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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尼金斯基by青镜晓颜-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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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信用卡，可以先透支着，被王旭拒绝了：“说好了我作东，你别跟我抢。”
杨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不动，她这个角度，能看到黄婉玲的钱包里连一张红色的百元大钞都没有。
虽然还没到身无分文的地步，毕竟粗粗一扫，还有几张黄色的二十元，几张蓝黑色的十元钞票，但都混到这样的境地，居然还想着到这样的地方来吃饭？还是她只习惯于在这样的地方吃饭？
王旭、李淇肯定也看到了吧？为了避免自己尴尬，所以二话不说地付钱了。杨茉缩着头，只觉得脸上一阵阵发烧：自己的身上，也是流着这个女人的血啊！
吃过了晚饭，杨茉还要回国家队继续训练，其余三人便一起送她回基地。耿金华自知这个时候杨茉的身份应该已经得到了肯定，所以干脆把他们四个人一起请到了管理中心。
戴建成接待了他们四个人，并且说明了请他们来的用意。王旭李淇还是照以前的说法：“只要不耽误杨茉的训练与学习，跟原来一样单纯的商业赞助，自然同意没有问题。”王旭还说：“茉莉已经满十四周岁了，这样的事情她自己可以作一部分的主。”黄婉玲也没有反对：这等有钱拿的好事情，她怎会往外推。
但戴建成请他们来，自然不是单纯询问同不同意接代言，最关键得是，代言的酬劳不是一笔小数额，就算缴纳所得税和国家队的分成之后，少说也有几十万。杨茉还是未成年人，一般说来这笔钱都是给监护人保管的，就像之前奥运的奖金，就是由李为国掌管的，现在李为国去世了，那么，谁才是杨茉的监护人，这笔酬劳，到时候交给谁？
王旭首先提出：“茉莉在银行不是没有账户，直接打到她的户头上就行了。”杨茉没有反对，李淇也点头赞同，但是黄婉玲的脸色不对了：不管杨茉的账户是在杨茉自己手里还是在王旭或者李淇手里，她这个亲生母亲是一点边都沾不到的，但是因为杨茉没有反对，她不好越俎代庖，只能咬咬牙点了头。
接下来都是合同细节问题，这个自然有国家队的专家去跟赞助商那边谈判，杨茉到时候只要签名就行了，只不过除了她自己的签名，必须要有监护人的签名。那么，现在谁是杨茉的监护人呢？
戴建成提出了这个尖锐的问题：李淇第一个站了出来，有条有理的陈述：“收养茉莉的人是我伯父，而我也与茉莉共同生活了多年，一直照顾她，现在我也有正式的职业，有固定的住所，可以给茉莉良好的教育条件，所以茉莉的监护人应该是我。”
他说的话，王旭可以给证明，其实不用他作证，花样滑冰队上上下下谁不知道杨茉是李淇的妹妹，如果不是黄婉玲找上门来，估计都以为杨茉是他的亲妹妹呢。
黄婉玲咬了咬嘴唇，觉得自己不能再沉默了，当即质问李淇：“我是茉莉的亲生母亲，凭什么我反而被排除在外？”
李淇看了她一眼，回答说：“黄女士，我是为茉莉着想，我本人接受过良好的教育，我有正当的职业，我可以给茉莉好的生活和教育环境，而且我们与茉莉共同生活这么多年，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我希望可以按照伯父的遗愿，继续照顾杨茉，一起互相扶助，这不好吗？”
黄婉玲眼里已经带泪了：“你们有没有考虑到我的感受？我与女儿分别这么多年，本来早就可以认回她，就是体谅你伯父的病情，所以一直忍着，可是现在你们居然要夺走我的女儿……”
王旭闻言翻了个白眼：拜托，当初是你自己扔掉了茉莉，现在上下嘴皮一碰，说要回来就要回来？
李淇耐着性子劝她：“你若是想女儿了，可以来看望她。我们没有不让茉莉见你。”黄婉玲哭道：“但是我这个做娘的，连你们都不如！我当初体谅你们了，现在谁来体谅我？”
