,神色激动,唇角张张合合好几次,终于找回属于自己的声音。“似水?是你来了吗?”

似水,是你来了吗?

淡雅的一句话,饱含了多少血与泪,多少深情与眷恋!

宁似水努力的让自己的嘴角扬起弧度,抬手抓住了他在半空挥舞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他的手何时变得如此冰冷。喃喃的声音好像是在说给他听,好像也是说给自己听:“是我,我回到你身边,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莲凤羽浓密而纤长的睫毛剧烈的颤抖,所有的思念全部都倾尽指尖,一寸一寸的抚摸着她的肌肤,勾画着她的轮廓,仿佛要和记忆里的画面对照,看看有没有变化。

没有变,和以前一模一样,依旧是自己心目中最美丽的女子。

薄唇轻轻勾起,声线有几分不确定与担心:“你来这里,他还好吗?”

纪茗臣,他不好,一点也不好。

“他很好。”

“他怎么会愿意放你走?你们……”

“莲。”宁似水打断了他苦味的话语抓着他的手往前自己的无名指,让他的食指抚摸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我是你的妻子,即使没有举行婚礼,我也是你的妻子,你不能不要我,不能丢下我,更不能欺骗我。”

莲凤羽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手指迷恋的抚摸着那一抹戒指,神情倔强:“我怎么会舍不得丢下你。”

“是啊,你怎么舍得。”宁似水轻声的默念,俯过身子趴在他的膝盖上,三千青丝瞬间而下,如瀑布垂下来,散落在后背上。阳光撒在上面,将它染成了耀眼的金光色,宛如湖面涟漪波光粼粼。

莲凤羽枯瘦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神色即使幸福却也寂寥。

这些日子,自己是多么期盼她的归来,却又多么害怕她的到来。

终究,她还是选择回到自己身边,可是——

******剧情分割线******

晚餐。

莲凤羽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而黄郝然会把盘子的摆设位置都告诉他,一直用那个位置不偏离,莲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用餐。

而宁似水并不知道,所以在用餐时在他身边小心翼翼。

莲凤羽的筷子僵硬在半空,嘴角浮起淡淡的笑容:“其实你不用这样紧张,吃饭这点小事我可以自己做得来。我很熟悉盘子的摆放位置。”

宁似水一愣,随之内疚的低下头:“对不起!”

是自己把莲想的太脆弱。

“没关系,快点吃饭。你刚下飞机一定很累,早点休息。”即使双目失明,他依旧是那个温柔,体贴细心,只会为宁似水着想的莲凤羽。

宁似水点了点头后才突然想起来,他是看不见的,又轻声的“嗯”了一下。

这顿饭,宁似水一个人食不知味;莲凤羽的胃口倒是比以前好点,可以吃上小半碗米饭。

黄郝然将莲凤羽送回房间休息,宁似水已经洗澡换了一身休闲服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易拉罐的啤酒,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坐那么长飞机不累吗?还喝酒?”黄郝然走到她身边坐下,侧头目光一直锁着她苍白的脸上。根据他医生专业的判断,她至少有三十六小时没休息过。尽管她再怎么佯装没事,却也掩饰不了眼底的那抹强烈的怠倦。

“看到冰箱里有就来拿喝,不介意吧?”宁似水低头嘴角扯出难堪的弧度。

“当然不介意。”黄郝然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迟疑良久,犹犹豫豫的开口:“纪茗臣,他……”

“他的身体是不是越来越差了?”宁似水主动的打断他的话,冰眸犀利的迎上他,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黄郝然一愣,然后点头,附和道:“是越来越差了啊……”

宁似水垂下眼帘,神色被忧郁包围,眼底是无论如何也抹不去的阴霾,悲伤逆流。

“明天,我可以带他出去走走吗?”

