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似锦爱如初-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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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试着拨了夏小天的电话，始终没人接。
江星夜看着桌上响了很多次的手机，终于接起。
“江星夜，你终于接电话了。”萧逸语像是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
“小天的电话打不通，你告诉她，现在不要到处跑，最好马上回警局。”萧逸语语气很急。
江星夜有些为难，又有些不好的预感。“发什么了什么事，我现在。。。没跟小天一起。”
“什么？你们不是今天领证吗？怎么会没在一起。”
“出了些事，我们今天没有去。到底小天怎么了，你说清楚点。”听出她语气里的紧张，江星夜更害怕。
“小天被黑道盯上了。。。”
“什么？”萧逸语话还没说完，江星夜就激动的打断了。
“叶sir已经带人赶过去，你别太着急了。”萧逸语安慰他。
江星夜慌忙拿上外衣就要出门。“小天现在在哪？”
“中南道。”
江星夜开门要走，温莎莉慌忙拦住他。“你就这样把我丢下？”
“莎莉，对不起。小天出事了，我必须去找她。”说完便冲了出去。
只留下温莎莉愣在原地。
那头，夏小天追着那个抢劫的男人，到了中南道一处人很少的居民区。男人被她堵在了死巷。
但那男人脸上的表情却不是害怕跟紧张，相反，却显得有些兴奋跟计划得逞后的满意。
对于他的反应，夏小天眉头皱了皱。“把东西交出来。”她冷冷道。
“呵。”那人冷笑一声，一扬手却是将手里的女士皮包丢给了夏小天。
夏小天接过皮包，却不是她预想中的重量。她试探性的打开，里面根本什么都没有。
背后传来声响，夏小天猛地转身。身后已经站了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手里都拿着铁棍。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她丢下手里的空包，做好了战斗准备。
再勇猛的女人终究是女人，以一敌百本来就难，更何况夏小天一个女人要去对付四个强壮的男人。力量和人数上的悬殊，让夏小天不占下风都难。
她已经拼尽了全力，但身上还是受了不少伤。被人一棒打到腿后，夏小天痛的跪倒在地。有人抄起铁棒，朝她的头挥去。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头部传至全身。夏小天只觉得她的世界开始旋转。脑海里开始不停的浮现她跟江星夜的过去，从小到大，从认识到熟悉，从朋友到恋人，点点滴滴。在她的世界全部黑暗之前，她看到那些画面全部变成了碎片，风一吹便一无所有。然后，整个世界全部黑了。


、第　35　章

陈其看着夏小天的身体倒在地上，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看着她就这么倒下去，他有一种她会离开的恐惧。
在这条死巷里，不存在逃跑，只有战到最后。刚刚赶到的人们，在看到夏小天倒下去的身体跟地上大片的鲜血时，身体里的愤怒全被点燃。冲向那些伤害她的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打’。
陈其抱着夏小天离开这场恶斗。江星夜赶到的时候，陈其刚好抱着夏小天从巷子里出来。江星夜看到那一片触目惊心的红，差点忘记了心是怎么跳动的。
通往手术室的长长走廊，白色的墙壁和灯光，成功的营造出了一种让人恐惧的苍白感。整个过程都只有轮子滚过地板的声音，每一声都像是在人心上碾过一样。
当手术的指示灯亮起，除了医生和夏小天，其他人全被关在了外面。江星夜趴在手术室的门上，一颗心被揪的疼。明明只有几个小时没见到那个傻女人，怎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陈其愤怒的扯过江星夜，揪着他的衣领质问他。“你们不是今天领证吗？为什么你没在她身边，为什么让她一个人，为什么？”
江星夜满脸悲痛，他回答不了陈其的问题，只能任由他去。
其他人上来解围。谢安掰开陈其的手，扯着他不让他动。“陈其你冷静些，这种事谁都不想看到。小天受伤，星夜比我们任何人都要难受。”
江星夜沿着墙壁滑下来，就那么坐在地上。他痛苦的抱着自己的头。嘴里喃喃自语。“小天，你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见他这幅样子。陈其也不好再责怪他。
