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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主播-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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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尽全力而为
就在林教授要轻轻扒开彭佳的眼皮察看时，突然，身后响起了一声不满的喝止声：“请问您是哪位？这位好象不是你的病人吧？”
这一声断喝把林教授诊视的举动给停住了。
大家回头一看，上午给彭佳看病的眼科专家钱主任出现在门口，此时他见一位素不相识的男子正要给彭佳看眼睛，心里十分地不满，知道这是病人家属请来的不知道何方神圣的专家。
本来这看病谁看也无所谓，不过一来钱主任虽然是市立医院的大夫，但还兼着省眼科协会的理事，在田港省也算是赫赫有名的眼科专家，自然心里也有几分傲气。
钱主任工作不能算是不认真，上午给彭佳会诊过后，就立即制订了一套手术方案，这时候过来是要和病人家属知会一声，没想到一到这里，就发现了异常情况。
钱主任也有几分名家大夫的傲气，病人家属未经他的同意，另外延请“名医”，他心里自然不舒服，就好象自已的医术被人看轻了几分一样，所以忍不住就喝出了几声。
不过一看这几位回头看着他，心里倒也有几分歉意，觉得自已这样说话的语气方式有些失礼了，便放缓语气道：“上午我们已经给病人会诊过来，手术方案已经制订出来了。”
钱主任这么说，虽然比较客气，但明显是挤兑这位不速之客，言下之意便是：我们手术方案都制订好，请问您这位来掺合什么呀？
对于自已的手术方案，钱主任还是有七八成把握的，病人就算不能恢复视力，也能至少有个0。2度以上的视力，这相对于现在失明的彭佳来说，当然是一个很好的手术方案了。
从失明到能再见天日，钱主任相信手术之后，病人家属一定会对自已感激万分的。
当然，这种感激是作为医生对自已技术得到肯定的心理享受。钱主任作为眼科界的名医，名利地位都不缺了，他的至爱便是在手术台上君临一切的感受。
但现在，他那种因技术高超而被病人家属崇拜的愉悦感还没发生，便似乎被眼前这老家伙夺走了，他心里怎能不产生罅隙？
林教授看了看钱主任，淡淡地道：“我也是眼科大夫，既然朋友相约，就过来帮小姑娘看看。”
林教授来自都城，自有大地方来的派头，加上多年作为业界泰斗养成的气场，几句淡淡的话立即把钱主任挟带的凌厉气势化于无形。
人家只是帮朋友的孩子来看看，又没碍着你，激动什么？
这言外之意大家都听得出来。
不过，不管这两位专家怎么斗气，最焦急的自然是病人家属。一个是业内的泰斗，一个是当地名医，得罪谁也不好，蔡乐怡赶紧打圆场：“钱主任，这位是来自都城中华第一眼科的林文儒教授，他是我先生的老朋友，所以就请他给我女儿看看了。”
蔡乐怡话音刚落，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钱主任三步并两步，“蹭蹭蹭”地跑上前去，略略躬腰，放低了身姿，然后两手抓着林教授的手一阵狂摇：“唉呀，林教授，林会长，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去年到都城开全国眼科专家大会，我在路上塞车，错过了亲耳聆听你的讲座的机会。后来我想找个机会和你面谈，叫一位朋友递了名片给您，想找您私下交流一下，也没联系上。没想到今天竟得以亲见本尊，实在是太荣幸了。不好意思，刚才没认出是您，实在是太失礼了！”
忘了交待了，林教授还兼着全国眼科协会会长的头衔。钱主任如果要说起来，还算是他不靠谱的下属。
钱主任几几歪歪地说了半天，林教授总算想起，的确是有一位朋友曾把一位地方眼科专家名片交给自已的事。不过，他由于公务繁忙，又实在不认识这位专家，渐渐就把这事忘了，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于是他也略略客气地寒喧了几句。
