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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日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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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合隐蔽切割的缝纫线与适合牵制束缚的玉线在战场轻飘飘地蜿蜒，随时准备着给再不斩碍手碍脚，一有空档的话当然也不会吝惜送出个致命一击。另一边，却不动声色地在水无月白的方向加重了防范布置。
之前鬼兄弟的时候下不了手，这一次，不会了。
心怀恐惧的话，是无法前进的。
身为战争兵器的人柱力，又怎能恐惧杀戮。
13、前进的决意
再不斩的能力确实是比卡卡西差了一些，如今几乎失去了无声杀人术的优势，卡卡西更撇下了后顾之忧，此消彼长之下胜负几乎没有什么悬念，更何况还有我在一边时不时地牵制捣乱。
嘭地一声闷响，卡卡西逮着个空当狠狠一脚将再不斩踹得横飞出去撞在树干上，暂时空下来的双手快速结印，瞬息间晃眼的电光嗡鸣着在卡卡西摊开的左手掌上高速凝聚，一股因为能量高度压缩而带来的危险与战栗感弥漫开来，让我的身体不自禁打了个冷颤。
眼看着这个用后脚跟想也知道挨着必死碰着就伤的术即将成型，那边撞树的再不斩甚至还没从紧贴着的树干上掉下来，更别提做出什么有效的应对了。
要结束了。
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精神感知更是紧紧地锁住另一边虽然至今为止都没什么动作，却从再不斩居于明显劣势开始就随时准备出手的水无月白，连情绪波动在内的一举一动都不曾放过。
我的感知能力很特别，因为也没有别的感知型忍者给我参考，所以也只是大概地知道与别人不同。它近似于一种单纯的对于存在的事与物的“知道”，就好像通过书本或者别的什么媒介知道了某些特定的知识一样，所不同的是供我用于认知的媒介直接就是世界本身罢了。
所以，只要保持自己内心的平静，哪怕盯得再狠，也完全不怕被当事人发现呢。这是几年来在木叶反复试验最终得出的结论。
事实上，愈是动用感知能力，那种仿佛游离于世界之外的疏离与平静漠然就愈发明显。就好像对于这个世界而言，我的“意识”并不存在一样。这种感觉让我隐隐地不安，不是说会被世界抹杀什么的，我从未感觉到过这个世界对于我这个不属于这个时空的意识存在着任何排斥亦或恶意。这是当然，不存在，也就无从谈起恶意或是善意。
我有一种感觉，我的旅途，或者说是飘泊，并不会在这一世就结束。这种感觉，让我下意识地情不自禁地想为下一世准备些什么，知识、技巧，亦或是觉悟。
那边，卡卡西的雷切积蓄的气势一路攀升，即将到达顶点的那一刻，尽管不用我的身体有所动作，还是随着精神的高度集中不自觉绷紧了全身肌肉。
果然，白动了。
虽然没什么实战经验，毕竟“看”得多，再加上精神感知上帝视角一般的巨大优势，我对于战斗细节和时机的把握还是不错的。
我的任务，就是拦截水无月白对再不斩的救援。然后，形势允许的话，亲手杀死他们。
无论未来如何，在这个世界里，我真实地活着。我不想被束缚，不想无力地死去。我想要安心而自由地活着，想要肆意地体悟世界的美好与浩瀚。所以，我不会停止前进的脚步，哪怕双手沾满纯善之人的鲜血，哪怕看着前世无比喜爱怜惜的人在眼前鲜活地死去。
卡卡西雷切的气势达到了顶点。
就在卡卡西眼神一凝，下压身体蓄势待发之时，几枚飞针突兀飞来的破空声让他动作一顿，强自按捺下叫嚣着爆发的肌肉以静制动。毕竟，飞针是冲着再不斩去的，卡卡西早过了冲动逞强爱出风头的年龄。
在高速射来的飞针即将命中再不斩的脖子，那边的白稍微松口气的刹那，早就严阵以待的我终于出手。
