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了我可以吻你吗-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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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延的老爸是我们厂的职工，但他妈妈是农村的，有点像以前陈勇家的情况，所以李延家其实只有一间房，他和他老爸住在这里，老家还有个姐姐和一个弟弟。

　　我去到李延家的时候，刘志早已经到了，他正在那里抄作业，李延让我坐一下，随便翻了翻我写的周记，说：“耶，你写得好哦。”

　　“还不是乱写。”我假谦虚道。

　　李延笑了一下，瞟了一眼刘志，没说话，我想起他头天晚上是见到了刘志和唐磊的，便说：“诶，你们这儿厕所在哪哟？”

　　“在外面，我带你去嘛。”李延站起来，和我一起走了出去。

　　“诶，你昨天看到他们了的哇？”出来之后，我问李延。

　　“看到了，”李延说：“唐磊没走好远，刘志出去在大路口就追到了唐磊。”

　　“他们……”我顿了一下。

　　“也没啥，”李延说：“当时刘志把唐磊喊到，我没听清楚他们两个说啥子，然后就看他们两个往小路那边去了，我本来想跟到去，但是又怕有啥子事情，就赶紧回来给你说了。”

　　我想起头天晚上在小路口见到刘志，可能他也是才从那边回来，但是就李延见到的，他也不晓得在小路上发生了什么事，我便就没再多问，打算等下去问刘志。

　　可当我和李延从厕所回来后，发现刘志不见了，李延的老爸在家，问他，他说刘志被一个同学喊走了，但他不认识那个同学。我和李延一下有点茫然，不晓得又发生啥子事情了。

　　正在我们都茫然的时候，黄勇突然跑了进来，大声道：“‘老烟’，打不打篮球，我们差个人？”

　　“打槌子，”李延说：“和你们打，老子只有挨到拐子！”

　　“槌子哦！”黄勇笑了一下，他也是转校生，情况和李延差不多，和李延家住一幢宿舍楼，他说：“你们咋个都求不喜欢打球喃，刚才喊刘志他们来，他们也不来。”

　　“安！”李延和我都愣了一下，赶紧问：“你在哪儿看到刘志的哟？”

　　“就在球场那边，”黄勇说：“他和唐磊两个。”

　　我和李延对视了一下，心里都“咯噔”一声，立刻又问：“你看到他们往哪儿去了？”

　　“好像朝水库那边走了，”黄勇说：“晓求得他们要咋子哦，”顿了一下，“诶，到底打不打球哦！”

　　“不打、不打，你找别个嘛。”李延对黄勇说。

　　我没理会黄勇，抽身出了门，李延跟在我后面一边走一边喊：“冯晔，等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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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14　回
更新时间：2009…10…29　10：36：49　字数：1370


　　篮球场上，周涣东和张伟也在，见我和李延跑过去，都以为我们是去打篮球的，高兴地喊：“快、快、快，你们两个来了，就不要黄勇了！”
　　我对他们摆摆手，说：“你们打，我不打。”和李延两个穿过球场，朝水库方向跑去。周涣东他们看着我们两个，脸上的高兴变成了不解。

　　球场是在李延家那幢宿舍楼的背后，球场旁边是一条通往生产区的车道，一路之隔，这边就是咱们厂的生活区，那边则是农田，弯弯曲曲的田埂通到远处，拐过变电站旁边的那个弯，再向前一点便是水库了。

　　我们跑到车道边，远远地看见刘志和唐磊已经走到了变电站旁边，我大声地喊了一嗓子，可太远了，他们一点反应都没有，李延说：“走嘛，没好远，几下就追到了。”

　　等我们追到变电站旁边时，我刚一露头，便看见站在远处水库堤坝下面的刘志和唐磊，两人正在说着什么，我便赶紧站住并缩回到围墙后面，李延没站住，一下撞在我身上，喊道：“耶嘿，咋子了哦！”

　　我一把拉住他，说：“莫闹，他们在前面。”

　　李延一下站住，然后探了个头出去看了一下，问：“他们在说啥子哦？”

　　“那么远，我咋听得到喃！”我看了一眼李延，他躬着腰猫在那里，像只蓄势待发的猫。

　　“嘿，我们绕到那边去嘛。”李延指了一下远处的一个大大的草垛，那里距离两人要近很多，我还没说话，他就将身体一猫，在田里垛起的稻草的掩护下，绕着田埂走了，我没辙，便也只好照他的模样，跟着他一起去，好在刘志和唐磊没注意，等我们摸到那大草垛背后时，正听见唐磊在说：

