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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隔着时间看你by安痕-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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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就全部变成了将就,将就的东西,要不要根本无所谓。所以,我愈发的不知道怎么去爱别人。”

“别人看到的我永远是花花公子的玩世不恭,身边女人比换衣服还勤快。爸爸甚至对着我大骂除了吃喝玩乐还会什么的废物,可是我却深刻的知道,我在找一个影子,找一个代替你的影子,在你和张左分手之前,我找了3年那样的影子。直到你们分手,原谅我的幼稚和恶毒,你们分手的时候,我很开心,开心到不知所措。可是我又不知道该怎样靠近你是正确的,你的性格,执拗又偏执,如果我贸贸然出现一定让你反感。这些年,我靠近了无数次。”

“也许你觉得荒唐,可是我爱你,爱到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可我就是爱你。在你不知道的地方,爱到支离破碎。也许是一个下大雨的八月;你撑着伞走在街头,我满是期待的看着你,你却和我擦肩而过。也许在城市拥挤的公交车上和我四目相对;然后你匆匆移开眼帘。全然看不到得我。也许是异国的某地,你背对着我看远处的天空,我坐在长廊上默。默相守,然后你向左,我向右。你从没在人群中看到过这样一个我。”

“我的梦坚持了太多年,所以,不要剪断我的梦,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我掩面痛苦,是什么样的力量,要把我们折磨到这般地步,江诺白,江淮锦,我。

我们三个的纠缠好似有一张无形的网,死死的困住我们。我们挣扎了这么久也没有出口。

他慢慢靠近我,然后拥我入怀“我爱你,虽然我不完美。”

刚剪短的头发,微微刺到脖子,让我感觉疼。我在江淮锦的怀抱里一动不动。

我不知道,当初的离开是不是正确的,可是我却清楚,这次的离开,让我们之间变得更复杂。这两个男人,我都应该远离的,留下任何一个都是伤害,我怎能那么自私,只为了不让他受伤,而残忍的让江淮锦看我一步步走向死亡?他也是一颗肉长的心。

远在地球另一边的中国,晨光微曦。江诺白靠在办公室的靠椅上。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却没有温度。

余墨轻轻扣手进门,江诺白背对着他,问“有消息了吗?”

“没有。”

“出入境呢?”

“也没有。”

“双城的行踪呢?”

“一样没有,银行的消费记录也一直保持不动。我打听过,他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是医院。”

“医院?”

“是,我们现在能确定的,小爱是和他在一起的。”

“那就找双城的线索,他的目标大。”

“好。”余墨应声后,静静的候了一会,发现江诺白没有说话了才躬身退出去。

听到门锁的吧嗒声,江诺白微闭了下眼睛,一夜无眠的他,脸上泛出不正常的苍白,惨淡的面容憔悴万分,心底的声音焦躁无比。

你在哪?

如果我放弃这一切,你是不是愿意回来?我害怕,即使我放弃,你也不愿意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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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5千字,一更

明天万字更,大结局。



  191:我只能隔着时间看你9(大结局)

日子在伦敦慢慢的消磨了下去。

我的胃因为开过一次刀,因为刀口特殊,已经不能再动他。所以我开始做化疗,和换药物,新的药物我不能适应,好的时候很正常的过一天,不好的时候不仅呕吐还会持续的发高烧。

每一次当我好一些,那些浓稠的血就会霸道而又强势的提醒我,我离死亡的距离。每次呕血,江淮锦都会抚着我的背,温柔的说“好了好了,不痛不痛,医生说熬过去就好了。”

然后我会笑着说好,不吵不闹,安静的不像话。

可是我的身体却在开始慢慢的衰败了下去,我渐渐看到自己的手腕一天比一天细,我的脸庞一天比一天苍白。现在的每一天,我最怕早上起床时看到枕头上大把大把的头发。那全都是预示着我生命流逝的速度。

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我形同枯槁,我对着镜子再也没有笑容,我的头发掉的稀落落,我却无能为力。

江淮锦每次看我,他的目光中全都是心疼和不舍,那么满溢的爱恋,包裹着我。我的内心也开始有了细微的变化,那份变化在我每次看到江淮锦的时候难过到不能自己。我想要坚持什么,可是身体的萎靡却让我无力,那份苍白的挣扎没有经历过的人,也许很难懂。

