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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物语by浅草夏木-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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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制品，就不自觉地与它相比较。
这直接导致了夏沙的眼界提高的不是一点半点；玉看了不少，合心意的几乎没有。
虽然没有什么大的收获，对玉的知识倒是增加了不少，而且竟然渐渐培养出一种“玉感”来。
不用从硬度、质地、色泽等方面去刻意分析，也不需要专业的工具来鉴定，凭着一种“好”或者“不好”的模糊的直觉，夏沙就能猜出大致的价格，买玉的过程也沦为了夏沙与徐苇航“看谁猜得准”的幼稚游戏。
一路行来，不知不觉到了云南和缅甸的边境——rl市。仗着优越的地理环境，rl市成为了全国四大珠宝集散地之一，是全国最大的缅甸翡翠交易市场。
要是再相不中合意的，他们就准备打道回府了。
在中缅国境上围着一道高高的围栏，绵延长达一百多公里。围栏对面总有一些缅甸人，想要偷渡过境到中国打黑工，然后挣钱回家。
据说在围栏上，常常有被偷渡者私自打开的“小国门”，虽然每天边防武警不断巡逻，仍然不能彻底杜绝偷渡入境。
因此，rl市鱼龙混杂，治安就有点……那个。还有不少“特殊职业者”，嗯，大家都懂的。
这样的环境下，两人也不敢再住最便宜的小旅馆了，转了一圈，在傍晚时分看中了一家卖相稍稍好一点的旅馆。所谓卖相稍好，就是放到z省，一看就是私营的提供特殊服务的那种黑旅店了。
进门，没有柜台，在烟熏火燎的小厨房找到了老板，却被告知…………………………
当然不是只剩下一间双人房这种囧事了！！！
这是纯洁滴青春校园奋斗文，不是暧昧滴都市狗血言情剧！被迫住一间房这种桥段，已经过时了……
其实……其实……其实他们一向都是主动住双人房的！……_｜｜｜
什么，你说避嫌？搞笑么！两个人结伴旅行将近两个月了，现在提这个，不觉得很矫情吗。要真的避嫌，就不该两个人出门，起码也要两男两女遮人耳目吧。
他们不是公款旅游，也没有富得漫天撒钱，做了背包客，就要有吃苦的觉悟。一路上两人住的都是青年旅馆或者小旅馆，从来不涉足金碧辉煌的星级酒店。虽然肉体上没有得到奢华的享受，精神上倒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两间房，多烧钱呀！知道爸妈赚钱的辛苦吗？你自己赚过一毛钱吗？……额，好吧，这两人是自己赚的钱。
但是就算是自己赚的，有钱也不能这么浪费呀。
一个房间多好啊，多有安全感啊，晚上可以互相照应着。
再说了，要是分房睡，夏沙一个小女孩，别说徐苇航不放心，她自己也不敢安心睡觉啊。出门在外，永远不嫌安全措施做的太到位。
要追究起来，早在木澜念书的时候，两人就算是头顶同一片屋檐了。徐苇航睡在客厅，夏沙从卧室推门出去就能看到，□的上半身神马的，夏沙已经看得麻木了。
结伴出门游历近两个月，诸事不便，糗事尴尬事暧昧事只多不少。
比如在山上看星星看月亮看日出啦。名山大川上旅店房价贵的要死，两人都是睡的帐篷，各自蜷在睡袋里，一早醒来总是头碰着头腿挨着腿的，头发纠结睡眼惺忪相互对着打哈欠。
又比如某个山清水秀人迹罕至的山坳坳里，夏沙忍不住跳到小溪里洗澡啦。为防意外，徐苇航都是背转着身守在一旁的。
再比如某个清晨，徐苇航背着夏沙偷偷早起默默地洗小内裤啦……
总之，不一而足。两人算是坦诚相待了，见过对方最随意的一面。
啊，扯远了，再扯回来。
他们找到了老板，却被告知——只剩下单人房和大通铺了。
大通铺——当然不行。十六个人一间，男男女女都有，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先不说有没有危险，要是丢了钱包丢了证件也是一件烦心事，还休息不好。
