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末日鸩女-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的德叔在里面投资了将近十万块钱,马上年底就可以赚回来了,当然不想打水漂了。”
“小和尚,老爷子他们也都赶过去了。”
“那河塘的水很深,现在雨又大,我真怕你德叔会出现什么意外。”来到楼底下,倪小雅也顾不上换雨鞋舀雨伞了,直接从长台下面的柜子里翻出两件老式的雨衣,递给女儿林若倪,催促道:“若若,赶紧穿上雨衣,我们快点过去。”
“妈,不用担心。”林若倪套上雨衣,安慰道:“德叔他水性很好。”
倪小雅忧心忡忡地打开手电筒,“这年头,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也对,这年头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林若倪愣了愣,一时间也不知道找什么话来安慰,想了想,两只手挽住她妈的胳膊,催道:“妈,我们还是快点过去吧。”
“好,好,我们快点走。”倪小雅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赶到后山脚下的人工湖,去看人救出来没?
母女俩打着手电筒,一步一滑地穿过稻田中间的田埂,来到后山脚下的人工湖,发现110的警车和医院的救护车都已经赶到现场,懂得水性的警察和村民们,有的潜到河塘水底搜救;有的撑着小船在水面搜救;有的舀着电筒沿着湖岸一路寻……
“妈,老爷子在那边,我们快过去。”林若倪一眼瞥见站在人群里,撑着一把大黑伞全神贯注盯着水面看的老爷子,连忙拖着她妈过去,左右张望了下,没瞧见小和尚的人影,皱眉问:“老爷子,小和尚也到水里去了吗?”
“他水性不错。”老爷子回答一句,紧跟着他冲到湖边,抬起胳膊,指着水面,大声叫道:“快,快,在那边,在那边。”
倪小雅赶紧跟上去,伸长颈子,瞪大眼睛一瞅,发现光线昏暗的水面上,一个黑色的脑袋瓜上下浮动,很快就要没顶沉下去了,着急地大喊,“在那边,你们快点过去救人,快点……”
“妈,别急。”林若倪双手扶住她妈虚软的身体,眼睛盯向水面,过会,她发现不对劲,眉头皱起,猛地掉头看向站在一侧的老爷子,张开口,“老爷子,水底是不是有东西?”
“你感觉到了。”老爷子面色颇为沉重。
“我好像看到水底有东西拽着德叔。”林若倪犹豫了下,还是把自己发现的情况说了出来。
“找蘀身的落水鬼!”倪小雅惊叫出声,脸上明显露出害怕的神情,下意识地看看周围,见没人注意,赶紧压低嗓音,“若若,这事可不能到外面说。”
“我知道,妈。”林若倪怔了怔,转念想到德叔在这人工湖里投资了将近十万块,要是外面谣传说里面有落水鬼找蘀身,年底可就没人上门来收鱼了。
不过,她怎么感觉抓着德叔脚不肯放开,把他往水底下拖的那个东西不像是鬼怪一类,而是人呢?




、21阴雨连绵

“救上来了,快点,医生……”
“快让开,让医生过来。”
“红旗,快把阿德带过来。”
在一群人乱七八糟的指挥声中,头一个发现德叔掉水里,每天晚上住在人工湖旁边看鱼房子里负责看鱼的倪红旗,喘着粗气,把昏迷不醒的德叔从水底拖上岸。
人一救上岸,等在一旁镇子医院里的医生护士立马上前急救,德叔的面色在昏暗的光线泛着隐隐的青灰色,肚子胀得圆滚滚,里面不知道灌了多少水。
在场所有的人都自动散开,默默地注视忙着急救的医生,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气氛紧张而压抑,一刻钟后,医生面色颓然地抬起头,面对周围人希冀的目光,他无声地站起,抬腕看看手表显示的时间,“被救人员死亡时间,凌晨三点十六分。”
“阿德。”
听到这话,倪小雅脑子一空,脸上的表情茫然无措,双眼呆呆地看着孤单单躺在泥地上的德叔,那张她看了几十年的脸,再也不会露出熟悉的笑容了。
怎么会就这样走了!
