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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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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域轻轻敲了门,护工走了出来。
“陆医生,您来了。”
“他今天怎么样?”陆域轻声问,眼睛一直看向他。
“早上闹了一回,上午闹了两回,保温桶被砸坏了,中午没吃饭。”护工简单地答了。
这些几乎每天都重复,他已然是习惯了,也知道应对的方法。
“缺什么就给他买,砸就砸吧,不用考虑钱的问题。”许蔚然看了看手机,交代了护工,“要是钱用完了,就找我。”
她电话一早就是留给了他的。
护工点点头,“那我进去了。”
许蔚然一直盯着那背影看。
看护也是一件谨慎高危的差事,片刻不能离开,尤其是现在。
护工把被子铺好,走到他面前,说了句什么,扶他起身,往床边走。
那人倒是听话,缓缓转身,眼光忽地看向门这边来,眼神闪烁了一下,忽地睁得陡圆,大步冲了过来,伸出手就大力地拍门,震地门上的窗户像是要掉下来一样。
他神色骇人,脸不停地抽搐,嘴有些斜,嘴角处不停地流涎。
护工小跑着过来,却被他推到一边。
许蔚然吓得踉跄退了两步,直退到陆域的身侧。
陆域已经伸出了手,挡住了她。
护工从地上爬起,飞快地把他的手反折,绑上约束带,把他押着似的按到病床上,不停地给他拍拍后背,他才渐渐安静下来。
许蔚然按着胸口,半响还是心惊肉跳。
“不进去看看吗?他或许还记得你。”看反应就知道了。
“不了,”许蔚然脸色有些惨白,加了一句,“这次不要了。”
“也好,”陆域伸出一只胳膊让她扶着,慢慢走出去,“要不要去我的办公室休息休息?”
许蔚然摇摇头,“不,不要,呆在这里才让我难受。”
她不爱来医院,每次来,都觉得胸口闷闷的,像是要喘不过气来,每每多上一秒,就加重一分似的。
陆域送她出去,路过走廊,墙上贴着各个医生的照片,和简短却足够光辉的履历。
许蔚然在陆域那一块下面驻了驻足,“你学了那么多年,为什么到现在也治不好他?”语气不知是失望还是什么。
陆域没说话。
“算了,”许蔚然松开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我走了。”
“下次来,给我打电话。”陆域叫住她。
许蔚然淡淡“嗯”了一声,“我倒希望永远都不用再来这地方。”
陆域盯着她的背影,向上推了推眼镜。
镜片反着光,看不清楚神色。
许蔚然开车径直回了住的地方。
开了酒柜,打开了一瓶红酒,“咕嘟嘟”地倒了大半杯,一仰头,大口大口喝下,心里才稍稍纾解了些,坐到桌子旁边,把电脑打开,盯着文件上方几个大大的字出神。
接连几天,厉东一都在辛曈的公寓里“养伤”。
周末,辛曈不用值班,南合也不用上课。
辛曈没调闹钟,睡地极安稳。
南合昨天睡得早,醒地也及早。
他也不吵醒妈妈,往辛曈身侧靠了靠,睁大眼睛,自己玩自己的。
玩了半天,看妈妈还没有醒,坐起身给妈妈“盖了个章”,像妈妈每天起早对自己做的那样,然后手脚并用爬下了床。
他扭开侧卧的门锁,向里面看了看。
爸爸也在睡,地上,小厉害孤单单地躺在床边的地下。
他走过去,把小厉害抱起来,想了想,塞进了被窝里,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
厉东一懵懵懂懂,感觉到了,伸手把南合往上抱了抱,脑袋露出来。
“醒了?”他声音还有些迷蒙。
南合点点头,被子下面窸窸窣窣,终于把小厉害也弄了上来,也露出一个小脑袋出来,横亘在他和爸爸之间。
厉东一失笑,听了听动静。
辛曈大概没有醒,若是醒了,肯定和南合闹上一通。
他起身,去隔壁看了看。
辛曈脸侧向一边,头发散着,盖住了小半张脸。
厉东一就这样注视着,她睡着的时候比白天还要恬静些,眉也是舒展的,眉间没有白天的那些千愁万绪。
辛曈似乎感到了什么,睫毛动了动,眼睛终于睁开了。
看见厉东一站在面前,坐起身,“几点了?”
