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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百鬼夜行抄-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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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大爷全都要！”迹部景吾一字一顿，认认真真的说。
一旁的风间千景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女护士深深的看了迹部景吾一眼，进了手术室，再也没出来。
迹部景吾甚至不敢去想现在里面的情况，他心中明白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千雪一定会要求保孩子，因为这是她拼了命也要生下来的孩子。可是他怎么能放弃她呢？千雪是他最爱的人啊！
里面主刀的两个医生一个是忍足侑士，一个是柳生比吕士，但是迹部景吾的心中却越来越没底了。
是他的错，他不该让千雪怀这个孩子的，他不该一直没有发现千雪怀孕了，直到三个月后孩子都成型的时候，她才告诉他。那个时候想做人流已经晚了，要是引产风险又太大，他只能让她一直怀着孩子直到临盆。
原本千雪的身体是不适合怀孕的，她初二那年受过的伤让她一辈子落下了病根，忍足侑士和柳生的父亲都给过医嘱，不建议怀孕。但是千雪当面答应得好好的，暗地里却偷偷瞒下来了。
迹部景吾知道她一直想要个孩子，却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执着。
千雪告诉他她怀孕了的当天，迹部景吾差点发火，然后他打电话给了风间千景，一个小时之后，风间家和迹部家的家长在老宅子里面专门开了个会讨论这件事情。千雪抱着肚子坐在外面的回廊上，看着雨从屋檐上面缓缓流下来汇成了小溪。她的目光静静的，没有一丝波澜，但是紧紧抱着肚子的手臂还是暴露了她的情绪。
迹部景吾在回廊转弯处看了一会儿，拎着厚厚的毯子走了过去，帮千雪垫在了身下，又脱下衣服披在了千雪的身上。
做这件事情的时候，迹部景吾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
“景吾……”最后千雪终于忍不住开口哀求了，迹部景吾知道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能忍到现在都是因为肚子里的那个小家伙。时间只是沉淀了她的毛躁，让她看起来温顺了一些。
但也只是看起来而已了。迹部景吾很清楚自己妻子那个大和抚子的外表下是一副多么疯的性子。
迹部景吾没有说话，他只是用手掌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千雪的头发。千雪靠在他的怀里，迹部景吾能感觉到她在微微发抖。
“我想要这个孩子……”千雪呢喃道。
两个小时以后，讨论的结果出来了，出乎意料的，两方的家长都同意了千雪要这个孩子，听着自己母亲的嘱咐，千雪眼中的光越来越亮，最后大家都能明显的看出她的欣喜来。
率先支持千雪的是她的母亲风间景美，这是迹部景吾后来才知道的。他不太明白为什么一向疼爱女儿的丈母娘会由着千雪的性子来，要知道，她怀着这个孩子可是很危险的，生产的时候一个不小心都有可能丧命。
很久之后迹部景吾才明白了这是为什么，但是当他知道原因的时候，一切都来得太迟了。
他们之间的事情之前就是一笔烂帐，迹部景吾一直都不明白风间千雪爱的人究竟是谁，所以很多事情上他自以为看得很明白，却最终一次一次的错过。
风间千景的身边落了满地的烟头，然后他掐灭了手上的最后一支烟。翻开手机，风间千景从通讯薄中调出了一个许久未曾联系过的号码，毫不犹豫的打了过去。
迹部景吾知道风间千景的电话是打给那个远在美国的人的，自从千雪嫁给他之后，那个人再也没有回来过。
为了自己妹妹的平安，风间千景打了一个飘洋过海的电话，把柳生比吕士从美国叫了回来。
再次看见柳生的那天，柳生已经不是记忆之中那个好学生的样子，全套定制黑西装，金丝框的眼镜，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律师而不是一个享誉世界的外科大夫。推推眼镜，柳生比吕士把日本第一大家族的现任当家人迹部景吾劈头盖脸一顿训，千雪靠在椅子上看着柳生故作平静的脸和迹部咬牙切齿却死也不开口的别扭样子，轻轻笑了起来。
