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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悍妹子,哪里逃 作者:静如林海-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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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胸口像是被什么钝物重重击打了一下,半天喘不过起来,好半天,在老汪的疯狂的摇撼中,他缓过气来,狂吼了一声:“以一!”
像旷野上孤狼失去伴侣的嚎叫,那声音中包含着太多的深情与不舍,乱糟糟的四周霎时安静下来了。
医护人员见这样一个清俊的男人抱着妻子,这样的怒吼,这样的热泪长流,不禁也升起了同情之心:他是太爱她,才如此失态吧?
人群忽然分流,中间出来一个极为俊俏冷冽的男医生,那一身白大褂穿在他身上,竟然如道袍一般。
那俊俏男医生环顾四周,冷冷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医生!”刚刚被打的医生忙跑到他面前,哭丧脸告状一番。冷冽林医生听完后,依旧皱着浓眉道:“孕妇高热,不可以用退烧药。”
不用药,就让以一这样忍受着发烧的痛楚吗?
宗泽的眼泪已经淹没了他的视线,他将头埋在以一的胸前,他要这个孩子,要他健康地在以一的怀里成长!他要以一的孩子!他要以一!
一把柔美动人的女声轻轻响起:“纾予,西药不可以用,你给她开点中药吧。”
像是久旱遇甘霖,人间闻仙乐,宗泽立刻抬起头,只见一个美丽无双的女子站在他面前。
“沈小姐——”他擦擦眼泪,站起身来。
“不敢当。”沈丹朱一边捂着嘴笑,一边轻轻摇手,“等治好了再寒暄也不迟,我治不好你拆我的医院,哪里担得起这一声‘沈大小姐’。”
宗泽脸孔一红,继而灼热地盯着病床上的沉睡的陈以一。
急诊室的人悄悄散了去。
纾予为以一把脉,又翻开她的眼睛看了看,询问了宗泽几句,一边“唰唰”在处方上写,一边依旧冷冷道:“注意保暖,回家生姜水发汗,冰块物理降温,还有,”他抬起头犀利看了宗泽一眼,“尽量避免同房。”
薛宗泽的脸孔霎时涨得通红,哪里还有刚刚拆平急诊室的豪情壮志?
他刚刚想解释一番,只见的林医生挥挥手,他的一个少年随从接过药方,奔出门去。
不一会功夫,那少年拿着一罐褐色液体过来,纾予接过瓶子递给宗泽:“难不成还要我给尊夫人喂药?”
“什么药?”
“退烧药。”
“这么快就好了?”宗泽不敢相信地接过药,褐色的液体在玻璃瓶中散发着药香气,还温热着。
林纾予见他不信,也不恼,依旧冷冰冰道:“不是为你准备的,我夫人前两天也发烧,这是用剩下的药。至于你的药方,还在中药房配置着。”
他夫人?他要怎么样的夫人才能融化得了他一脸的冰块?宗泽来不及多想,接过药就给以一喂了起来。
想来也是渴了,小丫头张开嘴巴就喝,可不一会功夫,就皱起了眉头,将药汁全数吐了出来。
啊?宗泽没了办法,他咬咬牙,将药汁含在口中,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嘴唇,撬开她的紧闭的唇舌,用牙齿抵住她的牙齿,用舌头缠住她的舌头,就这样,他艰难地喂下了第一口药。
可是第二口,她学乖了,怎么也不张口了。无奈,他捏住她的鼻子,迫使她用嘴巴呼吸,再如法炮制。
这一瓶药喂下去,他已经是满头大汗;再摸一摸她的额头,不像刚刚那样烫了,嘴唇已经不是苍白,多少有了几分血色;他这才长长舒一口气,加上刚刚的奔跑咆哮,他感觉自己全身虚脱了。
抬起头,见冷冽医生看着他,眼睛里有几分赞许的神情。
他想到刚刚的失态,不禁脸红了起来:“对不起,林医生,我刚刚情急了。”
“我懂。”冷冽医生面孔上竟然浮出几分柔情,宗泽吓一跳,定睛一看,只见他的目光越过自己,投向身后。

、第四十五章 我要陈以一(加更)

他转头看,仍然是刚刚那位举世无双的美人儿,笑盈盈地望着这边。
那笑容,那眉眼,竟然和以一有一二分相似,宗泽愣了一下, 不免停留的目光略长了一下。
“药开好了,还不走吗?要在急诊室过夜吗?今晚你包场吗?”那冷冽林医生面孔一僵,竟然破天荒说了这么多话。
“纾予!”沈丹朱出声轻轻唤他一声。
那冷冽医生不好意思地偏了偏头,羞涩地笑了一下,那笑容,唔,用以一形容宗华的词“委实十分妖孽”。
宗泽反应过来自己失态,急忙转头抱起以一,对沈丹朱鞠躬道:“沈大小姐,林医生,谢谢!”
