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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地为婚by宅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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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夫人觉得这人该到倒霉的时候真是连喝口水都塞牙缝呐,明明儿子只是陪着自己来看病时顺手去拿了副药,结果就这么赶巧被一个神经病给捅了。
一刀给扎在后腰上,要再深上几分这儿子可能就没了。
陆夫人熬红了眼睛,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儿子。她已经从围观的人口中大致得知了当时的情况,又从小儿子嘴里得知被救的人是谁,当时就胸闷得透不过气。
“你哥这是要把命都交代在她手上了!”
可是能怎么着呢?其实往细了想,要是当时她也在现场,就算是拼命阻止也还是挡不住儿子奔去的脚步吧。
没奈何啊。
陆夫人与在外开会的丈夫通了电话,大略告知了情况,“……现在情况是稳定下来了,等清醒过来后再做些细致的检查。爸爸那边我还没说,怕他不放心。”陆云德常年在外,家里的事基本都是妻子在打理。现在出了这样大的事,他仍然无法第一时间赶回来,仍然是老妻在张罗善后。他心里不是不愧疚,“勤华,你辛苦了。”
陆夫人叹气,“儿女债,是这样的。”看着儿子那苍白的脸,眼睛又一阵酸楚,“老大实在是太死心眼了。”
陆云德沉默着。
“南嘉说那个时候他就是不要命了,拉也拉不住。”陆夫人的声音很疲惫,“那件事,你也别再逼他了。长这么大他正儿八经地求过你几次?就算你不同意,你也别干涉,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处理。行不行?”
陆云德叹道:“勤华,我们先不说这个……”
“不行,你必须给我个态度。不然等儿子醒了你又揪着他不放,你还要逼他。这是你亲儿子啊,你不能总为别人家的孩子考虑,把自己家孩子撂一边吧。从小到大你就教他当哥哥的要让着弟弟妹妹,可是有些东西是不能让的,这是原则问题。”陆夫人对丈夫的态度很失望,“你对他太不公平了。”
于醒春过来的时候就见老友站在窗台角落抹眼泪,以为她正在为儿子的伤难过。
于醒春早年离异,儿子留法后就直接定居在当地,娶了法国媳妇生了外国孙子,几年都难得回国一次。她是看着陆家的孩子长大的,对他们也有很深的感情。看着素来意气风发的陆东跃成了现在这模样,她心里也很不好受。
陆夫人平复好情绪,招呼她坐下。两个人聊了几句后于醒春话锋一转,说道:“你说的事我已经去查了,安排的手术单里确实没有你说的那个名字。”陆夫人蹙眉,“那她没撒谎,她确实是陪别人去的。唉。”
于醒春说:“我想也不会这样离谱。吵两句嘴而已,怎么会拿这样的事来开玩笑。”又问她:“东跃什么时候结的婚?你可瞒得真紧。”
陆夫人苦笑,“为这个父子俩还僵着呢,我哪有脸说。”
于醒春安慰她:“老陆那脾气你还不知道,吃软不吃硬的。东跃年轻气盛,硬碰硬哪有好果子吃。你啊,就从中调解调解,父子俩哪有隔夜仇的。那小媳妇呢?老公都这样了她不在这儿守着?”
陆夫人没吱声。
于醒春便识趣地转开话题,聊起了术后保养的事。正聊着起劲的时候听到有人敲门,于醒春看了下时间,晚上九点多钟会有谁来拜访?
陆夫人猜到是她。
事发后的现场曾有过短暂的失控,幸好陆南嘉临时发挥出色,稳定住了场面。
在将行凶者制服后陆东跃被紧急送去抢救,慌乱间小公子也没忘记拖着这个便宜大嫂一起。可是等他去找陆夫人过来,再怎么瞪眼睛找都找不到那本该守在抢救室外的人了。
丧尽天良啊!小公子捶胸顿足,还找得到比她更没良心的女人吗?