　　“刘志，你想一下，我和赵雅好了这么久，你现在插进来算啥子？”

　　“哼！”刘志冷笑了一下，说：“我插进来？你说啥子哦！你和赵雅好，哪个证明？”

　　“你不要不讲道理！”唐磊有点不耐烦地道：“这个事情，大家都看得出来，你又不是瓜的，未必你看不出来我对赵雅好嗦！”

　　“你对赵雅好你的噻！”刘志也不让步，说：“不能说你对赵雅好，就不让别个对赵雅好了噻！”

　　“算了、算了，”唐磊似乎有些扭不过刘志，他顿了一下说：“我也不和你扯了，我昨天晚上又去找了赵雅，我也给她说了，你和她不得结果，你们这个样子，会把你们自己害了，到时候考不上大学……”

　　“唐磊！”刘志打断了唐磊的话，说：“你不要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老子最看不惯你这幅德性！考不考得起大学不是你说了算，老子以后的路是老子自己决定的，我也给你说清楚，赵雅老子追定了，你要有本事就来抢，抢得起走算你虾子的本事，抢不到，你娃也少给老子批咂拉咂地在我面前来扯你那些烂道理，老子不奉陪！”

　　刘志说完就要走，唐磊感觉是有点急了，赶紧说：“诶，刘志，你不要走！”

　　“啪！”草垛背后忽然想起一声脆响，我暗道不好，刘志肯定动手了，于是我一下跳了起来，喊道：“刘志！”

　　刘志和唐磊被我的喊声给镇住了，他们没想到在草垛后面还有人，而且是我，后面跟着李延。

　　“刘志你在咋子！”我走过去，发现唐磊正用手捂着脸，看样子是挨了一耳光。

　　“冯晔你咋在这儿喃？”唐磊揉了一下自己的脸，将手放了下来。

　　我没回到唐磊的话，看了一下刘志，他一脸愤怒地看着唐磊，我便过去扯了一下他，刘志看了我一眼，顿了顿，指着唐磊说：“你要是再敢在我面前批咂，看老子咋个弄你！”

　　我推了一下刘志，说：“你不要说了！”然后对李延说：“你陪唐磊过去，我和刘志摆一下多。”

　　李延赶紧去把唐磊拉走了，唐磊似乎还有啥子话，但见刘志的模样，只好先咽了下去，和李延走了。

　　我把刘志拉到草垛边坐下，问：“咋了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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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15　回
更新时间：2009…10…29　10：37：08　字数：1503


　　我问刘志咋了，纯粹是无话找话，刘志因为还在气头上，一时也没回答我，我笑了笑，说：“这个事情不是你这样子搞的。”
　　刘志看了我一眼，顿了一下，说：“那咋个搞，反正这个事情老子是不得让的，随便他要咋子，不行老子喊我姐带人弄他！”

　　刘志的姐姐人长得漂亮，在职高有一帮子追求者，而且社会上的混混也有在追她的，听说她很有本事，能将这一群人都笼络得到，还对刘志说，哪个要是敢欺负他，她就叫人帮他找回来。我听了刘志的话，赶紧说：“这个样子要不得，你这样子整得来你在赵雅面前也不好说话得了。”

　　刘志想了想，大概觉得我说得也对，便没有说话，愤愤地将面前的草扯起来，狠狠地扔了出去。

　　我说是留下来和刘志摆一下，但是却不晓得该咋个摆，也不晓得该给他摆些啥，我和刘志在那里坐了一阵，刘志突然想起作业还没抄完，赶紧站起来说：“妈哟，老子作业都还没抄完，走了！”

　　那天下午，刘志就在李延家抄作业，我和李延在下象棋。李延的象棋下得好，让我一车一马我都不是他的对手，到接近四点的时候，我想起楼玲要下课了，便说：“我走了，刘志你明天记到把我的作业带到。”

　　下了李延家的宿舍楼，我推了自行车出去，刚到路口，便被一个人喊住了，我一看，是左琴。

　　“诶，左琴嗦。”我笑着说。

　　“你到那去喃？”左琴问我。

　　“我去城里面。”我说。

　　“正好顺路，”左琴说，“你可不可以搭我一下？”