沈丹朱轻轻挥手,打趣道:“哪里敢,只要薛大少不拆我医院就行了。”
宗泽脸孔一红,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那沈丹朱继续笑道:“说到谢,你薛大少谢我的也不只这一样了。你怀里的人是谁?我好友最心爱的女弟子。”
啊,是,要不是那剽悍女老师在背后出力,他也不能这么轻易地近水楼台先得月,进而明确自己对以一的心意。他不禁再鞠躬:“大恩不言谢,我薛某人他日一定感恩图报!”
“可别再鞠躬了!再来就三鞠躬了!”沈丹朱巧笑倩兮,声音如银铃一般动听,“论辈分,你得叫我一声表姑妈,做长辈的帮衬晚辈,不是应该的吗?”
丹朱看了看宗泽怀里的以一,怜惜地叹口气道:“可怜这孩子了。宗泽世侄,我也不是第一次见这孩子了,送一件礼物给这孩子权当是安胎压惊的吧。”说着,她从随从手里接过一件紫檀木盒,轻手轻脚地放在以一的怀里。
沈家的东西,能拿出来送人的,都是普通人难得一见的宝贝,宗泽不由得又惊又喜,对着沈大小姐再三道谢。
沈丹朱轻轻一笑,那笑容似春花初绽,说不出的明媚。
宗泽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看见身边一脸黑线的林纾予,到底还是闭上了嘴巴,他抱起以一匆匆告别。
待他走远,林纾予才转过脸,冷冽的面孔上怒火燎原:“丹朱,你今天的话也太多了些。”他顿了顿,很大方地表白自己的心理,“我吃醋了!”
“嗤——”丹朱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表侄,也吃醋?”
“就吃醋!”那一派耍赖的表情与人前的冷冽判若两人,他抱紧她,扭股糖一般在她身上蹭了起来。
丹朱想来对着情况习以为常,她一手隔开他蠢蠢欲动的手,一手捏了下他俊俏的脸孔,感叹道:“如玉说的对,这孩子一点算计的心肠都没有。可不懂得算计,也许是好事,正是这一份纯真,才能换的来真心。”
“那你呢?”林纾予忽然平静了面孔,静静地搂着她,声音也恢复了冷冽,“为何你那么多算计?”
丹朱一愣,继而无奈地笑了起来,那笑容里有说不出的苦涩,看得他内心生疼。
他刚想说什么,她伸出手指,堵住他的嘴唇,然后再印上一个温柔却酸涩的吻。
他始终相信:她是无奈的,她是被逼的,她是无辜的。
就算她不是,他始终是爱她的。
宗泽抱着以一赶回宗宅,已经是午夜十点半。刘贝披着厚厚的棉衣,站在宗宅大门口等待,瞧她那脸冻得通红的样子,想来也站了很久。
一下车,刘贝就跟上来,絮絮叨叨一直不停念道:“陈小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下午跑出去玩到现在才回来,要是有什么闪失,伤了自己的身体和腹中的胎儿,要我如何是好?”
