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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爱言婚 (完结)作者:叶落无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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扳倒景昊天。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版本的传闻,但不管哪一个,都是要把景家往死里整。

爸爸的旧识我挨个求了一遍,大家的回答都如出一辙――不是他们不想帮,而是没有能力帮忙。连续二十几天的四处碰壁之后,我终于明白,那个我最不愿意去求的人,是我爸爸最后的希望。

至于他愿不愿意救他,有没有能力救他,我无法预料。

我拨通景漠宇的私人手机,等待音响了很久才接通,隔着无线电波,他的呼吸很静,静得几乎听不见。

内心焦虑不安让我根本没心思去考虑我们之间的恩怨,直截了当问他:“我,我们能见个面吗?”

他想了一下,“什么时候?”

“现在。”

“……我在北京。”

我毫不犹豫答:“我马上去找你。”

“嗯。我住在国际饭店xxxx房间。”

当晚七点多,飞机降落在北京。我走出机场的到达出口,正准备打车去国际饭店,两个人迎过来,我立刻认出是以前景天的员工。

“景小姐,老板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脱不开身,他让我们带你去酒店等他。”

“好的。”

在这个充满政治色彩的城市,地处北京的中央商务区,毗邻人民大会堂,北京市政府的国际饭店彰显的并非财力,而是权力。

不知是回避什么,还是害怕什么,我没有去他的房间等他,而是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等待着,漫长的几个小时,因为我在一遍遍设想着该如何开口求他而显得不那么漫长。

一辆奢华的商务车停在酒店璀璨的灯光下,景漠宇走下车。与他同行的两台白色牌照的车也在路边停下来。一辆车上走下的是卓二少和与他长得一般无二的男人,另一辆车上先走下一个军人,快步跑到后面打开车门,然后一身休闲装的男人走下车,因为他侧着脸,我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觉得他的举手投足透着军人的气势万钧。

虽然四个男人简单聊了几句,便各自离开,但从他们自然随意的举动可以看出是关系极好的朋友。

原来让我等待了四个小时的所谓重要的事情,不过是朋友的聚会。

我揉了揉坐到僵硬的腰,起身迎向他。

刺眼的水晶灯下,我与他面对面站着,几米的距离,竟无法跨越。

找不到任何寒暄的词汇,我直奔主题。“爸爸……我是说,我爸爸的事,你听说了吧?”

“上楼说吧。”见我犹豫,他说。“这里说话不方便。”

跟着他走进电梯,封闭的空间里,他身上微醺的烟酒气浓郁扑鼻,我悄悄看他一眼,他又瘦了很多,脸上的轮廓更加棱角分明,被醉意浸染的双眸越发沉寂得让人心惊。

跟在他身后走进套房,古朴典雅的中式设计让房间看来充满耐人寻味的气韵。

他指了指一边的红木座椅,示意我坐下,又为我接了一杯温水,放在茶几上。“先喝杯水吧。”

在椅子上坐下,我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了然看了一眼剔透的水晶杯。“谢谢!不用了,我说几句话就走。”

他坐在对面的长椅上,静静看着我。还没等我组织好语言,他先开口:“如果你是为了景天的事情来求我帮忙,我想,我真的帮不了你。”

他的拒绝已经非常坚决,可我还是不愿意放弃最后的希望,尽量把语气放软,“我知道,我和爸爸做了这么多错事……可他毕竟把你当成亲生儿子养大,你真的那么恨他?!”

“我不该恨他吗?我为你们景家付出了一切,他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要我娶谁,我就要娶谁,没有一句怨言……你们又是怎么对我的?把我逐出景天,逐出家门,一无所有……”

他起身走近我,双手撑着我椅子两侧的扶手,嘴角的笑极冷,“是,他养了我二十四年,他怎么对我,怎么逼我,我都可以不计较。可我亲生母亲在疗养院关了八年,不见天日,我亲生父亲承受了二十四年的丧子之痛……这些,他全部都知道,却还一次次阻止我寻找他们……”

“景,安,言,”他倾身靠近我一些,身上幽深的气息被酒气掩盖。“换作是你,你能不恨么?!”

