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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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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用纸折了个小JJ,感觉纸JJ十分粗狂威武,于是心情很荡漾,荡漾的来贴张图……

好多童鞋问纸JJ怎么折,于是俺贴个折法……之前在某耽美论坛上看到的,翻了好久才把这帖子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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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今天写的好多=v= 表扬自己……

不过又木有写的结局,抽打自己……

可是现在俺好困了……怎么办,真是纠结,失眠这么久,俺好不容易困了……




第三章 病中

张公公恭敬的伸出手,想扶须桓之下马车。
年轻的皇帝无视之,倒是自己腿脚利索的从车上面跳了下来。

月白色长衫曳地,带着水汽的风吹起衣角,摇曳出一个优雅的弧度。

站在气势恢宏的明戈府门前,须桓之却怎么看怎么觉得……似乎是有些冷清。

绛红的大门紧闭。
张公公欲上前,被须桓之一个手势阻止了。

他亲自走过去,轻推开了门——竟然连守门的小厮都没有……人都到哪里去了?

抬脚跨进门槛,须桓之向四周望了望。
果然是清冷得很。偌大的庭院里,连个人影儿都没有。

张公公道,“皇……呃……”
须桓之没有看他,目光放空的向前看着,道,“桓公子。”

于是张公公又开了口,“……桓公子,奴才这就进去给公子……通报一声。”
须桓之摇摇头,“罢了,就进去瞧瞧……”说罢,便率先向内走去。他步子跨得很大,很是心急。


明戈府上的结构,须桓之还算是熟悉——毕竟也曾是他皇兄的王府。因此,虽说府邸占地面积很大,但不出一炷香的工夫,须桓之便还是找到了付明戈的住处。
远远隔着,那栋规整的建筑前面,为数不多的下人们正进进出出来来回回,忙个不停——原来人都是集中到这里来了,难怪刚刚一路都没碰到什么人,此刻,竟是连皇上驾到了都没人察觉。

随着迎面吹来的湿漉漉的风扑在脸上,须桓之闻到一股子浓重的甘苦的药味儿,他不禁皱了皱眉,步子迈得更大了些,闪身便走进去了。


一路急急的走进内室,须桓之一眼就看到床榻上躺着的人闭着眼,脸色十分苍白。
他的鼻尖和额头上冒着冷汗,想是身上也有湿漉漉的汗水,神智已经不是很清醒,但是想必是十分不舒服,眉头皱得死紧。
旁边的老管家长满皱纹的脸上焦急的神色显露无疑,一副束手无策的模样,急得团团转,嘴里还轻声嘟囔着什么“……这可如何是好啊,这如何是好……”,完全没注意到屋子里又进来了一个人。

等他发现的时候,须桓之已经撩起长衫,坐在了床榻边,抬手摸上了床上那人的额头。

“你你……”老管家虽是将军家的老管家,但这么多年来并未亲自目睹圣颜,看到屋里头不知何时多了个陌生人,指着须桓之便问,“你是谁?!……你怎么进来了?!你……”
“放肆!”旁边的张公公出言冷呵道,“咱家桓公子是你等下人可以用手指的吗?!”

须桓之倒是完全不在意老头子的态度,只是十分焦急的问道,“他这是怎么了?!早就入了夏了,虽说是下雨,可天又不冷……怎么抖成这样?!怎不叫太医来?!太医都哪里去了?!”
张公公对老管家使眼色,示意他赶快回话。老头子这时候才注意到,坐在床榻上的公子虽说穿着的只是素雅的月色长衫,却是用极好的锦缎制成;就连旁边这位太监身上的衣服都是……再加上刚刚似乎听到太监叫他“桓公子”……
——这“桓”字,可是当今圣上的名讳,哪家公子敢让人这样称呼!?
难不成……

老管家忽然明白了过来,看了一眼旁边的张公公,随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回话,“回……回皇上,付将军昨日半夜才,才回来……今儿早上小厮来叫将军起床的时候,才发现昨儿夜里将军淋了雨,染了风寒,高烧不退……”

“早上发现,现在这都几时了?!怎么一个太医都不见?!你们做下人的就是这样伺候主子的吗?!”

