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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忠犬竹马by燕燕于室-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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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曹大妈色厉内荏地喊道：“你胡说！你敢再说一句我就撕烂你的嘴！”陈彦默默地把苏安安藏到自己身后。
苏安安从他背后探出脸来，眉毛一扬：“心里没鬼你发什么火啊！你要是和他没关系，用不着你动手，我自己撕烂我的嘴！”
曹大妈扬着手就要扑上来，被张老板拉住了，他做了个和事佬：“都给我个面子好不好？小曹衣服没弄脏就算了吧，你这碗我送你。坐下来吃吧！”
曹大妈巴不得有这个台阶下呢，接过盘子就找了个位子坐下来。
苏安安白了她一眼，也气鼓鼓地开始吃了。
所谓无巧不成书，就在这时，卖猪肉的老杜也进来了。曹大妈一看见他，就像看见了靠山，嗲着嗓子说：“老杜啊，你可别坐在我这，人家都怀疑咱俩关系呢！”
苏安安和陈彦低头吃，不理她。
老杜一听他姘头受委屈了，那必须撑腰啊：“谁说的？谁敢胡说八道？”
苏安安在心里嘲讽道，是不是胡说八道大家心知肚明。转念又想，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后还不知道能见着几回呢，反正恶有恶报，以后他们自有苦吃。为这些人影响心情，不值当！想到这里，她拣起一块陈彦转移到她碗里的鸭血，继续埋头吃，真香啊！
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那边曹大妈不知道对老杜说了些什么，他突然看过来，大喊一声：“就是这个小丫头片子啊，胆够肥，看我帮你教训她！”
苏安安抬头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满脸横肉的屠夫老杜，不由地有点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双节快乐，一切顺顺利利！╭（╯3╰）╮
第41章
张老板把老杜拉住了，他陪笑道：“你和两个孩子有什么好计较的呢？岁数比人家加起来还大！别人要说你以大欺小了！白给大家看笑话；不是吗？好了；小孩子不懂事；我代他们向你道歉！你让着点啊！你的那份我也请了；快点坐下吃吧！”说着；就把老杜带到了曹大妈旁边空座位上，老杜半推半就地坐下了，张老板笑着回头招呼服务员快点上菜。
曹大妈凑到他耳边说了什么；老杜瞟了两人一眼，皮笑肉不笑地拉动了一下嘴部肌肉点点头。
苏安安看着他的表情；心里抖了一下。人都说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惹了这两尊大佛；还不知道他们要怎么报复呢？还是早点离开的好！想到这里，她催着陈彦快点吃，自己也三口两口扒完了，难不成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两人都放下碗，大步往门口走去。走到曹大妈身边的时候，苏安安的小腿突然被人重重地踢了一下，她整个人站立不稳往地面上栽去，虽然陈彦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但苏安安还是感觉脚疼得不得了。
陈彦看着她吃痛的脸色，当即蹲□撩起她长长的裙摆查看她的前脚踝。苏安安皮肤白皙，被这么一踢，立刻青了一大片。陈彦心疼地轻轻捏捏她的踝骨：“怎么样？能动吗？有没有伤到骨头？”
苏安安脚尖点地，转动了一下脚踝：“还好，骨头不疼，能动。”只是被撞倒的地方又红又肿，皮肤好像都要被胀破了。
陈彦愤怒地向曹大妈走去，狠狠地瞪着她。苏安安拉住他的胳膊：“算了吧，啊？”好汉不吃眼前亏啊！打也打不过，说话也没人家难听，就不要硬拼硬了吧！
曹大妈被看得有点心虚，避开了他的视线，看到两人没什么动作，忍不住得意地冲老杜一笑，大家都看见了，还自以为隐藏得很好呢。