戴建成也来说合，被黄婉玲哭了一袖子的眼泪：虽说黄婉玲一辈子没演过像样的角色，到底还是在摄影棚混过的，演技那是没得说，而且还理直气壮叫人说不出她的不是。她一口咬定李淇担任杨茉的监护人是离间她们母女感情，就是不体谅她的失女之痛，就是心狠！
就连杨茉都被拉下了水，黄婉玲死死拉住她的袖子，一个劲儿哭诉自己这么多年父母不认，朋友不理，孤零零一个人有多么不容易，现在连亲生的女儿也是亲近外人的多，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别人还罢，王旭第一个暴怒了，指着黄婉玲的鼻子骂道：“活着没意思？你不会去死吗？”
黄婉玲登时呆了，这倒是她见过第一个敢跟她当面撕破脸皮的人。
王旭一字一句地骂道：“我是外人？李淇是外人？老爹是外人？杨茉是李淇跟老爹抱回来的，是老爹给她上的户口，是老爹卖了房子送她出国训练；是李淇给她取的名字，小时候是李淇带着她，辅导她功课，督促她训练；她念的小学中学都是我给她报名，进省队是我找的耿教练与陶教练——我们是外人，那么请问你这个亲妈到哪里去了？茉莉是自己跑到我家来的吗？”
从血缘而论，杨茉与黄婉玲更亲；但从感情上来说，她与李家更亲，而黄婉玲缺席了杨茉生命的整个前十五年！
黄婉玲不做声了，只是眼泪掉得更凶，最后在戴建成的调解下，双方暂时接受以李淇作为杨茉的监护人。
只是散了之后，黄婉玲拉着杨茉的手不愿放开，要不是史兰真过来说杨茉训练的时间到了，她跟杨茉的诉苦只怕没得完了。
然后，李淇偷偷塞了一卷钞票给黄婉玲，这才将杨茉解救下来。离开训练基地之后，王旭马上问了：“你疯了，干嘛给钱给她？你还看不出来这个女人就是个寄生虫？”
“就当看在茉莉的面子上吧。”
“哼，”王旭从鼻音里透漏出极度的不屑，“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我觉得，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什么大问题。”李淇也不傻，“她不就是缺钱吗？”
但王旭不赞同这样的看法，“这女人胃口大着呢，要只是在北京生活艰难，回东北不就行了吗？她哪里是要找女儿，她是要找摇钱树，怎么会同意让你一直担任茉莉的监护人，看着吧，她肯定不会安生的，搞不好，咱们还得上法庭。”
李淇冷笑道：“那又如何，我只要再坚持两年就好了，两年之后，茉莉就不需要监护人了，我看她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王旭提醒道：“她可以告茉莉不赡养她。”
“赡养她？”李淇难以置信，“她是残废了还是年事已高？老爹那一把年纪病成那样还帮你打下手不肯吃白饭，她才多大年纪就要人赡养了？老爹都没享到的福，她凭什么？”
“就凭茉莉在她肚子里待了十个月。”
李淇恨恨道：“照你这么说，如果有一天茉莉她爹找上门来，茉莉还得赡养那个混账了！真是好划算啊！”
王旭骂了句极其粗俗话：“那是，爽也爽到了，还有人挣钱给你花！”
李淇忽然站住了，认认真真地看着王旭：“你放心，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当初黄婉玲第一次找上门的时候，他已经翻过很多的法律，得知如果原本的法定监护人如果对被监护人犯下遗弃罪虐待罪的时候，被监护人可以不履行赡养义务。黄婉玲的遗弃罪是毫无疑问的，但这个罪名却是自诉，也就是属于民不告官不究。
让杨茉状告她的亲生父母？这恐怕是不可能的，那么只能由李淇来告了，一旦罪名成立，黄婉玲会失去成为杨茉监护人将来获得赡养费的可能。
虽然，这样一定会影响杨茉与李淇的感情，但这样快刀斩乱麻的做法，早痛早好，可以让杨茉彻底远离那些是非纷扰。
“我宁可做这个恶人。”李淇如是说。
作者有话要说：
、流星（中）
加拿大分站赛前，杨茉最后一次上冰练习结束了，两套节目还是没有无失误完成。照理说这个赛季的《Eyes on me》与《凯鲁比诺咏叹调》难度上都要低于上个赛季的《百鬼夜行抄》与《睡美人》，而且杨茉有至少三个月的时间练习，但比赛的效果却实在不敢恭维，日本站的时候短节目《Eyes on me》倒是Clean了，但自由滑《凯鲁比诺咏叹调》那个手扶冰的跳跃失误太明显了，要不是亚军庄司理纱的难度跟杨茉不在一个档次上，那冠军归属绝对有口水仗要打。
