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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相见不会太晚-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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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早已暗了下来,远处隐隐地还有雷声传来,空气闷闷的,犹如我心中的那股怒气找不到出口。我一路狂奔,漫无目的,被风吹干的泪仍不断涌出。直到跑上了运河桥,再无力气。雨无声地飘落,丝丝拍打在脸上,和着泪水,终是分辨不清。本还热闹的桥上早不见了行人,昏黄的路灯投下暗淡的光,清冷地照在冷清的我和陪伴我的影子上。手握石栏杆跌坐在桥上,盯看着水天相交成线,思想已被抽离。一只手缓缓抚上脸颊,外婆愤怒的、失望的神情在脑中挥散不去,心底的刺痛在扩大,扩大成了一片迷茫的怆恻的情绪。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踩着水花由远及近,一道暗影借着昏暗的光投了下来。一声沉沉地叹息传入耳畔之际,来人已经蹲在了我的面前,扶正双肩迫我转过身,被水雾蒙住的双眼,借着微弱的光亮,看到的是全身淋湿忧心忡忡的苏子岑。
“小然——”
一声疼惜地轻唤,直触我的心头,却被我硬生生地喝住:“别碰我。”手臂执拗的一挥,双肩脱离了苏子岑的控制,任自己歪靠在石栏杆上。
“你这样对待自己,外婆会心疼,我们大家都会心疼的。”苏子岑低哑着声音怜惜的说。
“她不会心疼我,没有谁心疼我。最疼我的人去了。没有了,再没有人了……”我头抵着栏杆喃喃自语,不断啜泣。
“傻丫头!跟我回家,大家都在找你,外婆很着急。”苏子岑试着扶起我。
“不!我没有家,我无处可去。”我避开了他的手。
“翦若然!你敢再说一遍?”苏子岑气急而怒,双手用力扳过我的肩。
“我没有家,我什么都没有!”我倔强地冲他叫喊。
“你给我起来!”苏子岑猛然把我拎了起来,双眼瞪视着我,“外婆说的没错,我看真的是大家把你宠惯的无法无天,才由着你在这儿自怜自艾,胡言乱语。你看看自己现在成什么样子?你又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
“我没有!”我愕然他这样说,“我说的都是事实。”
“事实?”苏子岑冷笑,“你以为你今天看到的才是事实,就可以把过去十八年的亲情全部抹煞?你不觉得这样对外婆、对爸爸他们来说太残忍吗?因为你所谓的事实,便自认十八年来是活在欺骗当中吗?他们骗你什么了?你又损失了什么?”
“骗我就是骗我!”我被苏子岑追问的无从辩驳。
“你简直就是在无理取闹!”苏子岑对我怒目而视,“外婆和奶奶,称呼不同而已,对你的疼爱却从未少过半分。爸爸对你一直视若已出,那份父爱始终是你比我得到的还要多。你心里的怨,心里的恨,其实只是不能接受一向敬之仰之的舅舅成为自己的亲生父亲,不能接受他并不爱你的亲生妈妈,不能接受这些事实玷污了你心中为生父保留的那一份美好!”
苏子岑句句说中了我的心事,我颤抖着唇再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苏子岑轻叹口气,转低了声音,“舅舅与你一样,是在你十二岁那年才知道这个真相。在这之前,他对你是极尽疼爱的;在这之后,他对你生母,对你都是心存愧疚的。所以,对你更是疼宠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虽然有补偿的意味,但是任谁都不能怀疑这份骨肉亲情。丫头,你懂吗?”
我无语转身。夜色模糊了桥下的运河水,也掩盖了我松动的情绪。听着雨声和着滔滔奔流的水声,俯身向下凝视点点微弱的水光。
“如果我跳下去,是不是就可以一了百了了?!”大脑仿佛不受控一般,悠悠地说出了心中闪现的想法。
话音刚落,我便被苏子岑紧紧揽入了怀里。
“丫头!”苏子岑用一只手紧紧捏住我的下巴,逼视着我,“不许说这样的话!记住,不许再说!听到没?回答我!”