　　我看了看她，心里有点犹豫，左琴笑了一下，说：“我就到果酱厂，不得累到你的。”左琴也不再征求我的意见，过来直接坐在了后座上，很自然地将手扶在了我的腰上。

　　我不禁身上一颤，但又不好拒绝，讪笑了一下，说：“那你坐稳哈。”便使劲蹬了一下自行车，骑了出去。

　　路上，左琴给我说她是去买汽水，果酱厂现在生产一种猕猴桃汽水，买得比较便宜，味道也可以，我只有“呵呵”干笑，不晓得该咋个回话。

　　果酱厂倒也不远，到了那里我停下来，左琴跳下车，说：“谢谢了哦。”我笑着看了她一眼，说：“不用。”

　　左琴对我轻轻一挥手，同时又对我闪了一下眼睛，转身去了果酱厂，那熟悉的动作搅得我心里一慌，我竟差点从车上偏下来。

　　等左琴走了，我才稳了稳神，骑着车往少年宫去。我发现，我腰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这个左琴，真不知道她要干嘛！

　　我忽然发觉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和楼玲单独在一起待过了。

　　暑假的时候，虽然我没有和楼玲单独“约会”过，但那时和冯静、楼媛和袁晓晗在一起，也不觉得有什么，大家在一起玩得也挺高兴。可到后来上高中了，学习没了以前那么紧张，新认识的同学也比以前多了，我又领了个班长的职务，现在细细一回想，我才发现，虽然我和楼玲的座位依旧是那么近，可她在我心里却仿佛与我有了些距离。

　　我记得我以前只要一想到她，就会心情激动、浑身发热，会止不住地想笑。可现在，我也激动，也高兴，但却显出了一丝平淡。

　　其实我也觉察出了我和楼玲之间的距离，只是没有去细想，平常要么和李延、刘志他们一起疯、一起打乒乓，要么被赵刚扭着去缠袁晓晗。我忽然觉得赵刚到是好像慢慢进入角色了，只是袁晓晗一直对他不来气。

　　我在少年宫门口一阵胡思乱想的时候，楼玲下课了，她还在少年宫的大门里面就开始叫我：“冯晔！”

　　我抬头看时，见到一个穿格子背带裙的女孩，背着一个粉色的桶包，站在夕阳下，对着我满脸灿烂地笑着，我的心在那一刻，又忽然漾起了最初的波澜。

　　楼玲，还是我心目中的那个楼玲啊！

　　楼玲笑着跑到我面前，说：“我都还怕你不来得。”

　　“咋会喃，”我说：“我就是等到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就过来了。”

　　楼玲没有马上坐上我的自行车，我将她的包放在我后座上，然后推着车和她并肩走着，一边给她讲先前刘志和唐磊的事情，忽然从路边冲出来一个人，一下拉住我的车把道：“冯晔，先过来坐一下嘛。”

　　我转头一看，那人竟是段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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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16　回
更新时间：2009…10…29　10：37：25　字数：1581


　　段炼的出现是我没有想到的，所以我看着他，一时有点茫然。段炼见我看着他不动声色，便伸出一只手来勾住了我的后颈，想将我拉到路边，我对他的这个动作很反感，于是也伸了手想将他勾着我后颈的手格开，但就在我刚一伸手的时候，我便忽然觉得眼前一晃，一下子晕了过去。
　　我是被段炼打晕的。听楼玲后来告诉我，我伸手去格段炼的手臂时，段炼一个摆拳挥过来，将我打得在原地转了个圈，一下子晕倒在了地上。

　　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个学舞蹈的，会有那么大的力道，竟然可以一拳将我打晕。

　　当我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少年宫的医务室里了，第一眼看见的居然是肖凯。他问我：“冯晔，你有没事？”

　　我脑袋晕晕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肖凯又说：“你先躺一下，等下好点了再说。”

　　我这才看见楼玲也站在我旁边，正关切地看着我，但却没说话，对于肖凯，她也没理会。在我躺的那个房间的门口，站着段炼，他远远地看着我，脸上似乎有些担心，但却又有一丝桀骜不驯的神色。

