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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日皇帝-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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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蒂听得越发迷糊:“父皇你不是说母后是个人偶么,怎么又在我身边,没有远离?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赵佑在旁听了良久,震惊之余倒是想通了这其中关系,轻笑道:“公主还不明白么,你那位神龙不见首尾的义父,就是你的亲生娘亲。”怪不得自己总觉得那帮主阴柔有余,刚健不足,周身布满疑点谜团,怎么看怎么不对劲,话说回来,这九霄古琴,鸾凤玉钥,茯苓首乌丸,哪样不是跟王公贵族相关!难怪自己到了黑龙帮,一报出名号,那项老四态度骤变,殷勤邀入,敢情是被当做新姑爷上门以对待呢!

李一舟也是恍然大悟,啊的一声叫出来:“那帮主,竟是梅花国皇后?身怀武功,医术高明,难道……她就是传说中一招败在蓝老爷子手下,从而负气嫁人的女神医,宁若翩?”

他自己也是学医之人,多年前有所耳闻,这位宁家小姐当年自持人美艺高,在中原大地也是风靡一时,只可惜太过心高气傲,竟去发帖挑战德高望重名满天下的神医蓝铁心,被其一招险胜,从此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再无芳踪,如此变故着实教人扼腕叹息,后来传闻是嫁作人妇,相夫教子,却没想到竟是入了梅花国皇宫,当上一代皇后!

听他一说,赵佑也是连连点头:“难怪,我曾听母妃说过,我外公走南闯北行医数十载,最佩服的人却是一名女子,这说的就应当是宁皇后吧!”实在想不到,这宁皇后竟又与自己外公蓝铁心扯上关系,想起在黑龙帮中那帮主提到外公名号时的怪异态度,顿时心有所悟。

以外公豁达淡泊的性情,当年与年轻女子比试,得胜后自然能不予宣扬,连对家人都是隐晦不提,是以知晓之人甚少,就连自己都是一无所知,猜不出这帮主的身份背景,也是情有可原。

乐蒂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倒退一步,一双杏眼睁得大大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殿下你说的是真的?我义父……就是我母后,我的亲娘?”

没等赵佑开口,乐中天已是沉声道:“是真的,蒂儿,你母后爱你如命,自然舍不得你,想必她出走之后又心生懊悔,于是折返回来找你。你以前不是说与你义父是在庙会偶遇,一见如故,从此每年都来沁城看你吗,这定是你母后为了与你亲近,处处讨好于你,顺着你的心意罢了!”

乐墨也在旁边插话道:“没错,我从小就记得,母后当年生下你,天天都抱在怀里,给你做玩具,唱歌谣,喜爱到不行,为此我和二弟还不满哭闹,暗地嫉恨你呢!”

“为何他年年见我,给我送礼物,陪我过生辰,就是不与我说明真相?”乐蒂哭道。

乐中天长叹一声道:“都是为父的错,为父对不起你们母女,害得你们骨肉分离十六年,你母后又是个心高气傲之人,还念着为父的过失,即使跟你见面也不愿相认,如若不是这回为你选婿,只怕再过十年二十年,为父都不知道她的消息!”

乐蒂心里信了大半,回想起那人时时流露的温和慈爱,小嘴一扁,泪珠又是滚滚落下:“她说她相貌丑陋,是以终日黑纱覆面,原来竟是怕我看到她的真实面容认出她来,我可怜的娘亲,这些年一个人飘零在外,无依无靠,必是吃了不少苦!”

第三百六十章   拆人姻缘

李一舟最见不得她这凄苦哭泣的模样,跟某人那张明媚自信的俏脸简直是天壤之别,不由哼道:“哪有吃什么苦,宁皇后那黑龙帮主当得好好的,手下管着一大帮人,发号施令,好生威风!”

“黑龙帮……大帮子人……”乐中天喃喃念着,低哼一声,面上闪过一丝古怪之色。

赵佑瞧见他的表情变化,揣其心意,含笑解释道:“国主忘了么,宁皇后在那黑龙帮中一直是以黑纱覆面,训话说事都是隐身帘后,那黑帮帮众对她毕恭毕敬,诚惶诚恐,根本不知她是何容貌,更不知她是一国皇后!”

乐中天闻言暗喜,对他眼露称许,目光一转,继而望向他身边男子,低沉道:“你叫……李一舟?”