我被他捏得痛的说不出话,只勉强点头。
“永远不许说,不许想!”苏子岑下巴抵在我被他紧紧按在肩膀上的头顶喃喃开口,“我们不能失去你,不能……”
被苏子岑紧拥在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我冰冻的心渐渐感到了一丝暖意,不禁将双手轻轻环在了他的腰间,感受透过他淋湿的衬衫传递的些微温暖。
那一个雨夜,我荒唐的离家出走以失败告终;那一个雨夜,苏子岑带我相倚相拥着走进了家门;那一个雨夜,一道雨帘,将我的十八年与今后的人生划出了分界线……


、第六十五章 过去让它过去(一)

那一年的高考,我发挥的并不理想,作文的分数少得可怜,因为它的主题是“感情的亲疏和对事物的认知”。刚刚经历创痛的我,无法按要求写出合题的作文。我知道,上B大的愿望是不可能实现了,但我仍然将志愿全部填满了外地院校,只要有接收我的,我都会义无返顾的去,不管好坏,哪怕是一个三流大学也好,前提只有一个——不在苏城。
千等万盼,终于等来了录取通知书。打开以后,满心的希望再次落空。是苏城的S大录取了我,而且是园林设计专业,也就是外婆所教的专业。这绝不是我的本意,我记得很清楚,志愿表中没有填报任何一所本地高校,绝对没有。
扬起手中的通知书,扫了一眼在座的每一个人,努力让自己平静,“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然儿,到S大读书不好吗?”舅舅小心地问。
“不好!”我故意忽略他眼里的关爱,厉声回答。
“如果你觉得不理想,可以复读;如果你不喜欢,我也可以送你出国读书。”舅舅不理会我恶劣的情绪,仍然好脾气。
“不要你管!”我语气愤忿,“我的过去你没有参与,我的未来更不用你安排!”
“是我安排的!”坐在太师椅上的外婆冷然开口,“是我改了你的志愿,有什么怨气冲我来好了。”
“您——”我看向外婆,泪盈于眶,“为什么?您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就不能放我自由,任我自生自灭吗?”
“难道养你疼你十八年,只是为了让你说出这样的话来伤我们吗?”外婆眼眶湿润,语气却仍生冷,“你不念十八年的亲情,就这么急欲摆脱我们吗?你的心就这样坚硬又残忍吗?”
“我——”心忽地软了下来,十八年的关爱疼宠,那份最原始的最浓厚的亲情不是一句舍弃就能够全部抹去的,它早已没入骨髓,溶入血液,随着岁月沉淀于心底最深处,任谁都改变不了。
低头盯看微微颤抖的手中捏着的录取通知书,我无言以对。
“还想再说什么?”外婆轻声叹气后问询。
“我想开学后住校。”我早已没有了最初的那一份强硬激烈,认命般低声轻语。
“不可以!”苏姨和舅妈异口同声。
“我的意思是——”苏姨和舅妈对视一眼,率先开口,“然儿,学校距家这么近,你完全可以天天回来的,有我在家里照顾你,总比你住在学校照顾自己要好得多。”
“是呀!我也是这个意思!”舅妈柔声接道:“你是女孩子,从小被大家悉心照顾着,如今我们又怎能放心让你一个人住在外面?你不愿意住到我们那边,只要天天回到姐夫这里,我们看着也放心。”
心下黯然,既然逃不开,那么退而求其次,让我躲开一些,可是就这样也不行吗?!
“算了,随她去吧!”许是外婆看出我的情绪,颇为无奈,“她要自由,我们就成全这一次。出去历练历练也好,免得被你们宠溺得不知生活艰辛。”
“外婆,”苏子岑站在我的身边,看向外婆,“我有个提议,不如让小然住到我在‘七彩小筑’的房子吧!这样,大家不必为她住校担心,也方便我们对她的照顾。”
我带着疑问看向苏子岑,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样安排。
“妈,子岑说的有道理,您看——”爸爸点头赞同。
“嗯——”外婆低头略微沉吟,“也好,就按子岑说的办吧!”
我躲避家人,逃避现实的念头再次被扼杀。亲情,是最割舍不断的一种情缘,即使想断,却终会犹如断藕般,丝丝缕缕牵绊在心底最深处,持久且永恒。
“你什么意思?我干嘛要到你的房子住?”事后我气汹汹地向苏子岑责问。
“怎么,你不是一直很喜欢那套房子?”苏子岑微皱眉头,继续帮我收拾书本。
“喜欢归喜欢,和居住是两回事。我还是想开学后住到学校里。”我嘟起唇,并不买账。
“做为一个本地生,我建议你还是不要浪费学校有限的资源了。”苏子岑轻笑出声,“我这也是为你好。”
“看不出来。我才不要你操心!”我忍不住反驳。
“操心?我不这样认为。丫头你记住:你,我是要管一辈子,照顾一辈子的!”苏子岑眼底浮动着某种难解的,生动而易感的神色。
“你——你瞎说什么呀!”对着这样的苏子岑,我的心竟没来由的悸动狂跳,脸红耳热羞涩不已。
“丫头,我建议你把静姨的日记看完。看完以后,你就会明白家人的一片苦心,也会理解外婆对你的一番苦心。”苏子岑将妈妈的日记郑重地交到我的手里。
“你,看过?”我本能地接过日记。
苏子岑摇摇头,“那是属于静姨留给你的秘密,我们无权去看。其实你十二岁那年,我在知道你是抱养的同时,也知道了舅舅便是你生父。可爸爸说,曾和静姨有过约定,这个秘密要在你十八岁的时候才会告诉你。舅舅在知道真相后,很想认回你。但是当时你却没有寻找生父,与之相认的想法,所以我选择对你保守这个秘密。你不会怪我吧?”