我争分夺秒的获取更多的时间,却抵不过医院一次次给我加强药物的控制,我想,我是清楚的,在生老病死面前,我们终究是渺小的。

我开始写日记。我不知道我写日记有什么用,给谁看,只是想记录当天的心情。我以为我会这样悄无声息的和这个世界说再见。

却不想命运并没有这么轻易放过我,他在12月的某天,上天再一次给我套上禁锢的枷锁,从此万劫不复。

那天的伦敦烟雾朦胧,窗子大开着,因为我讨厌医院的味道,那股味道我穷其一生的选择逃离,最终还是时刻缠绕,时刻囚禁。

我躺在病床上看窗外的天气,江淮锦靠着我读一本书,读一会儿之后他放下书,小声说“我突然想起那次,你从埃及回来,我半夜去曼谷接机,那时候我就靠在你的肩膀上。”

“嗯,你还睡着了。”

“其实没睡着,只是想离你近点,所以耍懒得假寐。”

我笑。

“那时候你看到我就是一副苦大深仇的模样,我都不知道拿你怎么办。”

想起那些日子,我的笑容慢慢浅了下去,江淮锦知是我想到什么了,也沉默。当时间安静流淌,有个护士跑了过来,小声的说了什么。然后他亮着眼睛开心的叫到“小爱,艾瑞克说找到合适你的药了,你就要好了,他说他有办法了!”

我看着他兴奋的脸,轻轻的点了头,他看上去很高兴,蹦着跑了出去,出去前也忍不住的笑“等我的好消息!”

“好。”

“小爱,我爱你!”

他那么直白的说出自己心意,让我耳朵一红“知道了,快去吧。”

病房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他出去,我从枕头下拿出日记本,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写了,前两天一直觉得累就没动笔,他说我的病有起色,那么也许是真的,我们总要给生活一些希望的。

忍不住的我仰起嘴角。

才翻开第一页,有高跟鞋哒哒声响靠近,我隐约闻到陌生香水的气息,我回头看去。赵婉竟站在我的面前,她走近我,靠着窗户的一边,低声问“单小姐是怎么了?”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找到我,但她明知故问的问题却让我不想回答,索性撇过脸不看她。眼角的余光正好看到江淮锦放在一边的书,书很薄,可是他看了很久。

赵婉毫不在意我的冷淡,勾了勾嘴角“把阿锦拐到了这地方,还隐姓埋名。这做法真让我讨厌,让我无端端想起那个贱人。”

我无所谓的继续不理她。

她看我的样子,不由气恼“一天天数着自己死亡的时间,是不是很痛苦?也许明天的太阳你都看不到了,眼睛一闭,然后就死了。”

“赵女士要不要也来感受一下呢?”

赵婉却好似完全不生气,抱臂靠着窗台,远远的看着我,嫌弃的直摇头“我怎么总觉得你身上有股怪味,你知道这是什么味道吗?”

“呵。。。”我冷笑,我不想再和一个疯子多说话,翻了个身背对着她。病房的门大开着,我眼睛无焦距看来往的护士医生。有些步履匆匆,有些路过时会探过头来好奇的看一下。

多好,这才是真实的世界,我突然觉得累,想要闭上眼睛休息。

身后的赵婉,幽幽的说道“如果杂种死了,你还会不会这么无所谓呢?”

我的背脊一僵,翻身坐了起来,直视她“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在昨天出门的时候,找人剪松了一根他车子的刹车线。”

我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啧啧啧,原来你已经病得听不清我的说的是什么了?我说,我剪松了他的刹车线。好像他昨天要出门,好像也是定了飞伦敦的机票。可惜了,他那部车在市区转悠一下是感觉不到的,可要是上了高速路。。。那就是要出事的。”

“你。。。”我想说什么,却大力的咳嗽了起来,咳的背后直冒冷汗,手掌一片猩红的血。

她看到我咳出的血迹,愈发得意了起来“真好,我的眼中钉,肉中刺都要从这个世界消失了。我终于把他们母子都送上了绝路,我才是活着看你们去死的!”

“赵婉,你没有心的吗?你根本就是心理扭曲的变态!”

“呵。”她笑“那就离我儿子远一些。江柏林负了我,他还妄想着和我一刀两断,他休想!江氏的产业必须是我的,至少必须是流着我的血液的!我不管你是不是要死了,你必须离开阿锦!”

