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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现代基佬上身了怎么破 作者:莫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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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一直以来淡定自若的季舒玄吓得直接从床上滚下来了。
不知为何,贺文渊看到这一幕觉得十分畅快,好似咸鱼翻身,终於争了个扬眉吐气。
男神自己就有分桃之好,也没立场批评教育姜欣元,他组织了半天语言,才开口:“罢了罢了,不管是男是女,只要你喜欢就行。你该庆幸你是方丞相的外孙,上面还有好几个哥哥姐姐帮衬著,不至於把你推出去联姻。而且现在天高皇帝远,你没有三五年回不了京城,少了家人的唠叨,你们的路也好走一些。”
之前姜欣元就同贺文渊讲过自己家世,他十岁的时候,父亲就因病去世,他母亲生无可恋,干脆遁入空门,青灯古佛常伴。年幼的姜欣元被接入外公家生活,生活平安富足,亲戚都很关照他,但毕竟是外姓人,肯定不如方姓的表弟妹们受重视,当然也绝不亏待。可能正是因为这种复杂的家庭背景与简单的人际关系,才养成了姜欣元这般性格──温润亲和,偶露锋芒。
这八个字翻译成白话就是:看著像君子,本质就是头大尾巴狼。
不管怎麽说,他与贺文渊之间并没有什麽阻碍,只要两人关系稳定,就不会有被棒打鸳鸯的顾虑。从这点上来看,季舒玄和礼心高僧要牵扯的可就多了。
闲话聊毕,正经事被搬上了台面。
姜欣元分析道:“我们之前去了春桃的屋子,里面没有任何打斗痕迹,甚至连春桃的挣扎都没看见。好像就是凭空出现一个人,捅了春桃一刀,然後就消失了──窗户我们看过,根本不能从那里进出。”
“那门呢?”季舒玄问:“会不会直接从门闯进来?”
“我们现在也是这麽觉得的,因为花魁的房间夜里是不锁门的,方便收拾东西的小丫头进出。”贺文渊说:“但四位花魁的房间都在最顶层,那一层基本就没人上去,若真有人从门口进入行凶的话,也不会有人看见。”
季舒玄问:“你们有没有问过其他人当时都在做什麽,有没有谁单独一人?”
贺文渊明白,季舒玄指的是“不在场证明”,特地为了照顾姜欣元才改了说法。“这一点比较困难,当天晚上没有客人留宿的妓女还是有一些的。最主要的是,与春桃同在一层的另外三位花魁当天夜里都没有客人留宿,而且她们都和春桃关系僵硬,据说春桃性格非常泼辣,人缘极差。”
“这点我深有体会。”季舒玄点头,脸上头一次出现了心有余悸的表情:“那个春桃确实够泼够辣,一张嘴真是厉害的不得了,说话夹枪带棒,把人能噎到想死。那天晚上本来有四位花魁一起伺候我,春桃就靠著一张嘴,居然把另外三个都挤兑走了,最後走的那个好像叫冬梅,坚持了一桌饭的时间,到後来实在受不了了,翻脸走人。等到就剩春桃一个人的时候,她那叫一个妖媚,在我身上又扭又摸,大献殷勤──若不是我只喜欢男人,恐怕真要受不住了。”
听到这里,贺文渊也能想出来当时到底是怎样火辣的场景,估计一般男人看了,只有喷血的份了吧。
不过一想到案发现场那被扔的满地都是的衣服和凌乱的床铺,贺文渊心头那点旖旎就被压了下去,他板著脸,很有些不开心:“王爷不要怪我交浅言深,但您这件事做的确实有些不地道──您明明有了礼心,还与烟花之地的女子牵扯不清,这般三心二意,怎是大丈夫所为?”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妓女们有牵扯了?我只不过逢场作戏,春桃我可连一只手指都没碰过,她那晚是想和我发生点什麽来著,但我装醉给糊弄过去了。”季舒玄对於被误会非常不屑:“我皇兄赐给我那麽多千娇百媚的美人都被我扔在後院,我怎麽可能被一个妓女迷花眼?”
眼看两个人几句话不对付,剑拔嚣张好似要直接打起来,姜欣元赶忙往前一步隔开了两人,换了个话题。“舒玄,就我所知你极少去青楼消遣,怎麽这次跑去了那里?”
“这正是我要告诉你的事情。”季舒玄苦笑一声,脸上少见的出现了挫败表情:“我身份非比寻常,每次出门,即使是便装出行,也会带著几名侍卫贴身守护……可这次我进青楼时只我一人,而如今被关进了大牢里,那些侍卫到现在仍没找上门来,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难道……?”
