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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贵族灰姑娘by佟言-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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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他们身后,站着一群面无表情的高棉人,他们穿着破旧的布衣,头上戴着防晒的草笠。有的手里拿着削减的竹棍,有的拿着十几厘米长的尖刀,他们就像丝楠曾经在电视上看到过的恐怖分子,虽然没有蒙面,却一样的凶残,手上的凶器随时有可能落在那个女人的脖子上。
丝楠脑子里隐约想起了一件她忽略了非常重要的事,这里是柬越边境啊,天,难道关押她的这群人就是令两国总督头痛的劫匪吗。
显然答案是肯定的,一个高棉人蹲下不留情的撕开死去男人的衣服,现金、手表和戒指都被他取下来。
接着便轮到金发女人了,女人仿佛有预感,害怕得瑟瑟发抖。丝楠手心鞠了一把冷汗,她不想看到这个女人死在自己面前,可是自身难保的她什么也不能做。丝楠捏紧双拳,转身往自己的牢笼走,
“长得这么漂亮,死了倒可惜了,”一个高棉人打量金发女人的脸,“兄弟们还没尝过白人的滋味呢,不如趁领头不在南圻,我们,,,?”那人说着自己先笑起来,目光淫色。
“说得对,这女人又白又美,想想都消魂。”
其他人都被说动了,一个个用看猎物的眼神盯着金发女人。前面说过,白人年轻女性在殖民地本就紧俏,有些邦主还专门娶贫穷的白人做妾尝鲜。所以这个女人掉进狼窟里,凶多吉少。
金发女人感觉到周围虎视眈眈不怀好意的视线,她抱住自己,颤抖的更厉害了。
一个男人出拽起她的胳臂粗鲁的把她往另一侧拖,“啊,不要,谁,谁来救救我。”女人失声尖叫,声音都是哑的,脸吓得煞白。
另一个人嫌她聒噪,上来朝她嘴巴就是一掌,下一刻,她的裙装被狠狠撕开,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衣衬裙。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不要这样对我,”女人不断的恳求,可是这群欲望上脑的高棉人根本听不懂,就算听懂了会收手么。
女人的惨叫刺激着丝楠,她冲两边的高棉女人大叫,“你们的同伴在轮奸一个弱女子,你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吗?”
从没跟丝楠说过话的高棉女人竟然开了口,
“她是白人。”
“活该。”
“你们怎么能有如此可怕的思想,”丝楠难以置信,“她与你们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你们没有任何权利这样对待她,难道慈悲的佛祖没有告诉你们人心向善吗?”
“人心向善?哈哈,”其中一个高棉女人笑起来,“我的阿爸姆妈都是虔诚的善人,可是统统被白人逼死了。白人如果是好东西,为什么要侵占我们的国家,为什么要杀我的阿爸姆妈。”
身后凄厉的叫声还在继续,丝楠却沉默了,快步走回那间黑屋子。听见落锁的声音,她强撑的坚强支离破碎,她靠着泥墙慢慢滑下,用手捂住耳朵。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正在面对穿越以来最残酷的黑暗。
这个时候,几公里之外的交趾,迪斐和父母正在白人餐厅享用丰盛的午餐,“明早清晨就得出发,路上可没这么好的食物了,”瑟琳娜对迪斐说,“多吃一些,吃饱。”
“我又不是小孩子,”迪斐无奈的说,其实今天迪斐莫名的没有胃口,神情也有点厌厌的,也许跟空气湿度高天气又炎热有关系。
迪斐一家坐在餐厅比较中间的位置,他们旁边还有一桌靠墙的,那桌只有一个女人背对着他们用餐。在边境很难见到独身女人,迪斐看了她好几眼。
外面进来一行风尘仆仆的商人,餐厅老板似乎和他们是熟识,给他们留了空位,“听说了吗,昨晚南圻又发生劫杀了。”
“上帝,谁又遭到不幸?”