陈彦冷哼一声，大步走上前去，苏安安拉都拉不住。陈彦站在曹大妈身边一言不发，曹大妈疑惑地看着他。陈彦冷笑了笑，毫不犹豫把脚高高抬起，冲着曹大妈脚面重重地踩下去，她的皮鞋发出“吱呀”一声，苏安安听着都觉得脚一疼。
“啊！”曹大妈果然大叫一声，“作孽啊！疼死我了！”
老杜看不下去了，拍着桌子站起来：“小子！想跟你爸打架？”
“哼，你是谁爸啊！和那谁好也没给你生孩子啊，还是说她的孩子本来就是你的？”苏安安讽刺道。反正已经不能善了了，何必要让这种人占口头便宜呢？
老杜扬手就要打上来。
陈彦按着苏安安的头，躲过去了。倒是老杜用力过猛一个踉跄。他回头又要抬脚踢，被周围的人拉住了。张老板走过来，严肃地说：“要打架出去打去，再在我这儿跟未成年人动手我就要报警了！”
对老杜这种人来说警察的威慑力还是很大的，他看了一眼电话旁的服务员，眼神瑟缩了一下，嘴上还是不饶人：“今天看在张老板的面子上就算了，下次不要让我再碰上你们！”
苏安安白了他一眼，转头对张老板说：“对不起啊，张叔叔，今天谢谢你了！”
张老板点头笑笑：“吃完了你们就走吧！下次再来！”
陈彦扶着苏安安向门外走去，刚准备踏出门槛，一个尖酸的女声响起：“哎哟，惹了事就想跑了，什么家教啊？”
这个不省事的女人！苏安安拉住气得全身紧绷的陈彦，低声说：“别气别气，算了吧，不要影响张叔叔做生意。”
陈彦松开紧握的拳头，点点头。两人已经出了门，眼看着就要息事宁人了，可是那个曹大妈越想越气不过，居然又追上来了！她突然恶狠狠地从后面一把扯住苏安安的马尾辫，苏安安惊叫一声挣扎起来，一用力她刚刚崴到的脚疼得厉害。
陈彦赶紧去拉曹大妈的手 ，到底男孩子力气大，一下子就把她拉开了。曹大妈顿时改变了火力点，张开五指就要去抓陈彦，陈彦敏捷地向右边一闪躲开了。躲闪的时候还狠狠一推，把曹大妈推倒在地，曹大妈立刻哼哼唧唧起来。
老杜看到外面一番拉扯着急了也跟着三步并两步跑出来，他扶起曹大妈，大喝道：“小兔崽子！老子的人你也敢动！”
“承认是你的人啦？刚刚不是说诬陷吗？”陈彦挺起胸膛，“而且，我就动了怎么着啦？你来打我啊！”他的声音很大，吸引了路人的目光，饭馆里也有不少人跟着出来看热闹。
听见老杜这话，人群里就一片嘘声。大家都是多年的老邻居，谁家什么情况都清楚得很。听见这番宣告，大家看曹大妈和老杜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老杜脸一红，也发现自己说错话了，他吱吱呜呜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辩解。
苏安安拍拍陈彦的后背，看看老杜五大三粗的魁梧体型，劝道：“算了，退一步海阔天空啊！而且我脚疼得很，咱们上医院瞧瞧去啊？”
陈彦低下头，苏安安现在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左脚上，右脚微微悬空，看起来疼得不轻。他蹲下来，指指后背：“上来，我背你吧！你这样怎么走？”
苏安安一笑，微微俯身，准备趴上去。就在这时，曹大妈突然像火箭炮一样撞来，苏安安一个不稳，整个人跌倒在马路上。她摔得都有点懵了，慢吞吞地坐起身。
说时迟那时快，迎面驶来一辆汽车，车灯的强光已经打在苏安安的脸上。苏安安跌坐在地上，全身都痛，根本没有爬起来的力气。汽车没有减速，看起来司机没看见她。人群都惊叫起来。
苏安安看着逼近的汽车闭上了眼睛，心里一阵绝望。她又要死了吗？她和陈彦还没相守一生呢？她死了，她爸妈怎么办啊？这时候，她突然感觉一股力量把她强行拉开，她身体露在外面的部分摩擦过柏油马路，又烫又疼。她还没来得及查看自己的状况，就听到一声重重的坠地声。
苏安安猛地睁开眼睛，陈彦平躺在她的旁边，他的手还紧紧拉着她，鲜血却从他的脑后不停地流出，在黑色的马路上留下一片暗红的痕迹。
苏安安几乎可以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她慌乱地爬到陈彦身上，拍拍他惨白的脸颊，没有任何动静，甚至一点声息都没有。
他死了吗？苏安安只觉得世界一片寂静。她的脑海一片空白，似乎五感尽失，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了。
她缓缓地将耳朵靠近陈彦的颈侧，虚弱但却持续的心跳声一下一下传来。
咚！咚！咚！
这声音响彻了苏安安黑暗的世界，唤醒了她无知无觉的心。幸好他没事！她大大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手脚都软得没有知觉。