厉东一看了眼闹钟,“7点,还早,你再睡一会儿。”
辛曈摇摇头,“不行,今天要带南合去市场。”昨夜答应了南合的。
“妈妈!”南合似乎听到了辛曈叫他的名字,抱着小厉害,一阵风似的跑过来,钻进了被子里,带着股微微的凉气。
星期六早上的农贸市场,人比往常还多。
蔬菜,水果,鱼虾,摊子挨着摊子。
辛曈牵着南合的手,小心翼翼地走,不让他碰到。
厉东一紧紧跟在后面。
“好热闹。”南合兴奋地不行。
辛曈笑出声来,南合不是花室的花,他需要这些经历,好叫他更快些成长,强大,至少,在她顾及不到的地方,能够自己保护自己。
“妈妈,土豆。”南合蹲下身,指着一堆还沾着泥的土豆,伸手拿了一个,险些握不住,扬着脸对辛曈说。
辛曈蹲下身,“要不要吃?”伸手也拿了一个。
“怎么吃?”
“妈妈会好多种做法,”辛曈扔下手里的土豆,重新捡了一个,“南合,你看,这个长了芽,吃的时候就要要把这个去掉。”
南合微微张着小嘴,点点头,表情还是似懂非懂,“长牙,像南合一样吗?”
辛曈才想起,南合上次换了颗牙,失笑,“差不多吧!”
“喏,我们买一些,南合来挑,好不好?”辛曈接过老板递的塑料袋,打开,让南合把选好的土豆放进来。
南合选得很仔细,无一例外都是圆乎乎的。
辛曈递给老板称了重。
“10块6;,给10块吧。”老板爽快地减去了零头,感慨,“小孩子一大早的,也不容易。”
辛曈把钱夹打开,“南合,你去付钱。”
南合准确挑了张10块的,递给摊主,嘴甜,笑容更甜,“谢谢老板。”
摊主笑的很是爽朗,“小孩子生得真好。”把袋子慢慢递到南合手里。
南合力气还小,拎不太动,想起了厉东一,转身求助,“爸爸。。。。。。”
厉东一摇摇头,眼睛含笑,接过来,轻轻松松地提着。
“妈妈,”南合一脸羡慕地看了眼爸爸,看向辛曈,“南合以后会和爸爸一样有力气吗?”
“当然,”辛曈回答地干脆,“比爸爸还有力气。”
南合骄傲地挺了挺小胸脯,仿佛已经比爸爸有力气了一样。
厉东一走在后面,注意不要让拥挤的人群碰到辛曈和南合。
虽然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但看得出来,南合很开心。
农贸市场很大,走了大半圈,也买了不少东西。
南合认识了不少蔬菜,骄傲地和辛曈一一指了说了,“妈妈,热。”他走了这么一大圈,身上冒了许多汗,脸也红扑扑的。
辛曈弯下腰,替他解开了领口的两颗扣子。
“只能这样,不可以再多了,不然会感冒。”
南合舒服了些,红着张脸,蹦蹦跳跳地往前跑。
“妈妈,看谁走得快。”
“辛曈,“厉东一走到辛曈身边,一起看向前面小小的身影,“明天,和我去见见我爸妈,就按我说好的那样说,”
一起编织一个足够牢固的足以保护南合的谎,并且尽可能圆下去。
“好。”
厉东一把手里的菜通通移到一只手拎着,空着的一只手握住了辛曈的手。
很紧,就像是再不会松开一样。
第26章
天色还蒙蒙亮;沉沉的,透着股灰蓝。
辛曈觉得心里有些不安,大概是因为要去厉家紧张的,她想。
她觉得有些渴,动作轻轻地下了床,穿了鞋,去厨房倒了杯水。
手机还放在客厅充电,已经提示充满了,她拔了下来,开机。
五点半了。
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凌晨打来的。
爸爸的;还有,是孟婶家的。
她赶紧拨回去;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曈曈,你爸爸在市立医院呢,快点过去吧。”孟琴口气很急。
辛曈还来不及问原因,只问了大概的情况,“我马上过去。”
厉东一一向浅眠;听到了声音;起身,出了卧室。
“我有些事情,现在要出去一趟。”辛曈简单洗了脸,把抽屉里所有的现钱都塞进了包里,边套衣服边对厉东一说。
“出了什么事?”厉东一看她神色焦急。
“是我爸爸,他在医院,你今天照顾南合一下,我走了。”辛曈换了鞋子,急急出了门。
厉东一没听她的,也套了外套,追了出来。
“这个点你也打不到车,我送你,快一点。”
厉东一叫住辛曈,取了车。
才早上5点多钟,四周有些雾蒙蒙的,零星的人家已经亮起了灯,晕黄模糊的一团。
风又大又凉。
辛曈被风一吹,打了个寒颤,这才有些清醒,自己真是急糊涂了。
“早上记得冲袋板蓝根给南合喝,还有,锅里有粥,热一热,让他喝一点。”辛曈想着自己不停地想自己还有什么忘记的,然后说给厉东一。
“我知道,你放心。”有雾,厉东一不敢开得太快。
“你回去吧,”辛曈打开车门,一脚已经踏了出去,“南合醒了,找不到人又该紧张了。”
“一时半会儿还不用,我跟你进去看看。”
辛曈没答应,“不急,你先回去吧,有事情我再找你。”
辛曈望了一眼厉东一,他上面只穿了一个外套,里面还是睡衣。
“谢谢。”她呼了口气,关上车门。
急急地冲到外科六楼,辛曈就看见走廊座椅上熟悉的人。
“曈曈,你来啦?”孟琴的老公李上川迎了上去。
“李叔,谢谢你了,我爸爸现在怎么样?”