“一对没有经验的情人,现在但凡了解点的都不会选在晚上进出南圻,太危险了,哎,交趾也不是安全的地方,老伙计,别再这儿做生意了,把餐厅搬到西贡去吧。”
“没了我这家餐厅,你们吃什么。”
餐厅里都是白人,这群人说话没有避着任何,一时间所有人都议论起来。
瑟琳娜担心的说,“这么危险,我们要不再缓几天吧。”
“没什么可怕的,一群土匪成不了气候,我们有足够多的侍卫和长枪,”麦凯克伦并不把对话放在心上。他经常出入于更加危险的鸦片种植区,有军队保护,麦凯克伦的胆子比一般商人要大得多。
这时,靠墙那桌的女人用餐完毕起身往外走,似曾相识的浓重香水味熏得麦凯克伦抬起眼,看清女人的脸他吃了一惊,脱口而出女人的名字,
“玛丽?”
“上帝,我眼睛花了吗?”莫博森夫人同样很惊讶,“你们怎么在这里?”
不顾瑟琳娜僵冷的脸色,麦凯克伦邀请玛丽莫博森和他们坐在一起,期间迪斐一直若有若无的扫视莫博森夫人,虽然曾在宴会上见过一面,他印象很淡。迪斐一想到普尔曼和这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有过一腿,心里头就有种怪异的感觉,他不知道他父母有没有类似的感觉,反正他父亲和这个女人相谈正欢。
玛丽点了一瓶红酒,
“我女儿恨我,不愿跟我走,硬要留在她见鬼的父亲身边,这样也好,我一个人更自在,这十几年和莫博森的生活实在是够了,他外面养了一堆情人,我找个年轻人玩玩很公平不是么。”
瑟琳娜用鄙夷的语气说,“可是那个年轻人是你女儿的未婚夫。”
“呵呵,欧罗斯小姐,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侄子找上我女儿的目的,我第一眼看到普尔曼欧罗斯,就知道莉莉娅降不住他,他看莉莉娅的眼里有欲望和野心,唯独没有爱意,在人后他甚至不屑牵莉莉娅的手。”
瑟琳娜抢过话,“但是你还任由他们发展。”
“谁让莉莉娅喜欢呢,她难得对一个男孩如此感兴趣,我不想让她失望。其实普尔曼勾引我的时候,我很清醒,我清楚的知道他想做什么,不管你们相信不相信,保险柜是我主动打开的,那些文件也是我主动送给普尔曼的,而且那些所谓夜晚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我连他的裸体都没看过,”玛丽的语气不无遗憾。
‘啪’,玛丽滑动火柴,无视对面三人的震惊,点燃一根‘宝蒂那’,深吸一口,动作风情十足,“这烟真不错,米歇尔大人的头脑比莫博森灵光多了,亏莫博森还是商会会长,次次处在下风,除了使阴,他根本斗不过米歇尔。”
“玛丽,,小姐,”迪斐思忖称谓,问道,“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都到这个地步了,我骗你们还有意思么?”玛丽笑着打量迪斐两眼,“你和你表哥长得不太像,各有各的美貌,哎,又是一个让众家千金牵肠挂肚落泪的贵公子。”
迪斐被玛丽轻佻的眼神和调侃的话弄愣了,尴尬的不知该说什么,从来没有人当着他的面对他的容貌评头论足的,虽然迪斐知道自己长得不错。
“你下一步准备做什么?去哪里?”麦凯克伦问她。
“我得到西贡乘游轮回国,带上全部家当。”
“你一个人?”玛丽一席话让瑟琳娜对她稍微改观了些。
“是啊,我女儿宁愿要她那个阴险狡诈的父亲,也不愿要我这个水性杨花的母亲,我也没办法。我向来不去拘束她,只希望她的选择不后悔。”
瑟琳娜惊道,“天,你的胆子太大了,你不知道边境不太平吗,居然敢独身行走。”
“你是指高棉劫匪?”玛丽说着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说,“反正也要回国了,我就不瞒你们了,莫博森和这伙人有接触。”玛丽说着又吸了口烟,“呵,你们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如果没有人在后面搭一手,这种不成气候的土匪不可能在两国总督眼皮底下犯事。”
麦凯克伦若有所思,“约瑟夫?”
