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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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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篇八百里加急的有关边境战事的奏折,居然藏着这样柔情蜜意的两个句子,二十个字……
韩泠风看着烛火之下须桓之闪动的眸光,和往日里并不常见的嘴角的魅笑,他才恍然发觉——原来无论自己是多么努力的陪伴甚至是讨好、谄媚对方……也不过是他打发时光的陪伴而已。
这些时光里,他与他对坐棋盘两端,堪堪三尺的距离,伸长手臂就能碰得到的距离……
——却终究只能是三尺的距离,再近一分也不可得。

他的江山,是他帮他守护夺回的。
而百无一用是书生的自己,又能为这个万人之上的帝王做些什么?

须桓之显然看懂了奏折中隐藏的秘密,狭长的双眼满溢喜色,并未注意到韩泠风情绪的隐忍变动。
韩泠风不自觉的端起酒壶,辛辣醇香的酒液烧得他内里火热,愈发冷清的情绪也在那醇香之中逐渐迷离起来。
君臣二人对酒当饮,直到那日的深夜……

醉得一塌糊涂的韩泠风被刺穿身体的剧痛扯回神明,发现自己居然真的躺在了须桓之的身下。
当时他用羞辱的姿势迎合着上面眸光同样迷离的须桓之,自我麻醉一般得在内心里对自己说:既然如此,那便放纵这一次,沉溺就这一次罢……
——然而却在那时听到了须桓之低沉暗哑的轻声唤道,“明戈——”

……纵然如此,韩泠风也无法拒绝。他早就沉浸在了对当今圣上的崇敬之中,这一幕虽不是他时常梦见的那般美好动人,可现实的残酷却妥协了他还年轻的幻想。


一滴还未落下便已然冰冷的水色顺着眼角慢慢流下,暗夜里,只能看得见那一道泛着银光的柔和线条。


 
作者有话要说:请……轻点儿骂俺家的桓公子………………好吧虽然他确实很渣= =


这章下午就写完了,俺晚饭之后P颠P颠的跑上来更新,结果JJ很销魂的抽到现在…………




十五章 酒醉

皇上大婚那日,下了那一年冬季的第一场雪。

都说天子出生之时,往往天生异象——而这一日须桓之大婚的天象,居然也是十分不同寻常。
那是一场太阳雪。

鹅毛一般蓬松洁白的绵软飞絮翻卷着从天而降,斜在一边的阳光照在雪花瓣上,泛着璀璨的金色。
刺骨的寒风小刀子一样刮着人露在外面的皮肤,那些被刮出红色的脸蛋儿,倒是跟皇宫里的喜庆气氛十分相衬。


这是举国上下的庆典,普天之下,臣民百姓,全都在这一日同庆“天喜”。
浩大隆重且繁琐的仪式从那一日清早便开始进行。
天子大婚,容不得半点马虎。
每一道程序就算好了吉时,卡着最吉利的时刻,一步一步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原本代表皇上的执事官是要韩泠风来做的,谁成想他三天居然感染了风寒,整日高烧不退,头晕目眩,站起来连路都走不直,喉咙肿得连话都说不出。
须桓之在叹息之余,只得临时换了另一位。

这时候,执事官已经到了太师府上,众人齐齐下跪,执事官朗声道,“朕承天序,钦绍鸿图,经国之道,正家为本。夫妇之伦,乾坤之义。实以相宗祀之敬,协奉养之诚,所资惟重。遣使持节,以礼采择。”

接着便是宣读礼单。
与民间的婚庆相比,皇帝的彩礼才可谓是真正的彩礼——仅仅黄金就有一万两,更不要说其他绫罗绸缎珍奇古玩。
数量数不清的绑着红绸的沉重木箱,四人一个扛着进来,体力绝好的武士们简直要被压弯了腰,太师府那样规模的大院子,都显得小了许多,要堆不下了一般。

韩老太师在众臣的恭贺声中,一面笑得嘴角裂到耳根,一面老泪纵横,简直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得好。

最后一天做韩家六小姐的韩翩纤早已经换好了大红的嫁衣。火红的衣裳彩凤描金,金色头冠压得她每走一步都战战兢兢摇摇晃晃,若不是身边有人扶着,恐怕都要大头朝下栽倒了似的。红喜帕下面,是她涂满脂粉苍白的脸,而那胜雪的白却衬得朱红双唇更显娇艳欲滴,纯黑杏眼中饱含着两汪莹莹泪水,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一路的热闹喜庆从太师府一直要延续到大内皇宫。