须桓之这几句话说的冷峻至极,微眯起的狭长双眼里透出危险的目光,直吓得跪在地上的老管家抖得比床上的人幅度还大……“回……回皇上,老奴去请过几次太医了,可是所有的太医现在,现在……”
“什么?!”
“……据回来的下人们说,太医们都在……都在太师府上照顾受伤的小公子,太医们都被韩太师关在府上不让离开,所以……”

张公公用眼神示意那老管家不要再说下去了,那老管家也是察言观色的高手,当即住了嘴。

果然,须桓之听了这话,面色一沉,一只手暗暗攥紧拳头,正是要龙颜大怒的前兆……


可是正在此时,床上的付明戈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一般,神智也拉回了一些,清醒了三分,缓慢的半睁开了双眼。

须桓之感觉到床上人的动静,马上俯下了身子,声音也软下三分,语气里却是十二分的焦急,“明戈?明戈?……感觉如何?可是好些了?”

付明戈眼神涣散,好半天才找到了一点儿焦距,动了动干裂的嘴唇,扯起嘴角摆出个虚弱的笑容,“……桓公子……”
——面前的人正是梦里的人,只是此时恍惚的付明戈不知道,为何面前的人眉头皱的这么紧?他想抬手抚平那些褶皱,却不想手有千斤重,怎么都太不起来。

然而,这一声轻如一片羽毛的称呼……却叫的须桓之莫名的心里一痛。


三年来,自从他须桓之坐上龙椅成了当朝天子,付明戈便再没唤过他一声“桓公子”;即便是两人有机会独处,即便是他亲自的要求过,但他是最谦恭有礼的臣子,死守着自己的原则的付明戈怎可能再开那个口?
许是因为很久没听到这个称呼,许是因为早上的那个梦……

总之,今天在这样的境况下听到这一声,须桓之觉得仿佛回溯了时光,回到了当年他和付明戈还在江南的日子……

“是我。明戈……你病了,哪里不舒服?都告诉我。”

做惯了主子,须桓之并不会照顾人。他有些笨手笨脚的擦着付明戈头上的冷汗,看着人苍白的脸,摸到的却是滚烫的温度。


正好此时煎好的药被小丫鬟端了上来。
须桓之立即端过药碗,舀起一勺深褐的药液,就喂到人的嘴边,语气很是温柔,“明戈,过来,把药先喝了。”

付明戈正烧得神志不清,哪知道要过来自己喝药。旁边的老管家想提醒却是不敢,滚烫的药液被须桓之灌进付明戈嘴里……不出意外的引起人一阵猛烈的咳嗽!
从胸腔发出的闷咳声撕心裂肺,付明戈不仅把刚刚那一勺药吐了出来,连带着气味微酸胃液和微苦的胆汁都要吐出来,白色的内衬立即染上了一点污秽。他昨日一整天没吃东西,胃里都空着,此时即使是呕吐也吐不出什么内容,只能是干呕而已。
须桓之看着他往日里英姿飒爽的付将军成了这副模样,不禁暗自懊悔起昨日自己的任性。

——是的,任性。
若不是他无视他在烈日下整晒了一天,若不是他无视他在暴雨下整淋了一夜……体质绝好的付明戈怎会病成这副模样?!


思及此,须桓之更是恼怒起来——做了皇上,位高权重,便是有那样的特权,那就是把对自己的恼怒发泄在别人身上。
须桓之冷冷喝道,“去!把在太师府家的太医全都给朕叫来!!谁敢拦着不放人,就是违抗圣意!!”




张公公自打看到皇上脸色不对,便亲自去了太师府上请太医。
因此不消一刻钟,太医院两位自理最深的老太医便被带了过来。

两个老家伙听张公公的意思,知道皇上龙颜大怒,一脸惶恐连滚带爬的进了明戈府,见到了皇上便三跪九叩,那句每天都要听个几百遍的“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直让须桓之犯头疼。

“皇上,付大人的确是染了风寒,其他的,并无大碍。发热是正常的现象,昏迷是因为体虚造成。只是现时已入夏,空气闷热潮湿,恐怕……对付大人身体的恢复,有些不利。”

须桓之低低的“嗯”了一声,面不改色,内心愧疚万分。

太医回身嘱咐明戈府的老管家,“这室内要保持空气流通,不能见风;臣开了药方之后,待下人们煎好药伺候人喝下之后,付大人会全身上发汗,此时要注意保持皮肤干燥,否则这样热的天气里,大人可能会起热痱子……”


太医的方子果然好用,一剂药下去,不消三刻钟,付明戈便开始大汗淋漓。下人们伺候着瘫软在床上的付明戈换了内衬和床单,须桓之本想先去外面回避一下……走到门口不经意的一回头,突然看到……

“等等,”须桓之转身走回来。
他俯下身,掀开白色的内衬衣角。付明戈腰侧的一道伤疤赫然出现在眼前。
那伤并不严重,但因着付明戈肤色是如玉的白皙,因此这印记鲜红的伤口便显得有些刺眼,像是刚被划伤不久。此时出了些汗,伤口处被泡得有些发白。

须桓之脸色顿时暗了下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受的伤?”