季舒玄长叹:“怕是都遭遇不测了。”
头一次听闻这种涉及皇室安危的话题,贺文渊第一个反应就是捂住耳朵赶快逃跑,唯恐一不小心得知什麽恩怨秘辛,惹来杀人之祸。他两辈子的记忆都告诉他,什麽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斗升小民永远是食物链最下层的人,若随意参合高层之事,绝对没有好结局。
可偏偏他的爱人与皇室沾亲带故,季舒玄有难,姜欣元不会袖手旁观,而姜欣元参与其中的话,他贺文渊也不会选择独自逃跑。与这麽一个人谈恋爱,也不知是福是祸了。
季舒玄简单的叙述了一下事情经过。当朝的皇帝是季舒玄的胞兄,对从小就有“大智慧”的八皇弟很是疼宠,给他的封地就在京城之南,足显他“一人之下”的超然地位。但京城距离礼心所在的溪南省夙洲府阳明县距离颇远,季舒玄每次往来南北都要费一番功夫,每见一面,路上耗费半月光景。皇帝对他与礼心的私情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於他一年内有八个月都不在自己封地的事情装作不知情。
这次,季舒玄又是从京城出发,披星戴月赶去和礼心相聚,谁料刚一踏入溪南省,突然冲出几个蒙面高手,趁季舒玄的侍卫们旅途劳累,毫不留情的下了死手。季舒玄此次出门就带了十个人,结果在攻其不备的情况下,被切西瓜一般砍了一多半。
剩下的四个护著他往首府赶,一路上追杀不断,等到他逃到夙洲府城门时,那些侍卫都与他走散了。他一个人在城外呆著恐有不测,所以才选择进城找个旅店睡下。
他这人眼神不好,随便拦了一个路人问他旅店在哪儿,那人随手一指,告诉他“河边最亮的阁楼就是”,没想到等他摸过来了,才知道这里根本不是什麽旅店,而是寻花问柳之地。
他仔细想想,觉得青楼即使晚上也人声鼎沸,人来人往比旅店还有保障,这才将错就错的住了下来,没想到第二天早上他就惹上命案成了阶下囚。好在牢里守卫森严,反而比外面更安全,他也就安心住下来了。
贺文渊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在大堂相见时,季舒玄就让姜欣元第二天单独找他,说“有要事相商”。第二天早上,季舒玄也是欲言又止,恐怕当时要说的就是这事。
他惊呼:“难道伤了春桃的人根本不是她的仇人,而是冲著你来,想要栽赃嫁祸给你?”
“也不尽然,凶手是春桃的仇人可能性更大些。”姜欣元分析:“你看,那些杀手都是心狠手辣之辈,既然都摸进了春桃的房间,怎麽可能杀了一个妓女就走,而把他留下?而且那人下手并不重,匕首都插进去了都没把春桃杀死,一看就是个外行人。这明显是为了栽赃陷害,隐瞒住凶手的身份。那时候出现在春桃屋中的即使不是舒玄而是其他嫖客,他也会下手。”
听他说完,季舒玄插嘴:“那女人没死?我听牢头说匕首插的挺深的,还以为她这次没命了。”
贺文渊:“那女人命大,她胸部丰满硕大,抵挡了一部分匕首的杀伤力。加之匕首其实没想象中长,插进去後刀尖卡在了胸骨上,所以血流的不多,也没受什麽伤。只是现在还在发烧,一直昏迷不醒。”
这世界真是充满恶意,胸大的女人比胸小的女人天生多两条命──左胸抵匕首,右胸碎大石。
三人商议後决定,先不要跟夙洲府的知府表明季舒玄的身份,因为不论是季舒玄还是姜欣元,都和知府无甚交情,并不知道他的底细。万一他和杀手是一夥的,那暴露季舒玄的身份就非常危险。所以不如先让季舒玄在牢里安稳呆著(收押时他用的是化名而且根本没有和知府面对面见过),等把春桃一案的冤名洗刷了再把他放出来,等到那时,八王爷府後续的侍卫也会赶来汇合,季舒玄的安危就有保障了。
“……我的罪名就拜托你俩洗清了!你们在外万事小心,警惕身边有没有看似杀手的可疑人士,我不清楚他们知不知道欣元和我的关系,万一知道咱们是舅甥的话……”季舒玄停顿了一下,之後的内容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拍拍姜欣元的肩膀,好似把重担交到了他的身上。
姜欣元笑笑,并不在意自己的安危。他和季舒玄既是亲戚又是知交,季舒玄有难,他绝对会鼎力相助。
“还有礼心那边,千万不要通知他,我不想让他──”
贺文渊嘴贱接话:“不想让他担心?”
