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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定的媳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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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这般清晰地感受到呼吸的味道,原来是这样的,如水雾般,无形无状,自在地随着气流飞翔。
眨了眨眼,再眨一下,渐渐地适应了黑夜,视野也不再是那么的黑。
离得太近,看不尽她整个脸庞,他试着稍稍往回退些,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把头搁在自己的手臂上端详她。
映着隐隐约约的月光,他依稀可以瞧见她的额头,到鼻尖,再到嘴唇,最后到下巴,正好形成了一条柔美的线条,上面有一层极淡的微弱的光芒,在黑夜里神圣得一塌糊涂。
这就是他的阿玉啊。
何羡仙心满意足地看着她,用食指虚虚地从她额角的发梢往下慢滑,描摹她侧脸的弧线。指尖略过鼻头,穿过她呼出的气息,来到唇上,最后虚空地停留在她的脖子上,再往下,就是毛毯了。
昨晚上,他就收拾掉了自己的毯子,赖进了她的毛毯里,真正与她同床共枕。
视线被毯子所隔,看不见她的身子,但身体的触觉却敏锐极了。
他下意识地闭了眼,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子险险擦在她的手臂上。她睡觉的姿势一向安分,入睡时是怎样,醒来时还是怎样。她习惯平躺着朝上睡,两条手臂就自然地放在身体两侧。
现在他侧躺着贴在她身边,刚好就与她的手臂碰触在了一起。
胸腔上热热的,也不知道是她手臂的温度,还是自己体内散出的热度,总归是痒痒的,顺着她的手臂一路往下窜去,下腹骤然接收到一片温热,汩汩地升了温,有一种火热在叫嚣着要冲出来。
他登时感到不对,却已经来不及,那火舌已经吐着舌头直起身往她柔细的腰肢奔去,这种隐蔽的事情还是头一次发生在人前,他立时涨红了脸,尽管知道她睡熟了,看不见,还是压不住那阵羞愤的燥火。
生理加心理的煎熬叫他不能装没事人一样,他重重地咽了口口水,勉强压下心火,尽量小心地把毯子推开,想神不知鬼不觉去趟洗手间。
不料,脚一碰上那凉飕飕的瓷砖地,就有一股酥麻的感觉从脚底下蓦地往上流窜,随着他的经脉一个激灵打过来,他的喉口不自觉地发出了点异响。
他逅着腰惊慌地往穆玉那望了眼,见她没有动静才吁了口气,本来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可有些事上天就喜欢逗着你,给自己找点乐子。
他连拖鞋都没心思穿,直接摸着黑大胆地走了两步,就一脚踢到了什么质地很坚硬的东西,“嗷”得一声叫了出来,再掩嘴也来不及了。
寂静的夜里骤然响起这种撕心裂肺的叫声,穆玉一下就被惊醒了,迷蒙地睁开眼,就瞧见不远处黑呼呼的一团,也给吓了个够呛,抓紧了毛毯试探地唤了声:“仙仙?”
何羡仙一边跳着脚,一边又悲惨地“嗷”了一声,好一会才有力气回应她,抖着牙欲哭无泪地叫:“我脚趾头废掉了!”
也不知道这神经中枢是怎么工作的,脚上一开始给踢麻了,接着才有刻骨的痛意,等跟电流一样倏地传到腰下时却变成了更深的刺激,这种痛并快乐着的滋味他是尝了个够本。
“你是要上厕所吗?怎么不开灯?”穆玉好心帮他开了床头灯,就看见他全没形象地弯着腰,单脚蹦立着跟只炸毛的小公鸡一样,“刚才就叫你把凳子拿外面去了……哎你慢着点,这么急干什么?”
她话还没说话,就眼见着何羡仙一溜烟地窜没影了,怎么看都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担心他回来时还迷迷糊糊地不看路,她揉了揉眼,还是下床把方凳给放到了墙角边。
何羡仙一路跌跌撞撞地冲进了洗手间,再三确认关好了门才忍着痛倒在了门上。
还好跑得快,不然准被发现他的不轨之心。
他手忙脚乱地捏捏受伤的脚趾,又回过头抚慰他受了惊吓的老朋友,心里却在想着刚才要真是东窗事发的后果。
她会说他无耻,还是会一本正经地告诉他,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他认真地想了想,认为第二种的可能性远远高于第一种。
笑话嘛,像阿玉这种女神的存在,怎么可能会像无知的小白女一样欲迎还拒地捂脸骂色狼呢?这也太降低她的格调了。
搞不好,她还会一本正经地告诉他,这时候该怎么做,诸如洗冷水澡啊动用右手先生啊之类的,毕竟,从小到大,只要是他遇到了麻烦,她从来都会耐心地帮他的。
想当年他热血青春的时候,还会在饭桌上直口说自己身体上的变化举例论证发育事实呢!当时她怎么所来着,貌似还拍着他的背笑话他不害臊来着,转头还真的给他多盛了饭,说是在精神上支持他,好让他多长点个子。
遥想当年,他确实是没什么廉耻心吧,这怎么就越活越回去了呢?