单人房——徐苇航不放心。夏沙心里也有点惴惴的。而且没有连在一起的两间空房。
两人准备换一家，被告知这附近都是这样的，最近是旺季，很多旅馆都是爆满的。说话的期间，吵吵嚷嚷地又进来三人，说是别处都满了，找了半天才找到这里。眼看着天色已晚，决定今晚暂且歇在这里，明天早上再作打算。
没有押金也没有收据，交了钱领了最近的两间房的钥匙，直奔二楼。徐苇航觉得这地儿比想象中的要乱，就提议晚上还是住在一处。
看了看房间的格局，夏沙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很好很强大。
房子格局明显是自己改造过的，里面就一张一米宽的小床，连把椅子都没有。进门之后要休息的话就只能坐床上，转身都不利索。
老板真前卫，这么早就弄出胶囊公寓的雏形了……
要是住一处，就真的同床共枕了。还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亲密拥抱式同床共枕。
夏沙很纠结。
也许有人觉得，住同一个套房和睡同一个房间差不了多少啊，睡一个房间和睡一张床差别也不到啊，反正都是纯粹的睡觉，又没有干什么，心里坦荡就行了。
夏沙当然心里坦荡荡，可是她心里别扭啊。
她一向是跟着感觉走的人，有时候会有一些比较奇怪的坚持。
比如她觉得，睡一个房间是一回事，睡同一张床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这是本质的区别。
在帐篷里，那也是各有各的睡袋，可是这张床，两个睡袋明显铺不下，打地铺也没有那个空间。显然，“床”就是夏沙的一个底线。
虽然她不认为这么睡一次，徐苇航就会觉得她不自爱或者别的什么，大概他心里反而会偷着乐吧。如果睡在一起了，大概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大反应，睡了就睡了，这只是一个事实，如此而已。
但是，她对于两人的关系，心中自有一个定位。显而易见，目前的关系并没有亲密到可以睡在一张床上的程度。
无关社会舆论、女孩的矜持或者别的道德上的要求。仅仅是因为觉得亲密度不够，所以不想睡在一起。
怎么办？
吃完晚饭，出去随便逛了一圈。
走在中缅一条街上，看到大大的“中缅边境，禁止跨越”的牌子，夏沙有一种很新奇的感觉。
一脚踏出，便是出国了呢……周围好像也没有看到人……
夏沙内心蠢蠢欲动，许久，才……………………扭头走了。_｜｜｜
没看到人不代表没有人。国境线，怎么可能没有人盯梢？一步踏出，就是麻烦。
听说有好奇的游客跨出了国界，就会马上被对方一些守株待兔的人私自扣留，钱物讹诈什么的都还是小事，要是被劫色就糟了。
呃，好吧，这副身子……应该……也许……还不会被劫色……吗……也说不定……
十二岁，正处于快速生长期。旅行期间，夏沙的身高一个劲儿地往上窜，估计现在有1。55米了。婴儿肥也消失得差不多了，干净利落的衣物，勾勒出少女纤细的腰身。
再也不是性别模糊的小孩子了呢，有些事情，要开始注意防范了。
rl市是国内翡翠集散地，相比内6，精雕细琢的高档成品不是很多，而是有着大量的翡翠原料。
赌石是翡翠交易的传统形式，散步途中，随处可见露天摊位上摆放着拳头大小的毛石，价钱从几十到几万都有。
时不时从角落里蹿出一个人，或者一辆三轮车，热情地想要拉他们去某个“老行头”那里看货。
夏沙兴致勃勃地拉着一个小孩聊了半天，大致了解了这里的毛料市场和价格。大概男孩子天性中带有冒险的因子，越来越淡然成熟的徐苇航也透着点兴致盎然，于是两人约定第二天一早去试试手气。
至于为什么不是现在……虽说“神仙难断寸玉”，翡翠毛料的品质很难辨别，没有人有绝对的把握，可是表现好的毕竟容易开出翡翠不是？这是一个概率问题。现在地摊上摆的都是别人挑剩下的，能有好货吗？
就算踩到狗屎解出了翡翠，这灯光昏暗人生地不熟的，被人敲闷棍了怎么办？
聪明人之所以活得久，是因为从不把自己置于明晃晃的危险之下——永远不给别人有伤害你的动机。
