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夜之彼方 作者:葬夜歌-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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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灵魂通透纯净不掺杂一丝的晦暗，这让黑暗神下意识的开口，“你们并无裁决对方的权利。”

神明的语言是拥有附带魔力的，从黑暗神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起，已经注定了对方无法再得到这只妖兽。并没有在意对方难看的脸色，黑暗神脚下步伐一转就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现的时候已经进入了森林深处。

“你可以走了。”放下手里的妖兽，黑暗神淡声道。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只是想看看拥有感情的人类是如何生活的，并不准备介入这个世界的任何故事之中，救下这只妖兽已经破坏了世界中的某些因果锁，虽然对于她来说并没什么影响，但这在法则中却是错误的。

被放掉的妖兽蹲坐在原地看着黑暗神，金色的眼睛眨了眨，然后起身绕着她转了一圈，轻叫了几声之后才几个跃步消失在了森林之中。

其实如果黑暗神没有救它，这个妖兽之后的生命或许会产生许多的波折磨难，但最终的结局却是能够凌驾于一众妖兽之上，成为顶级妖王的存在。但是她偏偏出了手，这只妖兽未来的命运从此改写，或许也会成为妖王，却会失去很多机遇，得不到最强。

说起来倒是她有些多此一举了，若她不是本源神祗的话，可是欠了这只小小的妖兽一个大因果。重新睁开眼睛，将那些虚无缥缈的未来线摈除，黑暗神随手幻化了和外面人类相似的衣服，适才从新选择了地点，打算认真看看这个世界。

在以万年为计数单位的黑暗神眼中，人类世界的十年百年斗不过是眨眼间的时光罢了。一代人的出生、成长、病痛、战争、热血、杀戮、顶端力量的诱惑，以及最终的死亡，当这些真切的发生在眼前的时候，黑暗神才意识到这究竟是多大的震撼。

因为弱小所以追求更为强大的力量，为此不择手段的人比比皆是。有时候黑暗神也会思考，人类的心思狡诈、阴险毒辣、贪得无厌、嗜杀成性无论是哪一点都不是她所能理解的，然而法则却并不排斥它们的存在，那么存在即是合理。

可是她还是不能认同这一点。

他们从诞生起命运就是注定的，即使做再多的挣扎也不能改变最终必死的结局，又有什么好去掠夺去争抢的；生死至多不过百十载，不如平淡安好的活着，哪怕只是为了身边的其他人也未尝不可。

于是黑暗神决定自己亲手带着一个孩子成长，看看他在被自己熏陶十几年之后，再沾染世俗的纷扰会变成什么样子；是否也能够理解她心中的想法，亦或者是。。。和所有的人类一样，无法摈除人性中的杂质。

她兜兜转转，最终选择了一个鬼族的孤儿。那是她路过一个刚刚被人族屠虐的村子时偶然感觉到的。男孩呼吸微弱的仿佛随时都会死去，却在看到黑暗神的那一刻死死的盯住她，那双黯红色的眼睛里透漏出了一股强烈的求生欲以及，仇恨。

是把她当成了人族么。黑暗神沉默的看了男孩半晌，最终还是将他捡了回去。

身为本源神祗，改变了别人的命运线并不会缠绕上因果，所以哪怕将这个必死的孩子救活改变他的命轨，黑暗神也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唯一遗憾的是，但凡被她改变命轨的存在，之后可能会遇到的事情就变得模糊不清起来，不过那也是他们灵魂转世几辈子之后的事情了，于现在没有任何关系。

教导一个孩子并不简单，更不用说一个总是用仇恨的眼光看着你的孩子。也幸好黑暗神还没有领悟什么是感情，倒也不觉得对方的做法有什么不对，所以哪怕男孩时不时的逃跑使坏偶尔还会找空段想杀她，都没被黑暗神放在眼里；她只是按照脑海中照顾孩子的方法，安排男孩的衣食住行，教导他学识武功，待人接物的方法，以及她自己的思维模式。

他们之间除了授课教学少有沟通，以至于相处近五年却连彼此的姓名都不曾知晓。

眼看着对方一天天长大，却没有向着自己所想的方向成长，事实上黑暗神时感到挫败的。这还是她少有的体会到一点情感波动，不过也足够她愣怔好一会儿，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面前早已长成翩翩少年的鬼族孩子正一脸不耐的看着她。