不再考虑隐藏与兼顾全局，无所谓后招，集中所有的精神，线引术以真正的极限速度爆发。
紧随着飞针的命中，甚至针势未停，灌满查克拉无比锋利的缝纫线环上再不斩的脖子，收紧。
满目猩红。
雨落下，红色的。
时间仿佛被谁按下了暂停。
一瞬间，世界变成了灰色。
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了。
……
极度空无的死寂恍惚了神智。
世界好像不存在了。
一切就此沉寂。
什么都不存在了。
世界，生命，我……
……
莫名开始挣扎。
为什么呢。
为什……么……
……
……鸣……
……鸣……人……
影影绰绰，隐隐约约。
……谁……
……鸣……人……
……这是……在喊谁……
……鸣……人……
鸣……人……这是……
……我的……名字……
……谁……在叫……我……
……我……
我……
……
我！？
猛然惊醒，一身冷汗。
这不是我的感情。
这种仿佛弥漫整个世界的死寂，不是我的感情。
这是……白……
我被他影响了……
自然弥散的感知领域里，来自水无月白的空无死寂依然浓烈得仿佛否定了世界。
心底稍安，熟悉的感同身受与疏离漠然交织的怪异却不违和的感觉回来了。
于我而言，只有自我的概念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舍弃的。
身边，卡卡西和小樱佐助还有达兹纳都在关切地看着我。即使在如此的死寂里，这些关心也清晰地存在着，并没有黯淡哪怕一分。
这种种的善意与恶意，互不干扰地存在着，明明不存在界限的概念，却如此泾渭分明。
“鸣人，你还好吧？”卡卡西关切的问话声响起。
他就背对着我们站在我们身前几米的地方，正好将我们与那边呆立着的面具少年隔开，同时也最大限度地将那具惨烈的无头尸体挡在我们的视线外。
很细心的保护姿态呢。
刚刚，是大家的声音吧。
真是……
“还好……”
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声音虚弱般的低哑，愣神间突然就失去了力气，身体一个踉跄不由自主瘫软下去。
刚有倒下的趋势，一左一右就被扶住。
是小樱和佐助。
脑袋一阵阵眩晕，竟是要昏的节奏。
乘着还清醒，得努力把话说完。
“我……只是感知过于敏锐，被强烈的负面情绪震到……而已……”努力动着嘴唇，出口的近乎呢喃。
“他……再不斩的……同伴……杀……”
“死……”
…………
……
作者有话要说：
TAT写死再不斩了……
其实挺想让那两人活下来的，可惜实在找不到理由啊。
收小弟什么的写不出来啊。
14、波之国任务的尾声
这一觉比我所以为的还要长，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
水无月白到底还是死了。
连小樱都看得出来就这样死去对他来说才是最幸福的选择，所以卡卡西杀死了他。
这世间本无绝对的对与错，是与非，有的只是各自的立场与各自的心愿罢了。
灵魂与轮回之说在这个世界是确实存在的。作为毁掉了你存在意义的敌人，我本无资格多说些什么，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来生。而我所能做的，也只是如此祈愿罢了，甚至不会对此有太多的惦念。
我，会走下去。
仅此而已。
————————————
很多时候，我实在无法理解那些所谓的“反派”的想法。
看着对面得意洋洋地站在一堆乌合之众前面的西装墨镜四四方方的矮个子，真的是很有吐槽的欲望。
再怎么样也是个有能耐随意玩弄一个国家的经济的大老板，就算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小国，好歹也是个很见过世面很上得台面的大人物了，怎么就在这个忍者横行的世界里还搞不清楚高阶忍者的能量？就这样还能积聚起富可敌国哪怕这个国是个偏僻小国的财富还没被横行的叛忍逃忍浪忍打劫了去。
