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日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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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她又说：“你也不用担心，就算是为了保证自己的计划能够顺利实施，大蛇丸也会尽量收敛自己的。”

我可没办法这么乐观……大蛇丸那是什么人，会因为这么点“小事”而藏头缩尾？

而且，和我同一组的宇智波佐助可是大蛇丸这次行动的一半目标，只要一想到有很大可能和那个家伙正面对上，我就浑身发毛。

我的感知一直锁定着大蛇丸，也曾偷偷靠近过试图窥视他一星半点的想法，可是……

和宇智波鼬不同，大蛇丸的心思慎密不下于鼬，冷静理智也不下于鼬，但这种理智却是随时伴随着极度的疯狂。

理智而又疯狂，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存在着宛如孩童般纯粹无杂质、想将一切都拖上手术台解剖看看究竟的残忍好奇；善于筹谋却又肆意践踏规则，一切行动全凭自己的喜恶，这就是我所感知到的大蛇丸的内心。

这样残忍而单纯、理智却又狂乱的内心，比起九尾这般完完全全的纯粹的恶，更让我恐惧。

所以，对于大蛇丸，我只想有多远离多远。

正想再说些什么，三代火影开口了。

“承影，不用担心。虽说反击行动安排在正赛的时候，但如果在这期间大蛇丸有什么异动，木叶也是不会放任的。”

……如果真这样就好了。

似乎是看出我依然很在意，三代火影放缓语气又说：“再说了，这不是还有你24小时全天候的监控吗？大蛇丸的一举一动都掌握在我们手里，翻不出什么浪的。”

我当然还是不放心的，但都说道这个地步了，这件事也差不多定案，再多说就是不识大体。更何况，大蛇丸潜入第二场考试、盯上宇智波末裔的事情还没有发生。

于是也只好说道：“我知道了……大蛇丸有任何异动我都会随时报告的。”

三代火影颔首，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饱含了多少五味参杂。

到此，这次为应对音隐与砂隐联合入侵而召开的小型会议也差多不结束。

“这一个多月都要辛苦你了。”最后，三代火影这么跟我说，看着我的目光深藏着慈爱。

“……木叶是我的家，守护她，是我的责任与意愿。”我这么回答他。

这个时候的三代火影，只是一个将大半辈子都奉献给了这个村子的可歌可敬的老人而已。


　
　　　

23、隐匿

中忍考试开始的第二天下午，44号演习场外。

虽然在大蛇丸夺走那三个草忍的脸混入考生中的第一时间，随时监控他的一举一动的影分、身承影就将情况全部如实汇报给了三代火影，但是，经过一番考量，木叶还是决定暂时静观其变。

考虑到第二场考试主考官御手洗红豆的性格和她与大蛇丸之间的渊源，为了避免被大蛇丸看出什么端倪，三代火影决定在所有考生都进入44号演习场之后才通知她，甚至为了以防万一特派的两个暗部精英小队也会等到那时候才驻守演习场外。

不过，虽说派了暗部驻守，看三代火影那架势，根本就是随时准备着亲自上阵……

第七班分到的是第12号入口。

2点30分一到，负责辅助工作的中忍考官准时打开入口的铁门，等我们都进去之后又原样锁住。

进入森林不过十来米，我就停住了脚步。

小樱和佐助也跟着停住，疑惑地看着我。

“昨天上午的约定还算数吗？”我问。

小樱愣了愣：“昨天上午？……哦！”

反应过来昨天其实还有个约定，小樱偷偷瞄了佐助一眼，不作声了。

佐助的犹豫只是一刹那，很快就带着些别扭地闷声回答：“当然算数……这场考试第七班的指挥权就交给你了。”说完有些小赌气地将视线别到了一边。

……真的很抱歉，从没想过要打压你什么的……只是大蛇丸这家伙实在是惹不起，为了增加一点躲过他的可能性，我只能如此。

“多谢你们的谅解……”

“谅解？”小樱疑惑，佐助也茫然。

我不打算解释，至少现在不打算。大蛇丸那家伙目标明确得过头，完全就是直奔着12号入口而来。

“没有时间了，稍后我再给你们解释。”我直入正题，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诚恳，“请你们用变身术变身成小型的动物，越小越好，拜托了。”