　　我闭上了眼睛，心里有点难受。其实身体所受的打击其实对我并没有什么，主要是我感觉我的心理受到了伤害。我脑子虽然晕晕的，但却飞快地旋转起来，我在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是段炼自己的行为，还是肖凯指使他来干的事情。想了半天，却没有头绪，却听见肖凯开始给楼玲说话：

　　“楼玲，这个事情不是我让段炼干的。”

　　“我不晓得。”楼玲很淡然地说。

　　“你相信我嘛，”肖凯说：“我咋个可能这个样子做嘛。”

　　楼玲没再说话，我感觉到楼玲对这个事情还是很生气。不过我却高兴不起来，肖凯大概以为我睡着了，他对楼玲说的两句话，很清楚地让我知道，他对楼玲一刻也没有放松。

　　肖凯见楼玲没说话，以为自己的话奏效了，赶紧接着说：“楼玲你放心，等冯晔好了，我保证帮他找回来，段炼咋个打的他，我让他咋个打回来。”

　　楼玲顿了一下，突然说：“肖凯，你出去，你如果不出去，我再也不来学舞蹈了。”

　　肖凯一下被噎住了，愣了一下，我听见他出去的脚步声和关门的声音。房间里一下安静了下来。我还不敢睁眼，闭着眼睛躺着，然后就听见了楼玲低声的抽泣声。

　　我的心里一紧，睁开了眼睛，我看见楼玲正在擦眼泪，大概是见我醒了，她不想让我看见她哭。

　　“我还以为你还不得醒得。”楼玲说，声音明显有点沙沙的。

　　“我好多了。”我说，手撑了一下，想坐起来。

　　“你再躺一下嘛。”楼玲赶紧来扶我。

　　“不用了，”我借楼玲的力一下坐了起来，头没先前那么晕了，只是左边脸还有点疼。

　　楼玲看着我，一脸的担心。

　　“咋子了，”我看来看楼玲，笑着说：“我没事了，你不用那么担心。”

　　“真的没事？”楼玲问。

　　“真的。”我说。我忽然想起我的自行车，赶紧问：“诶，我的车喃？”

　　“哦，帮你停到车棚的。”楼玲说。

　　我从病床上站起来，试了试，感觉没什么事，便说：“那我们走嘛，我不得事了。”

　　楼玲迟疑了一下，好像想说什么，但又没说出口，起身随我一道走了出去。

　　少年宫的医务室就在一楼，出来以后，往右边一拐，就出了大楼。因为时间关系，少年宫已经没什么人了，可在大楼的出口，我们却迎面碰见了肖凯和段炼，他们俩正站在楼前的台阶上，似乎在等我们出来。

　　“冯晔。”肖凯见我们出来，上前招呼了我一下。

　　我没什么表情，对于肖凯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理会他吧，我没那个心思；不理会吧，在楼玲面前似乎又显得我不够大度。我便对他点了点头。

　　“不好意思，我兄弟今天对你……”肖凯似乎是想替段炼给我道歉，我还没来得及出言阻止，楼玲却抢先道：“肖凯，你要咋子？”

　　“我……”肖凯顿了一下，说：“我是想给冯晔解释一下……”

　　“不用！”楼玲干脆地说完，一把拉起我就走，下台阶，我便听见肖凯在我后面喊道：“冯晔！”

　　我转过头去，只见肖凯抡起手臂，对着段炼就是一个耳光挥过去，段炼给打得一个趔趄摔在了台阶上，他说：“这个是我帮你还的，要是你还不满意，可以自己打回去。”

　　楼玲见状一甩手，自己冲出了少年宫，我愣了一下，对于肖凯的举动无言以对，也只好转身跟着楼玲撵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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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17　回
更新时间：2009…10…29　10：37：40　字数：1823


　　楼玲对于肖凯的“表演”非常的反感，以至于她后来直接给我说，她不想继续学舞蹈了。说这话的时候，我们俩坐在公园门口的台阶上，楼玲身下垫着她的装练功服的桶包，而我的自行车架在我们面前，公园前面的广场上，满是散步的人。
　　对于楼玲这话，我只是笑了笑。我没法对她的这番话作出反应，我实在不知道我该赞同还是该反对。我觉得我现在在楼玲面前，多了很多顾虑，只有在我看到她清澈的眼睛时，我才会有心里被涤荡一新的感觉。