早知道他刚才就该硬气点,压了就压了。都说奔着结婚去的恋爱就不是耍流氓,那他提前享受下婚姻的福利也是应该的嘛。
对呀,这话越想越有道理,那他究竟是在逃个什么劲啊?
嗷呜,他忧伤地看着喷洒在手心的产物,暗忖他现在回去重来不晓得还来不来得及。
正内心交战着,门上突然被敲了两下,是穆玉:“仙仙?”
“啊……”何羡仙刚刚才缓和下来的心跳再一次脱了轨,他仓皇地应道,“怎,怎么了?”
“没事,看你好半天没回来,担心你在里面睡着了。”听他声音挺清脆的,穆玉就放心了,想了想又问,“你脚趾头好了没?还疼吗?”
何羡仙惊慌失措地洗着手,生怕她追问,忙磕磕巴巴地回她:“现在不太疼了,你快回去睡吧,我马上就好。”
现在天气热,他不过是在闷热的洗手间呆了一会,就觉得自己身上又要发汗了,当下就想洗个澡,可他前面睡觉前才冲过澡,马上又洗也太惹人怀疑了,只好随便洗了下毛巾草草地擦了个身,确信身上没有一丝不对,闻不到一点异味,才马不停蹄地赶回床上。
爬上床的时候,他蓦然产生了一种偷情的诡异感觉,震得他小心肝都漏跳了一拍。
跟自己的右手偷情神马的真心不好玩,他只求正主儿纡尊降贵啊!
***
碰到同样的问题,不同的人的解决方式也往往是不同的。
好比这事,何羡仙选择了右手,严子俊却是从不肯劳驾他尊贵的黄金手的。以往,他也从来没想过这个事的解决途径,对他来说,女人总是有的,只是选择哪一个的问题而已。
本来今晚上这位风流的严大才子也不至于要冲冷水澡的,在方才那饭局上,只要他稍微露出那么点意思,连话都不用透一句,那看着各种冷艳高贵的小模特铁定会巴巴地黏上来。
可面对这些笑颜如花的美人,他也不知怎地,就想起了那个让她吃了好几次闭门羹的女人。看着她们假惺惺的媚笑,他一边喝着酒,一边就想,她笑起来可比这些人自然高贵多了,那可真叫一个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只不过,那也是之前的事了,她现在可不待见他,虽然,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不理他。
照理说,他也不是非她不可的,认识到现在还不到两个月,哪至于就这样放不下手?可放不下,就是放不下啊,即便是没看到人,藏在心里时不时地拿出来念一下都是种滋味啊。
怪不得人都说男人犯贱,他可不就是犯贱吗?不仅犯贱,还自虐。她人都不在眼前,都能叫他□□焚身。
他终于意识到,男人裤腰带下那回事确实是在理智之上的,理智上他千百次告诉自己算了算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有什么好牵肠挂肚的,可情感上,他就是忘不了啊。
他仰起头,闭上眼,对着花洒淋了好一阵,直冲到心火稍减,才若无其事地开始擦身。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0 章

或许人就是这样,你越是得不到什么,就越是会千方百计地要去得到它。
严子俊对穆玉就是这样。酒吧那晚的惊鸿一瞥只是让他留了心,而她的温婉柔顺更让他志得意满,对自己的男性魅力充满了自信。这一切发展都是那样的顺理成章,理所当然,结果正当他觉得可以更进一步的时候,她忽然翻脸,对他欲迎还拒。
其实他一点都不在意她的变脸,太顺畅了也没啥意思不是,权当是情趣了。可事情的发现似乎脱离了他的掌控。
莫名其妙地冒出来一个青梅竹马,他成了传说中横刀夺爱的人。笑话,他严子俊是谁,那是随便勾一勾手指就能坐拥美人的存在,什么时候做过这种没格调的事。
他虽然在男女关系上没什么尺度,可基本的三观还是有的,有夫之妇他是决计不会去沾染的。
可难道就这样算了,任由这只煮熟的鸭子被人拐走?他好不容易才看中的小东西,才逗弄了两下混了个脸熟,正要下手,却有人跑出来告诉他,这姑娘有主了,让他长点眼,趁早还回去。
开什么玩笑,凭什么他难得看上的女人别人说要就可以带走,这太欺负人,也让他心里堵了口恶气没处吐。
严子俊越想越是不平,猛然顿悟,就是,凭什么?