我艰难地点头。“恨!不过你该恨的是我。是我逼你娶我,是我起诉离婚,也是我不听爸爸劝阻,把你逐出景天,逐出家门,让你一无所有……”

咽了咽口水,我扭头避过他的眼睛,“也是我求爸爸不要告诉你真相,我怕你知道了亲生父母还活着,会离开我们,我害怕失去你……”

他捏着我的下颚,逼我面对他被醉意麻痹了理智的双眸,“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骗你的人是我!”我咬咬牙,直视着他的眼睛,告诉他:“早在很多年前,爸爸就想告诉你真相,是我求他不要告诉你,是我自私想把你留在身边!现在,也是我给你亲生父母打电话,让他们带你走,因为我不想再看见你!”

他无力地松开捏着我的手,无力地拉开与我的距离,“你走吧!我也不想再看见你……”

我怎么肯走,我把这段感情糟蹋到这个地步,不达到目的,我怎么会放弃。我拉着他的袖子,放任着自己的眼泪肆意流下,“我现在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想怎么对我,我都接受……我求你救救爸爸,他已经六十岁了,我不想他死在监狱里!”

他低下头,望着我脸上的泪。“我怎么对你,你都能接受?”

“是!”

“好!”爱到了极致,痛到了极致,恨到了极致,失望也到了极致,他压抑在心中的情绪好像一瞬间突然爆发,野火燎原一般的摧毁。

他抱着我,一边撕扯着我的衣服,一边吻着我赤裸的肌肤,时而狠狠咬下去,听着我压抑的轻哼,他才会松口,唇齿抵着我的肌肤继续向下探索。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灯火,眼前还是那张俊美非凡的脸,我不禁想起T市那一场温柔的缠绵。尝过了真正的苦味,我才明白那一夜有多甜美。

他抱得更紧,微喘的气息落在我唇边,我侧脸避过。他也没再强求,转而将我拖进卧室,推到在床上。

沉重的身体压上来,他的手裹住我的胸,野兽般吞噬下去……半抹柔软在他口中扭曲变形,敏感的小巧在他齿间撕扯得泛红。

我没有反抗,也没有迎合,生硬地躺在床上,忍痛看着身上的衣服凋零在他手中,看着寸寸肌肤留下他的野蛮的淤青和红肿。

他好像也不需要我配合,只求发泄。

我明白,他是真的需要发泄,这些日子积压在他心中的情绪纷杂,他又是个不善表露的人,也许只有这样的方式,他才能宣泄内心的恨和怨。其实,我也需要这样的痛,让我感觉自己还活着,还有知觉……

双腿被他扳开,推着曲在他面前。他的手指探进去,不顾我的战栗尽情抚弄,直到手指被湮湿一片,指尖扯出透明的液丝。

想起许多事,眼泪抑制不住淌了下去。

他冷冷地说。“你不是爱我吗?你不是最喜欢我这么对你么?为什么哭?”

“有人说,人一辈子总要做几件让自己后悔的事,人生才完成,我这辈子只做过两件让自己人生完整的事,一件是爱上你,另一件事,就是嫁给你……”

他咬牙,脱下衣服。双臂托着我的双腿,一冲而入,还没等我适应,他已开始放肆的冲刺,毫无节制地的任意动荡。

我的腿半挂在他身上,天翻地覆地摇晃……

…………

一切结束的时候,我的双腿已经麻木得合并不上,身下也一定红肿的不堪入目。我撑着床坐起来,把一片凌乱的衣服穿在身上,值得庆幸的是,我的外衣还完好无损。

“你现在可以放过爸爸了吗?”我问。

“你,你以为是我做的?!”

“不管是谁,我相信你有办法救他。”

他一边系着衬衫的扣子,一边说:“有人拿着确凿的证据上访,上面很重视,直接派专案组去调查核实。到了这个地步,谁也不敢乱来。”

“只要还没定罪,总还有办法。可以找专案组的人疏通一下,找个人来顶罪。”

他摇摇头。“没用的,上告的人不肯松口,事情谁也压不下去。”

“那你告诉我是谁告的,我去求他,不管他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他,只要他能放过爸爸……”

“你还有什么可以给他的?你的身体?!”他的笑意更阴冷:“你以为文哲磊还想要吗?!”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他是傅夏阳第一任妻子的儿子。父母离婚后,他跟着母亲去了英国,改了母姓。三年前傅夏阳病逝,他回国亲自验了尸,认定他父亲是被人害死的……你知不知道,是谁害死了他的父亲?”

