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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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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他想起何蕴风出剑时的模样,也会试着将真气凝于指尖想要去击中那些在水中的鱼,可惜,每次真气汇于指尖之后却无法离开身体。
莫飞尘淡然一笑,那真气要真能出去,自己可不就练成无形剑气的出剑了。
渐渐的,何蕴风与莫飞尘玩耍时,不再只放出两股真气,有的时候三股、四股,而莫飞尘竟然也能将自己的真气分散开,躲避于自己的四肢百骸。
很快,莫飞尘便十六岁了。他的生日是以抱上山那天为算的。
“师父,我好像长高了!”
“那是自然。”何蕴风正在泡茶,莫飞尘很喜欢他泡茶时的姿态,仿佛那茶壶还有水流都是他的剑,“我刚见到你的时候,你才在我的胸口上,现在都长到我的鼻子了。”
“嘿嘿,所以我现在又开始穿着短一截的裤子了。”
何蕴风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两套衣裳来,“这是我的旧衣服,你应当可以穿。”
“真的?我来试试。”莫飞尘抱着衣服闻了闻,“真好,师父的味道。”
“哦?我有什么味道?”
“让我安心的味道呗。”莫飞尘说着便将上衣脱下来换上那件米白色的长衫,系上腰带,还真有几分翩翩公子的味道。
何蕴风放下茶壶,看着他愣了一会儿才说,“很合身。”
“恩,恩!”莫飞尘将那件旧衣裳折了起来。
“那衣裳已经很旧了,你还留着做什么啊?”
“做纪念啊,说不定什么时候山上又有了新的师弟,可以给他穿。”莫飞尘将那旧衫翻过来,却不见何蕴风握着茶壶的手指抖了抖。
他看见了那上面绣着一个“于”字。
“师父,李师兄他们说要请我到山下去吃饭,算是庆贺我的生辰,我晚上就回来,成么?”
“恩。”何蕴风抿了一口茶水,便不再说话。
莫飞尘叫了声“师傅晚上见”,便捧着那件蓝衫跑了出去。
何蕴风垂首,手指沾着茶水在桌面上缓缓写下“飞尘”二字,轻声道,“你叫我不要再为落连云而烦忧,但是你自己却又不肯放下你那于师兄……”
李渡和其他几位师兄很够义气,不但在镇子上的一家酒馆里点了几盘莫飞尘平日里最爱吃的菜,吃完了还神神秘秘的样子说有很重要的“节目”。
李渡一边走还一边语重心长道,“师弟,你也是十六了,很多东西吧,应该懂了。”
懂什么?我知道我好吃懒做……但是最近勤快很多了不是?
还以为李渡说的是什么呢,结果一群师兄将莫飞尘带到了镇上唯一的那家妓馆。
莫飞尘抽了抽嘴角,李渡他们又是一句:“师弟,你该开荤了!”
老子活了两辈子,有自信绝对在这方面比你们“懂事”……
老鸨花枝招展地将他们迎了进去,李渡覆在莫飞尘耳边道,“师弟,众位师兄也没什么钱,花魁是包不上,不过今天这姑娘曾经也在镇子上名噪一时,虽然年纪比你大了些,但是很有经验决计不会委屈你!”
莫飞尘心中一颤,身体竟然有些发热,他也是男子,也不是没有找个地方偷偷打手枪,这回终于有机会能真枪实弹了,他还是很感激李渡的。
可惜,进了厢房,看见那姑娘,他便什么兴致都没有了。
那姑娘不是别人就是长玉,当初和于禁欢好莫飞尘就在屋顶上看着呢。如今五、六年过去了,着姑娘确实没有当初那般艳丽动人,莫飞尘看着她摇曳的身姿走过来,只觉得想要叹气。
她让他想起,于禁走了多少年。
莫飞尘本来生的就好看,正如同何蕴风当初说的,他的五官要是长开得迷了多少姑娘,但是此刻,他却什么都不想做了。
喝了几杯酒便离了厢房,李渡他们早回去了,应该是想给莫飞尘多留点时间享受。
天色渐暗,莫飞尘出了妓馆的大院,街上人流稀少,正如同六年前的那一天。
不自然,路过那家宅院门口,两个石狮子竟然还在。
莫飞尘轻轻一笑,一跃坐了上去,看着那些小摊贩们正在收拾着准备回家。
于禁就是坐在这里看着自己的背影,他当时是怎么想的?