沉默了许久她突然抬头开口问他。

“当然可以,不过要多穿点衣服,还有——他的行动并不是太方便,可能……”

“我知道。”宁似水又一次的打断他的话,明显的不想要听下去。或许是心里太明白,又不愿意承认,只要不听,就可以继续欺骗着自己。

修长的双腿站起来,转身缓慢的朝着楼上走去,后面传来黄郝然急迫的声音:“做这样的选择,难道你不怕以后会后悔吗?”

宁似水的脚步停下,后脊骨明显的一僵。

后悔?

既然来了还有什么好后悔的?

“我是莲的妻,应该守在他的身边。”

淡然的丢下一句,再一次的上楼,这次脚步加快,快到错觉的让人以为她是仓皇而逃。

黄郝然垂下眼眸,喃喃自语:“真的不会后悔吗?你的心里要有多苦,才能在他们两个人之间选择站在莲的身边?宁似水,你的一生比谁都苦。”

曾经自己一度认为莲这样为似水牺牲根本就不知道,他一切的不幸几乎全部都是似水带去的;而现在这样的想法全变了,莲的不幸只会让宁似水的心更痛更苦,因为没办法用等同的爱情偿还,心里会更加的愧疚。

在纪茗臣奄奄一息与莲之间,她终究是选择了莲。

即便没有爱,她也是选择了莲。因为她明白,莲最后想要的究竟什么,而莲想要的全世界也只有她可以给,除了她,任何人都不可以。

宁似水站在窗户前看着那小小的温馨的花房,月光淡淡的洒落人家,整个世界全是朦胧的美,模糊不清。双手压在窗台上,薄唇轻轻的抿起,似有若无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回荡:“纪茗臣,你还好吗?”

千言万语只有一句“你还好吗?”用红色绳子穿起来的桃木梳紧紧的贴在心口的位置,仿佛是生命的来源,所有的力量的源泉。

☆、第一百九十三章:百年以后,好好爱我(2)

冬季的墨尔本虽然不比国内那般寒冷,但因为莲凤羽的身体关系,宁似水还是给他披上了厚厚的外衣,又在他的身上盖了一条毯子。

莲凤羽淡淡的神色,眼底那一抹温柔如春水般柔和,因为行动不方便坐在轮椅上只能靠宁似水在后面推着走。

在路上不时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宁似水也当做没看见。

冬日的阳光不似那么强烈,微弱的透过树梢,散发着无尽的淡淡哀伤,弥漫周遭。憔悴的树叶被枝条所抛弃,只能静默的仰躺在冰冷地面上,等待着腐烂。残碎的树叶在行人的脚底下被踩得“咯吱”作响。

“哇……哇……”枝头桑落满了乌鸦,像死神般的召唤,一声一声仿佛在提醒着一场死亡的降临,阴暗无处不在。

莲凤羽忽然抓住了轮椅,一只手抓着她的手,宁似水停下脚步,站在他的身边凝望着他,不语。

“我,从来没有好好的牵过你的手,没有和你这样漫步。”莲凤羽温柔的声音响起,略带几分苦涩。

宁似水蹲在他的身边,体贴的拉了拉往下掉的毛毯。嘴角浮起他看不到的笑容,手指紧紧的反握住他的手,恳求的语气道:“莲,答应我。就这样陪我走一辈子,走完以后。”

莲凤羽平静的神色一愣,诧异从黑眸里一闪而过,薄唇勾起:“你……”欲言又止。

在他的眼底看到那一抹忧伤与卑微,还有自己苍白的脸色。身子一顿,抿唇道:“没关系,我真的没关系……”

“傻瓜。”温柔的两个字从他的薄唇中溢出,阳光洒在他的轮廓上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抬手凭着自己的感觉落在她的头上,轻轻的揉着她的脑袋:“似水,如果有下辈子,请你好好的爱我一回。百年以后,好好爱我!”

