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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轻言流年by洛惜遥-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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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Part 418 活在现实不如活在梦里
无论是明媚的清晨,亦或是宁静的深夜,你可曾在睁眼的那一刹那无法清楚地辨别自己身在现实,又或是活在梦里。
最近,何轻眠越发觉得自己失去了辨别虚实的能力,有时她会荒谬的想着,或许自己已然过活的二十年该是一场盛大隆重的美梦,此刻她觉得生活举步维艰不过是因为她大梦初醒、重归现实。
那天,她踉踉跄跄的从秃头张的办公室飘了出来,开始仔细回忆方才秃头张对她说的话,可不知为什么,她就和被封住了脑神经似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她清楚自己的精神状态并不大好,但总不至于连智商都跟着萎缩了吧。
何轻眠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心想,这八成又是在做梦。得到这样的结论,她着实安心不少。若不是在楼梯转角处被忽然冒出的学生撞了个人仰马翻,她大概还能豪迈的笑上三声。
看到她惨烈的摔倒,那个把她撞翻的男生一脸的惊慌失措,把她浮起来之后一个劲儿的问“没事吧”,何轻眠努力的感知了一下自己身体的各个器官,貌似不疼,遂摇摇脑袋,转身就走。
“哎,同学,你的东西不要了啊!”
何轻眠扭头,看到刚才自己摔倒的地方飘了一地的大白纸,她用手指了指自己,不确定道:“我的东西?”
那男生咽了咽口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像见了鬼似的看向何轻眠,心想着:这可不就是你的东西么,我走路的速度也不快啊,您摔个四仰八叉不说还给我玩失忆,这耍的是个什么阴谋!想到这儿,男生也顾不上一张一张的继续捡了,随便将地上散落的纸张一抓,然后往何轻眠怀里一塞,拔腿就跑。
何轻眠抱着那一大堆白纸也和见了鬼似的,看着那个男生跑走的身影,不由惊奇,这又是演的哪出?!
因为那男生抓纸的时候动作太过奔放,以至于原本干净整洁的纸张被他塞进她怀里时已经变得皱皱巴巴,不成样子。何轻眠将怀里的纸一一展开,发现上面竟然是有字的,她歪歪头,仔细看了一看,瞬间清醒了过来。
这些纸还真是她的!
方才在办公室内,秃头张和她说话的场景如潮水一般涌入了她的大脑皮层,其余的废话先撇开不谈,秃头张和她说的核心内容只有两点——
何轻眠,我就是缺心眼才让你这个毛毛躁躁的小姑娘去Z市的X公司实习,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求我我都不让他们去,你那是什么满不在乎的表情,能不能让我看到你的欢心鼓舞?!
嘿嘿。
啧,快把你那张大嘴给我闭上吧,笑的比哭都难看;
何轻眠,我再次重申这份申请表格和申请资料的重要性,你回去务必在草稿纸上给我把答案都写好了,再拿铅笔填上去,然后再拿钢笔描一遍,不许有错别字,要保证表格的干净整洁,比你的脸都干净,要是你做不到我就把这张表印在你脸上,听到没?我说,你能不能给我点反应?
嘿嘿。
啧,把你的嘴闭好了,拿上东西赶紧出去,别让我看到你那张提前患上老年痴呆症的脸。
……
何轻眠摸摸自己的脸,想了想自己脸上画着表格的样子,恨不能现在就拿个棒槌把自己砸晕,那样她才好自欺欺人的骗自己,她真的只是在做梦。
在狠狠抽了自己一嘴巴之后,她的颊边传来了火辣辣的疼,是以,何轻眠那一整个下午都在想方设法欲将满是折痕与灰尘的纸张恢复如初。
当周靓靓一脚把门踹开的时候,何轻眠正蹲在床上,对着她的催命符托腮发呆。
周靓靓兴奋异常,不,应该说她一直都保持着这个兴奋度,不知道的大概总会误以为这位大姐天天以打鸡血为生。
“你们猜猜我刚才在楼下碰到了谁?”周靓靓轻咳两声,故弄玄虚未果之后,便迫不及待的将答案公之于众,“你们肯定想不到郑亦言会在楼下站了整整一个小时,就为了等任苒出去,好和她一起吃饭,以前我总觉得郑亦言那种人见人爱的男生肯定不把姑娘们的心思当回事,这么一看,这还真是个腼腆羞涩又纯情帅气的绝世好男人啊,想和自己心爱的姑娘吃个饭打个电话就好了嘛,还非要别人去发现,默默守护什么的最有爱了,啧啧啧,我怎么就没碰上这么个极品。”
郭小冰咽下最后一口包子,恍然大悟道:“我说任苒怎么一接到你的电话就把吃了一半的饭放下,什么都没说的冲了出去呢,原来是郑亦言在等她,周靓靓你知道么,我从来没见她跑的那么快,早知道她有这种触发技能,大一100米达标的时候咱就应该把郑亦言放到终点线去,那任苒也不至于成为咱们系唯一一个因为100米的成绩而把体育挂了的那朵奇葩了。”
周靓靓不由侧目:“郭小冰,你真是越来越毒舌了,再这么下去小心没人要。”
“我再毒舌也不及你,你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毒透了,要没人要咱俩一起没人要。”
“郭小冰,你这是要揭竿起义啊!”