“是,国主。”李一舟点头应答。

乐中天嗯了一声,方才乍见信函玉钥,太过震撼激动,此时情绪平静下来,再细看这两人,但见那少年太子相貌俊美,气质超凡,处事圆滑,玲珑剔透,实乃上佳之质;而身旁这位李姓男子,虽也是身姿挺拔,样貌端正,举止姿态却显得很是随意悠闲,首先形象气质就差了一大截,再看那衣着打扮,更觉逊色,一看之下难掩失望,只想到那信函上的字句,强打精神道:“你可愿做我梅花国驸马?”

李一舟手里还攥着那鸾凤玉钥,闻言一僵,不由朝身旁瞟去一眼,见赵佑唇角微抿,眸中明晦不定,一时也难以决断,迟疑道:“我……”

乐蒂脸色大变,冲上去朝他低吼:“你做梦!我是不会嫁给你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说完又转向乐中天道:“父皇,既然义父就是我亲娘,便绝不会逼着女儿嫁给不喜欢的人!”

“不行,你必须嫁。”乐中天声音涩滞,却十分坚定。

乐蒂听得心中冰冷,颤声道:“父皇你说什么?你往日宠我疼我,难道都是假的么?明知我不喜欢这个人,还是要强逼我嫁给他?!”

“不是我要你嫁,而是你娘要你嫁。”乐中天握住她的手,眼露恳切,满脸尽是期盼之色:“蒂儿,父皇与你母后分别了十六年,你想不想你母后回来,咱们一家团圆,再不分开?”

乐蒂哽声道:“我当然想啊。”

“想你母后回来,那就必须嫁给李一舟。”

“为什么?”乐蒂一颗心往下沉。

乐中天道:“李一舟是你母后亲自给你选的夫婿,你大婚之日她必然会回来主持婚礼,父皇也好籍此机会与她澄清误会,破镜重圆。”

“两位哥哥大婚她都没有出现,怎么会单单出席我的婚礼?”乐蒂含泪叫道。

乐中天只是摇头叹息,乐墨清清嗓子,代其答道:“因为我们三人实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我与你二哥的娘亲早在二十年前就过世了,母后是父皇的第二任妻子,不过她待我兄弟也是很好的。”

等他说完,乐中天立时接上:“这十五年来为父动用了各方势力寻找,但你母后本领高强,人脉极广,如果不是她自愿出现,这辈子休想让她再踏入这皇宫一步。你可明白为父的苦衷?蒂儿,这些年为父没有一天不在想着你母后,盼她回来,你就答应我,好不好?”

乐蒂听得默然流泪,一边是为情所困威严不再的父皇,一边是芳心暗许魂牵梦萦的心上人,盼了这么多个日日夜夜,好不容易盼得他亲临沁城,到最后,什么鸳鸯比翼,什么白头偕老,一切霎时间化为云烟。

再看看面前神情清淡的灰衣男子,那个叫做李一舟的所谓驸马人选,与自己心上人相比却是天差地别,但觉心灰意冷,双足一点,掩面向外疾奔而去。

“蒂儿!”乐中天放声叫道。

“公主!”赵佑也跟着唤了一声。

乐蒂脚下一顿,回眸望他,一双眼里满蕴珠泪,赵佑被她幽怨的眼神惊得心头一跳,讪笑道:“你先别跑,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那个,其实你母后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乐蒂哇的一声哭出来:“赵佑,负心薄幸的臭小子,我恨死你了!”脚步不停,转眼奔出房门,消失无踪。

赵佑苦笑两声,眼见乐氏兄弟已经爱妹心切追了出去,这才放下心来,转身望向乐中天,正待说话,却听得对方先行开口,沉声质问:“殿下心里怕是根本没看上蒂儿,才会顺水推舟,一口答应我皇后的提议,是不是?”

这个老狐狸,并不如表面那般感情用事,还是有些眼光!

赵佑打了哈哈,干笑两声道:“国主怎么这样说。”

乐中天哼了一声道:“别以为朕没看出来,当初在帝都议亲的时候,你父皇单是答应结盟,对这亲事就回应得很是忸怩,不甚情愿,说什么小儿女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做主……哼哼,你倒好,不知给皇后灌下什么迷魂汤,居然教她不顾蒂儿意愿,断然另配婚事!”

“国主此言差矣。”赵佑叹息一声,故作惋惜道:“只能说,国主你太不了解皇后的心思,所以才有今日的被动局面。”

乐中天目光一凛,厉声道:“此话怎讲?她还对你说什么了?”

赵佑摇头道:“皇后她什么都没有跟我说,不过我听你们的话,这前因后果,倒是能够猜个大概。”

乐中天张了张嘴,哼道:“你知道什么!”