一瞬间的苦涩涌上心头,青丝缠绕挥之不去,眼困顿时红起来,除了紧紧的抓着他的手,感受那丁点的温暖,其他的什么都做不到。

哽咽了许久,她终究只能抿出一个“好”字。

莲凤羽听到她的声音,俊美的容颜流露出餍足般的笑容,轻轻的拍着她的脑袋,温柔细语:“再陪我走一会,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今天下午的阳光特别的温暖,让我舍不得离开……”

傍晚回去,莲凤羽说有些累甚至连晚餐都没有用,直接回房间休息。

佣人做了一桌子的菜都没有人动筷子,黄郝然一直在楼上没有下来。宁似水从餐桌前站起来,缓慢的走到了莲凤羽的房间门口,门虚掩,透过那一丝缝隙看可以大概看到房间里的状况。

“啊……啊……”莲凤羽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凌乱,神色异常痛苦,枯瘦的双手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头部,不时用双手敲打着自己的额头,仿佛要将它震碎般。

原本俊美的容颜此刻痛苦的狰狞,额头布满汗珠闪烁不定,青筋暴起,整个人蜷曲成一团,身子抑制不住的颤抖。

黄郝然站在一边企图要抓着他的双手不让他乱动,可是根本行不通,他痛苦时力气也比平日里大了一倍,根本没办法控制。

“镇定剂,止痛药……给我……”低沉的嗓音压抑着痛苦,大口大口喘着气,不过一句话,他说的异常痛苦。

黄郝然皱起眉头,果断的语气道:“不可以,止痛药在吃下去会失去效果,只会把情况弄的更糟糕。”

“啊……”莲凤羽的拳头又是狠狠的砸在自己要爆炸的脑袋上,发出痛苦的呻吟。猛然间睁开眼睛,深幽的目光准确无误盯着他,手指在半空挥舞除了冷冰冰的空气什么也抓不到。

“给我……我忍不住了……不能让似水知道……不能让她知道……让我吃止痛药,加重药量,我求你了。”

痛苦,哀求,悲凉,一连串的情绪像潮水涌来……

宁似水静静的站在门口,没有走进去,也没有转身,更没有把视线转移,莲凤羽每一个痛苦的神色都深深的刻在了心里,骨子里。脚步像被定格了,被定身,没办法动弹。只是眼眶的泪水一颗一颗的往下掉落,在白皙的脸颊上滚落,清晰,透亮。

痛吗?怎么会不痛?可那又怎么样?自己没办法替代莲的痛苦,甚至没办法走到他的身边给他一个拥抱。

莲不想让她知道,那自己只有装作若无其事,什么都不知道。

黄郝然沉默了许久,看着他苦苦哀求的模样,怎么能忍心拒绝他的要求?从口袋里掏出了药瓶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莲凤羽迫不及待的拧开盖子,往手心里倒,手指颤抖药片撒了一床都是,连水都不需要直接咽下好几片,再数秒后终于停歇下来,双手紧紧的揪着床单,不再那么激烈的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

黄郝然一言不发,只是把洒出来的药片一片一片的装起来。为他拉好被子,低沉的嗓音道:“你早点休息吧。”

莲凤羽点头,一番折腾后,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闭上了眼眸。

黄郝然转身要走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似有若无的声音:“别让她太伤心了。”

回头,看他没有睁开眼睛,静静的神色,仿佛刚才那声音只是自己产生的幻听。良久,他点头,轻声“嗯”一下,关掉了灯,房间瞬间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黄郝然关好门,回头看到站在门口的宁似水,脸颊上的泪珠还未干,静静的眸光没有一丝感情,情绪像一条直线,没有波澜没有起伏,眸子里的空荡好似看不见这个世界,看不见任何人。

“你都看到了。”

宁似水的手放在身后,紧紧的攥起,压低的声音道:“还能撑多久?”