为什么江淮锦那么阳光的一个人,他的妈妈却是这样的嗜血狂魔?她为了江氏,为了和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争了二十多年。她用那样极端的方式杀死了苏言若,可依旧不满足,有种不甘心让她疯狂的想要报复去争取一点点的快感。

我勉力下地,光着脚走在医院的地板上,入骨的冰凉混不在意。躺在病床上的我让人看上去太懦弱,所以一定要我站起来,平视赵婉,输人不输阵,所以我站的笔直,讥讽道“你真可怜。”

“我才不可怜!我有这个世界上很多女人都没有的金钱,我在路边上随便捡一个乞丐,只要我给他钱,他就会为我卖命,我的一个决定可以让很多人失业,让他们流离失所,我一点也不可怜!”

我淡然的盯着她的眼睛,为她的愚蠢感到可笑“有些人没有钱,可是他们比你快乐的多。”

她指着我大叫“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不许!单小爱,我最讨厌你眉宇间的那份淡然!和那贱人一模一样!光是那个样子就让我恨到极点!”

身体的疲倦已经撑到了极限,大脑一直重复出现她说的那句,她剪松了一根他的刹车线。

心里隐隐的担忧,让我心焦难按。试图走到床头按急救灯,让保安把这个疯女人赶出去,却在手指碰上感应灯的同时,赵婉恨恨道“傅云瑶死了。”

红色的感应灯已经亮了。我的眼前突然一黑,那个红色的点在眼前的黑暗中来回浮动,如晴天霹雳。巨大的信息打击让我的脸色瞬间苍白到了极点,窗外吹进来的风带着粘腻的潮湿。颈脖间的脸颊的冷汗流进颈脖。

我半垂着头,缓慢的抬起,小声而又谨慎的问“你说什么?”

“哈哈哈,我就喜欢看人这幅惨白到恐惧的脸,当年那贱人死的时候就是这表情。”这根本就是一个疯子,笑的扭曲了脸孔,连眼睛都是赤红“看来没错,是不是觉得自己的世界顷刻崩塌了?”

我一步步靠近她,提高了说话的声量“我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傅云瑶死了!江诺白是生是死还是未知,但傅云瑶死了。”

“不可能。”我眼前发昏,看赵婉的脸也是重影的“我明明听到医生说她度过危险期了。你别想骗我。”

“是不是这些日子来,阿锦很少带你出去,你看你,病房里连个电视机也没有?你有多久没有关注过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是我儿子骗了你,他故意让医生骗你说她没危险了,只为了带你走!”

我不可置信,耳朵出现了嗡鸣,她轰隆出声,倒塌我所有的防线。

“你看你,多可怜,你连她的葬礼都没有参加。”

“你出去!”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拖着她想把她拖走,她却狠狠一甩手,把我推到了地上,地面冰凉的寒意透过皮肤渗上来,汗湿了心和眼。我不顾破了皮的手肘,站起来制止道“我不想再听你说任何话,我会回国,自己去亲眼看。”

“是么?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估计还没下飞机自己就先死了。不过这样也挺好的,要不要我帮你定机票?”赵婉拿出她的手机,伸手送到我的眼前“看到她了没?还记得她是谁么?”

小小的屏幕上的人不是云瑶,而是唐烟,她蓬乱了头发,挥着手说什么,样子十分狰狞恐怖。

“她现在在精神病院,知道为什么吗?”

我怔怔的盯着这个蛇蝎毒妇。

她红唇轻启“是我买通了唐烟,她帮我杀了她!我用一千万,买了傅云瑶一条命,太划算了!是不是还想着让唐烟指证我?没用了,她疯了,她的证词没有任何法律效应。她在拿下傅云瑶面上的氧气罩的时候就疯了!”

我的手深深的切进皮肉,这个女人竟然买凶杀了云瑶!漫天漫地的恨意汹涌而来,我的双眼在听到云瑶死的消息时睁的很大,我不能眨眼,我不能让那颗泪落下来。

“赵婉,你别想骗我。”紧握着拳头步步逼近,含着泪挣扎“云瑶和你无冤无仇,你没有理由杀她!”

“无冤无仇就不能杀了她吗?”我想,我的脸色难看到顶点了,因为赵婉看着我的样子,满意的勾起了嘴角“就像你和我无冤无仇,我也一样可以把你治疗的药给换成普通的止痛药。放任你的癌细胞扩散,然后一点点让他把你折磨致死!”