手术室外面的时间是漫长的，像是永无止尽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当所有人都已经忘了时间，头顶的红色指示灯终于灭了。众人像是又重新活过来一般，冲向从里面走出来的医生。
江星夜最先抓着医生，焦急的问。“医生，病人怎么样了？”
医生摘掉口罩，对大家说。“病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身上有多处受伤，头部的伤势最为严重，导致病人陷入昏迷，至于什么时候醒来，我们也没有把握。”
听到没有生命危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但是想到夏小天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心里又生出了担心。萧逸语拽着谢安的衣服，趴在他肩上抽泣。从出事到现在，她一直紧绷着自己的神经，这个时候才敢放松了些。
病床上的人，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脸色很苍白。只有呼吸器上断断续续出现的雾气还证明着她还活着。
江星夜握着她的手，一刻也不敢放下，他害怕他一放手，便再也抓不住。
今天大家都忙了一天，这个时候除了江星夜，其他人都回去休息了。江星夜就这么握着她的手，盯着她的脸。他多么希望下一秒她就能睁开眼睛。但是，夏小天终究还是没有醒过来。
温莎莉是第二天过来的。从报纸上看到消息的时候，她有些恶毒的想，这就是报应吧。江星夜，你伤害我，报应落到你最心爱的女人身上。怎么样，这种感觉好受吗？
温莎莉抱着一束百合花，推开病房的门，一眼便看到了床上的人。那一脸苍白的样子，有一瞬间让她有想要放弃报复的念头。但是趴在床边的那个身影，跟那两只紧紧相握的手，让她再一次燃起了妒火。
关门的声音让江星夜惊醒。他下意识的看了看夏小天，那紧闭着的双眼让他的心沉了下去。忽然想起刚刚听到的关门声，转头望去，看到来人，他眉头皱了皱。“怎么是你？”
温莎莉径自走过去放下花。“我看到小天受伤的消息，就过来看看。她怎么样了？”
“医生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江星夜说话的时候，目光都不曾离开夏小天。
温莎莉看的出他是刻意疏远自己。可是，江星夜你知不知道，你表现的越是痴情，我就越恶心，你越是悲痛，我就越是痛快。所以，我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你。“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之前抓了一个黑道老大，所以被人报复。”她问什么他就答什么，语气之中毫无情感。现在的江星夜，只希望夏小天能早点醒过来，其他的他什么都不想理会。尤其是那个不该存在的孩子。
想到孩子，江星夜起身倒了杯水递给温莎莉。让她在窗边的沙发坐下，自己坐在旁边。“莎莉，小天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真的没有心思管其他的事。所以。。。。。”有些难以开口，他定了定神接着说。“孩子的事，你早点处理了吧。这个孩子，对所有人都没有好处。要是阿幕知道了，你们怎么办。”
温莎莉心中觉得恶心，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其实不就是为了你自己吗。如此想，但话却说的委婉。“星夜，为什么你就容不下这个孩子。他是无辜的啊！再说，这是我们的孩子啊，你怎么就能这么狠心。”
“我们的孩子？”江星夜嗤笑。“我多么希望他不是我们的孩子，这样我也就不会。。。。”
话还没说完，病房的门却突然被推开，开门的人力道很大，门撞到墙壁发出巨大的声响。江星夜循声望去，还没反应过来，陈其的拳头就落到了他脸上，打的他侧身摔倒在地。
陈其似乎并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冲过去揪着他的衣领，对他怒吼到。“江星夜，你怎么对得起夏小天，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你发什么疯。”突然被人打，江星夜也很火大。
“我发疯？夏小天现在还躺在你面前，你居然就跟另外一个女人讨论你们的孩子。”
“我没有对不起小天。”江星夜低吼。
“没有？那这是什么？”陈其指着温莎莉的肚子问。“孩子都有了，你还敢说没有。你还是不是男人。”说着就要送上第二拳，江星夜愤怒的一脚踢到陈其肚子上，踢的他倒退几步。
“陈其，我看在你是为了小天的份上，原谅你今天给我的这一拳。但这并不代表我就有做对不起小天的事。这个孩子是个意外，而且这件事发生在我跟小天在一起以前。”江星夜指着陈其，怒气冲冲的说。一大早就被人打，换了谁都不会好脾气。
“我凭什么相信你。”陈其也是暴脾气，而且事关夏小天，他也没什么好语气。
