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尼金斯基by青镜晓颜-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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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地方小，娱乐圈也小，明星又多，因此竞争异常激烈。电视上综艺节目看着各路明星光鲜靓丽在舞台上吹拉弹唱玩玩打打好像是小菜一碟，实际上录制现场气氛就跟高考似地，几乎所有人都在看自己的脚本，牢记什么时候该笑、该哭、该搞怪、该说什么段子。导演一喊开始，所有人才瞬间变脸。
金妍儿也是适应了很久才习惯娱乐明星身份。
跟中国方面打过招呼后，韩国节目组发现中国最大牌的三位选手不在现场，不由有些生气，当即找来李淇质询。
李淇用英语回答：“她们的节目已经合乐完毕，今天训练的两个小时也完了，可以自由活动。”
制片人脸色不大好看，因为来参加的明星们无一不是录制之前都在加班加点地训练彩排，可是李淇所说的内容却是合同里白纸黑字写定了的，他不能反驳。气无处泄的制片人看了场地摄像一眼，工作人员才赶紧将早上中国8位选手的表演视频送过来。
冰场大屏幕上开始依次播放这8人的单人部分，双人表演。精彩的时候，连韩国方面都忍不住鼓掌喝彩，尤其是最后杨茉、周婷身份换回的那个冰上小把戏：天花板上喷下来的干冰雾气消失之后，周婷扮演的侍女神色惊恐地发现，自己身上华丽的公主裙变成了简朴的女仆装束，王冠也不见了，而杨茉重新变回了公主的造型。
至于其他人的部分，虽有瑕疵，毕竟瑕不掩瑜，而且就技术部分而言都是无失误的。韩国制片人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些，问李淇8位选手能否保证他们明天的录制也有这样的表现，李淇不软不硬地回答：“我只能保证他们明天可以拿出这样的同样的状态，至于表现，有时候也要看运气的。何况，节目是录播，不是直播，对么？”就算正式录制的时候有完成不完美的情况，我们不是已经给了你们无失误表演的录像么？剩下的，就是你们的事情了。
那制片人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将自己的怒火按了下去。
突然冰上传来“嗤啦”一声，然后是一阵惊呼，却是曹景儿、金海真不慎双双滑倒，而且倒下的时候，曹景儿脚下冰刀割伤了金海真的肩膀，血染冰场。
一时间，工作人员都围上去了，七手八脚将金海真扶下来送往医院，曹景儿一个人异常无助地站在护栏边不知如何是好，金妍儿过去搂着她的肩膀，估计是安慰她，然后曹景儿先一个人上冰完成自己的单人部分。
到了晚上，医院传来消息，金海真的伤不重，只是皮肉划破了，但因为伤口比较深，最近几天都不能做剧烈运动，以免伤口裂开，也就是说，她无法参加明天的正式节目录制了。
按照事先的规则，每个人必须完成一套单人一套双人节目，金海真受伤影响的不止是她自己的部分，直接导致曹景儿也只能完成单人比赛，很明显，无论单人的成绩如何，她都无法与中国的8名选手抗衡了。
韩国节目组方又是一阵忙乱，商议之后只能临时联络韩国国家队，看能不能拨一名队员过来救场。
金妍儿也是非常烦躁地走来走去。她自己非常清楚，花样滑冰在韩国不是大众运动，虽然因为自己的成功这些年吸引了不少人，但底子还是太薄，拿得出手的选手非常有限，除了自己，数来数去也就是郭敏贞、金海真、曹景儿，去年郭敏贞还退役了，青年组的那些小孩子目前也没有几个能上得了台面的。
一番忙乱后，国家队答复目前有两位青年组选手可以立即赶来。大家也只好死马且当活马医，看看这两个才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表现如何了。
作者有话要说：


、金妍儿的Kiss&Cry（三）

临时拉来救火的两位青年组选手一个叫金美英，14岁；一个叫柳希珠，13岁。
