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欲,横流(全文完)-书香门第-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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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轻舞站在教室门外，被阴影所遮蔽，没人知道她已经站在这里很久了。看着这一切，唏嘘不已。
昨天接到林弯弯的电话，她约自己晚上在学校见面，说有事情对自己说，想到自己下个星期就要去美国了，再见一面也无妨，她的弱点已暴露在她的面前，想到林弯弯同情的眼神，她受不了。走，她也要走的高傲！却不想，一到这边就看到他们两个走进校园，默默跟在他们后面，他们竟这样分手了。她还在帮她争取……看着这个女人离去时坚强的背影，席轻舞动容的，最后，却只有她懂自己，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眼眶泛酸。弯弯离开后，席轻舞轻轻走上去，只是站在未然身边，陪着他……
弯弯坚强的走着，背脊挺的笔直。她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接下来的便与自己再无瓜葛……
原来，有一种爱真的难以言说，有一种爱真的求之不得。
人生还有多少个十年能够挥霍，哪一段感情还能这样耗尽心力！
但是，冬天终将过去，春天终将会回来……



、离开去远行

C市，弯弯忙着手头的工作，熬了几个晚上终于把这个星期主要的份额完成了。快接近下班的时候，弯弯敲开老板的门。
“笃笃笃——”
“请进。”
弯弯走近老板的办公桌，弯起弯弯的眉眼，“老板，我想请一个月的假，可以吗？”
“一个月，这么久，发生什么事了吗？”李向荣显然没想到这个平时一直乖乖巧巧的女孩子会突然有这样一个要求。
“没有什么事，就是最近很累，想好好休息一下”弯弯恳切的说着。
李向荣打量着眼前的女孩，秀丽小巧的脸上眼底布着深深的黑眼圈，想到几年前刚见到她时还是在面试会上，刚大学毕业的小女孩，平静的脸上没有太多的波澜，比同龄的总是吵吵闹闹叽叽喳喳的女孩子们多了几分成熟，有种让人安定的气质，自己也正是看中了这份难得的沉稳，加上她不错的成绩，没多考虑就录取了她。果然，她在公司表现还不错，一声不吭的沉默的完成手头的工作，她来的那年公司处于起步阶段，经常要自己跑出去找业务来做，别人会嫌苦嫌累，而且是那么刚入社会的小姑娘，可是她完全没有。仿佛拿公司的事情当自己家里的事，很尽心尽力。记得有一次应酬，她拿着文件那样乖乖巧巧的站在自己身后跟着自己，清澈的大眼睛扑闪扑闪，让自己心里多了几分怜爱，想起自己的女儿，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自己跟着她的妈妈生活，小时候也会那样眨着眼睛，晃着自己的衣服要给她买娃娃，那是多么久远的事了，现在要听一声爸爸都很难。酒席间，难免被吃一点豆腐，可是小姑娘很能忍，扯着笑脸，尽量躲闪，即使被酒呛到也艰难的忍下来，一席结束后，抱着签好字的文件露出笑脸，很快乐似的。那次真的是给自己留下了很强烈的印象，这样的女孩子真是让人很难不怜惜。
“来公司也好些年了吧，是该给自己放个假了，弯弯你一直很努力的帮着公司，我很感谢你这样尽心尽力啊。”说着直接批了弯弯的假条，“好好休息，身体健康最重要。”李向荣暗自揣测，或许她是跟顾总好了，有了依靠，这样的话，挺好。
“谢谢老板，这是我应该做的。”弯弯心里很开心，本来还担心老板不会同意自己请那么久的假的。
接过批好的假条，到自己座位上拿好包，收拾了一下桌子，摸摸长久相伴的电脑，像是告个别，迈开脚步，开始自己的长长的假期了。
……
其实弯弯也不知道该去哪里玩，好像旅游的地方太多了，自己没去过的地方也太多了。先在家里呆了三天，准备好旅行的东西。逛百货商场的时候发现春装已经都上市了，一件一件那么欢快明亮的颜色，把灰灰沉沉的心情一扫而空，弯弯一狠心买了两件，一条小碎花的裙子，加上暖暖的小披肩，很是俏皮可爱，另一件是很普通的宽松长款针织衫，蓝白相间，胸口大大的蝴蝶结装饰，增加了许多可爱的气息，小小的人在大大的衣服里愈显娇小，难得装回嫩也不错，看着镜子中学生气息十足的自己，弯弯笑的很开心。