曹大妈一看这情况，早和老杜不知道躲到哪去了。
不知道是谁打了电话，救护车很快就来了，苏安安也被抬上担架，和陈彦并排躺在车厢里。
女医生正给她包扎，她浑身都是擦伤，伤口被酒精一刺激疼得她咬紧了牙关。女医生用力抹了几下，才给她覆上棉花，绑上绷带：“还好，不是很深，注意消毒，应该不会留什么伤疤。”
苏安安现在哪管得了什么伤疤，眼看另一个医生已经给陈彦做完了检查，她着急地问：“他怎么样？有没有事？”
“这个哪看得出来？我只是给他止止血。脑袋就像一个精密仪器一样，碰到一点都会有无法估量的后果，具体情况还要等到医院做了检查才知道。他这样的，搞不好摔成痴呆也是有可能的。”那医生口气显得有点不耐烦。
苏安安一听脸都白了，转头向陈彦看去，颤抖着伸手摸摸他冰凉的脸颊。陈彦啊！你千万要坚持住啊！你一向是那么坚强的。她自己都没注意，她的眼泪早就布满了脸颊，在有好几道擦痕的脸上形成两道黑黑的泪痕，可怖得很。
给她包扎的年轻女医生拿湿棉花给她擦擦脸，安慰道：“也许只是脑震荡呢，他这么年轻，恢复能力很强。而且听说是拉你的时候因为惯性摔的，那力量不是很大，应该没什么事。”
苏安安哑着嗓子：“医生，我想给我妈妈打个电话。”
“放心，已经有人通知你们俩的家人了，到医院你就能看见他们了。你也休息一会儿吧，看你脚应该也骨折了。”
苏安安点点头，面对着陈彦躺在病床上。在薄被下，她伸手紧紧拉住了陈彦冰凉的手。这次换我拉住你，她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最爱的人。哪怕你醒了以后不记得我了，哪怕你以后智商犹如孩童，但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便无所畏惧。
想到这里，她的心突然安定下来。是啊，没什么好怕的，他还活着不是吗？这已经是偷来的一世了，还有什么是比生离死别更坏的结局？
第42章
陈彦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他和苏安安分分合合；他看到自己一次次在不经意间伤害她，他看到自己对她的冷落，看到她的黯然神伤；他着急地想提醒自己，张张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张大嘴对着苏安安离开的背影呼喊着；嗓子却像被人扼住一样，只能徒然地做出各种干涩的口型。他眼睁睁地看着她越走越远，最终化成一个黑黑的小点；在白色的烟雾里若隐若现。
忽然；场景一转。他又躺在白色的床上；吸吸鼻子似乎能闻到百合的芬芳。他的眼皮很重，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忽然好像有泪水滴在自己的脸颊上，湿湿热热的。皱皱眉头；想说别哭了，却感觉不到自己声带的震动。他摸摸自己的喉结，干咳几声，梦一下子就醒了。
陈彦迷茫地眨眨眼睛，一切都是白色的。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病床，他，这是在医院？记忆一点点回笼，对了，刚刚他被惯性冲倒在地上，头很痛很痛，鲜血和体温一点点流失。当时似乎全身都很冷，只有握住的苏安安的手是热的，只有落在的脸上的泪是热的。他打了个寒颤，甚至分不清这样躺在床上的自己到底是梦，是回忆还是现实？
“彦彦啊，你终于醒了，你这是要急死妈妈啊！”陈妈妈的声音从大门口传来，这段时间心力交瘁的她消瘦了不少，声音也不若往日中气十足。
陈彦的眯着眼睛看着她头发散乱的妈妈，这样的她似乎梦里也见过？陈彦努力地回想着，后脑勺却一阵疼痛，什么也想不起来，他头部的血管都在痉挛，一抽一抽的，疼得他闭上了眼睛。
陈妈妈一看慌了，走到床前摸摸他的额头，着急地说：“是不是头疼得厉害，别怕，妈妈给你喊医生啊！”说着，伸手按响了床头铃。
病房的门很快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岁数挺大的老医生，后面还跟着个年轻的实习生。看到陈彦呆呆地望着他们，那个实习生还对陈彦比出个胜利的姿势，那活力和喜悦也感染了陈彦，他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也从梦里走出来了，他甚至能轻松地微微一笑。