沉睡中的以一皱了皱眉头,宗泽立刻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怎么了?”刘贝轻声问。
“她发烧了,才从医院回来。”他怜惜地说。
“哎呦!”刘贝忽然大叫,立刻脱下自己身上的大衣将以一劈头盖脸的裹起来,一边用力把薛宗泽往屋里推,一边嚷道:“快,快进屋!”
这丫头,看不出对以一还真是关心!瞧她那率真的劲儿,和以一倒是很相像!
宗泽笑意盈盈地看了刘贝那红彤彤的苹果脸一眼,她立刻就感觉到了:“薛大少,闭上你的桃花眼,别对我放电,我不吃你那一套!也只有陈以一这傻丫头,对你这花心大萝卜一心一意的!”
“我怎么花心了?”他忍不住反吐槽。
“你未婚妻都在家坐着呢!怀里还抱着一个怀着你娃儿的呢!这还不叫花心?”
“未婚妻!美芝?!她来了?!”像是被晴天霹雳劈中,薛宗泽站在原地,动不了了。
“报应吧!瞧你一副捻七搞八朝秦暮楚的样儿!现在内内外外的人都指着陈以一的脊梁骨骂小三儿了!要不是和她相处过一段时间,知道她那浆糊脑子压根没有三儿的半点细胞,我也跟在后面骂她了!骂她顶个屁用!该骂的人是你!看着我干嘛?扣我薪水?姐我的薪水不是你发的!”刘贝一口气发泄完,一把夺过他怀里的陈以一,就往她的房间走去。
美芝?美芝?这个名字像是被扩大无数倍,在他耳边轰然响起。像是一个死了很久的人,他一直在缅怀她,思念她,但突然,那人从坟墓里爬出来,来到他身边,他被彻底吓住了!
十一月底凛冽寒风呼呼地甩着他耳光,他抬起头,看见深蓝色的天空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只有看不见的化不透的黑暗。
一件大衣暖暖地披在他肩头,他一哆嗦,脱口而出:“美芝!”
“美芝你妹!”宗华一脸愤愤地回道,“小泽哥,你给我说清楚,你心里不是想着韩美芝那女人吧?”
宗泽低下头,说一点不想是假的,毕竟她和他有六年的感情,太深太浓太牵扯不清。
宗华一时就急了:“那陈以一怎么办?她还怀着你的孩子!”
“我要她!”即使在极度的混乱当中,薛宗泽还是很清楚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但是激动的宗华没有明白,他颤着声道:“你要谁?韩美芝那女人是不是?我就知道,当年你为她寻死觅活的,这感情果然淡不了!现在好了,她从美国回来了,又弄成了个妖妖调调的样子,你就像狗一样回去了!你去呀!正好你妈喜欢她,她又会使手段,更衬得我们家以一笨嘴拙舌呆心肠的没人欢喜了!”
“我们家以一?”宗泽听到了这几个词,皱起眉头看向自己的表弟,只见他脸孔上泛着不同寻常的绯红色,眼睛也闪闪发亮。
“就是我们以一!我实话告诉你,你不要她,我要她!在我心里,她比那个叫韩美芝的女人好上一千倍!”
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寒风之中,忽然传来一声尖利的笑声和不住口的“好!好!好!”

、第四十六章  女主人的地位

明明是在说“好”,可那声音竟然像是含了最无情的嘲笑与谩骂,在夜风中如枭声一般可怖。
宗泽宗华两兄弟又惊又恐的回头,只见宗太太坐在轮椅上,正由一个高挑的女子推着,背着灯光,面向着庭院里争执的哥儿俩。
宗泽一时看不清那女子是谁,也看不清自己母亲面孔上的表情,可是内心已经是阴冷一片。
记忆中,母亲这般寒凉又可怖地说话,是在发现他父亲出轨之后。
他打了个激灵,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几个箭步冲到母亲面前,半跪在宗太太面前,恳切道:“妈,不是像你想的那样!”
