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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欢一一宠妻至上-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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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ァ
楚炎鹤好像早有防备,单腿一身,横挡在顾伊面前。眼看着便要撞上横在前面的腿,顾伊想停住脚步,奈何刚才冲的力度太大,毫无疑问的本那条恨得她想砍了的腿绊倒,向前栽去。
楚炎鹤好整以暇的张开双臂接住扑过来的美人儿,一腿向后一钩,关上办公室的门,笑意顺着胸腔的震动传出来,“媳妇儿这么着急着投怀送抱啊,真是贴心。”
顾伊在楚炎鹤怀里蹭啊蹭,想找个地方钻出去,奈何楚炎鹤的手臂如钢筋铁骨般嵌在她身上。她缩身子,手臂便跟着收紧,她撑开,手臂也跟着松开。
“楚炎鹤你放开我。”顾伊抬起头,倨傲的仰视着楚炎鹤,无意识的嘟着的小嘴儿,让人恨不得咬一口。
楚炎鹤也却是那么做了,他咬着顾伊的唇瓣,用尖利的牙齿磨了磨,直到红肿起来,沾上了他的津液,才放开那诱人的红唇,“口是心非的小妖精,嘴里说着让我放开你,还来诱惑我。”
“谁诱惑你了?”顾伊捶打着楚炎鹤的胸膛,那小手劲儿,在楚炎鹤身上那就是挠痒痒,还挠得春心荡漾,热血沸腾。
“这里是公司,你这样正大光明的进来,被同事们看到多不好。”顾伊警惕的看了看窗外,要是这时候有人从她办公室门前经过,向里面瞟一眼,一定会看到某经纪人正在他们老板怀里。
“哦?”楚炎鹤这声哦悠远深长的让顾伊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心里腾升出不好的预感。果然,他接下来的话便没个正形儿:“原来伊伊喜欢偷偷摸摸的啊,没事,你喜欢的我都喜欢,偷着做更有激情。”
说着便抱着顾伊跟连体婴儿似的,去拉上窗帘,嘴巴凑到顾伊耳边,咬着她小巧圆润的耳珠儿说话:“现在没人看到了,我们来体验一把办公室偷情的感觉?”
“楚炎鹤!”
“嘘--!小心让人听见,你要是想让全公司知道他们的老板在顾经纪人办公室里,干些令人面红耳赤激情澎湃情欲激昂的事情,我是不介意的。”楚炎鹤把顾伊放在沙发上,接着透过窗帘洒进来的微弱的阳光,欣赏着沙发上娇媚羞恼的人儿。
顾伊趁机要起来,被楚炎鹤压下去,精壮的身子也跟着整个压在顾伊身上,手指在顾伊脸上游走,然后顺着曲线向下,流连于弧线优美的颈项,精美雅致的锁骨,在上面印下一个个属于他的印记。
“伊伊,你都向我求婚了,什么时候把自己给我啊?”楚炎鹤语带哀怨的诉苦,“你看他都抗议了。”
拉着顾伊的小手向着抗议的地方寻去。
明明还没有碰到,顾伊却觉得烫的手疼,她强硬的抽回来,对楚炎鹤怒目圆瞪,“你怎么整天就像这些个东西,真想把你脑袋敲开看看,里面除了这些黄色思想,还有没有别的有用的东西。”
“有啊,”楚炎鹤把自己的脑袋凑上去,拿着顾伊的手摸自己的脸,还作势敲两下,“里面还装着整个伊伊。”
“你……”这人说起甜言蜜语来都不打草稿嘛,她真怀疑他还是个处男的可能性,从没有交过女朋友的男人可以把甜腻话儿当饭吃一样脱口而出,而且应用自如?
顾伊不知道的是,爱到情深处,什么话都是从心里说出来的,在那里,没有甜言蜜语和冷言冷语之分,有的只是他爱的那个人。看着眼前的爱人,有些话,也就不知不觉说出口了。
“伊伊,给我点小福利好不好?他都快憋死了。”楚炎鹤指了指自己,真是不争气,每次见到顾伊,都跟他抢着抬起头来和顾伊打招呼,顾伊是他媳妇儿,关兄弟你什么事!