一个卖桂花糕的路过,莫飞尘买了一两,这一两桂花糕就当做自己给自己买的生日蛋糕吧,祝自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回了山庄中,看见栈道上茅屋的灯光还亮着,知道是何蕴风正在等着自己,莫飞尘的心里忽然一颤,凭借轻功飞快地来到茅屋中。
何蕴风坐在桌边,正在自己和自己下着五子棋。
“师傅,我回来了。”莫飞尘将桂花糕放下,“给你带了点点心,您应该是很久没尝过了吧?”
何蕴风依旧没有抬头。
莫飞尘抿了抿嘴,“今天李师兄请我吃了一顿,外面的手艺就是比山庄里的好,什么夹馅豆腐啊,白玉翡翠丝啊……师父,你说白菜杆子和莴笋炒在一起,顶多就是一蔬菜杂烩,干什么要叫‘白玉翡翠丝’啊?”
何蕴风总算抬起头来,眉头微微皱在一起,“你身上什么味道?”
莫飞尘拽起袖口闻了闻,“黄酒的味道吧,今天和师兄们喝了两杯。”



第 11 章

“我说的不是酒。”何蕴风的音调下沉,听的莫飞尘心里面凉飕飕的。
“那……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不用了,你今晚就回去和你的师兄弟睡吧。”何蕴风将桌子上那张纸折起来,放在油灯上一烧。
莫飞尘委实摸不清他在想什么,但是想不出来的东西他一向是干脆就不想的,“真的?那我回去睡了,还能和师兄弟们说说话。”
何蕴风的脸色没什么变化,只是“嗯”了一声便解开外衣坐在了床边。
莫飞尘回了原先年轻弟子们一起睡觉的通铺,可惜他的床位早就没了,只是大家见他来了反倒很热情,愣是给他挤出了一个位置来。
“莫师兄,你是单纯回来和我们聊天,还是被师祖给赶出来了?”一个年纪比较小的师弟问道。
“那还用说,当然是这猴子惹恼了师祖被踹回来了!”另一个师兄笑道。
“是啊是啊,”莫飞尘故意摆出可怜的神色,“师祖嫌我老不洗澡,身上味道难闻就把我踢出来了。”
“真那么难闻?”那个师弟凑了过来,“不会啊,莫师兄身上有一股……香香的味道……”
“假的吧?这猴子除了猴骚味还能是香的?”那位师兄也爬过来闻了闻,“好小子,今天下午去哪里晃了?一股胭脂味儿!”
莫飞尘呆了呆,这才明白何蕴风说的大概就是长玉一直坐在身边和自己斟酒时染上的味道吧……那这女人香也不算难闻啊?估计是咱们的师祖早就闻惯了落连云那种不着粉黛的味道,这些个庸脂俗粉反而入不了他的……鼻子。
想着想着,莫飞尘便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有人拍了拍他,莫飞尘以为是自己占了太大的位置旁边的师弟有意见了,于是眼睛也没有睁,便向另一侧挤了挤,谁知道自己又被拍了拍。
真是的,要是有一天我莫飞尘做了琨蕴山庄的庄主,第一件事情就是改革宿舍制度!睡什么通铺啊,要做到人人有床睡!
