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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蠢,不欲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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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小可硬着头皮拿起床头的手机，她怕一会儿她就没有那种勇气了。
叶嘉霖很快的就接起了电话，丁小可心想死就死了。他又不能把自己吃掉。
丁小可的开场白真的是很白痴：“睡了吗？”睡着了怎么接自己的电话，丁小可真的很想抽自己一个耳光。
叶嘉霖的笑声就从听筒中传入丁小可的耳膜：“亲爱的，怎么了，想我了？”
他是不是在梦游时接的电话：“我是丁小可。”
“我知道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就知道他这个人靠不住。
“……”丁小可现在想抽叶嘉霖的耳光。
“怎么，想我想的说不出话了。”叶嘉霖真是气人高手。
丁小可想本能的骂回去，可是她还是忍住了。谁让她有求于人呢。可是让她低声下气她又做不到。
“丁小可你睡着了？”叶嘉霖拿着手机等了半点，丁小可那边哑了。
“没。我在听。”丁小可拉了下被子。
“小姐，好像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吧。”现在的情况怎么好像反过来了似的。
“哦。”丁小可像想起什么似的。
“就只是这样，没了？”丁小可那端又一次没了下文。
“你还没睡哦。”丁小可觉得不能直截了当的说，她开始没话找话起来。
“废话，不然现在是鬼在跟你讲电话啊。”她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绝不会是为了确认他是否已经睡了这么简单。
“这么晚还给你打电话真的是不好意思。”丁小可搔了搔后脑勺。
“还早得很，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嘛。”叶嘉霖合上卷宗，把身子靠在座椅上。
“我好像还欠你一顿饭，明天你有空吗？”丁小可觉得还是当面跟他说的好。
“噢。这样呀，我几乎都忘了。”叶嘉霖不是敷衍丁小可，而是最近他真的是忙得不可开交。
“怎么样？我不喜欢欠人情。”丁小可明明是有事相求，却能说的跟自己无关似的。
叶嘉霖翻开电子手账，查了下明天的日程安排：“明天啊，我只有中午有时间。”
“好，那就中午见。时间地点你定。”丁小可不介意迁就他的时间。
“嗯，我想好了，给你电话。”事情肯定不止是像她说的那么简单。要不是接了件比较棘手的case，他早就主动跟她联系了。
“叶嘉霖，你还好吧？”丁小可听出他的声音中透着疲惫。
“嗯，没事。”连丁小可这个傻丫头都听出他的倦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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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y的长假以最近人手不够被林汇文驳回。Tony正百无聊赖的翻着最新的八卦周刊。
Vicky凑了上来：“有什么新闻啊，看得这么入神。借我看看。”说完一手夺过杂志，看了起来。
“哟，你说这洪大状用得着怎么招摇吗？像这种官司他已经驾轻就熟了，现在又来这么一出戏，多此一举。”Vicky冷笑。
“这你就不懂了吧，重点不在这儿。”Tony的这句话又吸引了好多人的目光。
“重点在于对方律师。”Tony说完这句话，Vicky开始在杂志中找寻着对方律师的名字。
“叶嘉霖。哼，都没听过。小人物一个。”Vicky把杂志丢到桌子上。
“洪大状就是想借这件事告诉业界其他人，不要以为刚刚有点小成就，就想要痴心妄想骑在他的头上。真是一点儿机会都不留给后辈呵。”Tony用手指点了点杂志上的人，摇了摇头，无奈的一笑，这个社会就这样现实而充满残酷。这个肉弱强食的时代呵。
“哼，说不定这个叶嘉霖就是想借此机会，把洪大状当做跳板，想要一举成名呢。”Vicky对着Tony的电脑显示器整理了一下头发。
“你们女人就是喜欢臭美。要照镜子回自己的座位去照。”Tony不悦的瞥了一眼Vicky。
丁小可忽地一下站了起来，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她的手心生疼：“他不是那种人。”
丁小可的这一举动，让众人错愕了几秒。