“怪!这么多年,竟是你知道的比我还要多,而我,总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真相。还一直傻傻的,觉得自己很幸福,很快乐。”我把日记贴在胸前,抱怨着。
“你本来就很幸福,很快乐!只是有着倔强个性的你,为着心底那一份敏感的,可怜复可叹的自尊,把自己变得不快乐,也认为自己不幸福。”苏子岑轻抚我的头,“所以我建议你看完日记后再来感叹,也许你就会觉得自己的那些哀怨叹息都不重要,只是你的自尊、自卑在作祟。”
“你是在嘲笑我?还是在怜悯我?”我语气咄咄,直视着他。
苏子岑再次摇头,他清朗的目光里一片真挚,“都不是。通过这些年的了解,静姨是令我非常敬重的人。而你孝顺、善良的性格养成,则是静姨对你抚教有方。虽然时间短暂,但静姨美好的品格却始终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你。所以,我认为静姨的日记你应该看完,现在你觉得自己委屈、伤心,可与父辈们所经历的比较起来,却不值一提,也越发显得矫情许多。”
我疑惑地望着苏子岑,听他这样一说,猜想日记里还有许多我不知道的秘密。重新拾起那份好奇心,仔细阅读起来。


、第六十六章 过去让它过去(二)

连着两天,我都沉浸在妈妈的日记当中。正如我所猜想的那样,日记里有很多秘密,也解开了很多我藏在心里多年的疑问。
妈妈和爸爸拾到我以后,把真相告诉了外婆,外婆同意由他们来抚养我,商定要等我长到十八岁的时候才会告诉我真相。但如果我不主动问,他们不会主动说,同时也约定不把这个秘密告诉给新婚的舅舅,就只当作我是被遗弃的孩子,机缘巧合被妈妈收养。
我在爸爸妈妈的精心抚育下渐渐长大。二岁那年,我半夜高烧不退,爸爸出差在外。外婆和舅舅正在照顾月子里的舅妈和刚生下来十天的表弟,妈妈没有惊扰他们。独自一人带我到医院,检查交费拿药,抱着我在医院楼里上上下下折腾多次,一夜点滴过后我终于退烧,妈妈却累得晕倒在一旁。同时,也失去了腹中已经两个多月的胎儿。
看到这里,心中暗暗自责,如果没有我,如果不是我生病,妈妈就不会失去自己的亲生骨肉,也不会多年里被自己的婆婆责骂。
可是日记里,善良的妈妈却说自己不后悔,不怨恨,字里行间只是对失去孩子的心痛。而温文和善的爸爸对妈妈也没有任何责备,始终安慰她,维护她。我不禁感叹自己何其幸运,有这样一对善良解意,品行高尚的养父母。
再之后,爸爸公司出现资金危机,外婆全家倾囊相助,几处房产尽数抵押,才使得爸爸公司度过难关,逐渐转好。
我四岁那年,到C市出差的爸爸,终于知道在那座城市里,还有一个亲生儿子——苏子岑的存在。诚实的爸爸并没有对妈妈隐瞒这一事实,坦诚相告后得到了妈妈的谅解。爸爸说要给他们母子补偿,妈妈全部应下的同时为我争取了同等的利益,一心为我的未来打算。
心中纳罕,为什么妈妈会如此坦然的接受爸爸的过去,为什么对这种在他人眼里近乎残酷的事实,能够平静的接受,没有哭闹争吵,更没有为难。
再看后面,妈妈说的话使我释然:谁都有属于自己的过去,无法改变。我有,陈礼亦有。既然已经接受彼此,也要接受彼此的过去,并允许他心中保有自己的那份秘密。随着岁月的流逝,那份独有的过去,变成了美好回忆的一部分。任何人都无权将他人心中那份美好抹去。那么,就让我们珍藏心中那份美好,珍惜眼前人,与之共同典守。
苏念羽很伟大,因为她执守心中的爱情,并有勇气独自一人生养孩子,仅这一点,便值得我们尊敬。金钱的赠予只是物资层面的一种补偿,也是在自求一种心安;而精神的补偿却是爱莫能助。可骄傲如念羽这样的女子,恰是最不需要物资补偿的人。相对而言,我比她得到的要多很多,又怎会再有过多苛求呢?