他迷蒙着睁开眼,却看见一个穿着白色长衫的人影就站在床脚。
“哇——鬼啊——”他吓得坐起来,其他师兄弟被他这么一觉唤纷纷都起了身。
那可不是什么鬼影,而是何蕴风。
“跟我回去睡吧。”何蕴风的声音淡淡的,莫飞尘呆在原处,分不清他的喜怒哀乐。
其他师兄弟们看清楚了来人之后,都撑着身子愣在原处,几个反应快的直接在床上就跪下来说什么“给师祖请安”。
娘啊,这大半夜月黑风高,请什么安啊?
“回……回去?我没洗澡……”
“你在这里挤着别人,其他弟子要怎么睡。”说完,何蕴风就拉着他的小腿将他扯下了床,“走吧。”
莫飞尘赶紧披上自己的外套,在众师兄弟的目光中回了那间茅屋。
何蕴风熄了灯便上了床,拍了拍空出来的位置道,“你还愣着做什么?”
莫飞尘忽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躺过去,只是结结巴巴道,“师父……我今天去妓馆了。”
“嗯。”
“但是我只喝了些酒,没有嫖……”莫飞尘咽了咽口水。
屋子里没了光亮,他看不清何蕴风的表情。
“你不是去嫖,那是去做什么?”
莫飞尘愣了愣,他从没想过能从何蕴风的嘴里听到“嫖”这个字。
“我……本来是想要嫖的,师兄们说我十六岁了总不能一直做只童子鸡。但是那女的太老,比不上师父您万分之一,所以我就早早回来了。”
黑暗中传来何蕴风的闷笑声,“那你的意思是,你想回来嫖我?”
“不不不!徒弟哪敢!”莫飞尘第一次在何蕴风面前结巴了起来。倒是何蕴风再次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叫他过去,莫飞尘僵着身子躺了上去。
“也对,我何蕴风年纪也大了,莫少爷只怕看见我也没什么胃口了。”
“不会不会!师父年纪怎么会大呢!”
“那你看见我很有胃口咯!”何蕴风的尾音拉的很长,莫飞尘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说什么就错什么!
“师父……”
蓦地,何蕴风一个翻身覆在了莫飞尘的身上,他的脸离的极近,细细看来还能将他的睫毛都分辨出来。
“也是,你都十六岁了,师父什么都没有送给你。”
“呵呵……”莫飞尘僵在那里,更不敢动了,“徒弟哪儿敢要师父送东西给我啊……”
“我也确实没有东西可以送给你,不过服侍你一下倒是可以。”
莫飞尘赶紧摆手,可是被压着却动弹不得,“师父求你别逗我了,您要是来服侍我,我还不得下十八层地狱……”
下一刻,何蕴风便含住了他的唇,舌尖一个婉转探了进去,莫飞尘顿时脑袋里一片空白。
这……这演的是哪一出戏?
何蕴风的手掌沿着他的腰缓缓下滑,竟然探进了他的裤子里。
“唔……”莫飞尘想要去抓他的手,对方直接用吻将他狠狠定在原处,……。
屋外山风阵阵,吹着挂在窗子上的草帘,一下又一下拍打着窗沿,和莫飞尘挣扎着的呼吸交杂在一起,格外暧昧。
星光若隐若现,莫飞尘看见了何蕴风闭上的眼帘,……
“师父……我……我不用你服侍了,我自己可以搞定……”
何蕴风好不容易离开了他的唇,却含住了他的下巴,比起刚才的温柔引导,此刻忽然要用力许多,仿佛是要将莫飞尘整个吞下去一般。……
全身的热度瞬间涌了过去,莫飞尘不由得扬起了下巴,“师父……师父不用了……”
……,……,莫飞尘睁大了双眼连呼吸都停在了原处却不想下身被猛然扼住,有什么东西想要出来却出不来。
何蕴风的吻一路向下,……,莫飞尘倒抽一口气只觉得自己快哭出来了。
“师父……师父你别再抓着我了……”
何蕴风不理睬他,……。
莫飞尘被憋的难受,开始扭动着挣扎起来,双腿想要将何蕴风从自己身上蹬下来,…………,这简直就是双重折磨,让他真想找块豆腐撞死自己。
……“求你了……师父……”莫飞尘断断续续哼了起来,“你松手……松手吧……”
何蕴风忽然撑起身子,再次死死吻在莫飞尘的唇上,松开扼制住莫飞尘的手掌。
一股热流涌出,莫飞尘顿时知觉的大脑懵了起来。
还没多做反应,莫飞尘的手腕就被何蕴风抓着,伸到了他的□。
手指刚接触到什么滚烫的东西,惊得莫飞尘刚要缩手便被何蕴风紧紧按了上去,……何蕴风埋在莫飞尘的颈间,喘息着,莫飞尘呆呆地看着茅屋顶端,除了手掌被强迫运动时灼热的感觉,其他的一切都是虚无。
直到何蕴风身体的力量完全落在了莫飞尘的身上,……,他才呆然道,“师父……我们这算不算……离经叛道?有悖伦常?”