史兰真有预感，这次加拿大站不要说夺冠，就是得一个理想的成绩都没那么容易。不过加拿大站不拿冠军，也不是没有好处的：到目前为止，杨茉参加的国际比赛没有不拿冠军的，这也加大了观众们对她的期望程度，好像杨茉不拿冠军就不是杨茉一样。那么在一个不太重要的比赛中先破了这个不败“金身”，卸下包袱，集中注意力备战伦敦世锦赛，对杨茉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就怕杨茉的状态掉下去了起不来啊……
史兰真几乎愁白了头发，杨茉、周婷两个好苗子，到了自己手里双双出问题，尤其是杨茉。周婷还有伤病作为借口，杨茉如果成绩下降严重是什么原因呢？训练不刻苦？还是家庭原因分散了注意力？还有姚晶晶这个家庭情况更复杂呢！
杨茉上冰合乐的时候，一旁做准备活动的周婷一直小心地观察她的情绪变化，杨茉这套自由滑的表现比她日本站的时候更糟了，连那种最浅显的，恋爱中人的烦恼都不能表演出来了，更像是失恋之后的颓唐。
这当然可以理解，突然发现抚养了自己15年的“伯父”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哥哥也不是亲的，亲生母亲与收养自己的哥哥们大吵一架，到了要对簿公堂的地步，周婷觉得，杨茉还能把技术动作完完整整做出来就不容易了。
她正想着怎么开导杨茉，衣兜里已经是一阵震动：手机，而且是杨茉的手机。
看准杨茉滑到了场地那头去了，周婷装作上厕所，出了训练馆才接了电话：不出所料，是杨茉的亲生母亲黄婉玲，也只有她才不知好歹地在训练时间打电话找杨茉。
“是黄阿姨？找茉莉呀，她在训练……教练在跟她说话呢，怎么能去打扰呢？几分钟也不行的，您有什么话我告诉她吧，要不等会再打过来也好，那好吧，再见！”
周婷好声好气地敷衍完了黄婉玲，如释重负地按了挂机键，骂了一句：“真不懂礼貌！”又不是不知道杨茉这会肯定在训练，偏打电话过来，第一回不知道第二回第三回照打不误，周婷真不明白这女人到底多大年纪，怎么这么不懂教训。而且第一次在电话里不知跟杨茉说了什么，搞得杨茉失魂落魄无心训练，史兰真为此下了严令：训练时间不许杨茉接电话，杨茉当即二话不说把自己的手机交给了周婷保管。
回到训练馆的时候，杨茉上冰合乐也结束了，她低着头滑到场地边缘，换上刀套，先休息一会。史兰真已经在叫周婷的名字了。
周婷一溜小跑过来，满脸歉意地笑道：“对不起，对不起，上厕所去了。”然后极其麻利地取冰刀护套，上冰活动。史兰真看了杨茉一眼，又看了看周婷，周婷会意地回了个眼色，两人心照不宣地对刚才黄婉玲的电话一字不提。
中午吃饭休息的时候，李淇来电话了，因为手机还在周婷手里，所以是她接的电话。
周婷自然要把黄婉玲今天早上打电话的情况向心上人通风报信一番，李淇在那头沉默一会，开口道：“多谢你了，茉莉马上要比赛了，不能分心，我跟黄女士沟通了很多次，可是她一定要茉莉出庭作证。”
“不到黄河心不死，”周婷评论道，“非要撕破脸皮吗？你们没找她要这么多年的抚养费，她还敢找你们要抚养权。”
“在有的人心里，把钱看得重一点，也是正常。”李淇并非不食人间烟火不通世事之人，只是在他看来，黄婉玲这般迫不及待主张杨茉的抚养权而挑他的刺，实在做得太过。真正疼爱孩子的父母，找回骨肉之后肯定最关心的是我的孩子这些年过的好不好？然后第一要务是找回与孩子间的亲情，再谈及其他。为什么非要咬死了杨茉可能在李家受到虐待呢？杨茉受虐待，她这个做母亲可以开心还是可以自豪？
“茉莉在你家能受什么虐待啊，我看你们对她跟捧凤凰似地，要虐待，陈教练史教练还勉强算——不许吃零食，不许开小灶，嘿嘿。”周婷口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溜溜。