赵佑笑道:“也没什么,国主与皇后这番聚散离合,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为个妒字。”

他也是从那宁皇后关于选婿的三个提问,再加上此前乐中天与李一舟的说辞,慢慢揣摩出来,若是用一句话来形容宁皇后,那便是眼高过顶,心如针尖。

瞧着乐中天一阵红一阵青的脸色,笑了笑又道:“其实也没什么,男人嘛,谁不有个三妻四妾,红颜知己,更何况国主乃是一国之君,宁皇后的度量也实在忒小了些。”

“错了!”乐中天急促道:“我答应过若翩,余生只爱她一人,便绝对没有想过与别的女子再生纠葛,都怪秦远山那个老匹夫,一直对若翩暗地仰慕,嫉妒我夫妻情深,非给本王送来名美艳舞姬……”

赵佑心有所悟:“你收了?”

乐中天连连摆手:“我哪里敢,我不过就是见她身段好,多看了一眼,又随口赞了一句,谁知道若翩竟气得撇下初生婴孩,离宫出走!”

赵佑听得撇嘴,毫不客气道:“这就是国主你的不是了,女子生养孩儿,自然身形臃肿,你倒好,什么不说,偏生要去赞美别人的身段,她觉得你嫌弃她,不生气才怪呢。”

乐中天满脸懊恼道:“我当时不过是随口一说,我怎想得到那么多,后来我找不到她,还和秦远山狠狠闹了一架,从此一刀两断!”不知想到什么,面露得色:“那年南越与赵氏王国交战,这老不死的还好意思找我借兵援助,哼,他也不想想,当初做了些什么破事,我对他恨之入骨,怎么会帮他?!”

赵佑暗地好笑,这对夫妻半斤八两,真是登对,直接导致南越与梅花国关系交恶,倒令得赵氏王国从中捡了一个大大的便宜!

乐中天又叹一声,瞥他一眼,忽然转了话题道:“殿下执意退亲不是不行,两国强强联手缔约结盟也不是不可,不过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赵佑挑眉:“什么条件?”

“素闻殿下聪明过人,口才出众,这桩事情对殿下而言就是小菜一碟——”乐中天眼放光芒,开怀而笑:“请殿下,再去黑龙帮,劝服皇后回宫。”

老狐狸,难怪答应得这般爽快,原来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赵佑暗骂一句,嘴里却是笑道:“国主过奖了,不过我倒是觉得,如若国主亲自去迎,才显得更有诚意,宁皇后也更容易回心转意。”

乐中天苦笑一声道:“你以为本王不想么,这十五年来我千方百计找她,好几次都找到她的藏身之地了,没想到最后一刻还是打草惊蛇,被她躲了过去……”说到这里,又忍不住眼露恨色,愤然道:“秦远山那厮真是个小人,这些年明明知道她身在何处,常来常往,却一直隐瞒消息,不与我透露半分,哼,似这等拆人姻缘的恶事,他也做得出来!”

“嗯,秦皇帝明知国主爱妻心切,饱受煎熬,却故意知情不报,在这件事上,委实做得不太地道。”赵佑点头附和,寻思这秦远山当年兵临城下求援无果,心里憋了好大一口恶气,那是巴不得看乐中天的笑话,会跟他通风报信才怪了!

如此正好,这南越与梅花国矛盾闹得越大,赵氏王国便越是得利,此时不挑拨离间,落井下石,更待何时?

第三百六十一章  隐情

乐中天咬牙切齿,又恨恨咒骂了几句,才涩然道:“皇后一见我就躲,根本不与本王解释的机会,此次如若不是事关蒂儿终身大事,她也决计不会托殿下带信回来,所以我才想请殿下帮忙——”

赵佑斜睨他一眼,似笑非笑:“帮忙也不是不可,但是国主总要跟我讲实话,现是公主没在,一舟也不是外人,大家都是男子,没什么不好说的。”一句话就气得离宫出走,终生不见,若非这皇后太不懂事,便是乐中天没说实话,两人之间还另有隐情。

乐中天脸上青红不定,半晌才长声一叹道:“此是朕的终身憾事,每每想起都觉悔痛不已,人生际遇无常,什么变故都有可能发生。”

