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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恐]这什么鬼东西!-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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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被对方大声呵斥过,香苗不由楞了楞,停止了哭泣,反倒稍微冷静了点,看黎落和悦子费力地抵窗,扑面而来的危机感逼迫着她用力咬紧嘴唇勉强忍住抽泣,干脆两只手握住笔,用力地一笔一划地写着符,力透纸背。

她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带着强烈求生欲默念道,“我想活下去、我想和里美和悦子一起活下去!!!”

“亲爱的,欢迎回家。”

楼下,家庭主妇的妈妈笑容满面地迎接晚归的丈夫,一个穿着校服裙子的少女却通过打开的大门,幽幽而过,“我回来了。”

妈妈愣住,猛然爆发出惊喜激动的呼唤,“小香,你回来了!”

“喂,你怎么了?”爸爸没有看到这一幕,奇怪妻子怎么忽然说胡话,还自顾自地说着话,跑到二楼女儿里美房间的门口。

小香伫立在门口,面目阴沉,“妈妈,我的房间门上贴的是什么。”

妈妈欢喜着女儿的归来,完全忘记之前里美的再三嘱咐,“无论如何也不要动门上贴的字符。”

她一把撕下所有的纸条,期盼地望着女儿,“快回房间吧,里美看见你一定很高兴!”

下一秒,刚才还在和她对话的小香忽然不见了,妈妈楞了楞,猛地回过神来想起女儿早就失踪的事情,一下子瘫软在地,发出撕心裂肺的绝望哭喊,“小香!小香!”

在房间里,窗户的异动才刚刚平息,黎落和悦子手脚发软,还来不及喘口气,就看见门框上的纸条纷纷无力地坠落,黑发黑服的少女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们,阴冷的气息笼罩着整个房间。

“啊啊啊!”香苗一回头就看到这一幕,吓得失声尖叫。

“卧槽!”黎落脱口而出一句国骂,一把拉过桌子旁边离小香较近的香苗遮在身后,凝视着小香的目光哀伤而戒备,“姐姐,你到底想要什么!”

小香没有说话,只是缓慢地往前迈了一步。

三人紧紧靠在一起不自觉地发抖,她们的背抵住窗户,全神贯注警惕着小香的动静。忽然身后的窗户发出“砰”的巨响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狂风大作吹得窗帘猎猎作响,一个黑色的漩涡凭空出现在半空,强大的吸引力将猝不及防的悦子一下子就给拉了进去。

“不——”

香苗离悦子很近,下意识地拉住她的手,结果自己也被带的半个身子都被吸入进了黑漆漆的漩涡中,黎落一手死死抓住窗框,一手扯住香苗的手,然而怪异的吸力根本不是她能抵抗的了的,脚下被生生拉离了原位,整个身体被拖曳着,离洞口越来越近。

“里美,放手!”不愿再把里美牵扯到其中,香苗哭着大喊要她放手。黎落没有说话的功夫,咬牙使出浑身的力气掰住窗框,手背用力到青筋暴起,指甲在木框上拖出深深的痕迹,“咔嚓”猛地指尖受力过猛,几根指甲被生生折断,鲜血淋漓。

黎落丝毫感觉不到痛楚,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身体已陷入漩涡、只露出一只手的香苗身上,她不愿不肯放手,连带着自己也被吸到了洞口边缘,即将被漩涡吞噬。

“砰!”

“里美!”

房间的门猛然被人掀开,耳边才响起柏木的惊叫,有人三步并作两步地飞奔而至,一只温热的大掌忽然抓住黎落的手臂,将她用力地一把往后扯去,突如其来的外力让黎落整个身体都不由往后倒去,抓着香苗的手被迫滑开,与此同时,一抹身影与她迅疾地擦肩而过,黎落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站稳,震惊而绝望地看到柏木因反作用力,整个人身不由己地跌入黑暗漩涡。

“柏木!!”

只是一眨眼,吞噬了三人之后洞口立刻消失不见了。窗户好好地从里面反锁着,一股风顺着敞开的大门吹进来,将满地写着纸的字符吹得纷纷扬扬,宛如冬日飘扬的雪花。

黎落无力地跌坐在地上,被汗打湿的头发黏在额头上,耳边的碎发遮挡住了所有的表情。她低低喘息着,垂在身边的手一点一点地扣紧,指甲折断的手指深深掐人掌心,嵌出一抹血月牙的痕迹。

就算是姐姐,牵连了无辜的人这种事情,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原谅!!

