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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贵族灰姑娘by佟言-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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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去的说完。
昂姆斯问丝楠,“你和小琼斯兰是什么关系?”昂慕斯眼睛毒辣,想到总和别人不一样,也只有他一眼看出丝楠和小琼斯兰之间有问题。
丝楠没吭声。她要谢谢昂慕斯,扭转了她的窘境。如果没有他,她可以想象自己当时有多傻。丝楠的脸皮很厚,却不愿在小琼斯兰面前没脸。
“我没见过你那么热情的朝一个人奔过去,可惜那个人好像不领情啊,”昂慕斯笑不经意的说,“你让欧罗斯家族的某对表兄弟情何以堪?”
“他们在巴黎?”
昂慕斯衬住下巴仔细瞧着丝楠,笑了一下,“这个时候你应该问我你的情敌是谁。”
丝楠难堪的别过脸,“别说了,我不想谈他。”
“我不意外你喜欢上那样的男人,比起迪斐和普尔曼,他的确好得多,我的某位远房小姨,单身到现在,就为了等他。”
“那个女人是你的小姨?”丝楠吃了一惊。
昂慕斯却讥诮的笑了笑,“是不是觉得我母亲的家族出的尽是不要脸的狐狸精?还美其名日长情。”
丝楠发现昂慕斯变的很敏感,她连忙说,“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从一开始,她就不想谈关于奥利维亚以及欧罗斯家族的事情,昂姆斯却三番两次的主动提起。她劝他,“放下心理负担吧,错的是你母亲和麦凯克伦,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在我还有一天挂着阿尔萨斯这个姓氏就无法摆脱它们,所谓的银行家之子,哈,一次次被人当枪耍。”昂慕斯话里充满对所有人的厌恶和不满,而他只敢向丝楠发泄,他忽然又说,“开始我也不知道她跟小琼斯兰还有这层关系,他们能旧情复燃,还是因为我。”
昂慕斯的这位小姨叫珈罗琳,和奥利维亚一样是英国小贵族,二十五岁,是法国皇家舞蹈学校的老师。昂慕斯说,小琼斯兰当年在英国可能就认识了珈罗琳,否则珈罗琳不会不顾家人的反对到法国投靠他母亲,并且到这么大年纪还没嫁人。
丝楠和昂慕斯聊到很晚才离开,走到房间门口,才握住把手,就停下来了,她又看见令她害怕的场面,这本是小琼斯兰的房间,他在这里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也是应该的。
丝楠犹豫了很久,才扭开门,只推出一丝缝,就被人拉进去。
小琼斯兰眼色沉沉的看着她,“抱歉,我大概走错房间了,”丝楠故作无知的往他背后瞧,“你的老情人在卧室里等着你吧。”
说完丝楠转身欲走,却被身后的人钳住双臂。
“放手,放开我。”丝楠死命挣扎,推搡小琼斯兰,她的手劲很大,小琼斯兰的力气也不小,她摆脱不了他。
“你怎么认识昂慕斯阿尔萨斯?”
小琼斯兰一想到方才丝楠和昂慕斯亲昵的拥抱,心里头好像被扎进了刺,刺得他无心任何事,从会议室出来,他送贝茨爵士和珈罗琳回房间后,就一直在这里等丝楠,数着时间等到现在。
快十一点了,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能做什么呢,丝楠还是有未婚夫的人,介于昂慕斯的身份,他们家族的人不能制止。
“好比你有你的情人,我也有我的爱慕者,我与昂慕斯待在一起的时间比你长的多,他睡觉的床还是听我的建议制作的。”
醋味,浓浓的老年陈醋,没错,丝楠就是嫉妒了,又气又妒,她还是喜欢小琼斯兰的,纵使她故作冷静,女人的天性无法改变。
小琼斯兰忽然俯下头,狠狠的吻她,激烈而愤怒,那种吻法简直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连呼吸的余地都吝啬于给她,横在她腰间的双臂越收越紧,她像一只小兽呜咽难过。
她生气了,小琼斯兰也生气了。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气成这样。为了一个容易哄的女孩,还是一个即将与他侄子订婚的女孩。
和丝楠一样,小琼斯兰也是一个感情理智的人,从到巴黎这么久他没有给丝楠只言片语就能看出来。或许他可以控制自己不去想她,但如果她就在他面前呢?