我拼命摇头,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更不明白那个一身白衣,温文尔雅的文哲磊,那个在我最需要时,抱着我说:“我爱你”的男人,到底是不是他口中说的那个处心积虑报仇的男人。

“是我和许小诺,因为爸爸不想傅夏阳说出不该说的……”

“……”我的心口又开始疼了。

“在你需要时,他会说:我爱你!他劝你打掉孩子,劝你跟我离婚,嫁给他,你就以为他真的爱你?!从头至尾,他都在利用你!因为他找过许小诺,希望她告诉他证据藏着哪里,许小诺一直不肯说。直到几天前,许小诺一个月没有音信,银行保险柜的工作人员按照她之前的交代,把钥匙交给了文哲磊……”

“不,这不是真的。”我抓起电话,想要打给文哲磊,问问他是不是从头至尾都在利用我,害我爸爸,问问他要怎么才能放过景家。

景漠宇抢走我的手机狠狠摔碎在地上。“到了现在,你还是相信他,不相信我?!”



49、分离

景漠宇抢走我的手机狠狠摔碎在地上。“到了现在,你还是相信他,不相信我?!”

相信?我已经没办法再相信任何人,连我自己都在欺骗他,我还能指望谁对我说真话。

“你以为就凭许小诺,她会想到送你百合花,会想到在催情的香薰里加上麝香和丁香么?是文哲磊。他处心积虑做这些,无非是想让我妻离子散,让许小诺对我彻底死心……然后,他再把景家的人都送进监狱。”

长安街的华灯在远处连成一片,照着整个城市千百年的历史沧桑。这里是文化与政治的中心,我却看不到应有的繁荣和昌盛,看到的只有腐朽与肮脏,只有搭建在权力和欲~望中心的牢笼。

灯光在眼前模糊,眼泪一滴滴落在景漠宇正欲触碰我的手指上,我的眼泪一定很凉,不然,他的手不会颤抖……

他收回在半空中停住的手,声音有些软了。“言言,他做了太多错事,有今天的下场,是他自食恶果……”

“可他始终是我爸爸。就算有一线希望,我也不能眼看着他坐牢。”

我何尝不明白,走到今天这一步,到底是谁对谁错,到底是谁对不起谁!

这一切归根到底错的是我爸爸,四十年纵横黑道,他欠下太多的罪孽。他欠了景漠宇,也欠了文哲磊,可他始终是我的爸爸,不管做错了什么,他都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

“你真的没有办法救他?”我哀求地看着他,期待他给我点希望。

他转过脸,看向无光的角落,让我捕捉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我懂了。”

我披上外衣,蹲在地上拾起一息尚存的手机,准备离开。

景漠宇说:“你就算要去找他,至少也要等到天亮再去。”

“我已经定了楼下的房间。今晚,就不打扰你了。”

“……”

知道挽留也没有意义,他没有再强求。

…………

第二天,我在酒店的服装店买了件衣服换上,坐最早的航班赶到了T市。

在T市医院的大门外,我拨通文哲磊的电话,“我在你们医院对面的上岛咖啡,过来坐坐吧。”

“好。”

在咖啡厅点了一瓶红酒,我边喝边等。

酒喝了大半瓶,一个白色的人影站在我面前,没有抬头,只嗅到些微的消毒水味儿,我已知道他来了。

“坐吧。”

“谢谢!”他在我对面坐下,眼睛盯着我手中的酒杯,轻声说:“你不适合饮酒。”

还是那么斯文有礼,还是那么细心体贴,白色的衬衫也还是洁净得一尘不染,在他身上,我看不到一点罪孽的影子。

我对他笑了笑,虽然笑的有点勉强。“你想报复景家的人,为什么不直接让我心脏病发死掉?那样既简单省事,还会让我爸爸和景漠宇活着比死更痛苦。”

他看着我,眼中有千百种情绪闪过,有惊讶,有内疚,也有些犹豫,但他很快收藏好这些情绪。“你是我的病人,救你是我的天职。”

“是吗?那我的孩子呢?伤害一个还未成形的胎儿也是你的天职?!”