“你可以离开了。”合上手里的书，黑暗神淡淡的对少年说着，在看到对方毫不犹豫的转身准备离开之时，她才缓缓的补上了后半句，“以后你便可离开这里，再不用回来。”

“终于玩够了，所以放了我么。”黑发黯红色眼眸的少年冷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讽刺意味，“还是觉得已经无法掌控我的一言一行，所以干脆就像当初捡来的时候一样，再当成垃圾随便丢掉呢。”

“或许我并不是一个好老师。”对于黑暗神来说，对方的话并不能让她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她只是突然觉得自己的教育方式有问题，那么与其再这么干涉对方的人生下去，不如让他堕落回那万千生灵中的一员。

只是她的回答太过答非所问，倒是让少年原本平静的表情变得难看了几分，他狠狠的瞪着眼前眸光坦然的少女，然后猛地拂袖而去，远远才听到他咬牙切齿的话。

“记住我的名字，鸦，是未来一定会亲手杀了你的人。”

亲手杀了她这种事情，除了同为本源神祗的光明神，大概唯一有资格说这个话的只有她自己了吧。黑暗神眯了眯眼睛，突然有些想念那个远在混沌源地的少年了，尽管只是在这里停留了短暂的百年时光，相对于曾经那些漫长的漂流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可是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一样想着那个神祗。

她似乎是有点明白了，那些自己曾经一无所知的东西。

后来黑暗神也离开了这里，她重新在大陆上游历，路过了许多不知名的风景，也在心情尚好只是补救或者改变了几个人的命运，她想看看这个世界在她的手里会变成什么样子，之后又会有着怎样的发展。

最终黑暗神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成为了整个大陆的通缉犯。因为她曾经救过的人无一不是拥有改变大陆气运能力的存在，这也意味着他们身后背负着无数想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的人，黑暗神的作为让他们失去了报复的机会，所以无一不恨的她牙痒痒。

然后她就成了大陆的敌人。

不过也算在黑暗神意料之中的背叛。想起那个始终憎恨着她的鬼族少年，黑暗神觉得自己并不怎么觉得意外，在这个世界之中没有人能够伤害到她一丝一毫，更何况她在这个小世界之中呆的时间也足够久了，差不多该回到混沌源地，看看那个努力的神祗了。

只是身为本源神祗的本能，让她忘记了至关重要的一件事情。她因为本源之力加持在身，不会沾染尘世之中的一丝一毫因果，但并不意味和她相接触或者因她而导致命运线改变的人，也不会沾染分毫因果。

他们身上的因果锁源头系在黑暗神的身上，只能由她来解开或者消除，可是她自己却一无所知，甚至带着这一身的因果，回到了混沌源地之中。

于是，当她再度踏入黑暗本源的时候，黑暗之刃——劫杀，诞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_←，看！都说了狗血很多，所以要淡定，估计还一章就完结了，小四终于可以解放12个月左右的时间，然后去天雷下部了！

虽然我自己都觉得好狗血，这个世界构成以后说不定还要用到。。。【捂脸




、终章四崩坏之时

“神明不应当拥有感情，那只会让我们的判断产生偏差。”

指尖描摹着眼前的黑色长刃，黑暗神恍若自语一般的对着黑暗本源说着。在这片静寂的空间之中无人能应答她的话，这种低语，反而显得太过欲盖弥彰。

似乎是之前在世间行走的太过于乏味，自此之后，黑暗神便长期停驻在了混沌源地，哪怕是执行法则下达的任务也不过是利用化身前去，她自己却窝在黑暗本源之中，透过媒介看着光明神创造世界。

千年万年的时光转瞬即逝，等到黑暗神回过神来的时候，突然觉得混沌源地里的一切都显得太过空旷。除了遥遥相望的黑暗本源和光明本源，剩下的地方只是一片晦暗的混沌，那是逸散出来的光明和黑暗力量驳杂在一起的产物。

事实上她是不应该感到厌倦的，毕竟从诞生起就是看着这样的风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前那么多岁月都相安无事为什么突然之间就感到了单调枯燥，这点黑暗神并不想深入思考。