也许从一开始,小琼斯兰就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丝楠,从决定接近她开始,很多事就不如他所想的那般简单,他自以为掌控全局,殊不知在不知不觉中,已然陷入这个小女孩编织的无形的网,正如他给她编织的那样。他明知自己不该沉迷的,可是此时的他完全忘了自己最初的意图与意图,只想抱住她不放手。
在逐渐缠绵的亲吻中,丝楠险些又要被小琼斯兰牵着鼻子走,然而昂慕斯的话,就是最好的清醒剂,她留了心眼。

第二十章 蓝颜知己

昂慕斯和贝茨爵士的到来,为丝楠看似孤女的身世增添了一笔耐人寻味的探究。
昂慕斯是怪胎,他直言不讳的告诉所有人,他到这里就是为了找丝楠的,说丝楠是他在殖民地认的妹妹,妹妹即将订婚,他理所当然的要来参加订婚礼,于是白天和丝楠寸步不离。至于贝茨爵士则笑称,自己闲着没事干,就跟着过来玩玩。
琼斯兰家族的人可不敢小看这个所谓的玩。虽然贝茨爵士无权无势,整日和昂慕斯一样游手好闲,但他身后的托比亚斯家族却是踩两步就能把巴黎震晃的存在。
一夜的时间,全城的人都知道有来自巴黎的驾临琼斯兰家族,那些小乡绅小贵族们又羡慕又嫉妒,琼斯兰家族能人辈出,这个小儿子更加了不起。许多小姐们都对阿尔萨斯银行集团的太子爷充满好奇与憧憬,几乎人人都在议论,那些之前看不起丝楠的人都傻眼了。
不过琼斯兰家族并未因为他们两人而乱了阵脚,该准备订婚礼的继续准备,该庆祝小琼斯兰归来的照样庆祝。而丝楠也因为昂慕斯,暂时把小琼斯兰带给她的不快抛之脑后。
两天后的中午裴尼诗庄园办了一场宴会,邀请全城的宾客们并由小琼斯兰亲自为他们展示自行车的使用方法。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对此连连惊叹,土豪们当即投掷千金要买。有不识相的人向伯恩问起昂慕斯和贝茨爵士,伯恩不理睬,笑着走开了。
彼时,丝楠带着昂慕斯和贝茨爵士去汤姆逊家的餐厅。贝茨爵士一看招牌,玻璃镜片后面的眼睛就笑得眯起来,“金丝楠?”
昂慕斯不客气的大笑,“别告诉我是你想的名字,俗气的掉渣。”
丝楠不置可否,“越俗越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贝茨爵士和昂慕斯都有那种在非同一般的财富里浸透出的气场,在小城里不仅眼生而且很洋气,看着就和其他人不一样。餐厅里的食客们以及周围的路人早在他们从马车上下来,就望着他们瞧。
而他们走进去完美诠释了什么叫蓬荜生辉。在后厨巡视的汤姆逊听人通知立马跑出来,丝楠说,“他们也是去过殖民地的,我告诉他们这里有正宗的东南亚莱。”
汤姆逊诚惶诚恐,虽然他赚了不少钱,分店也开了几家,却还没有接待过什么大人物。而面前的两位一看就身份不凡。汤姆逊压力大,好在丝楠表要亲自下厨。
昂慕斯硬要丝楠给他做饭,说他回国后没有吃过一顿好的,最想念的是她的手艺。明知昂慕斯死皮赖脸,丝楠还是答应了,这是最基本的待客之道。
“呵呵,看着这一桌菜,我以为自己又回到西贡了,”贝茨爵士笑着说,“原来丝楠小姐还精通厨艺。”
丝楠其实与贝茨爵士并不熟,他们只一起吃过一顿饭,后来每次见面都处在这样那样的混乱中,没有说话的机会。贝茨爵士说他们俩有缘分,丝楠也觉得是。
