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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日皇帝-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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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佑无言默许,在这三人当中,或许他的武功稍逊陈奕诚,但论灵捷机警的天性与避祸自保的直觉,这世上很少有人能比得上他!

过得一会,黑沉的雨幕中一道人影策马回返,正是铁士:“林中没有埋伏,前方有个破败的村镇,名叫……清风镇。”

赵佑听得蹙眉,照这地图所示来看,再往前走应该就是葫芦谷的出口了,怎么会是村镇?

难道,那不醉翁老眼昏花,把图上方位给标注错了?

倒是极有可能!

“哈哈,知道你们像什么不?落汤鸡!”于承祖的声音传来,在马背上又是拍手,又是嘲笑,“残兵败将,还想攻打我南越,真是痴心妄想!”

这小子,老实了一会,就原形毕露了!

魅影直接上前点了他的哑穴,将之缚在马上,风雨中众人默然无声,所有的目光都投注在赵佑身上,等他发话。

“应该是走错了——”这样糟糕的天气,却是始料不及,他想了一会,方道:“都到了门口了,那就将错就错,先去镇上寻人送酒,再做打算。”

当下从大美帝国亲卫中抽调出十人,往西而行向葫芦谷出口查探敌情,其与众人穿过树林,趟过断桥流水果然见得桥头一处石碑,上有字迹斑驳的地名:清风镇。

这是个甚是荒凉的小镇,三三两两的屋舍在雨里静默着,环绕着一种凄迷冷清的气氛。

虽是战时,但两国帝王亲临,自然马虎不得,大美帝国亲卫率先上前,寻到一处算得上是大户人家的房屋,很快收拾出来,作为避雨歇息之所。

既来之,则安之,没过一会,屋内就升起了火,袋里的干粮拿出来,烧水煮食,厅堂里顿时暖和起来。

赵佑仍是捏着那地图,反复查看。

若说这东西两路所注景致正好相反,那么往西才该是葫芦谷的出口,掐指一算路程,跑马也就一个多时辰,情形还不算太坏。

“在想什么?”陈奕诚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赵佑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目光又落在地图上:“我在想这雨到黄昏应该差不多就停了,若说暗袭,入夜的时机反而更好。”

陈奕诚点头表示赞同,低头去看他手上的地图,不知看到什么,眼里光芒一闪,忽然问道:“戒指……怎么取掉了?”

终于,还是被他看到了!

赵佑垂下眼睫,不经意答应:“马上就要开战了,我怕给弄掉,收起来了。”

陈奕诚听得满足一笑,甚是灿烂:“不错……对了,你身上那些红包,好些没有?”

赵佑被问得一怔,不自觉拢了下衣领:“都说了是喝酒所致,你还担心什么,早好了!”

这话说得轻松,心里却是咯噔一下。

从石屋走得匆忙,满脑子都是捷径与偷袭之事,无暇顾及其它,但夜里偶有歇息,一闭上眼,那梦里的记忆就像潮水一般涌上心来。

铁士说得对,他喝酒从不这样,除了脸色红润一点,便与平时无异,更不会有过敏反应。

什么酒精过敏,只是个搪塞堵口的理由,实际上,他心虚得要命!

万一那梦是真的,他该如何?!

最关键的问题,那个人,到底是谁?

回想起那强劲的身体与体力,石屋里的三人,个个武功不凡,身强力壮,似乎都有作案嫌疑!

想提问,却没有任何证据,只除了隐隐记得的,不知长在何处的那个疤……

都怪自己太过自信,好端端去喝那什么醉生梦死,连是梦是醒都分不清,这乌龙情事,都快把他逼疯了!

他们几个,也真稳得住,就没一个来找他说说,主动承认!

“瞧你,又在出神了!”陈奕诚趁着屋内众人不察,手指在他鼻尖一点,满是宠溺与怜爱。

温热的触感惹得他心头一动,赵佑盯着他俊朗明亮的温柔,忆起梦中那人初时的温柔,与之后的强势,微微怔愣——

这样的行事方式,印象中就只有他才做的出来吧!

如果是他,那便是瓜熟蒂落,水到渠成,还有什么担心的?

但心底那份不甘,却是为何……

“你再是这样盯着我看,我可要忍不住了……”陈奕诚低咒一声,看向他的眼神愈发炙热,压低了声音,他喃道,“等打完仗,我们好好想个法子,早日在一起如何?”