“对。”

第九十一章 逃出去
被轮奸的金发女人吊着半口气,呜呜咽咽,死在半夜。那一晚丝楠无法入眠,她蜷缩在墙角冷得瑟瑟发抖,一阵一阵的阴风从她的领口灌进去,好像有一只冰冷的手不断的揪她的心。说真的,一梦穿越到殖民地丝楠从未像那晚如此恐惧过,哪怕遇到毒蛇野兽,哪怕被洪水卷走,哪怕被普尔曼步步紧逼,她到最后都能从容的笑出来。可是现在呢?丝楠茫然了。
而且最可怕的是自那天后,这些高棉男人看丝楠的目光有了变化,丝楠十二岁了,虽然她本人不知道。十二岁的女孩已经出落些女人雏角,譬如她的身高超过了一些高棉成年男人,她的胸口开始发育只不过掩盖在她瘦削的身板下。成为总督养女,衣食无忧,她的皮肤不再黑糙,即便颜色依旧偏黑质地却变得细腻。
她显然和十二岁的高棉女孩是不一样的,和十二岁的白人女孩也不大像,她更像东方人,有一双极美丽的黑眼睛,头发也是乌黑的。同一件衣服她已经穿了将近一个月,白色的棉布变成灰色,还破了好几个口子,露出里面雪白的皮肤。这群高棉人不经意的就盯着这些敞露在外的白皮肤看,也会盯着她的脸。除了双臂抱紧,丝楠躲都没处躲。丝楠曾请求看守她的两个高棉女人给她一件衣服,她们毫不理会。
丝楠迫切的想逃出去。连着几天,又有新被抓来的白人在这里被残忍的杀害,他们都是最普通的商人,其中没有女性。这群高棉人变得越来越胆大,有恃无恐的为非作歹,杀了人后还彻夜喝酒庆祝。
这晚仍然如此,丝楠听着老远传来的隐隐约约的说话声,说有抢到多少钱,多少货物,然后是毛骨悚然的欢笑声。丝楠本能的握紧手里一枚尖锐的石头,石头是她前天出去上厕所,在树下的草丛里捡到的,这两天里她不断的打磨它,好不容易才有了些尖度。今晚的丝楠莫名的很不安,握着石头才令她有一点安全感。
凌晨,丝楠紧绷的神经最疲惫的时候,黑屋的大门被人突然从外面打开,她猛的张大眼睛,进来两个黑影,身形是男人,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夹杂酒酸的汗臭味,黑影摇摇摆摆的朝她走来。丝楠腾的站起,不顾一切的朝门口跑。可她哪里是两个成年男人的对手。
“哈哈,想跑,”一个男人双手钳住她的肩膀,忽然又转而抱住她,粗壮的手臂横在她胸前,呼吸出来的刺鼻恶臭熏得丝楠作呕。
男人的手从丝楠衣服的领口伸进去,“白人的皮肤就是滑,真是太嫩了。”丝楠发育中的胸口被男人捏的生疼,丝楠咬紧牙关,咽下重重的屈辱感。另一个男人的糙手捏住她的下巴,“这丫头长得是漂亮,我早就想动手了,就是怕领头那边不好交代。”
“有什么不好交代,被抓到这里的白人还有活路?死之前让我们几个玩玩又怎么样,上次的金发女人味道就不错,可惜不禁用,”那人淫笑着,就要去亲丝楠的脸,丝楠拼命的挣扎,张口想喊叫,又意识到这个地方没有人会帮助她,说不定还引来更多的人。此刻的丝楠脑子惊人的冷静,即使两个男人就在她身上动手动脚。