“憋死正好!”还真是脸皮厚不要脸,明明是他自己挨不住了,还怪罪到身体上。她昨天是魔怔了才会觉得楚炎鹤是一个软弱可怜的人,她是被门夹脑袋了才会豪情万丈的说出那句恨不得淹死她自己的话,向他求婚。
“媳妇儿你就这么狠心?”楚炎鹤毫无羞耻之心的翘着兄弟在顾伊身上蹭了蹭,满脸委屈的诉诸顾伊的暴行,“你这是想让我断子绝孙啊,你这个狠心的恶女人,是你昨天强迫我贴上你的标签儿,现在我从了你,你就不珍惜了,想把我一脚踢开。你这个现实版陈世美,你忘情薄凉……”
顾伊被楚炎鹤那一番诉诸说的一愣一愣的,这,这,都是她干的事?看着眼前这张脸,她恨不得抽上两巴掌,把张嘴给抽去说话能力。
楚炎鹤嘴里还在喋喋不休,手却消无声息的拉着顾伊的小手向下游走去。
伊伊骨子里衍生的矜持太过浓厚,顾伊矜持的结果便是,楚二少在床事上会失去很多乐趣,所以,在正式床事之前,他要引导着这个矜持顽固的丫头体验偶尔放荡的刺激高氵朝。
还在心里很骂楚炎鹤的顾伊突然手一抖,手下的触感,滚烫的热度让她本能的一缩,却被一只手牢牢抓住,“乖,乖,就一下下,就一会儿。”楚炎鹤轻声呢喃着,哄着,吻着她的脸颊。
“楚炎鹤你放开……唔……”
楚炎鹤不失时机的堵上那张有些聒噪的小嘴儿,手指带着她的手运动着。
顾伊挣扎着去推楚炎鹤,他这是在干什么!
“好了好了,不弄了不弄了。”楚炎鹤放开顾伊抱着她坐起来,吻着她的发丝,“我又没有脱衣服,你干什么那么激动。”
“你还敢说,你刚才,你刚才……”顾伊摊开手在楚炎鹤身上抹,使劲的抹。脸红的能滴出水来。
“我的好伊伊,你喜欢我,不是应该喜欢我的全部吗?”楚炎鹤看着顾伊的动作,有些压抑,有些不高兴,那样嫌恶的动作,刺痛了他的眼。
“我……”顾伊语塞,可是她就是不喜欢那样,不喜欢,觉得恶心,“我没有不喜欢。”声音低的如蚊蝇。
她没有讨厌他,只不过一碰到那个东西,就会想起四年前,屈铭枫和杨蔚微做的那一幕,想到杨蔚微把那个含在嘴里,想到那个人是她同床共枕了三年的丈夫,想到屈铭枫陶醉其中的样子,她就觉得恶心,恶心的想吐。
顾伊从来没有和楚炎鹤说过,她曾经撞上过屈铭枫和杨蔚微偷情,她觉得这并不是光彩的事,现在看来,她看到的这一幕好像成了她的心病。
“可是你刚才的动作就表明了你的态度,你讨厌他,甚至厌恶他。”楚炎鹤抓过仍在无意识的擦着的小手,“你看看,你是不是很讨厌?”
顾伊看着自己擦红的手,脑中突然闪现出四年前那一幕,屈铭枫慌乱的站起来提上裤子的那一霎……
“恶--!”顾伊捂着嘴从楚炎鹤身上下来,趴在地上干呕了起来,那上面还沾着恶心的口水。
“伊伊?伊伊你怎么了?我不逼你了,不逼你了,不喜欢就不喜欢。”楚炎鹤跟着顾伊跪趴在地上,把她顺下的发丝理在耳后,“不逼你了,再也不让你碰了好不好?”