那些或肮脏或见不得人的秘密,他们正好都碰上了。而在餐桌上,三人言笑晏晏,对过去闭口不谈,好像某些记忆片段被抹去了似的。贝茨爵士很平易近人,用餐时也不像正常贵族刻板礼仪,该讲话照样,“博览会上的自行车着实令人大开眼界,没想到还是与有你关系。”
这句话颇意味深长,丝楠没会过来,结果昂慕斯对贝茨爵士说,“我早说小琼斯兰跟丝楠是认识的,你还说我想她想疯了。”
丝楠很窘迫,明知昂慕斯开玩笑,瞪了他一眼。
“我们家族向来对这些新鲜的发明最感兴趣,我父亲让我与小琼斯兰多交流交流,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贝茨爵士忽的对丝楠说。
这个问题把丝楠问出了,她愣了半天没说话,贝茨爵士笑着说,“看来你对他也不算了解。”丝楠感觉贝茨爵士的话怪怪的,好像有弦外之音。偏偏贝茨爵士说话只说一半。至少她知道自行车让小琼斯兰在巴黎声名大噪,低调的琼斯兰家族开始崭露头角。
贝茨爵士对汤姆逊的餐厅非常满意,他邀请他在巴黎也开一家类似的,他可以提供地点,此时的丝楠和汤姆逊还以为贝茨爵士说的是客套话。
饭后,贝茨爵士就先回去了,他作为长辈又是客人,还是得顾及琼斯兰家族的面子,况且他正对自行车充满浓厚兴趣。
而昂慕斯听说丝楠有一家工作室,兴致盎然的要参观。丝楠毫不避讳的把她做的文胸给他看。
昂慕斯看来看去,还把胸罩罩在自己身上,幸好工作室就他们两个,否则别人肯定把他当变态,“是有意思的东西,难怪你的账户突然猛增那么一大笔钱,亏马赛的经理还以为你造假,特意把信息报告上来,要不然我也不会知道你藏在这么偏僻的小地方。”
丝楠就知道以她的年纪,身怀巨款很危险,人家银行经理都怀疑她,何况其他人呢。
昂慕斯问丝楠文胸的价钱,丝楠如实告知,她制作的每一件衣服都很贵,却依然有不少女士趋之若骛,昂慕斯笑,“女人的钱真好赚。”
昂慕斯对穿着打扮非常在行,丝楠出席西贡总督府晚宴时还多亏他的帮助,所以他仔细看了看满处的布料和桌上的图纸,来了一句,“如果有一天我父亲发现真相,把我赶出去,我就加入你好了。”
丝楠听不出昂慕斯是否说笑,因为他的笑容一直没落下。他母亲带给他的伤痛仿佛从来没存在过。
“不会有人告诉他的。”
“迪斐呢?我的母亲害死他的母亲,他却不揭发我,可我日日寝食难安,我等他回来报复我。”说这句话时,昂慕斯仍然在笑,悲哀、无助。外人看他光鲜亮丽,熟不知每一步,他都如履薄冰。而在法国,能体会他心情的只有丝楠。他要牢牢抓住这棵救命稻草,因为她是迪斐心头肉。
他们不想谈沉重的东西,但有些事无法避免。
两人回到裴尼诗庄园,琼斯兰家族的人和贝茨爵士已在餐桌上坐定,只等她二位。
“在外面玩也要注意时间,让大家都等你们不觉得失礼吗?”众目睽睽之下,责备昂慕斯和丝楠的是他的小姨珈罗琳。珈罗琳坐在小琼斯兰的左手边,那儿原本是丝楠的位置。
丝楠还记得小琼斯兰怎么向她介绍珈罗琳的身份,他大学时的恋人,简单的几个词涵盖的浓情蜜意丝楠能想象到。珈罗琳曾经来过裴尼诗庄园,小琼斯兰的亲人都认识她。
丝楠听威廉说,那时两人已经在谈婚论嫁,家里人也不反对,珈罗琳的出身与他也算般配。但最终以小琼斯兰决定去印度而作罢。威廉还说,像小琼斯兰这样的人,不会被儿女情长所困,爱情像他生活的调味剂,他的人生里永远有比它更重要的东西。丝楠感觉这番话威廉是专门说给她听的。