黄郝然深深的吸一口气,目光落在客厅中央吊着的水晶灯上,光线模糊,天昏地暗的晕眩。沙哑的嗓音透尽了凄凉:“他头痛发作的时间越来越频繁,以前是两个星期,之后是一个星期一次,现在是三天一次,这样的速度下去,他顶多还有一个月。”

宁似水的眼神一怔,整个人震的说不出话来。好像是一会水的人溺水,感觉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绝望。

黄郝然没有开口,她心中的苦,他都知,也不想再在她的心头填伤口。寂寞的走廊,寂寞的身影,寂静的夜晚,悲伤无路可逃。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找回属于自己的声音:“开刀呢?”掠起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他:“开刀把子弹取出来,他不就可以活下来了。”

黄郝然察觉她的异样,不禁皱起眉头:“似水,你该明白子弹是留在他的脑子里,如果有办法取出来我早把他打昏丢进手术室里。子弹卡在那里,没办法取出来,强行做手术只会让他死在手术台上。”

宁似水纤长的睫毛颤抖几下,缓慢的蹲下了身子,感觉周遭是那么的冰冷,刺骨的疼。目光一直盯着地板,喃喃自语:“没办法了吧?难道真的连一点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一个月,这少的可怜的时间,够做什么呢?

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吗?

太少了,真的太少了,就不能再多一点吗?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可以!

黄郝然不忍心看她这样,仿佛把自己封闭在一个瓶子里,不让人靠近,也不会自己走出来。忍不住开口道:“如果他愿意去医院配合治疗,也许还可以拖一段时间。有,总比没有的好。”

她掠起的眸光悲伤终于有些松动,仿佛看见了一个希望。

阴天,温度有些下降,冷风呼呼的吹着,让冬季的气息弥漫的更加浓烈。宁似水把窗户紧闭,只是没有拉上窗帘,也没有开灯,房间里阴暗阴暗的,寂静的可怕。

莲凤羽皱起眉头,忽然睁开眼睛,沙哑的嗓音充满了疲倦:“似水,是你吗?”

宁似水回过神,转身走到床床边扶着他坐起来:“是我。”

莲凤羽抿出笑容,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好似是在安慰自己。“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来找我,可却又走了,无论我怎么叫你,你都不回头看一看我。我吓的一身冷汗,惊醒了。”

“我在你身边,不会走。我有回头,十公分的位置,刚好你站在那里。”宁似水用手指抹去他额头的冷汗。

莲,你的内心是否也在恐惧着。

莲凤羽闭上眼眸神色异常温柔感觉到她的手有那么点的温度在自己的脸颊上,真真实实感觉到她的气息,她此刻正在自己的身边。

宁似水另一只手也抚摸着他的脸颊,轻轻的,温柔的,迷恋的,舍不得的,所有的情绪都透过指尖一点一点的传到他的身体,让他感觉那细腻的触觉。

“莲,多爱我一天吧。”薄唇轻轻的抿起,平静的嗓音没有起伏。“哪怕只是多一天,也好。”

☆、第一百九十四章:百年以后,好好爱我(3)

指尖明显的一颤,睁开了黯淡的双眸无力的望向她的脸:“似水……”

“不愿意吗?”宁似水紧紧抓住他冰冷的手指,握在手心里。“多爱我一天也不愿意吗?”

莲凤羽嘴角泛着苦笑,怎么会不愿意呢?无论再怎么爱你还是觉得不够,远远不够;可是似水,我真的没多少时间了。

宁似水深吸一口气,将他的手放进了温暖的被窝里,喃喃道:“我不会逼你,你自己思考清楚。夕若还在等你回去,等我们以后一起生活。”

转身,离开了房间。

莲凤羽忍不住的轻咳了几声,娟秀的眉头紧紧的拧成了一团。头隐约的在疼起来,这种轻微的疼痛还是可以忍受的,可一旦转变成剧烈的疼痛,自己也没办法控制自己。

如今的自己,已经看不见,时日无多,要怎么才能多爱你一天?

