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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策 作者:长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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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中诸将齐齐朝着长安方向跪下,三叩九拜之后,杨复光捧出圣旨宣读,却原来只是普通的褒奖圣旨,顾长辰亦被任命为云州防御使兼萧关经略副使,正式归入伍不凡帐下。
杨复光传完旨意,又授了顾长辰官印官袍之后,便扬长而去,诸将纷纷同顾长辰道喜,也都散了。
待众人都走了,顾长辰也准备离去的时候,伍不凡一把拉住顾长辰道:“先别走,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顾长辰只得停下脚步,伍不凡将厅中所立侍卫也尽数遣散后,便开门见山的说道:“杨复光明着是宣旨,实际上,是来抓白鸿飞归案的!”
顾长辰一愣,不可置信的问道:“是谁走漏了消息?”
伍不凡道:“没有,他不知道白鸿飞在这里,甚至他连白鸿飞在沙陀军哪支军队中都不清楚!”
顾长辰听到伍不凡这么说,松了一口气,刚准备坐下,却冷不丁听见伍不凡道:“他刚刚找我借两百好手,准备亲自前去沙陀军朱邪执处查探消息,我已经答应他了!”
说道这里,伍不凡顿了顿,颇感歉意的道:“他代皇上行事,找我要兵马,我没法拒绝。”
顾长辰朝伍不凡看去,只看见他眼中满是血丝,眉宇间也十分的疲惫,想到这几天,他为了帮自己救白鸿飞,根本没睡过几个好觉,此刻眼看着又要惹事上身为此忧心,顾长辰更是过意不去,伸出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回去同白鸿飞说,让他这些天尽量少出门。”
伍不凡点了点头,走出厅外,此刻已经是春暖花开的三月时节,可萧关却仍然寒风凛冽,山谷之中甚至还有梅花未落。
冷风扑面而来,带着山谷中冰雪的味道,吹在两人脸上,肌肤冰凉。
顾长辰与伍不凡并肩而行,走上一段路,见伍不凡还没有回去的意思,他便停住脚步,转过头看着伍不凡,道:“不用送了,你早些歇着吧!”
伍不凡张了张口,欲言又止,他楞楞的看了顾长辰半晌,才道:“你要小心!如果白鸿飞被发现了,你和他的命,都要搭进去……”
顾长辰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伍不凡只提到自己和白鸿飞的命,却没有提到他伍不凡自己的,如果万一被发现,上面追问的,第一个就是身为萧关守将伍不凡。
顾长辰想对他说句谢谢,可简单的两个“谢谢”,却似乎根本无法承担起对方所冒的风险,于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是伸出手,将对方的手紧紧握住,伍不凡的手在碰到顾长辰手的时候,条件反射似地往后一缩,却没有躲开,被顾长辰握住,整只手,整个人都变得僵硬起来。
过了片刻,顾长辰将伍不凡的手松开,对他笑了一笑,道:“你回去好好睡觉吧,我会小心的!”
说毕,转身而行,走开几步,却听见背后有脚步声急忙而上,顾长辰回头,却看见伍不凡跟在自己身后。
他疑惑不解,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么?”
伍不凡此刻,只觉得心中似乎有一只猫爪在不停的挠一般,他不断的对自己说,不要去管别人的私事,不要去管别人的私事,可却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
他从见到顾长辰抱着白鸿飞从水中出来时,就一直想问,然后又生生的压下,让自己不要多事,这两天,这个问题在他心中盘旋已久,却在此刻,被人握住自己的手的时候,压下的疑问再次冲破束缚,浮出水面。
顾长辰见伍不凡数次张嘴,又数次闭上,心中更加奇怪,道:“你有什么话想说就说,怎么变得这么婆婆妈妈?”
伍不凡扭过头去,过了一会又正视着顾长辰,犹豫片刻,终于说道:“有句话,我想问……你……要是错了,你不要见怪,只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顾长辰给了伍不凡一拳,道:“说!”
伍不凡道:“你……你是不是……你是不是喜欢白鸿飞?”
顾长辰茫然道:“是,这有什么……”话说到一半猛然止住,反应过来伍不凡的意思。
他一时间只觉得气愤难当,相救白鸿飞于他不过是为了报答对方的恩情,更是为了平息自心的内疚,亦是为白鸿飞的气节所感动,这才日夜不忘。此刻到了伍不凡口中,竟然生生变了味道,顾长辰一张脸霎时变得铁青,直觉的就想将伍不凡痛斥一顿,然而刚要开口,就看到了伍不凡的眼神,绝望中又带着某些期待的眼神,和颇为憔悴的面容,痛斥的话便说不出口,只是沉着脸道:“乱想什么?!我不喜欢男人!”
