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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写他,右手写爱by楚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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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很香,可是我吃得不多。
他眼光更是怜惜,起来去煮上一大锅绿豆汤,说解解毒。回来后随口问了一句:“你干吗一直把手袋带身上,家里面,没人抢。”说着伸手拿过,我心里狂跳,他远远将手袋扔到沙发上,然后从椅子上拉起我抱在怀里。
他低头吻我,我说我感冒了;他笑着继续吻下去,我往后退;他跟进一步,我一把抵住他胸膛。他问:“倾倾,你怎么了?”
我想了一下,说:“我身子不方便。”
他拍拍我头:“不是还差半个月的吗?”
我惊讶:“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他很自然:“因为我在乎你啊,一直都知道。上次在山顶上你不是刚刚才好?不过别担心,可能你情窦初开,激素有些紊乱也是正常的。”
我点头。好歹是混过去了。
他笑着放开我,带点笑意又带点委屈的声音说:“想了一路的‘小别胜新婚’,都没戏了。”
我沉默无语,心里难受。
他看见我脸色,急忙又把我揽进怀里:“开玩笑的,当什么真啊。只要跟你在一起,做什么都高兴。”他柔情蜜语,我却只觉得恍惚眩晕。
他看着我脸色毫无改善,不由开始埋怨自己:“都怪我说错话,又惹到你了,唉,以后再不敢说了,你千万别生气。”一边说着一边拉我到沙发上,让我陪他看电视。我连安慰他的力气都没有,赶紧将手袋拿起放到地板上他够不到的地方。
看着看着,我忽然发现他竟悄悄挪动身体去拿我的手袋!如果不是因为我一直盯着,我也注意不到;可惜,今晚我是一直盯着手袋的。
他终于拿起的一刻,我再也忍不住叫了一声:“你拿它做什么?”
他见被我发现,笑了起来,晃晃另一只手里的车钥匙:“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把小白留在你这里的,反正我还有阿黄。而且现在这天气正适合开敞篷,养它一年就为了这几天,让你过过瘾呗,你昨晚不是还说起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我的手袋,把钥匙放进去,然后又合上。
我心跳得说不出话。
他似乎有些奇怪,又将我的手袋重新打开:“你这个小糊涂是不是又忘记吃药了?”说着把那粒小药片拿出来。


第二十四章

别院中起笙歌因风送听,递一阵笑语声到耳分明。——《梅妃》我已经将外盒和说明书全部拆掉,只剩一个一侧透明的内包装。他看了一看,又想了一想,带着玩笑的口吻说:“这药很有些面熟啊,有点像……”他边说边抬起头来想嘲弄我,待看到我的眼睛时,终于玩笑的神情慢慢褪去,只剩下难以置信的疑惑。
我不敢说话。
绿豆汤已经大开,咕嘟咕嘟地在炉子上冒着热气,从厨房里漫进客厅。
他渐渐明白:原来他开的玩笑是真的。
他又低下头去看了一眼那个小药片,然后声音冰冷了:“这么信任你让你一个人回来吃?我向来是让那些女人当着我面吃下去的。这是第二片吧?”他打开桌上的台灯,又看了一瞬,说:“倒是正品,肯定有效,你放心吃吧。”说完将药重新放进我的手袋,把刚刚放进的钥匙拿在手中,然后走了。
他向来心细,可是今日听着炉子上开锅的声音却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我没有追出去。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过一瞬他却又折回来,满眼怜惜和小心翼翼:“倾倾,你是不是被人强暴?怪不得今天这个样子,刚刚都是我不好,别怕,我们去报案。”说着紧紧地将我抱进怀里。报案?我听到这个词大力摇头:“不是不是,是我自己愿意的。”

他的手臂慢慢松开,终于完全放掉。我那时自己也魂不守舍,所以什么也没说,看着他离去。
他留在炉子上的绿豆汤烧干了,我等烟冒起来才手忙脚乱去处理。然后傅辉就来了,他眼中无限感伤和懊悔,见到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反倒是我先开口:“没什么,是我自己愿意的。但是,我已经说过了,我已经做了选择,不会再改。我还是你的朋友,只不过,这段时间,我需要先调整一下自己。”
我花了一周的时间,才让自己正常下来:事情已经发生,我必须接受,然后再去安抚我伤害的那个人。
我给他打电话,他接了,态度也并不冷漠,十分自然,只是很平淡。我说:“昕昕,你给我一个机会解释。”他说:“每个人原则不同,我也有我的。”再多说,他就会说忙,然后挂掉电话。
我被逼得没有办法,去找自芳,自芳听说我们两个吵架,拍胸脯去当和事佬,却是碰了一鼻子灰回来。
我去找小欢,她并不知道我们两个人出现问题,以为我想见他只是寻常探班,于是安排我在休息室等,说欧阳昕的戏份一结束就会过来。
 
门一开我赶紧起立,他看我一眼,问:“什么事?”