赵佑冷不防他会讲出这样一番感慨来,知道后面有戏,跟李一舟使个眼色,饶有兴趣听他说下去。

“我的前一任皇后是我远门表亲,自小相识,感情也还过得去,无奈皇后身体赢弱,诞下两名皇儿之后就因病过世,记得那年清明,我带了墨儿去皇陵拜祭,正巧遇到上山采药的若翩,一时惊为天人,我邀她来山下行宫做客,她想了想,居然答应了,在行宫住了两月,她就答应了我的求婚,成为我的新皇后。后来她跟我说,当时与人比试输了,心情十分不好,也觉得此前的生活很是无趣,这才匆忙出嫁,只盼余生再无争斗,安祥度日。我为了讨得她的欢心,不仅立她为后,还为她遣散了后宫,独宠她一人,如今回想起来,我对她一见钟情,倾心爱慕,做这些事的时候,我其实真是心甘情愿,没有半分不快。”乐中天忆起往事,不由得脸露笑容,那笑容甜蜜愉悦之极,令在场之人也是深刻感受到他心中的快活。

笑着笑着,乐中天的笑容忽然凝固,神情变得哀切,眼眶却也慢慢红了,赵佑看得真切,忍住八卦心态,轻声道:“我方才也就是开开玩笑,那些陈年旧事,国主要是觉得不愿讲,那就算了。”

乐中天闭了闭眼,没将他的善解人意当回事,只慢慢道:“她诞下蒂儿之后身子一直不太好,我当时国事缠身,也疏于安抚慰籍,适逢我生辰之际,南越送来大批贺礼,其中还包括一名美艳的舞姬,我当时被皇弟多灌了两杯酒,脑子不太清楚,听他夸赞那舞姬身段曼妙,也跟着随口赞了几句,没想到被身后总管听到,以为我对那舞姬动了心思,就自作主张将那女子送到我寝宫,当晚我酒醉回去,竟撞见那女子在寝宫里翩翩起舞,忽然一个旋转就转到我跟前,我乍见一道人影过来,恍惚间本能伸手抓住其手臂,那女子顺势投怀送抱,跳舞之人身姿轻盈,实在难以想象,我一个不察,就被她搂住颈项窜到身上,双腿盘上我的腰……”他有求于人,便毫不隐瞒避讳,将当年憾事一股脑倒了出来。

赵佑听得心头一荡,暗道这动作真是火辣十足,暧昧之极,世间哪个男子抵挡得住?不知为何,脑子里忽而闪过一缕片段,游船上,厢房中,年轻的躯体赤裎交缠,激情四溢……

摇了摇头,生生甩去那诡异的绮思,当真是色魔入脑了么,大家只一句话,就立时想入非非,满脑子情色画面,还轻车熟路进入角色,外公的清心咒都白听了!

李一舟也是听得俊脸微红,几次三番想要打断,又碍于自己的身份不便开口,只得偷偷瞪向赵佑,希望他能够稍有自觉,出言阻止,哪知对方丝毫不觉,对这些君王情事却听得双眸生光,津津有味。

乐中天话音微顿,却是自嘲一笑:“我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如此温香软玉在怀,但凡是个男人都抗拒不了,我当时又是喝了酒,更容易失控坏事,是不是?”

赵佑呵呵干笑两声道:“此乃人之常情,国主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乐中天淡淡看他一眼:“我在迎娶若翩的时候对她发过誓,这辈子再不会有别的女人,她当时没有说什么,但我知道,她是将这话记在了心里的,我爱她如命,便绝不可能有所违背。”

哦,没吃啊?

赵佑撇下嘴,见他神情凝重,猜想此后必是高潮情节,于是竖起耳朵,用心倾听。

“我猝不及防被她缠住,又是这般姿态,确实不易摆脱,必须下重手才行,但顾忌到她的身份,与南越皇帝的交情,又有些犹豫,哪知这一念之差,她竟然得寸进尺,朝我脸上啪嗒亲了一口,还吃吃笑着媚声媚气说话,我恼怒之余哪里听清她说些什么,正待将她一掌打飞,忽然听得宫柱后方传出声响,有婴孩的声音哇的哭起来,旁边又有小孩逗哄之声,我大惊失色,酒也醒了大半,当即将她重重掼在地上,大步奔去查看,却不想竟是蒂儿躺在地上哇哇大哭,旁边是麟儿在努力将她抱起,一见我过来,麟儿唤了声父皇,满含委屈,神情惶急,也是扁嘴哭起来。

李一舟听到这里,低笑调侃一句:“原来是一双儿女坏了父亲的好事……”

赵佑心头有丝了悟,不满扫他一眼,继而面朝乐中天,脸上现出同情之色,叹息道:“国主……”一声过后,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怎么安慰。

乐中天满目悔痛,眼中幽暗如墨,良久才缓缓摆手,表示自己无恙:“我当时却没殿下反应得快,看到麟儿抱着蒂儿在哭,还道是哪个宫女带着他们来找我,撞见方才一幕吓得自顾自跑了,我气得大声叫人,没想到整座宫殿静悄悄的,半个人影都没有,一路见得有宫人穴道被点,横七竖八倒在地上,我又惊又疑,怕是宫中有强敌入侵,赶紧一手抱起蒂儿,一手牵起麟儿,跌跌撞撞朝若翩的寝宫奔去,路上麟儿哭着叫母后母后,我初只当他是担心若翩,根本没想其他。”

见他说着说着又停下来,片刻无语,李一舟忍不住道:“那后来呢?那强敌是谁?是不是秦远山?”