她还没结婚,他怎么就不能追了?
可他现在根本就约不到她,电话电话不接,短信短信不理。前几天他还有试过去她工作那地守过,就发现那小白脸天天过来接她回家。
果然是个小白脸,除了守着个女人还能做点正事吗?一看就不是做大事的料。这时候的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也跟他一样提前下班跑去劫人了,只是没劫上而已。
当然也不是不能劫,但他自诩是个有身份的人,自上次在门口跟他闹过一场后,他就极力避免着与那小混蛋在人前碰面,谁知道他会做出点什么事来。他不要脸,他还要呢。真当是毛头小子了,还玩推人的把戏。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她白天在公司里,上下班又被人“圈禁”着,想爬墙都没机会。搞不好她没有跟他联系就是被人管束着的缘故,并非是她的本意。再搞不好,她其实心里也一直是在等着他主动去找她的。
想到这,严子俊的心里就舒坦多了,浑身都充满了斗志。
其实说到底,他就是不愿意相信她在他面前说的那些绝情的话都是真的。
那么,在这种不平等的条件下,他要怎样创造机会呢?
严子俊回到书房,顺手拿起桌上的日历本翻了翻,脑中思索着近段时间的安排行程,忽然眼睛一亮,美1美地笑了起来。
这种时候,没有机会也得创造机会不是,何况,机会就在眼前哪。
***
都说热恋的日子是幸福而美妙的,何羡仙跟穆玉两人以往就亲近得跟一个人似的,现在更是恨不得时刻都贴在一块儿。
送穆玉上班时,何羡仙会光明正大地要求穆玉送个告别吻才给放人。在办公时,他会时不时地发些搞笑的小段子去逗她。买菜时,他就像块橡皮糖一样紧紧地黏着她,搂着她的肩骄傲地在店主前唤着“阿玉,我来拿”。等她做菜时,他又会拿着小扇子帮她吹风,顺便揩点小油。
吃饱喝足后,他也舍不得跟她分开,两个人就自在地靠在一块儿,任由电视哗哗地放着,絮絮叨叨地说着悄悄话。大多的话都没什么实际的意义,他们却觉得满足,心里都是充实的快乐。
其实以往,两人也常呆在一起,说一些没什么涵养的对话,却都没有这一刻的欢喜。或许是因为压抑多年的情感骤然之间爆发,又意外地得到了对方同样的回报,也或许是因为情人之间的感觉终究是跟在姐弟的面具下的情感交流不同,再也不需掩饰,总之,这种“不用说只要看到就是幸福”的滋味来得那样快,如潮水般迅速地将人淹没。
好比刚结婚的新人喜欢过二人世界度个小蜜月一样,何羡仙也期冀着抽空在开业前去旅个游,他早早都打算好了这周末就跟穆玉一块去趟鼓浪屿。
记得他高中的时候就准备过跟她一起来玩的,只是后来不知道他做了件什么事,惹恼了穆玉,才把行程终止掉了。现在想起来,他都记不起当时闹了什么事了,只隐约记得,他高中的时候特别叛逆来着,老跟她对着干,常常气得她火冒三丈却又奈何不得他,虽然他实在是想不起自己到底做过哪些错事了,但想来能让她不高兴的总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吧。
这样算来,他确实挺不成熟的。不过,现在她见到他都是开开心心的,那是不是说,他还是有那么点进步的?
