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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隔着时间看你by安痕-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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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间我去了一趟会场,那边会场的策划师给我看了些方案,稍稍修改后我又马不停蹄的赶去印刷厂。偶尔的抽样是质量的最好保证,然后才回《Kin,》。

回到《Kin,》是下午,推开自己办公室门的时候,看到江诺白,他正坐在沙发上看我挑选的模特照片。他面容沉静,嘴角含笑,看上去比昨天憔悴的模样好了很多。

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看到握着门把手的我,磨沙玻璃的门扉上挂着镏金边注释牌“单小爱”的字样。迟疑片刻,确定自己没有走错门,我开口“江总。”

“嗯。”他轻轻的应了一声,然后继续低头翻照片“你继续忙,不用管我。”

“好。”

我打开电脑把接下来要用的竞标流程打印出来,诺大的办公室只有打印机吱吱吱的声音。刚打印完,又安静下来。我也猜不到他今天怎么有空来我办公室小坐。没多久,他停下翻照片的手“有几个还不错,估计以后用得到。”

听到他突然出声,我才反应过来他在和我说话“这只是一部分,我打算在竞标主题下来后去国外的经纪公司看看。”

“嗯。”把翻乱的资料整理好,他接着说到“晚上约了商家吃饭,你准备一下,一起去。”

“好的。”

晚上,他没有自己开车,是让司机带我们两个去饭店。司机姓罗,我们都叫他老罗。是公司的老员工了,模样长的憨厚,和谁都谈得来,见识也广。他戴着白手套,金边袖口穿着正式,就是亲和的笑容不太搭边。他非常绅士地为我们两个开门,然后往云中天开去。

我坐在车的后排,江诺白的旁边。小心的和他保持一段距离。他身上那种好闻的味道又钻进我的鼻子,清浅的像阳光晒过被子的气息。

一路上我都看着路边的倒退的大楼,因为很快就要下班高峰,所以来往车辆正在慢慢增加。他沉默我也缄默,就是难为了司机,整辆车就是一个移动的大冰箱。他假装咳嗽了一下,没人搭理他。继而干巴巴的说了句“快要下班高峰期,不知道会不会堵车。”

“不会,到云中天时间刚好。”

我没有回过去看江诺白的脸,不用想我也知道,他说话的时候会习惯性的翘起嘴角,隐带的笑意和说话内容却不一定相关。也怪不得办公室的小姑娘那么迷他。

金耀棠已经在饭店门口迎接。看到我和江诺白一起从车上下来,一愣。随即对我说到“会场那边的布置怎么样了?”

“没问题,我让苏伊过去监工了。”

“噢”说到苏伊的时候,金耀棠不禁一笑,表情柔和“客户差不到要到了。”

江诺白已经率先走了进去,站在门口的迎宾小姐全体鞠躬,嗲嗲的说到“欢迎光临。”

本来我还打算着自己留在大门口和金耀棠一起迎宾,可看到她们两排人后,果断否决了我的这个想法。前不凸后不翘,声音不嗲,穿的太温暖。太大的视觉差异显然是我自己挖个坑埋自己。宁愿被别人自动归为路人甲,也不要当她们对比的垫脚石,吹在风中的憔悴大妈。

云中天依然是老样子,冬天大暖炉,夏天冰窖。服务员个个冷若冰霜,男的黑马甲,白衬衫。女的4寸高跟,笑容好似能滴出糖来。

包厢大的让我觉得现在房价那么高都是眶人的,我甚至怀疑如果整个《Kin,》都过来,然后每个人各自翻跟斗还再演一出刀马旦都可以。我要是站在中间小声说话能听到回应。

江诺白的外套被服务员接了过去。我跟在他后面,看到他的纯手工衬衫有着暗暗的纹路,在水晶吊灯的折射下,美轮美奂。

正看得出神,他突然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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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三更哦,早上,中午,下午~~



  89:酒桌上

我被他这个转身吓了一跳。好像正在偷吃的小孩被抓了正着,我不自然的转过脸。

还好,带领我们进包厢的楼层经理尾随在我身后,含笑问江诺白“江总,菜单需要再确认一遍吗?”