“周靓靓,把你的猪蹄子给我放下去。”
……
待何轻眠回过神来时,宿舍已然变成了郭小冰与周靓靓的战场,何轻眠听着宿舍里这两个几近疯狂的女人发出各式各样的尖叫声,有种想拿宽胶带把她俩嘴封起来的冲动。
何轻眠试图回忆两人会变成如斯地步的原因,从方才的言语中,她现在那颗如同计算机一般运作的大脑自动提取出了关键字,然后对其进行了编译,得出了最终的答案。
她茅塞顿开的想:哦,任苒跑下了楼,和一个男生去吃饭了
手中传来一股热浪,何轻眠低头一看,原来是她手中的手机在发烫。
她拿起手机仔细端详,觉得有些迷糊:咦,电话怎么有这么多未接来电,她一直握着手机的啊,怎么可能没感觉到呢?给她打电话的是……郑亦言?郑亦言是哪个?干嘛给她打这么多电话?唔,心脏有些疼,得给祁越打个电话咨询一下。
“祁越,我老毛病又犯了。”
祁越似是早已习以为常,淡淡答道:“我以为你这次至少该坚持一个星期才会再给我打电话。”
何轻眠不正常,不正常极了。但在别人眼里她又是那么正常,正常到让人看不出她不正常。
除却郑亦言对何轻眠的异常有一丝察觉外,大概只有祁越知道,且知道的清清楚楚。
祁越还记得,那是个有晚霞的天,他吃完晚饭去图书馆看书,看的兴起之时他接到了何轻眠的电话。
那时的何轻眠说起话来有气无力,隔着无线电波传到他耳边更多了一份气若游丝的意味,他曾有那么一瞬以为何轻眠是遇到了什么事故,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来与他说几句临终遗言。
她就是用这种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直接断气的状态,给他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故事中的主人公分别叫做ABCD,但他就是把这些无趣的字母与那些鲜活的生命对上了号,莫名有些烦躁,祁越打断了她的话,他对她说:“何轻眠,我以为你打这个电话的目的是为了向我倾诉你最深的苦恼,而不是与我东拉西扯。”
忽然,她在电话那头大笑起来,她说:“祁越,我就知道你聪明,从我认识你的那一刻起,你就他妈的一直这么聪明,祁越,你有没有觉得我特圣母?我以前特爱看小说,小说里面的那些圣母最后都能等到一个踏着七彩祥云来接她的英雄,可我现在倒是把自己变成了一只狗熊。由此可见,那些小说都是骗人的。”
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晚霞晕染了苍松,有种时间停止的错觉。
“祁越,你有没有痛过,痛到想忘了?”
她语气带笑,他却仿佛看到她正捧着电话,坐在人来人往的街道边,在路灯下满面泪水。
她说:“祁越,我要把他忘了,彻底忘了。”然后,他便听到了碎裂的声音。
自那以后她便常常给他打电话,每次的开场白都是——祁越,我觉得我的心脏出了问题。
起初他并不以为意,只是建议她去医院做个检查,随着电话越来越频繁,渐渐地,他发现何轻眠真的出了大问题——她强迫自己将大脑中有关郑亦言的记忆全部删除,以至于到最后,她真的做到了“看上去”并不认识郑亦言,从她的言语里祁越猜测,她大概每天都在精神恍惚的状态下艰难度日。
他想解救她,她的梦该醒了。
“轻眠,我一直都想知道,有没有什么事是你这一辈子都不愿意忘掉的。”
何轻眠略作思考,回答道:“唔……我想让人感觉到幸福的事情我应该一辈子都不想忘掉。”
“那么,哪件最幸福呢?”
