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娸娸求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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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
  见他歇不语,花映红恼的追问,“更何况什么?”
  “更何况这会儿他身边已有个白骨精,又怎会看得上你这母夜叉。”
  “你说什么?”
  怒吼一声,长鞭再度挥落,这回花映红没打算再让闻笙侥幸逃过,先是扫开他身边的遮蔽物,再直直往他身上抽去,眼见避无可避,闻笙索性站直了身,阖上眼等着鞭子落下。
  这一鞭石破天惊、虎虎生风的呼啸极为骇人……
  闻笙半天后诧异地睁开眼,奇怪这鞭儿落下怎这么久?正狐疑之际,已看清这会儿多了个白衣女子挡在自个儿身前──那是做了男装打扮的齐娸娸!
  “你干么这么多事?”
  闻笙没好气的想将身前的她给推开,“别以为这个样子我就会感激你!”
  “谁要你感激了?”
  齐娸娸忍着疼,她是用手硬接下这一鞭的,此时只见她掌中虎口汩汩流着血丝却无意松开,嘴上亦不愿示弱,“我只是手痒想和这恶婆娘玩玩罢了。”
  “你又是谁?”
  花映红冷眉觎着眼前看来不满二十岁的少年,心底微起了敬意,她这虎头鞭谁见了都要怕,而这弱不禁风的少年竟有胆识敢接,更何况,她用力一扯便知少年的内力修为普通,拳脚功夫粗浅,却不知这会儿为什么要帮那耿乐之徒强出头。
  “她?”
  闻笙呵呵笑的拍拍掌站到另一旁,母夜叉对上了白骨精?这样也好,一次帮师父解决两个心头之患。
  “她不过是我师父最近收的一名小徒罢了!”
  “闻笙!”齐娸娸一边拉紧鞭一边向他施了眼色,意思是,你还不快逃?
  “没事喊我干么?想要我趁机溜吗?”闻笙哼了哼,在两女之间悠闲踱着方步,“我可不想欠你人情呢!七七小师妹!”
  “小师妹?”
  花映红闻言变了脸色,硬生生自齐娸娸手中抽出虎头鞭,也不管会勾拉出她多少肉屑和血丝,下一鞭又是击向齐娸娸束起发的头顶,一鞭起落,去了发束,散落了及腰的黑瀑青丝,一个美艳绝伦的绝代佳人就这么披着发在众人惊呼声巾款款而现。
  “就是她!就是她!”
  人群中那叫胡笃山的汉子惊呼出声。
  “她就是我在齐坛国见过的二公主!就是那到处派人到山里捉隐上的美人儿,这会儿,诸位乡亲不妨评评理,还有哪个敢说我胡笃山是蒙了眼,将母猪看做了绍婵?”
  这倒是奇了,围观的人左右巡着眼,一个是上人家庙里寻男人的蛮女,一个是派兵士四处搜山捉男人的女人,两个惊世骇俗的女子,这么巧竟在这儿碰了头?
  罔顾于身旁纷杂的耳语,花映红火热的瞳眸一瞬都不曾离开过齐娸娸身上。
  “所以……你就是那白骨精?”
  “闻笙疯了你也信他的?”齐娸娸叹口气,“耿乐会是那种被一个女人左右的男人吗?若真是,这会儿我又怎会一个人在这里?”
  “谁知道你们搞的是什么把戏?不过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一鞭起落,花映红的鞭子缠上齐娸娸脖子,硬将她给卷近自己身边。
  “这会儿他的白骨精已经落在我手上了。”
  花映红冷视着在旁环臂看着热闹的闻笙。
  “回去告诉你师父,七日后到飒秋崖见我,否则,等着帮他的白骨精捡骨吧。”
  “别开玩笑了,母夜叉大姐!”
  闻笙漫不在乎轻笑,“你八成是不知道我和这白骨精的恩怨吧?你尽管捉、尽管带走,别说捡骨,你就是把她给磨成了粉,我也只会说声谢谢的!”
  “由着你!”
  花映红噘唇吹哨唤来了胭脂红马,像扔麻袋似地将齐娸娸先扔上马,继之俐落的翻身而上,扯动缰绳她冷冷拋下了话。
  “他不来更好,我才有机会试试杀了有本事进到他心里的女人是什么滋味!”
  恶风一荡,火球儿远离了挹香斋,闻笙玻а垌旁度サ某狙贪胩烀挥卸鳌
  不久之后,挹香斋外传来了惨叫声──竟是那胡笃山刚出门,就让一辆马车给撞个正着,倒在地上发出哀号。
  “瞧瞧吧!还真是举头三尺有神明,早叫他别乱发毒誓了,他就是不听,这下可好,明亮亮的青天不会让马车给撞着?那还不叫冤?。”
  举头三尺有神明?