“不用。”

那个经理非常素质的帮我们两个倒茶。与此同时,我听到包厢外面有爽朗的笑声。然后金耀棠引门而入,带着几个衣着光鲜的客户进来。其中不乏几个打过交道的熟脸。N。C的Miss徐亲热的抱抱我,江诺白对众人说到这是我们公司的策划单小爱。然后其余人寒碜了几句各自入座。

本来我准备坐金耀棠边上,别人问些专业点的问题互相有个照应。结果他们里边有个是金耀棠的高中同学,两个人聊的非常尽兴。我被动的安排在了江诺白的边上。本来也是小事,大家都没在意,我总不可能别扭着不肯坐。服务员已经陆续的上菜,端盘倒酒安静无声。酒桌上欢声笑语,以前这样的应酬都是云瑶和金耀棠参加的。今天我第一次发现,这样的场合,江诺白竟然长袖善舞,张弛有度。

坐江诺白另一边的人是K。K的总经理李远航。他拿起酒杯端我面前,表情僵硬“江总身边的美女倒是个个顶尖,美貌与智慧并存,难得一见的人才。来,我敬你!”

“李总过奖。”心里暗自警醒,这个人可不好打交道,上次在北京对我疾言厉色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李远航笑起来眼睛会眯起来,我正想着小小的抿一口就算了,结果他把自己杯里的红酒都喝下去了,看这架势,他是把我当成云瑶了。我那句“随意”卡在喉咙不上不下,一整桌的人都殷殷的看着我,今天这酒不下去就是不给面子。介于李远航对《Kin,》的影响。我心一横,死就死了,硬着头皮把的酒给灌了下去。

菜上的差不多,酒却还在兴头上。金耀棠笑呵呵说到“李总好酒量,咱们不急,不急。”

没一会儿,我的脸颊绯红。头晕脑涨,用手贴在脸上,滚烫一片,然后心里使劲的对自己说“单小爱,顶住,可不能这会儿发酒疯,或者倒地睡着,不然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陆续的还有人给我敬酒,能躲的差不多我都躲掉,实在不能躲的也量力而为。但不会像刚才那样喝那么急。我尴尬的说去补妆,因为大包厢是有独立的补妆间的,一站起来我开始有点犯难,幸好这时候江诺白替我解了围“刚才我看到,里面的休息室和补妆间的镜子的大灯坏了。”

我虽然脑袋晕晕的,可他话里意思还是听懂了。服务员把我领了出去,我匆匆走进洗手间,还没把厕所的门关上就吐了。胃一抽一抽的,吐的只剩酸水,眼泪都流出来。领我进来的服务员递给我毛巾。

突然想起小时候。那时候我和云瑶两个人贪玩,偷喝了爸爸储藏的酒。我叫不出那个酒的名字,只记得厚厚的玻璃瓶,写了很多歪歪扭扭我看不懂的文字。云瑶先喝了一口,说是甜甜的,回味的时候带着微微的辣,她喝一小口再吃一大口菜,像电视剧里的女侠一样。

我们两个小孩子坐在厨房巴台下,想象着自己是煮酒论天下的英雄,把一整瓶酒喝了个底朝天。结果,那天晚上我又吐又拉的折腾了一晚上。最后还进医院打点滴,反倒云瑶一点事也没有,甚至睡得格外香甜。从那之后,她喝酒鲜少遇到对手,而我是名副其实的一瓶倒。

勉力站起来,胡乱的给自己补妆。走出门口,一个声音就出现在身后“还好吗?”

回过头,看到江诺白,他身后的窗户大开着,外面的风灌进来,冷得我一哆嗦。他顺手把窗关上。窗外面万千霓虹闪烁,我注意到他脚下有一根香烟,只抽了一两口就灭了。

尽量让自己没那么狼狈,镇定的回答“没事。”

“你…”

“我…”

两个人同时开口,让他笑了一下,礼貌说到“你先说。”

自己出来也有些时候,扔那么一堆人让金耀棠一个人在包厢应付不好。我微微欠了欠身“我先进去了。”

他愣了一下,没有回答我的话。靠着走廊的栏杆,表情有点落寞。我挺直背脊沿着走廊向前走去,内心酸涩。我做的很对不是吗?离他远一些,再远一些。

包厢里,Miss徐正和一个不相熟的客户喝交杯酒。几个人都是闹惯了的,酒桌上的人精,什么人能开玩笑,什么人正经说事都知道一二分。估准了对方是可以开涮的主。便玩开了,这样的游戏能炒高气氛,又有噱头。而我的位置已经撤去了酒杯换上了一杯温热的水。金耀棠隔着一个座位,侧过身子问我“你怎么样?”