赵佑气得在他额头上敲了一记:“你笨啊,好端端的哪有什么强敌,也不好生想想,都是深夜了,哪个宫女还敢把王子公主带出来到处乱走!”

李一舟被他敲得有些发蒙,揉着额头嚅嗫道:“不是宫女,那是谁?难不成是总,是皇后……”忽然面色一僵,唇角扯动:“是……皇后?”

赵佑苦笑了下,如若他的猜想是事实,当年发生的事,真是个阴差阳错的悲剧,那舞姬被国主夜晚单独召见,心里自认为可以攀上高枝,也是必然使出浑身解数牢牢抓住,是以热情如火,风情尽现,乐中天醉酒之后神经放松,一惊一乍间又顾虑重重,以至于没有第一时间推开她,两人身躯交缠密不可分的情景,又正好被携子抱女前来探视的皇后看见!

这样的亲热法,自己单是听听都觉得热血上涌,身为现场的宁皇后亲眼目睹,她会怎么想?自然是哀伤欲绝,失魂落魄,执意要远离这伤心之地。

她临走之前的一些反常举动被乐麟看在眼中,急在心里,无奈年纪太小,又无法言说清楚,只能嘴里唤着父皇母后,不住哭泣,偏生乐中天见得儿女,没能及时反应过来,否则当场一声高呼,将还没走远的皇后唤回来,细细解释,寻求谅解,又哪有后来的事。

这原本可以不发生,或者说可以中途避免,但是由于人心猜疑,机缘巧合,一系列事情交集在一起,导致后来糟糕透顶的局面!

赵佑轻叹一声,倒是有些理解那宁皇后的举动,她当时初育女儿,情绪难免容易波动抑郁,再加上那心高气傲的性子,一见昔日情深意重的丈夫忽然与别的女子如斯亲热,对她来说,那种自认被辜负被背叛的伤痛,那一刹那的打击与失望,确是心灰意冷,无法言说。

如果她是一名普通妇人,或可当时就现身出来,喝止责问,那么一切误会,也可冰释,也不会有后来的故事发展,但是她性格高傲,又是皇后之尊,岂会如同泼妇一样随意吵闹?于是一气之下将女儿放在地上,离宫出走,再不回头!

联想到此,不知怎的,自己胸口也是微微疼痛,竟似是亲临其境,感同身受一般。

李一舟瞧见他忽然捂胸,脸色变白,不由得急声低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赵佑喘息一下,平复心神,朝他轻轻摇头:“我没事。”

这疼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眼消失无痕,只是奇怪,那种由生到死,再由死而悠醒转,心如刀绞无法忍受的悲痛,他自认从未经历,又怎会如此熟悉?

他俩窃窃私语,乐中天置若罔闻,只望着窗外怔怔出神,半晌才幽幽道:“当夜我找遍了整个皇宫,再没有找到若翩的踪影,连同我送她的定情之物鸾凤玉钥也一并不见了,据宫女说,她晚上睡不着,又听说我在宴席上喝醉了酒,于是就带了自制的解酒药,抱着蒂儿过来看我,麟儿自幼与她亲近,非要一起跟过来,这本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哪想到……哪想到……”

第三百六十二章 红颜白发

后面的故事已经大体了解,见他满是自责悔恨的神情,赵佑长叹一声,安慰道:“当年之事也怪不得谁,只能说是世事无常,造物弄人,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国主就不要再自责了。”

乐中天木然点头,仿佛还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眼光慢慢转过来,待看到李一舟手中鸾凤玉钥,忽然眼眸一亮,目光炯炯道:“这些年来我从未放弃过寻她,她却对我避之不及,连个解释的机会也不给,我都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没想到,竟有契机出现!”

赵佑会过意来,知道他所说的契机,就是宁皇后为乐蒂亲选夫婿之事,不由拍手笑道:“是了,这回宁皇后大大方方留下音讯,说不定正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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