好像柳生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他们还是那年的模样。
看着千雪微笑的样子，柳生恍惚觉得他们还是高中生，每天一同上下学，烦恼的东西从来都不是学业，而是猜来猜去猜对方的心思，但是谁也猜不中。
猜中了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命运其实挺可笑的，明明有的时候是对的人，但是却在该相遇的时候错过了。
手术室的灯突然熄灭了，迹部景吾一下子反应过来，冲到了手术室的门口。
真田缓缓站了起来，幸村收起了打火机，东条爱子猛地攥住了高桥美咲的手臂。
出来的人是忍足侑士，他摘下口罩，目光在大家的面上扫了一遍，最后落在了迹部景吾的脸上。
“去跟她告个别吧。”忍足侑士轻声说道。
风间千景缓缓回过头，满脸的哀伤。
东条爱子一下子哭了出来，高桥美咲把她紧紧的搂进怀里，脸上也缓缓留了下泪水。幸村精市攥紧了双手，真田黑着脸大步上前，却被幸村拦住了。
“你说什么！”迹部景吾一下子揪住了忍足侑士的白大褂，“你胡说什么！”
“跟她告个别吧，景吾。”忍足侑士没有生气，他此时甚至连情绪都没有了，就那样淡淡看了一眼迹部，然后挪开了目光。
迹部景吾把忍足侑士一下子推到了一边，冲进了手术室。
柳生比吕士靠在手术室的门口，遥遥面对着千雪。迹部一路冲进来，没有管他。
千雪靠在床上，她脸色煞白，嘴唇发紫，带着吸氧器，胸脯微微地一起一伏。
迹部景吾跪在了病床前，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千雪的脸瘦的可怕，他一个巴掌就能把她的脸盖上。千雪的手腕也十分的纤细，腕骨甚至硌的迹部景吾生疼，但是迹部景吾没有放手，他死死的攥住了千雪的手，似乎这样就能阻止她生命的缓慢流逝。
“景吾。”透过塑料的吸氧器，迹部景吾辨认出了千雪的口型，她在叫他。
“我在这里。”迹部景吾张张嘴，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是如此的沙哑。
“桌子上。”千雪又说。
迹部把目光挪到桌子上，这时候他看见桌子上放着一个小巧的水晶心形吊坠。迹部景吾认出来了，那个是很久之前，他在对千雪告白的时候，送她的东西。其实是一个八音盒，把水晶吊坠的盖子翻开，里面有一个小小的旋钮，上足了发条就会发出动听的音乐。这是迹部景吾专门找人定制的，音乐选了千雪当时很喜欢动画片的《犬夜叉》的配乐穿越时空的爱恋。
千雪收到这个礼物后爱不释手，从此之后一直带着，再名贵的珠宝都没能让她摘下这个吊坠。
现在这个千雪从不离身的吊坠就这样孤零零的放在了手术台上面。
迹部景吾轻轻的拎起吊坠，把它纳入了掌心之中。
千雪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她轻轻地笑了笑，“再见，景吾。”
“不要。”迹部景吾紧紧攥住了千雪的手，他垂下头靠在了千雪的肩膀上，轻轻说道，“不要离开我。”
千雪轻轻的摇摇头，她的目光越过了迹部的肩膀，看向了门口的柳生比吕士。千雪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柳生，他站在那里，手足无措的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就好像当初自己听到了柳生要出国的消息，也是就那样愣愣的站在了原地，再也没有反应过来。
再见再见，再也不见。柳生比吕士靠在门框上，点燃了一支烟。他眼神迷茫的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千雪和跪在她身边的迹部景吾，那里没有他的位置，不管怎么样，千雪嫁给了迹部，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是迹部陪在她的身边，自己只能远远的看着。
“答应我，不要离开好不好。”迹部景吾呢喃。
“对不起。”千雪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然后她忽然一动，猛地挣脱了迹部景吾的手，在空中一动，好像要抓住什么东西。但是千雪终究什么都没抓住，下一秒，她整条手臂摔在了床上，再也不动了。
