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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的爱,旧了时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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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安然的目光有些黯淡下去。照他这么说得,无论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她自己,她和迟宇新的相处方式,怎么看,她都是弱势的需要保护的那一个。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泄气地发问,“那你理想中和另一半的相处方式是怎样的呢?”

大约是因为面对着的,是迟安然的缘故。迟宇新显得异乎寻常地有耐心,但是面对这个问题,却采取了迂回战术。

“这种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迟安然咬了咬嘴唇。李越这才接过了话茬,“那是不是意味着,只要是和对的那一个在一起,其实无论怎样,都是好的。”

“算是吧。”

“那你有没有过组建家庭的念头呢?”

“事实上,我现在已经开始着手于这件事。”迟宇新慢慢道来。

难得迟宇新对自己的私生活松口,李越立马追问,“那对象是谁,可以透露给我们吗?因为之前其实有种种这方面的传闻……”

“何可人。”迟宇新听他絮絮地说着,果断地抛出了这三个字。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他旁边的迟安然在听见这三个字时,脸色忽变,连一丝血色都无。镜头迅速地切到了李越和迟宇新,没再拍迟安然。

而电视机前,原先侧卧在单人沙发上一脸看戏表情的何可人,那些情绪,忽然地,就僵在了脸上。

就连一边的梅姨,都是一脸的诧异,被惊得说不出任何话来。

于是,只有迟宇新的眉眼,在视野之中不断地放大。

直至占据了所有的瞳孔。

脑海里有瞬间是空白的。

关于未来,她想过很多次。

寂寂老去,孑然一身,踽踽独行。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未来。

不敢妄图再能平凡地嫁人,没想过还能拥有普通女孩子一样的幸福。

但这一刻,隔着电视屏幕,看着那个无法触碰到的人,用如此利落决绝的语气坦然告诉世界,他要娶的那一个,是何可人的时候,那些情绪,忽然就叫嚣着,寻不到出口。

直播现场,迟安然在迟宇新说出这一句话时,差一点情绪失了控。

节目录制结束后,迟安然将迟宇新拉进自己的休息室里,迅速地关上了门。那些在录制节目时好不容易藏起来的情绪,此时迅速地爆。发出来。

“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一定要在这个场合说吗?”迟安然的情绪接近崩溃,“那我呢?我算什么?在你心里,我和她之间,我一定是要被摔下地狱的那一个吗?”

她的眼泪不断地流下来,花了她的妆。眼线被眼泪打湿,晕染开来。

迟宇新看着她,轻轻开口,“不。我会让你去天堂。然后和她一起堕入地狱。”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过去,“不管什么时候,你对我而言,都是最珍贵最重要的妹妹,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要想。”

丢下这话,他拿起一边的车钥匙,“我去取车,你收拾好出来。”

刚一转身,迟安然就在身后哭着说,“那当年,你吻我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迟宇新立在原地,没回头,“吻脸颊而已。”

“那为什么跟我说,如果我不是你亲妹妹,你会选择我?”

“只是觉得,是你比较能接受的方式。”

“迟宇新!”

迟宇新这才转过身,看着她,“安然,你想要的,想做的,我都能尽我最大的能力帮你。但是,唯独这一样,我没法给。”

“可我只想要这一样。”

迟宇新抿了唇,薄唇间吐出冰冷的话语,“我不想再重复。你不是小孩子了。我也不会像从前那样再宠着你。”

很多事情,无法深究。

因为,最深层的真相,可能就是那一柄刺向心脏的剑,叫你痛不欲生,求死不得求生不能。

迟安然看着迟宇新走开,坐在化妆间里,无声地哭着。

我会让你去天堂,然后和她一起堕入地狱。

这一句,才伤她最重。

到最后,他选择陪伴的是她。

过了许久,直到节目结束,何可人才发现,放在自己面前的那一碗汤,分毫未动。早已经凉了。14062847

她原本蜷缩在沙发上,然后站了起来,连拖鞋都忘了穿,往楼上卧室走去。

大理石的地面很凉很凉,凉意刺激着脚掌心,冰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裹紧了羊毛披肩,长长地裙摆在地面上画出花朵一样的形状。

身后,梅姨瞧着她这副失了心神的模样,低低叹气。平日里表现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事实上,也是需要陪伴需要肯定的。