“我……想不起来……”
祁越也不着急,温和的安慰她:“你想的起来的,好好想想。”
何轻眠有些局促不安,她像个犯了错的孩子,绞着自己的手指,断断续续道:“我……我也不知道那个算不算,我记得我好像做过一个梦,梦里有个男孩子对我表白,他说,轻眠,我们要不要在一起。”
“那么你记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
何轻眠皱眉,似是本能的抗拒,不愿去想:“梦里的人怎么会有名字?”
祁越轻笑,继续问她:“那么你还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么?”
“我……好像记得。”
“那天的天气怎么样?”
“月朗星稀。”
“你们在哪儿?”
“好像是个楼梯间……”
“只有你们两个人在吗?周围有没有其他人?”
“唔,没有,但是我能听到外面有散步的人们在聊天。”
“很好,轻眠,别紧张,那个梦让你感觉到很幸福,对不对?”
何轻眠不由自主的咧开了嘴角,略带娇羞:“嗯”。
这一声“嗯”虽然如此简短,祁越还是嗅到了幸福的味道,他做了个深呼吸,最后问道:“那么现在,你知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何轻眠脸上的微笑一滞,扬起的嘴角瞬间垮塌,失了弧度,回忆像电影般在她脑中回放,小到每一帧都毫无疏漏,她长久的叹息着,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方才答道:“郑亦言,是郑亦言。”说出这个名字的同时,何轻眠觉得心中一痛,“祁越,你真残忍,为什么不让我就这么浑浑噩噩下去,让我继续颠倒梦境与现实,总有一天我会忘掉他。”
“何轻眠,那不过是饮鸩止渴。”
“祁越,我恨你。”
作者有话要说:
、Part 419 旅行的意义
何轻眠挂掉电话,下床收拾东西,她从没有一刻像现在一样的想要回家。这一刻,她只想躺进她自掘的坟墓里,与世隔绝,长眠不醒。
走在热闹的校园里,何轻眠觉得自己是那样的格格不入,曾经她走过整个校园只为见他一面,如今这片土地踩在她的脚下却如刀山火海一般,她像是与恶魔交易后求得双腿的小美人鱼,宛若砍脚,一步一血。
太阳上山,太阳下山,梦乡太美,让人不知今夕何夕。
何轻眠被她妈从被子里揪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忽然袭来的凉气让何轻眠打了个哆嗦。
何妈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家女儿,道:“何轻眠,冬天还没到呢你就开始冬眠了?赶快给我滚回学校去,别以为今天的课旷掉就算了,明天找个时间跟着别的班把课给我补起来!”
何轻眠翻了个身,再次拉起被子,嘟囔道:“妈,让我睡一下,再睡一下。”
“睡什么睡,”何妈忍不住的火大,“你从昨天晚上回来就一直躺在床上睡觉,我的小祖宗,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你知不知道?!”
一天一夜,她怎么不觉得。
“你现在就给我起床,滚回学校去,”何妈连拉带拽,把尸体一样的何轻眠往外拖,“我告诉你何轻眠,装死也没用,穿衣服!”
“妈,都这么晚了,我明天……”
“你也知道这么晚了,我这就让你看看你到底睡了多长时间。”
何妈“啪”的一声把灯打开,久未见光的何轻眠眼前一白,下意识的低头闪躲,即便是双手紧紧的挡开光源,却仍然无法睁开双眼。
9点45分。
何轻眠看完时间把手机装进包里,站在有冷风吹过的街头,她吸吸鼻子,终是清醒。
顺着马路往学校走去,何轻眠看着路灯下的影子由长变短,由短变长,此时,她才不得不承认,现在的自己大概已经成为了那传说中的孤家寡人。
走到学校时,她的后背冒了一层薄薄的汗,环顾四周,何轻眠发现今天学校内的气氛有着不同以往的热烈,她皱皱眉,停下脚步驻足观看。眼前的人越来越多,站在路边充当路障的何轻眠不知被谁推了一把,竟一个踉跄被人流冲走了,待她反应过来,她已经随着人群来到了东操场绚丽的舞台前,金光闪闪的六个“1”在灯光的照射下亮让她移不开眼。
2011年11月11日,他们说这是本世纪最为盛大的光棍节。
台上,不知名的摇滚乐队疯狂的嘶吼着,浓重有力的鼓点配合着她脉搏跳动的节奏,一拍一拍的打在她的心头。
那是遥远的来自尘世的喧嚣。
何轻眠觉得有什么在胸腔中漂浮着,上不去,下不来,如鲠在喉。
11点10分,主持人走到台前,激情澎湃。
“现在的你为什么会单身,为什么会站在这里,也许你会扯出百种千种的理由,但终归是因为你放弃了追求幸福,所以孤单才是最好的惩罚,所幸,惩罚的不止你我。你在退缩吧?你没有勇气吧?那么你一辈子都是个loser!那巨大的六个1就像六根巍峨矗立的中指,在我们眼前晃动,所以从今天起我不要再做个loser,我要大声的喊出——我喜欢你!”