于是黑暗神开始执着于将混沌源地的黑暗力量和光明力量分开，光明聚拢于天上，黑暗汇聚于脚下，试图构建出一片纯粹的世界来。

“你在做什么。”某一天的某个时候，当光明神从光明本源走出来的时候，看到了截然不同的混沌源地，似乎是愣了一下，然后才走到了依旧在钻研着如何划分力量的黑暗神身边，开口问道。

“啊，我在想怎么才能让这里有些生气，至少要看起来有。”没有抬头，黑暗神不假思索的回了一句，等说完才反应到来人是谁。起身看着对面的神明，毫无征兆的露出了一个微笑，“你不觉得混沌源地太过空旷了么，看得久了真的会很累。”

没有感情的神明怎么可能会做出那么情绪化的动作，怎么可能。。。会微笑。

“你若喜欢，便可。”出乎黑暗神意料的，光明神沉默了很久才缓缓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之后稍微指点了下空间中的光明之力，就准备返回光明之源。

“我在这里建一座城堡怎么样，就像人类世界里的那种。”对于自己的变化一无所觉的黑暗神想了下，有些无奈的对着光明神说道，“可惜这里没有阳光空气，不然的话倒是可以移栽一些基础位面才有的花卉，稍微有点遗憾呢。”

这里是混沌源地，一切生命最初始的模样。只要是非本源之力的存在来到这里，都会被同化为最终的混沌之力，因此根本就无法在这里供养任何带着生命的东西，除了他们彼此。

“嗯。”可是光明神还是留下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黑暗神开始乐此不疲的在混沌源地里实验各种各样的东西，虽然知道没有用，但偶尔也会从其他位面寻找一些可能有用的奇异物品，即使从来都没有成功过也没有一丝失落的样子，她沉浸在这种好奇心里，却忘记了一个神明拥有情感之后可能带来的一切后果。

直到某一天，黑暗神腰间的黑色刀刃突然传递出了一股灵魂波动。

“孕育出灵魂了么，还真是让人感到意外。”停下手里的动作，黑暗神将长刃拿起，感受着内里灵魂清浅的气息，有些感叹的轻声开口。

刀里的灵魂并没有回应她的话，如果不是内里每隔一段时间产生的轻微波动，黑暗神甚至以为刚才只是她自己的错觉。此后，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将这把刀藏在了黑暗本源之中，丝毫没有让光明神知道的意思，这非常的奇怪，因为过去他们之间没有任何隐瞒，甚至说对彼此的生活规律了如指掌也不为过。

可是黑暗神潜意识里并不希望对方知道这把黑暗之刃的存在。

然而某些东西并不是你内心深处想要隐藏就完全不会被觉察到的。在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岁月的一天，黑暗神抱膝坐在黑暗本源之中，略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散发着淡淡黑色气息的长刃；明明只是没有心跳呼吸的拟人能量体，可是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内里的那个虚幻的心脏里正在孕育着什么可怕的东西，这样的感觉在每次看到光明神的时候都会加剧一分，直到她无法忍受的躲回了黑暗本源。

不应该是这样的。黑暗神对自己说，这些全部是不对的，从她无意间拥有了感情之后，一切都偏离了最初的轨道：她在抹杀世界的时候无法像过去那样无动于衷，在看到打破秩序想要突破到下一个等级位面的人时，会产生片刻的迟疑，甚至会放过那些干净的灵魂。

可是她手下留情的世界，最终毁在了人类的贪婪之上。

那些到达下一个位面的人，或是因为自身的弱小而被强者击杀，或是从无穷杀业中活了下来，成为了堕落的恶魔，甚至毁掉了那些美好的小世界。

她为自己拥有和那些人类相似的情感而感到反感，那样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通过媒介看着小世界中人类的阴暗诡计而逐渐变质，厌恶憎恨这些未名的情绪逐渐侵占了黑暗神的思绪，她本就是世界黑暗的源点，在无法反抗的情况下逐渐被这些负面情绪侵占着。

黑暗神无法说服自己不去憎恨让她懂得感情还看到如此画面的人类们。

这一切从最开始就错了。

她不应该在看到那个光明的神祗在漫长岁月中无人相伴而选择孕育身体，想要和从前还未化形之前那样陪着他；她不应该因为一个人而打破了束缚自己的规则，甚至放纵了对方，更不应该去探索人类的感情，那太过肮脏。

