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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鸾-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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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可要测上一卦?”老道倒是敬业,方坐下自斟一杯茶,三口喝下肚,便问开了。
  要说这般岁月的老人家,甭管是道非道,糊口混口饭吃,千依少不得要问上一问了,但思索了一阵始终没觉得需要问什么,仍是摇摇头道:“不用了,我不测卦。”见老道失望的神色,随手一指云靖,抿唇笑道:“我不测,他测。”
  本是给老道便宜生意做的,谁料那老道十分的坚持,摇头道:“我不给他测,只给你测。”
  这就奇了,见过抢生意的,没见过送上门不要的,但这也不妨碍千依坚定自己的立场,只得摇摇手道:“既然这样,那便不测了吧。”
  老道一愣,瞪着千依片刻,正色道:“老夫免费给夫人算上一卦,不准不要钱。”眼见千依犹豫了半晌,仍是摇头笑道:“多谢老先生了,不过还是不算了吧。”
  “我乃半仙黄一道,并非那等招摇撞骗之人,测过了夫人自然知晓,不准不要钱”,老道神神叨叨地一掐指,肃容道:“夫人最近有桃花劫伴生,真的不要测上一卦?”他这话说的,都说是夫人了还说她将有桃花劫,说不得要让人打将出去,就算是真有那便更加不会测了,何况还是在自己丈夫面前……
  
  “你这大胡子公公,胡说,我娘亲怎么会有桃花劫,我娘亲从来就没有过桃花伴生。”却是小家伙忍不住了,撇撇嘴,大眼偷偷瞅着云靖,诺诺道:“倒是我爹爹,最近桃花朵朵开了。”他这话说得略带幽怨,偷瞧着云靖语声细细。
  “小娃儿不懂,不懂。”老道伸出根手指摇了摇,露出口黄澄澄的牙齿道:“从前未必没有,现时么,也不见得没有……”老道打着机锋。
  “骗人!”小家伙才不信他,歪过头不看他,忍不住还是道:“若是爹爹有桃花朵朵,娘亲再来上几朵桃花,那公鸡母鸡不打架了?”小家伙仍记着他公鸡母鸡的论调,撇着嘴角很是不屑。
  “什么公鸡母鸡,小娃儿休得胡说!我乃半仙黄一道,又启会信口开河?小娃儿且待一边去,让我同你娘亲说话。”老道摆摆手,不愿意再浪费时间在小家伙身上了,小家伙哼哼一声,自顾扒拉起饭菜。
  “夫人,测上一卜?”老道还在试图劝导。
  千依无奈,只得道:“那,就测上一卦?”
  “哎!”老道答应的极快,深怕她反悔,麻溜的从身后的竹篓里掏出笔墨纸砚,笑眯眯道:“夫人请在纸上提个字。”
  千依看了看他,见他如此兴致盎然,提起笔,搁下,一字已落就。
  “夫人好字啊。”老道对着纸张摇头晃脑一番,捻着白花花的胡须片刻,怡然笑道:“老夫看夫人就知夫人有桃花伴生,此时再如此一测,更加确定了。”他笑眯眯道:“夫人所写的是一个因字,因乃女子所写,女字部加一因,可不就是个姻么?可不做桃花解?”
  千依傻了片刻,忽闻小家伙不服气道:“那我写个因字呢?莫非我也要遇上桃花了?”
  “小娃儿休要不服气,你这把年纪还是跟着先生好好念书吧。”老道淡淡摇头。
  “怎的娘亲写了个因字你就说她有桃花,我写就不作数了?”小家伙仍是不服。
  “嘿嘿,那倒也无妨,老道便也解上一解又如何,小公子写的这个因字么……”老道接过小家伙写的因字,眯着眼笑得极为得意道:“小娃儿写的带有火气,火字部加一因字,乃一烟字,小娃儿玩火小心尿床。”小孩子玩火,大人常以尿床恐吓之,老道故有此说,小家伙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
  
  “那我也写一个因字呢?”一旁,云靖始终啜着茶盏,见两人都碰了钉子,终于淡淡出声问道。
  “哦?公子也要写上一个?那敢情好。”老道歪嘴一乐,捻须含眉一番,续道:“公子这个因字嘛,是用口述而非笔写,口字加因乃一咽字,唯有烦心咽不下,想必公子现在有些难以言述的烦心事啊,但公子口中这个因字嘛,因乃口中一大字,公子一言九鼎,身份尊贵,公子这件烦心事必是大事了。”
  吹着发白的胡须,老道嘿嘿一笑,“老夫说的可准?若是不准老夫分文不收。”
  “老先生算得很准,不过我们还另有要事,就不多向老先生探讨了。”云靖抱拳道,李诺拿出锭银子给了老道。
  老道瞅了他们几眼,只咪咪笑了几眼,乐巴巴的拿起银子,转身走人。
  