“还在抢救室,唉,”他叹了口气,“你孟婶在家,我让她给你打电话,先跟着救护车过来了。”
辛曈心又往上提了提,“多久了?”
“三个多小时。”李大川眼下有些黑,精神还好。
辛曈站起身,坐下,又站起,“爸爸他身体一直挺好,怎么就这样了?”
不提还好,李大川脸上浮现出浓浓的厌恶,语气也恶劣了不少,“还不是那什么工厂,要收购我们那几片地,价钱给的不合理,态度到硬的很,带了不少人。”他顿了顿,“人多,又乱得很,你爸不知道给谁推了一下,倒在地上。当时还好,出了点血,去镇上医院包扎了一下。晚上我去看他,想和他商量商量事情的,敲了半天门没应,电话也没人接,还是你婶子机警,让我搬了梯子进去瞧瞧,才发现。”
辛志当时倒在桌子边上,脸色已经不对了。
他赶紧叫孟琴打了120,送到镇医院,结果人家看不了,就送这里来了。
辛曈沉默了片刻,“李叔,那其他人呢?”
“有几个也受了点伤,都还在那边守着呢,”李上川叹了口气,“他们直接开了铲车去,有几家已经卖了,合同一签,这边给钱,那边就直接就铲了个一干二净的,造孽啊!”
辛曈又等了3个多小时,让李叔先回了家。
他儿子今年过完年高考,还有个小孩子需要照顾,孟婶一个人大概会忙不过来。
厉东一回去之后,换了衣服,把南合叫醒。
“爸爸,妈妈呢?”南合揉了揉眼睛,没看见辛曈,不愿意起床。
厉东一把辛曈昨夜给他准备好的衣服拿过来,“妈妈有些事情,今天送你去奶奶那里。”他抖开穿着里面的绒衣,给南合套上。
“可是,”南合脑袋从领口伸出来,眼睛依旧半睁半合着,“妈妈不是说我们今天一起去的么?”
厉东一快速给他穿上了剩下的衣服,蹲在床边给他穿了鞋子,“就一天,当是上学了,好吗?”
南合这才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把粥喝了。”厉东一按辛曈说的,把锅里昨天煮的粥热了热。
南合抱着碗,喝的有些慢。
等南合喝光了一碗粥,冲了一小袋板蓝根给他喝了,厉东一才送他去了厉宅。
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
“辛志家属?哪一位?”有护士从手术室出来。
辛曈赶紧走过去,“是我。”
“病人已经做过了手术,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如果没有问题,会转到普通病房,你先去交一下费用,等办好手续,就可以进去看看了。”
“谢谢。”辛曈点点头。
钱没有带够,偏偏卡也没有带上,辛曈急的不行,“我先回家取个钱可以吗?”
“辛曈。”陆域远远就看见了她,他早上有个会诊,去取了病历,回来就看见辛曈面色焦急站在收费处。
“陆医生,”辛曈侧身,看见陆域穿着白大褂,大步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陆域看向辛曈。
“哦,我爸爸昨天做的手术,我来得急,钱没有带够。”辛曈解释道。
陆域了然,“钱我先替你垫上,你先去看看他吧。”
“谢谢。”辛曈点点头,“等我有了钱,就还你。”
辛志还没有醒,面色灰灰的,辛曈走到床边,轻握住了他的手。
凉凉的,辛曈又伸过去一只手包住,“爸爸。”她轻声叫了一句,眼泪就掉了下来。
陆域开完了会,让助手把病历和会议记录送回了办公室。
辛曈已经出了病房,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继续等。
“给,吃一点吧。”陆域买了豆浆和包子,递给辛曈。
他去护士站问过了辛志的大概情况,“是颅内血肿,手术还算及时,应该没什么大碍。”
辛曈点点头,“我不太想吃。”
她实在没什么胃口。
“多少吃一些,等他清醒了,还需要你。”陆域不由分说把东西递到了辛曈手里。
辛曈低声道了谢,吃了一个包子,半杯豆浆,就再也不愿意吃了。
陆域收了东西,坐到辛曈身边,“需要我给你找个好一点的护工吗?”