呼吸停止了，机器显示她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变成了一条直线。
冰冷的滴滴声传来。
这世上最可恶的就是对不起，最无奈的就是对不起，最伤心的还是对不起。
迹部景吾死死抱着千雪逐渐凉下去的尸体，一直不撒手。
最后他晕了过去，手中一直攥着的水晶八音盒掉在了地上，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响了起来，音乐传出来，婉转而哀凉。
柳生慢慢走了过来，弯下腰捡起了那个兀自响起音乐的八音盒。
屋外大雨倾盆，像是要淹没整个世界。
、【曾记否】二
迹部景吾醒来的时候；耳边是震天的叫喊和欢呼声。刺眼的阳光一下子射了过来；让他措手不及之间只能胡乱的抓过身边的东西遮挡阳光，这行为绝对称不上是华丽；实在有违他大爷的风格。
然后他就听见了轻轻的笑声。
这个声音迹部景吾听了那么多年，早已深深地印刻进了骨子里面；想忘也忘不掉。
愣了一下，迹部景吾迅速地拿下了遮眼的东西，转过头愣愣的看着那个发笑的人。
风间千雪手里挥着一面写着“东大必胜”的小旗；霸气十足的站在……座椅上，一边蹦一边挥舞；嘴里面还喊着：“精市你是最棒的咩~~~~~”
再看下面的赛场上，幸村精市肩上披着浅色的外套，手中拎着网球拍，正对着千雪绽开了一个阳光明媚的笑容，同时挥了挥手。
“嗷嗷嗷嗷嗷幸村大人笑了笑了！”身后的女孩子们发出了激动的叫喊，千雪对着幸村眨眨眼睛，扶着忍足的肩膀从椅子上蹦了下来，在原地高兴地转了个圈。
“站那么高，摔下来怎么办。”忍足侑士推推眼镜，对着千雪摇摇头。
“不会啦侑士，不站高点不足以表达我激动的心情啊！”千雪握拳，“果然赢了啊！这都是我英明的领导！你们不用太感谢我！”
“……”
听着千雪和忍足侑士的聊天，迹部景吾僵化的思绪慢慢的转动起来。他很清晰的记得自己之前是在医院里面，千雪生孩子，等了好久却传来了她难产死亡的消息。自己进去和千雪做最后的告别……怎么现在却到了网球比赛的现场？
偷偷地掐了一下自己，迹部景吾觉得很疼，知道这不是幻觉之后，他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这明显是一个很大的比赛场地，而且比赛刚刚结束，赢了的人是幸村精市……
等、等一下！迹部景吾忽然福至心灵的想起了这个场景。这是在他大二那年，日本大学网球联赛上的情况。那是他们东京大学在网球联赛上的两连霸，之后还会有第三次……
也就是说，他回到了过去，回到了他大二的时候。
那个时候，千雪还活着，而他还不是千雪的……男朋友。
想到这里，迹部景吾猛地转过头看着和忍足侑士笑着聊天的千雪。她扎了一个高高的偏马尾，穿着牛仔热裤和小吊带，脚下是一双高跟凉鞋，整个人十分干练。是啊，这才是千雪，风间千雪，这样开怀的笑着，大叫着蹦跳着的，才是她风间千雪，而不是那个温婉的笑着的人，常常沉默地坐在那里一天不说话。
迹部景吾的心中十分的堵，原本回到过去的他看见活着的千雪应该高兴，可是千雪这个时候跟他的关系就仅仅限于是朋友，她不是他的女朋友也不是他最爱的人，他们可以一起学习一起看比赛，却不能彼此拥抱和亲吻。
而且千雪刚刚不顾形象的蹦到了椅子上，是为了给幸村精市加油。
满满的醋意。
迹部景吾心中逐渐涌起了莫名的情绪，他一下子站了起来，想要伸手抓住千雪的手——不管哪里都好，就是想抓着她，确认她还活着，她还能呼吸还能开怀的笑，还能在这个世界上蹦跳着前行。
走了没两步，身后就有一个声音叫住了他：“景吾，我们中午去哪里吃饭呢？”
除了千雪谁敢这么亲密的叫他！还是个女生！迹部景吾的火腾的一下上来了，他转过头想看看是谁打扰他和老婆交流感情，然后他看见了一个看起来十分温柔的女孩子静静的站在他的身后。
这张脸有点熟悉……迹部景吾恍了恍神，还是没能想起来这是谁。
“迹部，你看着九蓉愣什么神呢？”忍足侑士忽然出声，话语中满满的全是调侃，“就算你女朋友漂亮你也不至于看呆了吧？”
“真是一点都不符合你华丽的风格。”千雪和忍足侑士对视一眼，接过了话头。
这俩人又来了！自从大学在一个系，千雪和忍足侑士的“手帕交”关系越发蜜里调油——或许用这个词形容不合适，原本忍足侑士那还算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虽然有的时候看着可能花心了点。但是自从他们上了大学，具体来说是自从忍足侑士和千雪还有不二周助凑到一起之后，这三个人除了坏事别的就什么都不干了。