泪水从她酸涩的眼眶里疯狂地涌出,倪小雅双手死死抓住女儿林若倪的胳膊,声音颤抖,反复地询问,“若若,这不是真的!你德叔没死,对吗?他前几天还在我们家吃饭,还笑着说你顺子哥今年过年有可能带儿媳妇回家,还说他未来的儿媳妇是京城人,过不惯x市夏天热死冬天冻死的日子,所以才打算装地暖,不让人家姑娘冻着。”
“他还说,人家父母含辛茹苦地养大自家闺女,不是让她将来到婆家受苦的,是想让她享福的。他家条件差,人大城市的姑娘肯跟他家顺子,已经是他家顺子的大福气了,他再不能挑人家了……”
“妈?”林若倪眼眶微红,嘴唇张合了好几下,硬是没能说出半句安慰的话语。她根本不知道说什么,也无法告诉她妈,她怀疑德叔的死跟她爸林维德指使人做的,很有可能是她爸林维德杀人灭口。
真相或许跟她爸十几年前破获的一个大案有关。
“若若,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倪小雅泪如雨下,哽不成声,“你德叔他当了一辈子的好人,可好人为什么总是不长命,坏人总能活得……”
忽然间,她说不下去了,偎在女儿林若倪的怀里无声地抽泣。
林若倪神色黯淡地看了眼在村民们集体商议下,被警察抬上救护车,送去殡仪馆里暂时冰冻的德叔,咬住下唇,捏紧双拳。
德叔他在水底里就已经死亡了,不然,那个死死拽着他脚不放的“东西”也不会松开。不过,林若倪目光隐蔽地瞥向刚才救德叔上来的倪红旗,德叔的堂房兄弟,村子里曾经出了名,欠下巨额赌债,导致老婆带着孩子跑掉,后来在德叔劝说下改过自新,帮德叔看鱼塘的赌棍。
发现德叔掉水的是他,救德叔上岸的也是他,事情也太过凑巧了!
林若倪真的不想怀疑一个回头的浪子,然刚才看到的一切又让她不得不怀疑倪红旗。风元素传来的讯息十分杂乱无序,光分析现有的线索,她爸林维德好像与德叔的意外毫无关系,但深知她爸行事作风的林若倪,可不会头脑简单的认为,林维德会放过一个威胁过他,知道他底细的熟人。
“若若,我们先回去吧。”小和尚浑身湿漉漉地走过来,看看表情空白的倪小雅,皱皱眉头,“倪姨看着似乎不太舒服。”
“我背她回去吧。”说着,他背转身微蹲,林若倪也不客气,点点头,“那谢谢了。”
“妈,小和尚背你回去。”她知会一声,扶起神魂不在的倪小雅趴到小和尚的背上,掉头招呼跟村里人说话的老爷子,“老爷子,有事明天再说,我们先回去吧。”
倪阳顺不在家,德叔的葬礼不会马上举行,而警察调查的结果,明显是意外落水而亡。
老爷子应了声,撑着手中的大黑伞,脚步稳健地跟上,令林若倪惊讶的是,倪红旗居然跟他们一块走了。
“老爷子,你是不知道。”倪红旗讲话的语调和神态里带着一丝恐惧,仔细辨别下,又会发现里面透着一丝得瑟,“那河塘从挖开始,就死过人。还是个女大学生,就是马路对面厂里的。”
“听说是失恋了,一时想不开,就趁晚上跳水自杀了。”
“我记得阿德当初要承包河塘养鱼,我就劝过他,说这河塘不吉利,晦气,死过人。可他就是不听,说什么哪条河里没死过人,再说那个女大学生也没死在河塘里,是死在医院里的。”
“红旗叔,你帮德叔看鱼塘多久了?”林若倪突然问。
“不算长,大概,”倪红旗算了算,叹口气道:“满打满算也就半年的时间。也就阿德肯找我这种人看鱼塘,换做村子里的其他人,除了打牌,其他时候连个鬼影都瞧不见。”
“好人不长命那!”
“那红旗叔你不是没时间打牌了。”林若倪放慢步子,与他并肩而行。
风中的讯息告诉她,倪红旗住的那个用来看鱼塘的三间平房,早就成这一带的赌窝。每天一吃过饭,周边一带的人都会开车走路过来聚众赌博。小的,一局百来块钱;大的,一局上万。倪红旗这段时间手气背,输了不少钱。
“哦,也不是。”倪红旗笑着回道:“他们都会到看鱼的房子里来陪我打牌。”
“那就好。”林若倪也同样笑着说道:“我还在想,红旗叔你一个人住在那里很冷清,要是没人陪你打牌,那也太无聊了。”
“顺子哥明天应该能赶回来吧。”她忽然转化话题。
倪红旗没有立刻回答,默默走了一段湿滑泥泞的田埂,他才说,“要是能买到今一早的火车票,晚上大概就能回了。我记得火车到我们这里大概就十个小时出头。”
“红旗叔,我记得家宝哥跟顺子哥是同年的吧。”林若倪垂下眼睑,继续拉家常,“他什么时候给你讨儿媳妇,让你吃儿媳妇茶那。”
“唉!”提到儿子倪家宝,倪红旗语气沉重,“还儿媳妇呢,就是你家宝哥,他现在还在看守所里蹲着呢。”
“啊?这是怎么回事?”林若倪惊讶,“家宝哥人那么老实,怎么会被抓进去?红旗叔,你有没有托人找找关系?”