黎落抬起头,苍白如纸的脸上,是一双阴冷的、毫无感情的眼睛,她一言不发地环顾了遍房间,脑子里飞快地思考着。

哪里可以找到小香、哪里是她的老巢——

忽然,她神情一顿,飞快地起身,顾不得和父母解释一句就冲出了门外。

学校三楼的女厕,小香当年失踪的地方!

她的怨魂一定、一定还徘徊在那里!!

黎落小心翻墙进入学校,无人的学校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阴森可怖。她一心都系在生死未卜的三人身上,顾不得一点害怕。

在幽深昏暗的走廊里穿行着、跑上僻静角落那条通往三楼的长长的楼梯,最后她终于喘着气,毅然决然地推开了三楼女厕的大门。

几乎就在她踏入女厕的瞬间,厕所天花板上的日光灯闪了闪,一下子就熄灭了。四周一片黑暗,“吱呀”有破旧木门被轻轻推开传来的声响,有不知哪里吹来的阴森的风游荡在身侧,黎落抚着汗毛直起的手臂,盯着几步远外从门后出现的,若隐若现的纤细身影,轻声呼唤,“姐姐。”

“里美,”小香出现在尽头,她的身体悬浮在半空中,脚不沾地,一头长发被风吹得散乱飞扬,声音虚无缥缈,“我好想你。”

黎落鼻翼一酸,凝视着她的目光哀伤而落寞,“……我也好想你。可是姐姐啊,你已经死了,死在六年前……我知道是我害的你变成现在这样,我对不起你。你怨恨我、想报复我,我都可以接受,但你现在出现还带走了我的朋友,不管你想做什么,别牵连到他们好吗!”

小香沉默了一会儿,牵了牵嘴角自嘲地笑笑,“啊,我知道啊。我早就死了的这件事,我知道的。但是,”她抬眸望着黎落,语气真诚,“里美,我并不怨恨你、我只是、只是还有遗憾没能完成。”

“我想你、想爸爸妈妈,”小香带着哭腔,哀哀地恳求着黎落,“里美,你答应姐姐一个愿望好吗?让我附身在你身上,回去看看爸爸妈妈。就一会儿,我保证就一会儿!”

小香期盼地注视着自己的妹妹,让她出乎意料的是,在听到她的请求后对方脸上没有出现丝毫的波澜,甚至可以说的上是平静镇定地回望着她。

、正文 22鬼娃花子 完

黎落问;“看过父母之后;你就会安心地往生吗?”

小香心里一喜;她克制住激动和雀跃,用力点头,“是的!里美;你看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

黎落看着少女的眼睛,黑白分明一如往昔;但再也照不出她的影子了。少女眉梢眼角的一丝欣喜;就是再怎么极力压抑;也掩饰不住。

她用力闭了闭眼;压抑住心中起伏的心绪;“好吧,我会完成你的愿望;”黎落上前一步,又故意一顿,请求道,“不过姐姐,我的伙伴们都是无辜的,你放了他们好吗。”

“好!”二话不说,小香就答应了,随着她轻轻一挥手,两女一男的身影从她身后的漩涡中跌出来,闭着眼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黎落连忙蹲下,仔细查看三人,发现他们都只是晕过去没有别的伤口,这才微微安心。

她抬起头,小香悬空站在漩涡面前,朝她伸展双臂,呈现出一副期待拥抱的姿态。

脚下沉重的仿佛坠了万斤精铁,她艰难地挪动步子,一步、两步……终于来到了散发着阴冷气息的少女面前。

几乎在她刚刚停步的瞬间,小香就迫不及待地拥抱住她。对方身上传来的刺骨凉意让黎落狠狠打了个冷颤,她顿了顿,缓缓地伸出手,回抱住小香。

久违的活人身上的温暖和生气的让小香激动地抖了抖,几乎想有落泪的冲动。她紧紧抱住妹妹,想掩饰刚才的失态,感慨道,“里美,你长这么高了啊。”

“是啊,”黎落闭上眼,轻轻微笑,“六年过去,我也长成和姐姐一样的大姑娘了。姐姐再也不用担心我一个人上学放学了。”

“里美……”小香怅然。

一句话勾起了两人共同的美好回忆……

“小里美送我的日记本?哇啊,我一定天天记日记,绝对不会辜负你的心意的!”

“里美,你是要抛弃姐姐和隔壁的混小子私奔么姐姐好伤心!”