原本尚算纯良的忍足被千雪和不二的潜移默化带的也腹黑起来，经常会在迹部景吾不自觉的时候黑他一把，过后还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你，让迹部景吾十分火大又无可奈何……
“呐，铃村桑确实很漂亮啊，不愧是当年冰帝的第一美女呢。”软软的声音传过来，不二周助抱着三瓶可乐回来了。他把其中两瓶扔给了千雪和忍足，身下一瓶自己拧开喝了一口，然后看着铃村九蓉轻轻一笑。
铃村九蓉微微红了脸——也不知道是羞得还是气的。
普通人听不出来不二周助那番看起来像是恭维的话之中其实满满的全是讽刺。首先，“当年”这个词暗示了时过境迁，铃村九蓉现在的美也不算什么；其次，当着风间千雪这个号称东大第一美女的姑娘面前夸另一个女孩子漂亮，暗中有点对比的意味；最后，不二周助的话语之间不经意加深了“不愧”这两个字，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出来。
综上所述，如果铃村九蓉脸红是因为害羞，那么她还真是一个无辜承受不二难得一见嘴炮的女孩；如果脸红是气的……那么她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乖巧伶俐。
不二周助是个不会为了自己的事情生气的人，虽然他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捉弄人，但是他也很少针对某一个人而做出什么行为，除非那个人过分的触碰到了他的底线——国三那年的网球比赛上——不二狠狠的涮了一把观月初，是因为初哥很过分的让不二裕太联系对自己身体不好的招式；不二狠狠的打击了一顿切原赤也，是因为小海带一红眼睛就乱揍人，还死不悔改。
铃村九蓉是怎么追上迹部景吾的……这是个耐人寻味的问题，虽然两个人高中都是同一所学校，但是以迹部的行事风格，铃村九蓉充其量只能是后援团中对迹部进行无限YY中的一员。据忍足透露，好像是铃村九蓉在毕业狂欢晚会上设计了迹部一招，但是迹部景吾又找不到证据证明这件事情是铃村做的，所以只能作罢。
至于是什么事情……大家意会就好。
迹部景吾看着铃村九蓉觉得越发的烦躁，关键是千雪还在一边似笑非笑的和忍足不二一伙看戏，这让迹部更加火大。于是他咳嗽一声，准备说点什么让铃村离他远点的时候，幸村精市扛着网球拍走过来了。
“干得不错！不愧是本部长钦点的单打一！”千雪蹦蹦跳跳的过去拍了拍幸村的肩膀，幸村比她高了好多，想要拍肩膀还要踮起脚尖，千雪踮着脚一晃差点摔倒，幸村不动声色的扶了她一把。
小步走到迹部身边乖乖站着的铃村九蓉悄悄抬头瞥了千雪一眼，又迅速的低下头去，除了在一边一直默默观察她的忍足和不二，没有人注意到铃村九蓉看千雪的眼神有那么一刹那间充满了怨怼与狠毒。
“那么，既然咱们又获得冠军了，那部长您是不是要请吃饭啊？”白石藏之介把手插在兜里面和手冢国光还有真田弦一郎有说有笑的从另外半场走了过来——当然，有说有笑仅指白石一个人，手冢虽然没有冻成冰块脸，但也是严肃的表情。
“那咱们统计一下去哪里吃好了。”后面的乾贞治和柳莲二两个人一个拿笔一个拿纸配合默契。
“喂，我说……”看着大家的行动千雪哭笑不得，“你们可不可以不黑我，部长又不是我愿意当的——说起来周助当时是你黑的我吧！”
“嘛，忘记了呢。”不二周助在千雪的指责下笑意盈盈。
“本土料理就算了吧，这次我想吃中国菜。”幸村精市微笑。
“怎么说我们也得了冠军啊！”白石耸耸肩，“就当是犒劳一下嘛。”
“少卖萌！”千雪往后面一蹦和白石拉开了距离，“你们这一帮人要是再的不了冠军就真该去切腹了。好嘛好嘛我请，中国菜是吧……”千雪一边说一边点了点在场的人，然后她翻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喂，爱子啊，网球场外面赶紧过来了，跟我吃饭去。”
“什么？你在图书馆门口？还在等着邂逅一个帅哥啊，别等了我这里都是帅哥让你邂逅个够啊！嗯嗯你心水的白石君也在，快拉上美咲一起来了，等你们啊。”
在白石无奈的表情中，千雪冲他示威一般的扬了扬手机。
迹部景吾看着这一帮人的互动有点恍然，虽然接受了自己穿越回过去的事实，但是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让他措手不及。所以直到铃村九蓉柔软的身体贴上了他的，迹部景吾才回过神来。这个时候，千雪正举着手机威胁白石藏之介，而白石一副任君随便的样子。
“喂，离我远点！”迹部景吾猛地抓住了铃村九蓉搂向他腰间的手，然后不动声色的甩到了一边。