“Carmen ，你不好太天真哦，现在的人为了名利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哦。你说是不是Vivian ？”Vicky双手放在丁小可的肩膀上。
Vivian点头。
“你们都没事干了，是不是，不用做事啊。十分钟后在会议室开个碰头会。Carmen，跟我进来。”要不是林汇文适时的出现，丁小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失态的事来。
她有些太敏感了，她不过跟叶嘉霖见了几次面，她拿什么来保证他不是Vicky他们口中说的那种人呢。直觉吗。真是可笑。连丁小可自己都觉得可笑。
“丁小可，你能不能思想成熟一点，专业一点。这里是office，不是你家，不要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中，understand？”林汇文很少对人发火。
大家隔着玻璃窗，看着总监办公室里的一举一动，虽然听不到两人的对话，可从林汇文的神情来看，丁小可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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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在哪儿呢？”午饭时间钟思慧的电话打来。
丁小可没精打采的报了地名。
“你等我啊，我现在过去。”钟思慧挂上电话后，对CID兄弟们说：“我去吃大餐了，你们中午自己吃自己吧。”
“小可，连午饭都来这么有情调的地方啊。”钟思慧很快的就看见了坐在窗前位子上的丁小可。
“我被人放鸽子，你还笑得出来，有没有同情心呀。”丁小可手中搅拌着生菜沙拉。
“嗯？！谁这么胆大啊。恐怕除了叶律师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吧。”要是丁小可不被人放鸽子，也不会便宜她。
、第19章 咖啡不加糖
“小可，你也别不高兴了。叶嘉霖也不是故意放你鸽子的，他这次的对手可是洪大律师。”钟思慧见丁小可面前的食物几乎没有动过。
“那个洪律师真的有这么厉害吗？”丁小可本来没那么在意，可听钟思慧这么一说，反倒担起心来，眉头不自觉地微微蹙起。
“你也不要担心，打官司这种事谁输谁赢说不准的，呵呵。”什么叫做言多必失，钟思慧怎么也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
丁小可轻嗯了一声，就开始低头吃饭，钟思慧也看不出她此刻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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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中午放你鸽子，现在又迟到。”这种时候叶嘉霖的脸上仍带着温和的微笑。
在今天之前，丁小可本来已经想好了如何对叶嘉霖开口，要是他不答应她的话，她甚至不惜为他出双程机票。
可是现在她反悔了，让他假装自己的男朋友去参加她前男友的婚礼。在这种时候，这种话，她说不出口。她不想在这种时候给他添乱。丁小可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可笑。仅仅是为了赌气，找个比许凯优秀的男人来气他又怎样。到头来她丁小可也还不过是他过气的女朋友。
丁小可心里对自己说，为了那个仅仅几个月就把自己忘掉的男人，这样做不值得。就算许凯把她当成胆小鬼也好，放不下他不敢面对他也罢。她已经决定推掉这个邀请。
当waiter把叶嘉霖点的浓缩咖啡摆到他面前时，丁小可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她先他一步，抢先拿起他面前的咖啡，也不顾得烫嘴，端到自己嘴边就喝了一口：“不好意思，我忽然想喝黑咖啡，你不介意吧。”
叶嘉霖刚想再要一杯，丁小可又率先出声：“给他来杯热牛奶。”
丁小可拧着眉头喝掉清咖，又烫又苦。
丁小可明明就不喜欢喝黑咖啡，却又装作十分想喝的样子。叶嘉霖知道她的良苦用心。可叶嘉霖不知道的是，在上午之前丁小可一直有想要借他过桥的想法。
丁小可对打官司的事只字不提，不想叶嘉霖在休息的时间里也为工作上的事烦。她不停地给他说些有趣的事来转移他的注意力：“我记得在上大学时，我和娟子去图书馆自习总是能碰到一个独臂男生。”
叶嘉霖笑。
“你不要笑。是真的。”丁小可今晚终于看见叶嘉霖脸上的笑意，在这之前虽然他嘴角挂着笑，可他的眉头从未舒展过。
丁小可继续说道：“后来呀，我们在背后偷偷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过儿。”