“还好,就是有点头晕。”

“那天埃及的晚上我还以为你很能喝呢,仰着脖子死灌自己,原来竟然这么半杯就把你撂倒了。”

“埃及那次不是我比你先倒下的吗?”

金耀棠明显记得不清楚了“是吗?我记得,我好像比你先倒下吧?不过那天云瑶太能喝了,三两下我就迷糊了。”

我拿起桌上的温水暖胃,看着Miss徐把酒喝了空,那个不算熟悉的客户果然爱玩,不服气的说再来。倒满酒后继续,大家都在起哄,金耀棠好像想到什么“我想起来了。”

“什么?”

“你是比我先倒下,还吐了,诺白照顾了你一路,最后睡得和猪一样。”

“江总?”

“是啊,我们几个还笑你来着。当时,还特别滑稽,那个和我们合作的模特廖珈纤还记得吧?当场就翻脸了,小妮子很迷诺白的。结果,诺白根本没顾她,直接把你送回去了。单小爱,你不简单呐。”

手中的杯子一下没拿稳就掉到了地毯上,地毯很厚,杯子没有碎,只是发出闷闷的落地声。一点小动静,没有引起太多人的主意,而我的脑袋里只有刚才金耀棠说的那句话,诺白,诺白送你回酒店的。这句话反复敲击我的耳膜,震耳欲聋。

是他吗?他送我回去的?

服务员连声道歉,金耀棠看着我失魂落魄的脸小声问“怎么了?”

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喝多了,手软。”

这时候,江诺白从外面走进来,慢条斯理的坐下来。饭局继续,身边的人笑闹着,旁敲侧击的试探着。而我却没有太多应酬的心思,一个人闷头想事情,有些事情,我想我猜到了大概轮廓。

这个轮廓让我心悸,这个猜测让我不知所措。

筹光交错中,每个人的脸都那么不真实。每个人的笑容下面都掩藏着无人知道的真实面容,或狞狰或无奈。



  90:长谈

饭局散的时候已经很晚,很难想象吃一顿饭可以持续四个小时。铁打的人也受不了。我困顿着打哈欠,人群各自散去。只有司机老罗守候在边上,他恭敬的给我开门,我摆摆手“不用了,你先送江总回去吧。我家离这里很近。”

江诺白正好从大厅里走出来,手里挽着自己的西装外套,脚步匆匆。因为背对着光,我看不到他的表情。直到走近,他先开口对老罗说到“先送单小姐。”

我的推辞被四两拨千斤般掩盖掉了。车子平稳的划出去。

我累得不想说话,头靠着窗户小憩。他也喝了不少酒,自己按着眉心不说话。路到一半,他突然开口对司机说到“老罗,边上停。”

车子停下来后对司机说到“我记得你家在附近,下班吧。”

老罗担忧的回答“可是,您今天喝了不少。”

“没事。”口气温润却不容置疑,我好奇的看了眼江诺白,他支开老罗,要做什么?

等老罗走远了,车厢里只剩我们两个。我不知道说什么,他也沉默,车子开到我家楼下,停稳之后,我刚准备开车门,他叫住我“等一下。”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他正在看着我,两个人僵持了很久。他叹息“我们谈谈。”

我依旧看着后视镜里他的样子,微微泛红的脸颊,眼睛明亮有神。

他从容“坐到前面来。”

迟疑片刻,打开车门,夜风拂面,我缩了缩脖子。然后坐到副驾驶的位置。刚坐下,他拉起我的手,细细的端详我的手背“疼不疼?”

他亲昵地动作让我心惊,费力的把手抽出来“水不烫,不疼。”

“你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没有。”我否认,低头不看他“是你最近太忙。”

“有没有我很清楚。”

我不想再绕圈,这个圈子再绕下去,迟早会发疯。所以,我直言“她更适合你。”

“你说的她,是珈纤吗?”

我不置可否的没有回答。

“她确实可以帮助我很多。”他的坦诚让人猜不透,慢慢转过头去看此时的江诺白。静静等着他接下去的话。路灯昏黄,他眼角清明,清秀的五官一半明一半暗,轮廓分明“可是,喜欢一个人并不是她可以给我多少东西,而是那个人可以给我的感觉。你懂吗?这种感觉。”

我似懂非懂的点头。

“小时候,我也被烫伤过手,那时候妈妈还在。我记得,她一边为我涂药膏一边哭,看到她哭,我很难受。”我猜不透他突然向我提起他妈妈是为什么,看出我的疑虑,江诺白问“有兴趣听我的故事吗?”