陆南嘉气得七窍生烟,但顾及母亲正在伤心,他也没敢表露出来。小公子想着苏若童这没胆子的怂货肯定是害怕承担责任,吓得跑回家去缩起尾巴裹进被窝里。
可是他想错了。苏若童是临阵脱逃了,但她没回家而是去安顿方薇了。苏若童在现场是被吓坏了,也知道陆东跃被捅伤完全是为了保护自己。在惊吓与混乱后,恐惧与害怕渐渐褪去的同时却有更大的不安涌上来——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那时方薇也还没离开医院,她在混乱中躲到角落,除了最初的推撞外没有受到更多的伤害。可她的情况并不好。
苏若童权衡再三,最后还是决定先将好友送去旅馆安顿好。方薇术后受了惊吓,精神紧张,情绪也非常不稳定。她便陪着好友直到她安然入睡后才又转回医院。
苏若童能预料到自己会面对陆家人的冷脸,只是对方是陆夫人,她觉压力格外大。可没料到陆夫人淡淡看她一眼,说了句‘进来吧’。完全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指责与责骂,她反倒不安起来。
于醒春看着面前这个有些局促的女孩。并不是让人惊艳的长相,也没有那种由内而外的张扬自信。她温和而柔顺,或许不擅言辞,可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亦不会被人忽略。
苏若童也注意到了一旁的于醒春。
陆夫人揉了揉鼻心,说道:“这是于阿姨。”苏若童迟疑了一下,叫了声‘于阿姨’。于醒春不着痕迹地看了老友一眼,转而笑道:“小苏今天吓坏了吧,我直到现在心率都还没恢复正常呢。”
苏若童看了眼病床上的男人,低声问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倘若陆小公子在,肯定会跳出来冷嘲热讽阴阳怪气一通,可这会子他还去郊区接姐姐的路上,一时半会儿还赶不回来。
陆夫人虽然不是大院出身,但也不习惯拐着弯说话。她对人的态度是很鲜明的,喜欢时就多说两句,不高兴的时候连哼也不哼。
要说起来陆夫人有足够的理由对她不满,就凭她撇下还在动手术的丈夫跑得不见人影,单这点就让能让好事的人嚼上许久的舌根子。
可是现在不是和她计较这个的时候,陆夫人哪怕有再多不满意,也记得自己儿子是为什么受的伤。这是他拼了命护下的宝贝,哪怕她有再多的瑕疵,自己也没有权利替他不值。
怀着这样复杂的心情,陆夫人不咸不淡地应了她几句。苏若童听得出对方语气中的不满,她本想解释自己离开的原因。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倘若让对方知道自己是因为安顿朋友才离开的,估计会更恼恨吧。
“过去看看他吧,”陆夫人说,“先前迷迷糊糊的时候他还问起你来。”说问起是夸张了,只是那时她拖着儿子的手,一叠声地叫他名字的时候他有微弱的回应,却并不是回应母亲的呼唤。
苏若童从未见过他这样虚弱,因失血而惨白的脸、灰白的嘴唇。她的胳膊上似乎还残留着他手掌的力量与温度,可是现在他却是这样毫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
床头的仪器发出单调而枯燥的声音,点滴不间断地从透明的输液管输入他的身体里。在这样的背景里,时间变得格外地漫长。
他的手很冰冷,且僵硬着。男人的手指修长而粗糙,分明的骨节上结着茧子。指甲剪得极短,边缘修成方正的形状。
他曾用这样的手围捕、禁锢她,也抚慰、呵护她。然而迷茫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很快她便从迷离的思路中抽身而出。他的付出她不会否认,然而他的坚持却太强人所难。
她摩挲着他冰冷的手,对他在遇险的那刻所说的那句话耿耿于怀。他说:你不记得我了。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他并不是用问句,而是陈述句。
她对他从未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可他为什么用那样遗憾的语气?
陆东跃还未醒,他回答不了她。
枯坐了一会儿,陆夫人终于开口:“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今天我来陪他。”话说得很有技巧,寻常人听来会觉得这婆婆真是通情达理、心疼小辈。可只有当事人知道,这话的内里有多苦涩。
苏若童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于醒春说:“东跃这伤不是一天两天能痊愈的,你回去好好休息,今天也吓得够呛。等养好精神,明天再来换你婆婆。”
碍着陆夫人在场,苏若童即使知道不妥也不好驳对方的话。
于醒春又对陆夫人说,“你也几十岁了,别硬撑着,我已经叫了个熟识的护工,等会儿就来接你的班。”
陆夫人脸上这时才有了丝笑意,“我急慌慌的还没考虑到这个,你倒是替我想周全了。”
这时有护士进来置换点滴,又看了看伤口的情况。陆夫人有意让她听到,“这伤的地方要紧吗?会不会对以后的正常生活有影响。”护士三十多岁,胖胖的说话很麻利:“运气好,再往偏点儿就是脊椎了,要是扎那上头,最好的结果也是落个半身瘫痪。”
陆夫人本来是想唬一下苏若童,结果倒是自己听得头皮发麻。
苏若童在旁听着心里也疹得慌,庆幸陆东跃没有大碍,否则她都不知该如何自处。房间里开始弥漫消毒药水的气味,这味道她打小就闻不惯,现在闻着越发犯恶心。
于醒春注意到,问她:“哪里不舒服吗?”她摇了摇头,努力压制着反胃,“我就是不习惯医院这个味道。”
于醒春说:“你进来的时候脸色就不大好,最近是不是休息不规律?”她伸出手,“我帮你把把脉吧。”
她犹豫了一下,伸出了手,“谢谢。”
于醒春把了一分多钟才收手,“你这阵子时常干咳吗?会不会头晕?”