此时,下了一天的雪,地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
银装素裹的天地间,那一列火红的迎亲队伍尤为显眼,喜庆的气氛间穿插着纯色的白,连敲锣打鼓的声音都变得悠远而神圣。

队伍进了皇宫之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挂满皇宫的大红灯笼把整个皇家园林也照得火红,灯光璀璨如星。


即便是皇上,亦免不了那些凡俗的礼节。只是在仪式上更加笼罩、规模上更加浩大、妆饰上更加豪华。

须桓之眯起狭长的双眼,闪亮的眸光中流动着金色的神采,嘴角那一抹似无还有的笑容给他增添了无上的邪魅。
他是人间的帝王,万人之上的君主;
跌宕一生,他至今依然年轻。
而那年轻之中却全然没有同龄人的浮躁轻狂,稳重如山的气势让这个万世留名的一代明君可以轻易就慑取人心……

——不论是她的心,还是他的心,……亦或是他们的。

他是帝王,普天之下,他是最有足够多的理由让所有人拜倒在他身下的天之骄子。



由人引着,越过重重代表着“吉祥如意”、“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的人设屏障,脚下踩着大红地毯,韩翩纤进了装修豪华到奢侈的洞房。
明黄朱红彩缎面的喜被、喜枕铺得整整齐齐,描金线龙凤交缠在一起,富丽堂皇。

须桓之则在外与各路大臣们喝酒摆宴,席间交杯换盏、莺歌燕舞,好不热闹。
天子大喜,宴席上珍馐佳肴数不胜数,热乎乎的烧酒佳酿则将外面的逼人寒气驱逐体外,喜庆的气氛映衬得每个人都红光满面。
——除了付明戈。

是的,除了付明戈。
他中规中矩的坐在席间,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杯中美酒。
有人来与他说话,他便淡笑着回应,碰上醉酒话唠的,也仔仔细细的听着、耐着心思应和着,脸上神情自若,没有一星半点儿的烦躁。

然而,即使是这样好脾气的表情,却只有付明戈自己知道——现在的他,是多想冲上前去,把那个风光无限的男人抓下来,拽到外面没有人也没有光亮的地方……再狠狠的、狠狠的……无论是打一顿也好,骂一顿也好……亲吻一顿,也好。
这样的喧闹之中,他无比想念江南那处小屋后的小桃园,无比想念当时充满阳光的午后,无比想念午后过后须桓之来寻他时贴着耳根温柔低哑的那一句,“……公子可愿随在下回到府中小饮一杯?”

付明戈曾经以为自己不在乎,曾经以为,只要做了他的臣子、日夜在他身边、为他守护他的江山,他便知足。
如今看到他貌美如花的皇后,想到日后,永远站在他身侧的人是那个母仪天下的端庄女子……

付明戈想,他哪里有他自己想象的那般坚强、那般善于知足呢?
人都是自私的,谁不希望自己所爱之人只属于自己?

几朝酒醒几朝醉,酒醉人难寐……

付明戈眼中含着浅浅的水汽,像是始终蒙着透亮的一层水膜,不曾掉落,却偏偏让他的笑容多了一抹让人无法抑制的心碎感。


是的,付明戈是海量,极少有几次会喝醉。
但就是他现在这副淡然自若的样子,人群之上、远远看着的须桓之还是知道,他醉了。
那个多少个日夜在他身下辗转轻吟眉眼如丝的人,是真的醉了。


须桓之随手招来张公公,低声嘱咐了几句。
张公公立即点头,叫来几个会做事儿的小太监,连哄带骗的把付明戈架了出去。

半躺在回府的马车里,付明戈半眯着眼,从帐子缝隙间看着外挂满红灯笼的街道,笑容很惨淡。
——居然差人把我赶回去……怕我坏你的好事儿么?