何可人没回卧室,径自去了顶楼的阳光房。她开了灯,大大小小的,并不亮堂,暖暖的色调。房间里的花长得很兴旺,静下心来,可以闻见空气中月季轻轻浅浅的香气,沁着心脾。

她坐在摇椅上,双腿搁在椅子上,从边上扯过一条薄毯,裹在身上。整个身体蜷缩起来,显得益发的娇小。

回来得路上,迟安然坐在迟宇新的旁边,彼此沉默着,这氛围,忽然就叫人无法接受。迟安然的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因为哭过,就算到现在,眼睛也还是红红的。

方才她从化妆间里出来时,恰好碰见搭档李越。

大约是当时她的脸色太难看,向来放荡不羁地李越一脸惊讶看着她,连声音都有些小心,“没事吧?”

她倔强地扭过头,“没事”,然后快步地走了出去。

此时,这沉默,比争吵,更叫人失落和难以承受。

迟安然低着头,有缘地唤他,“三哥……”

轻轻浅浅的,低低的声音。

似曾相识。

迟宇新的背瞬间僵住。

迟安然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下,自然是没能够看出来,此时此刻,迟宇新的些许异样。

“在国外的这几年,我一直想着,如果你在就好了,就不会让我受这种苦了。一直以来,我都是靠着这种信念才支撑下来的。可是,回国以后,我反而更难过了。”

迟宇新听着她慢慢地说着这些话,那一双杏核眼里盛满了泪,欲落未落。

他抿了抿唇,薄唇间吐出的话语平稳淡定,没有一丝情绪的起伏和波动,“有得才有失。从小到大,你想要的,从来都能够得到。但你要明白,失去和求而不得都是要去面对的。”

“所以这是给我的历练?”迟安然听不进去,厉声说。

“不。这是你必须接受的事实。”

“所以你选择伤害我来保护她?即便她是这清河城里人人唾弃的交际花?即便会为了她和爸妈闹翻?即便为了她会让迟家蒙羞?”迟安然的语速很快,噼里啪啦地说出口。

迟宇新的脸色分毫未动,眸光却越来越深越来越暗,像是黎明就要来临的那一瞬间。待迟安然闭了嘴,他沉声说,“说完了?”

那冰冷的语调,几乎让迟安然打了个寒颤。

“这种话,不要再说第二次。否则,即便你是我最爱的妹妹,我也不会原谅。”

迟宇新的眉眼凛冽,冬日的北风一样割着皮肤和心口。这么多年,他从来都是温柔的好哥哥形象,没有一次,像这样子同她说话。

大节眼免。原本在眼眶里打着转的泪珠,终究没落下来。

迟安然死死地咬住下嘴唇,“所以,我只能是你的妹妹,仅此而已?”

“是。”

毫不犹豫地,同录制节目时说出“何可人”这三个字一样的干脆。简洁明了的,让她想要误会想要装作听不懂,都不能够。

迟安然低下头,脸伏在自己的掌心里,“如果当初你对我没那么好,如果不是你由着我喜欢你,不会像今天这样……”

带着啜泣声的语调,控诉的声音。

迟宇新看着前方的道路,没回头,但是眼里,却是隐忍的寂寥,那些百味杂陈的情绪在他的眼里脸上,瞬间显露出来,然后又不显山不露水的慢慢地退了去。

迟宇新回到家,远远地,就看见屋顶的阳光房开着灯,种满各种盆栽和鲜花的房子里树影幢幢,灯光幽幽的。

推开家门,就看见了梅姨依旧坐在阳台边的靠椅上刺绣。

“回来了?”梅姨见着他,迎了上来。“我看到你晚上录的那期节目了。同可人一道看的。”

迟宇新眼里的光明明灭灭,然后,归于黑暗。X0o7。

他点了点头,将西装外套脱下来,放在一边,“您早点休息吧。”随后圾着拖鞋上了楼。刚一楼,他就看见何可人倚在摇椅里。

摇椅晃晃悠悠地,被灯光投射出的影子落在地面上,来来回回的摇晃着。满室的花卉和盆栽植物中,她的身影看上去格外的小。

你说赋尽高唐,三生石上;后来君居淄右,妾家河阳(8)

迟宇新在外面定定站了一会,才走了进去。

何可人并没睡着,听见声音,她蜷了蜷,没看他。迟宇新的脚步声规律而沉稳。待他走到自己面前,她才抬起眼来,“回来了?”