如果可以,我也想可以多爱你一天,哪怕多一个小时也好。

缓缓的垂下眼帘,无论睁眼不睁眼,眼前都是一片黑暗,没有区别。疲倦在憔悴的俊颜上浮现,不知不觉之中又陷入了昏睡中。

宁似水坐在花房旁边的秋千上,消瘦的身子几乎可以被风吹走了。茫然无措的眼神看着花房里的花儿争相斗艳的盛开,静默的怒放生命,再美丽的东西,也是绚烂一瞬间便会凋零谢尽。

黄郝然拿了一杯热水塞进她的手心里,心疼的看着她单薄的身体也没穿什么厚实的衣服。隐约可见的锁骨浅出,骨感有些吓人了。

“墨尔本再温暖也是有冬天,多穿点衣服,别把自己冻坏了。我一个人照顾不了两个人。”

宁似水平淡的眸子拂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抿着唇没说话。滚烫的杯子握在手心里却没丝毫的感觉,杯口白雾缭绕像是要模糊她的轮廓,似梦似幻。

“劝说不了他是正常的,我一直在劝说他,可他就是不听。”黄郝然垂下头,嘴角勾起苦笑:“他倔强起来也是无人可以改变。”

“他只是不想再浪费我的时间,他什么都知道。”宁似水喃喃自语,声音虚无缥缈,没有中心,没有灵魂。此刻,只是一个精致的木偶。

黄郝然眼眸一怔,掠起静静的看着她已经悲伤到没有任何情绪的脸色,心口遽然的抽痛。犹豫几秒,还是压抑不住好奇的问道:“如果莲被治好了,如果纪茗臣也没死,现在两个人同时在你身边,你你会选择谁?”

心口的桃木梳仿佛一把刀刺了进去,尽管多么不想再提,可伤口还是鲜血淋淋。

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你会为了莲,放弃心中的爱情,选择感动与愧疚而留在莲的身边吗?”黄郝然见她不说话,再一次犀利的语气问道。仿佛非要把她赶上绝境,逼着她做出一个选择方才罢休。

宁似水拿着水杯的手收紧力量,浅薄的呼吸静默的吐出气息与白雾融合在一起,雾圈一圈一圈的扣在一起,逐渐的消失。许久之后,她才站起来,看着他期待的眸子倒映出自己苍白的脸色,勾唇冷漠的嗓音道:“有一天,你会明白自己的问题有多无聊。”

黄郝然诧异的看着她的背影走进去,皱了一下眉头。想不透,自己的问题真的有那么无聊吗?还是你心里也做不出选择,以这样的方式逃避?

纪茗臣是你蚀骨所爱,莲却是这个世界为你牺牲最多的,你该怎么选择?

怎么选择好像都不对。

******剧情分割线*******

小鱼儿坐在病房内,看着白棋仔细的给沉睡的人擦脸,擦手,轻轻的,温柔的,小心翼翼的。一边的仪器发出规律的“滴滴”声音,仿佛在告诉他们,这个人还活着,他还有心跳声,有呼吸……

只是无法睁开眼睛。

纪锦朔推门而入,看到小鱼儿淡淡的笑容,将东西放在她手心里,宠溺的抚摸着她的后脑勺:“吃点东西,别饿坏宝宝。”

小鱼儿点头,吃了两口,抬头盯着他:“不对啊!你买给宝宝吃的?不是给我吃的哦?”

纪锦朔剑唇扬起笑容,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痛!”小鱼儿揉着脑袋,撅嘴:“干嘛弹我?宝宝,你爹地欺负我哦!”

“宝宝说你笨,活该!”纪锦朔低沉的嗓音饱含浓浓的爱意,催促:“快点吃。”

小鱼儿不爽的嘟嘴巴,很想有骨气的说我和宝宝都不稀罕你买的东西,可是肚子很不争气的咕噜咕噜的叫起来。挫败的只能继续吃啦,饿自己没问题,饿宝宝就是罪孽深重!

宝宝啊宝宝,暂且吃你爹地买的东西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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