一杯温吞的牛奶下肚，叶嘉霖觉得胃里很舒服。
当丁小可再抬起头时，叶嘉霖已经睡着了。这段时间他一定是累坏了，不然也不会累到连吃饭都能睡着了。
“不好意思，我刚刚睡着了。”叶嘉霖脸上满是歉意。
“我来开车吧。我可不想英年早逝。”叶嘉霖又一次被丁小可逗笑了。
叶嘉霖很听话的把车钥匙交到丁小可手里。
“这才乖嘛。”丁小可像哄小孩子一般。
“你睡一会儿，到了‘叶记’我叫你。”丁小可的一句玩笑话都能说得这样一本正经。
丁小可打开车载CD，车内空间瞬时盈满了柔缓的调子。
“丁小可，我可把命交到你手里了，你自己不要命也就算了，你可别拿我的命开玩笑啊。”叶嘉霖闭着眼睛说。
“有本小姐陪着你‘殉情’，算是便宜你了。叶嘉霖，你就偷着乐吧。”丁小可说完这句玩笑话，久久得不到叶嘉霖的回应。
丁小可用余光瞥了叶嘉霖一眼，证实他睡着了。
丁小可的手机音乐响起，她按了下蓝牙耳机，刚喂了一声，杜娟那高得堪比high C的嗓音震得她耳膜生疼。
“丁小可！有你这样的吗！”看来是丁小可刚才发给杜娟的那条短信产生的副作用。
“我说帮你推掉吧，你偏偏赌气要去，当初是谁说得就好像是金山银山都不换的样子。啊？我刚屁颠屁颠的告诉许凯那个王八蛋，你大小姐可倒好，说一句不去了就不去了。”丁小可完全可以想象得出，当初杜娟帮她给许凯传话时的嚣张神情。
“呃，亲爱的，你不要生气嘛。”丁小可开始向杜娟展开怀柔政策。
“丁小可，你爱找谁找谁，总之，姐姐我不伺候你了。”杜娟的High C音调由始至终都没有降下来。
“娟……”丁小可还没来得及向杜娟说好话，听筒里就只剩下嘟嘟的忙音声了。
丁小可微微叹了口气，算了，杜娟算是指望不上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她只好硬着头皮自己上了。不就是许凯吗，他又不是长着三头六臂的怪物，有什么大不了的，她不欠他的。他又何尝欠她的呢。丁小可承认自己是输家，她彻头彻尾的输了，她输在太在乎他了。
丁小可把车子停到了叶嘉霖所住大厦的楼下。本想叫醒叶嘉霖的，可转念一想，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还是让他多休息一会儿吧，想必现在要是把他叫醒，他回到家里恐怕就不会这样好好休息了，以他的个性，他一定会绞尽脑汁想如何打败洪律师的对策。
丁小可这样想着，于是关掉音乐，自己也闭目养神起来。她也很快进入了黑甜乡。
不想丁小可她这一觉睡得太长了，竟然睡到了天亮。
丁小可和叶嘉霖是被开罚单的警察叫醒的。
一个身穿制服的警察敲了敲驾驶位上的车窗玻璃。丁小可揉了揉睡眼，摇下车窗。
警察飞快的开了罚单：“知不知道这里不能停车。”警察把罚单递给丁小可的同时瞥了眼副驾驶位置上的叶嘉霖，又补充了句：“要睡觉回家睡去。”
丁小可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她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对朋友还有点口无遮拦，可毕竟是女人，脸皮薄，脸上顿时发起烧来。
其实叶嘉霖在警察敲玻璃时就已经醒了，为了避免尴尬，他一直闭目装睡。
警察走后，丁小可看了看还在“睡着”的叶嘉霖，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真的是很好看呐。丁小可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怎么又犯花痴了。她用力的摇头，好像这样就能把这个念头从脑袋里摇走似的。
丁小可想哟叫醒他：“喂，叶嘉霖，起来了。”
叶嘉霖缓缓睁开眼睛，一副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我这是在哪里啊？”
“呃。”丁小可一时语塞。
丁小可忙不迭地点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本来是想让你多睡一会儿的，可是，后来我自己也不小心睡着了。”她的神情像做错了事的孩子。
叶嘉霖不咸不淡的“唔”了一声，仿佛丁小可的道歉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可可，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该不会是刚才对着我想入非非呢吧。”丁小可刚才脸上的红潮还没有完全褪去。叶嘉霖这样一说，她的脸更红了。
叶嘉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别有意味的看着丁小可笑。
“叶嘉霖，你胡、胡说些什么。我那是被太阳晒的。”丁小可急于撇清自己的脸红与叶嘉霖毫无关系，没想到一着急便口吃起来，越解释反而显得越是欲盖弥彰了。
叶嘉霖呵呵的笑了起来。