看到她们俩，韩聪忍不住对隋文静说：“你14岁的时候，怎么看还是个小孩子，怎么韩国女孩这个年纪统统看着像十七八岁了？”
中国双人滑普遍都是大哥哥＋小妹妹的组合，韩聪比隋文静大4岁，两人搭档了十多年，可以说韩聪是看着隋文静从小女孩长成大女孩的。
旁边传来一个阴测测的声音：“你也不看看她们脸上的粉都赶上墙皮了？”
韩聪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却是周婷、杨茉、闫涵逛街满载而归，看天都黑了，这点才回来有点晚。而闫涵是一脸哭相，不用说，估计又破财了。
周婷放下东西，拉上隋文静问怎么又来俩选手，闫涵则在向韩聪诉苦：破财倒是次要，今天从中午一直逛到晚上，可怜他就中午吃了几块分量不足的烤肉啊！为什么女人逛起街来耐力这么好呢？
杨茉一直站在李淇身边。这两位选手的水平都不咋地，就是双人的隋文静都比她们能力强。可是李淇为什么一直盯着看呢？
后来，连周婷都注意到李淇的全神贯注，凑过来问：“这有什么好看的？连阿克赛尔两周都会摔……”
“以她们的能力，完成阿克赛尔两周还是没问题的，应该是紧张了，技术难度一般，不过动作设计方面很有新意。”
原本金海真&曹景儿的节目也是童话故事，改编自安徒生童话的《人鱼公主》，两人一个扮演人鱼公主，一个扮演人类公主，两女争一男的狗血剧情韩国人最擅长了。两公主一个霸气型，一个可爱型，不过原本曹景儿的气质就不够可爱，而韩国人化了妆之后面孔辨识度又很差，最后只能通过衣服来分辨——人鱼公主是海蓝色的裙子，裙边有白色浪花状装饰，人类公主就是标准的泡泡袖公主裙，倒也一目了然。
新来的这两位打扮都够成熟够妩媚，气质上担当御姐型的人类公主都没问题，试着在冰上滑了一圈，除了2A全摔之外也还凑合能看，但与曹景儿站在一起问题就来了——她俩都没曹景儿个子高。
这也好理解，金、柳二人还没发育成熟，还是小孩子呢。可大家知道的都是“小美人鱼”，也就是说人鱼公主应该是个子娇小的那个才对。
制片人喊了几句什么，曹景儿耷拉着脑袋滑到场边，工作人员递给她一份新的剧本。
“怎么回事？”杨茉不太明白。
李淇虽然不懂韩语，但立刻猜了出来，“应该是换角色吧。曹景儿要扮演人类公主，所以之前她的功夫白费了。”
果然，大家都看到，制片人又对场记等人吩咐着，场地边小黑板上的出场顺序立即更改了，“金&曹组合”被换成了“曹&金？组合”，而且换到了倒数第二，压轴出场的是名气最大的杨茉与周婷。
而这个时候，闫涵也老老实实告诉队友他们为什么回来这么晚，几乎是掐着点才回来的经过：在烤肉店里，他们遇上了某公司的星探，巧舌如簧说服他们仨，特别是杨茉与闫涵加入某某公司的练习生行列，一两年内必有出头之日，而且因为本来就外貌出众，只需些微小整足矣。
虽然已经21岁，但因为是萝莉型美女，杨茉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了好几岁，闫涵也生了一张娃娃脸，所以被看中也不足为奇。韩国偶像明星基本是十六七岁进入演艺公司做练习生，十八九岁出道，到近三十岁人老珠黄渐渐淡出。
周婷当即表示了没兴趣，而且自己的男友也没兴趣。言语不通，她也不多磨叽，直接将桌上的名片一推，继续享受牙祭。
不过鸭舌帽并不死心，他又转向了杨茉——这样脸蛋漂亮身材正点的美女可是不多见呢！而且她的双眼皮似乎是天生的，看起来很自然一点都没有动刀子的痕迹……
杨茉听不懂韩语也对鸭舌帽说的事情没有兴趣，不过她生来脾气没有周婷火爆，不会拉下脸拒绝，结果鸭舌帽大叔硬是跟了她们一路，搞得周婷逛街也没有心情，赌气买了好几件性价比很低的衣服化妆品。
所以闫涵痛心的不是出血，而是出了血也没讨得女朋友的欢心。还要提心吊胆这位大叔是否别有用心，两位美女全靠他一位骑士保护，哪个出了事情全队上下不得把他灭了？所以鸭梨很大啊！
他还在诉苦，李淇、杨茉、周婷已经在讨论金、柳二人的实力问题，虽然等她们能参加成年组比赛，杨茉周婷估计都退役了，不过身为领军人物，要为小花们提前侦察一下敌情不是？