止痛药?!

“一般胃癌晚期少说可以维持两到三个月,可是你在一个月内迅速的衰败。知道为什么?因为我换了你的药,神不知鬼不觉,呵呵。。。”

愤怒彻底占据主导,所有的理智都抛在脑后。脑中滋生一个恐怖的声音,他是恶毒的魔,一遍遍催眠我。

现在,我和她之隔了一个手臂的距离,她的身后是齐腰的护栏,我只要伸手轻轻一推,那么这一切所有的仇恨都将结束。

赵婉毫无所知我的心里变化,依旧说着“恨我吗?那杂种要让我们不得安宁,那么我也一样可以反击,我可以让他痛不欲生!看看到底谁更心狠手辣,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她还未说完,我已经伸出了手,我看到最后的画面是,赵婉睁大了眼睛面目扭曲。她在我的用力推手下向后仰去,甚至还能听到赵婉由近及远的尖叫。

楼层很高,约几秒种后我听到一声闷响。那记闷响让我整个人一跳。然后我听到身后有人大声的喊叫,一阵阵骚动纷至沓来。

面前的大玻璃窗空落落的,低首看自己的双手,喧闹的世界对我来说,竟是史无前例的安静。

我把赵婉推了下去。。。

我杀了人,那个人是江淮锦的妈妈。

当江淮锦挤开病房门口围观的人群时候,他满脸的汗珠,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应该是一路跑上来的,急速的奔跑让他双脸通红,喘息着,断断续续的叫我名字“小。。。爱。。。”

我凄惨的笑了,有一个外国老太太用蹩脚的中文大喊道“是她!她刚才把一个女人推了下去。”

江淮锦听后怒极,咆哮道“滚!!!”

全部人在听到他那声嘶吼都禁了声,胆小的甚至微微往后退了。

此刻的我已经站在了那个窗台上,风很大,吹着我已经不浓密的头发,我甚至能感受到风把一些头发吹落,缓慢的飘落。楼下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人,但看到赵婉的尸体时又不敢靠近,远远的上下指着。

也许他们都看到我杀人的过程了,我想,他们指着我是告诉路人,现在站在阳台上的女人就是凶手。

江淮锦后怕的小心靠过来,我制止“你别过来。”

“小爱,算我求你,你过来。”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我说过我最讨厌你说对不起!”

“我杀了你妈妈。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你?”

江淮锦整个人一震,一下没忍住红了眼眶“小爱,你这样让我很害怕。我们维持现状就好,真的。艾瑞克说可以的,他那么不会说谎的人都说你可以好了的!”

“别骗我了,都扩散了。”

“小爱,我没有骗你,是真的。”

“我最讨厌欠人东西了,杀人是要偿命的,即使能活下去,我也不可能心安理得的面对这一切,所以我做不到。我心里有一杆称,稍稍倾斜就坐立难安。”我望着他,窗外的风越来越大了,呼呼着往里灌。宽大的病服吹的整个身体好似要飘起来一样。他吹去我满身的粘腻,却没来由的冷“江淮锦,这一生我都在欠你的情。”

“是。所以你要还给我,所以你过来,我们慢慢说好不好。”

“我还不了了,我只能把她的命还给你。”

“不要!”他试图靠近“如果你跳下去,那么我也一定跟着你往下跳。”

“你成熟些。”

“单小爱!”他的眼眶发红,决绝的说道“我说到做到。”

“如果你跳下来,那么下辈子,你就找不到我了,下辈子就没有我了。孟婆说,只有上辈子没有了却的缘,下辈子才能再相见。”

“小爱你冷静点,别说胡话,我生生世世都是要找到你的。孟婆要是让我忘了你,我就砸了她的桥。”

“爱我,你不觉得辛苦吗?”