“托人?怎么没托人!”倪红旗咬牙切齿道:“谁叫家宝打的那个人来头大,人家那边就是咬住了不肯放手,一定要你家宝哥判刑。都怪那勾三搭四的下贱女人,嫌我们家宝穷,跑去勾引人家所长的儿子,我们家宝咽不下这口气,就舀了刀跑去砍人。”
“伤到人家所长的儿子了?”林若倪终于进入正题,“那你找过我爸没?”
“要真伤到那个所长的儿子了,我也就认了。”倪红旗面色阴沉,“那小兔崽子连根汗毛都没伤着。他现在咬着不放,是因为那贱女人一定要把你家宝哥弄进监狱里坐牢。”
“那该怎么办啊?”林若倪急了,帮着出主意,“红旗叔,你找找我爸爸。我爸没调到土管局前是在公安局里做的,x市公安局派出所里的警察,他基本都认识。你找找他,通通关系,看能不能说服那个所长儿子?不要告家宝哥了。”
“事情一开始,我就找你爸了。可你爸说,”倪红旗顿了顿,“你爸说那个所长以前跟他是对头,他要是去说情,说不定人家更是不肯放手,反而会往死里整你家宝哥。”
“你也知道,你家宝哥初中一毕业,就开始在社会上跟着一帮子小赤佬混,虽然没犯过大错,但小事还是有点的。被你爸这么一说,我也怕了。怕人家把那些明明不是你家宝哥做的事,也往他身上泼。他现在关在看守所里,认不认罪,认多少罪,还不是他们警察说了算。”
“那可不可以让我爸找熟人,找跟那个所长关系好的去说说,只要我爸不出面就行。”林若倪嘴角轻勾。
事情是真的,过程也是真的,但过程中有没有出现其他的转折?只有当事人才清楚。
“这主意好!”倪红旗赞同,迟疑了片刻,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若若,你看,你能不能在你爸面前帮红旗叔说说情?只要你家宝哥能出来,你红旗叔我一辈子都念着你。”
“红旗叔,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林若倪有点为难地望向趴在前方小和尚背上的她妈倪小雅,吞吞吐吐地道:“你知道我刚帮我娘跟我爸打了离婚官司,为了这事,我奶奶她天天到我家门前来骂。我爸他嘴上虽然不说什么,心里一定怨我的。他是个孝子,当年肯娶我娘,也是因为我爷爷奶奶要我娘这个儿媳妇。”
“现在他面上虽然对我好,依旧把我当亲生女儿看,但心底里早就膈应我了。不过,我也不怨他,谁叫我选了我娘,没选他。换谁,遇到这事,心里都会膈应不舒服的。何况我爸。”
“呀!若若,是我,是我没想到这一层,是我犯糊涂了。你说的对,这事你不太适合出面跟你爸说,到时你在你娘面前也难做人。”倪红旗赶紧迭声抱怨自己犯糊涂了,还当是以前倪小雅和林维德没撕破脸,没离婚的时候。
“红旗叔,也不是不能说。”林若倪笑容微苦,“你那边继续托
人走关系。我这边,下次遇到我爸的时候,我找机会跟他敲敲边鼓,看他能不能找到那样的关系?”