老管家再眼神不济也看得出皇上此时情绪不对,哆里哆嗦的回答道,“回皇上……这……奴才,奴才不知……”

“不知道?”须桓之微眯的双眼中透出一丝冷峻的光,让人背后发寒,“你家的主子,你居然不知道?!”

“这,这……”老管家感觉自己身上的冷汗简直要把衣衫都浸湿,一股风吹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一哆嗦,他便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前天,前天晚上付大人回来的时候,老奴似乎记得大人一直捂着腰侧……老奴问大人可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受了伤,付大人只摆了摆手,便一个人进了屋里头……”

听到这里,须桓之面色愈发阴沉起来。他看着那道并不严重的伤疤,沉思了许久——

前天夜里……那岂不正是韩家的小公子韩泠风受伤的夜里?难不成这伤……是付明戈去害韩公子时被韩家侍卫所伤?

“太医呢?”须桓之扬声问道。

“臣,臣在。”

“能不能看得出这伤是如何造成的?”

太医凑近看了一眼,心里立即敲起了鼓,刚刚居然没发现付大人身上还有伤……皇上今儿情绪一直不对,这要是怪罪下来,真是让人吃不了兜着走……

“回皇上,这道伤口,臣认为应该是鞭子之类的物器所伤。”

“哦?不是剑伤或刀伤?”

“回皇上,这伤口不是十分整齐,周围也有些青紫和瘀肿,因此老臣判断,这并非刀剑所伤,臣这就开一副外用的方子,给大人敷上,三日内必见好……”太医顿了顿,“不过……”

“嗯?”

“皇上……付大人刚刚发汗完毕,这样光着身子晾着恐怕……”

须桓之这才发现刚刚只记得看那道伤,完全忘了给人盖上点被子之类。原本高热的温度已经退下不少,这样晾了半天,眼看着昏迷的付明戈又开始有些轻微的发抖。


心里又是一阵动容……

须桓之面色又缓和了几分,道,“你们……都先去外面候着罢,没有事,就不要进来。”

太医和几个下人一阵错愕,不明白皇上这又是为哪般。
尤其是做太医的那两个老头子,完全搞不清楚今天的皇上脸色几经变幻到底是为何……但看样子,总是少不了跟付大人有关的。
付明戈为皇上立下汗马功劳,皇上器重付将军,朝野上下谁人不知。
今日付大人病重,皇上着急……那也是应该的。

跟谁有关都好,做太医的都巴不得推得远远的不要跟自己有关才好。于是几个人全都哈着腰退了出去。

卧室里忽然安静了下来。

须桓之静静的坐在床榻边,一动不动的盯着人,看了半晌。
收敛了帝王之气的须桓之,除了浑身上下的贵族之气还在,也不过像是一位普通的富家公子哥。

付明戈似乎好受了许多,睡着了的样子安逸极了。脸部线条缓和流畅,勾勒出绝美的静逸容颜。
曾经须桓之总是很奇怪,这样一个只要不说话就那么安静的人,怎么可以只要提起一把剑,就仿佛换了个人,将剑花舞的落花流水华丽万分?
这具身体里,究竟藏着怎样的灵魂?
须桓之总想看个究竟……无奈这么多年过去,每次他觉得自己看透了付明戈的时候,这个人总会再给他更多的惊喜。
这个人,永远带着一点让他陶醉的神秘,他从未看明白。

付明戈微微动了动身子,像是一只手臂被压得麻了,还十分可爱的微微撅起了嘴。
须桓之轻笑一声,俯身轻吻住人的嘴唇……

——这感觉真的太让人……

须桓之褪下外衣,轻手轻脚的掀开一边被角,当今龙体金贵的皇上,就这样委屈着自己,挤上了当朝一品大将军的床。


前一日,付明戈一夜未眠,须桓之也同样一夜未眠。
雨后湿润的空气扑打进窗棂,带着一股子清新的气息。须桓之搂着体温有些稍高的付明戈,闭上了双眼,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在江南的日子里——也是同样湿润的空气、安静的环境,怀里人遥远而熟悉的淡淡味道——这都足以让须桓之浮躁了一整个早上的心安静下来……随即便同人一起,沉睡了过去。

