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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半-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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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结婚这档子事,雾浓浓也可以称得上是熟能生巧了,特别是宁家的婚礼,什么时间什么步骤,她都门清。
    果不其然,雾浓浓推开门进去的时候,主婚人正在问:“有人反对海伦女士与宁莫先生结为夫妻吗? ” “我反对 ”雾浓浓笔直的身子立在门口,双手紧握住裙摆,像一个搏命的赌徒,下了人生最大的一场堵住

    所有人的目光刷刷的投向雾浓浓。 在座的人里面不乏参加了宁家三场婚礼的元老级人物。有人在窃窃私语这红包真是送的值得 宁家的婚礼简直比电影还好看
    宁莫在神坛上望着雾浓浓,隔得太远,雾浓浓并看不清楚他的神色。雾浓浓万万没有想到,她和宁莫之间的种种,不过只是因为一个小小的甚至根本不村长的误会而生。“其实在那晚,我就想明白了我和你,我去找鲈鱼不过是为我的曾经画上个句号而已,我想做你的妻子全心全意的”后一句话,雾浓浓的声音清清脆脆的响在大厅的上空,清晰而明亮。 
    雾浓浓能悬在大庭广众面前,为宁莫的悔婚解释那不过是场误会,这是为她的爱情,敬献的最大的诚意。 她爱着她的爱情。
    那一晚,雾浓浓与宁莫缠绵后到宁莫离开,雾浓浓站在床边看着那个明天就将成为他丈夫的人的背影心里只有甜蜜和期盼
    雾浓浓其实是个听干净利落的人就穿的时候竭尽全力离开的时候好不拖泥带水。
    所以婚礼之前,她去找了鲈鱼,从此全心全意的去做她的宁太太。
    后面还有很多 大概就是 雾浓浓和鲈鱼吻别了下 结果倒在床上了 被宁莫看到了 
可是宁莫为什不开口问? “你当时为什么不问我?”雾浓浓走进宁莫,有些心酸。
    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句,却蹉跎了彼此这么多年。
    “宁先生。。。。〃主婚人出声提醒。
    宁莫没开口,嘴角浮现的笑容不知道是嘲笑雾浓浓还是嘲笑自己。”宁莫。。。“雾浓浓直视着宁莫的眼镜。
    宁莫抬起手,扶了扶雾浓浓的脸颊,”无论怎么样,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不能再在婚礼上对另一个女人悔婚了。 



75

75、Chaper 75(完) 。。。 
 
 
  雾浓浓有些麻木地看着宁墨与海伦行礼,有什么比亲眼见证爱人的离开更绝决的。
  他误会了她一次,她又辜负了他一次,彼此真的是两不相欠了,再也找不到借口纠缠。
  她想,她尽力了。
  回顾一生,无悔二字足以。
  
  雾浓浓有些不敢看雾宁,就让她再任性一天吧,从此以后她将只是一个母亲。
  雾浓浓走出宴会厅,沿着海滨公路,脸上的泪逐渐风干。
  
  天还是蓝的,海也是蓝的,地球还在转,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槛,雾浓浓看着海滩上修着沙堡的一群小孩,年纪大约就是雾宁那般,小女孩推着小男孩,不许他捣乱自己的城堡。
  雾浓浓笑了出来,她其实也是诧异自己还能笑出来的,大约是心底早就有了预感,早就自动做好了准备,她也许早就知道那是无法挽回的,却还是忍不住要去争取。
  
  雾浓浓不得不承认她早就知道宁墨不会悔婚的,抢婚成功什么的都是童话故事。其实雾浓浓也挺佩服宁墨的,当初宁家和雾家家大业大,那样隆重的婚礼是,他悔婚后的压力是可想而知的。
  不管怎么样,他们都将成为笑柄,而不止她雾浓浓一人而已。
  雾浓浓其实也想过,如果不满意,宁墨大可以选择离婚,这比当初悔婚效果可好了许多,正因为宁墨选择了那样激烈的手段,所以雾浓浓才无法释怀。
  
  关于雾氏的破产,雾浓浓从来不去想,她不想为宁墨找借口,其实只不过是当初不想让自己心软而已。雾氏的执行者一直是她的小姑姑,爱雾氏如爱性命的小姑姑事后从没怪过宁墨,反而为他执掌雾氏,雾浓浓如果仔细去想,自己就能想明白。
  
  不破不立。
  
  雾浓浓任性地想去伤害宁墨一次,那样才能为自己找到台阶,才能找到她原谅宁墨的台阶。在美国那么多年,换男友如换衣服,不过就是因为那个人偶尔的一个挑眉动作像他,偶尔的一个眼神像他。
  当时不懂,现在懂了,却晚了。
  