以周婷那个粗枝大叶的性子，觉得这两人连自己这个老在一流二流之间徘徊的水平都赶不上，不足挂齿。但是李淇认为中国目前青年组的几位女单，未必能胜过这二人。所以再过几年，恐怕还是日、美、俄三分天下，欧洲其他国家与加拿大第二军团的格局。中韩因为底子太薄，在昙花一现的辉煌之后，会沉寂很长一段时间。
他的话很实际，但也很伤人。
后面的张鹤不怕死地说了一句：“等我们的小闫王小周小姐长大就好了。”不等闫涵开口，韩聪立刻用胳膊勒住张鹤的脖子，郭承彬上去帮忙按住脑袋，就地正法。隋文静看这个架势将到嘴边的一句话咽了下去——不光闫涵已经越来越有老大的气势，而且李淇也不是好惹的。周婷脸上泛起红晕，咬牙切齿地眼神示意郭承彬捏狠点。
所以，请向张鹤同学表示敬意。
金美英与柳希珠一直训练到转钟才去临时宿舍休息，韩方人员大多也陪着熬夜。中国队大部分成员到七八点的时候就回去睡觉了，只有李淇一个人一直待在观众席上，虽然没带自己的全套视频设备，他那双善于发现问题的眼睛加上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也足以搜罗很多有用的信息了。
金妍儿也不例外地陪到了很晚才回家，不光是她，很多工作人员的脸上除了疲惫还有担忧，毕竟训练的时间太短了，到时候能不能无失误完成还是个问题。不管怎么说，这两人都是专业运动员，不是没什么基础的明星，如果表演得太差，岂不是丢韩国的脸？
此时公交车都已经下班，只能拦出租车回去了。
李淇个子高，又站得靠前，所以先拦下了一辆，金妍儿大概也想拦这辆车，但司机没有看见她，车子径直停在了李淇面前。
李淇很绅士地将这辆车让给了金妍儿，金妍儿用很生疏的英文道了谢，低头钻进车子离开了：原本她是有专车接送的，可惜今天车子送去保养了，又碰上金海真出事临时找替补的悲催事，制片人、导演都没走，她一个主持人怎么好意思先回家呢？
虽然在体育界是巨星，金妍儿在娱乐圈的资历还浅得很。
等李淇回到中国队的驻扎的度假村时，已经是凌晨了。中国队的那栋复式别墅已经黑灯瞎火，除了大厅里的灯还亮着。
李淇习惯性地敲了敲门，敲了几下才反应过来大家估计都洗洗睡了，难道为了他一个吵醒所有人？干脆去管理处那里拜托服务员开门算了。
但才下了几级台阶，身后的大门就开了。
是他的茉莉开的门，看她身上的衣服还是白天的样子，可见她是一直等着自己归来——难怪大厅的灯一直亮着。
家，就是屋子里有个人在灯下等着你。
心头蓦然浮起这句话，李淇几步上前，将她的茉莉揽入怀中，搂得如此之紧，因为他从没有觉得如此幸福过。
杨茉又羞又窘，在他怀里挣扎了两下，发现无济于事，只好开口道：“让别人看见了怎么办！”
“这里没人！”李淇亲吻着她的额头。
“但是有摄像头！”杨茉脸上绯红一片，红得发烧，李淇知道这次她不是反感自己的亲近，只是害羞，所以也顺势放手换了一种兄弟姐妹之间的亲近方式，搭着她的肩膀，一起进了屋子。
作者有话要说：


、金妍儿的Kiss&Cry（四）

当第二天周大小姐打着哈欠从自己的房间出来的时候，大厅里的餐桌上已经摆上了今天的早餐，有的是李淇做的，有的是外面买的，当然前者更多些。大厅里弥漫着一股面食特有的香味。
“肉丝面！”
周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下楼梯，扑在桌子上，热泪盈眶：“开荤了！有肉沫儿啦！”
她这么一宣传，男队的几位重量级吃货也纷纷露头：“真的？”“在哪里？”
中国队众人就在面汤热气腾腾的氤氲中非常热烈非常哈皮地开始了今天的早餐会，没错，是边吃饭边开会。
首先是女单女王周大小姐定下会议基调：“今天是正式录制节目，虽然不是直播，但是有观众到场观看，分数当场给出。虽然这种节目的胜负无所谓，但是我们不能输给棒——呃，韩国队！特别是不能输给青年组的！”
闫涵适时咳嗽了一声，周婷总算把说溜嘴的“棒子”咽回去了。
李淇暗叹闫涵与周婷果然般配，女的个性泼辣，风风火火，男的表面粗枝大叶，实际外粗内细，时时提醒周婷不要犯忌。不知昨天张鹤所说，将来有了小阎王、小周小姐会像谁一些？嗯，如果是他与他的茉莉，他希望生个如茉莉一般漂亮的女孩儿。