我陪上笑脸:“那天,实在是特殊情况。你生病的时候我曾经答应过傅辉……”他打断我:“你没必要告诉我那个人是谁。”说完转身出门,走到门口却忽然扶住门框,手按胸口,我赶紧跑过去问他怎么了,他连看都没看我,只是说:“一想起我的前女友跟别人在一起亲热的样子,我的胸口就疼,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了。过去就过去了。”
我颓然立住。我已经试了所有方法,他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
站在那里我就忍不住哭起来。小欢进来,十分诧异:“你们怎么了?我看他最近都好好的啊。”
痛就痛在他还好好的,一点事没有。
小欢拉着我坐下来,欲言又止。我看向她。她终于还是说:“他一向是这个样子,碰到你以前更厉害,你不知道这个房间,曾经盛过多少女孩子的眼泪。每次我都劝她们,向前看吧,生活总要继续。”
她在劝我放弃。
可是,不,我不放弃,我已经做了决定,说过怎么都不再改的。
我学习旧文人,每天写一首情诗发给他。坚持了一周之后,他终于主动给我打了个电话,跟我谈了谈我们两人的事情。
他说:“我们以后还是朋友,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一起出去吃饭喝酒也都可以。不用整天写诗,我看不懂。”我听着这话不知道该喜该悲,他接着说下去,“只是,我不打算再跟你做男女朋友了。”
我没骨气地哭起来,问他:“为什么?”
他说:“因为太痛苦了。”
我继续哭,他反倒柔声来安慰我:“你想想我们在一起,是不是经常很累很难受,如果一段关系让人不舒服,何必呢?”
到此地步,我还能再说什么?
可是我没有放弃。因为我已经做了决定。
我开始参加他的各种活动,歌迷影迷聚会等,每次都在远远一角,静静看着他。他通常都会特地过来跟我说几句话,跟大家说我是他的朋友,可是,也就仅止于此。
有时很难过,我会一个人在夜里喝闷酒,醉到凌晨。
自芳看我这样子,特地单独去找他谈了一次,回来就说了两个字:“算了。”
天气热过之后又渐渐冷起来,秋风一日比一日凉。傅辉常常来探望我,一日比一日更加温柔体贴。他常常问我愿不愿意回到他身边,我说不。我已经做了选择。
我很怕冷,早早开始整理冬天的衣服,不知怎么看到一个鼓囊囊的口袋,我取出一看,是一只生气的小松鼠。
我拿着那只小松鼠,出了门。
我曾在酒醉时去过他家,具体位置记不清楚,但是大概方向还知道。我叫了车到那附近,那是一大片住宅区,全是独门独户的院子,只能一家家找过去。中午时分到的,我也没有吃午饭,一直到下午两点多才找到。我是看见院子里的阿黄认出的。
院门没有锁,我走进去,一位阿姨走出来问:“你找谁?”我说:“找欧阳昕。”阿姨上下打量我,问:“你是他的影迷?”我笑:“算是吧。”其实他拍的那些东西我还真不怎么看得上眼。阿姨说:“他不在,另外,这里是私人地方,请不要打扰。”我急忙辩解:“我以前来过一次,你还帮我换过衣服的。”她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更没有让我进屋的打算。我笑笑,说:“没事,我就是随便看看,不进去了。”
我把那只小松鼠放在阿黄身上。看了看里面,挂着一个新的娃娃,呵,他还真有闲情逸致,我可是这大半年都不死不活的。
走出院门,我倚着门口的墙勉强站在那里,双腿早已累得不听使唤。
太阳西沉,秋风萧瑟。等了不知多久,远远看见一辆白色敞篷急驶而来,到我面前蓦地刹住。我立刻站直身体,看见欧阳昕一脸烦恼摘下墨镜,恨恨扔在车里,而后转头问我:“你怎么来了?”