何羡仙这边打算得挺好,可架不住穆玉临时有事啊。
对上何羡仙可怜兮兮的表情,穆玉也有些吃不消了,好说歹说才把他劝住:“好啦好啦别苦着脸了,我到了,先下车了啊。”
何羡仙心里暗暗埋怨那阻断他俩约会的罪魁祸首,这过生日就过生日好了,要这样大张旗鼓吗?他万分不屑这种暴发户的行径,却又劝不住穆玉不去,委屈地嘟着嘴,欲语还休地拉着穆玉的手:“噢……你别待得太开心忘记我啊。”
“嗯嗯,我尽量早点结束,完了给你电话。”穆玉跟哄孩子一样地摸摸他的脑袋。
又把我当小孩。何羡仙的腮帮子一鼓,又一瘪,颇为幽怨地望了远去的身影许久,才要调转车头转回去,想了想又驶进了不远处的露天停车场。
她不在家,他回家还有什么意义。
***
穆玉走进洋气的豪华别墅,进去转了圈就发现大多数人都不认识,大家个个自在地聚了几个小圈子聊天,主人严敏之也还没到。正好她看见陈宁宁一个人杵在小角落里戳蛋糕,她微微笑了下,抬脚就走了过去。
“玉子你终于到了。”陈宁宁见到她眼睛一亮,语气里有种老乡见老乡的沧桑与激动,“你再不来,我就要呆不下去了。”
“怎么回事?”穆玉诧异地瞧了她一眼。
陈宁宁用一副“你明知故问”的表情瞅了瞅她,拘谨地拉了拉自己的晚礼服,道:“你不觉得这环境不太适合我们吗?我刚一个人感觉超级格格不入的,跟裸奔一样,怎么站怎么不舒坦。小雯他们也不知道怎么还不到,我一个认识的都没有。早知道在外面先等一下,跟大部队一起进来了。”
穆玉忍不住又是一笑,知道她一拘束就话多,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现在好了,我来陪你了。”
“啧,这有钱人过生日就是麻烦,请朋友吃一顿,逛个街不就完了嘛,”很显然,陈宁宁的紧张情绪还没有彻底缓解下来,“还非弄这么大一阵仗,这是party吗,满场都是闪瞎人眼的高层人士,我这等小市民待着真心不适应啊。再说了,我们都不认识,这挤一块有意思吗,搞得我话都不敢说了……哎对了,我今天穿这样不暴露,还正常的吧?我真的快难受死了,好不习惯啊。”
穆玉作势退后了两步,认真地打量了她一番,只等到她都急得脸红了,才施施然道了句:“嗯挺好的,这颜色挺衬你的,你家那口子眼光不错呀。”
“你怎么知道?”陈宁宁惊讶地瞪大了眼,再一想就明白了,羞涩地咬了咬唇,“真的好看啊。我倒是没什么感觉,不过玉子你今天穿得才叫漂亮,那身材,那气质,刚才要不是你先叫我,我肯定认不出你。”
“好了好了,我们就不要在这互相吹捧了。”
穆玉注意到前面走来一个服务员,就用手势示意陈宁宁稍停下,对年轻的服务员点了点头,那服务员笑着递过来一个方方的小箱子,说是让她俩各自抽一张。
陈宁宁不解地看向穆玉,穆玉也有些纳闷。
服务员微微一笑,解释说是等下有个抽签环节,需要她们先抽好。
抽签?
是抽奖吧。
穆玉挑了挑细眉,跟陈宁宁对视一眼,对服务员的口误含笑不语,一同摸了两张小卡片出来。
卡片做得很精致,有些像明信片,只是左上角多了个数字,下面还有一条长形的区域颜色较浅,隐隐盖住了后面的风景,却不影响整体的风格。
连抽奖的卡片都做得这么漂亮又有格调,穆玉暗暗点头,就见服务员紧接着递了支笔过来:“麻烦两位小姐签一下名。”
“还要写名字?”陈宁宁感慨,“好正规啊。”
服务员没有解释,只得体地朝她笑了下。
穆玉也觉得奇怪,这种场合没有谁会抢别人的卡片领奖的吧,不过她倒是也没再追问,把卡片放抽奖箱上,顺手就签了个名。
两人再聊了会,跟后到的几个同事打了个招呼,小寿星就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1 章

眼尖地看到闪亮出现的严子俊,穆玉的眼皮蓦地跳了跳,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悄然闪过。是啊,她怎么给忘了,严敏之可是严子俊的堂妹。做哥哥的出席妹妹的生日派对实在是太正常了好么。
说起来,她虽然一直都知道他俩是堂兄妹,可总共也只有头一回在Moon里有见过他们在一起,平时还真没看过他俩碰面过,有点桥归桥路归路的诡异感觉,就好像他们两个是毫不相干处在不同平面上的人。
现在乍一看到严敏之笑盈盈地挽着衣冠楚楚的严子俊出场,竟有一丝炫目。细细看去,两人眉眼间确有相似处。
严敏之的身量较高,行事爽利,有一种职业模特的气质,今晚一反常态穿了条紫色的短款礼服,裙子下摆有点蓬蓬裙的味道,显得格外的娇嫩与青春,站在一身黑西装的严子俊旁边,竟有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
穆玉不由地眯了眯眼,这好像是她第一回这样仔细认真地打量他。此时的他神情冷肃却又不显得凛冽,微抿着唇,看上去有些沉默的低调。在与人交谈时却又不吝啬他的笑容,浅浅地一个点头,立刻就能赢得对方的好感,仿佛他的微笑专为你而来。
似乎感受到她目光的侵略,他忽然抬起头来,嘴里还在笑着与对面的人说着些什么,目光却仿佛漫不经心地往全场扫了一圈,似有若无地定在了她的位置。
不是错觉。
她心里一跳,下意识地移开了目光,莫名其妙地有一种做了小贼被抓包的奇特感觉。过了一阵,她才若无其事地把目光调了回来,却不想又撞进他的视线里,依稀可以感受到他眼里的促狭,她顿觉赧然,好像她在偷看他似的。
她微垂了眼帘,轻咳一声,与埋头吃提拉米苏的陈宁宁闲聊起来,好一会,都能察觉到有实质性的目光飘过她的后背,滋滋发烫。
她甚至还略有紧张地提了心,生怕他会走过来,还好他的目光虽然不太老实,脚步却是有意识地往该走的地方走去。
真是一个祸害。
“玉子?”迟钝若陈宁宁,都感觉到了不对,戳了戳穆玉的小腰,“那个人是不是在看你啊?”