这样想着,胸口处猛得一窒,一时间疼得厉害,直让付明戈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不自觉的将身体蜷缩起来,摇摇晃晃的马车继续向前走,隔着厚重的帐帘,只听见马蹄踏进绵软的雪地中,发出轻闷的有节奏的响动。

——他就那样睡着了。



付明戈恢复了一些神志的时候,只觉得身边有人在一旁动他贴身带着的东西。
——他的佩剑。

那人小心翼翼的想要摘除他的剑,无奈那结打的十分奇特,怎么也解不开。
付明戈睁开一点眼睛,一点微弱的光从眼睑的缝隙中照进来,那人背对着光,看不清面容。

对于习武之人来讲,一个好的武器可以让他增强许多倍。
而此时,这人想要卸掉他的佩剑……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个念头一闪,付明戈忽然想到了当日迫害韩泠风和炽沐瑶的那个神秘人。
就是那个人,让须桓之对他产生了之前从未有过的不信任……如果这人就是他的话……

付明戈忍不住心跳加快。

这个念头让他有些脊背发寒。
倒不是因为害怕这人趁他醉酒无知的时候迫害自己,而是他实在想不通……

——这人当初为何要陷害自己?
陷害他是出于什么目的?
他虽与韩泠风同朝为官,可一文一武之间,能有多大的矛盾可以加以利用?——况且当初韩泠风差点儿丧命的时候,还不是朝中的臣子……
更不要说是来自远方的那个公主炽沐瑶了……


付明戈不动声色的酝酿着一股力量,在那人终于摘掉了他的佩剑之后,突然发力!

原本躺着的人毫无征兆的起身,以迅雷之势拔出剑身!
再只是眨眼的功夫,剑身带起一阵劲风甩开一道刺目亮光,尖锐的剑尖直指那人面门,堪堪停在眼前半寸!


不用说,那人毫无准备的被惊吓了半晌,才发出一点声音,“……明,明戈……?”

“……怎么是你?”借着屋内微弱的火光,付明戈看清人的面容,立即把剑放了下来,“则轩?你怎么在这儿?”

“……这,我……”穆则轩显然毫无准备,并不伶俐的口齿这时候更加笨拙,半天才说出一个不太完整的句子,“……末将,末将刚才见将军已经睡了,就想帮将军卸下佩剑,好好休息……”

付明戈呼出一口气,想来自己刚刚是误会他了。他看看四周,是自己的房间没错,便问道,“皇上的宴席已经结束了?”
——他居然没再在意自己的副将为何在自己府上,脱口就问了这个问题。

穆则轩脸色陡然变得有些苍白,皱紧了双眉,抿住嘴唇半晌没有出声。

付明戈此时早已卸掉防备。大概真的是因为酒喝得太多,再加上刚刚那一番动作,此时他只觉得浑身发酸,四肢百骸被抽空了力气似的软绵绵,头重脚轻的感觉让人只想往下栽。
他把剑收回剑鞘放好,神情有些疲惫,道,“则轩,天晚了……要不,今晚你就留在我这里,明早再回去罢。”

说着,付明戈便叫来了家里的下人收拾一间房出来,让穆则轩过去休息。



昏昏沉沉的躺在床榻上,辗转了大半个时辰之后,付明戈发现,自己不仅没有睡着,反而是困意越来越少,越来越精神了。

窗外的大红色灯笼照得屋内色调是一派暗沉的柔和,而安静无声的夜晚与刚刚喧闹非凡的皇宫却是大相径庭,让人不知不觉从心底生出一片苍凉来。
他起身掀开被子,披上外衣,独自走出了房间。


不知何时,雪已经停了。
深蓝天幕上挂着一钩细细的弯月,浅白的玉色月华隐约照出天上浮云的阴影,素雅的色调与地上灯笼的火红喜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也让站在雪地里的人的心境,变得微妙极了。

似有还无的冷风和脚底慢慢渗透上来的寒气让付明戈醒了一大半的酒,他不禁为自己刚刚在宫里的表现暗自摇头——被他发现自己喝醉了酒再差人送回来,在他大婚里那么忙的日子,他居然还惦着他……
模糊的印象里,似乎在临走之前看到了须桓之眯起的双眼和轻蹙的双眉,一张魅惑而冷峻的脸上分明写满了担忧……

付明戈对着眼前的树影浅浅一笑,眉眼间是说不出的怆然。
那么,现在你又在干什么呢?
都这个时辰了……恐怕,是在跟皇后娘娘圆房罢?


“将军还没睡?”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付明戈回头看,果然是穆则轩,便轻笑道,“你呢?怎么也不睡?总不会是‘认床’这样矫情的理由罢?”