“在一起?”他笑得飘忽,漫不经心道,“好啊。”

“佑佑?”陈奕诚一会又惊又喜,他竟没有拒绝!哈,这意味着什么?

“大战在即,你俩却躲在这里嘀嘀咕咕,像什么话!”铁士冷冽的声音插了进来,薄唇微抿,一双碧眸瞪着他,甚是不满。

“皇帝陛下说笑了,我只是在和我家陛下商讨军情而已。”陈奕诚嘴里应着,还不忘朝他笑问一句,“是吗,陛下?”

“嗯。”赵佑本能应声。

“我出去巡视下,陛下好生歇会。”陈奕诚得此承诺,自是大喜过望,此时也顾不上情敌到来,借口就出去,其实是消化好心情去了。

铁士疑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好一会才转头过来,盯着他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哪有。”赵佑忽然有丝失落,懒懒答应着,侧头去看窗外的天色。

雨,快要停了。

这镇子看起来也不大,趁此时间出去吧那葫芦送了,回来就该准备出发了。

铁士哼了一声,站在他面前:“你肯定是有事,要不这两天怎么跟掉了魂似的?”

赵佑惊讶抬头,微怒道:“你胡说什么!”心里却想,难道自己表现得这样明显,连一向冷漠待人的虎儿都感觉到了?

“为什么非得是他,为什么,就不能是……我呢?”铁士渐渐压低了声音,最后那两字,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

赵佑听力超常,自然听得清清楚楚,原来烦躁的心情,更添了几分郁气。

“我不想说这个,你别来添乱好不好?”

铁士被他一句给噤了声,却没忍住,小声嘀咕:“我哪里就不如他了,不就是个将军吗,我还是皇帝呢……”

赵佑听得又好气又好笑,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目光在他身上随意掠过,忽然冒出个奇怪的念头,那个人的身形,清瘦修长,还真不像陈奕诚,反而更像是铁士……

老天,不能再想了,他都快入魔了!

急急站起身来,他抱起角落里的葫芦,大步出门,边走边道:“雨停了,我去给那独醒客送药酒去,很快就回来!”

“等下,我跟你一块去!”铁士在身后叫道。

“不用了,我叫上魅影一道,你留下等着探路的弟兄们回来,看看是什么情况。”心里乱七八糟的,哪还敢跟他一起,他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比如,脱衣服查看……卡!

淡定,大局为重,大局为重!

他心里默念立夏,说曹操曹操到,刚一出门,魅影就迎上来,露在鬼面之外的桃花眼里少了几分冷清,多了一丝担忧:“我有事找你。”

“正好,我也有事,一起吧!”他舒了口气,看着这狰狞的鬼面,心里莫名安定下来,他在梦里摸到过那人的脸,还记得那润洁细致的手感,如果梦是真的,那么,那个人,有可能是陈奕诚,有可能是铁士,却绝不会是魅影!

魅影默不作声跟在他身边,没让侍卫随行,两人走出大院,沿着泥泞的小路往前走。

“嗯,于承祖那死小子呢?”他纯属没话找话说。

“我点了他昏睡穴,一个时辰之后才会醒。”魅影沉稳回答。

赵佑哦了一声,自从他的身份由袁承志变为魅影,经历这世事无常,沧桑巨变,两人再难有之前嬉笑怒骂的亲密,每回见面都那么疏离,那么客气,自己关心他,心疼他,却又害怕因为自己的接近而再次伤害到他,他矛盾!

又走了几步,他亮了亮葫芦,开口解释:“我去给那老头送药酒,那地方离着不远。”说罢又觉自己这话确实多月,不由好笑,瞥他一眼道,“对了,你说有事找我,什么事啊?”

魅影沉默了一会,徐徐道:“你那天喝醉……在房间里……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赵佑心头狂跳几下,勉强笑道:“不就是睡了一觉吗?醒来就没事了啊!”

魅影盯着他闪烁的眼,狐疑道:“真的没事?”

难道,他竟看出什么来了?

或者说,他知道,那个人是谁……

赵佑抑住心神,故作轻松道:“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脚步停下,与他迎面而立,眼眸微眯,“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魅影低头看着他,眼里不无担忧,沉默了一会,才缓声道:“你可知道,你脖子上,根本不是蚊子所咬的红包,也不是什么喝酒所致,而是……”

“是什么?”赵佑内心已有领悟,却沉声追问。

魅影眼神一暗,低道:“吻痕。”

赵佑只觉得脑子里轰然一声,那梦,是真的!是真的!