“如果你愿意说。”

“你也知道我的尴尬身份。”他转过脸看外面的夜色,缓缓回忆“幼儿园的时候,小朋友都说我妈妈是狐狸精。勾。引了别人的老公,所以生下我这个野孩子。所以我活该穿旧衣服,活该吃不饱,活该住贫民窟,活该让人瞧不起。他们每次这么骂妈妈的时候我就和他们打架,一身伤的又不敢回家。架打太多,以至于我的左手手臂已经是习惯性的脱臼,到最后,我甚至可以给自己接上。”

听到这里我的心咯噔一下“疼吗?”

“不疼,我已经习以为常了。”

“你那么打架她都不过问吗?”

“我每次都说是自己摔的,她不会问太多,也不会骂我。她做的最多的就是一直看着我,然后笑着说‘别那么莽撞,走路慢点。还有哪里疼?’我想她其实是知道的,只是她自己也说不出口,她也不知道怎么给我一个答案。”

私生子这件事,在幼小的江诺白心中已经一清二楚。8岁的孩子,委屈叛逆。都只为了一个答案,一个他不想面对的答案。

他笑了一下“你肯定想象不到,在你还被捧在手心小心呵护的时候,已经有人已经学会向别人挥拳。”他卷起袖子,在手肘的地方有一块不小的伤疤“这是我最后一次打架烫伤的,那是唯一一次她对我说那么那么多的话,我印象最深的那句是‘不要受伤了,不要让爱你的人受伤,更不要让你爱的人受伤。’那时候我太小,不懂她说的意思。只知道她一边流泪一边说出那段话,让我不知所措。所以我半懂不懂的记着。她很少有大的情绪起伏,总是那样,淡淡的笑,清浅的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模样。也很少干预我做的事,只是她开口的我一定会做到。”

“因为看到她的眼泪,所以就不打架了?”

“也不算吧,是在那件事之后没多久,她死了。”

“对不起。”

“其实,她从不在我面前哭,即使受了欺负,即使自己累得脸色发白甚至晕倒她也不会在我面前抱怨一句,流一滴眼泪。记忆里,我对她最大的印象就是她的笑容,很明媚,很温暖。这样的笑容根本就看不出她生活的影子。后来我才知道,每次我打完架,她总会背着我偷偷掉泪。”

“爱笑的人,不美也漂亮。”

“是,可惜她应验了那句老话,红颜多薄命。”

我不知道该怎么劝慰他,看着他回忆那段过去,即使苦涩依旧是浅浅的表情。没有大起大落的悲伤,也没有自怜自哀的愤恨与抱怨。他像是一个自有世界的内心独白,缓缓的倾诉,低哑的声音带着淡淡地吸引。我没有打断他的话,静静的听下去。

“后来,我成了孤儿,去了福利院。那里的孩子什么样的都有,几乎都看得懂人情世故,世态炎凉。他们通常没有安全感,通常都知道怎么讨好别人。每次只要有好心人来收。养。孩。子,他们都会拿出自己最乖巧最温顺的一面,希望摆脱孤儿院的生活。只是我比他们幸运,在我进去没有多久,江柏林就找到了我。然后我变成所有人眼中的幸运儿,羡慕的,嫉妒的。”

“你恨他吗?”

“不知道。”他苦笑了一下,“我第一次见到他,他叫我江淮诺。我一直记得妈妈只叫我诺白,我告诉他‘我的名字叫江诺白’的时候。他仿佛一下老了好多岁,然后江淮诺这个名字也就消失了。然后他送我出国,偶尔过来看我。尽量让我读好的学校,给我优越的生活。我懂,他在赎罪,他把没有给妈妈的都弥补在我的身上。每次他来,我会比平时更爱笑,因为我笑起来的样子有妈妈的影子,我不能让他忘记妈妈。我用行动告诉他,因为他,我们受了多少苦。他负我们的,怎么可能还得清。”

“其实,你恨他。”我下了结论,如果他不恨江柏林,他又怎会用这样的方式折磨他?“即使你不对他笑,他也不可能忘记了。”

这样一句话后,让他回头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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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嘿嘿,三更了哦,五千多字了呢,不过今天星期天好像看书的人很少,泪。。。