“先等等吧,我想先自己照顾。”护工再好,也比不上家里人自己照顾来的贴心方便。
“也好,”陆域停了停,“要是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一定和我说。”
“好。”
“陆医生,有人找。”助手找了一大圈才找到陆域。
“你去忙吧。”辛曈已经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耽误了他太多时间。
陆域笑笑,“那我先走了,你别太担心了。”
“嗯。”
陆域和助手离开了没几分钟,那个年纪轻轻的圆脸助手又折了回来,“这个,”他把手里的大衣递给辛曈,“陆医生叫我给你的,你脸色不太好,走廊有些冷,你先将就着,休息一下吧。”
没等辛曈道谢,他就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厉东一已经把南合送回了厉家,路上接到徐特助的电话,才知道出事了。
“你怎么不早说?”厉东一声音里已经有了明显的火气。
徐特助顿顿,才开了口,“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那边动作太快。”
“我没有签字,谁给他们的权利去执行?!”厉东一几乎想把电话扔出去。
“是许副总。”徐特助轻声道。
听说计划书是她自己起草,也是她盖了章,批准的。
而且,这次是康和制药分厂实施,厉氏只算是参与。
“她人呢?”
“不在公司,电话也没有人接。”
“先把那边负责人的电话给我。”厉东一手掌渐渐收紧,青筋凸起。
陈大利这边正在看着,人群越聚越多,情绪也越来越激烈,这样的天气,他宽宽的额上却已经有汗珠滴落下来,他不停地掏出纸巾抹汗。
“陈厂长,电话。”
陈大利接起,脸色陡然严肃恭敬,脸上的肉颤颤的,“是,是,好。”
挂了电话没多久,铲车,工厂派来的人,通通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
厉东一到了医院,辛曈还坐在椅子上,神色淡淡,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来了?”
厉东一“嗯” 了一声,走过去,一眼就看见了辛曈身上的深灰色的男式大衣,眉头沉了沉,脱下了自己的身上的外套,把辛曈身上的那件提起,扔到一边,
他的衣服还带着他的体温,似乎比被扔开的那件还要暖和,辛曈却没精力注意这些。
“南合呢?”
“有人照顾着,放心。”
“手续办完了?”
“嗯,要住院一段时间,手术还算成功。”
厉东一犹豫了一下,“辛曈,这次的事情是我考虑不周。”
过了有一分多钟,辛曈才消化了这句话,“什么事情?”
“容镇的土地收购,是厉氏做的。”他努力想要和她解释清楚,“我这几天一直没有去公司,不了解情况。”
徐特助打来电话,他才把这两件事情联系到了一起。
第27章
“辛志家属?”
“在。”辛曈站起身,没有继续深究整件事的过程。
爸爸已经这样了,既然结局已经写好;之前发生的也没有了立刻去了解的必要。
辛曈不愿意去想,自己心底有些失望的。
尽管他解释了;但她还是止不住的去想。
若是;若是他“思虑周全”了;那此刻爸爸就不用躺在病床上。
“病人已经醒了;去看看吧。”护士抱着病历;从病房里走出来;叮嘱辛曈,“但是暂时不要和他说太多的话,避免劳累。”
“谢谢。”辛曈快步走进去。
“爸;”辛曈蹲在床边,手握住他的手,“你感觉怎么样?”
辛志努力挤出一个笑;“好多了。”
休克之前的事情,他记得不大清楚了;现在看到辛曈,心下稍稍安定了些。
辛曈眼眶顿时红了一圈,使劲憋着泪,却没能成功,只好不停地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傻丫头。”辛志眼睛闭了闭;脸微微侧向一边。
“你别乱动。”辛曈赶紧固住他,一阵紧张,替他把被子拉了拉,“别碰到伤口了。”
辛志安慰地拍拍她的手,“别哭,我这好好的,别人都看你呢,哭了就不好看了。”
辛曈破涕为笑,“我本来就不好看,才不怕人家看呢。”
“谁说的?”辛志做出一个有些生气的表情,“我两个女儿都如花似玉的,谁敢说不好看?!”