昂慕斯看了一眼珈罗琳,眼神很凌厉,珈罗琳有怒不敢发,想求助身边的小琼斯兰,却发现小琼斯兰盯着丝楠看。
何止小琼斯兰,在坐的其他人,目光或多或少都在丝楠身上,特别是亚摩,嫌弃到极点,但凡知点礼教的女孩就不可能跟别的异性厮混一整天。
昂慕斯朝坐主位的老公爵夫妇歉意一笑,“我回国后没迈出过巴黎半步,踏青访友都没有我的份儿。为了参加丝楠与您孙子的订婚礼,我恳求父亲很久,他才同意,并让我好好在这边散心。如果有冒犯的地方,也是我的错,丝楠被我麻烦的无法了。”昂慕斯纨绔归纨绔,话还是会说的,彬彬有礼,一点不得罪人。
老公爵夫妇即使不满也不好说什么。而且这时贝茨爵士还说,“昂慕斯从小身体不好,一直没什么朋友,丝楠又是仗义的孩子,以前在西贡,处处帮助他。他才总念着她,知道她嫁入如此显赫家庭,由衷的为她高兴。”贝茨爵士话说得滴水不漏。
老公爵的脸上才有了笑容,老夫人点点头笑道,“我们家也是看中了她这一点。”
丝楠没吭声,她旁边坐着的是亚摩,对面是小琼斯兰,亚摩装得很好,绅士的照顾她,丝楠却味同嚼蜡。
老夫人看着他俩很满意,“等丝楠与亚摩的订完婚,就该轮到阿朗了。”
丝楠手里的汤勺掉进浓汤里,滚烫的汁液溅了她一脸。亚摩还没反应过来,小琼斯兰已经站了起来。但昂慕斯此刻已经离开了座位,“笨手笨脚的,”昂慕斯边说边用用餐巾细心擦拭丝楠的脸,他又对老公爵说,“汤汁可能进到丝楠眼睛里,我带她到下去清洗一下吧。”
不等其他人反应,昂慕斯揽着丝楠往外走,走前他瞥了一眼小琼斯兰。出去后,他贴近她的耳朵低声说,“看来你真的很喜欢他,需不需要我帮帮你?”

第二十一章 惊艳的礼服

丝楠问昂慕斯怎么帮她,昂慕斯说很简单,把订婚礼上主角从亚摩换成小琼斯兰就行了。
丝楠感觉不现实,昂慕斯给她出了个馊主意,告诉所有人小琼斯兰对她的意思,这样婚铁定订不成,兴许老公爵心情一‘好’,让她嫁给小琼斯兰算了。丝楠记得海默也说过让她公开,看其他人的态度决定后面怎么走,但现在的情况复杂得多。
她不明白小琼斯兰带前女友回来的意图。他的态度暧昧又模糊,丝楠问订婚、问他的女友,他说他会处理好这一切。按昂慕斯的意思,是他小姨主动缠上去的,丝楠能够理解珈罗琳的痴情,问题是小琼斯兰也没有反对。如果人家真两情相悦,她没有一点兴趣当第三者。
丝楠没有轻率的再去质问小琼斯兰,实际上他们几乎没有独处的时间。总有人邀请小琼斯兰去他们的地盘品酒闲谈,珈罗琳是合格的女伴,身姿曼妙,容貌美丽,彻底断绝了各位小姐们对小琼斯兰的遐想。
至于丝楠,卡米尔让威廉纠正她糟糕的举止,她还得背琼斯兰家族史,几百页的一本大部头,难度比她的法语课本更甚,她没有再去倒腾工作室,在门口挂了一个休假的牌子,不过有没有都无所谓,全城的女人都知道她马上要和亚摩琼斯兰订婚了。
贝茨爵士也很忙,请帖,邀请,乃至登门拜访,托比亚斯家族的名头像顶发光的帽子罩在他头上,人人垂涎欲滴。
昂慕斯反而成为最闲的那个,而且他有躲开社交的最好理由,身体不好。于是他把自己所有的时间都用在跟着丝楠,丝楠到哪儿,他到哪儿。丝楠花了点时间,带他到附近的田间地头溜达了一圈,春天的乡村景色还是很不错的。
几天后,琼斯兰家族专用裁缝来给丝楠量体。因为时间紧凑而且丝楠的地位也不高,琼斯兰家族不准备给她专门订做衣服,她订婚的礼服是老夫人几十年前的裙子,只穿过几次,丝楠身材匀称,改改就可以。