迟宇新没回答,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屋子里很静,只有摇椅摇晃时发出的“咯吱”的声音,叫人忽然地就能忆起那些消失了的旧时光。

“三哥……”她微微直了身,很多话想要说,张开嘴,却发现,什么都没办法说。张开的嘴灌了满嘴的冷风,丝丝的凉,钻进五脏六腑内。

何可人再度低了眉,没了平日里嚣张跋扈,温良模样。

像是有风,在心底里穿堂而过。

将所有的情绪打翻,混在一起,无法再分清。

这地方,是何可人自己一点点慢慢打理出来的。心情不好或者受挫的时候,来这里坐一坐,总能平复心情。

可这一次,一颗心起起伏伏地波动着,却怎么都无法平静下来。

“我看了今天的采访。”犹豫再三,选择以最直接的方式开始这个话题。

迟宇新点头,“我知道。”

“你最近格外的反常。”

迟宇新起了身,走到她面前,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逼着她迎上自己的目光,“不是说过了吗?这是我和你的契约,我会履行,你也一样。”

何可人看着他,“噗哧”一声笑出来,“这下人人都得眼红我了,我是脑筋不正常才会反悔呢。”

这话,已是彻彻底底的玩笑话。

迟宇新松了手,将她拦腰抱起。何可人一脸乖顺地在他的臂弯之中,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等这次的黑钱洗了之后,我们收手吧。”

“我知道。”

她看着迟宇新的侧脸,棱角分明的轮廓,高蜓的鼻子,薄唇,雕刻出来的人一样。

回到卧室,迟宇新将何可人丢到床上,自顾自地宽衣解带,西裤衬衣褪去,露出健硕的胸肌和背肌。他径直去了洗浴室。

何可人在床上躺了一会,用脚将被子踢开,钻进被窝里。

没过多久,迟宇新亦尚了床,她抓着他的手臂,靠进他的怀里。他手臂上一块圆形的伤痕忽然闯入了视线里。

何可人怔住,那些过往涌上心头,身体里的血液似乎都要停止流动,身子冰凉冰凉的,掉在冰窟窿里似的。

迟宇新察觉到她的一样,将她搂得紧了些。大手紧紧地按着她的背,另一只手按着她的后脑勺,让她贴着自己的胸膛。

七年前,迟宇新将她从临滨接回来后,她就被安置在了这里。那时候,她染上了毒瘾,被迟宇新强制戒毒。

毒瘾发作的时候,脑袋里像是有无数的玻璃碎片,割裂着每一根神经,随时都要爆炸似的。连呼吸需要极大的力气,费劲了心思和气力。吐到只能吐出水来,还是没办法停止。整日整夜地被幻觉和幻听折磨着。

最难熬的时候,她使劲地往墙上撞,每每都会被迟宇新死死地抱住。她

彼时,他发了狠的说,“连死都怕,你还怕活着?”

温柔的时候,也会对她说,“我在这里,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一次,她痛不可遏,失了理智,疯了一样的拽着自己的头发,一直哭,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掉。

迟宇新抱住她,将她的双手束缚住。她对着他又踢又咬,咬住他手臂的时候,她咬紧了牙关,没肯松口。

直到她满嘴都是鲜血的时候,梅姨引着明安来看她。亲眼目睹那一幕的梅姨上前想要拉开,迟宇新却冷声说,“让她咬!”

当时,尹明安看着何可人像是一只小小的野兽一样,在迟宇新的怀里,紧咬着他的手臂死活不肯松口。鲜血顺着迟宇新的手臂一直往下流,滴在地上。何可人满嘴满脸都是鲜血,连眼里都染上了血色。

迟宇新是什么表情呢?