“那就这么办!”倪红旗敲定,“若若,你那边也别勉强。你红旗叔我也不希望为了你家宝哥的事,闹得你跟你娘关系不好。”
“红旗叔,放心吧。我会看情势说的,我娘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假使知道是为了帮家宝哥,一定会同意我去找我爸的。”
“若若,你家宝哥的事先别跟你娘说,村子里的人都不晓得这事,我不想你家宝哥出来了,被他们指指点点。”
“哦。”




、22天坑

“小雅,不好了,你家承包的茶树园里突然出现这么大的一个坑,村里人都跑去看了。”大清早,一个面孔圆乎乎的中年大婶急匆匆地奔进林若倪家,看到端着碗,坐在八仙桌旁吃早点的母女俩和老爷子,赶紧手舞足蹈的比划。
“彩琴,你说什么?”倪小雅手中的筷子禁不住一抖,掉在桌面,目光望向坐在桌子对面的女儿林若倪,看着她脸上一瞬间伪装出来的惊愕表情,心里不住埋怨,这算什么事?承包的合同还没签几天,就出幺蛾子了。
“什么大坑?我们家请的工人,因为这段时间老下雨,还没开工呢。”她皱起眉头。
“是呀。彩琴婶子,我们家一棵茶树都没挖呢。”林若倪点点头,她心里自然十分清楚那个天坑的来历,想着,这几天大概会有人从上面下来跟她谈承包合同的事了。
周彩琴不答话,反而看着坐在朝北位置的老爷子,一脸讨好的打招呼,“老爷子,吃早点那。”然后一屁股坐到八仙桌南边空着的长凳,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小雅,若若,老爷子,你们慢慢吃,我慢慢点讲给你们听。”
“小雅,你是不知道。今天一清早,静娟娘去后山的自留地里做活,经过你们家刚刚承包下来的茶树园,发现茶树田里面突然间出现一个大概半亩地不到,足足有两层楼高深的天坑。”
“她一看,心里奇怪了。你也晓得阿德夜里刚刚出事,她就怀疑那个天坑,怀疑它跟阿德的事有关系。静娟娘想了想,就马上跑回家让她家建平打了110,让警察来看看,说不定能从里面找到啥线索。”
“村里人听到了,就全部跑去看热闹,我也去了。后来想想你跟你家若若还不清楚这事,於是就跑过来,先和你们讲一声。”
“去看过人的都说,是外星人做的,也有说是神仙做的,还有人是说妖怪做的,还说是阿德鱼塘里的妖怪……刚刚碰到建平,他说昨天半夜的雷声特别奇怪。他爬出来上厕所,从窗户里看到茶树园的方向突然间亮起白光,后来没一会工夫,就听到红旗在河塘那边敲铴锣喊救人。”
听到周彩琴绘声绘色地描绘,林若倪面上很自然地露出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放下手中的碗筷,站起来催,“妈,不要吃了,我们赶紧过去看看。”
“老爷子,你是跟我们一块去还是留在家里等小和尚出摊回来?”她咬唇问。
小和尚每天一早六点多,就骑着他的电瓶三轮车,去镇子的小菜场旁边继续做他的鸡蛋卷饼生意。
老爷子沉思片刻,摇摇头,“我留家等小和尚,今天我要去拜访一个老朋友,小和尚陪我一块去。你和你娘不要等我们俩吃午饭了。”
“那晚饭回来吃不?”林若倪手脚伶俐地收拾桌子。
“到时再说,回不回来我都会叫小和尚打电话回来。”出门在外,老爷子也不敢保证自己晚上一定能回。
“那好,我等你们电话。”林若倪看了眼被周彩琴拉着手说话的她妈倪小雅,端起收拾好的碗筷进堂屋后面的厨房。脑子里琢磨着,老爷子居然是去拜访李文安的爷爷,俩人年轻时有过一段交往。
洗好碗筷,抹好桌子,跟老爷子说了声,林若倪挽起她妈的胳膊,跟着周彩琴沿着稻田间的田埂慢吞吞地往后山茶树园走。
一路上,三人遇到不少抄近路过去看热闹的周边村民,看到母女俩,不少人眼神闪烁,凑到一切窃窃私语起来。
话语中不外乎挤兑倪小雅心太狠,她老公林维德没半点对不住她,她偏偏闹着离婚,还要她老公净身出户,弄得她老公住单位宿舍不说,连局长都快没得当了。要说错,也是林爷爷林奶奶的错,但在那种情形下,他们做错的也就是隐瞒儿子体内的肾脏是儿媳妇捐赠的事,其他不算错。
“妈,我们先回去吧。”发现她妈的身体越来越僵硬,林若倪不着痕迹地扫视那些三五成群挤在一起闲言碎语的村民,忍住心底生出的怒意,硬是逼着自己在唇角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这里人太多了,挤得慌。”
“好,我们回去。”
倪小雅低垂着头,双手死死揪住女儿的衣服,拼命地告诉自己,忍下去,忍下去,错的不是她,错的是林维德,是他对不住她,是他忘恩负义,是他在外面找女人……她没错,她就是要告他,揭开他道貌岸然的真面目,让他知道她倪小雅不是离开了他就活不下去的无知村妇,也拥有自己的人格和自尊。