回到旅馆，两人利用手头的资源，尽量在房间里布下“陷阱”：困住人是不要妄想了，起码有点示警的作用。
还在床边放了趁手的武器，比如——强光手电，对眼睛有强刺激的驱虫剂等东西。
这些都是徒步旅行必备的，准备起来也容易。
至于刀——不是没有，不过徐苇航没有给夏沙。
有了旅行途中购买的声音爆响的按下开关就会持续播放的超级小喇叭，就等于有了报警装置，出了事整个旅馆都能被吵醒，徐苇航也能在第一时间赶到，不用担心夏沙会一个人面对危险。
刀这种东西，是大凶之器，夏沙不会用，还是不要有的好，以免反受其害。
不然，如果人家本来只是来偷个东西劫个色（某木：只是……劫个色……_｜｜｜），你突然亮出一把刀，那还不狗急跳墙？万一起了杀心夺了武器再捅上几刀就玩大了，哭都来不及。
夏沙深以为然。
金钱诚可贵，贞洁价更高。若为生命故，两者皆可抛。
开房的时候没有遮遮掩掩（这词怎么用的这么别扭……），不少人看见了夏沙住进了二楼楼梯拐角处的房间里。而和她同来的小青年住在五六间之外的一个房间。
这种事情，无心的人不会去特别注意，有心人想知道一直关注也瞒不住。
楼道里渐渐安静下来。
一扇门悄悄地打开，轻巧快速地蹿出一个黑影！于此同时，另一扇门也悄无声息地打开……
（某木：睁大眼睁大眼睁大眼……到底是谁？这么快就有状况发生了吗？我看我看我使劲儿看……看到轮廓了！！！这身形是……呃……悟了……o（╯□╰）o ）
徐苇航和夏沙按约定好的时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地，偷偷地……换了房间……_｜｜｜
好吧，这确实是明智之举。如果有歹人要下手，挑中的绝对是柔柔弱弱的小女孩……风险转移，以徐苇航的本事，对付个把不长眼的绝对不成问题。
一夜好眠。
来到当地最大的毛料市场。入口处摆了一块大约3m&；amp；sup3；的切开一半的翡翠，碧澄澄的，阳光下晃得人眼花，引得人的贪念都大了一圈。
周围的商铺里，经营的主要是大块的毛料，几百斤到几顿都有，听他们讨价还价，动辄几百上千万，夏沙围观了一会儿，无趣地走开：都不切开，拿了就走，有什么好看的呀！
路边摊的价位就能接受多了。大多数是来追求刺激碰运气的小青年，当场切开，赌涨赌垮高下立现，不少人都被这气氛刺激得红了眼。
夏沙满脸兴奋，跃跃欲试，智商已经接近负数了：女人购物欲强烈的时候是很可怕的！
徐苇航开始时多少受了影响，此时也不得不清醒过来，正一脸无奈地一路被夏沙拖着走。好歹在人流中紧紧拉住了夏沙的手，不然恐怕就要走散了：小孩子兴奋过头了，他理所当然地就要承担起警戒的责任不是？赌石什么时候都可以，小孩可不能弄丢了！
夏沙先看的开了“天窗”的，就是没有完全解开，开了一小面的，绿意莹莹，勾得人心痒难耐。
再一看价钱，嘶~~~全部都在四位数以上。
脸上的热度稍稍退了些，恢复了一点理智。
夏沙虽然现在有钱了，但她一直都是勤俭节约的好孩子！这样的价位，还是……拔腿就走吧……再不走，今天就要把自己给卖了……
开过天窗，把赌石的风险大大降低了。不过那些商人是傻子吗？好好的，都已经出绿了，干嘛不自己解开卖掉？大概，最有可能就是靠皮绿吧，或者吃得不深。
越来越多地接触到公司商务事宜之后，夏沙学到的最重要的教训就是：永远不要小瞧商人，你永远玩不过他们。
赌石赌石，一刀涨，一刀垮。可能切开的那部分，就是整块石头唯一出绿的地方。那绿吃得不深，只有薄薄几毫米，或者干脆就是靠皮绿，再切一刀就没了。
那一丝绿就是一个饵，摊主只等着钓上大鱼，可不管你顾客的死活！
一处地摊前，有人开出了豆种绿翡。一时人群趋之若鹜。
周围人饶有架势地摩挲着原石的表皮，观察着莽带、松花。
夏沙想起最近越发强烈的“玉感”，闭上眼睛，尝试着把手放在上面，努力感觉……感觉……感觉……
……
……
神马都木有……
对上徐苇航囧囧有神的眼神，夏沙默默扭头。
【被网络小说坑大了……】←宽面条的夏沙。
天啊，一头撞死吧，她这是傻了呢，还是傻了呢，还是傻了呢，才会有这种愚蠢的念头啊……
想到刚刚脑残的行动，夏沙羞愤欲死。
就像收银员，摸多了真钞，摸到假钞的时候自然会有所察觉。看多了玉，自然而然就有一种感觉了。