丁小可更加不知所措了，丢脸死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把车钥匙丢给他：“还给你，我走了。”
丁小可打开车门，拔腿就走。
叶嘉霖也紧随其后：“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
丁小可没有停下脚步：“我上班要迟到了，现在要回家换衣服，不行吗？”
叶嘉霖坐到驾驶位子上，把车子开得很是缓慢，与丁小可并行：“上车。”没有多余的废话。
丁小可仍有些赌气的意味。
“不是怕迟到吗。这个时间很难叫到车的。上车。”后面的车辆已经开始不耐烦的按着喇叭，同
时伴着声声咒骂：“你丫，会不会开车。”
丁小可的理智最终战胜了情感，她开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子上。她从来不跟自己过不去。
回到家里，钟思慧要已在等着“审问”丁小可了。
“哦哦哦，小可，你学坏喽。居然夜不归宿哦！”钟思慧对着丁小可颇为暧昧的一笑。
“你怎么还没走？”丁小可没想到这个时候钟思慧居然还在家，平时她早就去了警局了。
“小可，你少岔开话题。这下还不让我抓个现行。昨晚是不是在叶大律师家过夜了？”钟思慧差点儿就要大肆庆祝了。
“没有。在车里不小心睡着了。”丁小可一边换衣服一边说。
“这么生猛？！”钟思慧张大了嘴巴，下巴差点儿掉下来。
“Madam钟，你们CID是不是最近正在扫黄，你思想能不能不要这么龌龊。”丁小可推开钟思慧的头，踩着高跟鞋出门了。
、第20章 交锋
“你怎么还没走？”叶嘉霖的车子还停在原处，这是丁小可始料未及的。
和丁小可一起下楼的钟思慧用手肘轻轻碰了她一下，喉咙里滑出一声轻笑。
“你刚刚不是说怕迟到吗。”叶嘉霖从车窗探出半颗头来。
叶嘉霖回答完丁小可的问题后，向钟思慧点头，打着招呼：“Madam 钟，用不用我送你一段。”
“不用麻烦了，再说也不顺路。”不是钟思慧不想搭顺风车，而是她才不会夹在他们两人之间当电灯泡呢。她随口找个了理由婉拒了叶嘉霖的好意。
“你今天怎么这么闲？没有其他事可做了吗？”丁小可一边换了碟CD，一边问道。她不是想窥探叶嘉霖的隐私，对他也没有其他的意思。而是在这种冷场的情况下，总要先有一个人开始没话找话。
“嗯。今天还好，只有下午有两个小case。”叶嘉霖看了眼手表，继续说道：“还有时间，你不介意我买点早点吧。”
没经丁小可同意，叶嘉霖已经擅作主张了。
叶嘉霖下车前问道：“你吃什么？”
“不用了。”丁小可放在膝盖上的手，随着音乐的节奏敲动着。
“那我随便买点什么给你好了。”虽然这样说，可叶嘉霖的脸上明明填满了自信，好像他买的东西她一定会喜欢吃似的。
丁小可觉得叶嘉霖这个人不仅喜欢自作主张，而且还很霸道。
丁小可心中暗自做了个决定，一会儿不管叶嘉霖买了什么回来，只要他问起，她一定回答他说东西不合自己的口味。丁小可为自己的小聪明暗暗窃喜着，不小心笑出了声，这一幕恰好被刚回来的叶嘉霖撞见：“笑什么呢？这么高兴。”
“没什么。”丁小可马上收起了笑意，板起面孔来。
叶嘉霖笑着摇头，心想，女人啊，真是翻脸比翻书还要快。女人的心情呵，简直比这天气还要变幻无常。
叶嘉霖把食品袋递给丁小可那一刻时，丁小可才知道为何他的脸上刚才会出现那种自信。因为她收到满满两大口袋的食物。
丁小可看着都饱了，这么多东西吃到中午都吃不完。
“怎么不吃？这么多东西难道就没有你喜欢吃的吗？”叶嘉霖看丁小可正盯着食品袋发呆。
丁小可看着这样一大堆食物摆在自己面前，她这个以吃货著称的人竟然无从下口了。
“叶嘉霖，你这是随便买‘点’东西吗？”丁小可故意在“点”字上加重了语气。
“我不是怕你吃不饱嘛。”真是没有比这更滥的借口了。简直是强词夺理。
“你太高估我的实力了。”其实丁小可想说得是：叶嘉霖，你以为我是猪吗。
“到了。”丁小可没有下车，只是傻傻的看着叶嘉霖。
现在是怎样的情况，丁小可已经弄不清楚了。他难不成想要她自己把这两大袋食物都带走吗。
“还不走？再不走的话，真的要迟到了。”叶嘉霖好心提醒她。可丁小可却觉得他更像是在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叶嘉霖最后还不忘加上一句：“记得把早点带上。”
“怎么能吃得下这么多，我又不是猪。”丁小可顿时变成了苦瓜脸。
“吃不了的话，分给同事好了。”叶嘉霖倒是“大方”。
“呵呵，我吃这些就够了，你最近这么累，剩下的‘一点点’就留给你补补脑子吧。”丁小可随手拿了一份肠粉和一杯奶茶，就飞也似的逃离了此处。
“哼，补脑子。亏她想得出。”叶嘉霖发动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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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小可把文件夹立在桌子上，正躲在文件夹后面偷吃这份“来之不易”的早餐。