抱她的男人性急难耐,把她推倒在地,跨坐在她身上,撕开她的衣服,嘿嘿的诡笑,就在他俯下身子那一刻,丝楠用尽全力把手里的石头砸向男人的右眼,男人痛苦的捂住右眼,他的惨叫声惊到另一个男人,而这时丝楠已经速度飞快的拔出男人腰上的砍刀,眼不眨的捅进男人的脖子,又没有停留的拨出来,鲜血飞溅了丝楠一脸,她毫不犹豫的转身,下一秒刀刃又狠狠插进另一个男人的胸口。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的几秒钟内,两个男人相继没有了声音,重重倒地。
丝楠面无表情,像个冷血的杀手,一刻不停的冲出屋子,往后面的山林飞奔。她一只手始终紧握石头,另一只手抓紧砍刀,谁也不知道她心理有多害怕,事实上,她的两只手一直在哆嗦。
她杀了人,她居然杀了两个人。
即使来到这片混乱的土地好几年,丝楠骨子里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年轻女孩,她刚穿越的时候才大学毕业不到半年,富足而单纯的生活环境让她没接触过任何社会黑暗面,杀人对她来说应该只出现在新闻里吧。
也许林子里太寂静,丝楠听到自己的心跳咚咚的,她不管不顾的死命狂奔,连衣服都没穿好,树杈划破她的脸颊和膝盖,锋利的凸石刺得她脚流血,她被藤草绊倒又重新站起来继续跑。她神经质的感觉身后不停的有人在追她,她不能再被那些人抓住,否则她会生不如死。
天蒙蒙亮了,丝楠还还跑,她的步履凌乱可以说是在走,整个人摇摆不稳,气喘吁吁,可是她不敢停下,幸好丝楠在森林里断链出小强一般的身体,如果换成那些较弱的千金小姐,恐怕早撑不住要晕死过去。一条灰蒙蒙的泥巴小道出现在她面前,从不远处传来马蹄的声音,丝楠受惊的躲进一团灌木丛里,她现在已经是草木皆兵了。十几匹骑马的白人士兵出现在丝楠的视野里,他们穿着姜黄色的军装,样式与米歇尔手下的灰白色军装一模一样。
丝楠大喊,“救救我。”
士兵们被突然冲到路中间的女孩吓了一跳,纷纷拉马停下,对丝楠行注目礼,丝楠此时的模样可以说很可怕,她头发、脸上、身上全是铁锈红的血污,破烂的衣服搭着根本遮不住什么,衣服也被血染得变了色,而且她的小腿肚还在流血。领头的那人下了马。
他没说话,而是先脱下自己的军服罩在丝楠身上。
“谢谢,”丝楠感激的捂紧了衣服,她好冷。
“小姐,我是驻交趾第十四骑兵队下士罗切斯特,不管发生了什么,您现在可以不用害怕了。如果不介意,我可以帮您包扎伤口,”这个声音很令人心安,丝楠抬起头去看他,这是一个年轻男人,也许用男孩来形容也不为过,他看起来比普尔曼大不了几岁,身材高大,一身军装衬得他十分帅气。
“我没有受伤,这些血是别人的,”丝楠完全忽略身上的小伤口。
“这里是交趾?”
罗切斯特点头,“是的,距离边境大概有三公里。”
她居然一口气跑到了越南,“我被一伙人从暹粒绑架到南圻。”
众士兵听见了都很吃惊,这个女孩是从暹粒来的?