“呃，林教授，你这次来得正好，这位病人就交给您了，我也正好能亲眼一睹你的行医风采。我当你的助手，为您打下手如何？”
在真正的业界泰斗面前，钱主任还真是不敢托大，不光不敢托大，还甘心为徒了。
“呵呵，同行，互相交流学习一下嘛。”林教授谦和地道。然后一指彭佳，问道：“那我就看了？”
“看吧，看吧！一会我的手术方案也请您过目指点一下。”
林教授点点头，排除了外界的干扰，此时他可以专心倾注地检查彭佳眼睛的伤情。
这个细致的检查足足做了一个多小时，动用了各种先进的仪器，有些便携式的仪器是林教授直接从都城带来的，钱主任根本是前所未见。
听见林教授他们一行在钱主任的引导下走出病房，彭佳对着还留在病房里的蔡乐怡道：“妈，别担心，你看这位林教授人家还是全国眼科协会的会长呢，他一定有办法的。很快我的眼睛就会恢复了。”
“嗯，会的，一定会的。”蔡乐怡握着彭佳的手，心里却是十分忐忑。因为彭佳看不到，她可是看到了，检查完后，林教授脸上并未露出多少轻松的表情。
现在陈强到钱主任的办公室一起听林教授的手术方案了，不知道林教授的诊断结果如何，蔡乐怡心里十分不安。
“阿姨好。佳佳，我听说刚才都城名医林教授来为佳佳诊疗了？”这时候，吴瑞文提了一堆的水果还有奶粉什么的滋补食品进门来了，一脸关切的样子。
“呵呵，小吴啊，坐。别买这些东西，又让你破费了，怎么好意思呢？”
“阿姨，别说这些客气话。佳佳可是个女英雄，如果不是她做人低调，现在早就有一大堆人排队等着给她送花送东西了。能为她做点事，我也觉得很荣幸。”
吴瑞文说这些可不是客套话，去年他做过一条采访一从劫匪手里救了一个小女孩导致受伤的女民警新闻，当时他们到病房时，那名女警察不光病房里堆满了社会各界的慰问物资，就连病房外也有许多等着排队来看她的普通市民。
老百姓都是很善良的，他们可以为一些官场和社会的丑恶现象要发出愤懑不满的声音，也可以为正义和勇敢和真心鼓掌、热情响应。
更别说彭佳此次快救了八名工人师傅上来，并且自已还为了救他们被埋在地下五六个小时……
这种事迹如果经媒体宣扬出去，不知道会感动多少人。
“呵呵，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别说那些了，酸不酸呀，咱们可都是记者。”彭佳调皮地一笑，整个病房顿时阳光灿烂，就连蔡乐怡脸上的惨淡愁云也被这一笑带来的阳光晒化了。
“怎么样？林教授？”钱主任把自已的手术方案小心翼翼地汇报完，小心地看着林教授。
本来这个患者只是周副部长交待，他还没当怎么回事。别说周副部长了，就算田港省里也有富豪巨贾的交待他做眼科手术，但这位患者的家属竟然能请到林教授，并且是上午发邀请马上就到，这让钱主任开始重新考虑这位患者家属的背景了。这绝非一般人能够办得到的，因此，不管是对本来就十分尊敬的林教授，还是对陈强，说话都带了几分的小心。
“这个方案总体考虑得还很周全，但是在刚才的诊查中，我发现患者的眼角膜有轻度脱落的迹象，这个方案里没有提到对眼角膜进行修补的事宜。”
“丝”，这一声倒抽牙齿冷气的声音是钱主任发出的，他没想到自已的方案竟出了这么大一个纰漏，而且是在业界的泰斗面前，顿时面红耳赤。
“好啦，你排一下手术号吧，六点进行手术。”林教授虽然时间很紧，但院方仍给了他一周的时间，要他专心救治这位患者。
如果一般人，也许能拖就拖，但对这位患者，林教授不敢怠慢，决定连夜施行手术。
“没问题，没问题。”钱主任的头点得犹如小鸡啄米一般，就差没拍着胸脯说话了。
陈强一直在注意听着两位专家的对话，一听林教授说今晚要进行手术，他心里稍有把握，林教授肯动手术，至少说明这失明不是不可救治的，应该是应激之下的反应。顿时脸上就释然了许多。
“太感谢二位了。我们家属和患者需要做些什么准备吗？”
“哦，这个我一会儿会叫护士去告知，你们家属啊，关键是要镇定情绪，千万不要给患者增添心理负担。”林教授云淡风轻地说，好象根本不把这手术当一回事。
