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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毛线!-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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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怀孕之后没多久却忽然失去了影踪,走得干干净净就连陵小路正人也无法找到。她从工作的咖啡厅辞职,从所在的大学里退学,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陵小路放弃了寻找之后终于想起来为什么千叶羽要走,他很快就察觉到是千和找过千叶羽。
千和对此并不否认,钢琴家听说了陵小路正人已有妻子并且孩子都这么大了之后承诺她永生不会再见陵小路正人,之后就离开了东京。
后来,没有什么后来。因为千叶羽离开陵小路正人在家里大发脾气打断了儿子了肋骨,而他患有重度抑郁症的从未在电视上亮相的妻子无意中听到了两人的争执,当晚就从七楼的阳台上跳了下去。
而陵小路正人再次无意中得知千叶羽的消息,是从北海道旅行回来的友人提到那里的小学里有位带着小孩的美丽的单身钢琴家。但是陵小路正人并没有去找她……

葵望着陷入回忆里不再说话的陵小路正人,她微微弯起唇角,替他说了下去:“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呢?那个时候你已经娶了新的妻子,还有了孩子。还能对她说些什么呢,不过是前尘旧事。只有她一人铭心刻骨,他却当成过眼烟云。世界上最讽刺的事莫过于此,不管你对妈妈的感情有多深,但是你选择了背叛而不是从一而终。”
陵小路正人闭上了眼睛,葵尖锐的语言他并没有放进心里。人之将死,并不会因为一两句言不由衷的谅解就能安心离去。他甚至想笑,为那句“只有她一人刻骨铭心,他却当成过眼烟云”。他高兴他爱的人也爱着她,就算是一个人也走到至死不渝。他是多么自私……
“葵,你能叫我一声爸爸么?”陵小路正人的声音里满是温柔的爱意。
葵咬着下唇不做声,过了好久,陵小路正人才缓缓地睁开眼睛。他看了看葵,费力地拉开了床头边的抽屉,他从里面拿出一把钥匙,将之放到了葵的手中。做完这个动作他不受控制地向下滑去,葵条件反射地起身撑住了他虚弱的身体。
“葵,你永远是我引以为傲的女儿……”
耳边的呼吸声骤然停住,仪器发出尖锐的鸣叫声,葵呆立在原地,直到医生们打开门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众多或多或少都有些关系的人发出悲泣声或叹息声,葵才找回自己的神智。
下唇被咬得一片惨白,她的眼泪打湿了陵小路正人穿着的病服。
作者有话要说:=。=基本上……从这里会一直正剧的打算?话说,封面要不要纠结真的好纠结