　　可是，我很久没有直视过楼玲的眼睛了。

　　自从上高中以后，因为学校改建，因为老师的调换，因为同学的不一样，种种外在因素的与以往不同，让我的心态也变得与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

　　我和楼玲几乎没有再在教室里的座位上坐着聊天了，新教室似乎让我们没有了以往在座位上一起聊天的欲望，而且似乎也找不到以往在一起聊天的感觉，想聊都没了话题。

　　虽然在刚开学的时候，我还有那么一点感觉，就是我们之间的那种默契似乎还在。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觉得那份默契越来越淡，楼玲很多时候给我的感觉是距离我渐行渐远，另一个人的影子却在我心里渐渐地清晰了起来。这个人便是李薇。

　　李薇并不是那种愿意把自己心里的想法随意外露的女孩，她一直保持着一种阳光率性的姿态，对谁似乎都是一样，唯独在某些偶然与我对视的瞬间所崭露出来的眼神，让我感觉到她对我的不一样，而这种不一样，让我有点抓不住、摸不着，虽然似有似无，但又让人感到一份真实。这份真实，便是她在对我不经意一撇时，眼里露出的只有我能看出来的那一丝笑意。

　　我忽然想起，那年我们参加N市少先队大阅兵时，她对我也有过这样的眼神。

　　我虽然没有表达我对于楼玲不想继续学习舞蹈这事的看法，但她却并没有就真的不再学了，第二周她依旧去了少年宫，只是我没有去接她，据她说，她回去给她妈妈说了自己不想在学舞蹈的想法，被她妈妈狠狠地数落了一番，最后让她爸爸接送她去少年宫。

　　我不想去深究这个事情的真假，我始终对我自己说，要相信楼玲，她没有骗我的必要。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们开了一门新课：计算机语言。

　　计算机这门课，在N市其它重点中学都有开，子弟校当然不愿意比其它重点中学落后，只是最初因为机器暂时没到而没开课，现在机器到了，所以专门找李薇的父亲联系，请了科研所的微机站站长来给我们当授课老师。我们学习的是BASIC语言，使用的机器是长城学习机。

　　我一下子便沉迷到了计算机语言的学习里，对于书中所描述的各种指令和语句，我如同着了魔一样的喜欢，仅仅上了一堂课，我却利用晚上，将发给我们的那本《BASIC语言》看了一半，我觉得我好像已经能够编制简单的循环程序了。

　　如果当年像我一样上过高中的计算机课的同学，大概会有印象，就是在学完基本语言指令之前，不会让学生上机的。可我实在按耐不住了，于是我便在礼拜六下午找到了李薇，我想让她帮我在科研所找台机器试试手，李薇竟爽快地就答应了，她说：“那你明天下午来找我嘛，我带你去微机站。”

　　李薇答应带我去微机站的事情只有我和她知道，而我不去少年宫接楼玲的事情，却被袁晓晗知道了，她来问我：“你真的不去呀？”

　　“她爸要去接她得嘛。”我说。

　　袁晓晗看了我一眼，她到眼睛让我心里有些发慌。倒不是别的原因，主要是她的眼睛是可以说话的，从她的眼睛里，我看到了她的怀疑和质问，也看到了疑惑和不解，而这些内容，让我原本没什么的心里，一下子觉得像是有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我闪开她的直视，说：“我没啥，只是不想给楼玲添麻烦。”

　　“这话你去给楼玲说，”袁晓晗不再看我，背了书包往教室外面走，一边走一边接着嘟囔道：“给我说没啥用。”

　　赵刚在教室外面等袁晓晗，但袁晓晗出了教室之后却没有理会他，径直往楼梯去了，赵刚有点诧异地看了一眼还在教室里的我，转身去追袁晓晗去了。楼玲那天下午第三节课就走了，好像说是她们礼拜六晚上加了一堂课，以后她连周六都没有时间了。

　　教室里还有两三个同学，蓝珊和李梅挤在蓝珊的座位上做作业。蓝珊坐在教室门口的那个位置，旁边有一扇窗户，两人一边写作业，一边不时地抬头透过窗户看一眼外面。操场上，我们班那帮子爱打乒乓的同学正在拼杀，时不时发出一阵欢呼。我这个时候对打乒乓没有一点兴趣，百无聊赖地环顾了一下教室，打算收拾书包回家算了。

　　可就在我收拾书包的时候，有人在教室的后门口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