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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政联姻-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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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子一软,侧坐在地毯上,那双瞳孔晦暗不清,她已经分不清现实和虚拟。唐朝两张脸,温柔的、无情的,在她眼底重叠又分开。

‘夜夜睡在许仙枕边的人是条千年白蛇精,夜夜睡在你枕边的人,说不定比白蛇精还令人可怕。欧小姐,某些话我们点到为止。’

胸腔内,那股恶心又一次涌来,施以默捂住双唇,她不顾一切冲入洗手间,双手支在台盆两侧不断呕吐。

黑眸,被那阵难受逼成红色,温热的水雾在眼眶内不停打转,她吐出一口白水,鼻尖酸涩难忍。

镜子前,映入她那张消瘦的颚骨,施以默抬眼,四目相对,自己的影子在眼跟前,越离越远,最后,被一袭模糊撕裂。

不是的,他不是这样的人,不是!

她指甲深深掐入肉里,那双手,不知何时又恢复从前的冰冷。

她到底,嫁给了怎样一个男人?

谁能够,告诉她?

施以默伸出手去,感应池内温热的水源不断扑下来,她俯下腰,掬起水不停拍在脸上。

这么久,他的万骨柔情都是假象么?

她还是不愿去相信!

照片上的东西,也未必是真的。

想来,她脸上那股慌乱立刻沉淀为冷静,施以默抽出纸巾擦干脸上水泽,她把卧室收拾好后,拿起车钥匙急匆匆出门。

当初姜浩的事闹得这么大,这样的照片,是绝对不能流向外人的,施以默到车库内开了辆宝马车,她戴起蓝牙耳机,给许久未曾联系过的博野打去个电话。

半小时后,他们约在附近一家茶楼见面。

施以默坐在角落位置,她眼瞅着博野帅气的身影在门口张望,她站起身同他招手,男人大步迈向她。

“什么事这么急着找我来?”

博野挑了下眉,自他知道她就是唐朝的结婚对象后,他从不曾主动联系过她。

博野要了杯普洱茶,施以默坐下后双手捧住跟前那杯柠檬水,她选的地方较为僻静,也不容易让人发觉。

若不是知道他对自己没什么心思,博野还当两人这是在偷情呢。

施以默睇了他一眼,微微开口“博野,除了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找谁帮忙。”

上官夜和唐赫显然是不行的,两人脾气如出一辙,上官佩晓得了更是不得了,其余人她谁都信不过,算来算去,也只有博野靠谱点了。

博野见她一脸忧色,他慢条斯理执起茶杯浅尝口,“什么事你说吧,只要我能帮得上的。”

“你一定能帮得上,也只有你能帮得上。”

她圈紧杯子,博野一双清冷的眸子打向她,施以默从包内掏出那些照片,四处转看没人注意后,轻轻递到他面前,“我想你找人帮我鉴定下,这些照片有哪些是合成过的。”

博野目光下落至那些照片上,凭借他对唐朝的了解,其实在看到这些第一眼,他心里就明白照片有几分真实性。

那些照片,他并没有伸手去碰,“你爱他么?”

他的眼神,深邃到透明,施以默心口莫名发紧,他这番话,问的她有些措手不及。

施以默嘴角扯起缕僵硬的笑,“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博野将照片送还到她手边,“既然爱,有些事还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好,如果不爱,那就另当别论。”

施以默唇色有些发白,“如果这件事是真的,没有人能够做到心安理得,你知不知道一个母亲含辛茹苦把儿子养大成人是什么滋味?姜妈妈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姜浩那里,你根本不懂姜妈妈这个年纪变成失独家庭,是有多残忍的事!”

她说过,所有人都必须为自己做过的事承担后果,不论好坏,老天爷擦亮眼睛在天上看着。自己的人生怎么过,是自己的选择,可错了就是错了。

博野清楚她的固执,况且姜浩不是别人,是活生生呆在她身边一个好同事,好朋友,她无法做到问心无愧。

自己的幸福,不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种人,迟早要受到报应!

她把照片再次拿给他,“我想知道真相,不管好坏,都别瞒着我。”

施以默抓起包包要走,她擦过博野跟前时,男人一把攫住她手腕,他声色很淡,“这样,说不定你们这段婚姻会毁的。”

她一双血瞳望过去,嗓音渐冷“如果是真的,这段婚姻就是被他亲手推入地狱,我陪着他一起为犯下的错买单,赎罪!”