让我松口气的是，小樱和佐助尽管满脸不解，还是忍住了没问个究竟，各自用了变身术。

……

怎么都是小猫崽……小樱毕竟是个女生变只小波斯猫也就算了，佐助你怎么也变了只小猫……还是纯黑的……

不由自主就想到了昨天影分、身的经历……

算了，没时间理会这个。

大蛇丸快到了，速度逃命要紧。

在小樱佐助变身的时候，我也分出三个影分、身，让他们随便变个模样往中央高塔的方向赶去，以此多少制造些掩护。

本尊则以最快的速度抱起还是满心疑惑的两只，查克拉覆盖上去，平心静气，跟随自然能量的流动变幻调整自身的查克拉气息，将自己和小樱佐助一起藏进自然能量的洪流中。

做完这些隐匿的工作，再不多留，沿着演习场的铁丝防护网往另一个方向尽可能地快速移动，期间尽量小心地不留下任何可供追踪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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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习场外，先前众考生集合处。

刚来没多久、盘膝坐在地上的影分、身承影睁开了紧闭的火红色双眼。

“怎么样？”同样刚来没多久的三代火影沉声问道。

此时，周围的中忍考官们都退下了，除了红豆之外，只有刚刚赶来的三代火影、两队暗部、影分、身承影，还有疑为大蛇丸目标的第七班的负责上忍，旗木卡卡西。

“已经可以确认大蛇丸的目标是第七班……具体是谁无法确认。漩涡鸣人也是感知系的忍者，察觉不对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带着另外两人隐匿并转移了。”影分、身承影冷静地报告。

听到影分、身承影的报告，卡卡西多少松了口气。

第七班再能耐也不过是刚毕业没多久的新手下忍，真要对上三忍之一的大蛇丸那是十死无生。

目前，知道波风承影和漩涡鸣人是同一个人的，除了我自己之外就只有三代火影和曾经轮班保护我的三个暗部，即便是卡卡西也只以为“我们”是一对异卵双胞胎。而今天，那三个暗部成员一个也不在。

“……继续监视大蛇丸。”三代火影眉头紧锁，看来心中已经有底，却没急着下结论。

“是。”影分、身承影闭上眼，继续专心感知44号演习场内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气氛非常压抑，却没有人有心情去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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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习场内。

太阳已经下山很久，即使是死亡森林这样的地方还在活动的生物也少了许多。

夜晚的森林一片静谧，以隐匿为目的的话，这种时候并不适合行动。

这座森林的树木生长得高大而繁茂，盘根交错的根茎与枝杈形成了许多天然的树屋。我仔细寻了一处隐蔽又便于撤退、还算干净的树屋停下暂时休整。

从开考到现在，第七班滴水未进，小樱和佐助的疑惑也差不多憋到极限了。

挑了处比较干燥的角落坐下，没有马上放开怀里的两只小猫，而是先取出两颗第二场考试开考前准备的军粮丸，一人一颗喂他们吃了，又取出两瓶未开封的瓶装水分别喂了些，然后拧紧盖子收好。

整个过程，小樱和佐助只是安静地配合，若不是弥散的精神感知清晰地告诉我这是两个人，并且还是内心疑惑爆棚的两个人，我几乎要以为这真的就只是两只猫了。

依然没有放开两人，我抱着他们琢磨了会措辞，然后小声解释：“抱歉，让你们受罪了……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第二场考试的考生中混入了一个极度危险的家伙，即使是卡卡西老师在他面前也不够看，更遑论我们了……更要命的事，那家伙几乎是一开考就目标明确地冲着我们所在的12号入口狂奔，直到现在也完全无视了别人在到处找我们。”

怀里的两只伪小猫听得很认真，顿了顿，我接着说：“目前有两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和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好消息是，那个家伙一时半会找不到我们，还有我中途第二次放出去的三个影分、身已经顺利地拿到了一组天地卷轴并藏了起来；坏消息是，中央高塔的周围都被类似通灵兽的生物围了个严实，完全找不到一点空隙；不好不坏的消息是，三代火影和卡卡西老师，以及其他上忍就驻守在之前集合的地方严阵以待，只是不知出于什么考量，恐怕不会轻易出手。”