一口奶茶还没咽下，Tony就冲丁小可喊道：“Carmen，二号内线。”然后用手捂住听筒，向丁小可不出声的做着口型：Vincent找。
“Carmen，来我办公室一下。”听筒中听不出林汇文的任何情绪。
“好的。”丁小可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得罪他们这位总监大人了。丁小可的脑子飞快地转着，细细回想一下最近自己是否做出了什么事。除了刚刚在偷吃一下早餐之外，她最近都没有犯下什么“滔天的罪行”啊。上班时间偷吃东西罪不至死吧？
丁小可拿出化妆镜，照了照，仔细的把嘴边的食物残渣擦干净。她看了又看，直到确定镜子中的自己确实看不出什么破绽来。销毁完“罪证”后，又涂上一层淡淡的唇彩。
丁小可站在林汇文办公室门前，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丁小可，千万不能心虚。
丁小可镇定地敲了两下门。
“e in。”林汇文那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丁小可推门而入，除了林汇文之外，居然还有其他人在场。丁小可不由得一愣。要是只有Vicky在也就算了。就连她和Vicky两个团队的manager都在场。
丁小可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从现在这种阵势来看，问题远比她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林总监，您找我。”林汇文示意丁小可坐下。
“我之所以把大家叫来，是因为这次M公司的企划案，你们两个team的方案居然有百分八十是一样的。”林汇文把A、B两组的方案都用力的丢在四个人面前。
两个团队的manager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
“哼，你们两个团队还真是心有灵犀呵。”林汇文不怒自威。
林汇文在等待他们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两个team的manager都不肯率先开口。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死路一条。两个team的方案几乎是同时递交给林汇文的。谁能解释的清到底是谁抄袭的谁的方案。要是一口咬定是对方抄袭的话，必然要拿出证据。如果能拿出证据，他们也不会坐在这里吃哑巴亏了。
创意撞车这种事不是不可能发生，不过百分之八十以上雷同，这也太巧了吧。能坐在一个团队manager的位子上，能够独立带起整个team的人，哪个不是人精。
而丁小可和Vicky两人正是这个case的主创人员。
谁都不是傻子，自然不肯把属下的过错往自己身上揽，谁都不想去撞林汇文这个枪口。创意抄袭，对于他们创意部门来说是大忌。如果这个时候为自己的属下出头，自己manager的地位不保不说，另一方面就等于承认了自己的管理不善。
这个时候，丁小可做出了一个胆大而惊人的举动。她站起身来拿来丢在桌子上的两份方案看了起来。
丁小可团队的manager Dave看向丁小可的眼神分明在说：丁小可，你是不是疯了？
另一个团队的manager Tom心里开始偷偷窃喜，心说，Dave，估计你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一生英明一朝丧，全都毁在了丁小可这个小丫头的手上了。Dave这么精明的一个人，居然□出一个傻子来。不过他还真是要感谢丁小可这个傻丫头。
丁小可看完两个case，合上文件夹，嘴角挂着微笑。Dave看着她，这种时候她居然还笑得出来。不过，丁小可的笑同时也证明了一点，剽窃创意的不是她丁小可，而是Tom 团队的Vicky。
相反如果偷创意的人是丁小可的话，那她的演技也太高了，简直可以拿影后奖杯了。
“Vincent，眼下追究创意撞车的事是不明智的，就算知道了真相也无济于事。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必须要给M公司一个交代。给M公司提交的方案迫在眉睫。”丁小可条理清晰。
“So？”其实在两个team提交给他方案前，他自己早就想好了这个项目的企划。林汇文的脸上却不动声色。 “两天，给我两天时间。两天之后我给你一个全新的方案。”丁小可对于创意的idea向来是有点小自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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