22

22、哎呦尔喂 。。。 
 
 
  裹了腹,自然是要去溜达一圈了,几人一路朝着长乐街晃去,街上有个庙会,人挤人的好不热闹,小家伙是个属狗的鼻子,哪里人多往哪里钻,千依只得紧紧跟着他。
  街上本就人多,小家伙东一钻西一溜的便和云靖他们有些走散了,千依只得拉住了他的小手再不让他跑。
  千依瞪他,“你看,和爹爹他们走散了吧。”
  阿宝拿怯怯的眼瞅着她,知道又是自己惹祸的,小兔般无辜的眼珠眨了眨,“娘亲,那我们去找爹爹吧。”
  “人太多,很难找,我们且在这里等爹爹找我们吧。”见他有些害怕的样子,千依舒了口气,能让他害怕终归是件好事,便趁机好好教育他道:“以后莫要乱跑了,你看你一不见大人就该着急了,往常你东躲西窜的,可不苦了那些伺候你的小太监。”
  “不是啊,娘亲。”见千依瞪来,阿宝扯扯她的袖子,撇撇嘴道:“阿宝每次都在最后关头让他们找到的。”
  
  千依细细瞧了他一眼,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遂问道:“最后关头是多久?半个时辰?”见阿宝垂着的眼睑在颤动,伸出根手指问道:“一个时辰?”再久就不是捉迷藏,而是闹失踪了。
  阿宝抬起头,笑嘻嘻道:“还是娘亲厉害,一猜就猜对了。”这才多大的孩子,居然已经学会拍马溜须了,千依不由哑然,且听听他说了什么。
  阿宝探着个小脑袋四处张望,不时从人群中找寻着他迷失的爹爹,因千依问他:你这一个时辰都去做什么了?阿宝老实交代道:“去掏鸟蛋了。”
  千依委实好奇,“哪里有鸟蛋可掏?”皇宫虽大,可要找个掏鸟蛋的地方,还真有些困难,小家伙仍在人群中探索着他爹爹的身影,一边得意道:“御花园西南角有个好大的林子,林子里多是鸟雀,树上有好些鸟蛋的。”
  御花园西南角……那是冷宫所在,自然是没人常去的,林子没人打理自然是鸟雀安家落户的好去处了,只是冷宫所在隐秘难寻,千依也只知道个大概方位,可见小家伙这跑的路还真不少……
  “你这爬树的功夫又是哪里学来的?”千依顿时想起秀女被蛰的那件事,小时候也只教过他打打马步啥的,这爬树的功夫却是真没教过他……只因,她自己也着实不太擅长而已……
  “王勤会,他可教我爬树。”小家伙乐道。
  “你们俩偷溜出去,太傅就不责罚你们?”千依诧异。
  “娘亲,我们没有偷溜。”阿宝不满的拉着她的手,撅嘴道:“那是午休时间,太傅都睡觉去了,我们那是省了睡觉的时间出去玩的。”这玩……也端的不容易。
  “勤儿何时会爬树的?”千依无语,这神童神童,还真是神了,连爬树都能无师自通,不可谓不神,要说老太傅,千依是坚决不相信他会教王勤爬树,老头儿一向已有个神童儿孙而沾沾自喜,不逼着他承古拓今就不错了。
  “不过他也小气,非得让我用功夫换才可教我。”小家伙说着郁郁道,敢情这还是有交易在里头的,千依只听他续道:“我若教他功夫,他才肯教我爬树,那鸟蛋长那么高的地方,我不会爬树就掏不到,娘亲,你说,鸟儿为什么要筑那么高的巢呢?”
  “哦……这个。”千依回答他道:“它若筑巢太低,岂非都被你们掏摸去了。”
  “那它若筑太高,不都被风刮跑了?”阿宝反驳。
  千依看他一眼,阿宝好奇地张着眸子,千依摸摸他的脑袋总结道:“所以,它只筑在中间么,既不怕风刮又不怕被你们掏摸去。”
  小家伙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深以为是。
  