台下,满满的人群中有个撕扯的声音分外明显:“xx,我喜欢你!”他的一句话刚刚落下尾音,此起彼伏的“我喜欢你”便充斥了何轻眠的耳膜。
气血上涌,她想,那份已经被她压制了一个多月的情绪她大概再也压不住了,在她的心底有个声音在不停呐喊——我喜欢你。
有些人,一旦遇见,便一眼万年;有些心动,一旦开始,便覆水难收。
不是说要忘掉就能忘掉的,她无法否定他的存在,就像她无法否定自己的人生。
11点11分的最后一秒,那句话终是逃脱了束缚,她落着泪,在繁星下微笑。
她说,郑亦言,我喜欢你。
祁越,也许你是对的,唯有拿起才能放下,或许我该为这场爱恋举办一个仪式,正式作别。这样方才对的起他,于我而言也不算辜负。
曲终人散,迎着月光,何轻眠如是想到。
第二天,天还未亮何轻眠就坐上火车去往C城,那个他带着她“私奔”的地方,现在回想起来,那大概便是这辈子他们唯一独处的时光。火车隆隆作响,上一次她便是被这样的节奏催眠,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可这回她却越来越清醒,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坐在旁边的陌生男子不是郑亦言。
路还是当初的路,水还是当年的水,风景不一样了,人不一样了,心境也不一样了。
郑亦言曾说旅行能让人忘掉焦虑,他愿意带她来C城不过是为了治疗她那从未有过的考前综合征,可此刻何轻眠才切身体会到了他的意思,旅行的意义在于让人忘却,当她走在热闹人群之中,如画的山水中,她确实是忘记了的。但,当夜深人静,一人独处时,她仍忍不住回忆,甚至更因为置身其中而在回忆的泥潭里越发不可自拔,时光的底片里全是他的画面,趴在窗边,微风吹乱了她的发,她的耳边仿佛传来了记忆之初他那一句难得的轻眠。
心中有声音在说——嘿,何轻眠,别这么多愁善感,坚强一点,像个男人一样扛下所有伤痛;
另一个声音却在说——我也想这样,可我终究是个娘们。
何轻眠苦笑,看来她还是不够强大,她的内心有着隐隐的期盼,却又立刻被自己按回心底,没有希望便不会失望,算算日子,该回去了。
背着简单的行李,走着曾经与他一起走过的路,何轻眠意外的发现了郑亦言带她去过的小树林,这些日子她一直在找始终没有头绪,却在即将离开的这一刻遇到了。
不过也怨不得她找不到,秋冬交替的季节,叶子早已散落,哪里还是当年的光景。顿时,何轻眠感慨万千,或许她便同这叶子一般,等不到看风景的人来就已然失去了自己最好的年华。
我的等不到先生,我是真的等不到你了,我,放弃你了。
“何轻眠!”
那声呼喊仿佛来自天上,她身子一震,不可置信的回头,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
太荒谬了,这实在是太荒谬了,为什么你会找到我,这十余年我一次一次的想要放弃你,你总是有办法让那团死灰继续燃烧,你可知,再这样无望的燃烧下去只有灰飞烟灭,你可知,你给我的希望就是我的毒药……可,你是否还知道,这样死去大概便是我命定的归宿?
“啪!”
冷风中,何轻眠觉得自己的脸上传来了火辣辣的疼,她本能的捂住脸,下一秒却被眼前这人紧紧搂在怀里,可能是因为跑了太久,他剧烈的喘着粗气,迟迟无法平息,他在她耳边说:“何轻眠,你怎么能这么任性,说消失就消失,若不是我外婆打电话给我说见到了你,你还预备到哪里去流浪?”