这病房是三人间,旁边病人的家属都善意地对辛曈笑了笑。
相似的经历和感受,让心也变得宽容了些。
辛曈搬了凳子,坐在床边。
“要告诉年年吗?”辛曈给辛志用汤匙喂了一点水,轻声问道。
辛志摆了摆手,“别,叫你一个人担心,我就够心疼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还不是什么大事?!
辛曈眼泪又险些要掉下来,他总是这么不在意,不珍惜自己。
年年身体本来就不太好,辛曈想,反正现在这里有她。
护士走进来,伸手去够病床边的引流袋。
“这是要做什么?”辛曈以为要送辛志去做检查。
“换个病房。”两个护士利落地给辛志移到了不锈钢手术推床上。
“换病房?”辛曈疑惑,明明是早上好不容易办好的手续,安排好的病房。
医院床位紧张,走廊里贴着墙都摆了几张床。
本来这床位也没有的,还是陆域想的办法。
她这一次也欠了陆域很大的人情,不知道要怎样还,辛曈不由有些苦恼。
“是,手术之后,换个一个相对安静些的环境,利于他的恢复。”护士点点头。
辛志被推出去的时候,剩下一个护士收拾床,换上干净的被单。
辛曈怔怔着地看了片刻,才追出去。
厉东一站在病房的门口。
辛曈了然。
“你给我爸爸换的病房。”
厉东一点了点头,“住院要用不少东西,我买了些,你看看还缺什么,我再去买。”
辛曈看了眼,“我可以回家去拿,你给退了吧。”
厉东一忽略她有些冲的语气,“有些重,我给你送进去。”
“我不要。”单人间的病房可以要,反正是为了爸爸好,顶多补上钱,但这些,不要。
“辛曈,别闹。”厉东一轻声安抚她。
“我没有闹,”辛曈脸绷地紧紧的,“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也大可不必这样来表达什么愧疚。”
“辛曈!”厉东一抓住她的手腕,“我不是在表达什么愧疚,这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还是,你想我这么提着东西,进去做个自我介绍?”
“别。”辛曈立刻拒绝。
厉东一把两大袋子的东西递给她,“那你自己送进去。”
辛曈接过,低着头,不看他。
“辛曈,这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好不好?”
辛曈点了点头,语气敷衍了些,“你先回去吧。”
厉东一看着她走进了病房,才转身离开。
辛志看见辛曈进来了,想要坐起来,辛曈不让,叫他躺着了,背对着他收拾东西。
“曈曈,让我回原来的病房,这里一定贵吧?”辛志态度很坚决。
这单人间,装修很精致,光线通风都很好,还有独立的卫生间和洗澡间,和32寸的液晶电视。
辛曈把洗漱的东西放到卫生间里,洗了手出来,把窗帘拉开了一点。
“爸,你别操心这些了,现在你的任务就是把身体养好,等年年放假回来,给她一个健健康康,精精神神的爸爸,好不好?”辛曈语气尽量轻松地安慰他。
辛志叹了口气似的,手术过后,他又说了不少的话,已经有些累了,神情有些倦怠。
“辛苦你了。”
“这是哪里的话?我是你女儿,又不是旁人。”她想起了厉东一的话,“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
是因为南合的缘故,还是因为拿了证的缘故。
不管是哪一种,他实在不像是那种爱管这些事情的人。
辛曈关了门,让他安静地休息。
出了病房,在走廊遇见一个穿深色风衣的人,她才突然想起,陆域的大衣还没有还给他。她赶紧走到那边,椅子上已经空无一物了。
“是你?”陆域的那个圆脸助手经过,叫住了辛曈。
他还第一次见冷峻严肃的陆医生第一次对一个女的这么上心,又是垫药费又是安排床位,还送大衣,想着想着,看辛曈的眼神就多了几许暧昧。
辛曈哪里注意到这些,语气歉疚,“陆医生的大衣,好像被我弄丢了。”
那大衣估计看上去做工精细,估计也价值不菲。
助手笑了笑,“没有,已经被人送回去了。”
他虽没看见是谁,但刚刚过来的时候那件大衣还挂在陆医生办公桌的椅背上呢。
“那就好。”辛曈松了口气。
陆域不在办公室,辛曈想了想,还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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