  闻笙闻言皱皱眉,不屑地哼了哼甩袖离去。
  月夜、湖畔、哀怨欲把的箫音。
  被麻绳捆绑了手脚的齐娸娸让花映红绊扔在湖畔一处猎户的小屋里,随即她就离开了,看得出她是有恃无恐不怕她逃走。
  是呀!有什么好逃的呢?
  齐娸娸偎近冷冷的柴堆,假想着是靠在一个温热的炉灶边,再闭目假寐佯装是躺在自个儿的娸霞宫里,而外头媺仙正在吹箫给她听,她已经几日不得好眠了,这样的休憩正是求之不得,又有什么好逃的呢?
  不过,媺仙虽然也会吹箫,但这样的箫音却绝不可能是出自于她的,那万分悲凉的箫音自水面上飘来,如泣如诉,似哀似怨,余音袅袅,让人闻之心动,不禁想起一些悲伤的往事,更不知何以的落了滴滴的清泪。
  耿乐也吹箫,箫音也动人,可却比不上这箫音的萧索悲凉,齐娸娸想起她曾说过耿乐的乐音尚缺一味倒没骗他、和这姓花的女子相较起来,他的箫音或许技巧更高,却因缺了情缺了怨,而无法达到这种令人瞬间动容的地步。
  箫音引发林间野兽的声声悲鸣,那悲音一声接一声,远远传来,令人不忍再听,齐娸娸想起耿乐曾说过的话,箫音过于悲凉断肠,若要在夜里品箫,得先和过往鬼神打声招呼,以免招来异物。
  而她,这个红衣女知道这规矩吗?
  啪地一响一只烤鸡腿由天而降到了她怀里,断了她的思绪,她睁开眼睇了睇眼前冷着眸的红衣艳女,想起闻笙送她的“母夜叉”称号,这会儿在夜里看来,这名头倒还颇为贴切的。
  看来夜箫引来的倒不是旁的异物,而是只──货真价实的夜叉!
  花映红蹲身解开她手上的麻绳,再将鸡腿塞入她掌里。
  “吃──”
  简单扼要,连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不提别的,她干脆的个性,说实话她例还满欣赏的。
  齐娸娸坐直身,将鸡腿送进口中,“所以,你并没打算把我给饿死?”
  花映红轻蔑地睨了她一眼,“对不起,我不用这么没创意的方法杀人的。”
  “那么……”齐娸娸看了眼手中的鸡腿再咬一口,“下毒呢?”
  “也许吧……”花映红再送她一个白眼。
  “若真是这样你还敢吃我给的东西?”
  “为什么不敢?”齐娸娸哼了哼,故意多咬了几口后再舔了舔指头,“落到你手里,被毒死恐怕还算是种最好的结局了。”
  花映红不作声的盯着她用那只被鞭子伤了的掌心,却还有办法开开心心吃着鸡腿的模样,不禁有些失了神。
  “我想,”她沉着嗓,“或许我能有些理解何以耿乐会对你另眼相待了,你和其它的女子似乎有些不同。”
  “有些不同?”齐娸娸不解的看她一眼,依旧悠闲地啃着手上的食物。
  “有什么不同的,还不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你别被闻笙那满嘴的白骨精给骗了,因为讨厌我,闻笙是不会去找耿乐的,而就算他真去找了耿乐,他也不会为了救一个已然试情完毕的女子,而来见他避了多年的仇家。I
  “试情?”
  见花映红脸上漾着不解,齐娸娸倒是不避讳地将自己和耿乐之间的约定说了出来。
  “所以,这会儿你该已知道,”她耸耸肩试图冲散心底的那股失落,“为什么我能肯定他不会来救我了吧?他连和我继续三个月的情份都不愿了,又怎会为了救我而来自找麻烦?”
  “可这会儿,我却更能肯定他一定会来了!”
  花映红闷闷不乐,一脚踹散那堆在屋角的柴枝,扬起一阵呛人的煤灰。
  “你误会他了,他会要你走是因为他发现,情况已然超出他所能控制的局面,所以,他才会宁可你提前离去,如果他仍是将乐音视为生命中的第一,他又怎么会放手将他最重视的灵感给逐走?”