宗太太的眼眶气得通红,嘴唇也在微微发抖,她劈脸就给了宗泽一记耳光,道:“我倒是要把那狐媚子叫出来对峙一番,瞧她是怎么勾引了我儿子又勾引了我侄儿!”
“姑姑!不是这样的!我是和小泽哥开玩笑的!”宗华也大惊,扑上前蹲在宗太太面前,急得眼泪都要流了出来,“我和以一是好朋友,我心疼以一被这样对待,才和小泽哥这样吵架的!”
宗太太冷眼瞧着一对哥儿俩不约而同地为那狐媚子求情,原有的冷静理智全部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她伸手准备给宗华一记耳光,但不忍心,一扬手,这记耳光在半空中转了个圈,又转向宗泽的脸上。
宗泽闭了闭眼,准备承受这一记耳光,不想,“啪”的一记响,他的脸颊竟然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
再睁开眼,那身后推车的高挑女子俯身在他面前,替他挡住了这一记。
那女子面孔晶莹,五官细致,精心描画的双眼透露出万种怨恨和不舍。
他看得呆了一下,继而恳切道:“谢谢你,小姐!”
“小姐!”那女子一惊,然后面孔扭曲,吃吃地笑了起来,“泽,我在你心里就真的成了一个陌生人了吗?”
宗泽大吃一惊,他再定睛望向那女子的面孔。
他在她美好的五官上逡巡半晌,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她嘴角一粒米粒大小的胭脂般的痣上,这才不确定问道:“美芝?”
见她点头,他如被五雷轰顶,浑身瘫软地坐在地上。
这感觉,就像是一个死了很久的人,他一直在缅怀她,思念她,但突然,那人从坟墓里爬出来,没有腐烂没有苍老,反而变得美艳妖娆,像是吃了人心画了人皮,来到他身边,他被彻底吓住了!
美芝也吓住了,她捧着自己的脸孔,急切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我不漂亮,不美?”
宗太太也被这突然的变故镇住了怒火,她情绪平静了下来,种种思绪又在她心内结成蜘蛛网,她又还原成那个冷静理智的宗少棠了。
只有宗华,他木着眼冷着脸看着这眼前的一切,将韩美芝那惊慌失措的面孔大受打击的表情细细地收入眼底——不,这还不够,她以为这样的惩罚对她而言,就足够了吗?
韩美芝迅速掏出口袋的小镜子照了一眼,发现五官依旧妆容仍艳,不禁长嘘一口气,换了一副神色,走上前轻轻地碰了一下宗泽的胳膊,低低道:“泽——”
仰头45度角,眼睛欲拒还迎地看着他的眼睛,声音尽可能的调入糖和醋,酸酸甜甜——这是当年他最不能抗拒的乞求方式,就是让他去天上摘星星,他一会搭载神舟二十一号飞船前去。
可是现在,薛宗泽明显地愣了一下,向后面小退了一步,避开她的手指的摩挲。
这一举动就像是一根刺,刺进了她那并不算柔软的内心。
“妈,以一刚刚退烧,我想上去看一看。”宗泽转脸征求宗太太的意见。
“嗤”——又是一根刺,刺进了美芝的心,她连忙将手搭在宗太太的轮椅背上,提醒她有自己这个未婚儿媳的存在。
可是宗太太却像没有意识到她一样,刚刚对陈以一的怒火转眼消失殆尽,点头温和道:“好。”
那宗泽如得大赦,疾步就往楼上奔去。美芝急了,不禁将手搭在宗太太肩上,叫了一声:“阿姨!”