——一直到日暮西沉时。


付明戈动了动身子,感觉出身边有些异常……可又有些熟悉,这……

千想万想,付明戈怎么都没想到睁开眼便看到了刚刚还在梦里见到的那个人。

“醒了?”须桓之一手撑着头侧卧在床榻边,温和的对着他笑,一双狭长的双眼眸光流转,明亮异常,“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桓……”付明戈还处在梦醒之间,好在反应还快,随即改了口,“皇,皇上?……”

须桓之邪魅一笑,“晚了,朕要回宫去了……太医们都在外面候着,有事记得叫他们……”

“……”

“……朕很久没活动筋骨了,养好了病,记得来宫里与朕耍耍剑。”

须桓之起身便出了门,付明戈连回一声“臣遵旨”都没来得及。


睡了一觉,须桓之觉得浑身都神清气爽。之前,他年轻的身体承载了太多负担,总觉得这年轻的皮囊里面是一具苍老的肉体,今日总算又找回了属于这个年纪的感觉,向来阴沉的一张脸都不自觉带上一抹笑。

上了马车,张公公问道,“皇上,咱们这是回宫里?”

“不,”须桓之的声音从帘子后面传出来,“去太师府上。”


 
作者有话要说:
在文下的留言里面看到好多熟悉的身影,心里暖和和的……乃们最好了~ TAT

错字修完,请耐心等待桓渣渣变渣……

以及,我写的时候总觉得张公公跟皇上有JQ……谁来抽打俺一顿告诉俺这是错觉这是错觉这是错觉!……




第四章 泠风

皇上驾到之时,已然是月明星稀的时辰了。
太师府不比付明戈那里小多少,但家眷下人一大群,连挤在一处的花花草草在灯笼烛火的映衬下,簇拥在一起,比城南那处宅子不知热闹多少倍。

“韩太师,韩泠风现在怎样了?带朕去瞧瞧。”说罢,须桓之举步向内走去。
韩老太师俯首,亦步亦趋的跟在须桓之身后,“老臣谢皇上惦念……皇上亲自来府上探望犬子,老臣着实惶恐。”
“无妨,朕只是顺路来看看。”


太师府上,韩公子有一处独立的内院。院中景致清丽悠然,处处栽有各种植物,一走进院门,夜间挂满院子的灯笼,便照出一团团浓重的墨绿色。能想象酷暑的夏日里,这繁木森森的庭院该是如何的清爽。
——这感觉,倒是跟韩泠风这人的气质很是相衬。

韩泠风早已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据称下午时分还喝了小半碗清汤寡水的稀饭,只是现时仍然虚弱至极,整张小脸苍白无血色,半靠于床榻上,气若游丝的一副模样,仿佛只两天的时间,人便被消磨得瘦了一圈儿。

韩泠风看到一袭白衣的皇上站在面前,一双墨黑的眼里流动出晶亮的神采,虚弱的叫了一声,“皇上……”
须桓之淡笑,“你伤势如何?”
韩泠风嗓音沙哑,一层水膜镀在明亮的双眼上,“……回皇上,已无大碍了。”
“那很好,”须桓之依然淡笑,与人对视半晌,忽然一个转身,对众人道,“朕有几句话要单独与韩公子说。”

以韩太师为首的韩府一干众人面面相觑。
但皇上开了金口发话,岂有不遵之理?
于是全都乖乖退下回避。


韩泠风虽处在病弱之中,谈吐间仍然谦恭有礼,“不知皇上禀退众人,是想与泠风说些什么?”
“当日,”须桓之瞬间便收敛起笑容,犀利锐意尽然显现出来——也是第一次,韩泠风从须桓之身上感受到了属于一个帝王的霸气,“——伤你那人有何特征,你可看清楚了?”