回家打包行李，明天就要出发，又激动又兴奋。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被手机的铃声吓了一跳，本来自己是习惯开震动的，今天早上才调了标准模式，什么时候手机铃声被改成了周星驰的笑声，这么突然地笑起来还真是吓人呢。肯定是小黛那个破小孩趁自己不注意是改掉的，只有她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最多了。讪讪的握着还在发出夸张笑声的手机，弯弯不自觉的弯起了嘴角。
“哦，妈妈。”
“弯弯，晚饭吃了吗？”
“恩，刚才吃过了。”
“虽然这阵子天气不错，但是还是有点冷的，这种换季的时候最容易感冒了，你要注意身体不要生病了，妈妈也不在身边……”
“恩恩，我知道的，你也要注意身体啊。”
“弯弯……”妈妈在电话那头欲言又止“弯弯，妈妈对不……”
“妈妈，你晚饭吃什么了？”听到妈妈的话，知道她想说什么，弯弯连忙打断。她还接受不了残酷的事实。事情已经过去了，又何必一直要提起，反正自己现在一个人过的很好。假装不知道这种事情她很擅长。
“弯弯……”仿佛知道女儿的心思，自己的女儿，却把委屈都给了她。自己真的是罪孽深重啊……听到手机里哽咽的声音，弯弯的心又重新抽痛起来。
“妈妈，我明天要去旅行了。要准备东西就不多说了，再见。”慌忙挂了电话，阻断了母亲听到自己要去旅行之后担心的询问。一接触过去，心还是会痛，不可抑制。是真的还需要时间的治愈，拜托，在自己痊愈之前不要一直来接自己的伤疤，每一次都那么的痛，真的会让自己难以忍受的。
……
火车站，清爽可爱的女生，拖着大大的箱子，抬头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超大的电子屏幕，因为仰头的缘故，樱桃小口微微张着，煞是可爱。看了那么久，终于眼中闪现一道亮光，就是那里，弯弯满意的想。
火车一路哐哐哐地行驶，20多个小时的车程，到站时弯弯眼底已有一层青灰，浑身酸痛的紧，但是那样淡淡地一点后悔在出站后看到那与大城市完全不同的风光时马上烟消云散了。脚站定在净土上，浓重的困意却呼啸而来，弯弯只想找个旅馆好好睡上一觉。乘上公交车，一路欣赏别样的小镇风光，弯弯沉醉在这样冬末初春的温暖阳光中，感觉就要睡着了。事实上，她也就是这样睡着了。要不是好心的人叫醒她估计她要一直睡到终点站了！急急忙忙的下车，找到之前就预订好的又便宜又干净的旅店，办好手续，弯弯打开房门一头扑向雪白的床，连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了。
一觉睡得天昏地暗，起来时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弯弯起来洗了个澡觉得浑身舒爽，有种又活过来的感觉，肚子却咕咕的叫起来，对她强烈的抗议。也是，火车颠地自己一点胃口都没有，这样算来已经一天多没有好好吃东西了。于是，弯弯赶快整理了一下自己，跑楼下去看看有什么吃的。小旅馆的老板娘看到小姑娘下来，热情的招呼：“小姑娘饿了吧，看你来的时候站着都快睡着了似的，睡到现在肯定该饿坏了，想吃什么阿姨给你做啊？”弯弯被她说得脸红，但确是饿了。“阿姨，简单点，有面条吗？”“当然有，那我就做我最拿手的面给你吃，等着啊！”
旅馆沿河而建，老板娘有心的在外面摆了几张桌椅供人边欣赏小镇风光边用餐，弯弯挑了张椅子坐下来，看着沿湖一排整齐悬挂的灯笼，发着朦胧而温暖的光，想起了曾经某个电视剧里痴心的男子夜夜为女子点亮一排街灯守候的场景，那样的浪漫温情。沉浸在甜蜜的想象之中，都没注意到一碗香喷喷的面条已经摆在自己面前了，老板娘敲敲弯弯的脑袋，一点都不显得生疏，好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小姑娘诶，你这样让我感觉太失败了啊。”弯弯回过神来，看到一晚细白细白的面条，上面铺了层好看蛋花，一边还整齐的排了一排牛肉，几根青菜绿油油的点缀在一边，再在上面撒上些许葱花，煞是好看。老板娘见弯弯惊喜的表情，摸摸她的头，“快趁热吃啊。”便走开忙去了。弯弯心底溢满了感动，挑一口入口，清爽鲜美的味道溢满口中，好吃极了……美景美食美人，真是不枉此行。