看了看左臂弯里似乎很想说什么的小樱，我又说：“小樱，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确实，一般的新手下忍完全没有让人觊觎的理由……只是很遗憾，不论是身为人柱力的我还是拥有强大血继限界的佐助，都是足够让人……甚至忍者村铤而走险的存在。”

“所以，在敌人的目的尚不明确的现在，我们必须小心再小心……我的查克拉伪装能够牢牢地藏起我们存在的气息，等一下我会在你们身上覆盖一层查克拉伪装衣，不过，离体的查克拉伪装我只能保证五分钟的效果……这还是在你们不动用查克拉的情况下。”顿了顿，接着说，“所以，等一下你们有五分钟的时间去解决生理活动……记得小心隐蔽不要远离，还有，对方的通灵兽是蛇类，看到蛇千万别大意。”

“……”小樱别扭，佐助憋屈。

没办法，不止中央高塔周围，现在整个44号森林到处都是大蛇丸的通灵兽。

“如果听懂了就点两下头，然后我会分别握住你们一只手，你们可以乘机解除变身术，回来的时候也一样。”

怀里的两只猫各自点了两下头。

“好，那就开始吧。”


　
　　　

24、生死时速

这场躲猫猫游戏一直持续到了第三天太阳落山的时候。

开考至今已经两天多一点，我始终找不到进入中央高塔的空当。

大蛇丸看样子是铁了心要将这场捉迷藏进行到底。他似乎拿到了第二场考试所有考生的详细情报，所有试图进入或靠近高塔的考生队伍，无一能免除通灵兽的多重试探，有时候甚至是药师兜或四人众亲自出马，就连一些小动物也没能幸免。

第一次放出的三个影分、身只不过是随便变个样子，刚一靠近就受到了群蛇的“热情”接待。由于生成术用的查克拉不多，这三个影分、身实力都不强，很快就被三两下打散。

此后，我又专门分出了几波三人一组的影分、身队伍试探高塔包围圈。几组变成已经被、干掉的考生队伍模样，几组变成还在森林里徘徊的考生队伍模样，可惜都在被群蛇缠住一段时间后突然发力干掉。

由此可见，死亡森林中考生的状况几乎都掌握在大蛇丸的手里。

不过，据我所知，大蛇丸和四人众都不是感知系忍者，药师兜也不是，他究竟是如何掌握分散在这座半径10公里的原始森林里的众考生的情报的？我仔细感知过，众考生的周围并没有发现类似通灵兽的查克拉。

这一点，不弄清楚的话怎么也无法安心。

我能感知到，大蛇丸对这场捉迷藏越来越兴味盎然，完全没有半点预计中的不耐烦。

这是个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坏消息。

这个世上有那么些人，愈是兴奋便愈是危险。而大蛇丸，无疑就是其中之一，还是极具代表性的那种。

也不知道大蛇丸是不是已经知道演习场外三代火影等人正在严阵以待，他对于第七班以外的考生们都显得非常无害。

迄今为止，凡是确认过不可能是第七班的考生队伍，想进塔的悄悄放进，想在周围布置圈套的不动声色让地，仿佛高塔周围密不透风的包围圈不存在似的。有几次大蛇丸本尊与一些考生队伍几乎擦肩而过，也全都当做没看到。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大蛇丸这样的做法确实是有效地避免了三代火影等人的干涉。

小心地避开又一条四处游动寻找着什么的通灵蛇，我开始物色起今晚的落脚点。

小樱佐助依然以小猫的形态被我抱在怀里，所不同的是我也用了变身术，变的是长着张大众脸的已经死去的考生。我不知道这能起到多少作用，但至少要比直接顶着本来的面貌安全一点。

尽管是夏天，死亡森林依然处处透着丝丝凉意。太阳下山之后，这丝丝凉意更是很快转变成了寒气。

走走停停，好不容易相中了一处不错的树屋，正想走过去，警兆突生。

身后数米远的一处，突然爆发出了满带恶意与兴奋的意念，紧随其后一股强大的危险查克拉凭空出现。

顾不上竖起的寒毛，更顾不上隐蔽，毫不犹豫放开对查克拉的特意压制，连续不断地瞬发瞬身术狂奔逃命，片刻也不敢停留。

我终于知道大蛇丸为何能够掌握众考生的情报了。——还是通灵兽，却用的不懂使用查克拉的普通小蛇。

这样的普通小蛇，在随便哪座森林里都太常见了，我即使感知到，也不会特意去留意普通小动物的动向。

而他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方法，当然就是逆通灵。

可恶！太大意了！

果然还是经验不足，白瞎了这么广阔的上帝视角！

当初面对再不斩特意放出的杀气时，在精神上明明半点感觉也没有，如今不过是面对大蛇丸无意间散发的狂乱与恶意，竟然就紧张至此……果然，上忍与影级的强者，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