、亲情的遗产

陵小路正人的葬礼是葵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参加的最盛大的聚会,盛大到她看不清来人记不清过客。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说不难过是假的。活生生一个人在自己面前死的,还给了她那么多东西,葵自认受之有愧。
葵并不喜欢欠别人什么,但对于陵小路正人,她亏欠太多。他对不起的是原本的千叶葵而不是她,而他补偿的却不是千叶葵而是她。
她把手伸进口袋里,无意中摸到了几天前陵小路正人交给她的那把钥匙。葵不知道这把钥匙能够开哪里的锁,只是钥匙别致的纹路让她觉得锁住的东西很贵重——至少对陵小路正人来说很贵重。
葬礼上葵并没有和陵小路家的继承人们站在一起,因为如今在陵小路家发号施令的人是她的大哥陵小路千和与陵小路正人最后一位妻子,葵并不知道她的名字。不过这些对她来说都不重要。站在哪里都不重要,逝者已矣,生前亏欠的不会因为此时的恭敬而烟消云散。葵甚至没有留在陵小路的本家里,她一直站在外面,任由冷风把脸吹得苍白毫无血色。
忍足找到她的时候就看到她波澜不惊地站在那里,平静的样子和深不见底的眼神完全不符。忍足又一次失语,葵却主动对他笑了笑:“要不要一起去探险呐?”
葵所说的探险其实就是去陵小路家的旧宅之一,因为地理位置不好面积不大还是传统的和式建筑风格所以基本被忽略在遗产范畴了,不过现在这块地儿也算是葵的财产了,她和忍足转了两趟车问了好几个路人才知道葵的目的地。
出乎意料的是,宅子里还有人住着。是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他看上去和蔼又温厚,葵第一眼就觉得面善。老人看着门口出现的两人,视线在葵身上停住,他放下打扫庭院的扫把,颤颤巍巍地走到门口:“是葵么?”
葵看了身边的忍足一眼,她点点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老人注意到葵的反应,这才把视线转向了忍足,他的语气有些生冷:“你来这里干什么?”
葵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来找一把这个钥匙才能打开的锁。”
老人看到钥匙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他在门口伫立好久,才缓缓让开身:“后园,你们自己去看看吧……”
葵望着言犹未尽的老者,攥紧了手中的钥匙走向后园。由于一直住着人,所以房子虽然破旧了些但是非常干净。冬日温暖的阳光覆盖着生长着常绿本草植物的庭院,看上去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草木枯荣,年岁流转。然而人一旦逝去,就永远不会有然后。
后园只有一个类似道场的地方,门上挂的锁相当别致,葵试着把钥匙□去,但是不知道为何怎么也办不到。她望了忍足一眼,把钥匙交给他然后抬起头望天当成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
忍足仔细看了看花纹,然后把钥匙慢慢推了进去,“咔哒”的声响让葵收回视线,她若无其事地推开门走进去,尴尬的眼神让忍足忍俊不禁。
忍足的笑容下一秒被惊艳替代,在偌大的道场里,四周的墙壁上悬挂着如星辰般繁多的照片,在最尽头的那面墙壁上是一副油画,画面上有一个银色长发的女子身着白色长裙头上戴着米色的帽子,帽檐盖住了她的眼睛,但看得出是个气质很好的美女。而她牵着一个银发的小女孩,小女孩穿的是和她一样的母子装,帽子被风吹得挂在脖子上,扬起的脸上挂着孩童最纯净无暇的微笑。背景是大海一样浩瀚的天空和在风中起舞的金色向日葵,难以想象这样的地方在人间真的存在。
那个孩子就是葵——忍足几乎没有思考就下了这样的定论,那个小小的葵笑得实在太过灿烂,甜美的样子让人看到现在的她就会产生一种酸涩感。他到底错过了多少呢?忍足控制不住地去想这些,她又经历过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葵默不作声地移开视线,她走向最近的墙面,那上面贴着或大或小的照片。照片的主角大多是一个银色长发的女子,葵在其中所占的比重也不小。而在屋子角落,还摆放着两架钢琴。
忍足仔细地看过照片,不难推测出银发女子就是葵的母亲,但是这些偷拍一样的角度让他很疑惑,而陵小路正人则一次也没有出现在画面上,这一点像是在佐证他的推测。
照片像是长年累月拍摄的,就连葵小学毕业照都有,仔细看看,照片似乎是从葵转来大阪以后就没有了。
“我开始后悔了……”葵喃喃道,当时为什么没有如他所愿喊他一声父亲呢?又为什么要过来这个地方看这些呢?
她可以想象陵小路正人年复一年看这些照片的心情,尽管他不是一个负责的丈夫,也没尽到父亲的义务,但是……葵总觉得收到了这样的礼物却什么也没有回报,很难受。
这些年来,尽管陵小路正人从来没有再见过千叶母女,但是他付出在她们身上的东西并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尽的。精神与物质永远是两个难以衡量的方面,说到底他活得也并不轻松。
走出后园,葵站在前院的走廊里坐下享受从天上倒下来的日光,也不管回廊是否干净,她就着身上那件崭新的黑色小丧服就躺了下去。没有带手机,她开始想象陵小路家的那些人发现她不见了会是什么反应。又或者,根本没有人发现她不在。
千叶羽——这个女人虽然从未出现在葵清晰的回忆里,但是葵总觉得在很多时候都受了她很多影响甚至是帮助。就连能够去真田家学习剑道,就算忘记了最初的缘由,葵也觉得和千叶羽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某种程度上来说厉害地让人想不钦佩都难的女人,也难怪就连大她那么多的陵小路正人也会被她倾倒。而在知晓真相后她决绝的做法也让葵觉得很帅气,能够拿得起放得下,就是这一点能做到的人就不多。
可惜了,这样的女人竟然因病而逝……
“你看上去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难过。”忍足坐在葵的身边,在这里驻守的老人正在屋内给两人泡茶,尽管他一再推迟,但是收效甚微。
葵睁开眼睛看了他一会:“这说明我比你想象地更加没心没肺。”
情不自禁地去摸葵的头发,忍足毫不在意地微笑:“呀咧呀咧,其实你这样没心没肺我还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伸了个懒腰,葵往忍足身边蹭了蹭靠在他身上,然后舒服地眯起眼睛道:“当然应该是高兴了。万一哪天你厌倦了我们分手的时候你就会觉得感谢上帝她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忍足无奈地放下手:“虽说我也想说让你对我们的未来有点信心,但是这种好像以结婚为前提交往的即视感让我觉得很沉重……”
“……别说得那么认真嘛,能走到哪里就走到哪里。在一起就是因为喜欢,没有责任那么沉重的话题。喜欢都是有保质期的,说不定三年两载,说不定一生一世,谁知道呢?”葵倒是很看得开,她本来就不是会看得多么长远的人。而且她在这个世界的特殊之处,也不允许她去想多远,如果有一天忍足侑士真的认真地开始考虑结婚的事情来,葵觉得她可以考虑坦白了。不过现在还只是高中而已,能走多远呢?
虽然不想承认,但忍足并不否认他的确并没仔细考虑过两人的未来。他并不喜欢被束缚,更不想被葵拒绝。至于为什么他觉得葵会拒绝……忍足偏头看了眼眯着眼睛享受阳光的葵,大概是因为他们骨子里是一样的人。