要是直接给个黑箱子，收银员能分辨真伪，能确定里面一定有钱吗？同样的，给玉包上一层x光都透射不了的岩石，鬼才知道那里面到底是什么！
既然不指望靠赌石一夜暴富，夏沙干脆全凭运气，瞅着顺眼的选，随意挑了几块表现不错的。所谓表现不错，就是哪个圆滚滚就选哪个……
选了五六块，夏沙就在地摊上请摊主帮忙解石，自己蹲在一旁盯着看。
一块，两块，三块……不要说什么水头、色彩了，一连几个大卸八块开来都是白花花的石头。
那些边角料摊主也愿意回收，可以做一些不值钱的小挂饰。
买的时候花了上千，几分钟的功夫，变成一堆废石头。哦，不对，还有摊主回收给的钱，几十块呢。
（某木：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所谓的主角光芒都是骗人的，哪有那么容易出绿。小朋友们要引以为戒。）
夏沙拿着皱巴巴的十元、二十元纸币，突然就觉得索然无味起来，又觉得自己很好笑。
她一向都是脚踏实地的，何时做过这种投机取巧的事情？几千块钱，要是不这样随意赌，即使买不到满意的玉制品，起码可以弄几个不错的吧。
要是放在平时，她绝对不会去干赌石这种事情，就是做了也多半是一时好奇，试试手。可是刚才，她一连选了好几块，有点欲罢不能的感觉。
连她这样自诩理性、自制力强的人，都这么容易地被这里的气氛所煽动，听话地往外掏钱，怪不得那么多人都因此而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赌”之一字，果然沾不得。
徐苇航见夏沙突然间收手了，情绪不复之前那么高昂——明明几分钟前还是兴高采烈的，眼睛咕噜噜地转地说，以为是因为没有赌涨而生气了，就在一旁轻声软语地安慰，帮她一起挑石头。
在他眼里，管它花了多少钱，沙沙开心那是最重要的。
【看吧，连男人都比赌石可靠多了，老娘再也不干这种蠢事了！】夏沙愤愤地想。
一会儿又想起鼎鼎大名的“人品守恒定律”来：幸好没有在这里赌到翡翠，要是赌涨了，把运势都用光了，接下来全是霉运，那才叫倒霉呢！
人品，要用在刀刃上！
忽然想起今天来了之后就只顾着自己玩，徐苇航还没有试过呢，不觉有点不好意思，嘟着嘴说道：“这个太坑人啦，尽欺负人！我不玩了，以后都不玩了。你也去试一下手气吧。等会儿等别人解出来了，我们去买现成的！”
“好。”徐苇航摸摸夏沙的头，笑得很温柔。
【看样子丫头心情还好，没有生气。以后还是少来这种地方好了，免得患得患失影响丫头情绪。】
徐苇航随意试了两次，就停手了。
他也看出来了，整个原始市场，都是赌垮的多，赌涨的少。大概真正表现好的原石，已经被公司运到别的地方去了吧。
今儿个不砸个几十万下去，恐怕是没法见绿了；砸了也不一定会见绿。他们这些菜鸟，纯粹是来送钱来了。
要想赌到翡翠，还要到有手段有途径的老行头家里去看货。不过他们没有人脉，又不是专业涉足这一块的，只怕去了也看不到真正的好货。
与其在这儿不尴不尬地继续耗着，还不如明明白白地花钱，买几个沙沙喜欢的玉饰呢！
翡翠商城。
夏沙看着好不容易淘到的福寿禄三色葫芦挂坠，乐得爱不释手。
葫芦是一对，是在同一块原石上雕刻而成的，水头很足，摸起来温温凉凉的。三种颜色都很正，润泽鲜艳，浑然一体，真是富丽堂皇，精彩绝伦。
福寿禄的寓意又非常好，要不是石头小了点，做出的葫芦不适合用来送礼，那价格就能蹭蹭蹭地往上翻好几番了。
“太好了！我们正好一人一个。唉，我本来都不报希望了，没想到居然给淘到了，真是人生处处有惊喜！哈哈！”
“是啊。真好。”
在葫芦底部刻上“航·沙”，徐苇航小心地给夏沙戴上其中一个，郑重地把绳子系好。
【三色翡翠，有些地方不叫福寿禄，而是称作三生石呢……】
作者有话要说：夏沙（╰_╯）#：为什么我什么都感觉不到！为什么木有金手指！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出现逆天的赌石异能吗！
某木：……这是青春言情奋斗文。
夏沙：练了这么多年冥想，为毛没有效果！连个精神力外放都木有！好歹给个精神力扫描啊！
某木：……这是青春言情奋斗文。