  雾浓浓双手一撑,坐上路边的护堤,将人掩在灌木丛里,踢着双腿,看着远方的海和海滩上玩耍的小孩。
  忽然有种放下之后,豁然开朗的感觉,原来寻寻觅觅,忐忐忑忑最终只是想要一个结局,无论好坏,至少安心了。
  她终究还是犯傻地把自己陷入了两难。其实雾浓浓也想过,可以到婚礼准备室去找宁墨,可那样的场合,那样多的客人,宁墨如何能抛下宁家和海伦。
  
  雾浓浓长大后,也懂得从大人的角度看问题了,只是她还是无法接受宁墨要娶海伦的事实,只能去搏一搏,她选择了最高风险最高收益的抢婚。
  这样的台阶,应该够宁墨下台了吧?
  雾浓浓扯出笑容,嘲讽了自己一番,她还是高估了自己,也许只是她一个人放不下而已。
  如今这般,国内看来是呆不下去了,伤害了师兄,再也没有那个蓝颜知己了,雾浓浓开始琢磨起要同雾宁去哪里安家的事情。
  
  雾浓浓看着海滩上的那个小男孩,想着自己的雾宁,最好是在海边,她希望Ausin能长成一个阳光的孩子,再也不要像他的爸爸和妈妈。
  海滩上的男孩子抢不过那个小女孩,转头四处张望,望见雾浓浓就呆住了。
  雾浓浓也在看那个男孩,想起了雾宁,对他挥了挥手,咧嘴一笑。
  
  小男孩放下手里的塑料铲子就开始往公路上走,雾浓浓看他笨拙地爬着海滩和公路交界处的小坡,哈哈大笑,他爬了一半,又滑下去,反反复复好几次,也不气馁,像极了雾宁擦地板的模样。
  雾浓浓笑得泪花都出来了,听到不远处有车子飚来的声音,雾浓浓分了分神,再回头已经看见那小男孩爬上了公路,兴奋地跑向公路对面的她,向她招着手,根本没看见驶来的车子。
  雾浓浓再回头看了看那急速飚来的车,来不及做任何思考就跳下了护堤,将那小男孩往路对面一推,也没有觉得疼,只是落在挡风玻璃上的一瞬间,看见坐在驾驶室的人却是宁墨。
  
  雾浓浓整个世界陷入黑暗前的一刹那,闪过一丝莫名的念头,这下完美了。
  
  雾浓浓在手术室里呆了十多个小时,宁墨已经在警局来回一圈了,她还没出来,直到半夜送出来的时候,白布并没有蒙上她的脸,才让在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大气。
  医生说的是,二十四个小时之内如果能醒过来,那就没有大问题了。
  当时伍又就哭了出来,看得范爱林皱起了眉头。
  白雪之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临走前抱了抱宁墨,每个人走之前都抱了抱宁墨。
  仿佛最需要安慰的不是那个躺着的人,而是如今站着的人。
  
  病房里安静下来的时候,海伦才轻轻走到宁墨的身边,将手放在宁墨的肩上,今天是她第一天做宁太太。
  车撞上雾浓浓的时候,海伦坐在副驾驶里,他们驾车正要去机场,约好了去爱琴海度蜜月,蜜月地点是海伦选的,觉得名字挺好的。
  宁墨的车开得快极了,但海伦不敢劝他。因为半年多来宁墨的脾气坏透了,轻轻撩拨一下,就跟怒吼的狮子一般,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嘴角总噙着一丝坏笑的沉稳的宁墨。
  海伦其实也不知道自己选择的错与对,她与宁墨在一起后,他再也没有轻松地同她在一起过,更不论说笑了,总是公式性的应付,笑容里没有任何内容。
  
  海伦是知道的,她利用了宁墨急于证明他可以放开雾浓浓的心,她误导了宁墨她可以只是演戏,她层层推进,步步紧逼,也多亏了雾浓浓和白莉的配合,才能如愿以偿。雾浓浓的离开和白莉的纠缠,无不加快了她得到宁墨的步伐。
  其实雾浓浓如果不回国,海伦觉得自己这辈子肯定是没有希望的,可是当她的朋友在机场看见雾浓浓回国的时候,她就急匆匆地赶去了医院。
  海伦显然是赌对了。
  