“信不信随你。”江星夜没好气的对陈其丢了一句。转身对一旁的温莎莉说。“莎莉，没什么事你就先走吧。其他的事，我们以后再说。”
温莎莉没做声，拿着自己的东西便走了。虽然事情的开端偏离了原先设定好的轨道，但结果似乎正朝着她的设想走。在他们看不到的方向，温莎莉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江星夜，我终究会让你尝尝这被人伤害的滋味，尤其是被自己爱的人伤害。
病房里的三个人，一个继续睡着，其余两个也都不说话，沉默的端坐两旁。当空气中的水分子结成冰之前，终于有人打破了沉默。
江星夜深深的吸了口气，语气里也没了之前的怒气。“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脾气。”
听他这么说，陈其也不好再发火。“我也有错，不该打你的。”
江星夜轻轻笑了笑。“你说，要是夏小天知道我们两个为她打架，心里会不会很得意。”
“她肯定会得意，但也只是因为你为她打架，不是我。”陈其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呵。。。那我们还是别让她知道了。免得她太得意了。”江星夜坐在夏小天床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为她拨额头上的碎发。手指碰到她额头上的那道疤，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涩。他喃喃道。“阿其，那个孩子真的是个意外。那个时候，我以为只要小天离开我，就是对她好。结果伤了她也伤了自己。那次，我在酒吧喝多了，误把莎莉当成了小天。所以才有了那个孩子。”
江星夜如此真诚的向自己解释，陈其想到之前自己打他的事，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之前那么说你。”
“没关系，我知道你只是心疼她。我现在只希望她能早点醒过来。”
看着床上安静躺着的人，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当太阳再一次东升西落，当月亮再一次挂上窗外那棵大树，当C市迎来新年的第一场雪。床上那个躺了整整两个星期的女人，终于睁开了眼睛。
从她干净清澈的双眸里，看到的世界似乎是一个崭新的。所有的故事，似乎回到了原点。
“阿其。”
陈其正在把花瓶里的花换上新的，隐约听到有人叫自己，没太在意。
“阿其。”
再一次听到时，陈其猛地转身。看到床上的人终于醒了，他激动的放下手里的花，冲到床边。“小天，你终于醒了。”
“我睡了很久吗？”夏小天挣扎着要起来，忽然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软了。还好陈其帮了一把，才让她坐了起来。
“你昏迷了整整两个礼拜了？”
“两个礼拜。”感觉头部的异样，她伸手摸了摸。“啊。。。好痛。”
“你没事乱摸什么？不知道自己受伤了啊！差点就醒不过来了。”
江星夜之前回家洗澡了，刚好错过了夏小天醒来。推门进来的时候，她正跟陈其笑着说什么。看到那一张笑脸，竟然让他恍如隔世。
他扑过去，将她搂进怀里。“夏小天，你终于醒了。”


、第　36　章

夏小天有些不自然的挣扎，江星夜便松了怀抱，有些担忧的问。“怎么了，是哪不舒服吗？”
她睁着一双眼，眉头微蹙。“你是谁？”
这三个字，像一记突如其来的响雷，炸的江星夜的世界嗡嗡作响。“你说什么？”
夏小天似乎有些莫名其妙，转头看了看陈其，发现他也是一副很惊讶的表情望着自己。“你们怎么都这么一副表情。”她转头对着江星夜说。“这位先生，我都不认识你，你干嘛抱着我。小心我告你袭警。”
“夏小天，这个玩笑不好笑。你不要玩了。”江星夜将心里的害怕化成严肃。沉声对夏小天说。
“我开什么玩笑，我本来就不认识你。”望着这个男人，她只觉得莫名其妙。
“小天，你真的不知道他是谁？”陈其指着江星夜，试探性的问。
夏小天望着他，摇了摇头。
陈其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着江星夜冷静的说。“我去找医生。”
医生为夏小天重新扫描过脑部后，指着她的脑部扫描照片跟江星夜说。“病人头部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至于她的记忆。应该是她在受伤前或受伤时，被那段失去的记忆刺激过，导致她潜意识里想忘掉这段记忆。”
“那她的记忆什么时候能恢复。”
“这个我说不好。或许几天就能恢复，或者要几年，也有可能永远都恢复不了。”
江星夜痛苦的扶着额头。医生见他这样，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了。恢复记忆本来就是件辛苦的事，病人现在最需要亲人的支持。你可不能倒了。”