原来,善良的妈妈对爸爸的过去选择了大度的接受,而不是自私霸道的占有和抹去。将心比心,正是这样的选择,赢得了爸爸的尊重,即使在去世后,依然如故。而且在以后的岁月里,同样让苏姨和苏子岑敬佩尊重。爸爸和苏子岑更是设计建造了一座逸园来纪念她。
这就是我可亲又可敬的妈妈,可是她快乐吗?她不累吗?她没有受伤吗?她究竟为了家人背负了多少,又承受了多少自己不该承受的?
站在妈妈墓碑前,我将心中的疑问一股脑地抛给了苏子岑。
“我想,静姨一定是快乐的!幸福的!”苏子岑凝眸,回答的郑重且认真。
“为什么?”我旋转目光,看向山下那一弯碧水,心随着流水将视线投远。
“静姨是一个大度坦荡的女子,待人真诚友善,心阔如海。这样美好的女子,怎能不教人珍惜?她值得爸爸爱她,值得我们尊敬。正因为她有宽广的胸怀,有大家的敬爱,所以才会无忧,并拥有幸福和快乐!”苏子岑干净清澈的声音极动听,“更何况她还有你这个最最贴心的女儿。”
“听你这样一说,我仿佛能感受到妈妈的幸福和快乐,她那么美好的人,应该得到这些。”我收回视线,侧头看着苏子岑自嘲而笑,“反观我,太自私、太任性,太莽撞,太自以为是,伤了外婆和大家的心。你说我是不是太不懂事,太让你们失望了?”
“没有。”苏子岑笑容温文柔和,“你能把这些说出来,懂得反省,说明你长大了。外婆这些年对你的倾心培育,她的良苦用心没有白费。想当年我知道真相的时候,都是一时不能接受的,更何况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一下承受这么多。但如果你心生自卑,一味的自弃,却是我们大家最不想见的,也就辜负了外婆一直以来对你的谆谆教诲。你知道吗?这么多年外婆始终教导鼓励你,为的就是使你自信,不要你因为身世而自卑。在她和我们大家的心中,你始终是最受宠爱的公主。所以,放弃你心中的包袱,懂得体会外婆和大家对你的关心疼爱之情就足够。而那过去了的,就让它过去,不必挂怀。我想,这也是静姨乐于见到的。”
“妈妈,是这样吗?”我跪坐在墓碑前,喃喃低语,“谢谢你,妈妈!谢谢你亲手养育我,谢谢你亲身教导我,谢谢你给予我最深的疼爱,谢谢你教我懂得做人的道理……我该多么庆幸,庆幸有你,庆幸有外婆,庆幸有这么多关心我的家人。妈妈,你的良苦用心我都懂了,我不会教你失望的。妈妈——我多想你再抱抱我……”低语变成了的低泣,让我不能自已。
无论怎样呼唤,妈妈都不可能给予我回应。苏子岑静静的陪在我的身边,任我哭个痛快。
扶着有些酸麻的腿,让自己站起,迎向苏子岑疼惜的目光,努力扬起微笑,“哥——”
“什么?”苏子岑轻问,双手扶住我的肩。
“谢谢你!谢谢你这么多天一直陪伴我,安慰我,开导我,鼓励我!”我真诚道谢,难以想像,这些天如果没有他,我又会怎样。
“傻丫头!我们还用说谢吗?我说过要照顾你的。”苏子岑神色微敛,把目光投向妈妈的墓碑,表情凝重,沉沉开口:“我——不会再让你受伤。”
心狂跳得厉害,却不想让他看出我的不自在,双手交握,低头盯看地上相对而立的两对脚尖,不发一言。
“傻丫头!”苏子岑弯身轻刮了一下我的鼻尖,浅笑出声,随即转过身,递过双手,“来,我背你下山。”
“不,不用。”我红着脸,慌忙推拒。
“不许啰嗦!”苏子岑命令道。
我只好乖乖的趴上他的背,轻轻将脸颊贴在他的背上,听着透过薄衫传递出的强有力的心跳声,忽然生出一种心安的感觉,不觉地把手臂揽紧了一些。
“哥——”
“嗯?”苏子岑柔声回应。
“如果——”我略微迟疑,喃喃道出心中所想:“如果你不是我哥该有多好……”我感觉自己红热的脸透过衣衫,似乎烫到了他的皮肤。
苏子岑脚步略一停滞,脊背绷紧,心跳仿佛更加剧烈。
“那你希望是什么?”苏子岑低沉磁性的声音透过胸膛传入耳中。
心猛然一窒,暗暗自问,是什么呢?