  今天她本来该很欢喜,可却又觉得讽刺极了。她成了他的妻子,却发现,无论是在他的眼里,还是他们的眼里,她都不曾入过局。
  宁墨回头看了看海伦,将手绕过脖子,放在海伦的手背上拍了拍,“出去说吧。”
  在走廊尽头的阳台上,宁墨驻了足,瞧着海伦认真地道:“对不起。”
  海伦只剩下苦笑,他果然一点儿希望也没留给自己。
  “律师明天早晨会把文件送过去给你的。”宁墨眼里满是歉意。
  “用得着这么急么?”海伦看着宁墨,其实他早就急了,有谁在订婚前就签好了离婚协议书的?只有她自己还一直抱着幻想。
  “咱们越早离婚,你要付给我的赡养费就越多,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明天我可就成全国十大富婆了?”海伦很高兴自己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宁墨也笑了笑,“钱多了也愁花。”
  他们因物质而开始,以物质而结束,
  
  海伦望着那间病房的门道:“她恐怕很会花钱的。”
  宁墨回头也瞧了瞧,淡淡地笑了笑,“的确。”笑得那样的天经地义,脾气忽然就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沉静,好像只有跟雾浓浓一起的时候,他的脾气才好得惊人。
  其实一直以来宁墨的脾气都称不上好,所以海伦曾极度惊讶于宁墨居然能忍受雾浓浓那种任性无比的人。
  她不服气,以为宁墨只是没遇上更好的女人而已。如今是不得不服气了,有人天生就是来克他的。
  
  “如果,如果是我先遇上你,结局会改变吗?”海伦渴望答案。
  宁墨不语,这个问题其实他也问过自己,问过无数次,如果他先遇上的是简苒,如果他先遇上的是海伦,甚至他先遇上的是曲悦依,结局是不是会变?
  
  宁墨自嘲地笑了笑,“她就是我的报应。”
  
  不因早晚,不因对错,只要她是她,那他就不会变。
  
  夜深人静后,宁墨坐在雾浓浓的床边,握着她的手,温温暖暖的真好。宁墨细细地吻了雾浓浓的每根手指,再然后,两个人的手五指交叉,紧紧握住。
  最艰难的已经过去了。
  宁墨嘴角带着微笑,虽然不应该,可是他真的大松了一口气。
  
  宁墨又吻了吻雾浓浓的指尖,满心的歉意。
  有时候执拗于不原谅,如今才发现最后逼死的却是自己。
  有时候人一错再错,走到如今这一步,宁墨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收拾场面了。
  或者,他内心其实是宁愿这样的,宁愿雾浓浓就这样睡着,他每时每刻都陪着她,不再担心她会离开,不再担心她的爱会反复,不再担心她的心会喜欢上其他人。
  也不用担心她醒来后原不原谅,他们之间还能不能回头。
  
  可是。
  宁墨又为雾浓浓理了理流海,可是真想她睁开眼睛,再看看里面的流光溢彩,听她娇嗔地说,她要喝盐水。
  甚至连她用房事要挟自己,不叫她一声“主人”就得睡沙发这样的事,如今想来都是甘之如饴的。
  
  宁墨拿起放在雾浓浓枕头上的那个红绒首饰盒,这个盒子是出事的时候,留在护堤上的东西,里面的东西宁墨并不陌生。
  正是当年雾浓浓生日时他送的最后却戴在白莉脖子上的那套首饰。
  她最终还是拿回来了。
  
  宁墨失神地拿起那条项链,白莉和卢霄的种种他都知道。
  当时他也想不到,会是雾浓浓去帮的白莉和卢霄,还挨了卢霄的耳光。如今想来,她做什么都是为了这项链吧。
  想起卢霄,宁墨就想起了自己。
  为什么,当时自己就无法放下和原谅。
  他曾经笑卢霄太傻太蠢,如今只觉得自己才是天下最大的傻瓜。
  
  宁墨正失神,却发现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自己的肩上,回头看,却是杜若。
  “妈,你怎么来了?”宁墨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微微发酸,也许太爱了,才会发酸。
  杜若在雾浓浓的床脚坐下,“我不放心。”她怎么能放心,雾浓浓出了事,偏偏那个人却是宁墨,这样的冤孽,她自己想起来都觉得恐惧,如果雾浓浓醒了还好,可万一呢?
  