此时我已经看见,他车里坐着一个女子,与我年纪相仿,带点书卷气,还是有些出众的。她见我盯着她看,向我微笑示意。
欧阳昕见我们互打招呼,便转头对那女子柔声道:“我上任女友沈倾,跟你提过的。” 而后他又回过头来对我说:“这是我女友常静。”
常静走下车来,到我身旁站住,轻声说:“昕昕常跟我说起你,今天一见果然人如其文。”我在此种情形下还是没有放弃贫嘴:“是人如其文一样丑么?”常静大笑,笑容在秋日的夕阳里让人惊艳。
她笑过之后说:“沈小姐你很美丽,难道没人告诉你么。”说着她回头朝欧阳昕飞了一个带点嗔怪的眼色,而后她继续道:“你的文字一样美丽。我对通俗文学很有兴趣,可惜我写的东西没几个人想看,呵呵,其实我们是校友,史密斯教授是我的本科论文导师,只是你来的时候我已经毕业离去了,博士是在中国读的。”
我点点头,说:“史密斯教授是我的论文答辩委员会成员之一,他给我很多帮助,可惜我让他失望,没能坚持到论文答辩的那一天。”
常静微笑:“一张文凭纸不代表什么,比如我们家昕昕,懂得比我多很多,而沈小姐你的文章,也是智慧与美丽并存的。”
我礼貌微笑,说“谢谢”,然后对这一对璧人说:“我就是路过这里来还一件旧东西,已经还了,那我走了。再见。”
我转身向外走去,欧阳昕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来还什么?”
我不愿回头让他看见我脸上神色,所以只是摆摆手,当做回应。
转过弯道,再也看不见人了,我长舒一口气。
呵,原来沈倾也不过如此,原来这个大都市里多的是内涵丰富的成熟女子,要找一个识抬举又识进退的,原就是如此容易。
我走至大路上往两旁望一瞬,心中一片迷茫,实在想不起自己是由哪一边过来的,于是随便选了一条走下去。只盼走上繁华一点的街道赶紧拦辆车,我实在已经筋疲力尽。走着的时候我不时会往身后看看,总还是盼着他来送我一趟吧,这里走到大路怎么说也得半个小时以上。可是出去很远也没有任何迹象,我实在撑不下去,在路边找块石头坐着喘气。
又往来路望一眼,空空如也。我坐在那里想着我们这半年以来的诸多事故,是该放弃了吗?可是,我不想。不光是为了一个选择,一个承诺,更是为了我们的感情。
他出外景回来的时候,我对他早已经评过了九十分。经历这一次分手,他也并没有放纵自己,只是安安心心又找了一个正式的女朋友,相比上次成熟很多。我又给他加了五分。
这么想着,手机响了好几声我才去接,欧阳昕气急败坏的声音传过来:“你走到哪里去了?我追了你十多分钟都追不上。”
一听到他的声音,我忽然就有点想哭,又不想让他听到,于是哽在那里。他怒道:“小姐,我赶时间,告诉我你的位置。”我说:“我出门往左边走的。”
十分钟后,欧阳昕的车子飞驰而至,他依旧很绅士地下来帮我开门,我上去的一瞬间,他对我说:“是常静让我来送你的。”
我身子僵一僵,回他一句“谢谢”。
他不再跟我说话,车子往繁华人间驶去。
到了我家楼下,他没有再像往常一样停进车位,而是在楼门口踩住刹车,说:“到了。”
我眼睛望着前方,头脑有点不听使唤,于是伸手去摸索开门的把手,颤抖着半天也没有找到。欧阳昕探身过来帮我打开。他的身体紧挨着我,淡淡的熟悉的气息让我几乎就要伸出手去抱住他,可是他旋即回了自己座位,不给我一点机会。
车门开了,我转头看他,他却看着另一侧,并不看我。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簌簌而下,抽泣出声。
他一直看着窗外。听我哭得怎么也收不住,他摘下墨镜,头靠到椅背上,却还是不看我,只静静开口:“你第一次骗我,我痛得睡不着,天天闹通宵……后来我调了假追到美国去,以为从此可以跟你在一起了。”他叹口气,“你第二次骗我……我的心不痛了,只想找个人好好过日子。”
我大声哭着拉住他手臂:“你再原谅我一次,就一次。”
他转头看我一眼,然后头仍靠到椅背上,闭起眼睛似在思考。我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一声也不再敢哭出来,只有眼泪仍是无声滑落。
过一会儿他叹口气起身,手臂搭在车窗,眼睛又望向外侧不说话。
他已经给了我答案。
我收回拉着他手臂的手,转身下车。
进了家门我本想好好哭一场,可是却已经出不来眼泪。我倒出一大杯水狠狠灌下去。我需要眼泪,需要发泄。
有人敲门。我一下愣在那里:他后悔了!