一贯的面瘫脸,眼里却满满的都是疼惜。

即便是面对着这样子不堪的她,他也没曾放弃过。所以后来,无论他们是怎样的相处方式,尹明安都觉得没法怪罪迟宇新。

若是没有你,便没有我。

这话,于迟宇新和何可人而言,再合适不过。

很多时候,这些事情,因为刻意遗忘因为不愿记起,都已经变得非常渺远,有时候甚至都会觉得那段记忆像是糊了一层纱,朦朦胧胧,不真切。

可在这个夜晚,那些过去,忽然地,就清晰如昨。

仿佛一直蛰伏在记忆的某个角落里,在合适的时机,突然出动。

她由着自己在记忆的河流之中浮浮沉沉,小心地伸出手去,摸到那个伤疤。迟宇新的目光暗了下去,由了她的小动作。

好半天,他才捉住她的手。

“呐……三哥……”她的声音氤氲了湿气,含含糊糊的,低低的。

“嗯。”迟宇新也一反常态,好脾气地应着。

“谢谢……”

她从未认认真真同他说过这些,十年前他将她从机场拖回来,七年前,他将她从临滨那间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带回来,或者是这十年里的每一个,他向她伸出手的时刻。她都从未说过。很迟声站。

迟宇新没再应声,搭在她后背的手多用了几分力气。

许久,久到何可人几乎要睡着的时候,耳边才传来迟宇新的声音,“那就活下去。”

不是好好活着。

仅仅只是活下去。

何可人没回答,往他的怀里缩了缩。

这一刻,她切切实实地感觉到,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

活下去,不管背负着怎样的肮脏和罪孽,不管有多么艰难,即便被抛弃被放弃被唾弃。

之后,何氏在政aa府产业转移示范园区的开发过程中,何氏股票被大量抛售,股价直跌,资金吃紧。

何可人看着李靖安递上来的资料,半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

李靖安站在一边翻了翻日程表,“上午十点四十,佟锦时飞纽约。”

她抬眸看了一眼旁边的时钟,点了点头,站起身,拿起一边的西装外套,“走吧。”

两个人路过市场部的时候,周延一脸忐忑的走出来,犹豫再三,才开了口,“是去送锦时哥吗?”

“嗯。要去吗?”

周延低了头,好一会,才抬起头,目光灼灼地望向何可人,“嗯。我跟你们一道。”

周延向佟锦时表白遭遇滑铁卢的事情,两个当事人都并未告诉何可人。但是,从周延最近异常失落的反应来看,何可人多多少少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这会坐在车里,何可人看了一眼身侧坐立难安的周延,“等锦时回临滨,我带你去看看他女朋友。”

这一句,勾起了周延的好奇心。

“可人姐见过?”

“嗯。见到她,估摸着你就会明白,为什么佟锦时这辈子,非她不可了。”何可人慢慢地说着。事实上,已经有很多年没见过她了。偶尔佟锦瑟会发些近期的照片,打个电话来。14062847

“是怎样的人呢?”

“很帅气。”

意外简洁,搁在旁人看来,甚至会觉得是敷衍的回答。但是,这么多年,能叫可人姐夸赞对方帅气的人,绝无仅有。

于是,周延忽然地,就觉得一丝底气都无。

何可人看着周延泄了气的模样,想了想,还是决意安慰她,“我们周延,也很可爱率直。”

周延嘟囔着,“那都是形容小孩子的。”X0o7。

“可我一直很羡慕这种性格呢……”她慢慢悠悠地说着。

周延看着身侧的何可人,一头黑色长卷发,红唇,白希的肌肤,她穿着黑色的包臀裙,腰身曼妙。那也是她一直羡慕着的,想要成为的人。

想要成为何可人那样勇敢的坚强的,能淡然地面对这世界所有的不堪的人。

可是,那又是经过怎样多的艰难才练就的呢?

周延咬紧了唇,转了话题,“跟我哥的订婚仪式,什么时候办呢?”

“迟家现在该为这事是闹翻了吧?”

何可人的杏核眼里是流转的妩媚,有些人,即便坐在那儿不动,都是一幅叫人沉醉的好风景。

自从上一次在迟安然的节目里,宣布了婚讯之后。清河城都炸开了锅,多少等着看何可人笑话的人挨了一记闷枪。

迟老子年事已高,原本就有高血压,为了这事,生生的气得住了院,更是发了通缉令,若是迟宇新执意如此,他权当没生过这儿子。

奈何迟宇新铁了心的,不肯收回这一句话。

自小,迟宇新便有自己的主张,从未叫家里的父母兄长操过心。偏偏这次,闹得迟家几乎不可收场。

迟太甚至说,早知如此,当年,还真不如让安然和宇新在一起算了。

这些,周延自然是没忍心说。

但,对于这些个反映,何可人多多少少也还是知晓的。

正在周延犹豫的时候,何可人又轻轻开了口,“等过了这段,就都会好了……”