“……”穆则轩看到付明戈淡淡笑容,僵硬的撇开目光,脸上浮上一层可疑的颜色,“……怎么会,跟将军四处征战之时,末将可是只要有块石头就能酣然入睡的人。”

“呵……也是。”付明戈轻声道,“今晚雪色极美,出来看看也好。想当年……”顿了顿,付明戈还是说了下去,“——想当年在江南的时候,就赏不得这样的雪夜美景。那里冬季最冷的日子也留不住雪,雪花看起来很大,翻飞着往下落,却往往落地就化开了,只剩下一地泥土的湿泞,让人一点赏雪的兴致都不曾有。”

“末将也听说,将军与……曾在江南生活过,”穆则轩道,“末将生在北方,长于北方,要说南方什么的,也只是去打那南滇国的那一次才见识到,果然风土人情与北部大有不同,只可惜,当时战乱,却没有机会去体味其中的不同了。”

“……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罢,”付明戈道,“南南北北不都是大须的土地,什么时候你想去南方游玩,跟我告个假便是,这么些年你一直在操劳,歇歇也是应该的。”

“不,不用……”穆则轩忙道,“将军误会了,末将不是那个意思。能一直在将军身边辅佐,末将丝毫不觉得辛苦,反而,反而……”

“嗯?反而什么?”付明戈依旧淡笑,眉眼弯弯的弧度十分好看。

穆则轩抿了抿嘴唇,却怎么也说不出那句“反而觉得很幸福”——对于隐忍惯了自卑惯了的穆则轩来说,太露骨了,他是真的说不出来。

付明戈见他又磕巴起来,便也不再逼问,反而说道,“你也别再‘将军将军’的叫了,听得我肩头颇有压力。刚刚不是还叫我‘明戈’的来着?——以后没人的时候,就这样叫罢,”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我喜欢被这样称呼。”
穆则轩“嗯”了一声,不知该说什么好。刚刚他是被付明戈的雷霆剑势惊到了,下意识的叫了他心底一直想称呼对方的“明戈”,本以为付明戈没有注意到,没想到他居然都听在心里。


付明戈自然没有注意到身边人高马大的穆则轩的细腻心思,而是对着被灯笼火光照得雪亮的夜色沉默。
半晌,他轻声问,“……则轩,若是有一个人,愿意为你放弃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地位,陪你去有着美景的世外桃源过闲散日子,你愿意么?”

“……当然,当然愿意,”穆则轩胸口莫名一恸,却还是说,“与心上人相爱相守,应该是每个人都希望过的日子罢。”

“可是……我更喜欢看他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时的那种冷峻逼人的豪气,一点一滴都牵动无数人的命运……他那样的人,天生就该坐在那样的位置,那才是真正的他……仙人那样闲散度日,我知道的,那并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穆则轩忍了又忍,还是问道,“将军说的这人,不知道是什么人?……居然有这样的……”

付明戈略微一愣,发觉自己是说得太多了些,又立即轻笑道,“……罢了罢了……没什么,我随口说说而已。”
他转过身,颀长瘦削的背影显得单薄无助,看不到任何表情,“——天色太晚了,你还是早些去睡罢。”


穆则轩却仍然站在一旁,半晌,连目光都未有半点偏移。

曾这个外表温柔实则极其隐忍极其倔强的付明戈在虚晃的光线下,线条流畅俊美的侧脸上的笑容,显得那么不真实。

这个午夜,付明戈似乎一直在笑。

可那些看似云淡风轻的笑容展现在被雪光映衬得苍白的脸色下,却更显得惨淡至极。


世间感情万千,明明暗暗。
他和他的一途情路都走得坎坎坷坷深深浅浅,却不知脚下的这一径,最终会通向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皇上结婚的礼俗神马的,真是麻烦屎了…………俺查了一晚上资料也木有搞明白到底是咋样滴,就这么写了吧啊…………反正渣桓结婚也不是重点,俺滴智商实在不够用鸟,有神马bug乃们就直接无视好了!【喂!

话说,为神马渣桓这么渣呢?……………………因为这样虐起来才爽呀~o(≧v≦)o~~


 *
半夜爬起来看到好多留言,灰常开心~ 于是牺牲睡觉时间马上码了半章放上来~ 俺真素勤奋~~~ 乃们要表扬俺~~~




十六章 相约

感情之上,若要问那个想让人千刀万剐的须桓之做得最错、却也是最有意义的事情是什么 ——那便是“娶了韩太师家六小姐做自己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莫属。

做为一个人间帝王,对自己的皇后情深意切,并且因此在历史长流中留下盛名的,虽说不占少数,但实际上,又有多少个皇上不是为着“皇后”这个地位背后可以带来的更多利益来安排最佳人选的呢?……
就这一点来说,韩家的翩纤小姐也算是十分合意的了。