她隐了隐瞳底的怒意,“谢谢。”

博野静静睢着那道远去的背影,深黯的眼锋一望无垠。

施以默买了束白菊,心不在焉的开车去了葬着高伟凌的公墓。

在她心里,不管是姜浩还是伟凌,都是那么相似的两个人。

阳光、温柔、善良,可却英年早逝,给家庭造成重创。

植物人,说的难听点就是个活死人!

她站在高伟凌石碑前,瞅着照片上裂开双唇的男人,他那双眼睛永远那么清澈,仿若世间所有的美好都能被他收纳眼底。

交往那些日子里,高伟凌从不愿追根究底去问有关她的一切,她总是默默无闻的爱着她,给她鼓励,给她支持。

而她,亲手将他扼杀!

她弯下腰,将那束雏菊放在他墓碑前,“伟凌,对不起,现在才来看你。”

之前心里一直存有愧疚,她也害怕面对这张脸。

从昨天到今天,发生的很多事压得她喘不过气,付婉那张面目全非的脸,加上那些照片,如果她不是承受力够强的话,迟早要被压垮。

她扪心自问,唐朝对她很好,对她很体贴,以至于无论如何她都无法将他同那些残忍的画面联系到一起,她心里还是抱有丝丝期盼。

不是他做的,是不是?

施以默敛紧眉梢,这件事,她该怎么去处理?

她的心,现在很乱,很乱。

施以默直勾勾注视高伟凌阳光的笑脸,陡然传来的一抹喝斥拉回她思绪。

“你这个害人精,你来做什么?”

施以默侧过脸,高母先高父一步跨过来,“你跟唐家联合害死我儿子还不够,你还有脸来这,你们都会受到报应的!”

她含泪激动冲过来,高父见她扬起手要打人,自后紧紧搂住她,高母发了疯似得挣扎,“放开我,我今天要打死这个不要脸的,他们唐家把我儿子撞死,这个女人的幸福是用我儿子的鲜血来祭奠的,你个毒妇!毒妇!”

一句话,于施以默来说,五雷轰顶。

她不敢置信睁大眼睛,“你说谁把伟凌撞死的?”

高母恸哭出声,食指恶狠狠指向她这边,“你少在这装傻充愣,唐赫酒驾把我儿子撞死,你们唐家随便用几个臭钱侮辱人就让我儿子死的不明不白,我多次到法院去为我儿子讨回公道,你们唐家以权压人,酒驾撞死人依然逍遥法外,你们只手遮天,不得好死!”

施以默只觉双腿发软,她以手扶住高伟凌墓碑,瞪大的瞳孔蓄起道道腥红。

真相,何其残忍!

她千算万算也算不到,伟凌的死,会同唐家有关。

这一年来,高家人过着非人折磨,无数次向法院向公安告状,状纸一次次被撤回,高父因妨碍司法公证曾被刑拘半月有余。唐家的势力遍布京城,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有冤无处伸。

高父身上,这会还残留有被公安机关殴打过的痕迹。

施以默不知道,新闻上经常报道出的这种新闻,会真真实实出现在自己眼前。

这个社会,需要的是正能量!

高家夫妇要的并非是钱,而是给儿子讨回个公道。

“你们都会受到报应的,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作孽太多,迟早是要偿还的!”

若不是高父死命抱住她,高母早就不知在施以默脸上扇了多少巴掌。

一年前,唐朝发给高伟凌那些图片时,她没有怪他,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到自己头上,可现在想想,如果不是那些彩信,高伟凌怎么会去闯红灯,怎么会碰上喝醉的唐赫?

而事后,唐朝非但没有后悔之心,反而变本加厉去帮家人开罪。

施以默很难想象,夜夜睡在他枕边的人,究竟是人,还是魔!

他对她的那些柔情全是装的,装的!

她忘记自己是怎么离开的,施以默坐上驾驶室后,她给陈桂云打了个电话,说她想回去陪陪上官佩。

陈桂云不免要一阵唠叨,但也拗不过她的性子,现如今陈桂云以为她怀孕,也不敢多大声同她说话。

挂断电话后,她拧动车钥匙,车速缓缓起步,施以默单手掌控方向盘,另一手揉向眉心,头疼的快要炸开似得。

车开到一半,胃部又隐隐有些不舒服,不同于之前的胃疼,她心里似乎有什么预感,算算时日,好朋友似乎已经超出两天没来的,要是平时,这应该算正常的。

为了安全起见,施以默还是到就近药店买了个验孕棒。

孩子,是她和唐朝怀着无限期待在盼的,这会,她却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至少在这个紧要关头,她希望宝宝不要来的那么迫切才好。

他们接下来的路,究竟该怎么走?