  过了这片刻的功夫,千依他们已经又移位了,只因实在是人多,刚占了一块显眼些的地儿便有人过来摆摊,香烛纸钱的摆了满满一桌子,两人只得靠后站了站,那摆摊的小贩一个劲的点头哈腰,连声说对不住。
  人家都那么诚恳地致歉了,也不好说啥了,两人只得往后靠,这一靠,便被硬生生挤出了人群外,只因这难得一见的庙会着实吸引了不少人,庙会庙会,自然要有庙有会,庙有了,所谓会,那是要人来凑起来的,这不,香烛摊一摆上,人就全涌了过来。
  好不容易往外挤了出来却撞上了人,要说这人挤人的,不挤不撞才奇怪,可要是挤了个佳人二八芳华的,亦或是俊俏儒雅的书生,那就得说是一番巧遇,但若是撞上那么一个留着八字小须,眉眼猥琐的肥短男子,发尾上也不知用的铁丝箍起来还是怎的,那打好的辫子便生生往上翘,端的龌龊之极。
  “嗨,小娘子,怎的,找大爷我做何事?”这一张口,就更显无耻,那双色迷迷的眼就这么直直的锁着千依。
  千依忙摆摆手,不欲多说,转身就走。
  “小娘子急什么。”矮个子男子一把冲在她前头拦住了去路,一双细眼在千依身上从头到脚的打量,蓦地一拍双手,歪嘴一笑,竟直接唱了起来,“小娘子二八的年纪,大大眼睛红红的唇,翘鼻子翘眉翘身段,哎哎尔呦喂,丈夫死了没人理,头不梳来脸不洗,哎哎尔呦喂,哎哎尔呦喂,不如你就从了大爷我,包你绫罗又绸缎,哎哎尔呦喂……”
  
  一番唱词,唱的抑扬又顿挫,赤/裸又露/骨,顿时围来了不少围观者。
  “怎么样?小娘子,跟着本大爷走吧,包你吃穿不愁,绫罗加身。”矮个子男子一番调戏之词却说的如此义正词严,诱哄加拐骗,但凡是有些个思想的人,自然是不会跟他走的,千依正欲出口大义凛然的斥责一番,阿宝已忍不住怒道:“青天白日的,你这登徒浪子,怎的胡言乱语……”
  小家伙愤慨的话顿时引起路人指指点点,围观驻足的人越发多了起来。
  这无端的来上这么一出街头调戏,蓦地,千依想起了方才老道的言语,不由有些愣怔,再次一瞅对面那吊着辫子的矮个子,不由叹了口气,她生来便没什么桃花可言,唯一有的这一朵居然还是这般不堪入目,当真是呜呼哎哉的悲喜交集了……
  “小娃儿懂啥,一个拖油瓶莫要耽误了小娘子大好的芳华。”矮个子男子似尤未觉众人的侧目,一双眼色迷迷地盯着千依,绕着两人边转边用着他那黄蜡蜡的牙齿渍渍称奇。
  “你……”小家伙一根手指指着矮个子,气的涨红了小脸,张了张口,怒道:“你不仅咒我爹爹死,还恶毒的说我是拖油瓶,等我爹爹来了,有你一顿板子吃的。”他这话本是说的实在,不过那矮个子却是不知实情了,此时被美色迷失了灵智,他那颗本就不大的脑门就更挤缩成了一团,闻言只是一个劲的怪笑,“你哪来的爹爹?本大爷英俊非凡,正当英年,可没有你这么大的孩子。”
  千依皱巴皱巴鼻头,矮胖子由在自我感觉良好的做着口头调戏,且不说已引来围观驻足无数,若是传扬出去,她这大好名声自然要毁于一旦,实在是怎么看都是自己吃亏的事,不知不觉中,她的手已从身侧提了起来。
  矮胖子尤在做着调戏之词,正欲探出手摸上一番,“唔……”一声闷哼,人已从千依身前滚到了摊贩边上,捂着鼻头血流不止,顿时惹来众人一阵大笑。
  矮胖子恼羞成怒,也不知是不是掉了几颗门牙,带着漏气的说话声狠狠威胁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本大爷是……”
  