宗太太果然出声叫住了宗泽,美芝心里一松,轻盈地走上去:“泽,我们许久——”
“宗泽,你今晚和以一睡,她生病,你好好照顾她。”宗太太慢条斯理地拢一拢搭在膝上的羊毛披肩,不动声色道,“还有,你要适当克制自己。”
见儿子呆呆看着自己,宗太太挥手道:“去吧。”
韩美芝感到一阵阵扎心的刺痛,脸孔却尽量保持着镇定,她挤出一个笑容像是讨好又像是询问:“阿姨,您怎么让他们住在一起?”
“韩小姐。”宗太太嘴角噙着笑,可是眼睛里没有半点笑意地盯着她,缓缓道,“这个家只有一个女主人,那就是我。三年前我曾经给过你做女主人的资格,但是你没有接受。所以现在,事情怎么安排,还是由我来做决定。”
那目光冰冷,看得韩美芝心头发颤:到底,宗泽和他母亲还是在意的,她这三年的一去不回、她的音讯全无;可是,她若是能回得来,她又为什么不回来,难道她甘愿接受那样的生活吗?
屋外涌入的一阵寒风吹得她心头一颤,她立刻认识到自己的失误:强势的宗太太什么时候让别人给她做过主?这三年不见,难道她就忘记了当年是怎么讨好老太太的欢喜了?
她立刻俯下身来,低声下气道歉:“对不起,阿姨,我错了。以前都是我不好,现在我回来了,我会用我的行动去弥补我犯下的错的。”
“这些话,你还是不要和我说的好。”宗太太皱眉道,然后转脸向宗华,立刻表情柔和,“来,小华,推我回房吧,姑姑还有话和你说。”
偌大的前厅,立刻就只留下了强忍住情绪的韩美芝,她仍保持着俯身推轮椅的姿势,可是双手已经紧紧握成了拳头,像随时都会锤向身边的什么东西来发泄。
躲在一旁的娥姐见人散了,立刻走上前扶住她,心痛道:“韩小姐,你没事吧?太太她只是想气气你,她——”
“嘘!”韩美芝迅速捂住她嘴巴,向四周飞快地扫一眼,轻声说,“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这个家里只有一个女主人,那就是宗太太。”
见娥姐吃惊闭嘴,她立刻又用极低的声音嘱咐道:“就算要说,也不能在这个场合说。”说罢,丢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转身走了。

、第四十七章  同德同心(加更)

“唔,好渴——”一股甘泉涌入口中,以一朦胧喝完,转了一个身,抱住床上的玩偶。唔,这玩具的毛毛呢?竟然怎么还如此触手生温?
她奇怪地哼了一声,将它抱得更加紧。
“以一,你抱住我大腿了。”宗泽想要掰开她的手,无奈她抱得更紧。
他苦笑一下,俯下身轻轻搂住她,好容易掰开她的一只手,不想她竟然像一只攀援在树上的小猴子一样,一下攀在他脖子上,整个人往他怀里钻去,一边钻,一边还轻声咕哝道:“妈妈,妈妈别走——”
他的心像是噗地一声掉进了酸梅汤中,酸酸的甜甜的,他宠溺地吻了一下她的头发,自己平躺下来,让她在他怀中找到一个更舒服更安心的睡姿。
自己还是一个需要呵护的孩子呢,却阴错阳差地怀了孩子。他心疼地摸一摸她的小腹,不想她觉得痒,一条腿就架在他的身上。
这个姿势——这个姿势——由女汉子来做,十分的霸气,可是这是他爱的女汉子,所以,在薛大少的眼里,霸气中又带着不容忽视的意味。
他立刻觉得自己的体温升高了,他哑着嗓子贴着她耳朵轻声道:“以一,你放开我好不好?”
“嗯——嗯——不放——”她撒娇道。
为避免惹火烧身,他继续摆脱道:“我不是妈妈,我是宗泽。”
“嗯——,不放,最喜欢了——”她一边撒娇,一边用头在他心口蹭蹭。
一阵巨大的喜悦冲击着他的胸腔,虽然知道她喜欢他,可是由她亲口说出,这种感觉还是令他感到欣喜,他吻一吻她的脸颊道:“最喜欢谁?”