季舒玄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想让他知道我逛妓院。”
贺文渊:“……”
姜欣元:“……”
“我一直以来有个问题,”贺文渊举手:“我听欣元说,你看东西模糊不清,三步之外男女不分,十步以外人畜不分,那你是怎麽区别出礼心和其他人的呢,不会搞混吗?”
季舒玄诧异的望向他:“我怎麽会把别人和礼心搞混?礼心在我眼中是独一无二的啊。”
还不等贺文渊流下感动的泪水,季舒玄继续说道:“毕竟礼心是我认识的人中,唯一一个光头的啊。”
作家的话:
其实关於男神怎麽认出礼心的问题,我在微博上回答过了……这次写进文中官方回答一下~
有谁想到男神是被追杀进妓院的呢XDDDDD



第38章 只缘身在此山中(五)

第38章 只缘身在此山中(五)
第二日一早,姜欣元同贺文渊又一次敲开了仙境阁的大门,因为二人有府尹公文在身,即使鸨母完全不把两人放在眼里,也不得不按照他们说的做。姜欣元让鸨母把那日所有没有不在场证明(这麽高端洋气的词自然是贺文渊教的)的人都叫出来,不论老少,不分男女,只要当天晨间都是一个人独处的,那麽都有嫌疑。
白天是仙境阁的仙子们休息补眠的时候,老鸨差人唤来她们,她们当然不乐意,娇滴滴的埋怨好久,才磨磨蹭蹭的起床洗漱。待得所有人聚齐了,早已过去将近一个时辰。仙境阁的生意一向很好,案发前一晚没有待客的仙子不过七八人而已,因刚刚睡醒,仙子们随意套著轻薄衣衫,聚在一处,倒真称得上是春光无限好了。站在仙子们身後一排的是几个梳著丫鬟髻的雏妓,几人穿著式样相同的衣服,之前给他们介绍情况的茹欢也在她们之中。站在最靠後的都是龟公打手,还有几名负责做饭和打扫的老妈子。
根据春桃仙子胸口的伤势推测,从她被刺到茹欢发现她,时间应该在半个时辰以内,完全足够一个人从一楼走到顶楼再离开了。这些人都需要一一盘问,以便能从他们的回答中探得蛛丝马迹。
贺文渊要了一间僻静的小屋,让每个人依次进屋回答问题,他们只有两个人,但需要询问的对象却有很多。可这些在妓院沈浮许久的人哪个不是人精?姜欣元和贺文渊的进展非常缓慢,有时还会被伶牙俐齿的妓女们问倒。
仙境阁的隔音效果非常好,住在其他几层的仙子们都表示根本没有听到一点动静,事发时她们都在屋里睡觉,直到听到有人尖叫才被吵醒了。每个人都表示自己非常清白,完全没有杀人的理由。
“没有杀人理由?”在连续听了相同的几个答案後,贺文渊厌烦了,他敲敲桌子,脸色非常不好:“我听说的可不是这样。春桃仙子性子泼辣,高高在上,一张嘴不知得罪了多少人。身为花魁之首,她可以随意挑选客人,而你们却根本无法选择……因妒生恨也是十分可能的。”
他这一席话说的受审的妓女脸色又白又青,咬著牙狠狠的瞪著眼睛,半晌才开口:“若只是因为这个就说我有嫌疑,不是太可笑了吗?这仙境阁里有谁没有被春桃挑过刺,有谁不恨她?她打翻过多少次厨娘的饭菜,辱骂过多少回龟公打手,还有那个伺候她的小姑娘,叫啥来著……对,茹欢!前几天我亲眼见到她被春桃踩在脚底下,又踹又踢,其他几个小丫鬟也被她掐过挠过,身上都青青紫紫。我们平日里戴什麽样的花、穿什麽样的衣服、化什麽样的妆,她都有的可嘲笑。想必大人一定知道她曾经给自己赎身跟个破落书生离开的事情吧?她离开仙境阁之前就够惹人讨厌的了,结果她被男人骗了跑回来,居然还有脸那般趾高气昂?她自己不幸福,也见不得他人好,凭什麽我们就要忍气吞声,不过是仗著一张脸生的好罢了!”