伍不凡却不依不饶,上前一步,逼视着顾长辰,道:“你在说假话,那个时候我看见你硬了!”
这句话一说出来,顾长辰登时觉得恼羞成怒,伸出手去,一把揪住伍不凡的衣领,怒道:“你再说一遍?”
伍不凡用力的咬着牙,任由顾长辰将他抵在墙上,也不反抗,只是过了半晌,才道:“杨复光可是皇上身旁那些‘影子’的头目,功夫深不可测……,虽然不论怎么样,我都会帮你,可我也想知道,我究竟是在帮你的朋友,还是在帮你的情人!”
两人此刻相距甚近,彼此呼吸的热气都能感觉得到,顾长辰只觉得揪着伍不凡衣领的手左放也不是,右放也不是,这种时候,这种距离,讨论这种问题,似乎不太适宜,可他又不愿意松手,伍不凡直直的盯着自己,看来他是不容在这个问题上含混过去,顾长辰过了半晌,才问:“朋友如何,情人又如何?”
伍不凡浑身一震,眼眸渐渐的暗淡下去,别开脸去,喉头不停的抖动。过了一会,低声道:“为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惜;为恋人……也是生死相许……;是我太多事了,不该去问你的私事,你带着白鸿飞一定要小心,杨复光的住处,离你的不远,我原本是想要调开的,但是他说在那里住的极好……”
伍不凡的话尚未说完,便听见顾长辰在耳边低喝:“你为什么不敢看我说话!”
伍不凡扭过头来,直视着顾长辰,对方也正看着他。
两人许久都没有说话,顾长辰的鼻尖,此刻离伍不凡的脸不到一寸,他看得见伍不凡英俊的面庞上带了些迷离的色彩,又好像是难过,又好像是释然。
伍不凡的嘴唇,因为连日奔波劳累,显得有些干枯,此刻在暗夜中,却呈现出一种深绯色,同他身上的官袍交相辉映。
顾长辰听得见自己的心脏跳动声,更能够感觉到对方颇为急促的气息吐在自己脸上,只要在往前进半寸,就可以碰到对方的唇,将对方的唇含住,用自己的舌去润湿对方干裂的唇瓣。
顾长辰甚至能够看得清楚,伍不凡的胸脯在急速的起伏着,顺着胸脯往下,隐约能够看到双腿。
顾长辰的脑袋中,此刻不自觉的就浮现了同对方一起洗澡的时候,看到过的那笔直,修长,又有力的腿,偶尔玩笑时还在对方的腿上拍过,富有弹性,手感极好。
伍不凡微微张开唇,沙哑的声音含混的吐出一个字:“你……”
声音中竟带了些魅惑的迷离和游移。
顾长辰缓缓松开伍不凡的衣领,强行拉回自己某些趋近下流的想法,离伍不凡的脸稍许开了几寸,道:“我这个人,从来不会把朋友当情人,更不会和情人做朋友!”
伍不凡眼帘微微下垂,却听见顾长辰深深的吸了口气,声音沉稳:“白鸿飞是我的朋友!所以,不要再说那种话来……”说道这里,顾长辰只觉得心头烦躁,他无意识的挥了挥手,转过身去,道:“那天……你看到的情况……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也是男人,还娶过老婆,应该明白,憋闷久了,对着谁都……不能代表什么!”
说完,顾长辰头也不回的落荒而逃,只剩下伍不凡楞楞的站在夜风中,细细的回味他所说的每一句话。


 41、 试探

顾长辰回去,先是去看了看白鸿飞,见他已经在东厢房睡着,便也回房,本来已经是疲倦之极,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心头燥热。
他翻身而起,在房中来回踱步,只觉得更加焦躁,伸手去拿水壶,却因为他几日不在,壶中不曾有水。
顾长辰出了房门,从井中打了一桶冷水,哗啦一声从头浇到脚,浑身冰凉,这才觉得心头的火泄了,将身上擦干净,回房睡觉。
第二日醒来,因在军中有了职务,比不得往时,新到任上,除了上次自愿跟随的棒子等三十一名亲兵,还有前锋营的两千士兵也归顾长辰管辖。
顾长辰为了保留住白鸿飞的秘密,未找任何人来服侍他,只是一早便把水烧好,食物准备好,放在白鸿飞房中,他随手可以取到的地方。
中午又一身风尘仆仆的带了军中的饭菜前来给白鸿飞吃下,一连三四日过后,白鸿飞下床走路已经不成问题,两人此刻相见,顾长辰老是会想起在朱邪执大营中所见到的场景,白鸿飞更是难以忘记,彼此尴尬,反而没什么话说。
这日中午,白鸿飞吃过顾长辰带回来的饭菜,气氛再次沉默,顾长辰看着白鸿飞,试探着问道:“鸿飞……你将来,有什么打算?”