“他们想抓我去交趾,却因为某种原因把我关在南圻整整一周。”
“他们是谁?”罗切斯特问完才察觉不妥,“如果小姐您愿意告诉我们的话。”
“没什么不能说的,前法商会会长莫博森的私生子绑架了我,活跃在边境的高棉土匪囚禁了我。至于原因,我也不知道。”
这下,士兵们的下巴都要惊掉了,一时之间无人说话,
丝楠扔掉右手的石头,用自己破烂的裙摆擦了擦那把带血的砍刀,阳光照射在刀片上反射的刺眼光芒拉回罗切斯特的神,“小姐,您可以把这把刀交给我保管。”
“别对我用敬称,我不是什么小姐,只是一个倒霉鬼,”丝楠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这把刀不能给你,我很需要它。”
丝楠说话的语气很成熟,她的身高也不矮,加之脸上的血迹斑斑盖住了她没张开的五官,众人都没看出来她才十二岁。
罗切斯特说了一声失礼便把丝楠抱上马,带回营地。
前面说过,自从一年前不知名的土匪在边境犯乱,两边的总督都派了军队长期驻扎巡视,这位罗切斯特下士正带着他手下的小分队巡逻才恰好遇见丝楠。
士兵驻扎的营地条件很简陋,除了军士官,所以士兵都住在帐篷里,这片营地以前没有来过女人,丝楠到的时候,空地上几队士兵正在训练。
“十四骑怎么才出去就回来了?”士兵们议论着然后发现罗切斯特的马上还有一个人。
罗切斯特下马想把丝楠抱下来,“谢谢,我自己可以,”丝楠顺势跳下马,发酸的腿没站稳,踉跄几步被罗切斯特扶住。
“罗切斯特,你在搞什么鬼,想造反吗?”怒斥声从他们身后传来。
罗切斯特立正道,“长官,我们救了一位来自暹粒的小姐,她刚从土匪的魔掌里逃出来。”
丝楠转身看到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健壮男人,罗切斯特称呼他长官,那么他应该是这儿的军士官了。
罗切斯特把丝楠刚才所说的绑架经过全复述给他的上司,那人皱起眉头,“你不认为她所说的话很可疑吗?商会会长的私生子为什么要绑架她?他们又怎么会和这里的土匪扯上关系?”

第九十二章 体虚病倒

这位谨慎的军士官叫特罗姆,是直属法国驻印度支那总司令麾下骑兵团的,和米歇尔手下的士兵性质不同,所以他们的服装也不一样,就好比殖民地联邦议会下属军人的衣服是蓝色。如今才是殖民初期,各种殖民地机关的设置都很混乱,拉帮结派,官商勾结,官军勾结比比皆是,丝楠也才知道米歇尔这个副总督的地位在殖民地实在不足挂齿。
为了让特罗姆军官相信自己的话,丝楠只好自报家门,并拉出米歇尔的头衔,因为她不能肯定这些士兵是不是势利眼。
特罗姆还是怀疑丝楠的话,“我一直为安德拉斯总司令和利顿总督效劳,不了解柬埔寨的米歇尔副总督。你们谁知道他是不是真有养女?”
士兵们面面相觑,这里是越南,谁管柬埔寨的副总督是圆是扁。
丝楠苦笑,这个军官怎么是个喜欢死磕的人。一个月来的长途奔波,丝楠的精神力其实早已到了极限,她一直强撑与他们对话,没有哪个女孩经历险些被强奸还杀了人之后还能从容淡定的。她的脑袋又晕又沉,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想找个地方睡一觉好好休躺躺。
“长官,不管这位小姐说的是否是真话,她遇到危险是事实不是吗?”罗切斯特说道,“她疲惫不堪的站在这里,连一件蔽体的衣服都没有,身上又是伤又是污渍,让她先休息一下缓和精神再接受您的讯问不是更好吗?”
一番话说到丝楠心坎里了,她对罗切斯特更加感激。
万幸特罗姆同意了。炊事班的士兵为丝楠专门烧了一锅热水,丝楠将就的擦洗了一下,她胸口上有几道音紫的淤痕,脸、胳臂、腿脚上有不同程度的划伤擦伤,换上宽大的男装,盖住身上的伤。衣服是罗切斯特的,衬衣袖子和背带裤裤腿部长了一节,丝楠卷了卷。
丝楠走出帐篷,等在外面的几个士兵愣了半天,罗切斯特看着女孩稚气的脸庞,不确定的问,“丝楠小姐?”