我咬着牙拉开门,打算在他怀里狠狠痛哭。
傅辉站在门外

他吃惊道:“倾倾,你眼睛都哭肿了。”说着他伸手来抚我脸庞。
我不自然地躲了一躲,他用力将我扯进怀里:“都哭成这样了,还躲什么?”
我不知该怎样回答,他低下头来擦擦我的眼睛:“你这样子,我都快难受死了。”
我实在是累极,一天没吃东西,没有力气再挣扎。直到听到脚步声,我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家门外,越过傅辉肩膀,我看见了脚步声的主人。
我大叫一声追下去,追到楼底下,欧阳昕回头:“你觉得再说什么还有意义吗?”我垂下面孔:“我就是想跟你说,我会永远爱你,用我对爱的定义。”他“哼”一声:“我对爱的定义与你不同。而且,我回来不是因为后悔了,只不过想问你件事情。现在不必了。”
他取了车子,疾驰而过我身边,再没停留。
我回到楼上时,傅辉说:“我去跟他解释。”我摇摇头:“不要。”
傅辉陷在沙发里,握住我手,我站在他面前。他问:“倾倾,我们俩,是不是已经没有一点希望了?”
我点点头。
他叹息:“我知道自己做错事了。”我急忙摇他手:“不是,不是那件事情。只不过,我已经下了决定,在那之前就决定好了。我不想违背自己给自己的承诺。”
傅辉双手揽住我:“你真的不爱我了?”
我流泪:“爱一个人,是要他幸福,不一定非要跟他在一起。我如果连自己给自己的承诺都遵守不了,又怎么敢对别人承诺一生呢?”
他拍拍我:“你太固执。”

我含着泪笑一笑:“你也是。”
他临走的时候,站在门前看了我很久。
然后他说:“好吧,我只要你幸福,不一定非要跟你在一起。我走了,免得你们总因为我闹误会,动不动就把你哭成这样。可是,如果你哪天后悔了,记得来找我。”我点点头,知道自己将要失去他。
我依然在乎他,也可称做爱吧,但这更多是对一个老朋友的眷恋维护,如同对自芳一样。何况,我更在乎另一个人。
第二天傍晚,自芳打电话约我晚上喝酒。我有点奇怪,最近一向是我主动约她,而她忙得很。
她先点了数杯酒给我灌下去,而后开口:“欧阳昕明晚订婚,请柬今天下午才送往各处。”我一下呛了一口酒,咳起来。自芳在对面目光沉痛,不说话。我笑:“继续。”
“他给我和至辰都送了请柬,特地送了两份,给至辰的那一份中规中矩,给我的那一份却夹了一张空无一字的致谢卡,我想他可能是想让我安慰你吧。其实本来他没必要请我的,我问过他,他说是临时决定,所以请的人很少,时间也急,就是几个朋友在家里的私人聚会。可我跟他没那么熟,我们的关系无非也就是因为中间有个你。”
我微笑:“我很好,不需要安慰。他请你们那是当然,你们两个出手多大方,我结婚时谁都不请也要请上你们两个财主。”
自芳答:“好,我倾家荡产也会去。你跟傅辉打算什么时候?”