她生于富贵人家,长在富贵人家,地位出身、教养礼仪自不必说。
最关键的是,在她坐上皇后的位置,以及那之后的几十年里,她始终都明白,自己是处在一个怎样的地位,该以怎样的心态面对皇上、面对臣子以及天下的苍生百姓。
——对皇上,她尊重敬仰,尽到西宫之首的职责;对臣子,她高雅尊贵,善用各种方式拉拢人心;对百姓,无论孤苦还是贫穷的苍生,她都一视同仁,都怀着仁慈之心。


翩纤之所以会成为这样的人,是因为之前已有五位姐姐先后出嫁,韩翩纤几乎是见惯了身为□最惨淡的一面——

她知道大姐夫没完没了纳妾、在小妾房中与众女夜夜笙歌的淫靡不堪;
她知道二姐夫为换取仕途坦荡而娶了二姐做正房,却几乎从不上二姐的床;
她知道三姐夫因为三姐生不出儿子而对她不理不睬以至于三姐早早便香消玉损;
她还知道四姐夫看上醉仙楼的头牌姑娘挥霍万金为其赎身;
五姐夫似乎倒霉一些,看上的小妾被五姐叫下人打了个半死,——却在同时也打死了自己丈夫对自己的那片情意。

这帮子男人,也不过是看上了她韩家老太师的地位和权力才娶了好看好听却不好养的韩家小姐,虽说他们对自己娶进门的女人并不是毫无情义,可跟那些传为佳话的痴情男子相比,恐怕便已经是天地之差了。
韩翩纤比其他豪门贵族中的任性娇贵的小姐更明白,“有一个权力至高无上的丈夫”这个光鲜亮丽的表面背后,自己将面对的是,即将是怎样的日子。

况且,如今她的男人,比她们的男人更有权力骄奢淫逸、更有资格纳美妾建后宫。


皇上的洞房,自然是没人敢来闹的。
百无聊赖冷冷清清的在铺着绣满金丝龙凤的红绸锦缎上坐了一个晚上,翩纤连屁股都坐得没了知觉的时候,终于有一个人推门进来了。

不用问,正是她的尊贵无上的夫婿,当今的年轻帝王。


须桓之全然没有大婚之日做为新郎官该有的那副喜庆的表情,反倒是一脸漫不经心,甚至眼神都都不如往日那般犀利,反而因为劳累一整日而略显迷离,仿佛几个夜晚没睡好,又上了一个早上的劳心劳力的早朝之后,又困顿又倦乏的模样。

须桓之先是走到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扬起脖子倒进嘴里,这才抬眼看了看床上坐着的皇后娘娘。

实际上,京城里一直有这样一个说法——不做神仙,宁要翩纤。
“翩纤”二字自然是指如今这位皇后娘娘。而之所以有这样的说法,一方面是因为韩家地位的关系,而另一方面,韩翩纤也确实算得上是个美人。
肤若凝脂、樱唇娇红。
几乎所有用来描述女子美好的曼妙语句用在她身上都不为过。

“你感觉如何?”须桓之没有走近她,反而是坐在一边椅子上,随意的问道。眼里完全不是看到漂亮女子之后该有的兴奋。

翩纤也看得开,抬起头笑答,“回皇上,妾身确有些累了。”

“累了?”须桓之眯起双眼,嘴角斜勾,魅惑一笑,“朕忙活了一个晚上都不觉得累,你坐在这儿倒是累了?”

翩纤略微低头,嘴角含笑,温婉的回答,“回皇上,是的。”

“那若朕现在要你做些其他的呢?”

“妾身自然是要做的。”

“很好。”须桓之站起身来,眼神陡然犀利,王者霸气竟在瞬间便完全呈现出来,“——朕知道,你在进宫之前,韩太师一定已经交代了你许多事情。但现在,朕有三个要求,你且听好。”

“第一,日后,若是在宫里看到了什么,你要当做没看到,若是知道了什么,你要当做不知道;”
顿了顿,他又说,“第二,若是日后,有除你之外的其他人看到了、听到了或是知道了什么不应该的,朕允许你,凭借你的地位和权力,让他永远也看不到、听不到、不知道。”
须桓之眯起双眼,看着那个娇弱却不软弱的皇后娘娘,“——这两点,你可明白了?记住了?”

这两点简直昭示了日后的黑暗的血腥,然而翩纤却没有半点惊讶,十分淡然道,“回皇上,妾身明白了,也记住了。——只是,皇上刚刚只说了两点,不知道第三点是……”


须桓之却没有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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