顾伊直到干呕的眼泪都出来了,胃里的恶心还是一层层的往上冒,她摆摆手想告诉楚炎鹤自己没事,可胃里又是一阵翻涌。
楚炎鹤恨不得甩自己自己巴掌,他着急什么着急,顾伊不接受就慢慢来,非要逼得她这样!楚炎鹤早就觉察出,顾伊特别排斥做愛。亲吻、抚摸都可以,但是,想要有下一步的动作,她一定会绷紧身体,僵硬着制止。
开始,他以为顾伊只是不想和他有那么深的接触,后来才发现不对劲,所以,他开始试探着让顾伊去接触。
顾伊折腾了一番,直到把自己折腾的筋疲力尽,任由楚炎鹤抱着放到沙发上坐好,脸上的血色慢慢回拢,嘴唇却还是发白。她就着楚炎鹤的手喝了一口水,才慢慢缓下来。
自己是怎么了?怎么胡无缘无故恶心起来,只是因为脑中出现了那个丑陋恶心狰狞的画面吗?
“我是不是生病了?”顾伊喃喃的问,她捂着自己的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说,我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伊伊,是我太混账了,我再也不会逼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了,再也不会了。”楚炎鹤蹲在顾伊面前,拉下她捂在脸上的手,“不喜欢就不做,我要的是你这个人,不是身体。”
怕顾伊不相信,楚炎鹤举起手来发誓,他刚才确实是太混账了。
顾伊拉下楚炎鹤的手摇头,“是的,我病了,我真的生病了,是心病。”她终于承认了,那一幕,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加之后来接踵而来的绑架,谋杀,所有的挤在一起,膨胀着,膨胀着,便会爆发。
爆发的结果是,顾伊排斥和男人有更进一步的接触。尤其是特殊的某处。
“伊伊你……”楚炎鹤不知道顾伊为什么会冒出来这样一句话,她不是因为从小所受的教育而让她固执保守的不接受吗?难道不是自己想得那样?
“我撞上过杨蔚微和屈铭枫偷情,正好是杨蔚微给屈铭枫做……”顾伊抿着唇说不出口,楚炎鹤却明白了她的意思。
因为,他记得,有一次敲开杨蔚微卧房的门,她和屈铭枫脸上的激情还没与退去,而杨蔚微嘴上的东西也没有擦干净。
“什么时候的事?”
“四年前,我被爆出丑闻的第二天。”顾伊闭上眼,她没想到,一个辜负了她的男人,不仅从没给她带来幸福,还带来了无尽的痛苦。
这个痛苦,一直绵延到四年后的今天。
楚炎鹤放在顾伊背上的手紧紧的握起来,攥紧,眼神里闪过复杂的幽光,后悔自责,还有深深埋在眸底的狠戾。
顾伊没想到,昨天还和楚炎鹤开玩笑,他不能生育,今天便报应到她身上,她对床事有着难以理解的排斥。看来,昨天的求婚,不是楚炎鹤赚到了,是自己赚到了,自己才是那个不正常的人。顾伊调笑的想。
嘴角挂起淡淡的苦涩,为什么在她以为要得到幸福的时候,上天总是会给她当头一棒?
“伊伊,那你不会因为我和屈铭枫一样是个男人,就嫌弃我不要我了吧?”楚炎鹤哪里会猜不出顾伊的心思,现在,她的内心肯定是自卑的,因为,她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因为她排斥男人。楚炎鹤可怜兮兮的看着顾伊,好像顾伊真的要抛弃他,他就会坐地嚎啕大哭一样。
顾伊没有做声,她知道楚炎鹤是在用这种方法告诉她,他要她,不管她顾伊怎么样,他都要他。可是……如果自己的病治不好呢?那他们就会说有名无实的夫妻,他们就不会有可爱的小宝宝,他们就不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没事的,伊伊,有病我们可以治,无论你发生了什么,都有我陪着。”都有我陪着,不会让你出现第二个孤独无助的四年。
“要是治不好呢?”顾伊担忧的问,要是治不好呢?谁会要一个只能看不能用的女人?