“她什么都记得，偏偏忘了我。我真的没信心。”
医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有摇头叹气。虽然看惯了生老病死，但每一次都还是会有些怅然若失。
病房里，陈其在给夏小天看手机里的照片，一一问她。她都能很快很准确的认出来。陈其调了江星夜的照片给她看。夏小天看着照片皱了皱眉。“这不就是刚刚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陈其苦笑。“真不知道，你忘了他，到底是件好事还是坏事。”
“你们一直说我忘了，我到底忘了什么。可我明明什么都记得啊？”对于一个失去了部分记忆的人来说，谁都知道她失忆了，却唯独她自己不这么认为。因为她不是没有了记忆，只是除了某些特定的记忆以外。而那些特定的记忆，在她脑海里已经没有了任何印象，所以她也不会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忘记。
但是对于夏小天来说，二十几年的人生里，江星夜占据了三分之二。而现在，她却把自己的这三分之二弄丢了。她抬手捂着心脏的位置。“不过，我总觉得这里空落落的。”
能不空吗？陈其如是想。他虽然有私心，但还是告诉了夏小天真相。“你不记得的这个男人，叫江星夜。你出事的那天，是你们约好要去领结婚证的日子。虽然最后你们没能领证，但就名义上讲，他是你的未婚夫。”
“未婚夫？”夏小天当真是被吓到了。“不会吧？那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
“至于你为什么会失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你失忆之前，他是你的全部。甚至到了没有自我的地步。”
夏小天有些怀疑。“既然我这么爱他，那为什么我谁都记得，偏偏不记得他呢？”
“这个。。。。”陈其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江星夜在门口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很酸。
是啊！为什么她明明那么爱我，却偏偏把我忘了。
江星夜，或许老天只是觉得她之前付出的太多了。让她失忆，只是为了考验你，让你也像她当初那样，为你们的爱情付出。
江星夜自我安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走了进去。
“医生说，你的伤势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在留院观察几天，没事的话，就能出院了。”江星夜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语气轻松的说。
见他进来，夏小天脸上明显有一丝不自然。江星夜也只是假装没看到一样。
见到两个人这样，陈其不禁在心里想。这会不会是老天给他的机会，让夏小天忘了对江星夜的感情。让他跟江星夜站在了同一条起跑线上，开始一场爱的追逐。“小天，你饿吗？我去给你买吃的。”
夏小天转头看着陈其，脸上扬起了笑。“好啊。你不说我还不觉得，你一说我真的觉得好饿哦。”
陈其笑着摸了摸她还缠着纱布的头，然后起身去为她买吃的。临走时，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江星夜一眼。
看着夏小天笑着目送陈其离开，江星夜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的笑容，明明应该是他的专属。现在却成了最奢侈的愿望。他强颜欢笑。“你躺下休息一下吧。我扶你。”
夏小天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出来。语气疏离。“不用了。我躺的有些累了，还是坐着吧。”
江星夜尴尬的收回自己的手。失忆后的夏小天，不仅是忘了他，对他甚至是有些反感。“那你要做什么，我帮你。”
“不用了，我什么也不要。”
一时之间，曾经无话不说，亲密无间的恋人，竟然找不到话题。房间里到处都充斥着尴尬的气息。
夏小天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氛围了，忍不住开口道。“要是没什么事，你可以先回去的。”
“你要我回去？”江星夜受不了夏小天这样对自己说话的态度。太生硬，太疏远。“从我们认识起，你从来没有这样对我说过话。夏小天，我实话告诉你。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失忆了，但是要我放弃你，是不可能的。”江星夜其实真的很火大，他压着脾气说。“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夏小天被他震撼的不轻，望着他离开的身影，心里有些怪怪的感觉。