她有些吃惊,对方说的这些症状确实有。不过因为并不严重,她也一直以为这是自己的精神紧张睡眠不足的关系,所以没有太在意,也没吃药。
于醒春的目光在陆夫人脸上扫过,饱含深意的一瞥。几十年的相交,陆夫人立刻觉察到不妥。
果然,于醒春笑起来,嗔怪道:“现在的孩子真是粗心,连自己怀孕了也不知道。幸亏没有乱吃药,小家伙运气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小情人这不来了么。
咳,今天集团领导来,缩着脖子更新的。
、第36章
于醒春的话堪比重磅炸弹,虽然没将另外两个人炸得人仰马翻,可也受足了惊吓。
反应最激烈的是当事人,苏若童坚持自己不可能怀孕。于醒春看了看好友,见她神情迫切却欲言又止。想到刚才她谈及儿子婚事时的左右为难,知道到有些话眼下她是不便问的。
可于醒春是医生,用这层身份来问诊却是再正常不过,于是笑道:“傻孩子,你和东跃已经是夫妻了。这个阶段要孩子很正常,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苏若童仍是否认,说自己吃了避孕药是不可能中招的。但是她也有些心虚,因为月信确实迟迟未到。可她的经期一向不准,用这个来推断怀孕未免太草率。
对于她的一味否认于醒春也不恼,说你要不信的话可以去买个测纸测试一下。又或是直接安排检查,检验室也有值班的人。
于醒春这样自信,苏若童态度已经有所动摇,毕竟这世上没有成功率百分之百的避孕措施。
陆夫人说:“反正现在就在医院,还是安排检查一下吧。”她的语气虽然淡,但却不容人拒绝。于醒春笑着挽起苏若童的胳膊,说:“正好,我陪你去吧。这花不了多少时间的。”
苏若童是极不愿意做检查的,但是她知道现在这事是避不过陆家人。她和陆东跃的婚姻或许可以由他们自行处理,但是如果涉及到孩子,那就不仅仅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了。
与其被对方持续猜忌着,倒不如直接给出结果让对方死心。她仍然认为是于醒春诊断失误,毕竟她与陆东跃只发生过一次关系,并且她吃了事后避孕药。虽然这不是百分百保险,但她也不相信自己会遇上那样低概率的事件。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苏若童看着那行小字,整个人都是懵的。
宫内早孕。
于醒春见多这初为人母时的震惊与不知所措,于是安慰道:“不要紧张,现在是早期,要保持心情平和。”
苏若童慌乱了,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可事实摆在眼前,怎么也否认不了。然而她更深的恐慌却不是源于此,“我明明是……”
“避孕药并不是百分百有效的。” 于醒春的笑意稍敛,有些责备道:“你一直有吃吗?吃了多久?”