“傻瓜,治不好你也是我的媳妇儿。”楚炎鹤揉着顾伊的发顶,在顾伊看不见的地方,眼眸里的恨意吞噬着内心,杨蔚微,屈铭枫,伊伊所遭受的一切的一切,我楚炎鹤会让你们丝毫不落的偿回来。
楚炎鹤抱着顾伊,摩挲着她的小手,两个人静静的坐着,谁也没说话,这样的静谧也是美的。楚炎鹤吻了吻顾伊的眼睛,内心却在盘划着。
只是,美好总是短暂的,办公室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顾伊尴尬的从楚炎鹤身上下来,整理着自己的头发衣服,推着楚炎鹤满办公室里跑,“有人来了,你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你……”楚炎鹤无语的看着顾伊,自己见不得人吗?搞得跟偷情似的,“你这是偷会情郎见不得光吗?”
“你别啰嗦,让同事看到影响多不好。”顾伊转了一圈,发现自己的办公室小的可怜,她看了看桌子底下,比划了一下,楚炎鹤看出她的意图,急忙后退,“这个塞不下我。”
“可是没有别的地方了,你,你,赶紧钻进去。”顾伊急的脸上都冒汗了,推着楚炎鹤就往里塞。
结果,功夫不负有些人,顾伊好整以暇的坐在办公桌前,稳了稳声音:“请进。”
潇潇着急的推门进来,“Ariel姐我的包忘在你这里了,我来拿。”
“嗯,”顾伊应了声,腿下传来酥麻,某只不安分的大手在丝袜上摩挲着,慢慢向上游走。
潇潇拿了包道了别转身要走,却发现顾伊的脸色有些不对劲,红的厉害,“Ariel姐你不舒服吗?是不是发烧了?”潇潇说着便走过来,绕过办公桌想要试一下顾伊额头的温度。
“没,没事,潇潇我没事,”顾伊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烫的厉害,她用手做扇子扇了扇,辩解道:“可能是天气太热了,没事的。”
桌下的手已经攀上了大腿处,摩挲着丝袜的边缘,手指从边缘溜进去,近距离感受细腻的肌肤。
“天……热的?”潇潇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现在都立秋了,哪里有那么热,“可是我看Ariel姐你的脸色不太正常,我这里正好有体温计,你量一量吧。”
“嗯……不不……不用。”顾伊按下探入职业套裙的手,脸上尽量保持着冷静,压下声音里的情慾,“潇潇我真的没事,我还要工作呢。”
手指已经漫过丝袜向着某处神圣游去,粗壮略带薄茧的手指摸索在上面,麻麻痒痒如过电般,激起一层层小疙瘩。
“可是……”潇潇还是不放心,Ariel姐的脸红的太厉害了,刚才她的手指触碰到一点,那温度太高了,估计是高烧了,Ariel姐也不能为了工作就不顾自己的身体啊,“工作可以以后再做嘛,Ariel姐你看你的脸都快烧熟了,你这样下去会出事的,这个季节温度变换的厉害,你不能大意,万一引起肺炎就不好了。”
楚炎鹤在桌子底下捂着嘴才没有笑出声来,关键时刻,这个小艺人迷糊起来还是挺好的。
他攀着修长诱人的双腿向上,轻如羽翼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光洁的皮肤上。
顾伊不由得颤抖了下,她紧靠着桌子,支起手臂,努力镇定的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潇潇我真的没事,谢谢你……的关心……”
骚扰还在继续,又继续向上蔓延的趋势,敏感的根部被粗粝摩挲着,顾伊不由得绷紧肌肉,夹紧双腿。
呼吸却越来越不稳,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每个毛孔都紧张到了极点的收缩着,连头发都绷得紧紧的。
“你真的没事吗?”潇潇尤不相信,脸都烧成那个样子了,手腕都是绯红绯红的,怎么会没事,可是见顾伊坚持,她也没办法,“那Ariel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哦,最近流感挺严重的,不舒服千万要去医院看看。”
“嗯……我知道了……”顾伊压下因为细胞的兴奋而不自觉上扬的音调,扯开僵硬的嘴角颔首一笑,看着潇潇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噗--终于松了口气。
顾伊瘫软在椅子上,踢了楚炎鹤两脚,虽然声音绵软轻柔,没有丝毫威胁力,语气却还是咬牙切齿,“你给我出来!”