韩泠风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回皇上,当时月黑风高,光线不足,泠风并未看清……不过……”
“说下去。”

“泠风只看到那人用剑,虽然泠风并不懂武学,但刀剑之分别,还是可以看得出来,”韩泠风与须桓之对视,眼中真诚之意显而易见,“那人剑耍得极好,每一下都带有乘风破浪之势,剑气虽华丽,但也干净利落,无半点虚张声势……”
这句子太长了些,对于一个伤重病人来说,一口气说完实在是有些困难。因此说到后面,韩泠风胸前起伏明显,简直要喘不过气来。

须桓之危险的眯起双眼,“韩泠风,此话当真?”
“……皇上,泠风着实……不敢有半点欺瞒……”

“泠风,朕当你是兄弟,才将其他人禀退了出去,”须桓之几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口气,“朕登基以来,还是第一次找到与朕年龄相仿的人。全朝野上下,除你之外,这些年来,还真是没人陪朕下棋聊天来着……”

到底是不经世事的单纯的富家公子哥,心机哪有做皇帝的那个半分重?几句话而已,便整个人都被收买了。
“……皇,皇上,”韩泠风狠狠抿抿苍白无色的嘴唇,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再开口时反倒改了口,“……泠风欺上,求皇上恕罪。”
“你说真话,朕便恕你无罪。”

韩泠风抿着唇,像是又对自己下了次决心,“……回皇上,那日夜里……袭击泠风的人,确实是用剑,但……那人用剑的水平并不十分好,泠风身边的太师府侍卫众多,看起来那人也是有所忌惮的……”
“好,”须桓之只听到这里便打断了他,一抹淡笑浮现在脸上,狭长的双眼中衬着烛火的暖光流转至眼梢,锐意十足,妖冶十足。

后面的,不必再听了。
因为他已经得到了答案——“那人用剑的水平并不十分好”。
无论对武学是内行还是外行,只要是看过付明戈舞剑的人,没有不为之华丽宏大的气势所折服的。
所以伤了韩泠风的人,并非韩太师跟须桓之暗指的付明戈。
——只要不是他,只要知道他依然是那个温润善良的付明戈,对于须桓之来说,便够了。

至于是谁要伤韩泠风……这个,交给太师府上的人自己查明解决便是。
做皇帝的,若是下面大臣的家事都要他事必躬亲,恐怕不出三日,这皇上便要累得吐血而死。
也怪自己……居然连想都没有想,就相信了韩太师的话。老头子护犊心切,这次怕是糊涂到头了,居然以为是付将军要害他儿子……自己害得明戈病成那个样子,也真是……


须桓之转而又问,“那你为何要欺上?”
他的狭长双眼依然眸光流转,一丝不可见的犀利冷光从眼底滑过,看得人心底发凉。

此时扒在门外听皇上墙角的韩老太师怎么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疼到心尖儿上十几年的小儿子只因面见了皇上两次便出卖了他这个做爹的——也不知该叹他可悲,还是该叹韩家小公子心怀国家,一心为上的抱负足够伟大。
“……回皇上,泠风,以及韩家,对皇上无半点二心,望皇上明鉴……韩太师是泠风的父亲,他关心则乱。这次泠风受伤,他半条老命都吓没了……皇上就看在父亲为朝廷操劳大半生的份上……”

“好了,”须桓之略微勾起一边唇角,轻笑起来,“怎么说的好像朕是个不分是非的暴君,要抄了你的家一样……你好好养伤,身体好了,朕要封你个官做做。”

哪一个学子不企盼能在仕途上有所建树?即便是有强大背景的韩泠风也抵不了这种诱惑,当即便要叩谢,被须桓之拦了下来,只在口头上诚恳道,“……泠风谢皇上!”
他苍白年轻的容颜上,浮上一层欢愉的神采,脸颊两侧的淡色红晕让韩泠风的气色看起来瞬间便好了许多。

只是不知,是因为那句话,还是因为说那句话的人。



三日后,早朝上,一干大臣都看得出,皇上心情不错。

“韩泠风,朕念你学识广博,治学严谨,今日封你为翰林院侍讲学士,官阶从四品。”朝堂之上,须桓之金口玉言,张嘴便封了个官。
韩泠风身着新制官服,宽大的衣服让还未痊愈的他更显单薄苍白,只是年未及冠的少年人到底藏不住事儿,一张清秀的脸上眼角和嘴角都弯出了一个弧度,撩起衣衫下摆恭敬跪下,“臣韩泠风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韩老太师站在群臣最前面,看着自己的小儿子,满面红光。


下了早朝之后,大臣们无不给韩太师恭贺道喜。

“韩太师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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