夏沙：难道特长不在精神力方面？要不要试试开发其他方面的……
某木：……这是青春言情奋斗文。
夏沙：_#你除了说这个还敢不敢说些别的！
某木：……不如……下次开个都市异能文……？
夏沙：……_｜｜｜
56戒备
走到楼梯口；夏沙掏出钥匙正准备开房门；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这老旧木门的锁不灵活；早上夏沙出门时特地把锁孔往右转了约十五度，现在却是当当正正地向上的。面不改色地往下扫了一眼，出门时夹在门缝上的靠近地面的两根头发丝已经掉到了地板上。
扯扯徐苇航的衣袖；使了个眼色；小心翼翼地开门。屋里没有适合藏身的地方，床底下也没有人。看来进来的人已经出去了。
早上六点左右；两人偷偷地把房间换了回来。夏沙把屋子里的东西重新摆过了，看起来杂乱无章，实际上每样东西都按特定的规律摆成了不同的角度。另外还照了张照片用作记录。
冲着这家店的住宿条件，打死夏沙都不相信会有服务员进来打扫房间。那么就是有人不请自入了。
包裹衣物有被翻过的痕迹，却又被细心地摆成原样放回了原处。要不是这是夏沙精心布置过的；很容易就忽略了。这排除了是小偷的可能。偷儿不会花时间伪造现场。
大额钱币、身份证件和隐私的东西都带在了身上，不会有什么大的损失。夏沙清点了一下东西，一样都没有丢，放在屋内比较显眼处的零散的钱币也还在，是不想被主人察觉到有人进来过么？
到底是什么人？这样子……可以认为是在针对她么？或者是……她这一类人？
夏沙觉得周围的温度都降了几度。地球真是太危险了，随便出来旅个游都会出状况！
把放在屋子里的杯子里的水倒掉：谁知道里面有没有问题！反正她是不敢喝的。正要用水冲洗，被徐苇航拦下了：“留点残液，回去方便的话就化验一下吧。”又皱了皱眉头：“晚上就不要分房睡了，直接睡我那边吧。这地方挺乱的，听说有人专门针对……单身女性下手。”
【额，我不是单身啊……啊，不对，我是单身。应该说，我不是单独一个人啊。还有，这么快就升级成为“女性”了吗……】
夏沙此时还有心情默默地吐槽。
“好。那这些东西怎么办，要不要去退房？”其实夏沙比谁都惜命，今天特地去商店里买了个吊床：不能横向发展，我可以往高空发展啊！
“已经九点多了，就不要退房了。留着还可以掩人耳目。”
夏沙迅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让徐苇航先提着她的大登山包出去了。然后把被子啊被褥啊什么的整一整，努力抹去自己生活过的气息，营造成没有人居住的样子，最后才瞅着没人的时候，蹑手蹑脚地投奔另一个房间。
凌晨四点多，天边透着微光。
“好吵……”夏沙睡得迷迷糊糊的脸上浮现出委屈的神情，把毯子往上一拉，蒙住头，然后翻身……
“啊啊啊……！！！”←忘了自己昨晚抢着睡在吊床上翻身掉下去的夏沙。_｜｜｜
【唔，被什么接住了……暖暖的，好舒服……呜呜，在耳边说的什么，听不清楚的样子诶……谁啊……在说什么啊……好困哦……不理，扭头！】←一掉下来仍然不醒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继续睡的牛人夏沙……
徐苇航轻轻地把夏沙放在床上，摁了摁毛毯。
悄声走到门口，打开半扇。
楼梯转角处，有个年轻的女子穿着睡衣，整个人蜷缩在门边压抑地哭泣。店老板站在一旁急急地说着什么，身穿制服的警察拿着笔做着记录。
【那个女人，就住在沙沙原来房间的对面……果然出事了吗……就是不知道是针对沙沙的，还是找不着人临时换了个房间……】
徐苇航眸色深沉，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
【咦，地上这影子……奇怪，怎么又是那个女孩子，站在那个角落，是不想被人发现吧？说起来，从踏进这家旅店起，这个女孩就隐隐约约一直对我们很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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