但是林教授作为业界的泰斗，连这原本得意洋洋的钱主任都在他面前表现出如小学生一般的谦逊，陈强都看在眼里，知道林教授自然有两把刷子，所以，林教授表现得越随意，他心里就越轻松。要知道，林教授如果表现得如临大敌般重视，那才真正给他心理造成压力。
不过，陈强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这个问题在手术中至关重要。
“林教授，我想问你一件事。”
第一百七十八章：手术
“怎么了？什么事？是不是对手术方案有什么意见和建议？”林教授看陈强面色凝重的样子，便客气地问道。
林教授客气的样子落在钱主任眼里，对眼前这位本来就气场不弱的中年男子的地位，他更高看了几分。
也不能怪钱主任势利，这年头，随着医疗价格的水涨船高，现在医生的身价也是狂飙，尤其是专科医生的身价，早已成为平民消费不起的奢侈品了。
就算是有一定身份和地位的患者，要预约专科的医生，也不是一时三刻就能约到的。
“我女儿的血型是你们医生说的熊猫血，RH阴性血，这种血型库存稀少，不知道手术中是否需要输血？如果要，就要提前准备。昨天调来的血，我女儿已经用得差不多了，如果一时调不到，需要多少血液储备，就从我身上抽。我也是RH阴性血。”
陈强道。
“嗯，这的确是个重要问题。”林教授不满地看了一眼钱主任。
钱主任背上顿时湿了一片，他不知道自已咋搞的，今天屡屡出错，尤其是在自已看重的林教授面前，他还想着能借这个机会，在林教授面前混个脸熟，然后请求他的举荐，在全国眼科协会混个理事副理事之类的职务呢，虽然这都是荣誉职务，但可是为自已名医的招牌加分的。
但谁想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在林教授面前犯了两次这样不该犯的错误。
“我马上联系各家医院再去调。”钱主任将功赎过，赶紧卖力地叫一位护士又继续联系各家医院。
陈强看了下表，才下午两点多，于是他交待师帅道：“你去和田港卫生局长老苏说一声，叫他去调RH阴性O型血，调够一次手术用量，在六点前送到大华市立第一医院眼科。”毕竟，如果手术中需要大量用血，陈强一个人也供应不足。见钱主任到处调血，他就想到了田港，作为省级的机构，那里的医院资源绝对比这里要强。
“明白。”师帅点头应承。
这次出来，由于是私事，陈强只带了师帅，并没有带秘书过来，但是师帅这段时间都在陈强身边工作，叫他暂代一下秘书之职也难不倒他。
陈强谢过林教授，又嘱咐师帅把林教授送到附近的一家宾馆开房休息之后，才离开了钱主任的办公室。
听着陈强说了林教授的手术方案后，蔡乐怡的心中稍为平静下来。她也知道现在作为家长能做到的，就是好好地安抚女儿的情绪，不要让她有太大的压力。
见彭佳和吴瑞文聊得愉快，她看了眼陈强，两人便走出病房说话。
“如果，佳佳的眼睛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也要挺住。”陈强对蔡乐怡说。
“会有不好的结果吗？”蔡乐怡紧张地问陈强，“你刚才不是说得很有把握吗？”
“林教授的表现让我觉得很有把握，但是手术还没有做出来，谁也无法预知恢复的结果。还得再熬七天，七天后就可以知道结果了。这期间咱们可不能表现出任何不安的情绪，否则，怕会影响术手效果。”陈强交待蔡乐怡。
“佳佳，你在地下打的那个手机，我刚听到你就挂了。”吴瑞文歉疚地对彭佳道。
“呵呵，我手机正好没电了。这没电来得真是正好。”彭佳也无奈，“不必道歉，最后还是亏了你们才救出我。”此时彭佳多少也听到了周林转达的当时的场面。
“听说周部长还险把你当乞丐了呢，那天你来看我的时候。”彭佳实在想象不出眼前衣冠整洁的吴瑞文变成乞丐的样子是什么样，不过，这也能说明他当时有多狼狈了。
想到这里，她心里不由地微微感动着。
“要手术了，不能给你吃东西。饿不饿？”吴瑞文问道。
“不饿。早上你打的瘦肉粥太好吃了。”彭佳虽然看不到那碗瘦肉粥的样子，但亲口品尝过，却能在脑子里勾勒想象，“吴瑞文你说，要是我这辈子就这么瞎了，是不是很可怕？人生的一切规划都完全破灭了。”
彭佳很少在吴瑞文面前吐露自已的心声，她总是表现得那么勇敢和坚定、自信，说这样露怯的话还是第一次。