有些事自己心里隐约知道,却远不如别人亲口道出来得惊骇,来得震撼!

看他如此神情,魅影知道自己没有说错,冷声问道:“是谁?陈奕诚还是铁士?该死的家伙,乘人之危……我回去宰了他!”

赵佑揉着额,心底那丝侥幸已经被事实击得粉碎,只是茫然摇头:“我不知道。”

他五感丧失了大半,看不见,听不清,单凭一双手,又怎么能辨识出来?

魅影鬼面敷脸,看不清其表情,只听得声音已经动了怒,牙齿也是咬得格格作响:“该死,我们三人都是喝了那酒,我还以为他们是跟我差不多时候醒转……”

听他这么一说,赵佑倒是记起来了,自己梦醒的时候,他们每一个人都是齐崭崭站在床边。

按他的话里的意思,难道那两人中的一个提前醒来,偷偷溜进自己房中,做了坏事?

可是不应该啊,陈奕诚与铁士,武功相差不多,就算一前一后醒来,中间的差距也没那么大,他还模糊记得,那个人,折腾他那般久,脑子里一片混乱,隐隐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对,却不敢去深思……

赵佑深吸一口气:“别说了,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

魅影闭了闭眼,慢慢松开攥紧的拳,此时此刻,他已经不是当初的他,还有什么资格去管他的事!

“好。”他低应一声,跟着他继续前行。

穿过一条小街,道路两旁的屋舍渐渐多了起来,正是掌灯时分,灯光暗淡,却如星火点点洒落。

抛开纷繁杂乱的思绪,赵佑从衣袖中掏出字条,一户一户核对地址。

两人最终在一处院门前停下来。

“到了,就是这里。”

赵佑看了看顶上的门牌,轻轻一推,那门居然开了。

看着空寂无人的院坝,他扬声唤道:“请问,屋里有人吗?”

一连叫了几声,都没有人回应,见几间房都是房门紧闭,他上前两步,将葫芦往地上一放,拍了拍手,转身就走。

“好啦,人不在,任务完成,我们回去吧。”

见天色将黑,他随手关上院门,拉魅影的手,急急往回。

没走几步,就听得背后风声呼呼,赵佑侧头一看,竟是那葫芦从天而至,朝两人打来。

他闪身跳开,魅影则是当仁不让迎上去,将葫芦捞在手中。

葫芦没脚,自然不会自己蹦出来,也就是说,这院中是有人在的!

——老夫那老友是个心高气傲的,脾气不好,小子得有些耐心些,一定要把这药酒亲自送到他手上……

想起不醉翁临别之言,赵佑轻笑一声,从他手里接过葫芦来:“既然主人在家,此举确实不敬,罢了,我送进去便是,你等等我就好。”

说罢,他又推门进去,魅影想着那掷出葫芦的手法,怕他吃亏,也闪身跟进。

两人来到院内,却见方才紧闭的正中那间房门,此时微微掀开了一条缝。

果然是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子!

赵佑笑了笑,举步走上前,待走到门前,便是低声相唤:“请问,可是独醒客先生?”

屋里之人没有作声。

他又踏上一步,伸手在门上轻叩一下:“在下是受人之托,前来送药酒的,还请老先生现身一见。”

说话间,却觉屋内呼吸急促,有人步步靠近。

只一刹那,房门骤开,一条手臂伸出,将他扯了进去!

赵佑啊的一声叫,下意识转头,却见院坝中蓦然出现个黑乎乎的大洞来,魅影拔地而起,却被矮墙四周射出的箭所挡,生生给逼得掉下洞去!

此地竟有埋伏!

可是,为何琅琊神剑没有发声警告!

心砰砰跳着,带着这样的疑问,他抬头,毫不意外对上那双清澈明净的黑眸:“是你!”

“是我。”秦业眨眼一笑,眼底明光流转,扣人心弦。

赵佑瞪着他,有多少天没见他了,他几乎忘了还有这个人的存在。

可是,真的忘了吗?

瞥见手里的葫芦,他瞬间清醒:“你……就是独醒客?”

秦冲,他是独醒客?