  要挟之词未完,只听一声怒斥“怎么又是你!怎的,又要欺辱良家妇女?”带着怒气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但凡这时候出现的,往往是仗义相助、扶危救困的侠义之士,千依一转头,顿时看到了人群中一个白面书生,正义气方侑从人群中踱出,背手瞪了眼那矮胖子,怒道:“还不快滚,休得让本少爷再看见你!”
  照理说,几句话本也没什么,可那矮个子男子就如同见了猫的老鼠,唯唯诺诺的样子看得千依好生惊讶,见矮个子一溜烟的跑了,那男子才走到千依面前,一口赞道:“姑娘好身手!”
  “承让承让。”千依咧咧嘴。
  “这地痞无赖欺善怕恶,常在此街头闹事,上回被我遇到痛打了一顿,居然还不知悔过,回头定然让人好好修理修理他,没得让更多姑娘家遭受口舌荼毒。”那男子一扬手臂道。
  千依点点头,既然恶人已走,便一拉阿宝的手,道:“那就不打扰了,方才多谢公子了。”方一转身才发觉不对,她本是要等云靖找过来的,这一走可不更走散了么?不由犹豫了起来。
  “姑娘莫非还有难事?”大侠一双眼似能穿透人心,转而问道。
  千依犹豫了下,便实话实说道:“我们在等人。”说着,一指阿宝道:“等他爹爹。”
  “哦。”大侠了悟似的点点头,“庙会最是人多,走散了也是常事,我们可去那边的小摊上等孩子的爹爹,那里地处偏些,但好在看的远,寻人也方便。”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见离着庙门口不远有几处卖小粥点的摊贩,用油布草草搭了棚子,游客走累了便可进去歇个半晌,千依点点头,便随着大侠去了一处小汤点的棚子。
  




23

23、二门小子 。。。 
 
 
  此时已过了正午吃饭的当口,坐在棚子里歇着的人并不多,刚坐了下来,那大侠便一摸肚子,扭了扭头,见无人注视,这才正色道:“姑娘……”
  大侠似乎叫姑娘叫顺口了,丝毫无发觉有甚不妥,千依只得暗示地道:“这是我儿子……阿宝。”
  “唔。”大侠应了一声,似若有所思,犹犹豫豫喊道:“姑娘……”
  “我已经不是姑娘了……”千依只得直接纠正道。
  大侠显然愣了愣,片刻才反应过来,抱拳道:“夫人,刚才在下出手相救,是吧?”
  千依总觉得他这“出手相救”四个字用的有些不妥,但具体不妥在哪里却也不太好明说,于是只得点点头。
  那大侠便笑了起来,眉眼斜飞,甚是感觉良好道:“那夫人是否应该报答在下?”
  他这话问的难免会让人想入非非而产生许多歧义,只见大侠一指摊边的小桌道:“在下要求不高的,夫人便以馄饨作为报答吧。”
  他不好意思的摸摸肚子,苦笑道:“在下出门被人偷去了钱袋,至今仍未果腹。”
  大侠眨巴着眼睛,很是可怜。千依眨巴两下眼睛,从刚才矮胖子逃命似的速度便可见这大侠的身份不一般,却没料到是如此的不一般……
  
  然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虽然他这一番不费力的“相救”算不得救命,好得也救了场,便点点头去掏随身携带的小钱袋。
  大侠一见甚喜,伸出两根手指道:“在下食量极小,只需要两碗便可。”
  他这要求本不过分,堂堂七尺男儿果腹只需两碗馄饨,着实胃口不大了,千依踌躇了半晌,犹豫道:“可是,我只有五文钱。”见大侠瞠目不信的神色,忙倒提起了钱袋往摊开的手心一倒,丁零当啷一阵响,不多不少,五位孔方兄便老实的呆在她手心中。
  大侠的脸色一番抽搐,略带扭曲了下,一点头不甘道:“五文便五文吧,一碗也够半饱了。”从千依手里接过五文钱,立马喊道:“老板,一碗馄饨,要快。”
  “好嘞,客官稍等。”那老板眼见两人在摊子铺前嘀咕了许久也不见有所动作,一听吆喝忙欢喜应声,半盏茶的功夫,香喷喷冒着热气的馄饨便端了过来。
  大侠在馄饨下锅时便已盯着那锅两眼冒星星,此时老板端了过来忙接了上去,一碰那碗不免“哎呦”一声叫了出来,“烫啊……”立马缩了手摸着耳朵。
  “哎呦,客官,您慢着点,小老儿给您端上桌。”老板一见他那糗样,真没见过吃个馄饨还如此猴急的,乐呵呵地露出了个胡子拉匝的大笑容。
  