何蕴风笑了起来,胸膛起伏着莫飞尘能感觉的很清楚。
他的嗓音有些嘶哑,近乎性感,“什么是经什么是道?什么是伦常?还不是人云亦云。你自己觉得心中无愧便可。而且……莫飞尘你跟我说离经叛道有悖伦常,是想笑掉琨蕴山庄所有人的大牙吗?”
莫飞尘咽了咽口水,用非常崇拜的语气道,“不愧是师父,言之有理!”
“那师父服侍你,你觉得舒服吗?”何蕴风撑起上身,发丝垂落下来落在莫飞尘的耳边,别具风情,看的莫飞尘的小心肝又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舒服,就是您别老抓着我不放……憋久了对身体不好。”
何蕴风哼了一声,但是声音里没有怒气,他拽过被子将两人盖好,翻到一旁轻声道,“那就睡吧。以后别去妓馆那种地方了。”
莫飞尘眨了眨眼睛,闹了半天何蕴风是在气自己去了“那种地方”。
他小心翼翼侧过身子,何蕴风也跟着侧了过来,一只手还将他搂住,鼻息就喷洒在他的后颈上,莫飞尘看着窗子上那排绿叶做的蝴蝶和蚱蜢,眼睛忽然有些发酸。
所有人都以为他莫飞尘天天就知道好吃懒做似乎什么都不想,但是其实他会想很多很多,只不过他想的是很多人都不会去想的东西。
比如说……
师父,你将我留在身边是因为没有了落连云,你只是想有另一个人陪你住在这茅屋里吗?
莫飞尘的想法来的快,去的也快。
草帘子荡漾了几下,晃得莫飞尘眼花,他便很快坠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省略号部分大家自己脑内剧场吧,我保证省略号的部分不会超过一百五十个字。
河蟹威武……




第 12 章

第二天早晨起来,何蕴风难得还在睡,莫飞尘觉得昨夜出了不少汗水,全身粘腻腻难受的要命,便悄悄起床,找出何蕴风送他的另一套白衣灰边的长衫,从栈道上一跃而下,想要在谭中洗一个澡。
沁凉的潭水流过身上,脑袋也跟着清楚了起来。
看见水里面游来游去的鱼儿,莫飞尘照例试了试将真气凝于指尖送出体外。
不料一道光闪过,在水面上惊起波澜。
莫飞尘呆在原处,忽然大叫了起来,“师父!师父!你快看啊!”
头顶的雾气之中,何蕴风缓缓而至,点水而过,站在岸边。
“看见了,你□长的还不错。”
莫飞尘低头才发觉自己光溜溜的,赶忙双手遮住下身道,“什么啊!我是让您看我刚才出剑了!”
何蕴风微微一笑,“以你现在的内力修为,‘出剑’并不是什么惊奇事吧?”
“啊?”莫飞尘愣了愣,“我现在很厉害了吗?”