楚炎鹤听话的攀着顾伊的身子爬出来,捏着顾伊脸上的肉就是不松手,“伊伊,你可是第一个敢把我塞进桌子底的人!”
顾伊抬起无力的手去打楚炎鹤,脸上羞恼难耐,撅着嘴巴恨恨的看着楚炎鹤,“你还说,你还说,你……你刚才都在桌子底下做的什么!”
“嗯?伊伊你不知道吗?”楚炎鹤疑惑的眼睛都是亮亮的,“我在做一次给你看看?”
说这边把顾伊的椅子推离办工作,放到办公室空地处,蹲跪在下面摩挲着丝袜……
“你给我起来!”顾伊缓过劲儿来,从座椅上站起来,逃离楚大尾巴狼的魔爪,这才发现,丝袜都给退到脚踝了。她狠狠的瞪着楚炎鹤,“流氓色狼下流!”
楚炎鹤走过去,捏着她的鼻子,眼神恶狠,“我警告你,下次再把我随便塞,我当场就要了你!”
楚二少憋屈啊,长这么大,竟然还让一女人给塞桌子底了。好吧,人家塞桌子底起码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做全套了,他呢,就摸了摸,亲了亲,吃亏,吃大亏了。
可是他又不舍得打他的傻丫头,只能在嘴上过过瘾。
“谁让你随便进我办公室的。”顾伊反驳,引来楚炎鹤的瞪视。
“长本事了是不是?”楚炎鹤一步步逼近,一如恐吓小红帽的狼外婆,“我今天非教训教训你!”
数刻后,办公室里,顾伊捂着屁股,气鼓鼓的站在远离楚炎鹤的地方,磨牙霍霍,寂静的办公室里响起咯吱咯吱响的惊悚声,那样子楚炎鹤要是再上前一步,顾伊就能扑上去咬死他。
※※
到了周日演出的日子,潇潇还是有些紧张,毕竟都是自己在下面练习的,真正到了台上,不知道会不会有她想要的效果。
顾伊闲着无聊,被拉去给她撑场面打气。
果然如潇潇说的那样,她在上面就是个路人甲,别说一句台词,连个镜头都没有。
杨蔚微的演技还是不错的,把民国时期女学生的清纯干净完全演绎了出来,画面转换,女孩坐在餐厅里,对面坐着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孩,是女孩的男朋友。
男孩要去当兵,保卫国家,女孩拉着男孩的手依依惜别。
观众们的注意力都在男女主角身上,看着女孩盈满泪水,却强忍着不让泪水掉落下来的坚强的样子,不少观众深受感染,剧院坐席上隐隐有抽泣声。
然而,当剧情即将进入高氵朝的时候,剧院里响起轻微的私语声,现实偶尔几个人交头接耳,接着,这种动作像会传染一样,在坐席上急速蔓延开来,一如风吹过的草原,波浪起伏,绵延躁动着。
旁边一位陌生的观众碰了碰顾伊,在她耳边低语,“你看后面那个小姑娘,你说她会摆到第几个盘子才会倒塌?”