我说:“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自芳不说话,只劝我喝酒。
末了她送我回家,我让她在小区门口放下我,想走走路,她怎么也不肯,一直看我进了楼门才罢休。可是这是没什么用的,敌进我退,敌退了我即刻出门,拦辆出租车到市中心下来。
仰头望望各处高楼,漫无目的在街头穿行。熙熙攘攘的人群,变幻闪烁的灯光,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就连耳边不时传来的劣质音响里的失恋情歌,听起来也是那么虚假可笑。情人们手拖手在街头散步,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我伸出手到空中,似要抓住一缕光彩,却什么也没有。
夜渐渐深了,我想回去,抬头一看自己正停在一座高楼前。我走进去,路过值班室说“我加班”,然后沿着楼梯一路上去。
走了很久很久,到最后气喘吁吁,终于到了顶。推开一扇沉重的铁门,门外星空闪烁,透过玻璃围墙照下来,美得如同童话。
我走入童话之中,在满天星斗下转了个圈。而后往一侧的墙面走过去,我曾在这里望过傅辉,没有望见他,却遇到了另外一个人。
我靠在玻璃墙上,因为是黑夜,玻璃墙如同镜子,将我的面孔反射得清清楚楚。我看见自己双眼通红,脸颊被泪浸风干得十分粗糙。我笑一笑,指指玻璃中的自己嘲笑:“沈倾,看看你这窝囊样儿,又到这里来干什么?”玻璃中的沈倾没有回答,我又对她说:“好吧,我原谅你这一次,就这一次,你哭吧。”说完自己却坐下来,开始抽泣。
正在这时,背后有响动的声音,我一惊抬头,正好从玻璃中看见一个身影拉开铁门走出去。我愣了一秒,然后飞奔追出去,追了两步发觉今天鞋子穿得太高,于是踢掉鞋子往下跑。
下面那人也在快跑,我尽了全力也只是能保持住距离。转了几转楼梯之后,一眼看见地下有几片玻璃残渣,我在电光火石间作个了断:踩下去还是收步子绕开?一收步子,势必就可能丢了前面的人,我一咬牙,直直踩了下去。
痛楚钻入心房,我哀叫一声。原来沈倾并没有她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勇敢,我继续了两步便再也走不动,靠住墙壁抬起脚,痛得直抖。这下,真的彻彻底底把人丢了,永远失去他了……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往下滴血,紧紧咬住嘴唇转移一些疼痛。
一只脚站不太稳,我用双手摸索着墙面勉力支撑。这时,另一双手伸过来扶住我。我抬头看面前,欧阳昕双眼冒出火来:“你疯了?用这种方式逼我!”
我不肯被冤枉,急忙摇头:“不是的,我不是要逼你,真的不是。我就是没想到这么疼,想到的话就不追了。”我向他苦笑一下,“丢了就丢了。”
他伸手横抱起我去找电梯,我知道自己很重,急忙要下来:“你也很累了吧,我下来自己走。”他两手不得闲,于是俯身到我唇上,剧痛激得我大叫出声,他说:“你不是不怕疼么?不想让我再咬你就别说话。”


第二十五章

好容易盼得菩提杨枝水,洒作了人间鸳鸯俦。——《盘妻索妻》。
医生盯着我的脚看了半天,然后说“要取碎玻璃,把长筒袜脱了”,欧阳昕由桌上拿把剪刀过来,一边小心翼翼剪开我的袜子,一边说:“她里面穿得太少,没法儿脱。” 那医生侧头看他一眼,忽然想起来:“喔,你是那个……”
他很耐心地点头:“是,我是个演员,麻烦你先看伤。”
医生对我说:“取碎玻璃会很疼,因为要慢慢找,你要不要上麻药。”我想也没想就摇头:“不用。”
到真疼起来的时候,还是有点后悔,疼得我冷汗涔涔往下落。欧阳昕回车里解下挂着的一个毛毛熊塞给我,说:“疼了就捏它。”
我在剧痛之中扫了一眼这个毛毛熊,发现面生,于是一把扔到地上:“我不认识它,拿走!哎哟——”
我望向他,他在犹豫,但是始终没有上前来让我握着他的手。
于是我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医生给我包扎好,安慰道:“已经好了,别哭了,小姑娘。”
我推开欧阳昕过来扶我的手,自己走下床去,伤脚一落地却又剧痛得叫出声,医生回头埋怨:“不能用这只脚,这还需要交代吗?”我说:“那能不能给我个拐杖什么的,我这样走不回去啊。”
医生瞟了欧阳昕一眼:“这不是个活拐杖吗,又好看又好用。”
我说:“可惜他不是我的,所以不敢用,您还是帮我找个拐杖吧。”
欧阳昕却一言不发地抱起我,任我挣扎也无动于衷,那医生喊道:“小姑娘别乱动,挣裂了伤口,”而后居然又笑一笑说,“这下跑不了了吧。”
他抱着我走到门口又回头问医生:“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那个中年医生严肃地想了半天,而后说:“走路要穿鞋子。”
一路无语到我家楼下,身边的少年面色闪烁不定,在车位停了车,问:“还疼吗?”
我答:“钻心疼。”
他过来抱我下车,我说:“你当拐杖就行了,不用当男朋友。”
他真的就俯下身,让我扶着他当拐杖。我一跳一跳往回走,还没到楼门口就气喘吁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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