说到气愤之处,受审的妓女眼眶泛红,一张俏脸都气的走样了。
“不知大人还有什麽事要问吗?没有的话小女子先告辞了。”这位妓女硬邦邦的甩下一句话,胡乱福了一福,不等姜欣元回答,就掩面而去。
“这……”贺文渊看著被重重甩上的大门,哑口无言。“春桃居然这麽招人嫉恨?若真如她所言,那所有人都有杀她的嫌疑。”
姜欣元皱眉:“我倒不这麽想。春桃虽然不得人心,但她头上顶著花魁的豔名,裙下之臣无数,就连老鸨都要哄著她。她积威已久,大家忍了好几年都没有动她,怎麽会突然想要杀她?一定是有什麽事情做得出格了,激起了凶手的凶性,才会想到一早摸到她的房间杀她。”
“但凶手难道不知道,前一天晚上有客人留宿在她屋里吗,若行凶时被客人看到怎麽办?”贺文渊压低声音:“难不成凶手提前知道季舒玄眼神不佳,即使真被他看到了自己的脸,也没办法指认?”
“这也不对。”姜欣元否定了这个说法:“舒玄他眼睛不好的事情,就连在宫内知道的人都非常少,凶手怎麽能提前得知?若凶手真的是追杀舒玄的杀手们还有可能提前知道这个情报,但就像咱们之前分析的,杀手既然都摸进了房间,为什麽不干脆杀了舒玄,还要栽赃嫁祸他?所以我还是认为凶手跟那些杀手没有丝毫关系,凶手就是楼中人,是临时起意想要杀人的,而且凶手有极大可能是个女人。”
“何出此言?”
“插在春桃胸口上的那只匕首,刀身细长,而且刀柄上还镶嵌著彩色的的宝石,一看便知是女子防身之用。而且匕首只有尖端开封,侧面都无锋,否则不会刚一插进胸口便被胸骨挡住。整只匕首装饰作用大於实际作用,所以我断定她的主人是名女子。”
“既然是匕首,那肯定要配有鞘,但咱们并没有在现场看到鞘,难不成是被凶手带走?”
姜欣元点头:“我正是这麽想的。只要找到鞘在哪儿,就能知道谁是凶手。”
两人草草的聊了几句,下一位要受询问妓女推门走进了屋内。与之前几位穿著随意轻薄的妓女不同,这位女子丝毫看不出来刚被睡梦中吵醒,一身淡绿色的纱衣包裹住她玲珑有致的身体,巴掌大的小脸上略施粉黛,头上歪歪插著一支簪子,把一头青丝皆缚於脑後。女子自报了名字,原来是仙境阁四位花魁中的第二位,夏荷仙子。
夏荷仙子正是所有男人──呃异性恋男人──都喜欢的那种柔柔弱弱让人充满保护欲的女子,眼带清愁,欲语还休,说话柔声细语,好似雨打荷叶,听著就让人舒心。根据季舒玄之前所言,当时四位花魁一起陪他吃酒,春桃依靠自己一张嘴,把另外三人全都赶跑了,而这夏荷就是最先离座的。看她这模样就不是那种会与人斗嘴的女人,恐怕正是她这副柔顺样子,才让她能在仙境阁里拥有极高的人气吧。
夏荷倒是提供了一个非常有用的消息。她和春桃住在同一层,两人房间就隔著一堵墙而已。她睡觉浅,早上天刚亮的时候,隐隐约约从春桃的屋中传来一阵争执声,但只有零星几句,而且声音并不大,最奇的就是,她只听到了春桃一人的声音,并未有第二人与她呛声。当时声音并不大,很快就没声了,她又半梦半醒,所以并没有把这奇怪的响动放在心中。但是现在想来,当时春桃应该在和凶手对峙,然後被凶手一匕首戳入胸口。
姜欣元还要再问,忽然房间门!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一道阴阳怪气的女声随之响起,打断了屋内的审讯。
“哎呦喂,我说两位大人啊,你们两个大男人和我们的花魁关在一间小屋里,真的是在询问案件吗,可别做什麽手脚不干净的事情啊!要知道平日点我们夏荷一起说话,一个时辰就要十两银子呢!”循声望去,原来是之前见过一面的冬梅仙子。她随意倚在门边,模样风情万种,说出口的话却十分不客气。她性格倔强,论起泼辣劲一点都不输於春桃,只可惜她和春桃“类型重复”,脸又差了一点,在客人中没那麽受欢迎。在她身後,那些小丫鬟、龟公们也都探头往屋内瞅著,好像真担心姜欣元贺文渊要占夏荷便宜似地。
被质疑人品,贺文渊当然要反驳。可冬梅牙尖嘴利,连珠炮似地就说开了:“昨日明明已经来了官差大人,取了证,挨个问了证人,人家可是穿著正经捕快服的,可不是你们俩这种穿著书生袍就敢上门踢馆的人。我听妈妈说,你们拿了个什麽府尹公文就说要来查案,可别是为了给你们那个凶手朋友洗脱罪名,装模作样过来搅混水的!”她这话一出,周围顿时议论纷纷,本来大家就对大白天被叫出来审讯很不满了,这次一听说来的人可能是西贝货,有些嘴贱的已经小声骂起来了。
姜欣元倒是好脾气,从怀中掏了公文给冬梅看。冬梅看了一眼,发现确实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著东西,还盖了府尹的章,即使想挑错也挑不出来了。但她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张口就说:“就算你们是真的又怎麽样呢?我们昨天已经和那拨公差大人汇报完了我们知道的所有事情,凭什麽今天还要再被你们问一遍,你就不能去问他们?要我说,大家别陪他俩玩了,都散了好了!”