住了几天，弯弯与老板娘一家也混的极熟了，想也是了，有这么好客又自来熟的老板娘想不亲近也难啊，有时候老板娘八岁的儿子还要跟她抢一碗面吃呢。没事的时候，弯弯就一个人背着个大背包上街上去逛逛，不像一般的游客，买买特产逛逛景点，她喜欢看人家小店里的老板怎么将一根竹子制作成好看的工艺品，看上了年纪的阿婆灵活的操作纺织机织出好看的花布，也喜欢坐在写生的学生旁边，就这样静静看着，等待一幅作品完成。这样，到是和制作工艺纺织布匹的阿婆阿公熟悉了，也会让她试一试，真是一件乐事。小旅馆忙的时候，弯弯就留在店里帮忙。帮忙点菜下单，填写入住手续这样简单的事情她还是能帮上忙的，有时候忙完了大家坐下来一起吃饭，倒像是这家人家聪慧能干的大女儿，其乐融融的。
弯弯有点舍不得这里了……



、暴走，追随。

这天，估计因为是周末，来旅游的人特别多，晚上好几点了还有好多人来入住用餐，老板和老板娘忙着烧菜和开房，弯弯就拿着个小本子在厨房和餐桌间来回跑，出了一身汗。这边刚点好菜等着下单那边就叫着催菜了，弯弯赶忙跑过去解释。一回头，才发现旁边一桌分明坐着的那不是顾墨吗？淡笑着看着自己，也不点菜吃饭，就那样坐着。在别人眼里或许已然是一道风景了。弯弯揉揉自己的眼睛，愣住了，想到自己奔走点菜的样子都被他瞧了去，脸开始泛红。顾墨拿着双筷子支着下巴，眨了眨眼，无辜的样子，弯弯被吓到，那顾大总裁是在对自己撒娇吗？她能说她觉得很惊悚嘛！弯弯迟疑的走过去，“你想吃什么？”她干涩的声音响起。“随便什么，能管饱就行。”弯弯撇撇嘴，不和他多说话，腹诽了一小下，走开去厨房。
……
那个早就吃饱喝足的男人怎么还不走，自己竟然连他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弯弯好奇的是，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就一直坐在那里看着自己，害的她一直感觉如芒在背。
“先生，我们打样了，你可以离开了。”
不善的口气，看来这女人还记着仇呢，顾墨微微一笑，灿若星辰。“不好意思小姐，我住这里。”一下子把旁边一桌还流连不肯走的小女生迷得神魂颠倒，一溜烟跑进屋内也去订房间去了。于是，在外面的只有他们两个人了。夜风微凉，星点渔光，颇有浪漫的意味。顾墨倒是很享受这片清净，弯弯就不同了。
忽略掉心底的那一点点震惊，看着顾墨那张好看的脸上好看的笑容，弯弯恨不得扯几下才解气。“您请便！”轻哼一声，自顾自收拾碗筷。她收拾到哪里，他的视线就胶在哪里。看的她莫名的紧张，心不受控制的乱跳。忙完，弯弯把抹布一甩，仿佛不甘。也不去看他一眼，直接回自己房间，隔开那让自己烦乱的源头。
……
翌日，拜某人所赐，弯弯睡的并不好。拉开窗帘，耀眼的阳光直达眼底，真是个好天气，还是出去逛逛，以免碰见某人。没想到的是她刚下楼，碍眼的某人已经坐在餐桌前，温文尔雅的用着早餐，在这样一件朴素的小旅馆，亏得他还能让人有这种感觉。跟老板老板娘交代一下自己出去逛逛，得意的暗笑，你不走，我走还不行么！但这种得意瞬间就被秒杀了，弯弯没走几步，就发现某人正亦步亦趋的跟着自己，这让弯弯甚是恼火。转过头瞪着他，他却不以为然，双手一摊，像在戏谑的说“难道这路是你的？”无法，弯弯只能选择无视他，可是这么个大活人怎么可能无视掉，于是便有了这样一幅画面，怒目圆睁的美丽女子蹙着眉头快步走在前面，激烈暴走。嘴角含笑的俊朗男子双手插兜悠闲的跟在后面，亦步亦趋。怎么看都是一幅美好的画面。
穿越了大半条街却什么也没有看，彻彻底底的大暴走了一回，弯弯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找了路边的条凳坐下来，走的太急太快，腿都酸了。身边一片阴影投来，顾墨跟着弯弯坐下，弯弯看向他，眼底多了分无奈，“你想怎么样啊？”“带我逛逛。”弯弯想了想，“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我不想自己仅剩的几天假期被你给搅和了，所以，我可以带你逛，但逛完回去，请你到你自己该去的地方，不要来烦我了。”顾墨抿着唇不说话，黝黑的眸子幽深幽深的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弯弯不给他反口的机会，“你不说话就当你是默认了，好了，走吧！”像是终于摆脱掉一个大包袱，弯弯好不开心的启程，心里虽有隐忧，但他相信凭他的身份总不会和她一般见识，无赖耍赖吧！顾墨跟在她身后，眼底闪过一丝狡黠，那是弯弯看不到的。