是了,总觉得不醉翁拼酒赢得起翘,看他的眼光总是满含深意,说找人见证却请不出人来,自己刀不血刃,轻而易举就拿到地图,地图上的方位正好标错……

一切古怪与诡异之处,如今都有了合理解释。

他,根本就是设下圈套,诱己来此!

身处劣势,他无奈叹气:“说罢,你到底想做什么?”

秦冲看着他,眸光似古井般深幽:“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你……为何说话不作数?为何抛下我,不辞而别?”

赵佑沉默着,暗自苦笑,他人都到了南越内陆,现在问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秦冲见他板着脸不说话,轻叹一口气,去拉他的手:“你呀,总是那么固执!过来,让我看看你……”

“秦冲!”赵佑甩着手,硬声道,“你别太过份!”

明明是敌对关系,他这一上来就动手动脚,算什么!

秦冲哑然失笑:“怎么了,可是恼我不声不响走了?我当时真是有事才走的匆忙,不醉翁没告诉你么?”盯着他上下打量,声音放柔,眼里更是柔情似水,堪堪欲滴,“嗯,你的身子……没事了吧?”

“当然没事!”赵佑随口答着,这些人,怎么都是这样的问题!

忽然领悟到这话中隐含的内容,似是被雷电击中,赵佑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你……你说什么?!”

秦冲被他惊骇莫名的神情逗得一笑,想了一想,倒也逐渐会过意来,瞅着他发白的小脸,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难不成还以为是别人?

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轻咳两声,他不再凌迟他的神经,平缓道出事实,“那个人,是我。”

九日皇帝 大结局 第十九章 禁忌之恋

那个人,是我。

是我……

是我……

是我……清朗的嗓音,一声声回荡在耳边,梦里对自己随心撩拨为所欲为的那个竟然是他!

他怎么这样做?!怎么可以!

赵佑一瞬不眨看着他,咬着牙,手掌抬起,忽然猛地挥出!

听到的一声脆响,那羊脂美玉般白净的俊脸上顿时现出艳红的五指印来。

“秦冲,你……欺人太甚!”

秦冲不避不躲,脸颊迎上,硬生生接下这一掌来,唇角却慢慢上扬,扯出一抹温柔的笑意:“要是打了就不气了,那,多打我几下吧。”

“你!”赵佑握紧了拳头,心里又气又悔,偏生面前又是张真诚无伪的笑脸,让他空有一腔羞恼与愤怒,也不知该朝何处发泄。

是,如今真相大白,这卑鄙小人无耻之徒就在眼前,但自己又能如何?骂他,打他,甚至是杀了他,那个梦,也不会因此抹去,一笔勾销!

胸口起伏,身躯轻颤,心情晦涩复杂,有惊,有怒,有恨,有怨……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摸着腰间的长剑,手指动了几动,到最后,只是轻吐一口气:“说吧,你做这些,到底想要什么?”

设计让他失身,又用张半真半假的地图引他来此,究竟是为他自己,还是为了……他二哥秦业?

见他沉默不答,赵佑呵呵笑起来:“我真傻,竟问你这样的问题,也是啊,不损一兵一卒就生擒赵氏王国皇帝,这奇功一件,你大可向秦业讨赏去!所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好了。”秦冲笑容收敛,眉间蹙起,带着种淡淡的惆怅与无奈,慢慢启口,“你,便是这样看待我么?我在你心中,所做的一切,目的就是如此不堪?”

“难道不是吗?你找人演戏,费尽心机,还杜撰出个独醒客的身份,设下圈套叫我来钻,不就是想让我一败涂地,再次成为你南越的阶下囚吗?”

手上被一股力道轻扯,赵佑站立不稳,不由自主跌进他的怀抱,却见他脸色苍白,狭眸却黑得幽深,眼底的光芒闪闪烁烁,明暗不定。

叹了口气,秦冲直视着他的眼,低道:“独醒客不是杜撰,是我当年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号。”

赵佑哼了一声,根本不信,只听得他自顾自讲下去:“有一年我父皇寿诞,欲在宫中大宴宾客,经臣子推荐,召不醉翁进攻酿酒,不醉翁当时正好人在苍岐,虽然不甘不愿,却不敢拂逆,进宫待了半年之久,那时我少年心性,便跟他学习酿酒,还与他成了忘年交,初时我并未透露自己的皇子身份,只自称独醒客,他也没在意,临走的时候,留下住址,要我得空便来这山里寻他,谁知这一别,就是整整七年。”

忘年交?