真的是，无法理解。
刚刚留在达兹纳家里的两个影分、身之一自己解除术传来了消息，有两个混混直闯住宅绑人，已经捆了吊海里泡澡，一大一小两家属安然无恙，只是损失了一扇木门。
按照所谓“原著”的发展，接着卡多就会很高调地带一帮子人来施工中的大桥上找死了。
果然，影分、身的消息传来不久，就发生了眼前这一幕。
瘫着一张脸寻思着是抽一顿赶走好呢还是干脆直接全杀了好呢，那边卡卡西已经无奈地叹了口气发话了，于是不再多想就听卡卡西的安排。
“嘛。说起来，这一路上鸣人的表现真的是很精彩呢！倒是佐助和小樱，完~全没看到你们的活跃哦？”先是由衷的赞扬，后是轻佻的质疑，这语气转得那是毫无生硬违和，完了还用露出来的那只单眼睨着两人。
不管脸上动没动，反正我心里的嘴角抽了抽。
这么明目张胆地挑拨真的没问题么啊喂。
小樱佐助果然脸黑黑，心里不知道在怎么腹诽。
这时卡卡西用下巴点了点对面的一堆奇妆异服又说：“所以呢，眼下机会来了，好好表现表现吧！可别一不小心把自己给弄死了哦。”
樱佐听到这话脸黑轻了些，不约而同趁着转过身卡卡西看不到他们表情的时候撇了撇嘴。
虽然脸上表情不怎么配合，不过行动上樱佐还是很听话，提了苦无就往对面一堆子人里冲。
感觉得到小樱心里在发毛，但就是如此，脸上行动上却一点儿也没变现出来，单看着就像佐助一样从容。
寻思一番，人没动，还是放出两根玉线稀稀疏疏地盘桓在小樱周围，也不做别的，就帮她补补漏。
……
鸡飞狗跳。
眼看着对面的一团乱，这是我唯一能够想到的形容词。
乌合之众到底是乌合之众，人多并没有带给他们多少优势，反而因为配合不当经常给自己人碍手碍脚，误伤频有发生。
佐助就像是一匹冲进鸡窝的小狼，个头小归小，却真正做到了所向披靡挡我者死。不大时候，以他为中心地上杂七杂八躺了一堆各种受伤的奇妆异服。
相比之下小樱的表现并没有那么亮眼。
刚开始的时候她打得很谨慎被动，完全放不开手脚。这也难怪，毕竟这应该是她的第一次实战，对面的人又多，模样看着就凶狠。
在我的线引术给予了有效的照应之后，小樱渐渐地放宽了心，手脚逐渐利落起来。从被动防守到防守反击再到主动出击，整个转变的过程居然花了还不到10分钟。果然是一个很有潜力的孩子呢。
这种距离，即使不特意张开精神感知力，单凭自然弥散的感知就足够把全场的细节知道得一清二楚。
佐助从头到尾一直表现得相当从容不迫，毕竟从小就接受的精英教育，天赋也相当优秀，还真正地见过血。战斗力通常无关熟谙世事与否。对他来说，一力单挑百来个甚至不是忍者的乌合之众真的不是什么难事。
小樱在忍者学校的成绩尽管优秀，但毕竟是在和平年代，学校的训练到底要以安全为重，未免脱离了真正的实战。出生的家庭又很平凡，在这一届9个新晋的下忍中毫无争议是最平凡的一个。就连父母双亡无亲无戚的我，所获得的修炼资源也比她多。总而言之，小樱的起跑线其实一直都落后了同期的忍者太多。
不过……
看着那边连苦无都甩了赤手空拳揍人揍得兴高采烈肆无忌惮的小樱，果然还是觉得……这进步速度也特快了点吧。
瘫着张冷淡的脸直直地注视着小樱所在的左半边战场，心里不自觉地开始摆囧，更莫名地觉得脑门上挂满了其实并不存在的黑线。
战斗还在持续。
两条中国红的玉线没有收回，小樱的天赋并不逆天，照应是必须的。
“嘭——”
重拳击打肉体的声音再一次传来，一个身材高大壮实的汉子被小樱看起来轻飘飘的小拳头揍飞出去，横飞几米，滚了几滚，哗啦啦撞倒了桥边堆着的杂物，抽搐着不动了。
……
果然非常非常有前途。
我注意到卡卡西的目光也落在小樱的方向，仔细地评估着什么的样子。
嘛……
看了看卡卡西，重新将视线落在左半边战场，突然就诡异地冒出小樱其实非常适合凯班风格的微妙念头……
囧。
……
不过百来个人，在愈发神勇的小樱和杀伤力一直都不低的佐助共同扫荡下，战斗很快就结束。
往回走的时候小樱还捏着拳头轻轻挥舞，那一脸的意犹未尽看得连佐助都抽了抽嘴角，感觉好像就差了那么一点点便会真的挂上一脑门子的黑线。