她的声音很轻,哀伤悲凉的意味。

周延转过脸去看的时候,她依旧是那个淡漠的冷静的可怕的何可人。仿佛刚才那隐约意有所指的那一句,只是自己的错觉。

你说赋尽高唐,三生石上;后来君居淄右,妾家河阳(9)

机场内。

何可人上前和佟锦时相拥。她最近又瘦了些,锁骨突出,那么小小的一个,被环在他的臂弯之内。

“何氏最近似乎不容乐观。”佟锦时松开她,一边说着。

何可人微微笑着,笃定的模样。

佟锦时也就了然,“看来,都还在你的计划内呀。”

这样的大手笔,并不像是尹氏能够做出来的事情,那么,也只能是迟宇新了。

“好不容易掉进陷阱的猎物,我觉得我会让他轻易逃走吗?”

“还是要谨慎些。”

“我知道。”

说话间,何可人瞥见周延扭扭捏捏地站在一边,何可人想了想,拍了拍佟锦时,“和我们的小师妹告别吧。”

佟锦时大大方方上前,轻轻环住她的肩膀。

周延的一颗心,突突的跳着。脸颊触到了佟锦时的衬衣,柔软温暖的触感。眼眶热热的,一颗心像是浸满了水的海绵,沉重的,只要轻轻一捏就能挤出水来。

其实也不过是那么几秒钟的时间,那么短,却又那么长。

“麻烦替我照顾可人。”佟锦时放开她时,说了这么一句。

温柔的,却是客气疏离的语调。

他甚至没什么好对她说得,临别之际,只能拜托她照顾可人。

她将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我会的。放心吧。”

广播在这时响起,通知候机的乘客准备前往登机。

佟锦时又抱了抱何可人,“可人……”

这世上,他一直觉得自己最亏欠的便是何可人。若不是自己当年引荐可人与姜瑜认识,或许这之后的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

何可人明白他要说什么,目光微微黯下去,“我有迟宇新护体,见神杀神,遇鬼杀鬼。不用担心。”

佟锦时望着她,点头,“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随时给我电话。”

“我知道。去吧。”

待佟锦时离开后,何可人将手里拿着的西装外套丢给李靖安,“回公司。”高跟鞋踩着地面,发出“哒哒”的声音,坚定有力。

她掏出手机,拨通了尹明安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尹明安的声音一听便知道他还没起床。何可人微微蹙了眉,“上次让你给我找的那玩意呢?”

原本睡意朦胧一脸惺忪的尹明安一听这话,立刻从床上跳起来,“我马上给你送过去。”

“半小时后。公司楼下餐厅。”

原先正在开车的李靖安听着这话,嘴角抽搐起来。透过后照镜一眼瞄见何可人镀了一层薄冰的脸,立刻收回目光,踩住油门。

突然的加速,周延没反应过来,险些撞到了前面的座椅上。

李靖安一路疾驶,才准时在半小时内赶到了公司。周延坐在车后座,脸色甚至有些发白。倒是何可人从从容容地将镜子拉下来,对着镜子照了照,补了妆,穿上外套后拉开车门走了出去后。

周延看着她的身影越走越远,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李靖安,“经常这样吗?”

“我早就习惯了。”李靖安脸色和声音都未动分毫。

“跟我哥一个样子啊。”周延抚着胸口,感慨道。

何可人刚落座,尹明安就一阵风似的跑过来,风风火火地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一边伸手招呼服务员,“一杯白开水。谢谢。”

“你怎么想起来找这玩意的?”尹明安从随身的包里翻出当初何可人给他的那张图纸。

那会,何可人一脸严肃地说,“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给我找到这玩意,越快越好。”

图纸上,是一对耳坠。没有任何品牌,鲜有的设计,紫钻嵌在其中。

何可人没看那图纸,只看着尹明安的脸,“东西呢?”

尹明安重新掏出一个黑色锦盒,推到何可人的面前。

何可人将锦盒打开,看了一眼后,放进自己的随身的包里。

“在哪找到的?”

尹明安拿起水杯,大口大口地将水咽下去,然后才说,“偷的……”

“在哪偷的?”何可人继续问。

尹明安一脸的为难,却还是开了口,“四处都没找到。后来在酒吧遇到姜瑜工作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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