“这里是女士试衣的地方,您能回避一下吗?”裁缝为难的看着杵在中间的昂慕斯。她头一次遇到如此难缠的少爷,说尽好话也不愿意挪开一步。
“丝楠不介意,我也不介意,你介意什么?”昂慕斯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一副我就是要看,你拿我怎么样的神情。
裁缝也知道他的身份,不敢说他了,也是,人家小姐的夫家都没说话,他操心什么。
丝楠穿着冗杂沉重的裙子走出来,双手提着裙摆免得被绊倒了,就看昂慕斯在那儿挑剔的摇头,“真难看,一点也不适合你。”
丝楠瞧着镜子里臃肿的姑娘,点点头,“我也这样觉得。”
裁缝与他们持相反的意见,“这条裙子美极了,是最经典的洛可可风格,面料奢华,裁剪精致,您看它的花边……”
昂慕斯不耐烦的打断他,“不能换别的礼服吗?最好重新做一件。”
裁缝不以为然,“那您得征求卡米尔夫人和老夫人的意见,况且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不可能做出来您认为完美的裙子。”
丝楠还在照镜子,说,“我之前倒是自己做了一条适合正式场合的礼服。”
“那还等什么,快换上它。”昂慕斯实在忍受不了丝楠穿成这样,充满了说不清的违和感。
“额,”丝楠语顿,对裁缝说,“请你先在外面稍等一会儿吧。”等裁缝出去,丝楠才说,“我那条裙子有点惊世骇俗。”
昂慕斯笑,“你觉得我是那种俗人吗?”心里愈发好奇丝楠的衣服。
丝楠回到里屋,翻出抽屉里的礼服。花了半个钟头脱下身上的裙子,用五分钟换上新裙子。再走出去,昂慕斯张大眼睛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都站在门口?”
“小琼斯兰先生,午安。”裁缝和女佣同时说。
“不是说丝楠今天试礼服吗?”小琼斯兰昨天就听卡米尔说,礼服首饰都准备好了。
“事实是这样的,但是丝楠小姐对礼服不满意,她要穿自己的衣服,让我们都出去,只留下了那位来自巴黎的少爷。”
小琼斯兰的眉头皱了一下,又松开,“你们也辛苦了,去阳台晒晒太阳,喝杯红茶吧。”几乎体谅关怀的话让几人感激连连,对小琼斯兰崇慕更深。
他们一离开,空荡荡的走廊上只剩下小琼斯兰。
小琼斯兰抬手扭开了房门,走进去就听见讲话声,“说裙子短,如果你见到热裤、迷你裙、比基尼,岂不是要吓死。”
“我刚才就已经被你吓到了,我还以为你只穿了内衣。虽然我承认这条裙子很美,明明是很暴露的样式,可有种典雅的感觉。就是你的头发不搭,松下来显得太通遢。”
小琼斯兰绕过拐角,室内的一切引入眼帘,而这里的景象震到了一向内敛的他。他脑海里莫名浮现出一株玫瑰,婷婷而立,枝顶托柄拱捧着,红色的花瓣像喷发的火焰,比天上的太阳还热烈耀人。
丝楠背对他坐在梳妆台前,一头乌黑的长发铺下,身后的人正帮她梳头。小琼斯兰不懂她穿的是什么,如果这也叫礼服的话。她的礼服是正红色,比血还鲜亮的颜色,这个年代很少有女人穿这个颜色。她莹白的后背和大腿都露在外面,跟破布没区别的衣服根本不能蔽体。而且奇异的让十五岁的少女看起来妖娆性感。
许是小琼斯兰的目光太刺人,丝楠敏感的回头,对上他的眼睛,没有特别的反应。反倒是昂慕斯拿起旁边的衣服搭在她身上,“小琼斯兰先生连最基本的礼节都不知道?”