  杜若揉了揉宁墨的头发,从他七岁开始好像再也没这样摸过他的头了,可是不管怎么样,在杜若的心里,宁墨永远都是个孩子,永远都要为他操心。
  杜若看了看床上了无生气的雾浓浓,心里一酸,抱住宁墨的头说:“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记住这个世界上还有爱你的人,我一直爱你。”杜若心里有些慌,眼睛润得很。
  宁墨愣了几秒,记忆里面从来没听杜若说过这样的话,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还以为你心里只有我老爸呢。”
  “胡说。”杜若嘟了嘟嘴,还有少女的纯真。
  “我也爱你。”宁墨将头埋在杜若的膝上,仿佛有些羞涩。在这样的夜晚,有杜若在身边,宁墨仿佛也显得没有那么棱角分明了。
  
  杜若心里又酸涩又激动,她一直以为孩子就是生来讨债的,宁墨那样硬邦邦的性子,从没想过会在他嘴里听到这话。
  宁墨半晌才抬起头,嘴角有自嘲,“妈,想不到我这辈子第一个说这话的人居然是你。”
  杜若看了看床上的雾浓浓,又跟怪物似地看了看宁墨,嘴巴做出一个惊讶的“O”型。
  杜若一直都知道宁墨是做多过于说的人,所以宁墨不曾对她这个母亲说过爱字,杜若不惊讶,但是恋爱中的男女,杜若觉得是不是有些太内敛了。
  
  宁墨是懂杜若的意思的。
  可是他没办法说。
  至今宁墨都还记得他和雾浓浓第一次在一起的时候。
  两个人浑身都腻着汗,喘息了良久才平静,他抱着她,亲着她的发角,那句话自然而然就流向了嘴巴,“我……”
  可是雾浓浓的眼睛亮得太灿烂了,灿烂得有些妖了,她就那样含着笑看着自己,等着他说下去,宁墨忽然就懂了。
  她就是在等他说,等他说那三个字,就像逗弄着小狗一样逗弄着他,她要回答什么,宁墨都能猜出来,她听了之后会“哼哼”地笑出声,然后说她爱的是卢域。
  到底宁墨还是没说出那三个字来。
  再往后,雾浓浓的游戏就更多了,她最爱的游戏是总在他最酣畅淋漓的时候喊“卢域”的名字,她眼睛是那样的清亮,宁墨就知道她是故意的。
  他心里再痛,都是不肯表示的,她总是喜欢这样残忍的游戏。
  
  可是她诱惑你的时候,你又实在忍不住。
  情动的时候,你喊她“宝贝”,她不高兴,媚眼流波地在你身下娇媚地道:“叫我主人。”这就是雾浓浓,她要的是收藏,是占有,你的感情只是她收藏的众多芭比娃娃中的一个。
  
  即使如此,宁墨一直以来,只是觉得雾浓浓只是骄纵了些。 
  直到有一天宁墨看见雾浓浓居然背着人在看A 片,还一边观看一边记录。
  “你在看什么?”
  雾浓浓当时慌张脸红片刻后就平静了,脸上带起她惯有的使坏的笑容,笑眯眯地坐在他的大腿上,指着她自己的小本子道:“你说,卢域是不是一个负责的男人?”
  宁墨何其精明,哪里会听不懂雾浓浓的意思。
  
  “你要帮我,宁墨。”雾浓浓说得理所当然。
  宁墨挑了挑眉头,不置可否。
  “你不是喜欢我吗?”雾浓浓笑得很明媚,宁墨彼时才发现,雾浓浓不是不懂感情,只是看她选择懂还是不懂而已。她知道他的感情,还可以玩那么残忍的游戏,真称得上其心可诛了。
  他的感情,只是她手里的武器,用来对付另一个人而已。宁墨是何其骄傲的人,那时候青春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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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其难堪。
  
  “要不要演习一下,考察一下我准备的功课。”雾浓浓笑得有些猖狂,她是笃定了宁墨的感情,再而且,宁墨的自制力一向不好。
  宁墨就那样眯着眼睛冷冷地看着雾浓浓,看她妩媚妖娆,胴体如玉,只觉得满心冰凉,了悟到,他于她的心里,不过是勾勾手指就乖乖上去的宠物。
  “你除了脸蛋稍微漂亮点儿外,还有什么值得人喜欢的?”宁墨是讽刺雾浓浓也是讽刺自己,他怎么就着了魔,喜欢上这样自私如魔鬼的女人。
  
  雾浓浓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微微泛白。
  “别忘记自己的身份,你是订了婚的女人。”宁墨记得当时自己是这样说的。
  雾浓浓回了什么,宁墨一直记忆犹新,片刻不得忘记。
  “订了婚又怎样,这年头,一秒钟前结婚,一秒钟后离婚的都有,你少老土了。”雾浓浓略有些张牙舞爪了,“你没本事让我爱上你,凭什么怪我?”
  