“唔,虾饺皇。”
薛宗泽想起他办公桌上那一盘晶莹剔透的虾饺皇,忽然十分火大,低下头轻轻地咬住她的嘴唇,她呜呜咽咽地哼了起来。
手机忽然震了起来,他怕吵醒以一,慌忙接通,压低声音道:“喂——”
“泽,是我。”
耳边传来的是熟悉又陌生的女声,他愣了一下,才干巴巴地问道:“什么事?”
一阵眩晕感向韩美芝袭来,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她仍然不敢相信,她相恋六年的未婚夫居然用这样生疏的语气对她说话,她苦涩一笑道:“没想到,一别近三年,第一次见面,我们居然要靠电话才能交流。”
宗泽一片沉默,他的心此刻也凌乱一片。
她抬眼看看窗外,夜风震撼着树枝,她透过窗纱,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窗口的灯光,那样近,却又那样遥不可及。
她心口一阵酸楚:“泽,我想见见你,我们好好聊一聊。从我的窗口可以看见你窗内的灯光,还记得吗?当年你说过,最美的月亮,是镶嵌在我的窗棂上。”
关于过去的回忆猛烈地冲击着他理智的牢笼,那是他在无尽的思念折磨中一点点筑起的堤坝,他捏着手机,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这一声幽幽叹息钻进了美芝的耳朵,她见起了效果,不由地将声音再绕了几绕,绕得更加的绵软低迷:“泽,我好想你,你可不可以出来见见我?我就在你的门口——”
怀里的以一忽然动了动,微微张了张嘴巴,轻轻地迷糊地叫了一声。
声音不大,但是足以让宗泽从与回忆的纠缠中抽身而出,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可人儿,不禁心头一暖,摸了摸她的脸颊。
那温柔的抚摸让以一感到说不出的舒服,她喃喃梦呓道:“宗泽,给我吃!”
宗泽一愣,继而发笑起来,这丫头,又是梦见自己和她抢吃的了吧?他不禁轻轻道:“小傻妞——”
美芝像是得到了极大的鼓舞,赶紧抓住机会道:“是,我是傻,这几年,我无时无刻不思念着你,我——”
他愣住了,她韩美芝是傻妞?那天下没有笨女人了!
宗泽忽然感到一阵反胃,他急忙道:“美芝,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太晚了,你早点休息吧,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说完,他轻轻挂了电话。
韩美芝不敢确信地看着手中的电话,听着那一阵忙音:他,竟然挂了她的电话,这是第一次!
那,那为什么还要那样柔情万种的叫她小傻妞?那一声中的感情与宠溺,是无论如何也装不出来的!
难道,他是在故意地气她?惩罚她?就像当初她背着他,和推荐她直升读研的老教授一起手挽手吃饭散步,然后他故意和校花一起看电影那样?
关于过去的种种,像是海浪铺天盖地地向韩美芝袭来,她在记忆中仔细搜索关于宗泽的每一个线索,然后加上今晚对他的观察,试图重新定义她数年未见的薛宗泽。
那个陈以一,她想到那张娇媚又天真的脸孔,不禁银牙暗咬起来,聪慧如她韩美芝,是不会输给这样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的吧!
一弯银月冲破乌云,挂在她的窗棂上。
借着月色与粉色灯光,她再一次仔细观察着镜中那个美艳的女子,身材匀称五官精致,再加上聪慧的头脑和名校的博士头衔,又有什么,是她韩美芝战胜不了的呢?
即使在薛宗泽这里战败了,她相信,她也能找到更好的买家。可是,她对着镜中的美女妖娆一笑,她对他还是有感情的,她十分迷恋那个对她千依百顺的薛宗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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