“可是……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投入太多真心了。”

喜欢是种无法控制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因为昨天发生了很多事没办法更新我会在下周期中考忙完之后过去补更的




、另一个自己


吃饭,睡觉。
葵没想到梦寐以求的生活竟然以这样的方式降临了。葬礼结束后她本欲随忍足一起回东京,但是陵小路千和将她一起带回了本家说是有些事情要谈。
所谈的事情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葵耐着性子听着他们讲了半天也无非是想要属于她的那份遗产。葵并不清楚那份不动产的数目,但事实上它们的价值大约在陵小路所有家产的三分之一左右。正是因为如此,千和他们才如此锲而不舍。
但是葵不想给。在葬礼结束的当天就说这样的事情真的是作为长子的千和该拿上台面说得话么?葵原本也没打算要陵小路家一分钱,但是千和这样迫不及待的姿态却让她从心底里厌恶。说起来葵在意的人就那么两个,但是陵小路家还真不敢拿其中的哪个来威胁她,先不说忍足和真田,就算是纯、星夏也都因为花梨的关系而变成了不能动的对象。而葵的安全也是由律师负责监督,千和相信他的父亲大人绝对会做到这一步。
出于以上的考虑,葵目前是被软禁了在陵小路家。她刚好在不久前办了休学手术,省了千和不少麻烦。
葵并没反抗,毕竟在敌人大本营里没被虐待已经算是不错了,只是事情变成这个样子她也有点不安,但是这不能让千和看出来。她自己也明白这件事唯一的突破点就是她自己,只要她撑下去那么到最后千和他们所作的也只能是无用功。
没有电话没有手机没有网络,葵已经完全断了和外界的联系。她原本也不是个经常主动和外界联系的人,因此葵已经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
所以,谁能告诉她半空中浮着的这个半透明物体是啥……葵吞了吞口水,大白天的见鬼是闹哪样啊?而且这个鬼还和她长得一模一样……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不良少女千叶葵?这么想着,葵觉得自己的恐惧竟然减轻了不少。
见她镇定下来,隐很淡定地落座。虽然她平时更喜欢浮在半空中。
隐:如你所见,我就是原来的千叶葵。不过既然现在你是千叶葵了,还是叫我隐吧。
葵:“这种大度的语气还真是让我觉得你才是受害者。”
隐没想到她在此情此景下还有心情吐槽,她愣了愣,回过神来忍不住大笑起来。等她止住笑意她揉着眼角笑出来的泪珠挥了挥手:你不用发出声音,以免引起陵小路家的注意。你只要在脑子里想着回应我的话,我就能知道你在想什么。
葵看着她:像这样?
惊讶于葵的反应速度,但是这也给隐省了解释和教导的时间。她看着顶着她身体的女人,葵的灵魂和她的截然不同。那是一种深沉的冷淡,虚无又难安的存在。有点小嫉妒,但是不会很讨厌。隐点点头:我是来和你做个交易的。
门忽然被打开,葵看向推门而入的千和,又看向身体透明的隐。确定千和看不见她之后葵打了个哈欠,她一言不合地望着千和,淡定的样子让千和默然退了出去。
葵躺回被窝里,隐很自然地睡在她旁边。无视葵抗议的眼神,她接着道:我帮你摆脱陵小路家的控制顺带获得陵小路正人答应的那份遗产,你帮我查明我母亲死去的真相。
翻了个身,葵闭上了眼睛:我对这方面完全不在行,恐怕帮不到你。
再度因为葵的坦诚而惊讶,隐花了三秒才找回意识。她微微弯起唇角:不用你去做,只要你帮忙一些很简单的事情就好了,我会着手去处理的。
葵:既然如此我好像没有拒绝的理由啊……但是,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的灵魂现在会在你的身体里么?葵并没有忘记自己并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事实,而且当初来到这个世界时各种混乱纠结郁闷的事也让她很苦手。
隐:……这件事可以以后再说么?