顾伊寻着望过去,只见路人甲潇潇正坐在餐厅的角落处,专心致志的垒着骨碟。她先把六个骨碟呈三角状摆在桌子上,然后依次呈三角状往上叠加。她的旁边正好是放骨碟的架子,上面码的整整齐齐的骨碟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刺眼的光亮,愈发把潇潇坐的地方凸现出来。
潇潇好像是完全隔绝在另一个世界,她大大的眼睛盯着面前的垒好的盘子上,手上那只骨碟轻轻的放下,发现坐不稳,又轻轻拿起来,寻找三角支撑的稳固的位置。
随着注意的人的越来越多,潇潇的骨碟垒的也越来越高,呈现出金字塔的形状。
舞台的灯光打在上面,光光点点,普通的盘子也变得晶莹剔透,上面如镶了珍珠玛瑙般,耀得人睁不开眼,却更加激起了观众们的好奇心。
顾伊旁边的观众看这如杂技一般的绝活看得入神,甚至连呼吸都尽可能降低,好似生怕影响了潇潇的表演。
她捂着胸口,嘴巴微张,眼睛定定的盯着不断垒高的盘子,见盘子终于呈现出一个完整的金字塔形状,不由的松了口气,“没想到这小姑娘能垒的这么高。”
然而,她刚放松下来的心,再次被揪紧,高高的悬着。
只见潇潇欣赏着自己完美的杰作,眉心微蹙,好似有点不太满意,纤细的手指在光洁的瓷盘上滑过,状似随意的停留在其中一层,手指捏住骨碟的边缘,轻轻往外拉……
“她……她要干什么?”观众捂着嘴吃惊的看着舞台上表演的女孩,这一抽,整个金字塔骨碟还不得哗啦啦塌陷掉,打碎一地。
顾伊看了一眼小声惊呼出的观众,嘴边逸出笑意,潇潇看来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只见潇潇缓缓抽出她选中的那只骨碟,瓷器摩擦,发出几不可闻的声响,也揪紧了观众的眼球。
骨碟留在金字塔部分的边缘越来越少,直到完全抽出。
看着高高站立完好的金字塔骨碟,观众席上齐齐发出松了一口气的声音,紧接着,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正在上演依依惜别,情浓意浓的杨蔚微不解的看了一眼观众席,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鼓掌?但是,疑惑是疑惑,她还是尽职尽责的把戏演好,演完。
最后,话剧圆满落幕,杨蔚微看着台下讨论声不断的观众,脸上染了笑,这是自己第一次接触话剧,没想到这么成功。
第二天,杨蔚微照常拿过报纸,想看看娱乐新闻上对于昨天话剧的报道,没想到,她翻遍了报纸都没有找到。倒是头条占据大半张报纸篇幅的照片是一摞盘子。
杨蔚微起初没注意,但是最后那一眼,她看到了标题,《xx》话剧,演技、杂技大PK。杨蔚微看着上面的报道,所有的文字都是围绕着摆盘子的那个龙套演员,偶尔会提一下她的名字,是因为叙述需要。
她把报纸揉捏成团,恨恨的撕成一条一条,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明明她才是主演,明明她才是博得眼球的那一个,为什么会是一个不起眼的龙套演员?不就是一摞盘子吗,有她这个人,有她演的戏好看?
这些观众也是,接受采访的观众关心的都是那个盘子是怎么摆的,根本就没有人提一句有关剧情的话。
杨蔚微拿过报纸架子上的报纸,一张一张的撕,这样也不能发泄她心里的怒火,她才是主演,她才是主角!
发泄完了,杨蔚微推开门走出去,她想透透气,这么多天的努力,她报了那么大的希望,竟然被一摞盘子给打败了,搁在谁身上,谁都不会舒服。
她进茶水间倒了一杯咖啡,加了很多糖,想把心里的苦涩压下去。转出茶水间的时候,外面本来围成一圈的人,看到她,打了声招呼便四散开,好像怕她似的。
杨蔚微没有理会,穿着屈铭枫特意给她买的棉布平底鞋在走廊里缓缓漫步,经过女卫生间的时候,她看到有几个人围在一起窃窃私语,她好像从她们嘴里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杨蔚微本来没在意,她是大明星,有人崇拜她,这很常见,然而,在她即将走过去的时候,一个刺耳的词进入她的耳膜--裸模。
上前走的脚步一滞,脑中恍了一下,有刹那的空白,随即便是破涛汹涌而来。
“你们在讨论什么?”杨蔚微走过去,蓦地开口,把背后讨论小八卦的女人们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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