吴瑞文第一次听彭佳说这样的话，心里不由得微微一疼。
那么年轻、美丽的姑娘，如果真地就此生活在黑暗中，那真是生不如死，想到这点，吴瑞文真心愿意自已取代她生活在黑暗中，如果能以此换来她的光明的话。
“别担心，不会有这种事的。如果，你的眼睛不能用了，我就是你的眼睛。”
吴瑞文心里想的是，如果彭佳的眼睛真的瞎了，他愿意把自已的眼角膜移植给她，因为他刚才听说，这次眼睛的暂时性失明，是因为彭佳眼角膜受损脱落的缘故，如果她的眼角膜坏死，那么就把自已的眼角膜捐给她。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吴瑞文不愿意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因此就说出了上述的话。
彭佳心里微微一暖，不管吴瑞文这么说是不是安慰她，至少现在她觉得心里好受多了。
下午五点半年，从田港省血库调运来的“熊猫血”终于到位，这更让钱主任对这位中年男子的能力刮目相看，现在，他简直是屁颠屁颠跟在林教授和陈强屁股后面，时不时打个下手什么的，还真是摆出一幅不耻下问的嘴脸。
彭佳被抬上担架，推入了手术室。
陈强和蔡乐怡站在一起，目送着女儿的担架消失在写着“手术室”三个鲜红大字的房间门口，两人脸上浮出了忧愁之色。在彭佳面前强装的镇定已然消失。
而吴瑞文从下午来到病房，也没有离开。和彭佳的父母在一起，此时他刚开始的怯意已经消失了，在他脸上，浮现的是和彭佳父母一样的焦急忧心。
“小伙子，你说你是在哪个单位的现在？”
陈强招呼吴瑞文在手术室外的长条椅上坐下，或许是为了打发漫长的手术时间，随口对吴瑞文问道。
“我在南阳团县委工作。”吴瑞文老老实实地道，他记得好象听柳絮说过，彭佳的父亲是继父，不过，从他现在看到的情形看，这位继父可不比亲生父亲要差。所以，吴瑞文对陈强也颇有好感。
吴瑞文没提官职，在彭佳的父母面前提官职，他觉得自已就怂了。而陈强也没在意，见吴瑞文年纪也不大，以为他是南阳团县委的普通干部，便点点头道：“小伙子，这次煤矿冒顶是怎么回事？”
“还是小煤私人业主惹的祸，他们的操作规程和矿井都不规范。”吴瑞文虽然刚去南阳不久，但由于煤矿是南阳的支柱产业，因此对这方面的情况还是了解颇多。
“嗯，是该好好管管了，不然，这些煤矿就成了吃人的矿井了。”陈强道。
听在吴瑞文耳里，怎么却感觉就象领导文件方案出台的感觉。
这也是陈强为上位者太久，那种领导气质总是不知不觉地自然流露。
彭佳耳边听着担架床车轱辘被护士推得“忽鲁鲁”地响，接着，耳边忽然就安静下来，后面响起了一阵门关上的声音，彭佳知道自已进入手术室了。
“别紧张，现在给你注射麻药，一会就感觉不到疼了。”一名护士轻柔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接着，是护士备皮的程序，感觉两眼边一阵阵的凉意，而护士为了化解她的紧张情绪，边和她聊起了天。
“今晚给你主刀的可是国家级的眼科教授，别担心，他的技术在华夏国都是顶尖的。再过一个礼拜，你就能重获光明啦。”
“嗯。”彭佳不方便说话，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这次手术考虑得很周全，你的血型特殊，为了配合你的手术用血，特别从省城调来的充足的RH阴性血。”护士聊起天来，老要往专业知识方面靠。
“嗯，之前我也献过几次血，是为了给和我一样有特殊需要的人。”彭佳知道自已的血型特殊，以前在大华的报纸上看到有需要这种血型的求救信息，她都会第一时间赶去献血。
所以，这次接受别人的献血，她倒是当之无愧。
“前一天晚上，你刚住院时，失血失得厉害，医院的库存都用完了，紧急调运一时也赶不来，还好你父亲来得及时，是他献血给你用的。你们这种特殊血型啊，不是我说，有时候还真是麻烦。”护士一说到兴趣的话题，就唠叨个没完了。
“啊？”彭佳没想到，陈强居然也和自已是一样特殊的血型，并且还献了血给自已，看来，不光是特殊的RH阴性血，还和自已的血型完全一样，是RH阴性血的O型……