  即使被人当众扇耳光,宁墨也未必能难堪成那样。
  从头到尾,原来都是个笑话,雾浓浓何时在乎过什么礼义廉耻,何时在乎过婚姻了。婚姻对她来说从来就没有神圣过。
  听她不屑一顾地提到订婚的事,宁墨就已经听出了雾浓浓的态度了。
  
  如果这时候雾浓浓有知觉,肯定是要从床上跳起来的。
  婚姻对她来说从来都不重要。老爷子也是结了婚的,可外面还不是照样有几个小的,奶奶在世的时候,不也是默认了。
  她母亲漂亮彪悍又怎么样,老爸要偷腥还不是照旧。
  她们雾家从头到尾没有一桩婚姻是神圣的,都是假的,不过是张纸,不过是分财产时候的依据。
  只有她小姑姑独身一人,是个不婚族。
  所以雾浓浓才那样执着到扭曲地在乎感情,总觉得也许有了感情,婚姻才像婚姻。
  
  这些都是宁墨所无法理解的,他父亲和母亲的爱情,让他对婚姻的认识都是美好的。所以,雾浓浓对订婚的嘲笑态度,宁墨由其接受不了,他以为那是雾浓浓针对他而言的。
  更何况,宁墨也是好强的性子。他不得不承认,雾浓浓说得对,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没本事让她爱上自己。这样的认知何其伤人。
  比任何刀枪剑戟都伤人的,只有语言。
  
  宁墨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明白,雾浓浓是宠不得的,越宠只会越无法无天。
  她觉得你的付出,只是因为你没本事。
  所以他改变了方法,雾浓浓这种人,只能让她撞南墙,自己碰得头破血流才懂得收敛。
  宁墨自然是帮了雾浓浓。
  结局是,雾浓浓把雾家的脸全丢了,挨了老爷子一巴掌,气得老爷子差点儿脑溢血。
  
  雾浓浓气得跑出雾家,宁墨找了她大半夜,才在他们两人公寓的那个花园中庭两丛灌木中间找到她。
  宁墨看见她头埋在双膝之间,抬起来的时候满脸泪痕,心就软了,不管多恨她,最后都是舍不得。
  何况她哪里都不去,还是选择回到他们两个人住的这个小区,宁墨的心就痛了,怪自己怎么忍得下心。
  
  雾浓浓抱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里,抽噎道:“我把爷爷气坏了。”雾浓浓抱着他哭,说她把雾家的脸都丢光了。
  宁墨摸着她的头发,至今还记得她当时的脆弱和无助,乖顺起来的时候,让人心疼得不得了,这就是他的孽。
  每一次雾浓浓从卢域那里受伤后,像个小猫一样舔舐伤口的时候,宁墨总是怀念那个时光,那个时光里,才有他的一丝丝甜蜜。
  
  再后来,宁墨觉得自己是自作自受,第二天带着雾浓浓高调亮相,扮恩爱秀亲密,俨然就是希拉里第二了。
  不过从那以后,雾浓浓也的确乖了,说话也不冲了,亲热的时候也不故意喊卢域了,虽然眼神总还是跟着卢域在转。
  可宁墨觉得雾浓浓进步多了。
  也或者是因为他对她冷多了,所以雾浓浓反倒听话了,有时候还会小心翼翼陪不是了,知道说好听的话了。
  宁墨以为,那都是因为雾浓浓发现她再没法掌握他这个“玩具”了。
  
  彼时宁墨对爱情的自信已经被雾浓浓摧残得所剩寥寥了。
  如果让雾浓浓自己起来说,她一定会说,完全不是宁墨想的那样的,她只是觉得在那样丢人之后,宁墨还能接受她,安慰她,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人心都是肉长的,雾浓浓从那时候开始就依恋宁墨了。
  也许两个人都不自知,他们的爱情表面上看起来浓烈,可席卷人心的时候确实润物细无声的。
  何时开始深陷,两个人全然都不自知。
  
  两个人的认知越行越远,宁墨的心里不止一次冒出过最最荒唐的想法,如果自己拒绝了雾浓浓,雾浓浓会不会像去争夺卢域一样来争夺自己?
  每一次宁墨都努力按捺这种想法,可又经不住他预设的甜蜜结局的诱惑。
  哪怕用一辈子后悔,也想换一瞬间,她爱他的一瞬间。
  
  望着病床上躺着的雾浓浓,宁墨吻了吻她的手心,抬头开始对杜若解释,这十年来第一次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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