  馄饨一上桌,便听“滋溜滋溜”的吸气声,当然,那是烫的,腾腾的热气冒在大侠脸上,把大侠一张白嫩的脸蛋蒸的红红的,那红色从鼻端开始蔓延一路通向整张脸,可惜,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儿,只因,三下五除二,大侠已经把那碗馄饨解决了,连个汤碗都见了底。
  “饱了吗?”千依眨眼问道。
  “没饱。”大侠摇摇头,老实交代。
  “哦。”千依点了个头,“那半饱了吧?”
  大侠犹豫了下,终是点点头,“差不离了。”
  “那就好了。”千依笑笑,“先垫垫,留着肚子回家吃顿好的。”
  大侠想了想,砸吧了两下嘴巴,似十分认同,张口问道:“姑娘……哦不,夫人如何称呼?”
  本是萍水相逢,千依也无意于多做纠结,想着方才那矮胖子的“桃花劫”仍心有戚戚,便随口答道:“姓傅。”
  “哦,傅夫人。”大侠点了点头,“不知傅夫人府邸何处?”怕千依误会,忙解释道:“在下可以护送夫人回去的,虽然夫人身上带着功夫,但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一个女子跟一个孩子,着实让人不放心的。”
  所谓侠义心肠,不过如此。千依承他的情却不能真让他送回家门口去,摇摇头道:“不用了,我们可以自己回去的。”
  
  “夫人不必客气,在下吃了夫人一碗馄饨,举手之劳小事而已,权当饭钱了。”大侠当仁不让。
  大侠一脸的正容,狭义心到此地步也不容易,千依动容,犹豫半晌,仍是道:“不用了,贼子虽猖狂,天子脚下也难成大气的。”
  “那可不见得。”大侠肃然摇头,这话可有些透着政治清明的问题了,平民百姓岂可乱议,大侠却犹未有所觉,蹙眉道:“方才那矮胖子便是本街一恶霸,平时欺男霸女无数,虽不敢大庭广众的当街欺负,但那胖子口上没个把门的,就爱行那调戏缺德之举,端的无耻。”
  “官府不管吗?”千依奇道。
  “官府?官府可管不了,他一没偷二没抢三没掠夺,官府哪管得了,再说了官府管得了一个还管得了一群?”大侠连连摇头,叹了口气,坚持道:“夫人莫要跟我客气,在下也是路见不平。”说着挥挥手道,一扬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挥手挥得云淡风轻,千依笑得龇牙咧嘴,拖过了一旁瞪着无辜大眼的小家伙,拍拍他的脑门,“孩子他爹一会就找过来了。”咧嘴一笑,道,“所以,不用麻烦公子了。”
  大侠看了眼小家伙,想了想,终于妥协,便道:“也罢,等孩子的父亲来了,我就放心了。”无亲无故能热心到这份上的,已经不是难得,而是十分稀罕了,千依只得愣愣点头,仰着脖子热切地盼望孩儿他爹赶紧过来……
  
  三个人三双眼六只眼珠子巴巴地搜寻着人来人往的人流,却哪里有孩儿他爹的身影,无奈之下,千依只得把仰的有些发酸的脖子缩了半分回来,却见大侠正一脸惬意的晃着二郎腿,神态极为逍遥。
  “没想到这庙会这么热闹,早知道便该早些出来的。”大侠寻摸着人流,姿容洒脱。
  千依寻目望去,正见一家小姐路过,白衣胜雪,在嘈杂的人群中,犹如荒芜的野草丛中一朵红,端是显眼,与人擦肩而过之时正好带起了小姐白色的面纱,芙蓉半遮面下,一张樱樱红唇衬着白嫩的肌肤,引人无限遐想……
  “公子如何称呼?”千依试探问道。
  “本公子姓花。”大侠张口便答。
  “花公子。”千依称呼一声,悠悠问道:“不知花公子府上何处?”
  “长安街最底下一家。”花公子忽觉不对,一愣才发觉话已脱口,想改口已是来不及,不禁一拍自己脑门,暗自恼怒。
  “哦……”千依应声,把个哦字拖得极长。
  “本公子是花府守大门的小子。”花公子懊恼。
  “哦……”千依微笑,“原来是花府二门的公子,失敬失敬。”
  “都说了不是二门的,是守大门的。”花公子还欲挣扎。
  “花府守大门的也有这个东西?”千依指指花公子腰身上悬着的一方上好美玉。
  “公子赏的。”花公子辩驳。
  “花府公子可真阔绰,对一个守大门的都这般重视。”千依浅笑。
  
  花公子心知自己已露了陷,欲要掩谎已是无法,扭捏了半天,这才不甘道:“本公子只姓花,别的一概不知,你若是有事相求,本公子啥事也帮不了的。”他这回推脱的倒是干净,也不知方才是谁非要送他们母子回家的。
  千依好笑,一摇手道:“我不求花公子,就算我求了。”咧咧嘴,千依笑得没心没肺,道,“花公子也未必办得到。”
  强扭的瓜不甜,刺激的瓜反来劲:“谁说我办不到了?这条街上,本公子何曾怕过谁?你且说来,看看本公子是不是真办不到。”花公子郁郁,随即又变得警惕起来,追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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