不自觉地用上了商量的语气,就算是理亏在先,但是依隐的脾性却是很少向别人低头。然而在葵面前,隐却自然而然地想要去问她的意见,哪怕她从不得理不饶人,也没有盛气凌人的气场。
葵睁开眼睛望着隐眼中的局促,又缓慢闭上:那你打算怎么帮我离开这个地方?
提到这个,有备而来的隐露出成竹在胸的微笑:我当然知道要怎么做。不过这也需要你的配合,而且也必须向一个人坦白你来自异世界的事实。真田,藤原或忍足,你选哪个?
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葵往被窝里缩了缩:必须是他们三个么?
虽然不知道葵担忧的是什么,但是隐还是点头:他们绝对不会背叛你也不用畏惧陵小路家。
绝对不会背叛她么?虽然对花梨很有信心,但是葵一直觉得真田真正在意的人其实是面前这个已经失去了身体不会被多数人看见的女孩子,而忍足……葵说不出什么感觉,复杂到难以形容,想要去相信又怕失望,最终落得心灰意冷。想到隐还在等她的回答,葵咬住下唇:忍足吧。
隐很好奇地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为什么,我以为你会选择花梨的。
葵给出理由的时候相当干脆:当然是因为如果告诉花梨的时候总有一天也会告诉纯和星夏的。纯太二了,指不定什么时候不经意间就把我给卖了。想象一下我被那什么国家生物研究院带走解剖的场景吧……
隐翻了个白眼,这女人到底对日本有多不屑啊……她倒觉得葵只可能会被送入精神病院。不过既然是葵的选择她也没办法,隐坐起来:我要把你的意志带到忍足哪里,之后你本人就会像植物人一样睡着,直到你的意志回到身体里。
葵用被子盖住头,她睁开眼睛:意志?就像是灵魂一样的东西么?
隐滑入被子里:意志应该是灵魂的力量吧……像我就是携带着意志的灵魂,失去意志人还可以保持生命特征,但是失去灵魂人就死掉了。
葵:……所以我另一个世界的身体是挂掉了是么?
隐:……
见隐半天没有说话,葵也没追问。她淡定地看着被窝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闭上了眼睛:带我去忍足那里吧,不过这件事最好由你来给他解释。
刚刚才被葵发觉了她一直不想提及的真相,隐这个时候还真的找不出什么话来推脱这件事。不管葵现在过得如何,她原本的生活轨迹被改写,原来的身体也因此死去的事实是不会有半分改变的。就算是基于这一点,她就永远没办法在葵面前理直气壮地要求她做什么。说到底还是当时太任性了,只是一味地想着要给自己的母亲讨回公道,却完全忽略了另一个人的想法。隐闭上眼睛,将额头抵在葵的额头上。左手凝起盛装意志的晶体,隐缓缓地利用自己的力量将葵的意志导入左手的晶体。
等隐完成这件事,失去意志的葵的身体就沉下去。均匀的呼吸和恬淡的睡颜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样,而此刻葵存在于隐的左手的六棱锥中,她的模样与倒下去的身体截然不同。隐还是第一次看见葵的样子,她愣了愣,然后飞身穿墙而出:“我觉得忍足侑士一定会大吃一惊。”
葵摸了摸自己的脸,她发现现在的自己就像正常人一个手指头那么大。不过并没有多么在意,她只是仰起脸:“我只希望他不会被吓出心肌梗塞。”
隐因为这句话弯起唇角,脑海中灵光一闪,她有些兴奋地提议道:“我们一起出现在忍足面前,你猜他能不能辨认出哪个才是他的千叶葵?”
并不觉得这是个靠谱的提议,葵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想掺合,不过她也没拒绝:“随你怎么玩,我不会配合你,也不会拆穿你。”
隐眨了眨眼睛:“真的么?我的声音和那具身体可是一模一样的,而你现在则完完全全是你本人啊。”
葵弯起唇角,她伸了个懒腰:“要是他分辨不出来我不就多了一个理由可以鄙视他了么……”如果见到这副场景他们还有以后的话。这句话葵没说出来,她只是淡定地坐了下来,靠着透明晶体的内壁休息。
隐见状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还真是什么场景都能安稳地睡下去啊……
作者有话要说:前天忘了说,本周可能双日更见谅啊……尽量会快点处理完的