白鸿飞道:“将来?一个叛国的人,会有什么将来!”
顾长辰登觉言语艰难,却听白鸿飞道:“将来不知道,不过当前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洗去别人泼给我的污水!我要是背着叛国罪名,永远不会有将来!”
顾长辰大喜,站起身来,对白鸿飞道:“鸿飞,你和我想的一样!当日云州县被占,命人抢下的公文,官印,我都给你收着,这些日子以来,我也找到了当日的一些证人,还怕他们有变,让他们写下按了手印的证词……”
白鸿飞上下打量了顾长辰一眼,道:“那怎么等到今日,这些东西都不曾上达天听……”
一句话未说完,白鸿飞便已明了是因为自己没有出现的缘故。
若是此案的正主没有出现,其它的一切都是枉然,朝廷是绝对不会为一个失踪的人翻案的。
顾长辰张了张口,想解释,却又怕引起白鸿飞回想起被俘受辱,生生止住,跳过这一节,道:“现在情况有些麻烦,朝廷派了人来捉你……四天前那人刚走,前去……沙陀军中……”
顾长辰话音未落,便看见白鸿飞端起的茶盏在嗒嗒作响,原来是白鸿飞的手竟然在控制不住的发抖,抖动茶盏,盏盖撞击盏身,发出嗒嗒之声。也不知他是因为朝廷派人来捉害怕而发抖,还是因为想到了在沙陀军中……
顾长辰伸出手去,将白鸿飞的手腕按下,茶盏哐当一声落地,摔得粉碎,再也发不出任何响声,顾长辰不敢去看白鸿飞,别过头去,一口气说道:“皇上派的人是大太监杨复光,他自从上次来军中传旨,到现在,足足有五个月,四处打探你的下落,说是奉了皇命,专杀叛国之人。万幸先找到你的是我不是他,可是他五天前再次抵达萧关,就是我们回来的那天晚上,找伍不凡借了两百精锐,前去朱邪执的驻地高阙找人……我想他可能就在这两天就回来了,他的住处离这里不到一里地,更不知他会在高阙打探到什么消息,别的我倒是不担心,怕只怕,你一个人落单遇到他时,还未能解释清楚,便已伤了性命……”
顾长辰这翻话中,三番四次提到高阙,朱邪执,每当他说出这些名字的时候,他都能感受到按着的白鸿飞的手臂在微微发抖,他一口气说完,这才扭过头来看白鸿飞,他以为白鸿飞脸上会有或愤怒,或屈辱的表情,他甚至做好了白鸿飞会落泪的准备。却没想到白鸿飞的手虽然抖得厉害,神色却如平常一般,说出的话更是平稳:“知道了,我们如果现在避开他走,反而会引起他的怀疑,我在高阙时,不知为什么,朱邪执的口风十分紧,从来不许别人问我名字,曾经有个士兵叫了一下我的名字,被他当场杀死,血溅了一脸……”
说道这里的时候,白鸿飞的手不露声色的从顾长辰手中抽出,藏于衣袖之内,顾长辰便不能知他心中究竟是如何感受,只是听白鸿飞用着平静的语调,似乎在叙述一件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一般,缓缓的说着:“那天他似乎是打了败仗回来,脾气十分不好,把军中作战不利的士兵问罪,斩了上百人,后来我才知道,那些人中,有大半都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他整日把我关在沙牢中,从来不准我出去,除了那种时候……也是将我的头蒙了带走……后来我才慢慢明白,他大概是不想让人知道,我是谁……”
顿了一顿,白鸿飞低声道:“如果你不来救我,大概我一辈子都要过那种生活,要么是暗无天日的牢房,要么是……”白鸿飞猛然止住,不再往下说,过了片刻,白鸿飞哂笑道:“杨复光这么匆匆忙忙的前去朱邪执军中,是根本打探不到云州县县令白鸿飞的下落的!就算是当面撞见,也不用担心!”
顾长辰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看这些天你还是少出去……”
白鸿飞木然不语,过了半晌,才道:“知道了!”