“里美~给,冰淇淋。你一半我一半。”

有那么一刻,她几乎要动摇了。

但同时,回忆也意味着勾起了小香刻骨铭心的悲惨记忆。

被人强奸杀害的痛苦、化成冤鬼徘徊在人世间的孤独、对生命的强烈渴望……

与里美紧贴着的身体部位传来的温度,虽不炽热,却可以融化一个怨鬼心底残存的那点真善美。

黑暗中,没人能看到她的表情重新变得坚定决然。她闭眼抱紧里美,身体开始变得虚无缥缈,逐渐融合进对方的身体里。

“照顾好父母。”

埋首在颈边的妹妹忽然发出低沉的叹息,一瞬间,小香几乎以为自己的阴暗心思被她看破了,身体僵硬了下,而对方却一动不动,没有丝毫躲避反抗的意思。

她犹豫了下,还是抵不过心里强大的执念,一点点融入到女孩的身体中,同时将一抹纯白的灵魂硬生生地给挤了出去。

“呼”

一股阴风袭来,将毫无招架之力的白影给吸入了盘旋的阴霾漩涡中。与此同时,天花板上的灯闪了闪恢复了正常,厕所重归一片光明。

“呜”

香苗扶着脑袋悠悠转醒,从地上坐起来环顾四周,悦子和柏木也缓缓苏醒。她抬眼便看到正在照镜子的里美,想也不想地就扑了过去,“里美!吓死我了嘤嘤!”

紧抱住的身躯一僵——这一点并没有被沉浸在大家都安然无事的震惊和喜悦中的香苗发现,她如往常那般撒娇着等着对方顺毛安慰,然而片刻后,对方只是朝她客气地笑了笑,“嗯,大家都没事真是太好了。”

“里美?”香苗把脑袋从对方怀里伸出来,诧异地打量着她。里美看上去脸色不太好,精神也有点恍惚——唔,一定是被这一连串的事情吓到的!

香苗自己在心中做了结论,看到其余两人醒来,不禁好奇地问道,“对了,里美,我们被吸入漩涡之后发生了什么?花子、我是说,你姐姐,为什么这么轻易地放过我们?”

里美理了理耳边的头发——这个动作有点奇怪,因为她向来不留长发,根本不需要挽发到耳后。但此刻无人注意到这点。

她盯着镜子,那里映照出几人身后的厕所门——现代的、涂着白色的乳胶漆的门,目露哀伤。

“我说服了姐姐放过我们……于是她放下了怨恨,重新回到布娃娃里面去了。”

柏木一怔,他从上到下好好看过里美身上的确没有任何伤痕,连之前的淤伤都消失了。原本担忧的心正徐徐放下,却因为这句听上去很正常、但他总觉得有点不对的话,泛起了一丝奇异的波澜。

在校园徘徊六年、执念很深的花子,是那么轻易就能被说服的吗?

“里美,你……是怎样劝服你姐姐的?”柏木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

带着一丝说不出的紧绷心情,他紧紧盯着对方的表情,里美脸上浮现一抹深深的痛楚,她咬了咬唇,却缓缓扬起嘴角,露出一抹幸福而哀伤的笑容——

“因为姐姐说,她最喜欢我了。”

“我最喜欢姐姐了。”

耳边蓦然出现女孩稚气天真的童音,里美表情一凝,她很快垂眸,遮掩住了眼神的异样。

今晚发生的一幕幕诡异景象,四人约定好了,没有再对任何人说起。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布娃娃本身只有躯壳没有灵魂,很容易被别的鬼怪入侵占领,然后用来做坏事害人。虽然按照小施主的说法你姐姐已放弃执念,但为免惹出更多祸端,还是要消灭干净为好。”

在焚化炉前,四人专程请来的大师举着佛珠的双手合十,嘴唇开阖间默念着往生咒。

悦子和香苗牵着手神情肃穆,里美隐忍地抽泣,身边的柏木揽着她的肩膀,两个人紧靠的姿态显得亲密无间。

四人默默注视着大师念完咒,吩咐工人将装着木偶的盒子推入焚化炉中。每个人都不由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

“轰”

炽红的火苗腾地升起,将木盒包围在其中,燃烧。忽然,焚化炉的盖子被人从里面捶的砰砰直响,爆发出一阵几近疯狂的嘶哑笑声。

“哈哈哈哈哈,姐姐、我的好姐姐啊!你真是狠的心下对待自己的妹妹啊!”

众人惊悚,不约而同地望向里美,她正伤心地捂住嘴,泪流满面。

“你给我记住!我今天所受到的痛苦,总有一天会原封不动地回到你自己身上!!”