“一流算不上,三流差不多。”何蕴风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上岸,“以后我们就可以玩无形剑气了。”
莫飞尘一脸黑线,您老是一流中的一流,我是三流中的九流,我和您玩无形剑气,还不得归天?
“你现在要学的就是‘连气成剑’,要的就是收放自如延绵不绝。”何蕴风将那很多武林人士毕生都不一定能够达到的境界说的轻描淡写,“你的剑想好了叫什么名字了吗?”
“没有。反正不要像是庄主师父那样的名字,什么‘静雨剑’,娘们儿唧唧的。”莫飞尘上岸稀里哗啦将裤子衣服赶紧穿上,老实说何蕴风在一旁落落大方看着自己,这让他不得不害羞。
“那还是叫‘飞尘剑’吧。”
“哈?为什么?师父您大名何蕴风,可是您的剑叫做世羁剑。还有沐云山庄的庄主温潜流,人家的剑叫什么飞瀑剑……”
“‘飞尘’这二字比起‘世羁’还有‘飞瀑’要有意境的多。问这世间什么东西轻若无物,是为尘也。再问这世间什么东西最难抓住,还是尘。一粒小小的尘埃,只要一丝风,借一点力便能潇洒飞扬。‘飞尘’难道不是一个好名字吗?”
莫飞尘笑了起来,“听师父你这么一说,庄主师父这辈子没干过什么好事儿,就是给我起的这名字够好。”
打那天起,莫飞尘与何蕴风白天的游戏也从树枝改成了无形剑气。
第一个月的时候,莫飞尘只能断断续续的‘出剑’,同何蕴风轻轻松松便能御气为剑相比,他真想直接冲上去抱住他的胳膊上嘴咬个痛快。
何蕴风的耐性极佳,他会在莫飞尘吃尽了苦头就快要放弃之前说一些窍门什么的,让莫飞尘对他肃然起敬随后才在心里面咬牙切齿,这家伙怎么不早点把窍门交给自己?
何蕴风给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你不吃尽苦头又怎么能体会我所传授给你的东西有多精妙?”
两三个月之后,莫飞尘已经能够运气成剑,再加上先前何蕴风以玩乐锻炼了莫飞尘的剑法,使得他能操纵无形剑气之后也能挥洒自如。
“恩,现在你可以算是二流了。”
莫飞尘听了何蕴风的评价,开心的脸上放光,“照这个速度下去,我莫飞尘跻身一流指日可待啊!”
何蕴风莞尔,“懒猴,你要是能成一流,岂不是要让天下英豪伤心而死?他们几十年修为又算的上什么了?”
“我也就说说。咱又不想去江湖上漂,这一流二流其实不关我什么事啊。”
“你真的不想去江湖上闯一闯?以你的资质,十年以内跻身武林十大名剑并非没有可能。”
“挤进去了又怎么样?别人一直盯着你的后心儿想要把你挤下来呢!”莫飞尘随手摘了根马尾,采了两根青菜,编织成了一只小松鼠,“还不如和师父就这么呆着,挺快活的。”
何蕴风微微一笑,莫飞尘不得不承认他就是喜欢何蕴风的微笑,历经沧桑之后反而沉淀了复杂,显得干净无比。
晚上去伙房找东西吃的时候,听见几位师兄围着灶台兴致勃勃正讨论着什么。
山庄里本就无聊,莫飞尘不爱八卦别人但不代表他不爱听八卦。于是伸手到灶台里捡馒头的动作也慢了下来,竖起耳朵听着他们在说些什么。
原来是五年一次的武林大会就要开始了,还好这开会的目的不是俗套的要票选什么武林盟主,而是个门派之间互相切磋武艺。文艺点儿的说法那就是在竞争□同进步,通俗点儿的那就是各派掌门在此炫耀自己门下的弟子有多么多么有潜力。
莫飞尘对这并不感兴趣,刚揣着馒头走到门口,便听见他们提了一句“于师兄”。
“你说,于师兄会不会也去参加那个什么会啊?”