“景吾。”铃村九蓉的声音柔柔软软的，带着一点哀求的意味。但是在迹部景吾听起来却有点烦。
他当年是怎么招惹上的这个人？最后又是怎么追上千雪的啊？迹部景吾在脑海中飞快的搜索着，可惜记忆仿佛被一层薄纱掩盖，变得那样模模糊糊。
不过说起来，因为曾经的佐藤美和子给大家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所以这帮知道实情的男孩子们对于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孩子们都有点抵触。像千雪或者东条爱子那种披了一张大和抚子的皮，实际上内里是个疯狂女妖怪的女孩子更让他们容易接受，不然像高桥美咲那种安静知礼懂进退的聪明姑娘他们也很有好感。所以这一帮人的圈子之中除了各家的妹妹或者姐姐，就只有这三个姑娘一直常驻。后来再加的铃村九蓉虽然属于不讨喜的范畴，但是一直小心翼翼也没什么大问题。就只有东条爱子一直看她不顺眼，但是顾着迹部大爷的面子也没说过什么。
但是最近的铃村九蓉有点过分了。铃村九蓉是艺术系的，她最近经常在不经意的时候对同系的女孩子说千雪的“好处”，真的是好处，没有一句话坏，但是就是因为这个反复提起的“好”才更让原本就不平的女孩子们嫉妒，所以有风言风语传出来，说千雪可耻的靠着关系混进了网球部，和网球部的帅哥们搞暧昧。
千雪是经济与法学双修，经济系有东条爱子那个剽悍的女汉子，没人敢当着千雪的面做些什么，而法学系则有手冢国光那座冰山坐镇，一般妖怪不敢撒野。虽然事情还算平和，但是这些风言让人听了也十分的不爽。
但是千雪却不怎么在乎了，或者说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她都不太怎么在乎外界怎么说。如果是之前，依照千雪那个火爆的性子一定会拉上东条爱子搅得那些说坏话的人不得安宁——她有仇必报的性格从星野天籁的事情上就可见一斑。但是现在的千雪……就像是一杆修竹，任凭狂风如何呼啸，她甚至可以顺着风弯下腰，但是骨子里却用无声的抗议表示不屈服。
不过说起来千雪成为网球部部长这件被人拿去大做特做文章的事情，着实是个乌龙——或者说是不二周助的又一场恶作剧。
半年前千雪刚上大一，报完到，把东西放在宿舍里面收拾完之后，千雪举着一张地图摸进了网球部的后门。不二周助偷偷把千雪放进来之后，带着她往社办走去，一边走千雪还一边问他这样真的行吗？是不是不太好。不二周助停下脚步说，现在大家都在为部长选举焦头烂额，没空管这个。
千雪挺感兴趣的，就让不二讲讲。不二说，他们网球部原来的部长今年上大四了，就该隐退了，部长要在他们之间选一个出来，但是选谁好老部长犯了难。说是领袖气质，这帮孩子们有好几个都符合啊！其他人还好，表示自己不在乎这个部长，可是剩下的幸村精市，手冢国光，迹部景吾……
当然不是说这三个人就在乎这种俗气的职位……但是在他们看来谁当部长表明了一种方面的胜出，绝对不能轻易认输！
不二周助说到这儿的时候，两个人刚好走到了门口，千雪原本以为是像之前一样潜入，没想到不二周助刷拉一下子拉开了社办的大门，大家的目光嗖嗖嗖的射了过来。
千雪僵在了门口。虽然她之前和幸村打过了招呼，但是就这样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千雪暗暗问候了不二周助，规规矩矩的和大家打了招呼。
装什么呀都是自己人，谁不知道你绝对成不了淑女，别装了。不二周助的目光看过来，似笑非笑。
还不是因为你！千雪贴着墙小步走进来跟在不二周助的身后，看起来乖乖的。
不二和忍□换了一个莫名的眼神儿，然后忍足往后退了退，捂住了脸。
不二周助微笑道：“诸位，我有个提议。”看着大家的目光都聚拢过来，不二继续说道，“反正你们肯定是谁都不服谁，不过要是没有部长，部里面就乱套了。这样吧，我们让千雪当部长好了，反正只是签发文件和制定训练计划，她还是能做得到的。”
“我觉得可行。”在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忍足侑士抹了一把满脸的血，声援。
千雪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了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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