何轻眠回想起那日在市集上与外婆交错而过,她叫了老人一声外婆,见老人一脸迷茫的样子便回了个微笑没再多说,她本以为她是忘了她的,不曾想,老人竟然还记得,甚至还打电话告诉了郑亦言。
良久之后,郑亦言方才恢复了呼吸,他放开她,转身背对着她道:“走吧,回家吧,大家都很担心,”他顿了顿,继续说,“何轻眠,你是不是因为之前我对你的表白才想避开我,避我避到要把我推给别人,避我避到必须消失的无影无踪?其实你大可不必,只要你张张嘴我有什么不愿意做的,这世上最不能勉强的莫过于感情,但若是你真想我与任苒在一起我便如你所愿,所以,走吧,你爸爸亲自开了车来接你,别让他着急。”
何轻眠原本想要牵他的手,却是他的拳头与她的指尖擦过,她愣在当场,听着远处叫着自己名字的老爸,心中五味杂陈。
就这样彻底的错过了吗?不,郑亦言,既然你已经找到了我,我怎么会再放你走,你与任苒在一起了吗?即使在一起,我也不要放弃了。也许我会后悔,你也会后悔,但即便是全天下都会后悔我也顾不得了,唯一能让我活过来的只有你了。
大概是上天觉得她太过不知好歹,自从C城回来,她便再未有机会见到郑亦言。
直至那天,任苒一脸喜悦回到宿舍,说要请大家去KTV唱歌,众人不知是何缘故,在周靓靓的追问下任苒才含羞说道,是郑亦言请客。
周靓靓贼笑道:“怎么,你俩有进一步发展了?”
任苒笑着点点头。
何轻眠脑袋“嗡”的一声,她一直想找个机会与郑亦言见面来化解他们之间的误会,但是郑亦言根本不接她电话,没想到,这回好不容易有机会见面竟是这个原因。
她们几个走进包厢的时候郑亦言已经在等了,同在的还有几个认识的男生,众人面前他尽职的做着她的模范男友,温柔体贴的让何轻眠紧紧咬住了后槽牙。
何轻眠坐在角落里看着他们演着鹣鲽情深,相敬如宾的戏码,心里着实不是个滋味,不知为什么这一刻她觉得她有点恨他,哪怕是当初她亲眼看到郑亦言与乔雨蔚抱在一起接吻她都没有这种想把他掐死的冲动。
周靓靓是一如既往的闹腾,所点的神曲一首接一首,间奏时她倒是记得举着麦问她要不要一起唱,何轻眠摆手道:“我五音不全。”
“何轻眠你行不行,好歹还当过文艺部的部长呢,竟然是个五音不全的?真扫兴。”周靓靓将她鄙视了一番继续嘶吼,何轻眠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她觉得可能连周靓靓自己也不知道她同她一样也是个五音不全的主。
过了一阵,大概觉得干嚎没什么意思,周靓靓便提议来做游戏,在场的人两两分组比赛喝酒,喝的最慢的那一个便要接受众人的惩罚。
郑亦言自然是与任苒一组,何轻眠也分到个不大熟的男生,她看看自己搭档的小身板便已经做好了接受惩罚的准备,谁曾想任苒太过淑女,她们三个都喝完了整整一杯任苒那杯还和没动过似的。
周靓靓对众人使使眼色,把大家叫到一起开了个小会,何轻眠没听,坐在一边玩着手机,她怕她会忍不住提议让他们脱了衣服出去裸。奔。
没过一会儿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们便得出了结论,周靓靓作为代表说出了他们的惩罚,她状似很随意的说:“你俩一人咬一边饼干,剩下的饼干必须在1厘米之内,当然,你们要是咬的一点也不剩我们也是没有意见的。”
任苒羞得低下了头,郑亦言倒是大方,拿出一根棍状饼干便把一头咬在了齿间,任苒犹豫了一下,也咬上了另一头。
何轻眠不动声色坐在一边,抱着手臂,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她掐着自己手臂的手也越来越使劲,直到看着两人的嘴唇碰在一起。她死死的咬紧嘴唇,感觉自己的五脏都绞在了一起,皮肤一阵阵的颤栗,她想转开眼,目光却好像被什么抓住无法移开。
她“蹭”的站起来,众人疑惑的回头,她尴尬的笑笑,道:“内急。”然后就连磕带绊的走出了包厢。
靠在包厢外的墙壁上,何轻眠的心久久不能恢复平静。她低头,看到自己的双腿与指尖都在不住的颤抖,不由在心中自嘲的想,如果一会儿被这里的服务生看到她的这幅样子,会不会以为她是个犯了毒瘾的不良少女?那样也好,被警察叔叔带走,离这群人远远地,省得心烦。
不一会儿,包厢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她循声看去,看到来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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