、筹谋


就算是赶上了洪荒一样的穿越大潮,葵在见到隐之前对于怪谈这样的事情也一向是笑而不语,说不上不信,但是总觉得那样的事太过于虚无缥缈,能够遇上也不该是这样平静的。
事实证明不是这个世界平静,而是处于暴风中心的她太过天真。蛰伏了大半年之久的本灵,与她正式见面的第一天就牵扯出一桩豪门世家的谋杀案件,甚至牵扯到遗产纷争,狗血到八点档都不愿意出演的剧目。既没有一波三折的剧情也没有荡气回肠的感情,而且一不小心还会变成地狱怨灵复仇记,真是糟糕透底的剧本。偏偏葵本人现在就是就是这个剧本不可或缺的人物,就连吐槽她都没有什么力气。
被这些事牵走的注意力在看到忍足房间里亮着的灯时全都消散不见,内心汹涌的狂澜也在这刹那偃旗息鼓。葵想起那天夜晚忍足从容又温柔的神情,忽然觉得什么也不担心了。只要被忍足侑士用那样的眼神注视着,哪怕前方是地狱恐怕她也能走下去。
纵是如此,在隐带着葵穿墙而入跑到忍足的房间里时还是引起了一场半大不小的混乱。忍足说到底也只是一个相信科学的十七岁少年,对于魂灵这类的东西知之甚少。惊讶,恐惧以及担忧的情绪一并出现,不是那么容易平复的。
然而这个少年毕竟是忍足侑士,他在短短的半个小时内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并且能够平心静气地坐下来和隐进行交谈,在看到她放在桌子上的六棱瓶之后,忍足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这个泛着荧光的精致的小瓶子,他愣了好久。里面的墨发少女一直看着他,波澜不惊的眼神像是包容了所有的不安与尘垢。她眼中的世界纤尘不染,云淡风轻。不自觉地站起来,忍足下意识地开口:“葵……”下一秒他看向还没有自报家门但是确确实实长着他熟悉面容拥有他熟悉声音的幽灵少女,眼神充满了戒备和冷冽。
如果不是因为葵的原因隐一定对这样的眼神不屑一顾,但此刻还是只能解释。她抬起眸,声音陡然变得空灵起来:“你相信灵魂存在与时空旅行么,忍足君?”
忍足苦笑:“你们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我还能说不相信么?”
目光从容器里的葵身上移开,隐缓缓开口:“如你所见,现在我们都是没有实体的灵魂。”隐并没有对忍足解释什么灵魂实体意志的事情,说起来太过深奥,隔行如隔山,而且也没有必要。“我是隐,是葵身体原本的主人。而葵则是回应了我的召唤穿越时空而来的人,至于她到底来自那里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千年以前的希腊,也可能是百年以后的中国,也有可能是不同次元的人类。而我召唤她来,是为了帮我找出母亲死亡的真相。葵会不会帮我能不能帮我也是未知数,我就是在这样多的未知中召唤了她,幸运的是,我找对了人。”
“那你才是原本的千叶葵了?”忍足挑了挑眉,着丰富繁多的信息量他一时间难以全部了解,但是他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些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隐微微挑起唇角,犀利的模样与当年忍足在雨中见她打架时别无二致:“别担心,你一开始遇见的就是真正的活着的千叶葵,而不是我。你们相处的每一天都是真实的,她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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