  “别傻了,他又何苦如此,他大可表态要我留下呀……”齐娸娸不赞同的话却让对方给冷冷打断。
  “你忘了!”花映红冷哼,“你不是跟他说,你有个在等你学成而归的男子吗?耿乐是个君子,他不是那种会强人所难的男子,他尊重你的决定,他问了你是否要解除约定,而你,同意了他不是吗?”
  齐娸娸傻愣愣的出不了声,真是这样吗?
  那天到夬了他开了半天口却说不出话来,真是因为舍不得想挽留她?
  而她自己,这两天的魂不守舍,也是因着早已对他动了真心?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虽然,我还宁可不要看得这么清楚……”
  花映红目光看向黑夜幽幽自语。
  “现在想来,也许当初我一开始用的方法就错了,耿乐不同于一般男子,撒娇哭闹、以命相胁都只会将他推得更远,要像朋友似地不给他压力,让他慢慢适应你的存在,而终至,不能没有你……”
  她嗓音愈来愈低,似在缅怀着什么。
  “花姑娘,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嗯,这么恨他?”
  齐娸娸吞下爱改以恨字替代,以眼前女子的烈性,用多年的时光来恨一个人,肯定会比爱一个人来得更有尊严。
  花映红淡淡扫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第九章
  花映红凶归凶、恶归恶,当地愿意轻声细语说话时,那嗓音真的很悦耳,如果她竹收起鞭子,改到茶馆哼哼小曲儿肯定会日进斗金的,齐娸娸忍不住要这么想。
  “方才听茶馆的人说起,你是齐坛国的二公主?”
  见她点头花映红哼了哼。
  “那么,对于锦衣玉食、要啥得啥的公主而言,该是很难明了咱们这些自小便得靠自己求成功、求显达的市井小民的想法了?”
  花映红睇着外头正在喝水的胭脂红马,似乎感受到主子的目视,胭脂轻嘶了声,还在泥地上踏了踏蹄子。
  “自小,我就喜欢红色,红色的衣服、红色的发饰、红色的器皿、家当,乃至,红色的马,不为啥,只因我的世界里尽是一片灰暗,我喜欢红,喜欢亮眼,喜欢得到所有人的注视与羡慕,我爹娘只生我一个女儿,没错,他们是很疼宠我,但因着家境清寒,所谓的疼宠,也只能是在言行上多加亲昵罢了,至于实际的物资,则匮乏得很。”
  “他们是做什么营生的?”齐娸娸发问。
  “挑粪。”花映红淡然的像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挑粪?”她真的不是有意要表示惊讶的,只是,只是真没想过这世上竟还有人得依此业为生的。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花映红挑眉斜睇着她,“谁不吃饭?谁不如厕?既然有人上茅厕,既然田里需要堆肥,自然,就会有人挑粪水,你不知道,是因为身为公主,这类骯脏的低下琐事轮不到你来费神。”
  “对不住!”齐娸娸真心诚意的道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只是没想到有人要靠这种活儿过日子?”花映红无所谓地帮她接了了话,
  “我爹大字不识一个,既瘦且弱,而我娘,她是个哑巴,逃难时遇上了我爹,两个苦命人相依为命啥都不会,不当乞丐还有个挑粪的活儿干已算是不错了。
  “我爹娘深觉庆幸,可我却不这么认为,很小的时候我并不明白为什么没有玩伴愿意到我家玩?还有一些平日肯跟我玩在一块儿的伴,为什么只要一见着了我爹娘便要掩鼻远离?大了一点,我才明白那种眼光,我爹娘以挑粪维生,我是挑粪人的女儿,他们肯跟我玩是种施舍、是种怜悯,我是没有权利要求和他们平起平坐的。
  “不过,很快地,我就不再在乎了!”
  花映红肃冷着嗓,“我告诉我自己,终将有一日会轮到他们来仰视钦羡我的,贫苦人家的孩子比别人更懂得如何运用自己的天赋去赢得想要的东西,身为女人,我没有家世背景,没有寒窗苦读求显达的机会,但上天赐了我另一个本钱──美丽,我知道自己很漂亮,而这就将是我的工具。
  “十二岁那年我设法挤入乡中选秀的行列,进了皇宫,在别的女孩儿都还陷在愁云惨雾思念家人时,我已全心投入了学习,三年下来,诗词歌赋、轻歌曼舞无一不成,还有,我学会了如何让男人爱我爱得神魂颠倒,我知道我将面临的是个拥有后宫佳丽三干的男人,我要握住他的心,让他除我之外看不见别的女人,我要的不只是一时宠幸,而是真实的权力,在后宫中生存,握住实权比拥有人缘更重要。”
  是这样子的吗?