因为恐惧而高度紧张的精神力显得比平时更为敏锐，而这也让我更加感到惊心动魄。

精神感知死死锁定着身后的一举一动，兴奋得不能自己的大蛇丸身体各种扭曲，又是伸脖子又是吐舌头，连个起码的人形也没有，配合着自然逸散不加掩饰的原始杀意与恶念，以及仿佛要将理智与自我吞噬殆尽的狂乱，真真是什么恐怖片都弱爆了。

死死抱着怀里同样寒毛倒竖的两只，身后的恐怖穷追不舍，时不时就有致命的攻击如骨附髓，我只知道不断地瞬身，不断地逃、逃、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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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外。

影分、身承影猛地睁开双眼，语气急促地报告：“大蛇丸用了不懂查克拉的普通蛇搜寻，第七班被发现了，正在一追一逃中。”

在场的脸色都变了，特别是红豆和卡卡西。

三代火影沉声问道：“可以确定他的具体目的吗？”

“不能。春野樱与宇智波佐助一直保持着小猫的变身状态被漩涡鸣人抱着。”

略一思忖，三代火影果断一挥手：“走，赤带上承影。”

赤是在场八个暗部之一的代号，他毫不犹豫闪到影分、身承影身前蹲下，影分、身承影也毫不犹豫地趴到他背上让他背起。

本尊有危险，没时间犹豫。

“那边。”影分、身承影往一个方向一指，在场诸人瞬间启动。

只是，那边的追逃本就爆发了极速，这边这么多人整体移动难免要照顾速度慢的，没有影分、身承影的指引又不能及时锁定高速移动中的大蛇丸，因此众人要追上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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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逃已经持续了快一个小时。

即使是我，连续不间断的高频瞬发瞬身术也几乎消耗掉了大半查克拉，再加上持续高度集中不敢有所松懈的精神，更让我开始喘不过气。

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一旦失误，在经验丰富的大蛇丸面前就别想再逃掉。

大蛇丸似乎也发现了三代火影等人的迅速逼近，一直赶着我往远离他们的方向逃窜。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大蛇丸的兴奋劲总算是冷却得差不多了……虽然这意味着他会更加理智地布局，但至少不用担心会被他一个错手就杀掉。不止我，小樱，甚至是佐助都是如此。

依然是不间断地瞬身，躲避大蛇丸攻击的同时也往远离他的方向逃逸。

将近一个小时的逃命，总算也让我开始习惯，能够稍微腾出点精神思考脱身的办法。

蓦地，无意识弥散在外的精神感知被异常的信息触动。

本能地分过去一点注意力，然后，我就清晰地感知到一道四四方方的紫红色结界被撑起。

………………

勉强吞下指天狂骂的冲动，这让本就有些呼吸困难的我一口气没喘上来，心脏难受得要命，差点没一口血呕出来。

不再施放瞬身术，借着前方横生的粗大枝干止住高速移动的身形，强大的冲击力让我的双脚齐齐陷进树干好几厘米，震落树叶无数。

静止，等前冲的势头完全止住，站起来，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后转身。

对面的树干上，还带着草忍脸皮的大蛇丸带着不加掩饰的得意心情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不时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一圈嘴唇。

暂且不论那欲哭无泪的心情，我唇角动了又动，最终只是勉强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你，至于吗。”


　
　　　