他沉吟了一下,“我早告诉过你,那个孩子你保不住……我是为了救你。”

我再无言以对。仇恨真的可以让一个人残忍到这种地步么,我无法理解,亦无法原谅。

“文哲磊,景漠宇害死了你的爸爸,你也害他失去了孩子。你能不能放过我爸爸?”

“放过他?”文哲磊淡淡摇头,“你知不知道他都做过什么?暗箱操作,违规开采矿产,洗黑钱……还有,他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

听得身子越来越冷,我没办法再听下去,打断他后面的话。“你的父亲也不是干干净净的吧?如果他还活着,你会把他送进监狱吗?!”

“……”他一时语塞。

我端起面前的红酒喝了一口,甘醇的滋味流过味蕾,麻醉了本不该有的怯懦。“我不妨告诉你,上面的人我们已经疏通好了,只要你不再追究,我爸爸就可以安然无事。你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爸爸?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就算你要我的命,我都可以给你。”

“我什么都不要。”

我放冷了笑意,“文哲磊,你不要以为我们真的拿你没有办法。我们不想让你追究,有无数种方法。我今天之所以来求你,完全是念在你曾经救过我的命,我不想做的太绝。”

他忽然笑了,他说:“你知道吗?我在景天公司附近的公寓看见你和景漠宇出双入对,我几乎以为是我认错了人,我真的没法相信你是景昊天的女儿……现在看来,你的确像景昊天的亲生女儿。”

“我和你一样,都是为了亲人,什么都敢做的人。”我用自己练过无数次的阴冷语调对他说:“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你妈妈想想,是不是?”

他平静地摇头。“我该想的,都已经想清楚了。”

他看看表,“对不起,我的病人再等我,我们有机会再聊吧。”

“你走出这个门,我们就再没机会聊天了。”我故意说。

他走到了门口,犹豫了一下,又转回头看我一眼。“既然再没有机会,有一句话我还是现在说了吧――景安言,我真希望你和景漠宇一样,是他抢来的女儿……”

这是那天文哲磊说的最后一句话,我没有想到,这也是他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两天之后,我正在T市的某酒店看资料,想办法说服文哲磊,才叔走进房间,关紧房间的门。“我刚刚听说……”

“什么事?”我问。

“文哲磊出了车祸。”

全身的血液霎时冰凉,我手中的资料顿时撒了一地,“是谁做的?!”

“是意外。一辆货车正常行驶,他右向超车,货车司机向右变道,正好撞到了他……他已经昏迷了七个小时,医生说他脑部受伤,很难再醒过来。”

意外?如果这是意外,那么这场意外来的太巧合了。

而接下来的事情,又太过顺理成章了。专案组因为证据不足,将爸爸释放,只对景天公司某些不正当的账目进行了处罚,让景天尽快缴纳高额的罚款。

我自然什么都不多问,马上凑钱交了罚款,并且让人送上了厚礼。

送走了专案组的人,后续的琐事也全部打点好。我才做了一直想要做却不敢轻举妄动的事情:那就是调查文哲磊车祸的经过。

拿到资料时,我不得不承认,T市公安部门和交警部门调查工作做的丝毫不含糊。从勘察现场,向目击证人取证,到对肇事司机的背景调查,再到事件处理,全部公正合理得无可挑剔。

我特意核对了货车司机的资料,他是个开了十五年货车的老司机,常年跑T市和周边城市的长途运输,底子干净的一清二白,与文哲磊根本没有任何交集。所以,公安部门和交警部门最终认定这是一起交通意外,而且文哲磊要承担事故的主要责任。

了解清楚车祸的始末,我去了T市医院。

熟悉的走廊,熟悉的消毒水味儿,我隔着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看着病床上躺着的人。他伤的比我想象的更重,全身上下缠满了绷带,那张苍白的脸毫无血色,再也不是每次我绝望时面对的那张含笑的脸。