“……要挑刺还不容易吗？”李淇避开了这个问题，黄婉玲请的律师真是难缠，居然说他们一家都是男的没一个女性长辈，李为国还是个未婚老男人，却抚养了个女孩，有性虐待杨茉的嫌疑，气得王旭当场暴走，要不是李淇再三提醒他这是对方的诡计，一旦他打人，很有可能落入算计，王旭绝对冲上去扇律师一个大嘴巴！连死人的谣都造！还有没有良心！
“那么，还是麻烦你多多开解杨茉。”
周婷眉开眼笑地应下了，“放心啦，我绝对不让那个黄什么多跟茉莉说一句话的。”挂了电话，走进食堂，杨茉已经帮她把饭菜打好了，周婷道了谢，杨茉看着旁边的人都没注意她们，才小心地问周婷：“上午……我，那个妈妈是不是打电话来了？”
虽然已经改口叫黄婉玲“妈妈”，但杨茉早已经习惯了母亲的缺席，现在突然冒出的这个对她格外关注的女人，她反而无所适从：她的关心，几乎都是以排斥从前对她而言最亲密的两个人的面目出现的；而且最要命的是，黄婉玲的关心，几乎就没关心到点子上。
12岁就出国训练，杨茉的独立生活能力已经很强了，她很懂得照顾自己，加上还有教练管着，包括李为国，从来不太担心她吃不饱穿不暖。但从没照顾过孩子更没有深入了解过杨茉生活的黄婉玲自以为是地买了一大堆好吃的好喝的送到国家队，她确实是一片好心，杨茉只能收下，然后分给教练和工作人员们吃，没办法，花样滑冰是需要严格控制体重的，黄婉玲买的这一大堆东西，什么巧克力、奶糖、话梅、薯片，统统是高热量的零食，没有一样杨茉能够吃的。
而杨茉现在极其需要的，心灵上的“抚养”，思想上的关怀，就不要提了。王旭李淇甚至已经去世的李为国都做得比黄婉玲好，起码他们可以以身作则地告诉杨茉什么叫责任，而黄婉玲当初的行为就是不负责任的最好例子。
周婷犹豫了一会，还是说了实情：“是啊，她还是要跟你说话，你当时还在训练，就没告诉你。”
杨茉沉默了，然后埋头扒饭。周婷按捺不住好奇心：“她为什么，一定要跟你见面啊？还跑到基地来找你，你现在备战很忙的，上次教练还发了脾气，什么事情这么重要？”
等了半天，杨茉才迟疑着回答：“她跟我二哥打着官司呢，要我跟她生活。”
周婷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她在拉拢你。”
“她咨询过律师，除非证明二哥他们有虐待我的行为，否则她没有胜诉的可能。而且我已经在律师那里签了声明……我要跟着大哥二哥一起。”
因为黄婉玲到底是杨茉的生母，周婷只能把心中的痛快之情转化为对李淇的赞扬：“那挺好啊，李淇心又细，有这么个编外教练，我都羡慕你呢！”
杨茉低下了头：“但是……她也好可怜的。”
“嗯？谁可怜？”周婷半天才反应过来杨茉口里的那个“她”指的是亲生母亲黄婉玲，不禁打抱不平起来：“要我说，你才是最可怜最无辜的。不管她当年有多么无奈，是你求着她把你生下来的吗？生而不养，我看她才是不配做母亲！”周婷看了杨茉一眼，语气软了一点，“她想你，你以后多看看她就是了……”
杨茉不说话了，周婷所说她何尝没想过，她也怨恨过黄婉玲：既然养不活，为什么要生我？为什么要抛弃我？但两人毕竟血脉相连，黄婉玲一哭，她也心软了，加上黄婉玲将她这些年当演员跑龙套的辛酸悲苦一一道来，至少杨茉是没有那么大的恨意了。
凭心而论，黄婉玲是个可怜人不假，天生丽质又有点小才情，可惜一时的行为差池，再回头已经很困难了，她又不是个意志坚强把握得住自己的人，只能继续随波逐流沉沦下去。到最后，父母、亲友、男人，谁都抛弃了她，黄婉玲用一首小诗，描述自己被整个世界抛弃的那种无奈与悲辛：
流星之下占我身，
今日宿何处也
此心纷乱
胸中可还有心在？
我实不知
欲泣也无泪
这女子，
无人知她是谁
如果这个时候，杨茉这个世界给她的最后希望也弃她而去的话，她真是没有什么活头了。
所以，虽然王旭不屑一顾地反唇相讥：“不会活，还不会死吗？”李淇则问：“今天的这一切，是您要负责还是茉莉这个未成年人要负责？”但杨茉还是同意，从自己的账户里，划出五万元给黄婉玲。
除了钱，还有什么能给黄婉玲以安全感呢？
以王旭乃至周婷的眼光看来，杨茉还是太单纯太善良了，只是这是她作为女儿的一点心意，他们也不便阻拦。但是周婷第二次见到黄婉玲的时候，看到她肩膀上挎的LV肩包，当即气得脸都白了。
那绝对是真货，周婷跟姚晶晶这个富家女孩一起训练过几年，对于奢侈品牌都有点了解，姚晶晶的继母就有一个这样的包，听说价格上万。