  齐娸娸听得恍神,忆起了父王后宫中的诸多佳丽,是身为公主的优势吧,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必须为了生存,付出这么多努力。
  “十五岁那年我成功地赢得了皇帝的宠爱,他果真迷恋上我,他喜欢我美丽的容貌、喜欢我略带傲然的倔气,更喜欢我绝妙而惑人的舞姿,很快地,皇帝策封我为贵妃,赐了座彤彩宫,还让我将爹娘给接进宫里。
  “那两年正是我人生的顶峰时期,爹娘不用再挑粪,我特意派了绵延数里的銮驾将他两位老人家迎进宫里,那一回,听说乡里的人莫不争相夹道看热闹,个个都羡慕地说挑粪的命好,生了个当上贵妃的女儿,我汲汲营营了前半生的目标似乎已然完成,然后,我十七,然后……”花映红眼中出现了复杂的情绪。
  “然后耿乐出现了。”
  似是在咀嚼口中的人的名字,花映红稍停了片刻。
  “我爱舞喜乐,皇帝为我组了个宫廷乐师班,日夜笙歌不绝,后来,乐音才子耿乐被皇帝收揽,钦点为殿前乐师总典守,由于前位典守是教了我三年的七旬师傅,对他的乐音技巧我素来欣赏,这会儿见个年轻人来取代他,心底总是不服,老想着一个年方二十二的年轻人能有多大本事?所以当时我是带着挑衅的心态去见他的。”
  “然后?”
  “然后?”花映红冷哼,“你也知道耿乐那手能化腐朽为神奇、引杂音为天籁的本事,是的,刚开始时,我服气的是他的本事,可到后来,当我不断寻着各种借口去找他研究曲目,去请他帮我编写新舞曲时,我才慢慢体会出,他吸引我的已不再是单纯的才气横溢,而是,而是那个叫耿乐的男人。
  “耿乐这男人,皮相还是其次,他最容易让女人着迷而沉沦的,该是他的温柔吧……”
  齐娸娸不自觉地点了头。
  “我对他的情意他清不清楚我不知道,但他那总是对人温柔、似有情却又无意的举止真会将人给逼疯的,相处了三年,我活得忐忑,总在他究竟爱不爱我的迷思中渡日,连原先被视为最重要的宠幸于君王都没放在心上,我总认为他是喜欢我的,只是忌惮于皇帝,只是忌惮于我的身份……
  “多才遭妒,在他下头多得是想取代他位置的人,一桩宫廷命案竟诬上了他,后来我才知道那是皇上看我和他走得太近,瞧他不顺眼而任由别人布局害他的,我在皇上跟前哭闹咒誓才救回他的命,就是这样,他不情愿地欠了我一条命。”
  “而你……”
  齐娸娸皱皱眉出了声音。
  “想要他用后半生来还?”
  花映红冷觎了她一眼没理会她的话,继续说下去。
  “事情发展至此,我知道皇帝对我已起了疑心,所以做了潜离皇城的准备,那些年里,我同皇城的侍卫统领学了不少武功,这事我是瞒着皇上的,没想到还真用上了,所以,离开皇城对我并不是难事,我潜至耿乐房里将他唤醒,告诉他三日后在皇城百哩外的飒秋崖见面,他曾告诉过我那儿的枫叶最美最艳红,像血般,我爱红色,也早想过只要重新获得自由,那儿就是我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当然,也是最想和他一块儿享受自由的地方。”
  “结果……”结果不难猜想,齐娸娸出了声音,“他并没有出现?”
  “是的!”
  花映红没有表情,一径冷着嗓。
  “他没有出现,我等了三天、五天、七天甚至一个月,但他始终没有出现,事隔一个半月后我潜回皇城,才知道我走的那天晚上他也离开了,所以,外界对于此事的揣测都是无行乐师拐带贵妃为爱私奔,只有我自个儿清楚,他是走了没错,却是自个儿走的,他深觉欠了我人情,不忍当面回绝,就由着我在飒秋崖苦等他一个月。”
  说到这儿,她的眸子黯了黯。
  “可笑的是就在我等他的时候,我并不知道皇帝已派人贴出告示,限我一个月内返宫,否则就要将我父母斩首示众,所以,在我苦候他出现的时候,在我卧在那堆鲜血似的枫叶上时并不知晓,我爹娘的血已如枫叶般红艳血淋淋地洒落在众人的眼前,干涸殆尽了。
  “现在回想起,当初我根本不该接他们进宫享福的,挑粪挑一辈子总好过被人砍去了脑袋,伴君如伴虎,权力予人的反噬力量是很可怕的,爱一个人和恨一个人仅有一线之隔,离开皇城前我总还以为皇帝会顾念旧情不会去为难他们,可毕竟我真是太天真了,对耿乐的期待太天真,对皇帝的希冀也太天真了!”