“在笑什么？”老医生疑惑地回头张望，那个实习生立刻摆出一副谦虚的无辜表情，“没东西啊？”
陈妈妈可不管什么东西不东西的，她只觉得自己醒来后一言不发，现在又无端端傻笑，别是把脑袋磕坏了，她几乎是拽着老医生到了陈彦床前：“你快给他看看吧，他头疼！”
“妈妈，你别担心，我感觉还好。”陈彦嗓音又低又哑，简直像一个久病的老头。
“不错，意识挺清醒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老医生检查了一下伤口，听听心跳，看看他的瞳孔。另外还问了他几个简单的问题，陈彦都不假思索地回答出来了。
老医生满意地点点头，回头嘱咐道：“小谢，这床没什么事了，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他又安慰了陈妈妈两句，才拿着病历本走了。
陈妈妈这才放下心来，叹气道：“哎，看看你这么大个人了也不知道照顾自己，妈妈才几天不在身边啊？你就把自己搞成这样，妈妈心疼死了。”
实习生小谢明显是个活泼开朗的性子，她自来熟地对陈妈妈说：“阿姨，您儿子这是英雄救美呢！他不但照顾自己，还照顾别人呢！”
陈妈妈莞尔一笑：“他是只照顾别人吧！”
“那个……安安，她怎么样了？”虽然最后的记忆是她平安无事，但是陈彦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哎，养大儿子忘了娘！一醒就问安安怎么样，你妈可守了你一下午啊！你也没问我怎么样啦。”陈妈妈的口气有点酸。
“妈妈不是好好的吗？”陈彦被调侃得有点不好意思，“我都看见啦！还要问什么？”
小谢医生好心地给解了围：“苏安安右腿骨折，得上至少一个月石膏，估计你好得还比她快点呢！”
“骨折，那很疼吧！”陈彦喃喃道。
“你还是管好自己吧！”陈妈妈没好气地说，“医生跟我说了，你这样至少要静养一个月，学都不能上！歌曲什么的你更是想都不要想，再听那些震啊震的音乐疼死你！那个劳什子比赛也别去了！”
她又补充道：“这回可不是妈妈不让你去啊，是你跟它没缘分！是老天不让你去！别怪你妈！”
小谢遗憾地说：“那个比赛下一次是半个月后吧，听说是一对一PK的，会有一个轮空名额，要是你能轮空就好了，下下次你还是赶得上的。”
听了这话，陈彦只是笑着点点头。人都是有趋利避害的本能的，其实在早上看到报纸的时候陈彦就起了放弃的心思了。他也很矛盾，一边说服自己要坚强面对，一边又希望能够逃避。现在有了这样一个可以名正言顺放弃的借口，他在遗憾的同时又不免松了一口气。
小谢医生出去办理转病房的手续了，只有陈妈妈和陈彦面面相觑。陈妈妈面对已经长大的儿子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家里孩子多，以前她的心思大都放在年幼的小儿子身上，除了知道陈彦喜欢音乐，各方面都不用烦心之外其实是不大了解他的。连笨拙的大儿子得到的关注都比他多，要不怎么叫会哭的孩子有奶喝呢？而陈彦虽然他也爱陈妈妈，但面对这个暴躁的妈妈他也会惧怕，而且在他的成长过程中他们并没有太多亲密交流的回忆，因此他一时也想不起来有什么可以共同探讨的话题。
病房里陷入一阵尴尬地沉默。
“咦，怎么两个人都不说话？”这时，苏妈妈推着苏安安进来了。
陈彦看着他妈妈的表情一下子松懈下来，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落寞。他知道他妈妈是关心他的，从她冲进病房那一刻他就知道。但他生来就有一种与其他男孩子不同的敏感细腻，总觉得他们母子俩之间好像缺了点什么。
陈妈妈看见两人进来的确是眼睛一亮，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对苏安安说：“感觉怎么样？好点没有？”
“除了石膏有点重，其它的已经没什么感觉了，”苏安安甜甜地笑笑，眼睛不停地瞄向陈彦。
陈妈妈心领神会地说：“彦彦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那个比赛不能参加了，最近他不能听吵闹的声音。”
比赛不能参加了！苏安安一震，但其实这也在意料之中。鼻子一下子酸酸的。在陈彦没醒来的时候，她想他只要平安就好。现在他醒了，她又希望他什么都没有错过。苏安安知道是自己贪心了，但人不总是这样吗？没得到的时候就想得到，得到了以后就想得到更多。更何况这个差一点就得到了。就像猴子够桃一样，如果桃子很高，猴子完全没希望够到那也就不去够了，也许只有一丝遗憾。这个桃只是有一点点高，明明跳一跳就要够到了。可是就在跳跃的那一刹那脚一滑，桃子被人摘走了，这种遗憾就成倍增长了。