“诶，这个很好吃的，要试试吗？老板亲手打出来的，我还试过，锤子很重很重，我完全不行。”
“这家店的师傅手艺很好，能把几根小竹签编成各式各样的动物，好神奇。”
“看这边卖丝绸什么的，旅馆阿姨偷偷告诉过我其实那都是假的，买了就被坑啦！”
“到底是古镇，看那些师傅，写的毛笔字好有气势，还有素描画，看到没有，就是那边那家，我上次亲眼看过一次，一会就画好了，还很像呢！我其实很崇拜这种人，我要是会就好了……”
弯弯自顾自喋喋不休地说着，脸上时不时洋溢出明艳艳的笑容，活像个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的本地人，时光交叠，弯弯仿佛回到了那个天真快乐的自己，那时她还是个什么变故都没有经历的小孩，可以快乐的大笑，与朋友大声吵闹……
弯弯侧头看向一边沉默着什么反应也不给的男人，却见他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仿佛看了很久，红晕瞬间爬上脸庞，讪讪的收住口，尴尬的快步走在他前面。她怎么这么天真，居然真那么尽心尽力的给他当导游，人家根本就没有听！
“等一下，”弯弯回头，见顾墨走进那家书画店，老板从创作中抬头，“先生要画画像吗？”“帮我画一幅她的。”弯弯不肯，“为什么是我，我不要，要画你自己画好了。”“好，我自己画，你坐下。”说着真支起了画板，挑了支炭笔。“顾墨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是说要画你自己当模特给画师画，我才不画呢！”弯弯愤愤，嫌弃自己嘴笨，就他语文学的好吗！“那好，不画我今晚就不走。”顾墨竟然威胁她！两人相互对峙着，最终还是弯弯气弱几分，“那画好了也是我的。”倔强坚持的神情，顾墨点点头。弯弯这才坐下来，端端正正的坐着给师傅画，很是规矩。顾墨坐在店内的一侧，那是弯弯视线所不及的地方，那样专注的注视着她，手中的炭笔划动起来……比师父更快些的完工，收进口袋，转到师傅身后看看进度。挑眉看着弯弯，弯弯恼了也回瞪他，却被师傅勒令不要动，在顾墨面前气又若了三分。“好了。”师傅大手一挥，弯弯如获大赦，终于好了！赶紧跑去看成果，那是她一动不能动坚持一个小时的血汗啊！“哇——真像！”看到画，弯弯才觉得自己的坚持没有白费。果然是师傅的手艺，抢先付了钱，拿着画如获珍宝。顾墨看着一脸得意的小女人，笑意蔓延开来。
回到旅馆，弯弯累的瘫坐在凳子上，“现在街也逛了，你可以走了，”弯弯尽量做到平静，恢复到平时的她，“我再说一遍，我觉得我们很不合适，不管……”
“哪里不合适呢？”顾墨也坐下来，两人相视坐在桌前，一副谈判的姿态。
“哪里都不合适，家世、背景……”
顾墨手指敲击桌面，制止她继续“我想你最在意的也就是这个吧，是赵未然让你有这种感受？”听到未然的名字，弯弯怒目“你竟然调查我！”
“我不是赵未然，如果是我我不会抛下你，而且我也有这个能力永远保护你。”顾墨说的果断。
“你凭什么这么说，那时是因为还小，未然是不得已。”听他诋毁未然，弯弯很生气。
“所以，现在的我，有足够的能力可以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一丝伤害，我们才是对的相遇。”
还对的相遇了，顾大总裁你会不会太文艺了一点，弯弯腹诽，是哪来的自信就保证我们会在一起了！整理了一下思绪，弯弯继续说，“你既然调查过我，就该知道我的家庭，我虽然表面上是跟着妈妈生活，但其实是自己一个人生活，父母因为外遇离异，这样的家庭背景像你那样的家庭怎么会接受？”
“我们在一起不过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我的父母你不必理会。”
这是说不理会就能不理会的吗？弯弯深深的叹息一声，“顾总，最重要的一点，我现在还不想恋爱，也不爱你。”一句话说的铿锵有力，就像谈判桌上最有力最致命的一击。顾墨看着弯弯，弯弯也毫不认输的看着他，“林小姐，我等你，并且会让你爱上我。”那一刻，弯弯看见了顾墨眼里的翻飞的神采，那种光芒，璀璨到让她相信，相信他的每一句承诺。并且，有那么一瞬间，她心动了。但是，理智告诉她，她不能也不要。