难怪,那不醉翁称他为老友,就是这一声昵称,却让自己满心以为,这也是个如不醉翁一般的白发老人!

赵佑深吸一口气:“那什么醉生梦死,可是下了媚药?”

秦冲轻轻摇头,目光坦然:“没有。”

“那我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症状……”

“他们几个都喝了,我之前也有尝过,都没事,唯独你……我猜想,或许是因为你先前已经饮下几十种性质不同的酒水,还有,你平日用药甚多,体质又与常人不同,这以上种种,综合起来,却弄出来个混乱的结果。”

冷静下来,赵佑回想起那日隐约听到对话,说起下药,他之前早有千百次机会,也不必绕来绕去,等到现在才来做,但却便如此,明知自己是神志不清,他怎么能对自己?!要做谦谦君子,就应该一做到底,不是吗?

“你这是乘人之危!”

秦冲瞅着他,淡淡一笑,笑得那般温和好看,偏偏说出来的话却能气倒一片:“我倒觉得这该叫做两情相悦才对。”

两情相悦?哈哈,亏他说得出口!

赵佑声音卡在喉咙里,一口气憋在胸口,酸楚发痛:“你……你有妻有子,还有脸说这话!”退一万步,撇开家国仇怨不说,还有那皇子妃叶容容,嫡长子秦景辰!

不提不说,并不代表他心里就不介意!

他那已婚的身份,就像是一根刺,不深不浅扎在自己心里,可以被忽略,只不经意间才偶尔想起,随之而来的,是某个地方微微一疼。

“哦。”秦冲眸光微动,像是要看到他心底去,许久,才泛起荡漾的水纹,似醒悟,又似懊悔,“原来,你这样介意,我还以为……”

“我介意什么!我又不是你的谁!我只是为你那皇子妃不值!”赵佑梗着脖子叫道。

“相信我。”微凉的手指抚上他的脸秦冲眉眼弯起,冲他一笑,“等回去苍岐,我就去解决这件事,再不……让你为难。”

赵佑狠狠瞪着他,怒不可遏:“你是不是疯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秦冲面色沉静,缓慢说道:“别担心,我只是让一切都回归正轨而已。”

“怎样才是正轨?”他禁不住冷笑。

他微微一怔,想了一会儿,眼底温情脉脉:“我们已经这样了,你说呢?不是我对你负责,就是你对我负责,决定权交给你,好不好?”

赵佑冷声道:“我有爱人,你有正牌妻,我赵佑从来不屑与人分享,你也不必打这样的注意,再有,那日我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你把魅影放出来,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井水不犯河水,就此别过!”

“别狗咬了?忘了?”秦冲不怒反笑,拉起他的手来,在他掌心不住轻划,嗓音轻柔,极尽撩拨,“忘了没关系,我们复习下就好——”

最后来个好字,是吐进他微张的唇中。

他竟又在轻薄自己!

还如此理所当然!

赵佑呆了呆,气急败坏去推他,但他却搂得更紧,吻得更深。

他的唇是那么软,那么暖,又带着股淡淡如薄荷的香气,让兆一忍不住轻轻发颤,推了半天,始终推不开他,自己却先失去了力气,只感觉慢慢地,一点点在自己唇上游移,吮吸,仿佛是沉醉其中一般。

许久,秦冲才笑意满满放开他,轻问:“现在,想起来了吗?”

赵佑暗自诅咒,真想一刀把自己剁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跟人亲热缠绵,这人还是自己的敌人!

自己到底是怎么搞的,每次都被他吃得死死的,就像是用尽全身力气,却打在一大团棉花里一般,郁闷至极,有苦难言!

两人明明不熟,自己对他一知半解,他却对自己了如指掌!

怎么会这样?!

掌心微微发痒,赵佑闷闷低头,却见他修长的手指在上面不住划拉,似是漫不经心,又似满含深意。

他,莫不是在写字?

这情侣间的小游戏,却不该用在彼此身上!

“秦冲,你放开我!”赵佑抽了抽手,却没能挣脱,秦冲抿唇,难得固执地按住他,眉宇间隐隐透出一丝坚持,在他掌心一笔一划,缓慢写字。

这是在做什么?

赵佑蹙眉,思量他所写的笔画,非我……孩子……

心头突然一团乱麻,赵佑别过脸去,又被他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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