小女单戴笑嫣自打来韩国之后就一直畏畏缩缩地，不止是因为她比队友们成绩差了一大截，也是因为见到了自己的偶像和一直模仿的对象金妍儿，异常自卑的缘故。
戴笑嫣被称作“中国的金妍儿”不是没有缘由。除去本身轮廓上有那么两分像外，她的穿衣风格，举止动作，表演神情……都受到了金妍儿极大的影响，甚至有时就是不自觉的在模仿偶像，每一个挑眉，每一个眼神，都能模仿得八分像。
这样的表演风格在没有见到金妍儿之前，特别是中国目前一线两位女单都不是这种类型的时候，物以稀为贵，可以逞强风光一时。
而现在，跟戴笑嫣要与金妍儿本尊一起出现，而且与她同场竞技的韩国选手比她模仿得更彻底，在技术不占优势，以往赖以自豪的艺术表现力也讨不到便宜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就像是高级的赝品。
单独看时，品相色泽都不错，只有放在真品旁，强烈的对比下，谁是正品已经呼之欲出。
以闫涵为代表男队表示了同样的决心，隋文静胳膊肘碰碰戴笑嫣，示意她该开口了，戴笑嫣吃吃艾艾地问：“我还是怕跳跃会出问题……”
周婷接口：“怕啥，有那俩青年组的垫底，你不会很差的。”
“我的勾手跳……”
这次是韩聪笑了：“反正在场的观众能数清楚几周的都不多，再说也不是正式比赛，难道还怕扣执行分啊？”
总之，转得多就是高难度，管你动作标准不标准？
戴笑嫣不说话了。
在已经是世界冠军的队友如杨茉、隋文静、韩聪眼中，金妍儿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目标，但对她来说是不一样的。而且正式录制的时候，中场休息金妍儿也会亲自上场来一段表演滑。虽然退役之后能力退步是肯定的，但金妍儿的3Lu一如既往地漂亮，与她一比，自己的Flutz就显得格外刺眼。
大家明确目标之后，就是技术顾问李淇的发言时间了，几乎所有人都竖着耳朵听，因为李淇说的都是他们的表演滑中会遇到的麻烦，以及应对之策。
李淇足足说了有三十分钟，在场8位选手的单人、双人部分都没有遗漏。说完之后看看出门还有一点时间，爱好八卦的周婷问他：“你昨天看了全场，韩国那边跟曹景儿搭档的到底是金美英还是柳希珠？”
花样滑冰到底有表演的性质在里面，艺术表现这种东西实在不好量化，所以谁上这个节目，从某种程度可以看出韩国将来会捧哪一个选手。
她原以为李淇会长篇大论从技术、表演方方面面论述一遍，谁知李淇的回答只有一句话，干净利落：“柳希珠。”
“为什么？”
“因为曹景儿的角色换成了人类公主，她的臂力不强，而柳希珠的个子小，体重也轻些。”
……就是这么简单的理由，但也是最有说服力的理由。周婷看了杨茉一眼，确实，就是自己与杨茉搭档的时候，你怎么能指望杨茉那小胳膊小腿把自己举起来呢？就是自己“举”起杨茉，不如说“背”起来更合适些，女选手在力量方面永远是个软肋。
大家收拾好东西，搭公汽来到拍摄的冰场，韩方人员也来得差不多了，各种仪器基本就绪，观众正在排队准备进场。周婷看了一眼场边的那块小黑板，果然如李淇所说，最终入选的是柳希珠。
杨茉注意到的却是原本在看工作人员布置场地的金妍儿忽然带着曹景儿、柳希珠过来跟中国队打招呼了。
花滑运动的圈子很小，有点名气经常出来比赛的选手之间，至少也是点头之交。所以金妍儿与中国运动员们也算得上熟人。但是因为语言问题，私下的交流并不多，而且金妍儿也不是庄司理纱这样个性开朗喜欢交朋友的人。
所以今天她的举动实在有些奇怪。
跟自己闲聊了半天之后，迟钝如杨茉都觉得金妍儿有些没话找话了，扭头看到曹景儿在用结结巴巴的英语跟李淇谈论的内容之后，杨茉总算明白了一点。
庄司理纱完成“大满贯”，凑齐上赛季所有重大比赛冠军之后，她的教练李淇也跻身花样滑冰著名教头的行列。金妍儿是希望韩国年轻选手可以在李淇手中复制庄司理纱的成功。而李淇带过的选手里面，除杨茉外，周婷、谢瑜、庄司理纱都不算天赋特别突出，也就是说，他更擅长调教资质平凡的选手。
就算不能成为李淇的门下弟子，让李淇为这些青年选手编舞也是不错的选择，很多编舞教练，比如莫洛佐夫，在编舞的时候也会顺便指导选手的技术。