接下来要更新的将会是本书的第一个重大转折,慢热的呀,快二十万字才转折~



  91:突来的表白

他眼睛带着微微的亮光,那抹明亮让我心惊。随即他缓缓开口“也许吧,我是有些恨他。”

这一次他牵起我的手,指尖传来他手掌的温度,暖暖的带给我不一样的温度“不过《Kin,》是妈妈和他相识的地方,他不会允许任何人让他倒台,江淮锦不行,我也不行。他老婆赵婉处处强势,这几年老头子已经忍无可忍,这次他们的做法已经激怒了他,所以江淮锦母子利用《By2》是打错了算盘,走岔了方向。”

我看着他温润的眼眸,内心百感交集。在我感叹他们一家的复杂关系后,他话锋一转,用少有的温柔语调“小爱,我把我的秘密告诉你,只是想告诉你,留在《Kin,》和我一起。”

“云摇已经在香港帮你看住了江淮心,所有局面,老爷子都帮你铺好了路。”

“我知道。”

“你的未来已经一片光明,你们的游戏,我不想参加。”我直言不讳“你们一家的心都太深,我应付不来。”

“我知道,江淮锦也在拉拢你,我看的出,你很困扰。关于《Kin,》我来应付就好。如果珈纤的事让你误会,那么我澄清。珈纤确实在我身边耗费了好些年,从一开始的小学妹,从国外读书到现在的工作伙伴,她对我的心意我也知道。也是因为她,我才能成功走进《Kin,》。可是,我告诉过她,我不爱她。她也清楚。也许你会说我卑鄙,说我无耻,可是,我确确实实用她的家族帮了我一把。”

“我不懂。”

“我没有和她在一起过,我承认,她为我付出的时候,我曾经感动过,可那和爱情无关。年少的我也曾经承诺过她,如果我一直没有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就和她在一起。现在,我才知道,这是多大的伤害。”

我终于懂得,那天的廖珈纤为什么会流泪,那不是风沙吹的。一个靠近一个退。廖珈纤为他做的牺牲何止是一点点,时间太久总会累,更何况高傲如斯的她。爱情,让她变得如此卑微。

“你远离我,也是因为她,对吗?”

此刻,我才觉得所有的原因都难以启齿。

江淮锦看穿了我的想法,用一点点的小手段让我自动远离了江诺白。难道我要告诉他,是我爱上自己的上司,因为无法忍受痛苦才刻意保持距离?因为知道现实的距离才知难而退?

对着夜色,不敢看他。江诺白靠近我,伸手把我拉入他怀中。我挣扎,他低低的说到“别动好不好,我就抱一会儿。”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答才是正确的,神色慌乱的不知所措。他的气息顷刻间全都铺天盖地的向我袭来。钻进我的鼻子,我的肺腑。四肢百骸都被刻上江诺白的印记。

“小爱,我喜欢你,我不知道这样的喜欢属于哪一种。但是看到你躲着我,我就难受,可是看不到你我又觉得空落落的。刚开始的时候,也许真的是你太忙了。后来,我已经明显感觉到并不是忙这么简单。那么我想,也许是我的身份太尴尬让你退缩了。你需要时间和空间,所以我留给你空间。同时,我觉得我的身边好像埋了一根刺,稍稍动弹,就会痛。每次看到你,我都想说什么,可是看到你那么客套对我说话,我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如履薄冰,这样的感觉又让我害怕,沉迷。”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抱着我的双臂又用力了些。让我更贴近他的胸膛。

“正当我不知道怎么解决的时候,我又不得不出差。我在外那些天,我想着办法的问你工作上的事情,即使有些问题我知道怎么解决,我也想给你一个电话,问问你的意见。除了工作之外,你总是对我很客气。我恨不得马上撇下那一堆事情马上飞回来问问你为什么。好不容易等到了圣诞,外国佬都放假,我一下飞机就过来了。我在你家小区门口等了很久,我要在第一时间告诉你,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这份喜欢已经让我不能控制。可是看到你从那辆陆虎里下来的时候我又不敢过去了。你笑得那么开心,和车里的人挥手说再见。”

大脑一瞬间的空白后,我无可救药的感觉到甜,这种甜带着微微的苦。从我的心脏流向身体每个角落,全部的神经末梢都在同一时间苏醒。他们叫器着让我有流泪的冲动,车窗外暖色的路灯下,行人稀少,我听到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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