满含怨恨的凄厉诅咒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重重撕扯着每个人的耳膜。柏木心神巨震,下意识地抬步上前——

“浩辅!”手腕被人用力握住,他回头,里美黑白清澈的眼睛含着泪,朝他悲戚地摇头,“姐姐只是不想消失、她在骗你。”

“小施主说的是。这样执迷不悟的冤鬼,还是趁早消灭,以免为祸世间为好。”大师念着佛号,肃穆端庄。

“柏木……姐姐、姐姐真的走了。”里美再也忍不住情绪,猛然间埋首在柏木怀里呜咽。他连忙笨拙而生涩地安抚她,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里美身上,再没看过熊熊烈火里的灰烬一眼。

“别哭了……”

埋在柏木怀里哭泣的里美,在他的安慰下,双肩的颤抖慢慢平息下来。

耳边是男生平稳规律的心跳声,萦绕在鼻翼间的是独属于活人的温暖气息。尽管此刻愧疚的眼泪发自真情,但她也没有产生丝毫后悔的念头。

只有死过一次的人,才知道活着是多么可贵。

安息吧里美,我会好好替你活下去的。

她闭上眼,眼角挂着一滴晶莹的泪水。在心中默默念道。

さようなら(永别了)

“啊啊啊啊啊”

凄厉刺耳的尖叫划破了清晨的宁静,小床上一个原本睡熟的身影猛地翻滚起来——

“砰!”

“痛~”捂着屁股,黎落扭曲着脸,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额上的汗,她长舒一口气,我勒个去,终于从噩梦中醒过来了。

皮肤被高温灼烧的极度痛苦还残留在记忆里,黎落不禁打了个冷颤,抬手摩挲着毫发无伤的胳膊,回忆着悲催的梦境,表情渐渐冷凝了下来。

因为是挚爱的亲人,所以总是心怀着微小的希望,愿意给对方一次又一次的机会;也正因为是亲人,一旦被辜负那份信任后,心中也会越发的失望和怨恨。

“真是我的好姐姐呢,呵呵”

黎落眼神阴郁,嘴里发出阵阵冷笑,房间的门忽然被捶的砰砰直响,老妈在外面毫不留情地催促,“起床了,要迟到了!”

“……”咳,报仇的事有机会再说,还是先上学吧tat

黎落走后,她的房间角落出现一大一小的身影。阿蕾莎晃了晃手里的布娃娃,不满地嘟起嘴,“就这破玩意儿啊。”

布娃娃被她抓在手里,仿佛被捏中命脉,虚弱无力地动了动胳膊。

娜塔憎恨地盯着娃娃,浑身散发着阴森的冷气,尖利的指甲作势欲挠,“我要弄死她!!!”

阿蕾莎摆了摆手,脸上带着可爱的笑容,从裙子里摸出一把足有一寸多长的、泛着冷光的银针,以让人眼花缭乱的速度扎在布娃娃身上各处大穴上,口吻天真稚气,“敢欺负妈妈,不会让你简单死了,就可以解脱的哦。”

娜塔:“……阿蕾莎,你从哪里学的这一招?”

阿蕾莎得意地扬起下巴,如同每一个期盼大人表扬的天真孩童,“前几天去拜访了一位好朋友,从他那里新学的。妈妈在现实里受到的所有伤害,都可以转嫁到这个布娃娃身上哦。怎么样,我很厉害吧。”

娜塔欲言又止,“……的确很厉害。只是……”

“嗯?”

“梦境中受到的伤害怎么办?”

……

两人面面相觑,半晌后。

“唔,这个啊,”阿蕾莎讪讪地干笑了下,握拳仰天,表情鼓励,“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妈咪加油!”

娜塔:……你这个坑妈货。

阿蕾莎保持握拳的姿势,丢了个斜眼过去,笑容满面,“娜塔,我听到了哦。”

娜塔瞬间泪流满面:“会读心术简直犯规啊QAQ!”

“娜塔,我们来玩牌吧。这次你要让我十张才行。”

“……我们已经打了一个星期的七王五二三了,能换一个吗?”

“那我们一起祈祷再来个小伙伴吧(^o^)~”

窗外,晨光熹微,风和日丽。新的一天,又到来了呢。

、正文 23小饰与洋子

东京成田区的一栋住宅大楼内;某个房间里角落处;传来少女压抑隐忍的抽泣。

“你要说;‘欢迎回来,妈妈。’”高高梳着马尾的女人约三十多岁,但保养得当;看上去年轻而有ol的气质,但现在她充满戾气的表情和狠辣的动作一点都和气质不搭——

她正揪着一个少女凌乱的头发;死死按着她的脑袋将她抵在墙壁上。

头皮传来撕扯的痛楚;少女咬紧牙关想忍住哭泣,还是控制不住地从唇缝里泄出一丝痛苦的呜咽,“呜”