在门口遇到刚回来的陈其，见他要走，陈其有些吃惊。“星夜，你要去哪？”
“你好好照顾她，我先回去了。”说完便离开了。
陈其进来的时候，夏小天正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你发什么呆呢？”一边说着，一边把刚买上来的粥从塑料袋里取出来，放好了勺子端给她。
夏小天喝了一口，满意极了。昏迷了这么久，终于有东西进肚子了。“阿其，你说我跟他从小就认识。那。。。我们以前是怎么样的，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陈其原本在削苹果，听到她的话，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你刚刚怎么不自己问他。”
夏小天咽下一口粥。“我什么都不记得，感觉他就是个陌生人。要我跟一个陌生人聊自己的过去，我觉得怪尴尬的。反正我们不是也从小一起长大的吗？那你肯定知道啊。”
陈其心里有些不高兴。让自己去帮她回忆她跟别人的爱情故事，而且她还是自己喜欢的人，这感觉也很尴尬。但陈其终究还是满足了她的要求。把他们的往事，向她一一道来。
“他七岁那年，父母在一场车祸中双双去世了。后来，他就被送进了圣天孤儿院。你们便是在孤儿院认识的。”
他说他们的故事给她听，是为了满足这个他喜欢的女人的要求。但这并不代表，他会事无巨细的全数说与她听。因为不能排除，在这些故事中，夏小天会在忘了江星夜的情况下，再一次爱上他。毕竟，过去那么浓烈的感情，已经成了一种习惯。记忆或许可以失去，但是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一下子是难以改掉的。他好不容易才跟江星夜站在了同一条起跑线上，怎么会傻到去帮情敌助跑呢。
所以，夏小天哪怕是知道了自己跟江星夜过去是认识的，但却不能从那些故事中，感受到自己有多爱江星夜。
“就这样？那后来呢？”端着碗一口喝完了里面的粥，夏小天擦了擦嘴说。
“后来你们就一直，一起在孤儿院生活。一起上学，一起放学。”
对于这些事，夏小天一点印象也没有，她就像听着别人的故事一样，听着自己的过去。“也就是说，我跟他以前，差不多天天都在一起。而我刚好把所有跟他有关的事都忘记了。难怪我会觉得，自己的过去好像很空似的。”忽然又想到什么。“很多时候，我都觉得很空。但是我读警校的那几年，我却觉得很充实。那几年发生了什么。”
“你十八岁那一年，他被送出国留学了。五年后才回来的。”
“难怪！原来是因为那几年他不在啊。”夏小天像是突然明白了一道难题一样。“那后来还发生了什么？”
陈其把一个削好了的苹果塞到她手上。有些不悦的说。“你想知道的话，下次等他来了，自己问他吧！”
夏小天见他不高兴，就没继续问下去。
夏小天留院观察了三天。江星夜每天都来，却也不怎么跟夏小天说话。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气氛也还是很尴尬。所以江星夜每次也没待多久便离开了，夏小天的情况他都是问的陈其和她的主治医师。
至于夏小天什么时候出院，他都是从陈其那里知道的。这几天，江星夜都在适应夏小天把他忘记之后，对他态度的转变。适应了几天，他觉得自己已经能够习惯了。所以，改善关系，就从接她出院开始。
在家里把自己从头到脚装扮了一番，让嘴角挂上最刚好的弧度。然后出发去医院接夏小天。
江星夜捧着一束花，站在门口调整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准备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给她看。他笑着推开病房的门，脸上的笑容却一下子僵硬了。


、第　37　章

空荡荡的房间，只有穿着白色制服的护士小姐在整理床铺。至于夏小天，早就不知所踪了。江星夜焦急的问。“这床的病人呢？”
护士小姐看了看面前的男人，说。“她一个小时前就出院了。”
“出院了？”江星夜有些不相信。陈其明明告诉他的是这个时间，怎么会提前了。
只是江星夜不知道，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陈其已经把他当成了对手。故意把夏小天出院的时间说晚了一个小时，就是为了让他们错过。
江星夜拿着花出了医院。拨了陈其的电话。“阿其，怎么小天提前出院了。”
陈其似乎有些为难的样子。
“她真的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陈其的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