而且这种她知道陈彦为了参加这个比赛付出了多少心血，她不止一次地看见他去听他以前从来不喜欢的流行歌曲。难道陈彦还要像原来一样在酒吧那样鱼龙混杂的地方一步一步向上爬吗？要是她没有提出去吃鸭血粉丝汤就好了，就什么事也不会发生了。而且，他都是为了拉自己才弄成这个样子的。要不是自己吓呆了，怎么会连累他呢？她这辈子还一直以为是自己在帮他，容忍他，为他付出。结果呢，她居然还是拖了他的后腿。她低下头，满腹的自责与懊悔。
“那太可惜了，彦彦从小就很会唱歌。”苏妈妈遗憾地说，“都是为了我们安安，真不知道怎么感激你们才好。”
“都是因为我才吵起来的，是我连累了安安。”陈彦别过了头。要不是自己没在意撞了曹大妈，也不会有后来的一些列争执了。
“不，”苏安安抢着认错，“是我没忍住嘴太毒了！”
苏妈妈扑哧一笑：“你们俩也别抢了，这件事你们俩都没错！这件事是大人的恩怨！”
“是啊！”陈妈妈有点不自然地对陈彦说，“是你爸爸的错！这个女人当年追你爸爸追得人尽皆知，你爸爸对她不假辞色还跟你妈我结婚了。她在附近几年都抬不起头来。直到嫁给老曹，才重新趾高气扬起来。她跟我们家啊，是陈年旧账，你这件事她只是借题发挥罢了。迟早还是要闹一场的！”
苏安安和陈彦对视一眼，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曹大妈死盯着他们俩不放呢，不停地挑事，最后连老杜都放弃了，她居然还追上来！原来都是因为这个！嫉妒的女人真可怕！因爱生恨什么的好狗血！
哎，苏安安叹了一口气。事情就是这么阴差阳错，遗憾就是发生在一系列的巧合中。要不是因为参加比赛，就不会有那种荒唐的报道，要不是那个报道，陈彦未必会去找苏安安，也许就不会出现在张记了。这样即使和曹大妈有什么了不得的深仇大恨也无所谓了。或者没有这些恩恩怨怨，他们还在高高兴兴地吃粉丝呢！什么曹大妈张大妈的也和他们无关了。
陈妈妈倒是一点也不遗憾：“这个比赛退了也好，彦彦马上要上高二了，让他一心一意学习吧！这都是天意啊！”
听到天意二字，一种伤感和绝望席卷了苏安安全身。她忍不住怀疑，难道不管有了什么变数，历史都要朝着它注定的轨迹发展吗？陈爸爸如此，陈彦也如此。但是她外公呢？为什么不好的都会发生？好的注定要根据命定的方向波折重重呢？
看着苏安安难过的样子，陈彦期期艾艾地开口：“你别想太多，这个什么潜规则闹得沸沸扬扬的，我早就不想参加了这个比赛了，我承受不住那个压力。”虽然他想在苏安安面前保持好形象，但是为了安慰她，他还是选择把自己懦弱逃避的一面暴露了出来。
但是从苏安安的角度来看，当然以为陈彦是在安慰自己。她转念又一想，陈彦被迫退赛已经够伤心的了，自己不能让他再强打精神来安慰她，必须得给他鼓劲啊！于是，她握着拳头作出加油的姿势：“这是上天的试炼，也许以后会有更好的机会呢！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其实苏安安心里也是抱有这次陈彦能轮空的希冀的，但她不敢说出来，怕给陈彦太多的希望。到时候没能如愿，他该有多失望啊！
这样想着，她作出一个笑眯眯地脸，似乎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条缝，调皮地说：“而且，你这也不是没有收获啊！我可以给你比冠军更好的的收获！我以身相许补偿你一下怎么样？”说着，挺了挺胸膛。
要是两个妈妈不在，陈彦也许还会调侃几句，甚至百无禁忌地说两句荤话，但是看着被苏安安大胆言论震惊的两个人，他脸红了，嘴唇嗫嚅着回答不出一个字。他看似低着头，其实眼睛一刻没有离开过苏安安神采飞扬的脸。他想说，以身相许再好不过，也许他们可以试一下那什么什么姿势。思想越想越黄，他的脸也正比例的越来越红。
“看把人家陈彦羞的！我怎么生出这么一个厚脸皮的女儿啊！”苏妈妈宠溺地刮刮苏安安的鼻子。
陈妈妈也扑哧一笑。苏安安这才觉得有点害羞。以身相许什么的都是你们脑补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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