丝楠笑了笑,“谢谢你的衣服。”
罗切斯特难以想象面前这个有虚弱微笑的小姑娘是如何杀死两个高棉成年人,又连夜不停歇的跑了十几公里,帐篷外的木桌上摆好了热腾腾的浓汤和一盘切好的面包片,一天一夜没进食的丝楠看见这些胃里犯酸,一点食欲都没有,最后她勉强喝完汤,对罗切斯特说,“我能借你的床睡一会儿吗?”
罗切斯特一愣,“当然可以,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有军纪约束,士兵的床都十分整齐,虽然床具单被比不上总督府家华大床,可总比睡地上舒服多了。丝楠不嫌弃这张充满陌生男性气息的床,倒下蒙头大睡,天黑了也没出来。
其他士兵打趣罗切斯特,“没地方睡觉,我们兄弟都不介意你来挤挤。”
罗切斯特无奈的笑,走到自己的帐篷外面,“丝楠小姐,你醒了吗?已经晚上了,出来吃些晚餐吧。”
罗切斯特等了半天都没人应答他,他又叫了几声丝楠。最后忍不住掀开帘子,“丝楠小姐,丝楠小姐?”他走近才发现女孩满脸通红,额头上的汗珠染湿了他的枕头。
罗切斯特顾不得其他,伸手一摸丝楠的脸,滚烫的。
“天,她正在发烧。”
‘身强力壮’的丝楠也有像娇滴滴的小姐们那样病倒的一天,而且平时不生病的人,一病起来就是如山倒。有什么压倒人意志的不一定是身体的伤痛,而是精神的负担。
“医生,医生,楠楠的手动了。”
“楠楠,睁开眼睛看看爸爸妈妈好吗,你的朋友同学都在这里呀,我求求你睁开眼睛吧。”
“楠楠,韦莉的生日都过了一个月了,我们说好给她惊喜的,看,她就在这里,你还要继续食言吗?”
她好像听见了妈妈的声音,还有黄玲,韦莉也在?
丝楠想睁开眼睛,可眼皮上好像压了千斤重的砝码,怎么也睁不开,丝楠仿佛被困在一个雾蒙蒙的地方,看不见曾经看不见将来,更无法走出去,这地方的空气沉甸甸的,她无法呼吸。总有令她头疼欲裂的声音在她耳边环绕,“楠楠。”
“丝楠。”
“丝楠小姐。”
别再叫了,别再叫了,丝楠猛的冲破着这团迷雾,却看见一张惊喜的脸,“感谢上帝,你总算醒了。”
“罗切,,斯特,”丝楠艰涩的叫出他的名字,她的嗓子好像被石砖磨过,哑得难听。
罗切斯特递给她一杯水,“先别说话,你睡了一整天,高烧不退,嗓子干哑是正常的。”
丝楠惊诧,她根本没意识自己居然病了,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噩梦,她一口气喝完水,才感觉好受些。
军医来看过她,开了一些退烧药和消炎药。丝楠继续在营地里休养了两天,才勉强恢复精力和体力。
特罗姆军官告诉她,他已经通知对面驻扎柬埔寨的营地,护送她回法国,但对方提出一个要求,“他们需要你能够证明你是米歇尔副总督之女的东西。”
“没有,”
丝楠听出来柬埔寨那边的军人没想帮这个忙,东西只是一个借口罢了,在这片乱世谁能相信谁,大家都是自私的,上头的官员争权夺利,下面的士兵也跟着站队,很多事是吃力不讨好的。况且丝楠和安妮出来,她身无分文更没有戴任何有价值的首饰,唯一的东西就是脖子上普尔曼交给她的天蓝色小瓶子,却是一瓶致命毒药,瓶子是玻璃的,非常不起眼,所以谁都没注意过。
“就算有所谓证据,你们还有他们认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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