母亲毫不在意少女难受的模样;一字一字冷冷喝令;“快说;‘欢迎回来,妈妈’。”

“‘欢迎回来,妈妈’。”洋子从喉咙里挤出颤抖的哭腔,整个身体都在哆嗦。

“哼”母亲这才放开揪着她头发的手,在自己身上擦了擦,一脸厌恶,“恶心死了,全是头油。”

看女孩低声啜泣,她尤不解气,一脚狠狠踹在对方腿上,女孩瑟缩了下,白皙的大腿上很快浮现大片青色的淤痕。

母亲心满意足地去厨房给自己另一个心爱的女儿准备晚饭了,一股股食物的香气飘来,抱着膝盖把自己蜷成一团的女孩才稍微动了一动,纤细瘦弱的手腕扶着墙壁缓缓站起来,却并不是走进厨房吃晚餐,而是小心地放轻脚步,不惹人注意地走入到了洗手间里。

反锁上门,她埋首在池前,闭眼把冷水使劲浇在脸上,好洗去黏糊糊的泪痕。

猛地她抬起头,水珠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眼神冷漠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少女头发仿佛从未整齐一般蓬头垢面,因营养不良脸颊凹陷没有血色,校服破旧有大块大块的污垢,弥漫着令人恶心的酸臭气味。

黎落用力握紧手,指甲深嵌入掌心里,印出一个个月牙。眼里涌动着刻骨的恨意。

这一次,她穿越的女孩叫做洋子。从小生活在单亲家庭被母亲抚养长大,她有一个双胞胎妹妹小饰。

在她的记忆中,很小的时候母亲对她还是很好的。不知从何时起,母亲变得严厉、刻薄,发展到后来甚至是虐待她。但母亲对妹妹小饰却非常好。

黎落理了下记忆,发现母亲对她态度转变的原因。

双胞胎姐妹外表长相虽然一模一样,分毫不差,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两人的性格产生了变化。

妹妹活波讨喜,姐姐寡言少语。再加上几次明明是妹妹小饰做的错事,为免妈妈的责骂,她都推到了洋子身上,洋子被妈妈教育作为姐姐要让着妹妹,于是只得默默隐忍。

结果长久下来,母亲对洋子的厌恶简直到了看一眼就烦躁的地步。再加上生活的压力和不顺心,洋子就成了她情绪的发泄品。

刚刚接手这个身体的时候,黎落努力试过转变——

阴沉忧郁的性格让母亲不喜,她就活波起来,微笑着说话做事。结果却被母亲嫌恶地皱眉,凶狠地打掉了一颗牙齿。

她积极努力地做家务、洗衣服,却换得母亲勃然大怒“不要用你恶心的手触碰我的东西”,她被打的半死不活,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

那一次,她真的以为自己要被打死了。

在床上无力的躺着,浑身疼痛难忍的时候,她终于放弃了重新讨得母亲喜欢的天真想法,也深刻明白了一个道理。

以前在家时,看到报纸新闻上说有狠心的父母虐待自己的孩子,她表示不理解。孩子是母亲十月怀胎艰难生下来的、是父母的爱情结晶,为什么会有舍得虐待自己孩子的人?

但现在她用无数血泪的教训领悟到了——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父母是真心憎恨厌恶着自己的孩子的。

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看不顺眼就是一顿好打、不给饭吃不准她梳头洗衣服、不准笑不准哭……

倘若是原主,从未体会过幸福便不知道现在的生活有多痛苦,一定默默忍受着,直到某一天被母亲打死。

但黎落不是。

现实中,她家庭和睦美满,作为独生子女被家人从小宠爱着长大,衣食无忧。

每一次的梦境里,和家人关系也都挺好,从未遭遇到这种事情。

所以,被毒打、被虐待,难以想象、难以忍受。

每一天,黎落都宛如活在身心备受折磨的无间地狱里。

她不再对心理变态的母亲和冷眼旁观的妹妹抱有幻想,一颗善良的心被怨恨填满,逐渐变得扭曲狰狞。

她从来都不是任人欺负的包子。

清洁工欺负阿蕾莎还不思悔改,她就敢提着汽油把他烧死在家中;

就算上次愿意给小香一个机会也并非圣母之心泛滥,而是碍于当时柏木三人还在她手里的危急形势,以及对挚爱亲人抱着的微小希望。

而现在,既然女人不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她也就没有这样一个妈!

好恨,好恨啊,她简直恨不得把那个女人给活活弄死!

无数次的,黎落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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