  花映红发出狂笑。
  “可笑的是,我向来学习的便是如何操控男人,如何掳擭他们的心,这会儿看来,我根本无法左右他们,而那真正被命运摆弄的人,只有我自己!”
  齐娸娸闭了闭眼睛没有声音,这一切,还真是乱哪!
  她原想告诉眼前女子,一个人若老想着算计别人,迟早也是要遭人算计的。
  半天后她还是将话给吞回肚里,这女人,防心太重,难以用言语沟通,此外,她也因此想起了自己,她起始时接近耿乐不也是怀着算计的心吗?换言之,闻笙的那句白骨精,倒还真没诬了她呢!
  只是,善于算计的人往往结局都是跌入自己的陷阱里,像她,还能再否认她对耿乐的爱吗?
  “花映红!杀千刀的坏女人!挑粪生的恶婆娘!会跳舞的狐狸精……”
  飒秋崖上,绝顶处生了株千年松柏,它的枝桠蔓生跨出了崖头,底下是万丈深谷,枝桠上,这会儿正悬挂着一个女人,一个双手被缚在绳上,挂在树梢上的女人,一个很会骂人的女人。
  骂天骂地后,齐娸娸对着无动于衷,坐在崖边枫叶堆上闭眼假寐的女人继续大吼。
  “拿你的毒药来,拿你的匕首来,不然,就请把你的麻绳绑低点儿,直接绕过我的脖子让我死了吧,你自个儿来试试被挂在这儿看风景、荡秋千是什么滋味!拜托,本公主不怕耗子不怕野猪,不怕野豹不怕老虎,就是怕……高!”
  “有本事就放我下来单挑,这么挂着人等风干算什么英雄好汉?算什么英雌好女?”
  “原来……”
  花映红懒洋洋出了声,却连眼皮都没抬。
  “你也是有怕的东西嘛!那正好,听说人在死前若被吓得面色通红,那可是最美的时候了,希望耿乐来得及看到。”
  “那如果他不来呢?”她的身子被山风吹得突然晃了晃,吓得她赶紧闭上了眼,脚不踏地心不踏实,这话半点没说错。
  “不来?”
  花映红轻轻一哼。
  “今日正是第七日,日落前他若当真不出现我就成全你,一刀割断绳子让你下去当坨烂泥巴。”
  “没得商量吗?”齐娸娸愁巴着小脸,
  花映红睁开了眼。“你不是不怕死的吗?”
  “是不怕死,可却怕这段等死的过程,这样吧,”齐娸娸闭着眼睛想着主意,“红姐姐,行行好,待会儿你要割断绳子时别喊我,一刀飞过绳断人落,让我猝不及防到地府和阎王下棋,也省得吓得屁滚尿流。”
  花映红喟然摇摇头。
  “瞧你摸样儿生得好,可那张嘴就是没半点女孩儿样,真没想到那么斯文的耿乐竟会喜欢上这样的女子。”
  “所以喽,红姐姐,这会儿连你也不相信了是吧?”眼睛虽是休息,齐娸娸的嘴依旧没歇。
  “早跟你说什么白骨精都只是闻笙的疯话罢了,你硬是不信,非要挂着我等他来,可别真将我给挂成了一副白骨,你也等成了幽灵,而他,却还是不见人影!”
  “看来,你是来不及成为白骨了……”
  花映红缓缓站起身面向来人,那一头,踩着血红枫叶朝她缓缓踱来的,正是她念兹在兹挂在心头多年的男人。
  花映红的话让齐娸娸睁开了眼,她挂在树上傻傻瞧着耿乐朝这走了过来,他的眼先是淡淡扫了花映红,之后便盯住她的眸。
  他的眸里有些未知的眸采让她脸上泛起了红晕,自从那日听了花映红的话后,她一直在想他,一直想问他问个清楚,要她走,究竟是为了下在乎她,还是,真如花映红所言,是因为太在乎她了。
  不过,当齐娸娸身子再度被山风吹得晃了晃,她想,这会儿不是问这问题的时候。
  “我来了,”耿乐将视线转回花映红,“你可以放人了吧?”
  花映红冷冷一哼。
  “故人相见,你却连招呼都没打,尽顾着你的白骨精?耿乐,你最好看清楚点,这丫头离我比离你近多了,我若想要射断那条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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