杨复光当日晚上便已返回,顾长辰与伍不凡心中终究是放心不下,前去杨复光处打探,果然如同白鸿飞所说,杨复光在朱邪执军中也是什么都没打探出来,只是知道几天前伍不凡和顾长辰带着人闯入朱邪执军营,劫走了朱邪执的一名男宠做人质,三人说起来时,顾长辰只说当时进去打探军情,无法脱身,随意抓了人质逃跑,逃出来后便将人质也放了,杨复光不疑有它,两人告辞,杨复光送出门外,将那两百士兵还给伍不凡后,重重的哼了一声,道:“叛贼不知躲在何处,咱家找了这小半年也没找到,若是再找不到,也没脸回去向皇上复命了!”
顾,伍两人面面相觑,三人走了两步,杨复光忽然道:“听下面的线报,白鸿飞曾在河西节度使所辖的宁关处现身,咱家准备明日动身,前去那里,听说顾经略就住在附近,今日一别,它日唯有在京师再见了,咱家想去顾经略家中坐坐,不知顾经略意下如何?”
顾长辰心中咯噔一跳,本想拒绝,可又找不到合适理由,只得硬着头皮,推开自己的院门,笑道:“杨公公里面请!”
他一面说,一面给伍不凡使了个眼色,两人都是一样的心思,一不做二不休,若是杨复光发现了蛛丝马迹,先擒住他再说。
杨复光站在院中,四处一望,只见小院干净整洁,东西各有厢房,院中摆有石桌石凳,便随意撩了袍子,坐在石凳上,道:“顾经略这里,倒是个好地方啊!不过依咱家看,好是好,就是少了些侍女奴婢什么的,太冷清了些!”
顾长辰亦坐下,他和伍不凡一个坐在杨复光左边,一个坐在杨复光右边,顾长辰道:“杨公公说笑了,下官不喜这些东西!”
杨复光道:“看来顾经略是有大志向了……”一语未了,忽然听见东厢房的门嘎吱一声打开,里面走出一个穿着深红色袍子的男子,面目清秀,只是眉宇间有着些冷漠疏离。
顾长辰见白鸿飞竟然迎面而上,他与伍不凡两人都是手心捏了一把汗,却听见白鸿飞道:“依这位公公来看,什么叫做有大志向?”
杨复光将白鸿飞上下打量了数眼,顾长辰与伍不凡眼神交汇,准备随时发难,却听见杨复光缓缓的站起身,森然道:“效忠朝廷,封侯拜相,这便是大志向!”
杨复光一面说,一面将手按在一旁的石桌上,看着院中三人,一字一句的道:“包藏乱党,对皇上不忠,叛国谋逆,这也是大志向!”
说毕,转过头盯着顾长辰,一字一句道:“顾经略,伍将军,你们以为呢?”
顾长辰见伍不凡的手已经摸向腰间的铁剑,便连忙伸手过去,将伍不凡的手握住,两人意见不合,稍有力量上的抗衡,顾长辰用力较大,伍不凡便不再与他争执。
杨复光双眼如炬如炬,扫过两人,冷笑一声,顾长辰拱手道:“下官以为,为国尽忠,死而后已,才算得上是大志向,至于叛国乱臣,人人得而诛之!”
杨复光看了顾长辰两眼,又转头看向白鸿飞,森然问道:“你姓什么?”
白鸿飞面不改色:“在下姓顾!”
杨复光盯着白鸿飞,白鸿飞一双手拢在袖子中,坦然相视。
杨复光问道:“顾长辰亲戚?”
白鸿飞道:“不是,只是碰巧而已!”
杨复光慢慢的转过头,看着顾长辰和伍不凡,又看看白鸿飞,将按在石桌上的手掌抬起:“顾经略,最好你说的是真话!”
说毕,杨复光便甩袖离去,三个人冷汗尚未落下,目光便一齐落到了杨复光刚刚拿手掌按过的石桌上。
石桌上,有着一个深深的五指掌印,竟是在杨复光不露声色,不着痕迹的情况下,催动内力,以肉掌印上去的掌印!


42、出卖前程

竟是在不着痕迹的情况下,催动内力,以肉掌印上去的掌印!
顾长辰缓缓的抬起自己的手,运力于手掌,一掌劈下,石桌三寸厚的桌面裂成两半,滚到地上。
伍不凡亦上前,也是一掌,将落在地上的那半块石桌面,击得粉碎。
两人缓缓站起,一齐摇了摇头。
顾长辰的功力,到现在为止,也不过能够击裂三寸后的石板。伍不凡要比他略胜一筹,能将石板击成碎块。
然而两人谁也没本事,像杨复光那样,在能保证石板不碎不裂的情况下,按上一个掌印,更何况还是谈笑自若,根本看不出来他如何发力,何时发力。
这么看来,若是杨复光一旦查清了白鸿飞的身份,谁也阻止不了他。至少在整个萧关,没有人是他的敌手。
顾长辰和伍不凡两人沉默了许久,一言不发,只是互相看着对方,最后,两人同时开口。
伍不凡说的是:“别走!”