“不辛苦,一点也不。”

我苍白的笑了“可是,我好累,每次看到你的眼睛就让我想起他。他穿白色毛衣的样子,他笑的时候,他叫我名字时的语调。江淮锦,我错了,我应该和你一样,即使远远的看着他,也够了。”

这样的话,对江淮锦来说,无疑是痛到血肉的划痕。他红了眼睛妥协“那么,你下来,我把你还给他,只要你活着你们就能在一起。”

“回不去了。”我的脚已经快站到了边缘,风吹乱了我的头发,我从玻璃窗上看到自己的脸色煞白如鬼魅“不过没关系,我很快就解脱了。”

说完这句话后,我闭上眼睛纵身一跃,风夹杂着雨丝在耳边快速的流动,这一次,我终于飞了,我自由了。缠绕在我们身边的绳子在我的离去后消失。最后一眼看他的时候,心里有个声音在回响“江淮锦,对不起,到死我都那么自私。虽然一颗心有两个心房,可是我全都装了他,我做不到分两半。至今他都在我的世界,挥之不去。我欠你太多,既然在感情上还不了,那么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彻底还清。”

我隐约听到他在大声叫我的名字,不过几秒时间,世界的一切归于静寂。

风很大,吹起窗帘,像一只欲飞的白色蝴蝶,美丽妖娆,病床上还余留一本被吹的七零八落的日记本。纸张咧咧作响,好像每被风吹翻一页都是心痛。

11月11:来伦敦有段时间了,昨天突发奇想买一本日记,不知道写什么,就是想动动笔。想趁自己的大脑还没腐化的时候多活动一下。

11月12:今天在路上路过花店,突然想起那时候你给买的那一大篮子的花,还有你送我的橡皮糖,现在想来真后悔,这些我都没有带在身边。那盒橡皮糖因为舍不得吃而变质了。本想好好保存的,结果越想要的,最后越是不属于自己。就像太爱一个人,爱到骨头里的时候,反而是走不到最后的。

11月13:伦敦已经深秋了,早上起来的时候浓雾一片,望出去白茫茫一片,只能隐约的看到一个轮廓。在朦胧中,我远远的看到一个人影向我走来,那个影子和你很像,让我心惊。结果,当他走近的时候我才认出,他是江淮锦,他穿着大风衣,风度翩翩的样子。他的样子让我想到你,我想,你会把风衣穿出不一样的味道吧?你隽俊的眼,如果笑起来一定很相称。

11月14:每天要去医院,还好医院就在隔壁,最近从公寓走到医院这么一点点的距离都让我感觉累,江淮锦说我是平时太缺乏锻炼,还说以后让我多吃一点,长胖了才有力气减肥。

11月15:昨天我失眠了,到很晚才睡着。我想起昨天的那个梦,梦很岑长,梦里的人是你,还是那个背影,却很模糊。我明明记得那个背影是你的,可是这次的梦里你的背影转过头朝我望来,那张脸却是江淮锦,这样的认知让我汗湿一片。

我害怕再久一些,我连你的背影都梦不到了。突来的悲凉没顶而来。如果最后我连有你的梦都做不了,那是不是和死了没区别?可是又想笑,我不就是快死了么?

想到这里,我又安心的躺了下来,手机里还有你的照片,信号还是零,来了之后一直没换手机卡,不过没关系,只要手机还能亮就好。我抱着手机痴了一般闭上眼睛。

11月17:晚上江淮锦做了一堆吃的,他的厨艺有进步了。可惜我胃不好消化,我只能吃流食和炖很烂的食物,我突然想念云瑶,不知道她完全恢复了没有?我想给她打一个电话,可是每当拿起电话,我又不敢把号码播出去了。我害怕,如果她问我,我在哪,那么我该怎么回答?

我现在的样子,别说别人,就连我自己都害怕看到,怎能瘦到如此地步?如果你看到我,我想你一定会认不出我了。可是如果连你认不出我,我想我一定会难过到想哭,当我说出这些傻话的时候,江淮锦说我是傻子,那声傻子让我如遭电击,我想我一定是幻觉了,为什么他在说那句话的时候是你的声音?

11月20:我好像最近总觉得累,有时候坐着没一会就会睡着,每次醒来就已经躺在病床上,江淮锦说是我神经大条,我也笑着说,是。心底却是清楚的,我快要走了。

11月21:今天医生告诉我,为了免去每天来回的时间,让我住院。我说好,因为我觉得从公寓到医院的路越来越长了,有时候我都觉得路是没有尽头的。江淮锦说要给配个轮椅。我不想要,被人推着的感觉很糟糕,原谅我还是那么倔强,可是我想在我自己还能多走的时候多走几步,我没有那么娇弱不是么?

我突然想起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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