想想第一次见黄婉玲的时候，她背的还是个高仿的西贝货，现在倒好，拿了女儿的钱就迫不及待开始享受了吗？
虽然那钱现在是她自己的了，爱怎么花是她的自由，但就算纯粹以不相干的局外人的眼光来衡量，这样会花钱而不会用钱的女人，当真是令人无语。何况周婷一向护着杨茉，又暗恋李淇，自然更看不惯黄婉玲了。于是除了设法拦住不让黄婉玲见到杨茉，周婷有时候连黄婉玲的电话都不接。她把杨茉的号装到自己的手机里给杨茉用，因为她自己的那个手机是智能型的，可以设定黑名单，结果就是杨茉出国比赛的时候，黄婉玲硬是无法联系上杨茉。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这几天断网了，先补上前两天的更新，今晚尽量，如果还是不能联网，那么后补，保持日更。
、流星（下）
加拿大分站赛的激烈程度可以说是五个分站比赛中最高的，集合了索契冬奥会冠军杨茉、2008、2010双料世锦赛冠军浅田真央、2013年世锦赛冠军长洲未来和2014年世锦赛冠军图科塔谢娃。索契冬奥会最后一组五位顶尖选手，除了此时已退役的金妍儿与安藤美姬外，悉数到齐，而且还多了当时因伤缺阵的浅田真央。
而前面一组中，还有最近冒出的奥地利选手安娜奥尔加、日本选手今井遥、宫原知子，美国选手苏珊娜。就是水平最低等同陪太子读书的第一组中，还有两位极其上镜韩国选手：郭敏贞与今年才升入成年组的曹景儿。
已经有媒体用上了这样的大标题：“世锦赛预演”来形容加拿大站的比赛。
所以，杨茉与教练史兰真抵达多伦多机场的时候，遭遇上千“粉丝“接机也是可以理解的。最近加拿大女单选手成绩不够理想，罗切特与齐丝妮退役后一直没有像样的接班人，而杨茉在索契冬奥会上动情地谈及自己在加拿大三年的训练与生活，这让加拿大人十分受用，也就把她当了半个自己人。现在比赛在杨茉训练过的地方举行，认识与不认识杨茉的多伦多人，只要热爱花样滑冰运动几乎都动员起来，加上原本就要前来助威的华裔及留学生们，结果是多伦多的黄牛党们可乐开了花。
到正式比赛那天，留学生们硬是将比赛场地变成了五星红旗的海洋，他们自然不会忘记，今年年初的时候，是杨茉在最后时刻为祖国又添了一枚金牌，而且是在另外四个国家势在必得，在最不可能的时候拿到了冠军！
俄罗斯、日本、美国、韩国，无论将哪个国家踩在脚底下，都能让中国人暗爽很久，何况是同时踩在脚下。今天这场比赛，因为金妍儿退役了，韩国彻底沦为看客，但是还有美国的长洲未来、俄罗斯的图科塔谢娃、日本的浅田真央呢！
史兰真看到央视以及H省电视台都派出了摄制组，心中忧虑不已。
央视的解说员，还是黄金搭档：技术帝程国望与爱八卦的女主持人董菁。除了这些传统媒体，网上的相关论坛，视频直播，帖子直播也如火如荼。
第一位上场的，就是韩国的希望之星曹景儿。韩国人对她寄予厚望，希望她能继金妍儿之后，挑起韩国花样滑冰女单的大梁。但是网上论坛里已经有了公论：学金妍儿者生，像金妍儿者死。
无论有多少争议，金妍儿确实引领了花样滑冰女单的技术潮流，现在女单选手中公认难度第一的杨茉，虽然表演风格上与她相差甚远，但其实是对金妍儿引领的这股潮流继承最彻底的一个：更高速的滑行，更流畅的动作，更彪悍的跳跃高度与远度。
至于表演风格，则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裁判待见金妍儿这种外向型表演，但也偏爱过陈露东方式的含蓄表达，就索契冬奥会的情况来看，裁判们对杨茉的艺术表现力也是认可的。
因此，郭敏贞这样的金妍儿二号与“小金妍儿”曹景儿在技术难度不足的情况下也就没有多少优势可言了。
郭敏贞已经20岁，技术完全定型，基本没有任何进步空间；而曹景儿的表现也被众多花样滑冰迷们不看好：
“高度实在不好啊，金女王同样年龄，那套《云雀高飞》虽然没有Clean，但是看得出技术出众，那个时候的跳跃高度就很可观了。”
“曹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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