微扬的嘴角带着一抹苦涩,“如果我们相见不会太晚,是不是一切就不一样?”
“如果相见不会太晚——”苏子岑嘴里研读着,回头看了我一眼,“对于我来说,遇见你,任何时间都不算晚。”
“我的傻丫头……”末了,苏子岑轻叹一声,背着我拾级而下。


、第六十七章爱你后才知如何爱你一

悠然漫步在古城的石街上,走走停停,瞬时恍惚,竟有种置身于水乡小镇的感觉。所不同的,是水乡小镇沉幽静谧;而这古城,幽静中掩藏不住那份活泼,动静两相宜。
独坐在水岸石凳上,欣赏两侧古朴的建筑,又阖眼聆听古老的纳西古乐,心安之若素,享受岁月的静好。
思绪被熟悉的手机铃声打断,浅笑着接听。
“死丫头,终于舍得开机了啊!跑哪儿去了?快给我回来!”慕薇清脆的声音穿过听筒传入耳畔,手不由的将电话稍微移开一些。
“说话呀!哑巴了?”慕薇气汹汹地吼。
“薇——”我悠悠开口,收回飘远的思绪。
“你呀——”被我这一声轻唤,慕薇不禁放柔了声音,“你在哪里?玩够了就回来吧!”
“我给你寄去了一些上好的普洱,还有东巴木雕之类的饰品,可以装饰一下茶楼。”站起身,沿河漫无目的的行走。
“我不要那些,我只要你好好的给我回来!”慕薇语气又硬了起来。
“薇,暂时我不会回去的。”路过一家茶馆,信步走过去,坐在柳树下的茶座上。
“为什么?然而,你还要倔到什么时候?”慕薇急切地问。
“听我说,薇。我已经答应导师做学术交流,所以近期都不会在国内了。”我平静地回答。
“可是如果你不回来,酒店园林的设计谁来做?当初你答应我的,要把酒店园林做得最漂亮的。”
“那个设计——”我停滞了一下,只觉心尖一阵刺痛,“那个设计不是已经放弃了么,还是不要再提了。”
“你呀!”慕薇嗔怪道:“五六天不开手机,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什么?”
“苏子岑一天几封邮件给你发,你是不是没看到?”
“没有。这几天都没有开笔记本。”
“这些我不细说,有时间你自已看。”慕薇在电话那端娓娓叙说着,“然而,酒店依然采用你的设计。大家都已经知道你是被叶琳和钟平陷害的,苏子岑现在自责不已。我们都希望你能回来。然而,请你回来,好么?”
“薇——我不能回去。”听着慕薇末了近乎央求的语气,我长叹一声,不免感叹世事多变,“那个设计,就让青青和雅克负责好了,他们一直都有参与。”
“可我们更希望由你亲自来做。这样也不行么?”
“不要再劝我了,好么?薇。”我狠下心拒绝。
“知道你倔强,唉……我是说服不了你的,只有等你自己慢慢调整,走出心障。”慕薇终是放弃,“不过,这次还真的要多谢青青,如果不是她发现了你的秘密,恐怕苏子岑和我们也不会这么及早的发现你是被陷害的。”
“青青?”我轻念一声,不明白她做了什么。
“傻瓜!我看你最近是被刺激得彻底傻掉了。”慕薇在电话那端嗤笑,“我问你,你每个项目的设计图中,是不是都藏有‘子若’两个字的字形印记?”
“是。你怎么知道?”
“我?我才不知道呢!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也没告诉给任何人吧?包括苏子岑。”
“嗯。几年前只是让苏子岑猜过,但他后来一直没有再提。”
自从学了园林设计,并开始做设计图以后,我便别出心裁的在每张设计图中绘有“子若”字形印记。这个秘密,我曾经要苏子岑当做谜题来猜,但不知是他没有发现,还是早已看出来却没有告诉我。答案我更倾向于前者,忙碌如他,可能没将这小小游戏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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