“跟我谈礼节,先看看你自己在做什么。”小琼斯兰盯着昂慕斯搁在丝楠肩上的手,一直以来的淡定与内敛全部见鬼了,“我们家族对你是否过于宽容。”
昂慕斯看着小琼斯兰的脸,忽然笑了。原来天底下男人忌妒起来的模样都是一样的,无论成熟与否。小琼斯兰的表情,昂慕斯也在迪斐脸上看到过,甚至是普尔曼表露过,虽然他们并不自知。
像是故意气小琼斯兰,昂慕斯弯腰挨着丝楠的脸说,“我到外面去转转,待会儿再帮你弄发型。”挑衅的斜了小琼斯兰一眼,昂慕斯才出了房间,还为他们体贴的关好门。
“你今天回来的真早,”丝楠朝小琼斯兰笑了笑。
小琼斯兰没搭话,一味的望着她。丝楠的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纯净的犹如人工画就的,眼睛上长者浓密的睫毛,给玫瑰色的脸颊投去一抹淡淡的阴影。这无疑还是一张清纯的脸,可是她合身紧绷的裙子仿佛迫不及待的告诉他她已经是半熟的果实。她纤细的腰围大概只有十七英寸,胸部却特别的鼓起,浅浅的裙领遮不住,露出一截乳沟,她身上皮肤的颜色像未经人手触摸的蜜桃上的绒衣。
连妓女都不会穿成这样,但在这个慧黠多端的女孩身上,小琼斯兰看不到丝毫躁动不宁,低俗淫荡,她的笑容依旧像洋溢的生命阳光,惊艳美好。也许就是这种气质,最初轻而易举的吸引了他。
丝楠也在看他,她想正好,最后表态吧,把该问的问清楚,拖拖拉拉没意思,该做个了断了。
“下周我就要和你侄子订婚了,问题是我清楚我现在喜欢的人是你。你一声不吭的去巴黎开公司卖自行车也好,带回一个大美女恋人也好,我都不介意,我就想知道你之前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说着丝楠自顾自的呵呵笑起来,“我这个人特别容易轻信人,别人对我好,我会加倍的对他们好,以前没心没肺,活得很自在。来到这里才发现很多事是自己想得美,有些推心置腹的人,很可能会在背后捅你一刀,也很可能冷眼旁观见死不救。但值得庆幸的是,我至今没有遇到人欺骗我的感情。”丝楠抬起大眼睛直视他,“阿朗,我不希望你做第一个。”
昂慕斯离开后,在楼下的花园晃荡,迎面碰上琼斯兰家族的女眷。卡米尔扶着老夫人在散步,女佣牵着苏姗的手,伊丽莎白姐妹和她们的母亲走在一起,还有珈罗琳落在最后,她试图与伊丽莎白姐妹搭话,人家压根不理她。
眼看她们越走越近,昂慕斯本想转身就走,忽然想到什么,他反而往前迈去,主动打招呼,“公爵夫人,两位琼斯兰夫人,中午好。”
“难得阿尔萨斯少爷没跟在丝楠边上。”老夫人满脸笑,就是她不反对丝楠和昂慕斯厮混,其他人才睁只眼闭只眼,谁叫病弱的昂慕斯天生有一种让长者怜惜的本领。
“她正在试穿礼服,我不方便进去。”
“哦,是我的那件衣服吧。”老夫人转去对卡米尔说,“他们男人不知道美丽合适的衣服对女人有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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