“彩琴婶子,我娘身体不舒服,我先陪我娘回去了。”林若倪不愿她妈留下来听那些糟心的话,扯开嗓门对挤到人堆里去看闹热,打听消息的周彩琴说道:“你留下来慢慢看。”
一听到她的声音,周边原本跑来看热闹的村民们全都回过头来看她们母女俩,一个个眼睛发亮,情绪兴奋地交头接耳,讨论前段时间报纸新闻里闹得沸沸扬扬的离婚官司。来看热闹的村民基本都住在附近一带,从小就认识倪小雅和林维德,对两家早年的纠葛,尤其对季玉娟定过婚又悔婚另嫁的事,相当清楚。
“哦,若若你搀着你娘慢慢走,路上滑的。”听到周围的流言碎语,周彩琴看着和蔼可亲的圆脸拉了下来,横着眼睛瞪视一周,心直口快地怒斥,“看什么看?有啥好看的。”
林若倪谢了声,挽着她妈转身要走,脚刚抬起,身后就传来唤声,“等等,小姑娘,先不要走。”
“若若。”倪小雅担忧地看了眼女儿,目光投向从人群里走出来的青年男子,他的年纪约有三十多岁,身材瘦削,脸孔斯文白净,一看就知道出身知识分子。
“有事吗?叔叔。”
林若倪冲她妈安抚地笑了笑,手指轻晃,风元素在她周身轻轻浮动,告诉她眼前的男人叫安思源,是x市异能界数一数二的人物。与政府的关系极好,一般出现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故,政府都会请他出面调查。不过,她上辈子没见过他,也就是说,他没活过末日爆发的初期。
一个短命的男人。
“小姑娘,这片茶树园是你承包的?”安思源笑容真诚,好像没看到林若倪脸颊上丑陋的胎记,“你是怎么想到承包这片茶树园的?你年纪还小吧,在上初中还是高中,不去学校上学,跑来承包茶树园当农民不觉得可惜吗?现在没文凭,可找不到好工作,找不到好的男朋友。”
“叔叔,我才十六岁,不急着找男朋友,谈嫁人的事。还有,要嫌弃我没学历和长相的男人,我也不要。”
林若倪没有避开安思源探寻的目光,直接与他对视,坦荡荡地直言,“承包茶树园是我在网上看到拍卖的天价茶叶,我就想着既然好茶叶可以论克卖,比黄金还值钱,那我为什么不试试?就算种不出天价的好茶叶,也比种粮食赚得多。”
“至于文凭和上好大学,我觉得这些跟家人相比,一点都不重要。”
“叔叔,我承包茶树园的合同就在我家抽屉里放着,要回家舀给你看吗?”
“小姑娘的想法真是难得,不错,不错。”安思源夸赞几句,话题回归正传,“我过来是想跟你说下,你那个承包茶树园的合同有可能要作废了。”
“为什么?”林若倪瞪大眼睛,心底冷笑,不就是发现天坑底部残留的灵气,想要追寻其中的宝物。张俊接下里的日子,可不太好过。她心里庆幸,自己按下了杀人夺宝的念头。
“哦,是这样的。”安思源给予官方解释,“这个坑出现得太奇怪,有关部门要派人过来考察。”
“这样啊。”林若倪满脸不情愿地嘟起嘴巴,“那叔叔,我交的几万块钱定金是不是可以退给我?”
倪小雅一听,也紧张地盯住安思源,唯恐他说不行。
“赔偿什么的,我就不要了。”林若倪小声嘀咕。
“当然要还给你。”见问题解决,林若倪身上也没疑点,说话的语调和神态都很自然,安思源放下心底的怀疑。
“那什么时候来舀合同?”林若倪高兴地问,心底盘算着最近要低调,非常得低调。
安思源回头看看跟着身后的新安镇镇长高长根,“高镇长,合同的事就麻烦你快点办。”
“安先生,你放心,我过一会就派人把这事办好。”高长根殷勤拍马屁,立刻掉头跟身后的下属交待几句,命令他马上取钱去林若倪家把承包合同舀回来撕掉。




、23不速之客

由于出了茶树园的天坑事件,德叔的意外反而成了x市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他从小到大的事,也被喜欢博人眼球的记者,从倪村村民们以及他同学们的口中挖了出来,加以润色发表,同时原本平息的林维德和倪小雅的离婚官司再度被冷饭热炒。
林维德借机为自己洗刷“清白”,林爷爷林奶奶在记者面前“懊恼痛哭”,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说儿子并不知晓儿媳妇的事,都是他们俩重男轻女的思想在作怪,一心想要孙子……
林若倪不意外社会舆论的走向,也理解几千来c国人心底里根深蒂固的“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观念。做父母的再错,也是他们给予了子女生命,所以不管他们做错了什么,做子女都不该苛责,都该谅解。
为了避开如狼似虎的记者,怕自己笨嘴笨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