放出的玉线不急着收回。樱佐往回走的时候，在时不时就传出几声刻意压低的哀嚎的一地躺尸里悉悉索索地游动，从中拖出双手抱头使劲趴在地上、墨镜歪了半边的西装矮个猥琐男、这一趟任务根本起因的海运公司大老板卡多。
不理会卡多暴发户一样的叫嚷和威胁，没犹豫地将卡多捆了悬在半空，我侧头问卡卡西：“卡卡西老师，这个罪魁祸首怎么处理？”
“嗯，这个嘛……”卡卡西看了看悬在半空犹自色厉内荏叫嚷个不停的矮个子，双手一摊，“你看着办。”
“哦。”
一圈玉线环上卡多的脖子，一勒。
“咔。”世界安静了。
“解决了。”侧侧头报告。
卡卡西耸耸肩。
佐助不在意地撇撇嘴。
“……”小樱原本似乎打算发表些建议，听到一声骨折特有的脆响，猛地抬头看去，又来回看向卡卡西、佐助和我，最终把准备好了的话都吞了回去，学着卡卡西的样子耸了耸肩。
人都死了，不管有什么样的建议自然也都不再有意义，说了多余。
我注意到桥面地板上一堆躺尸中有不少个奇妆异服抖了几抖。
要的就是这效果。
切断玉线，整理双袖，漠然地看着两条玉线飘摇着扬起一道道惹眼的红色弧线，最终和卡多的尸体一样跌落在尘埃里。
原本以为自己至少会对杀人存在着更多的不适。而事实是在昏睡三天醒来之后确实是持续了那么一段时间的罪恶感，但也就这样了，不过几个小时，感觉就淡了。
人啊，果然是很会习惯的呢。
这样最好。
15、卡卡西的集训令
解决了卡多，直至那座大桥完工为止，第七班的任务再没有什么波折。
最终那座大桥在达兹纳的提议下被命名为“英雄之桥”，作为对逝去的凯沙和解决了卡多的木叶忍者们的纪念。
这一次再没有谁会去对伊那利说教。但是，自从卡多被杀死以后，那个原本阴沉的好似一只冤魂的孩子竟是出乎所有人意料地逐渐开朗起来。当英雄之桥完工的时候，那个孩子已经能够自然地流露出发自内心的开朗笑容，似乎已经彻底从过去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就仿佛这个国家的人们一样。
也许是噩梦般的卡多的死去，也许是这座象征了太多的英雄之桥的完工，这个不大的岛国各处都洋溢着充满了希望的热情和勇气，仿佛再没有什么困难能够阻拦在他们面前。
我们是在人们热烈的欢送中踏上回村的路途的。
人们熙熙攘攘的几乎挤满了整座桥。这个国家所有的人大概都来了，每个人的脸上都端着真心实意的热情的笑脸，扑面而来的纯粹的快乐和感激竟是模糊了我的感知。
而这，也让我更加确信，一个个体，在世界的进程面前，真的算不了什么。
从来就没有谁是不可或缺的。
提醒自己务必更加警惕莫要得意忘形的同时，也有些心安。
那些在我所知道的命运中被“漩涡鸣人”这个光芒一样的孩子所拯救的人们，即使不再与我有所交集，大概也会顺利地挣脱自己心中的枷锁吧。
——————————————
估计是第一次c级任务就出了个巨大意外的原因，从那之后至今为止三代火影再没有交给第七班任何d级以上的任务。
大概是前不久高阶忍者的激战让两孩子多少产生了些危机紧迫感，一天到晚高频率的几乎就成了第七班每日必修课的打杂生涯让佐助愈发心浮气躁，就连小樱也渐渐开始无法忍受。
我也一样。
d级任务虽然无需耗费多少精力，却占用大量时间，收入又低。虽然想法设法利用任务的流程对自己进行各种训练，效率到底低微。
d级任务，偶尔做做当做放松确实不错，若是连续不间断地执行，即使是毫无野心的我也难免烦躁。
更何况，中忍考试越来越接近了。
至今为止，十二年了，对于要如何度过这一场劫难，我始终毫无头绪。这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的不知所措的感觉让我心里没底。随着日期的临近，心里始终挥之不去的不安愈发显得浓烈，更演变成了难以抑制难以宣泄的浮躁。
这天傍晚，上交了今天的第三个d级任务后，卡卡西并没用像往常一般马上宣布解散。
这让我不由得有些期待。
很早之前就有一些隐隐约约的感觉，第七班这些天来不合常理的频繁任务并不是毫无缘由的。