25、不得已的开战

我怎么也想不到，大蛇丸居然会将本应在木叶毁灭计划中用来对付三代火影的四紫炎阵拿来对付我们，就只为了赢下一场胜负难料的捉迷藏。

不愧是肆意妄为的科学怪人啊，一时兴起什么都干得出来。

此番四紫炎阵的范围并不大，高度也只刚好囊括了最高的树梢，这么点儿空间打一架是够了，却并不足以让我继续完美地躲避大蛇丸的追击。

无论如何，这番追逐的较量是我输了……也因此，现在的第七班不得不直面这个实力深不可测、脾气乖戾的敌人。

默默地慢慢松开环抱的双手，两只毛发仍然倒竖着的小猫一左一右跳到我身边的树干上，在一阵白烟中恢复了本来的面貌，各自举起苦无与我并肩站在一起。

能够感觉到身边的两人仍在不可抑制地轻微颤抖，不过，这将近一个小时的缓冲也并非全无效果。至少，如今直面大蛇丸的他们已经能够拥有拿起武器的勇气。

猎物已在囊中，大蛇丸反而不急着下口了，只是在那好整以暇颇具兴味地看着我们的反应。

我们当然更不会主动出击。

心口还难受着，乘此机会我努力调匀呼吸，同时思考对策。

事到如今，我已不奢望能够逃脱，但至少，不能有人夭折在这里。

说起来，按照“原著”中大蛇丸的行为，他感兴趣的始终只有身为宇智波后裔又天赋异禀的佐助而已。从头到尾，他都没理会过春野樱，甚至是漩涡鸣人，若非自个儿凑上来，恐怕也是懒得理会的。

眼下，因为之前的一番隐匿追逐，大蛇丸估计对我也上了点心。

强忍着仿佛要淹没理智的战栗与惊惧，努力稳住心神仔细分析对面大蛇丸的情绪。

完全不指望能够理清一个游离于天才与疯子之间的科学怪人的想法，我所需要的，只是他的注意力到底分别放了多少在我们三个人身上。

只是单纯地判断目标注意力所向本就不难，虽然我现在的状态很差，还是很快分析出大蛇丸的注意力目前有大概七成放在我身上，剩下的三成几乎都在佐助身上，至于小樱，就是个不值得多加关注的路人。

这就好。

虽然大蛇丸分给我的注意力竟然比佐助还多这点让我有些发毛，但考虑到这几天和他捉迷藏的主体是我，也就稍稍释然。估计等会儿开打之后，他的注意力大半还得转移回佐助身上。

首先，得想办法将小樱排除在战斗之外。

不论大蛇丸是怎么想的，跟他打完之后我和佐助估计都得趴下，留下一个战力完整的小樱总没有坏处。我可没忘记，这还是在中忍考试的考场上，敌人，从来就不止大蛇丸一个。

呼吸平复得差不多，我斟酌下了，尽量平静地开口说：“你的查克拉量甚至还在普通的上忍之上，根本就不是一个下忍所能具有的水平，为何却偏偏盯着我们这一组新手下忍不放？”

大蛇丸细长的蛇眼眯了眯，舌头伸出添了一圈，才慢斯条理、语调轻柔得令人毛骨悚然地说：“嘻……为什么呢？当然是因为一时兴起吧？咝……”说完又开始伸舌头，就像一条蛇一样。

……果然还是好恶心。更重要的是，这话让我怎么接？

算了，反正我就是不擅长说话的技巧，直接挑明了开打吧。

“……我知道了。”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佐助，准备上了。以你最舒服的方式去打，我会配合你。小樱，你退到一边，注意保护自己。”

佐助默默地颔首，反握着苦无拦在胸前的右手紧了紧，仍然眼也不眨地紧盯着大蛇丸，查克拉聚集在眼部周围，随时可以发动写轮眼。

“可是……”小樱急急地反对，刚开口就被我不容置疑地打断。

“你是医疗忍者吧？如果连你也倒下了，谁来帮我们治疗？”我说，藏在袖子底下的双手紧了又松，各种线蓄势待发，细致的查克拉紧贴着体表平稳地流动，随时可以做出应对。

小樱沉默了，一番挣扎，不过三秒钟不到。

“我知道了，请千万小心！”她咬着嘴唇，视线不离大蛇丸，先倒退几步，然后侧身几下跳跃，落到了后方视野开阔的高处，紧盯着这边不放。

大蛇丸开始压抑地低笑，左手抬起覆着左脸，手指抠进下眼皮，缓缓往下拉，长舌伸出，来回舔着嘴唇。

“看来……可爱的猎物们已经做好了舍命一搏的准备……”嘶哑的低语带着渗人的寒意，让人毛骨悚然。

我和佐助不约而同地屏息凝神，身体微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