她这样问,却发现无人能够回答。

 108。默默怀yun(精)

施以默将车驶入欧家大宅,她拔出车钥匙走向大门,脚步绵软无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虚空内。

女人无精打采在玄关处换鞋,黄管家瞅见她身影,兴奋的大喊了声,“大小姐!”

施以默侧脸面向她,佯装笑脸,“黄管家。”

黄管家急忙扬起音量朝楼梯口喊,“夫人,大小姐回来了,夫人!”

上官佩听到动静,匆忙自卧室内出来,施以默藏住脸上的疲倦,撮起一簇灿烂,“妈。”

“默默啊,快让妈看看胖了没有。”上官佩过来拉起她玉手左右打量,“度蜜月回来也不晓得跟妈说一声。”

施以默将蒙水市买的礼物递给她,上官佩见是一对独特的装饰项链,开心之余,还不忘瞅向她肚子“有动静没有?”

施以默勉强拉了下嘴角,“还没呢。”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不想笑的时候,展开唇瓣需要这么大勇气。

上官佩意味深长瞧她眼,目光往她身后张望,脸上凝聚起询意“阿朝呢?他没跟你一块过来么?”

“他今天出差了,可能要一两个才能回来。”施以默挽起上官佩手肘,脸部肌肉生涩扬起来,“所以我打算这段时间回来陪陪你。”

上官佩笑得合不拢嘴,忙吩咐黄管家让御厨晚上做些好吃的,施以默怕她在她脸上察觉到异常,简单陪上官佩聊上几句后,她借口说有点困顿想去休息会。

上官佩也懂年轻人的调调,小两口新婚没多久,晚上睡不好那是铁定的,她也没多想。

施以默上到二楼,合上卧室房门,她从包内取出验孕棒去向浴室,胸间那股隐隐的恶心又在作祟。

她想,八成是怀孕了。

不过早前也听人说过另一种可能,那就是怀孕假想症,说是夫妻双方太想要孩子,结果准妈妈潜意识里埋入这条印迹,没多久就产生一系列怀孕症状,恶心、嗜睡甚至停经等。

去医院检查才知道没有怀孕。

她心里也抱有这种侥幸心理,至少于她来说,现在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

直到验孕棒上两道鲜红杠子摆在她眼前,施以默所有的假象都被打破,她还是着了唐朝的道。

肚子里面,正孕育着他播下的种,她荣升为一位准妈妈了,这本来该是多么喜悦的一件事。

要是让唐朝知道,他应该会开心的疯掉。

施以默疲惫的走出浴室,眼下,她跟他之间正面临着一个难题。

她脱掉拖鞋,将自己蜷缩在床头,不该发生的事都已经发生了,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

她想一个人静一静,好好去理顺烦乱的思绪。

博野打来电话时,她已经呆坐在那里沉思了两个多小时。

她斟酌后,轻轻划开接听键,握着电话的五指不由收紧,直到手机菱角扎得她手心泛红,她才听见自己的声音。

“有结果了么?”

博野的嗓音滤过电话线低沉的传来,“以默,我承认我现在依然喜欢你,但我还是希望你既然嫁给阿朝,就不要为了旁的人影响夫妻感情。”

“我只想听结果。”她一双水眸,清淡如菊。

博野紧抿双唇,许久,她才听到他声音自遥远的地方钻入耳内。

“没有一张是合成的。”

她双手骤然嵌紧,这个结果明明在意料之中,可当她亲耳听见,还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下,明明一对清丽的眸子,在这刻却失聪的看不见方向。

是他是他全是他!

她死死抓住盖在身前的被子,博野怕她受什么刺激,暗暗压低声线,“以默,你别多想,现在阿朝同你才是最亲密的人。”

她这会什么都听不进去,“博野你告诉我,罗峰消失,是不是跟他也有关系?”