小樱和佐助似乎也是如此觉得，一连这么多天的扫荡d级任务，若非有那么些念想，大概早就无法忍耐而严正抗议了吧。
结果小失望之余又有了更多的期待。
卡卡西没有多解释，只说从明天开始暂时不用再继续执行任务，今晚要好好休息，还有，记得明天早上5点准时到第三演习场集合。
然后就解散了。
对于这番话，我注意到樱佐两人的眼睛都褶褶生辉，至于后半段中关于时间点的那部分，我想我们三个很默契地一起无视了。
——————————————
上午8点，第三演习场。
今天的天气很好。事实上，木叶的天气大部分时候都很好。
当我来到第三演习场那三根印象深刻的木桩前的空地的时候，小樱和佐助已经到了。
“早。”
“早。”
看到我来了，两人先后打招呼，看起来都挺精神，前些日子隐约的浮躁全然不见。
“早。”
一边应着，一边挑了右手边那根木桩背靠着直接就坐在草地上。
小樱和佐助也坐着。前者在看书，后者一边玩着手里剑一边不知想着什么。
按照惯例，卡卡西说了5点，那么一般不到10点是见不着人影的，还有得等。
从开始的愤怒傻等，到现在各种淡定地思考补觉看书修炼，不得不说卡卡西确实是在无意中很好地教会了小樱佐助什么叫淡定从容。
感知延伸，很快就找到了熟悉的气息。
那个位置……是墓地。
真是无语，因为今天第七班在慰灵碑附近等，所以就转而杵墓地了么。
卡卡西哟，一直执念于过去是无法前进的。而且……那个人还活着，更走上了毁灭世界的道路。
想到这里，心里一片冷然。
无论存在着什么样的理由，我不会原谅你，宇智波带土。
——————————————
10点刚到，卡卡西很准时地出现了。
“哟~大家早啊！今天我在路上遇到一只乌鸦了。”
没有意外，小樱和佐助条件反射地一人甩了一个鄙视的眼神过去。
这也算是第七班的“每日活动”了，哪天卡卡西不迟到或者一本正经地解释那才真的会吓到人。
不过……
“乌鸦啊……很可爱呢。”我说道，坐在原地没起来。
“……”
歪歪头，三人都嘴角抽抽黑线了。
这很奇怪吗？乌鸦在这个世界应该没什么的吧？
“呃……”小樱欲言又止的，最后还是挂着黑线略带嫌弃地说完了，“乌鸦什么的，黑不溜秋、叫声渗人，很不吉利的！最重要的是！它还吃死人肉！死人肉啊！”还说着，自己就抖了几抖。
……好吧，在这个世界乌鸦也是不详之兆。
“家养的乌鸦不会乱吃外面的东西的。”我认真地说。
谁叫我偏偏就萌乌鸦，还有黑猫。
“家养！？”小樱的音调抬高了八度，非常不可置信，“还有人养乌鸦！？”
“是啊。”点头。
鼬就养乌鸦。
他家的乌鸦从来不乱吃东西，被派了任务出远门更是只找新鲜的素食吃，比如野果草籽之类的。好吧，有时还会偷吃点玉米稻子什么的，就是不吃尸体，不管人的动物的，新鲜的腐的。……有一只还会跟他抢丸子。
不过看看只是一脸不赞同的佐助，显然他并不知道自家哥哥养乌鸦。
“总之！我不喜欢乌鸦！”小樱显然不知道家养的乌鸦吃不吃尸体，不过还是中气十足地宣言。
一边的佐助不由自主地微微点头。
耸耸肩，人各有喜恶，强求不得。
于是关于乌鸦的话题到此结束。
然后，三个新手下忍一起转头看向了卡卡西。
卡卡西挠了挠额际，来回看了我们一圈，干脆也盘膝坐在草地上。
“嘛，首先……就从这几天赶任务的原因说起如何？”
卡卡西用的问句，却显然没打算征求我们的意见，自顾着就往下说。
“我想你们应该都知道，每年都会举办两场面向下忍的中忍考试？”
我点头，小樱心虚地假笑，佐助目光游移。
卡卡西随时关注着我们的表情，小樱佐助的状态一目了然，却也不点破：“中忍考试是以三人一组为单位报名的，一年资历以上的下忍小组自由报名，一年资历以内的下忍小组则由带队的指导上忍推荐并由组员选择参加与否。”
说道这里，卡卡西顿了顿。
小樱和佐助显然猜到了卡卡西打算说什么，眼神发亮，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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