弯弯站起来，脸上没有一丝动容，“言尽于此，希望顾总遵守承诺！”誓言什么的，都是世上最不可靠的东西，她早就不信。现在，是连相信的勇气都没有了。
顾墨看着弯弯跑上楼的背影，目光沉沉，自己现在站在这里，便是个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遇上她，他的冷静自持便会不见，可悲的是，人家还不稀罕自己。
怎样才能让她走向自己？这世上竟还有让他难解的题……



、涅槃然后重生

回到公司，坐在电脑桌面前，弯弯敲击着企划案，好久违的感觉。一个月的时间真是快，时间一到，弯弯不得不带着不舍离开充满关怀与回忆的小镇，好想念他们啊！弯弯摇摇头，想念归想念，工作生活还得继续啊。
“弯弯，礼物！”小黛特大号脸在自己面前放大，“你去旅游那么久，总给我买礼物了吧！”“有啊，不过没带公司来，下班后来我家拿吧。”这回小黛童鞋愣住了，弯弯竟然让她去她家了，弯弯变了！以前不管自己怎么粘着她，她都没让她去过她家里，关于她的一切其实自己都不是很了解，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特别喜欢弯弯，看她不开心的样子会忍不住想逗她开心，现在弯弯终于肯向她敞开心怀了吗？OMG！小黛一脸惊奇又幸福的表情，眼珠滴溜溜的转着，就那样楞楞的看着弯弯。弯弯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在那样赤果果的注视下难免害羞，捏捏她的粉嘟嘟的脸，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肖小黛，你很闲啊！”老板醇厚的声音响起，小黛马上回神，“下班等我哈~”留下一句话欢快的跑了。
……
公交车上，弯弯看着扒拉着她的手臂不放开，处于亢奋状态的女人，正在考虑让她跟自己回家是不是个正确的决定。“弯弯，原来，你家住这么近啊，没几站路就到了耶。”小黛脑袋左转转右转转，真不知道这么普通的街道有什么好新奇的。“晚上想吃什么，我们先去超市买点菜回家吧。”“真的哇！弯弯你还会做菜啊，我很好养活的，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两人推着车仔细的挑菜，有板有眼的样子，“哇！这鱼好大个啊，你看！”弯弯看着活蹦乱跳的鱼和小黛开心的样子，有点苦恼，她最不会的就是做鱼，要给鱼刮鳞还得开膛破肚很恶心，试过，但是真做出来后自己也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额，我觉得这鱼应该不太新鲜。”说完脸上马上爬上可疑的红晕，
“啊！小姑娘，我这鱼怎么会不新鲜呢！这可是早上刚刚……”卖鱼的大叔瞪着眼睛辩驳，弯弯心虚，赶忙拉着小黛跑开了，心砰砰的跳着，却异常欢快！
一阵风卷残云过后，小黛豪气的抹抹嘴巴，拍拍咚咚响的肚子，“弯弯你做的饭好好吃，比我妈妈做的都好吃。”说着不忘竖起大拇指，弯弯心下欢喜。刚开始还怕小姑娘的嘴会比较刁钻，没想到这么好养活！“那你下次再来，我给你做别的啊！”“好啊好啊……”小黛听到马上点头如捣蒜，一双眼睛闪闪亮的，嘿嘿傻笑。
在饭菜香间，其实两人都是傻乎乎的……女孩子间的友情，其实很容易就建起，谁叫这两人都那么纯良呢！
吃好饭，小黛小心翼翼地试了弯弯在小镇买的旗袍，一秒变气质美女。摸摸这摸摸那，小黛都不相信镜子里的是她自己了。把肉好好的撸一撸，这胸马上是胸，臀马上是臀的，曲线毕露。小黛把胸口的软肉往弯弯那里拱了拱，“怎么？有想吃了我的冲动吗？”说完还微微露出小舌头。弯弯“啪——”地就把她拍飞了……
“弯弯，你有男朋友不？”
“没有。”
“那……那……下个周末，陪我去参加个单身联谊会好不好，正好你也没有男朋友，不要拒绝我啊，我妈逼我去的，相亲这种事好尴尬啊，我妈说对方都是些精英人士，好不容易才把自己混进去的，但是其它女孩子自己又不认识，弯弯，我紧张，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