电话那头,是一阵细微的呼吸声,施以默得不到回应,心里也豁然明了。她淡淡发出声低笑,“博野,谢谢你。”

“以默……”

还未等他说完,她已经把电话给挂了,多少条跟她有关的人命捏在他手中,她着实不敢想。

她的右手,轻轻搁在平坦的小腹上,里面的宝贝这会一点触感都没有,施以默目不转睛盯向天花板,心里五味杂粮。

当初她在唐家闹出那么大的事,他选择无怨无悔的包容,事后,她也用尽全力去弥补,可人命,是无论如何都补偿不回来的。

这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她身边许许多多的人,不管好的坏的,只要跟她有牵连的,能有几个得到好下场?

唐朝,你就不怕报应么?你不怕报应,你难道不怕自己的孩子帮你还债么?

早知如此,她死都不会嫁给他,可是,千金难买早知道。

吃晚饭时,施以默尽量保持笑脸,江凤美下班回来拉着她聊了不少话,平常安静的饭桌一下热闹起来。

冯晴则像是局外人似得坐在旁边,格格不入。

江凤美给她夹了块瘦肉,“以默,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

只要一结婚,孩子的问题就会被所有人摆上桌,施以默的筷子在米饭上来回拨弄,其实她一点食欲都没有。

她别起右边耳发“正在打算。”

“真幸福。”江凤美笑了笑,“他对你很好吧?”

上官佩目光跟着落向她这边,施以默实话实说,“他对我特别好,基本上什么都依着我。”

上官佩拉深嘴角,江凤美用手肘撞了下她,“看你春光满面就知道了,我早前就说过唐朝是个好男人嘛。”

施以默面容垂向饭碗,勉强笑了下,没有接话。

一顿饭,她掩饰的极好,没有把自己不良的情绪带给旁人。

施以默回屋洗过澡,唐朝的电话随即打来,落地窗外是一望无垠的黑夜,她知道,他应该刚下飞机。

看着手机屏幕在桌上不断闪烁,施以默瞅着它怔怔出神,那道特设的铃声反反复复在百平米卧室回荡,她告诉自己,有些事终将要去面对。

施以默轻轻拿起手机,刚要划开接通,那头赫然掐断,电话立即跳回主页,墙纸是张他硬要设置上去的照片。

这是在蒙水市酒店内,他们刚刚欢爱过后,两人躺在床头上,男人非说要自拍的。

唐朝裸着性感的上半身,施以默被子盖到胸前,只露出一对白皙双肩,她依偎在他怀里,他侧脸吻在她发顶上。

一张照片,亲密的不像话。

他绝俊的外表,同她爱欲过后被熏成绯色的脸蛋融入一个画面内,真就像在百度图片上搜索出的情侣图,没有经过任何PS技术,却胜过PS。

在她面前,他有时候萌得像个小孩子。

不知听谁说过,当一个男人在你面前像个小男孩,那是因为他真的很爱很爱你,如果他在你面前老是一副成熟稳重的姿态,其实他对你已经少了那份爱意。

他的爱,她每时每刻都能感觉到。

施以默紧紧盯着墙纸,屏幕黑掉又亮起,唐朝第二通电话缓缓响起,这次,她稍作犹豫便接起电话。

“默默,我下飞机了。”

一句看似简单的话,从他温柔的嗓音里透出,让她鼻头莫名酸涩。

这个举动,倒更像是小孩子乖乖给老师报备目前的行踪,半点都不敢怠慢。

虽然他看不见,她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

她自认声音没有任何变化,但电话那端的男人却听出些不对劲,“你怎么了?”

她惊讶于连上官佩和江凤美都看不出她的状态,他仅凭简短的三个字就能分辨出。

算是心有灵犀么?

她目光抬向天花板,用深呼吸来平定下情绪。

还未说话,那头就传来迷人的声线,“是不是太想我了?”

她着实不知道下一句该怎么接。

一辆私家车停在机场外,司机下车后恭敬的为唐朝拉开后座车门,男人长腿轻迈进去,坐了这么久的飞机,整张俊脸呈现缕倦容,如隼的鹰眸轻阖起,他两指按向眉峰,渗出的声音被困意剥夺成嘶哑,“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担心。”

施以默贝齿轻扣下唇,她缓缓走向阳台,任由晚风轻拂过她单薄的睡衣,今晚的夜,的确很黑。

“我今天去看伟凌了。”

很突兀的一句话,让唐朝阖起的鹰眸嗖地掀开。

“又是他!”他的语气变得发狠。

高伟凌这个名字,在唐朝心里,一直是个很介意的存在。

施以默不打算同他拐弯抹角,她将整个身子压在阳台边向外倾出去,语气转瞬冷硬“唐朝,我要你把付婉放了。”

这句话,够不够明显?