顾长辰说的是:“保重!”
竟是两人一模一样的心思,伍不凡想到了顾长辰会带着白鸿飞离开,不给自己找麻烦,所以让他别走,而且也无处可走。
顾长辰想的也是不能再留在这里,杨复光和朱邪执不一样,朱邪执是敌人,伍不凡怎么不存在和对方结仇的问题,可杨复光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且奉命捉拿白鸿飞。伍不凡要是因为这件事和功夫高出两人数倍的杨复光当面冲突,轻则前途无光,重则当场毙命。
所以他决定离开,他甚至第一反应说的不是我要走了,而是让伍不凡保重。
两个人的话同时出口,顾长辰语气笃定,伍不凡却近乎是大吼。
在听到了对方那句“保重”之后,伍不凡猛的站起来,大声道:“不用怕他!萧关十万将士,一拥而上,难道还不能胜他!?”
顾长辰摇头道:“萧关的将士,姓伍吗?”
伍不凡猛然沉默,顾长辰继续道:“萧关的士兵,俸禄是你给的吗?”
伍不凡咬牙不语,顾长辰叹了口气道:“他们都有父母妻儿,都是朝廷养来守卫国家的……若是皇上怪罪下来,你是打算,带着这十万人反了,还是束手就擒,被丢入大理寺大牢?如果杨复光是为非作歹,或者有什么把柄在我们手中也行,可他这次,是有皇上诏令……”
伍不凡跺脚道:“我不管,你难道不是吃的朝廷的俸禄,你难道不要前途?你带着他……”说着,伍不凡一指白鸿飞:“根本跑不远!长辰,你和他尽管留在这里,我写封折子,去向皇上上书,说明一切,就算是……就算是一时手段,动用军队囚住杨复光,皇上……皇上他……”
说道这里,伍不凡也自觉希望不大,杨复光一直跟随皇帝,赵肃篡位的宫廷政变中,杨复光也多有出力,而自己,连皇帝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却敢因为叛国逆贼囚禁皇帝的心腹……
他声音越说越小,最后渐渐低了下去,顾长辰伸出手,拍了拍伍不凡的肩膀,笑道:“不凡,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会回来找你的!”
白鸿飞始终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伍不凡与顾长辰两人,此刻上前,对伍不凡行了个礼,道:“伍将军,就算没有此事,白某也准备明日上京,向皇上自辩此事,分别是早晚的事情。白某多谢将军这些日相助,不胜感激!”
他一面说,一面朝伍不凡深深鞠了一躬。
伍不凡却毫不理会白鸿飞,他只呆呆的看着顾长辰,顾长辰心中也十分不舍,特别是见到伍不凡这种颇为留恋的眼神,就觉得挪不开步子,然而自己再留在这里,只会给伍不凡带来无尽的麻烦,甚至殃及他远在京师的家人。
顾长辰虽然打算要送白鸿飞进京伸冤,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分别来的这么快,快得甚至连话也难以多说一句,更不用提与对方大醉一场。
他忍了又忍,最终忍不住伸出双臂,抱了一下伍不凡,用力的在对方的后背上拍了两下,在伍不凡的耳边低声说了句:“你保重!”
说毕,放开伍不凡,白鸿飞将包袱收拾整齐,两匹骏马也在马厩中甩着尾巴,已是明月高悬。
伍不凡将两匹马拉出来,对着坐在马上的两人拱手:“你们小心!”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个冰凉无比的声音,在院外响起:“顾经略这么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哪里啊?”
顾长辰抬头看去,只见院外赫然站着身穿褐色袍子的杨复光。杨复光手中已无拂尘,本来白皙的皮肤,此刻被青色的月光映得隐隐泛青,脸上更是无一丝笑容,犹如僵尸鬼魅一般,风自他身后吹来,将他的袍子下摆吹得朝前飞出,他双手负在身后,腰间悬着一柄黄金镶玉的宝剑。
顾长辰见了他这副打扮,知道是来者不善,将手中的铁枪横在马前,道:“出城巡逻!”
杨复光此刻将手缓缓的放到面前,他手中原来拿了一个卷轴,他将卷轴缓缓的展开,顾长辰与伍不凡都面对着杨复光,看不见那卷轴上是什么东西,只看见杨复光看了那卷轴片刻,然后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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