这个时候准备的信号响了，所有人各就各位，曹景儿与李淇的交流也到此为止。
因为是特别节目，金妍儿与另外一位主持人说的话也较往常多一些，加上介绍中、韩两国参加节目的选手，就耗去了十几分钟时间。这期间还要插入各个选手最有代表性的节目片段。
周婷悄悄对杨茉说：“哎，他们怎么用《云雀高飞》啊？”
杨茉的经典节目公认是清新风格的《茉莉花》、《天使爱美丽》、《Eyes　On　Me》，《美丽的罗斯玛琳》，转型之作《监狱探戈》、《Whatever　Lola　Wants》，最近几个赛季的《波尔塔瓦河》、《Think　Of　Me》、《月亮颂》也各有特点，为什么韩国人偏偏选了《云雀高飞》这个就完成过一次的表演滑呢？
估计还是当时韩媒异常厚脸皮的说法：致敬金妍儿。
杨茉、周婷对视一眼，周婷悻悻道：“我知道，我那次的《骷髅之舞》大概也逃不过了。早知道这样，鬼才跟她打擂台呢！”
杨茉安慰她：“好了啦，别难过，反正你那次又没有COS金妍儿，至少一眼看得出来你是你，不会把你和她弄混的。”
她只是随口一说，一旁的戴笑嫣却身子微微一颤。
是的，虽然也是成熟妩媚风，但从没有人称周婷为“金妍儿第二”，她就是独一无二的周婷。
周婷与杨茉交头接耳一番后互相提醒：“这是在做节目，注意影响，注意影响。”
这个时候两位主持人介绍完毕，开始正式的比赛。首先播出一周以前10位选手抽签分组，选节目的画面，一向吸引眼球的周婷待得知自己与杨茉分到一组之后像见到多年失散亲人似地激动；韩聪、闫涵比赛谁更拽谁更男人；张鹤郭承彬划拳决定谁托举谁被托举……
现场观众被这样各具特色的选手吸引，须知韩国的明星，尤其是女明星，很多都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稍有面孔识别障碍的人就分不清谁是谁了。但中国队这4男4女长相、身材绝对没有重样的，而且个个是俊男美女！
观众的呐喊、掌声中，10位选手依次上冰亮相。按照事先的规定，单人、双人表演交替进行。
而第一个上场的是周婷，她的单人表演曲目是《歌剧红伶》。
作者有话要说：


、金妍儿的Kiss&Cry（五）

周婷的王霸之气不是吹的，可以说自金妍儿退役后，现役女单选手中最有御姐范儿的就是她了。加上她存心在女王的地盘示威一番，各项技能开到最大，必杀技更是毫不吝惜，博得了满堂彩，使得第二个出场的曹景儿压力巨大——她是韩国方面寄予重托的希望之星，公认的金妍儿接班人，可现在只是表演滑就被压得死死，这还是在自己国家，主场作战呢。
比较擅长的勾手三周落地踉跄了一下算是最明显的失误，不懂花滑都看得出来，而在内行眼中，曹景儿的表演滑毛病更多。用周婷的话来形容就是：“她怎么跟上刑场似地？”
没有比赛压力，没有规则约束，表演滑应该是放开手尽情展示的时刻，但曹景儿却怎么看怎么小心翼翼，亲身诠释了什么叫做“如履薄冰”。
不过等到双人滑韩聪、闫涵表演完毕，曹景儿的分数出来，却比周婷更高，周婷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鄙夷，李淇一耸肩表示无所谓，闫涵安慰女友：“没关系，现场专家的打分你高，不知道场外观众贡献了多少电话费呢！就让他们破财好了！”
周婷沮丧地说：“那我不成了破财女了？”
张鹤异常小心地凑过来，再出惊人之语：“没事，有闫涵这个聚宝盆在，你就是人畜无害的……。”说完掉头躲到郭承彬身后。
明显不合理的分数出来后，金妍儿的神情颇有些不自然，现场观众为自己国家的选手超过中国选手而高兴，但她还是有良心的。
小声问导播：“这分数不对吧？”
耳机里传来导播的声音：“没事，这比赛又不是看谁难度最大，观众更喜欢景儿的表演嘛。”
金妍儿迟疑地答应着，但还是诚恳地建议：“杨茉绝对是一流选手，这么做不好吧？我们还是实际一点……”
“知道了。”对方的声音颇有些不耐烦。
金妍儿想了想，除了总分冠军之外，还有最佳表演奖、最高难度奖、最佳搭档之类很多小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