他的妈妈穿着消毒过的衣服坐在他身边,一言不发抓着他的手默默流泪。

我问医生,他什么时候能醒。

医生告诉我,他能捡回条命已经是万幸了……

无力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我坐了很久,很久,直到外面的雪下了,又停了。

我从来没对这个弱肉强食的残酷社会如此失望,我甚至对爸爸失望,对景漠宇失望,而最让我失望的,是我自己……

可我还是要活下去,还是要学着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上生存。

不知过了多久,我拖着麻痹的双腿走出医院,晨曦已将东方晕染得一片白茫茫。

熟悉的号码在手机上闪烁,以前我总是捧着手机等待这个号码亮起,如今我却捧着手机不想接通。

手机在掌心停止了一会儿,又震动了一下,屏幕上显示着短信提示。

我犹豫了一下,点开,上面写着――总有一天,我会回来拿回我失去的。

我回头,薄薄的积雪上印着一串杂乱无章的脚印,脚印的旁边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商务车,上面铺了一层积雪,应该是从昨夜就停在那里。

我真希望人生能像脚下的路,随时可以回头,可以走回去,可惜,人生的路从来都是有去无回。

所以,我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



【辣——没有火辣的滋味,何来激情燃烧的爱情】

50、番外之景漠宇

在某酒店闪烁的牌匾下,景漠宇隔着透光率不足百分之一的车窗,看着对面一个中年男人与A市两位有名记者相谈甚欢走出门,如果他没记错,那个男人正是最近准备进军矿产业的赵老板的得力助手。

司机马辉从驾驶位上回头,说了句:“景爷不让你插手这件事。”,之后屏气凝神等着他的开口。

沉吟了片刻,景漠宇问:“矿山那边死了多少人?”

“两个,是一对父子。”

景漠宇重重揉眉。

出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他也不止一次劝过父亲,矿山一定要按图纸开采,安全防范措施不能轻视,可他根本不当回事,矿山那边的负责人仍旧没有一点安全防范意识,爆破点哪里方便选在哪里,现在果然又出事了。

“家属想要多少钱?”他问。

“没提钱,只说是要讨个公道。上面让我们一定把事情压下来。好在那对父子是外地来的,家里就一个老太太和一个怀着孕的女人,景爷已经让人把她们控制住了,暂时不会走漏风声。可要是……”老马满脸的忧心忡忡看着走远的记者。“要是真让这两个记者见到了家属,这个事儿恐怕捂不住了。”

“控制?他又把人软禁了?”

老马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景爷也是怕这个事情真的曝了光,国家万一派专案组下来查,恐怕会牵扯出以前的事情。”

“这样就能捂住么?”

或许黑道混的久了,他这个父亲总以为暴力和威胁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只要上面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就可以一手遮天肆意妄为。殊不知现在世道已经变了,网络的触角遍布世界各地,自由言论的载体无处不在,再也没有人能遮天蔽日。

他还记得前不久,中国科学院最年轻的一位院士,中国科学院院长未来的接班人,竟然在秦皇岛某酒店与小三偷情,被警察当场捉奸,一个帖子发出来,顿时轰动全国。科学院妄图把这个丑闻捂住,封了无数的转帖,那又怎么样?还不是一夜之间人尽皆知,让整个中国学术界都跟着颜面全无。

这个信息高度发达的时代,国家和政府都是丑闻频繁,他们这些地痞流氓怎么可能独善其身?!这样下去,景家早晚会走向末路。

“我爸怎么交代的?”景漠宇问:“软禁她们一辈子?还是直接灭了口?”

“他想先看看价钱能不能谈拢,谈不拢的话……”

景漠宇无奈地靠在椅背上,他到底还要多少人的命来换他一世平安?!

“我去见见死者家属。”他说。

“景爷说过……”

他不容反驳地命令:“开车。”

车驶向郊区,没有了城市的灯光,黑夜就像一个漩涡,卷走了所有的光明和美好。

僻静的弯路上,只有微弱的车灯孤独地亮着。

景漠宇抚摸着手中的十字架……

人命,在宗教信仰和国家法律中视为不可侵犯不可剥夺的东西,在他的父亲眼中,那不过是草芥,予取予夺。

也许,在很多人看来景家无限风光,他从一个街头小混混,到今天拥有宝贵的矿山,拥有偌大个景天公司,A市从老到少提起景昊天三个字无不敬畏有加。

而这些风光背后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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