如果她从来没有诞生过就好了。

一丝丝黑色的气息从黑色的长刃上蔓延出来，融入到了几乎将少女完全包裹住的黑色能量之中，仿佛是在慰藉，又好像是在诱惑着对方一般，慢条斯理的将对方一点点从黑色能量息中剥离出来。

“您什么都没有做错过。”

这是黑色的长刃对黑暗神说的第一句话，也是那个时候她手中唯一的救赎。

说不清是过了多久，光明神发现黑暗神再次恢复了很多年前的那个样子，杀伐果断，甚至对于一些仅仅只是触摸了崩溃一角的世界都没有放过。那些世界如果给他时间，其实是可以拯救过来的，但是面前这个逐渐冰冷下去的神明却没有给对方任何机会。

只是明媚了短短万年的混沌源地再次变成了一片死寂。

光明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个世界从黑暗神手中崩溃，即使知道对方出了问题却也完全没有办法。

光明的力量相对于宇宙之初的黑暗力量来说几乎不堪一击，更不用说他为了修补被波及的世界而不断损耗光明力，此时的光明本源已经脆弱到了某种岌岌可危的地步。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黑暗神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只是勉力支撑着大世界的光暗平衡。

“您应该醒醒了。”

在毁掉一个高级位面的子位面，正准备拂袖离去的黑暗神被身侧的声音打断了动作。她半睁得的灰蓝色眼睛中一片暗沉，没有一丝一毫的光能透入其中，此时正因为对方的话而略微垂眸看着腰间的刀，冰冷的气息逐渐蔓延了出去。

“你想说什么。”

“如果再这么下去，那位大人或者就真的会消失。”

“那样不好么，他回归光明本源之中，一直停留在混沌源地里，不会离开也不会。。。”黑暗神冷笑了一声，冰冷的声线里带着一丝病态的偏执，“被这个肮脏的世界污染，只需要永远停留在那里，就和最初的时候一样。”

她看着他在光明本源之中一点点的被孕育出来，然后从稚嫩到成熟最终变成现在高高在上的神明，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清清楚楚，那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存在，没有任何人甚至是法则能将他毁掉，除了她自己。

“这真的是您想要的么。”

“劫杀，你逾越了。”放在长刃上的手猛的收紧，黑暗神语调平淡的说道，“要知道毁掉你不过是我一个念头的事情罢了，不要妄想插手我的事情。”


刀身没有丝毫动作，只是内里的波动顷刻间就归为了平静。

高贵强大的神明因为感情而被拉下神坛，成为了一个偏执而残忍的恶魔，距离完全堕落也不过只是时间的问题。

然而最终黑暗神还是清醒了过来。

在黑暗神回到混沌源地却看到那个金色神明几乎要消散的模样时，原本暗沉的眼眸中闪现了几抹挣扎，很快沉淀成了另一种色泽，她抿唇看着少年虚弱的样子，无论如何都无法对着对方伸出手，终究还是头也不回的迈进了黑暗本源。

也是那一天，黑暗神意识到自己的灵魂中诞生出了第二个人格，蕴含了她对这个他创造的世界全部的恶意和厌恶，一旦失控等待她的就是世界完全崩溃，然后。。。那个金色神明永远的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　=先自己打脸！！！

嘤嘤嘤QAQ，小四果然一章没写完，这真是要我死的节奏啊！！！我还想要在六月之前完结，现在看起来简直就是各种打脸，我果然应该去跳河洗洗的么【阴沉脸

所以说，少女她就是黑化了啊，下章最后绝壁温馨，那画面太美好。。。突然想后妈！

让我去继续作死吧=　=！！！




、终章完再见之日


这大约是个漫长而让黑暗神无法忍受的过程。

“我似乎是明白你究竟为何诞生的了。”一点点的做着准备，面色苍白的少女对着身侧的长刀说着，脸上的表情略有些波动，却很快就化为无痕，语气平淡的好像话中的主角不是她自己一般，“从我放过那个少年的时候开始起，法则就已经给我降下了惩罚，可惜那时的我完全没有意识到。”

“您真的不多考虑下么，这个决定。。。”