“那当然。镜水教虽然不怎么受欢迎,但也是武林的一大门派,于师兄又当上了护法,自然是会出席的。”
“还称他师兄做什么啊?他早就脱离了咱们琨蕴山庄了。”
“不过还真有点羡慕他,你说咱们在山庄上待了十几年也没见过世面,于……于禁他这一下山就成了护法。”
莫飞尘在心里哼了一声,于木头在庄里一直就是数一数二的,如今无形剑气恐怕已经是融会贯通,可是山庄里却连个会‘出剑’的弟子都没有。
回到茅屋里,将馒头和咸菜放下,便坐在桌边同何蕴风下棋了五子棋。
走了半个时辰不到,何蕴风忽然叹了一口气道,“飞尘,你已经吃了六个馒头了。”
“啊,对不起只给您留了一个,我再给您去找。”
“我是怕你撑着。”
“没事,我刚才饿着呢。”
“算了,不下了。”何蕴风用毛笔将纸拨到面前。
“怎么了?师父你放心,我真没撑着。”
何蕴风的手指在他的眉心一弹,“我是说你既然无心下棋,那就算了。刚才我都赢了你四回,你都没发觉。”
莫飞尘抿了抿嘴,不说话了。
“想下山吗?”何蕴风撑着脑袋,衣袖中露出半截手腕,那是莫飞尘最喜欢的地方,不但是因为何蕴风出剑时,手腕最为灵活,更是因为那腕骨的形状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不是……”莫飞尘低下头,“也是。”
“什么叫做‘不是’‘也是’?”何蕴风扬了扬下巴,油灯的光亮在他的眉眼间遍布下恰到好处的阴影。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敲了敲茅屋的门。
“进来。”何蕴风坐正了身姿,门被推开,竟然是文清远。
“何师兄,”文清远就是文清远,管师祖叫师兄的时候都这么自然一点迟疑都没有,“过几日我要带着庄中弟子前往沐云山庄参加武林大会。”
“嗯。”
“飞尘也过了十六了,按道理我应该也带他去……”
莫飞尘心里咯噔一下,他忽然不敢去看何蕴风。
“那是,不能让他一直闭塞在这山庄里。你们几时动身?”
莫飞尘手指颤了颤,他没有想过何蕴风竟然会答应的这么爽快。
“后天。”
“嗯,”何蕴风点了点头,“那飞尘就准备下行李吧。”
文清远并没有待多久,他一走茅屋里安静的让人不自在。
“不想问问我为什么放你下山?”何蕴风的声音很轻柔。
莫飞尘只是摇了摇头。
“记得我对你说过,站在江湖外看江湖,你看到的是江湖。”
“身处江湖,却看不到江湖。”
“但是如果你从未入过江湖,你就永远不能真正体会何谓江湖。你就永远不会明白如此静静地待在一个人的身边意味着什么。你……就永远是一粒不知如何降落的飞尘。”
莫飞尘抬眼望向何蕴风,许多年之后他才明白何蕴风是最早看透他一生的人,也是比他莫飞尘更早预料到那个结尾的人。
“那么师父,我还会回来吗?”
“为什么这么问?不是你说入江湖就是为了离开江湖吗?”
“但是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莫飞尘撇了撇嘴,那一刻他有一点想哭。
何蕴风将他搂进怀里,“飞尘,你要记住,下山之后不要随便出剑,也不要让别人知道你懂得使用无形剑气。正如我对你所说的,修行了四五十年懂得御气为剑并不稀奇,但是有天赋的人却可以一朝得成。会有很多人想要在你跻身一流高手之前要掉你的性命。”
“我懂。”莫飞尘埋首在何蕴风的怀里点了点头。
“飞尘……”
“嗯?”莫飞尘一抬头,何蕴风便将他吻住了。
这一吻和生日那晚的吻不一样,疯狂得竭尽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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