她脸皮薄,吞吞吐吐地说就吃过一次紧急避孕药。于醒春蹙眉,说道:“这类药太伤身了。对胎儿有没有不良影响,现在还真不好说。”她说得委婉,但心里已经有了分辨。
苏若童能听出对方语气里有几分责备。可能是觉得这对小夫妻太贪恋二人世界,拒绝早早为人父人母。她觉得好笑,却又隐隐有些难过,“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要尽早做处理。”
于醒春有些诧异她的态度,毕竟遇见这类事情时母亲的第一反应多是自责和懊恼,而避讳谈及后续。鉴于好友还在苦等消息,她有意回避话题,说:“这个问题还是得你们一家人坐下来商量。”
回到病房,陆夫人正坐在沙发上揉着眉心,一脸疲倦不堪的模样。于醒春将基本情况说了,陆夫人初初是惊喜,可听到后面脸便阴沉下来。
想想,儿子刚脱险儿媳妇就检查出怀孕,怎么想都有些宿命的意味。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多多少少有点迷信,特别是最近家里烦心事一件接一件,好不容易盼到一件值真正得高兴的事,却极可能是竹篮打水空欢喜一场。
换谁谁都沮丧。
见老友的脸色实在难看,于醒春轻咳一声,说:“时间也不早了,不如让小苏早点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陆夫人不甘心,问道:“小苏,你是不是真的确定?”其实这话问得多余,当事人已是那样斩钉截铁的肯定。
可是,这让人怎么甘心啊。陆夫人看了眼还在昏睡的儿子,要是他知道了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怀惴着对儿子的怜悯,陆夫人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小苏,你明天把那药拿来给你于阿姨看看,是不是真的会受到影响。……然后再决定怎么做吧。”
事实证明了陆夫人的这个决定真没辜负她的希望,倘若不是这一下子,陆絮絮小盆友约摸得重新排队投胎了。
待于醒春拿到苏若童交来的药时,她先是仔细看了说明,再看了剩余的那板药片。随后,她脸上浮起一种微妙的、难以言喻的神色,“你确定吃的是这个吗?”
苏若童点了点头。
“这药买回来后,除了你没有人再动过吧。”
“没有。”
于醒春又仔细看了看药盒包装,摇头叹道:“这小家伙的运气啊,”将那板药反面摆到她面前,“这药被人换过。这根本不是紧急避孕药,只是普通的维生素片。”
她惊叫失声,“怎么可能?”
不要说她,就连一旁陪同的陆西瑶也是大吃一惊。
谁能想到?
苏若童根本想不到药盒与内容物不相符,买的时候遮遮掩掩,拆的时候着急忙慌,吃完后就避之唯恐不及地扔到抽屉深处。这样匆忙的过程中,她哪会仔细去看铝薄板后面印的字?
这种药不是采用破坏型的包装,封口并不严密,所以才有人挑它下手。也许是想占小便宜的情侣,也许是囊中羞涩的少男少女,用便宜的维生素片将昂贵的紧急避孕药置换。然后,这盒被动过手脚的药再被摆上药架,最后被不知情的人购买走。
这么大的城市,这么多的药房,她是有着怎样的运气最后挑中了那盒药?
于醒春立刻打电话将结果反馈给老友,调侃她:“这小家伙真是天生的福星呀,这样的运气啧。小媳妇看着很紧张,你就别给她压力了。现在的小年轻都不喜欢太早生孩子,还想着多玩两年呢。”
陆夫人嘴上说是,可心想着陆东跃都三十多了哪还算得上年轻啊。她留了心眼,让女儿陪着小媳妇过去,就是怕她临时起意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这要是没看紧出了状况,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儿子交代。
陆东跃醒来时已过了中午,陪在身边的除了护工外还有陆南嘉。小公子很高兴,这么大个人就跟小狗似地扑上来,眼里亮晶晶地,“大哥,你醒了。”
麻药褪去后的骤然疼痛让陆东跃冷汗涟涟,但见弟弟这模样又忍不住想笑,于是脸部表情就有些扭曲。
“她没事吧。”
陆南嘉料到大哥第一件事问的就是这个,挺没好气地回答道:“她好得很。就是你进抢救室的时候,她也陪着朋友回家了。”
小公子也是不想挑拔,就是看不过眼大哥受的这种不公平待遇。这火憋在他心里,烧得实在是难受。可话说完见大哥闭着眼不吱声,又觉得自己给他心里添堵。
于是小公子及时补救,把刚得到的新鲜消息贡献出来,“那什么,呃,刚刚知道我过几个月就能当叔叔了。”
陆东跃‘嗯’了一声。
小公子觉得大哥不在状态,或许是自己说得不够郑重,于是直接摊牌:“哥,你要当爸爸了。”
果然,陆东跃在几秒后缓缓睁眼。
陆南嘉凑近些,说:“昨天才知道的。她,……原本大嫂自己也蒙在鼓里,还是于阿姨把脉把出来的。”陆夫人没和小儿子说得太详细,只是告诉他家里要添人口了,让他收身养性,以后可别和小侄子一起疯。
陆东跃要下床,小公子赶紧按住他,“哥,你可别乱来啊。医生说了,你得静养,这几天都不能动的。”背后都漏出个窟窿来了还不消停呐,小公子很是哀怨地想:你这一心向着她,可她心里有没有你还两说呢。
陆东跃的欢喜劲头过去后,忽地记起昨天她说的事,心里不免忐忑。左思右想都放心不下,正要陆南嘉去寻人的时候外面传来动静。
抬眼一看,心心念念的人就站在门口。陆东跃立刻要下床,翻动间后背剧痛难当,还未坐起便疼得冒冷汗。
小公子眼明手快伸手撑住他,眼珠子转转鬼脑筋动得快,嘴里叫着:“哎,姐姐嗳。快过来给我搭把手啊。”人似支撑不住地歪倾了身体,演技真是钢钢地。
陆西瑶赶紧上前帮扶了一把,和弟弟协力将人给扶坐在病床上。
这整个过程她都在旁观,神情漠然,却心乱如麻。
陆家姐弟很快就默契地找了借口一齐退出去,只留他们两人独处。陆东跃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你还好吗?”