众人一听极是,顿时一哄而散,各回各屋了。
冬梅赶忙把夏荷拉出来,一边骂著她不长心眼,一边带著她迅速往顶楼走,贺文渊想拦,姜欣元把他叫住了:“罢了罢了,即使现在把他们叫回来,估计也不会好好配合,要是为了敷衍咱们,随意说些胡话不就得不偿失了?”
可是贺文渊真是咽不下这口气,两次被同一名妓女顶撞,他最引以为豪的嘴皮子还没有来得及发挥功力,他怎麽甘心?姜欣元知他心中烦闷,趁没人注意时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亲亲他的额头,见他依旧气的嘴唇发抖,干脆把他拥入怀中。温暖而宽厚的怀抱具有非同寻常的镇定功效,这麽近的距离里,姜欣元沈稳的心跳声清晰可闻,好似最稳健的鼓点,一声声都敲在贺文渊耳中。
郁结在贺文渊胸口那口闷气渐渐消散,理智终於回笼:办案最讲究冷静,如果没有一颗冷静的心,怎麽才能在纷乱的线团中找出最重要的线头?他果然还缺乏历练,今日居然一个嘴巴难听的妓女逼到如此境地,若以後遇到更棘手的案子,还不得气的发疯?
他埋首在姜欣元怀中,一时间不愿抬头。这起案件还涉及到姜欣元的亲人,姜欣元在询问案情时却没有显示丝毫的焦躁。自己的恋人明明比他年纪还小,但这种成熟与气度真是他永远也学不来的。
两人腻味了一会儿,虽然从始至终没有说话,也没有做更亲密的动作,只是静静抱在一起,但贺文渊却觉得自己重新被充满了电,一跃从娇贵的iphone升级成了抗摔抗打抗蹂躏的诺基亚。他相信,不管那个凶手掩藏在什麽面具之後,他都有信心揪出他的尾巴。
待得两人分开,早就过去好久时间。姜欣元问:“现在心情可否平静了?”
“嗯。”贺文渊尽量不让自己笑得太高兴。
“那就好。”姜欣元拉著贺文渊的手,声音低沈充满诱惑力。姜欣元的脑袋微微垂下,与他慢慢靠近,那双含笑的嘴唇贺文渊知道到底有多柔软,他心中略微紧张,但仍然半抬起头,默认了接下来的行为。
可就在两人距离无限缩短之际,一道细细的女声在他们身後响起──“那个……两位大人,请问春桃仙子怎麽样了?”
两人赶忙刹车,面带尴尬的飞快分开。要怪就怪他们太沈醉,居然没注意到茹欢小丫头是什麽时候出现的,罪过罪过,可别教坏小孩子啊。


第39章 只缘身在此山中(六)

第39章 只缘身在此山中(六)
“咳咳咳……”贺文渊猛咳一阵:“春桃现在还在昏迷中,大夫说什麽时候会醒还不一定。”
茹欢面露愁色,细细的月牙眉拢起:“您不是说,春桃仙子的伤势没有看著严重吗?”
“可我也说了,她现在正在发烧,她的昏迷是因为发烧引起的。”
“那麽她随时都有可能醒来?”
贺文渊因为被打断了“好事”,面对茹欢十分别扭,偏生茹欢还总是一个劲的缠著他询问,问的他心烦意乱。他真不明白这个看著挺聪慧的小姑娘为何到了这时就钻了牛角尖,他又不是大夫,怎能断定春桃何时退烧康复?
他刚要回答,身旁的姜欣元忽然拉了他袖口一下,抢先开口:“确实随时都能醒来,而且我们今日来之前去看了大夫,大夫说她已经有退烧的迹象,想必不日就能痊愈。”
得到了这个答案,茹欢怔愣几息,但很快喜悦的笑容就跃上了眉梢,整张脸都喜气洋洋:“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看来我这两日每晚诵经还是颇有效果的,定是菩萨听了我的声音,让春桃仙子脱离病痛,早早清醒。”说到此处,她双手合十,微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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