“对我而言应该是最好的结局。”打断了劫杀似是而非的话，黑暗神神色微微放空的看着黑暗本源的外面，正对着她的是那个正在咬牙支撑世界的光明神明，对方的神色万千年来都未曾变化分毫，哪怕此时已经距离消散如此的近。

“那么，如果和您的灵魂融为一体，就可以一直守护着您了吧。”长刀突如其来的话语，让黑暗神愣了下，她低头仔仔细细的看着这把从她的执念中诞生的黑色长刃，一时之间居然忘记了拒绝。

“这大概是我唯一能为您做的事情，直到未来的某一天。。。”没有听到拒绝，劫杀颤动了下刀身，然后缓缓的说出口，“您真正的明白我存在的意义。”

“其实早就知道了啊。”黑暗神突然笑了起来，起身拂过衣摆上的细微褶皱，缓缓的走向了黑暗本源的最深处，“只是没想到，最终印证这一切的会是我罢了。”

“。。。将这部分感情剥离，您真的确定吗？”看着对方手中淡金色的光芒，劫杀忍了忍还是问出了口，“那是您对那位大人的。。。”

“我不确定，带着这部分感情是否还会给他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亲眼看着淡金色的光芒被黑暗吞噬掉，黑暗神原本有些神采的眼眸逐渐冰冷了下来，仿佛是摒弃了什么无意义的东西一样，“而且我也并不需要这么麻烦的东西。”

那是您对光明神的全部感情，以及。。。神明所不该拥有的爱情。劫杀沉默了下来，却也不再多说什么，剥离了这些感情的黑暗神和某个负面的存在实在是太过靠近，它非常担心对方因为缺失这部分而失去抗争的力量。

所以，只能去找那个神明，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希望。

。。。

人类一生得七苦，最苦不过求不得。

黑暗神抬手看着自己逐渐消失的指尖，神色不由的产生了一丝呆滞。她靠在由黑暗力量凝聚而成的冰冷墙壁上，不由想起了很多年前，那个少年还未化形时候的事情。

他们相互依存着，即便隔着黑暗和光明的本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对方幻化成型，失去了最初的依存，她第一次感到了思绪中的某种空洞，于是不惜一切代价凝聚出了自己的身体，后来想想，这大概也是她始终无法完美掌握黑暗本源力量的原因之一吧。

可是她从未后悔过，即便这之后他们再次以相同状态在一起，那些过去的时光终究还是回不去。

冰冷的混沌源地将她一点点的吞没，最终那一丝泛起的温度也被冻结，可是就在她以为自己早就不在意的时候，看到了人类最为炙热的感情，然后一切就脱离了她的掌控，直到现在，明明身体应该是会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却因为更多的东西而被遗忘掉。

那么一瞬间，黑暗神终于明白了那个时候的痛究竟是什么，或许真的是。。。求不得最苦呢。

有些艰难的扯了扯嘴角，黑暗神垂下眼眸。其实也不是求不得，至少他的生命从诞生开始就始终在她身边，从始至终都未离开过；而这一次，也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没办法，她哪怕剥离了那份感情，还是忍不住担心着他。

明明那个神明什么都没有做过。

可她的愿望只是让他活下去，一直一直，哪怕是以她自身消散为代价。

没有意志存在的黑暗本源并不可怕，因为和光明本源不同，失去了意志的黑暗本源会进入某个微妙的循环，辅助光明本源强大起来；而光明本源想要强大，却是需要失去意志，凭借本能的吞噬黑暗力量。。。这是她不想要看到的结局。

虽然总会有下一个黑暗神应运法则的意志而生，可是只要她的记忆还在这里，就不会允许这种可能出现。。。只要没有黑暗神，光明神就不需要那么疲惫的应付翻涌的黑暗力量，销毁世界的任务也会由法则自身肩负着，这样。。。其实挺好。

有时候黑暗神很羡慕自己的负面人格，因为对方敢于去做她做不了的事情，可她同样无法忍受对方不择手段的对待光明神，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带着她一起消失掉就可以了。

更何况即便她消失了，对那个神明而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是个真正完美的神，无欲无求，一心只是肩负着法则给予他的职责；虽然这么想想就会觉得胸口很闷，可是黑暗神觉得这是最好的结局，他会很快忘记她的一切，然后继续自己的使命。

发梢一点点的在眼底消失，黑暗神低头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