她定定的看着他,说:“你得意了吧,终于如愿以偿。”
陆东跃没有在意她的讥讽。他的声音带着罕有的迟缓,问道:“我们的事,你就不能重新考虑?”
作者有话要说:陆絮絮小盆友发通知了,小人来了啊,现在开始小人得势了。
、第37章
陆东跃的话说得相当客气,如果他的姿态再低一些,完全可以说是在乞求了。
但是她却知道现在的情况已完全不同。之前陆云德会支持她、帮助她,除去她与叶行楚的旧缘外,更大的原因在于他想挽救自己的儿子,不让他越陷越深。所谓的打骂也都是出于爱之深责之切的缘故,和大义灭亲沾不上边。
她深深清楚这一点。
然而现在的情况却完全不一样了。从陆东跃为她受伤的那个时候开始,她的处境已经是被动了,这个孩子的到来更是雪上加霜。
现在陆云德是什么样的态度,她已经不敢想了。
陆东跃见她默不作声地站着眉头紧锁,也知道她在想心事。恐怕还是在想着怎么把他撇开,可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她手上沾的泥巴,拍拍手就能抖落干净。
“别一直站着,过来坐。”
她摇头,“我还有事,很快就得走。”
他沉吟一下,问道:“是去照顾你的朋友?”
她没说话,也是默认了。
陆东跃正了正身体,后腰的伤口又是一阵刺痛。男人不是长年坐办公室的白弱书生,忍得了疼痛。不过这时他却呲了呲呀,倒抽了一口冷气。
人心都是肉长的。何况认真追究起来他也确实是为她受的伤,他救了她。她想了想,说:“她刚刚动过手术,家人也不在身边。”
陆东跃很想说我也刚刚动完手术,身上还留个窟窿呢。可话在舌头上滚了滚,却没说出来。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在她心里的份量轻得可怜?
侥是这样,他仍是以轻松的语气调侃她:“古代人都还讲究‘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呢,你倒好,连多看看我也不乐意。”
她看着他,仿佛在说:不是已经结婚了么。
陆东跃轻声唤道:“若童。过来吧,坐在这儿陪陪我。就一会儿。”
这次她倒是没有犹豫,径直走了过去,在病边的陪护椅上坐下。陆东跃握住她的手,她也没避开。
“不离婚好不好?”他说,“我们才刚刚开始,以后……”
她听他说了许多话,许多她都记不住。这个男人太聪明,心机也深。他说话并不是有多么娓娓动听,更谈不上甜言蜜语。然而正是因为言辞朴实不花哨,反而更具有说服力,更让人听得入耳。
末了,他总结道:“我们的婚姻不是不可救药,而是你一直不愿意去面对。” 又问她:“给我一个机会有这么难?”
苏若童将手从他掌中抽出,被他包裹有掌心的手发烫,手心里渗着一层薄汗。这个狡猾的男人,就算是在为自己争取的时候也不忘拖她下水。可是她真的能和这样的人同处一屋檐下,分享彼此的一切么?
她转头看他。男人脸上仍未见血色,因为这样而显得眼睛格外乌黑明亮。他的五官刚毅,眉头蹙起时越显得凌厉。下巴上已经冒出了青色的胡茬,却没有一点颓废落败的意味。
他仍是自信而骄傲的。
这样的一个男人。她有了瞬间的恍惚,有一道极细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袅袅回荡。她似是无意识地问道:“你昨天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未料到她会反问自己,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她重复了一遍问题,并提醒他:“你说:你不记得我了。我们很久以前见过面吗?”她怎么回忆,和他相关的记忆最早也只追溯到在陆家的初识,再往前就是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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