电话那端倏地静谧,仿佛一切声音都停止在她耳际,施以默不确定般看了下屏幕,仍然显示在通话中,她知道他在听。

“就在今天,我什么都知道了,伟凌的死,付婉的毁容,还有姜浩,甚至消失的罗峰。”她口气由原先的冷静转换成激动“唐朝,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干的!”

她胸腔内有股怒火在上下起伏,这么久以来,她没用这么冲的语气同他吼过,“我不知道你是这么狠毒的一个人,你怎么能做出这么可怕的事,姜浩他哪里对不起你?罗峰和伟凌,他们跟你究竟有多大的深仇大恨,需要你用这种手段去摧毁别人。唐朝,你根本就不是人,你是魔鬼,魔鬼!”

余音一落,她一把将电话砸向硬地板,手机在地上连番弹跳,直至电池摔出来后滑到角落。

她蹲在地上,巴掌大的脸埋入双手内,脑部因过度生气而缺氧胀疼,即便她已经在不断告诉自己保持冷静,可当真正面对他的时候,那些话还是控制不住冒出来。

的确,在处理这件事情上,她失控了。

那么大动静,怕是整座欧府都惊动了,上官佩拧了拧门锁打不开,她干脆抬手在门面上使劲拍。

“默默,发生什么事了?默默快给妈开开门。”

江凤美取出手机给她拨去电话,手机内传来道机械的女音,她担忧的看向上官佩,“以默手机关机了。”

“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上官佩加大手心的重力,江凤美咬了下嘴角。

“是不是跟唐朝吵架了?”

上官佩一双眉蹙得更紧,“你赶紧让黄管家拿备用钥匙来,我怕默默出事。”

江凤美点点头,正要折身离开,没曾想卧室传来门锁松动的声音,两个人将视线扫过去,施以默缓缓拉开房门。

她一张脸,毫无血色,“妈,美美,你们放心吧,我没事。”

上官佩心疼的捧起她脸蛋,“都这样了还说没事。”她拉起施以默的手往里走,却发现她手心冷得温度全无。

三个人在卧室沙发上坐下,上官佩见施以默一直沉着脸不说话,她镜片下的眸子黯了几分,“默默,告诉妈,你跟阿朝之间怎么了?”

半响后,施以默隐约开了口,“吵架了。”

“是不是他有别的女人了?”上官佩挺起腰身,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不然她也想不出其他能闹成这样的矛盾。

施以默这会心情异常烦躁,她尽量不将外界给的情绪带回到家里,“妈,你放心吧,他不会出轨的,我们之间的事想自己来解决,你就别插手了。”

“妈只是担心你。”

“我知道。”她点了下头,“我想静一静,你们先出去好吗?”

“默默……”

上官佩本还想说些什么,但见施以默起身往大床走,她张了张唇,江凤美把手落到她手背上轻捏,上官佩最终没喊出声。

毕竟她的女儿也大了,很多事该自己独自去面对,去处理。

她暗暗叹口气,同江凤美一道退出去。

卧室门合上的刹那,施以默埋入被窝内的脑袋轻轻露出来,她一瞬不瞬盯向天花板的吊顶,心里像是被无数巨石堵着,难受得要命。

前方的路,突然变得好崎岖,好难走。

直到深夜,她依旧在床上辗转难眠,身子翻来覆去,满脑子都在转着那几张脸,每每想到他们一个个的惨状,她心脏处就有种恐惧,床头柜两盏壁灯一直亮着。

从前她习惯在床头开盏小橘灯入睡,后来有了他之后,黑夜中那种无形的害怕不知不觉挥去,施以默只要搂着他,就觉得很安心,唐朝能给她莫名安全感。

可现在,似乎一切又回归原点。

即便屋子通明,她也不敢合眼,只是上下眼皮实在疲累至极,墙头挂钟转向凌晨4点,施以默终于受不住那种困,悄然入睡……

‘根据我国刑法《第232条》,《第384条》,《第266条》,北京市高级人民法庭做出如下判决:被告人唐朝,以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7年;犯故意诈骗罪,判处有期徒刑4年;数罪并罚,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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