“啊,有吗?”穆玉身体僵了下,又立刻放松下来,“说不定,是在看你呢。”
“才不是。”陈宁宁瘪了瘪嘴,放下手中的提拉米苏,又回头瞟了那个跟严敏之坐在一起的男人,只见他正跟人聊着什么,唇角微勾,格外的耀眼,心里不住地怦跳了几下,忙移开眼,只是碰巧吧,这种人物,怎么可能会注意到她们。
平心而论,严子俊确实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男人,也有骄傲的资本。除却外型上的优势,他的芯子较其他男人来说也已经非常优秀,无怪乎能成为女人圈子里的宠儿。
即便没有真正见识过他的手段,看过他与其他女人的相处场景,仅仅处过几回也大致能看出他的能耐。对女人大方,不吝啬钱财,又懂得抓住时机,适时地低下他高贵的头颅讨好人,能费时费力的陪你,在加上那一张英俊的脸,绝对是大众情人。若不是她心有所属,大概也是很难抵挡的吧。
当然在跟他揭开那层遮羞布后,他的一些缺陷也随之暴露了出来。天之骄子的高傲根本承受不了别人的拒绝,恼羞成怒刚愎自用成了他的常态。也因此,她跟他之间,越走越远,到现在,连做个可以喝喝茶聊聊天的普通朋友都成了困难。
不是不遗憾的,从小到大,穆玉的朋友都特别少,小时候,她跟何羡仙是家人,也是玩伴,什么东西都是共享的。
长大后,也有过一些所谓的闺蜜,每每想要跟她们一块出去玩,或者他有事拖着她走不了,或者他也会撒赖着要一起去,往往出去了她还得照看他,哪里有多少时间跟朋友相处。连时常联系的女性朋友都很少,就更不要说是男性朋友了,被他发现一个还不知道怎么折腾呢。
工作后,同事之间利益纠葛,就更难相处,到G市一年,也不过跟陈宁宁特别合得来。想想这一晃二十多年过去,连个能唠叨唠叨的人都没有,这也不是说何羡仙不肯听她说话,只是,有些话,有些情绪,在他面前总是不好谈的,正如有些情绪,天生的只能跟闺蜜聊,甚至可以跟个陌生人叨叨,却是不好在父母面前袒露的。
穆玉自然是希望能遇着那么几个能纯粹的跟她交个朋友的人,只是,现在看来,这也许只是一个奢侈的想法吧。
遗憾归遗憾,既然知道了严子俊只想跟她发展男女朋友关系,她自然是及时地采取了一刀切的方式,在感情上,长痛永远不如短痛。可她没有想到,他的反应会这样大,把这样一桩小事搞得拖泥带水,好像两人之间真有一段不可告人的过去一样。
心里想得纷乱而随意,心情也渐渐低落下来,状似跟陈宁宁聊着天,实则悄悄地关注着某个男人的方向,索性她们刚挑了个小角落坐,察觉到他没有走过来的迹象,她才放下了心。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他。
热络,明显不是她的风格,无视,又显得没教养,虽然她先前与他私下里相处得已经不太好了,但公众场合到底还是有些不同的。
不时地碰到同部门过来的几个同事,几人笑着寒暄了一阵,穆玉酒也喝了不少,空调打得皮肤都是冰凉的,胸腹却有些闷得难受,跟陈宁宁说了声,就打算出门去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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