护士知道他们是父女，所以讲起这些话来，絮絮叨叨，只道是平常。却不知道这些话在彭佳心里掀起了万千波澜。
“嗯，好了，现在有痛的感觉吗？”护士按了一下彭佳的麻醉后的部位问道。
“没有，一点也感觉不到痛。”
“好，麻药起效了。手术准备开始，你放松。”
第一百七十九章：身世之谜
手术进行了三个多小时，陈强和吴瑞文终于耐不住，两人坐在一起抽起了烟。不过，他们是跑到医院的吸烟区去抽的烟，这点职本素养他们肯定是有的。
而周林听说彭佳晚上手术，也赶来加入了等候的大军。
当看到标志着手术结束的红灯熄灭时，在外面苦苦等候了许久的的四人，一起围了上去。
术手的彭佳还未苏醒，但双眼却蒙着白纱布，看不出具体的乾坤如何。
“怎么样，林教授？”陈强立即上前问道，看到林教授解下口罩，走出手术室。
“手术很成功。”林教授简短地答道。
钱主任也是一身手术装备的打扮，跟在林教授后面出来。这次他可是赚大了，和这位全国一流的眼科专家一起做了一台并不简单的手术，偷师学艺学到了很多东西，所以心情也特别好。
“你们要注意一些东西。患者手术以后，眼部的卫生很重要，今后清洗时不一定要用蒸馏水，温开水也可以。因为手术后有伤口，如果眼睛不洁，容易受感染和发炎，影响手术的最终结果。还要多休息，恢复阶段不要搬运重物或做运动。要定时滴眼药水，如果有高血压的话，要控制好血压。没有高血压吧？”
林教授说到这，才想起这位病人十分年轻，应该不会有这种毛病。
“没有高血压。”蔡乐怡道，对女儿的身体状况她还是很有把握的。佳佳那么注意运动，肯定不会有高血压。
“好，一会你们多辛苦点，注意陪护，晚上睡觉时必须有人看着，不要让她的手无意抓挠到眼睛。”
林教授说完，道：“那我先去休息了，明天早上再来查房。”
“好，太辛苦你了林教授。”陈强赶紧上前握了握林教授的手，吩咐师帅随时听令，一会等林教授收拾好了，就把他送到宾馆休息。
于是，彭佳术后的第一晚，大家谁也不敢大意，经过商量，蔡乐怡和陈强陪护上半夜，而吴瑞文年轻，自然是主动请缨，陪护下半夜。师帅也坚决要参加陪护，于是决定他陪护凌晨。
这种时候，分工明确了是最好的，如果有人执拗到底，非要陪全程，那是不现实的。谁都知道，下半夜时人是最困、精神意志也是最薄弱的，如果那时候一不小心打了瞌睡，而彭佳偏偏那个时候挠了眼睛，那可就让林教授白干了。林教授白干了还不要紧，彭佳眼睛要是有什么问题就坏了。
所以，陈强和蔡乐怡见吴瑞文积极相助，也就不客气，在大华，他们如果要动用关系，自然会有许多官员趋之若骜，但那些官员是为何而来，陈强心里自然明白。他可不想在照顾女儿之时，还得打发这些闻风而来的官员。周林由于是蔡乐怡的同学，因此算是个例外，不过他也和周林下了死命令，绝不能把他的身份外传。
看来，周林执行得很好。
虽然这样就要辛苦自已，但为家里人做些什么，再苦再累也是应该的。
由于有四个人分班合作，所以当彭佳下半夜醒时，当班的吴瑞文立即就发觉了。
“佳佳，怎么样？”
“吴瑞文吗？你怎么还在这里？没回去？”彭佳虽然头还木木的，这是因为麻药的副作用的缘故，但却还知道自已既然手术出来了，那肯定时间不短了，她没想到吴瑞文还在医院里。
“没呢，医生交待说不能让你的手乱抓到眼睛。所以我和师帅还有你爸妈分班了看你。”吴瑞文觉得很幸运，居然彭佳醒时被自已第一个知道了。
“这样啊？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你渴吗？医生说可以喝点温开水。”吴瑞文问道。
“嗯，是有点渴。”麻药退后，不光渴，痛感也渐渐袭来，但彭佳强忍着，怕大家担心，就没说。
“好，你等着，手别乱动，我给你倒水去。”
吴瑞文知道医生最担心的是彭佳睡梦中无意中会碰触自已的眼睛，因此见她醒来，作为成人知晓其中厉害，肯定不会乱动，于是就放心地去倒水。
“来，我调凉了，水温正好不烫，你用吸管喝。”彭佳干涸的嘴唇接触到软软的吸管，于是用力吮吸了起来，一股温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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